捣玉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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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2-16

第十三回痴情女雪中送炭

好汉子破牢而出

诗曰∶

凄凉难忍伤心泪,哪怕豪雄铁石肠。

谁言巧计皆能就,始暗好谋在自忙。

各位看官,话分两处,且言公子铁冠玉之事。冠玉自那日屈打成招下狱,捧夜疼痛,骨瘦如柴,把个俊公子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日,铁盛进来看望兄弟,两兄弟抱头痛哭,撕心裂肺。铁盛跪在强盗面前哀告道∶“我兄弟与你旧日无冤,今日无仇,何故害我兄弟至此,你也是英雄豪杰,却怎要无故陷害良民,不妨明言内情,也让我等有个明白。”

冠玉见兄长苦恼,也跪在旁哭道∶“豪杰料难饶我,也是小弟命中该有此冤。兄长先请回去,不必悲伤坏了身子,但望兄长与嫂嫂自家保重,千万要紧,自父亲已逝,就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言罢泪如雨下,眼中竟流出血来,搂着铁盛大叫一声∶“兄,小弟命苦也。”遂哭倒在地,铁盛搂抱哭唤兄弟苏醒,未及两声,亦昏沉哭倒,伏在冠玉身上。

铁头一边见此人世之最大悲愤,莫过于生离死别,凡是铁头铁百心肠,也暗自流泪不止,叫唤半晌,二人方醒。

铁头见他兄弟二人抱头痛哭,心中不忍,不知不觉也流下了几点英雄泪来,叫道∶“我杀人无数也不曾心动,今见你兄弟如此悲伤,是我害了好人,但这与我不干,乃是朱云峰害你,是他教我如何陷害于你,你如今出去叫屈,公堂会审时,我自为你开脱。”

铁氏兄弟听了喜极,给铁头磕头道∶“若是义士果肯怜爱,就是我铁家大恩人也。”

铁头扶起二人道∶“不要拜,不要拜,我决不改口。”

三人正在言语,恰好腊枝探省老爷,听得隔壁房中有人哭得悲切,不由一惊,见了铁郎惊得两步做一步进得房来。道∶“你是铁郎么?”

冠玉见是腊枝,亦惊道∶“你怎得进来看我?”两人又是一场大哭,铁盛问道∶“这是何人?”

冠玉道∶“待稍后道来。”向腊枝道∶“小姐,金香姐好?”

芦腊轻诉∶“家中多事,老爷被陷在狱,金香被卖小姐被盗贼掳去,生死未卜。”冠玉大叫一声,顿时昏倒,三人慌忙救醒,冠玉哭得昏天黑地道∶“我遁你们安居在家,谁想也弄得家破人亡,我命好苦。”

腊枝劝道∶“君当保重,不宜过悲,但不知君何以横遭此祸。”

冠玉道∶“都是朱云峰这!”就指着铁头道∶“买却这位义士来诬我,今日多亏这义士怜我,道出实情,又教我补状出脱,甚是难得。”

腊枝道∶“大 心恁般毒!”大家言了一会,各自散去。铁屈即刻到县衙门前击鼓叫冤,吴知县开堂会审,铁头将朱云峰买他诬害冠玉之率直言告上,自己宁可伏罪。吴知县明知真情∶因受了朱云峰若干财物,怎肯翻供,拍案大怒道∶“必是受铁家支使。”反将铁头打了二十大板,又将冠玉也责了三十板,说他买通强盗,企图越狱,依旧将二人收监。

铁盛本是一老实商人,得在家侯音。谁知第二日,朱云峰又送了吴知县大量财宝,就着落禁子,即晚要讨病状。

再说腊枝次晚,又欲探周公和冠玉,见母舅醉昏昏的过来,道∶“今日不要去探了,今晚狱中有人讨病状,恐你害怕。”

腊枝问道∶“甚叫讨病状?”

母舅笑道∶“这是衙门暗号,先暗地结果犯人,次日递个病死的公文,掩人耳目。”

腊枝又问道∶“不知今夜讨病状的是何人?”

母舅酒醉,漏了口风∶“姓铁,本地人氏。”腊枝一听,惊得肝肠寸断,眼泪流了下来。吴心奇道;“他又不是你亲人,为何哭将来?”

腊枝涕道∶“他与我何干,要去哭他,是老爷明日起解,愁他那里没人照看,我又不能随便去,故心中十分悲伤。”

吴心也未作理会,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不由一阵 心忍不住呕吐起来,呕完就翻身倒在床上。腊枝对他说∶“待我去看看老爷,可怜他明日一去我就不能再侍候他了。”说罢,又哭,吴心点头道∶“既如此,你去罢,是不可走漏了风声,叫小牢子同你去罢。”才说完话,已是鼾声轰响。

小牢子拿了锁匙,同腊枝来。腊枝奔过去谓冠玉哭诉∶“大祸到矣,今晚要结果你性命,快些打算。”冠玉听得噩耗,惊得魂飞天外,泪如雨下,扯着腊枝道∶“你看我如笼中稚鸟,有何法使?你快替我想方设法,救我才好。”腊枝有甚妙计,两人是抱头痛哭。

铁头在旁问道∶“你二人何事管啼哭?”

二人诉其因,铁头不屑道∶“我有一法可救得他,惜没有这几件东西。”

腊枝道∶“要甚物件,我马上取来。”

铁头道∶“你去寻一柄斧头,一条粗壮长绳,大约四五丈足矣,再寻两个大铁钉来与我,自有用处。”腊枝听得铁头能救冠玉,也不细思,飞奔去寻了这几件物什回来,铁头一见喜道∶“有了这些东西,铁兄救得了。”

冠玉,腊枝二人见其极有把握之样,也放下心来。腊枝再三嘱咐冠玉∶“公子出去安身以后,可速设法来接我。妾今生已是公子之人,切勿负心!”遂哭别而回。

天时渐晚,时乃腊月中旬,月色已高。铁头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他腕力甚大,将手尽力一挣,手铐已是断裂,又取出斧头来将脚铐铁锁斩断,又依法炮制,解了冠玉手铸脚镣,二人撬开门,悄悄到后。冠玉见后 有十来丈高,不由哀号∶“这般高 ,如何能过?”

铁头胸有成竹道∶“不要怕。”见他把斧头插在腰间,取出两个大铁钉,两只手各捏一只,扒 而上。顷刻立于 顶,解下腰间绳头,插在手间,叫 下冠玉抓紧绳子,将个冠玉拉了上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向 外,又拿绳将冠玉放了下去。

两个人解下绳子欲走,冠玉道∶“兄弟;待我去给兄长捎过信儿。”

铁头道∶“万万不可,监中探寻,不见了人,全城禁闭,那你我插翅难飞,不若先寻个藏身之处,相通不迟。”二人遂急忙赶至城门口,幸而门未关,两人出得城来,也顾不得腿痛,大踏脚步,如飞逃难去了。

且说那吴心吃得烂醉,一觉直睡到拂晓,醒来揉眼一看,见月色如银,不知什么时候。忙慌张道∶“怎得管贪睡,误了大事。”急急忙忙跑到牢中,见铁链丢了一地,手铐碎裂在地,没有半个人影,吓得屁滚尿流,顿脚叫苦道∶“我死也。”又四处寻找一番,不见冠玉与铁头二人,不觉大哭。小牢子和腊枝皆道锁是好好的,吴心垂头落泪,走来走去,无可奈何。

不时天明,已有人来带周公,吴心得去报本官,吴知县正将周公之事交割完毕,见他报了此信,怒得叫人打了吴心五十大板,放起来时,已直挺挺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你道吴心为何不经打,一是年老体弱,二是空心饿肚,吴知县见吴心已死,不眨一下眼晴,叫人抬了出去。另派一人当牢,一面差捕捉拿逃犯,一面又派人去拿铁盛夫妇,登时将二人带到。

吴知县将醒木连拍几下道∶“你兄弟哪里去了?”铁大公子方知公子脱逃,心中暗喜,道∶“是老大人监禁,怎么倒向家人。”

吴知县恼羞成怒道∶“且请你到监中坐坐,待我日后发落。”遂吩咐将铁盛收监,夫人讨保。

夫人一路回来哭哭啼啼,恰好腊枝送周公回来,闻知是铁盛之妻,便跟夫人到家。待进了门,上前叫道∶“主母,婢子有礼了。”夫人泪眼一望,却不认得,问道∶“你是何人?”腊枝便向她细诉始末缘由,以及冠玉脱逃之事,夫人又再又悲,感谢不尽,当夜即留宿辛家。

却说铁大公子在监中悲伤,忽又高兴道∶”且喜小弟脱逃,已有性命,方可给泉下父亲一个交待。“一日左思右想,好生苦闷,坐至半夜也未合一眼,忽闻一片打杀之声传了进来,铁盛不由站起来,见一帮强人手持火把,向牢狱杀将过来。

你道是谁?却是黑须率众弟兄进来动狱救冠玉,顺便救周公。那黑须手持钢刀,率先进门。劈头拿住铁盛问道∶”你可知晓铁冠玉囚于何处?”

铁盛道∶“冠玉是我胞弟,昨夜不知逃往哪里去了,让我在此受苦。”

黑须道∶“迟来一日,定不与恩人相会?”因对铁盛道∶“我是来救你弟的,你快随咱出去吧。”就吩咐两个手下带了铁盛先出牢门,自去寻周公,未见踪影。临出门又叫道∶“各位犯人,愿者请随咱出来。”遂出门领了手下,直奔县衙,抓住吴知县,一钢刀进去,把他头剜了出来,真个成了“无心人”,将他一家三十条,杀了个鸡犬不留,家财尽数掠夺。

一拥出城,才出得城门,后面有几个领前歇后之官员,虚张声势,恐吓而来。黑须也不着计较,一路赶回寨中,凌波道情郎和父亲已至,忙迎将出来,黑须叹口气道∶“咱指望能救出恩公与家翁,不想恩人已于昨晚逃出,你父亲又解到府上,救得你家哥哥回来。”凌波见两人俱无着落,扑籁籁掉下泪来,心中仍是十分悲伤。

凌波小姐暂忍心中极悲,过来拜见夫君兄长。铁盛不知其故,不肯受礼,凌波把两人园中相遇,如何私下爱慕,如何以月为盟,互订百年之好之事备细禀上。铁盛十分惊愕,兀自不得而知。金香,腊枝两丫头俱无踪影,大家好生着急,自不必细言。

凌波,铁盛每日是以泪洗面,倒是凌波极尽弟媳之道,见铁盛旁边又无一个丫鬟侍候,自是十分尽力,大家一同住在黑须寨中,不在话下。

单说城中,黑须当夜劫狱之时,众犯人一拥而出,久禁的犯人们如出笼老虎,四处抢掠不题不表。还有那城中一班无赖地头蛇,更是趁机打抢,不论城里城外,逢着人家就抢,杀人放火,惨不可言,见女子就奸,弄得鸡飞狗跳,良人四处逃遁,以避灾难。

且说腊枝与铁冠玉嫂夫人尚在那里交谈,忽听外面喊杀声震天,四处人声马嘶。出门一看到处刀光剑影,火光满城,照得四下如白昼一般无二。少顷,忽见隔房人家房屋起火,顷刻烧到自己房子上来,二人连忙抢了些金银细罗,跑出大门,兀自心跳不止,恐后面贼人追将过来。又是一阵狂奔,方喘息片刻,回头一见,自家房屋已经是火光连天,不止一刻,已将一大庄园烧了个精光,两人叫苦不迭,哀叹今生为何逢这乱世,遭此恶运。

嫂夫人对腊枝道∶“你是少年女子,又有容貌,而且尚未嫁人,难道怕没安身之处,况你身子柔弱,怎么吃得外边风霜之苦,不要管我,你自谋生路去罢!”

腊枝哭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嫂夫人若嫌弃奴才,奴婢宁可死于夫人面前!”夫人见她真切,也哭道∶“难为你这片真心,我死不负你,我怎忍得累你跋涉?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以姐妹相唤,我才心安。”

有诗为证∶

奇祸将附至,幸得奇女侠,

更有奇侠助,从此历奇遇。

腊枝遂背了包裹。二人相互搀扶而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落魂郎既入香闺

晓春妇投怀送抱

诗曰∶

天灾人祸不可疑,逃难途中遇佳人。

一亲芳泽有缘分,巫山云雨总关情。

再说冠玉与铁头,自越狱而出,一路进行,二人相甚欢,冠玉与铁头商议道∶“出便出来,却到何处安身?”

铁头道∶“不妨,我有一班兄弟在苏州洞庭山占山为王,与你到那里尽可安身,不知弟愿否?”

冠玉乃一读书人,心中自是愿以腹中才学博一官职,怎得落草为寇,铁头见冠玉低头不语,心中已是明白二三分,便道∶“弟若不愿,兄也不强迫,是人各有志,我们在此分手,各奔前程罢!”

冠玉亦有些打算,遂赞同道∶“兄长救命大恩,小弟时刻不忘,要小弟日后有为,必为兄长设福。”两人话别各走东西。

单表冠玉,一路望扬州而来,身衣衫槛褛,平日里自有丫头侍候,今个儿独身一人,况身无分文,自牢中脱逃,已是万幸,倒也不甚奢望,每日里去大户人家讨些剩菜剩饭,勉强一顿过去。见昔日风度翩翩之俊美玉郎,如今却是蓬头垢面、破衣百结矣!身子已久不洗,更是散发阵阵恶臭,行人见之,退避三舍,一路乞讨,总算到了扬州境内。

你道这冠玉到扬州何干?原来,冠玉有一小姑曾嫁在扬州王家,王家亦是富贵人家,冠玉之父冰之在世时,两家还常走动,冰之过世两家由于路途较远,亦断了往来,冠玉忽而想起这门亲戚,遂一路投奔而来。

时值严冬,北风呼啸,冰天雪地,把个冠玉冻得青皮紫脸,你道为何如此?自牢中出逃,冠玉身袭一件单衫,今个儿风如刀割,况冠玉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哪能抵得风寒,一路上打听王家。奈何城中富户甚多,王姓本是当地一大姓,冠玉又不知姑丈姓名,无人能帮其忙,一连数日问了几多人,皆言不知。冠玉心中满是郁闷,加之吃不饱,眠不安,身上发起热来,犹如火烫一般。真个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冠玉仍不松懈地找寻,一日来到一富户门外,见富户门外有一蓬草丛,遂一头扎进草丛,昏死过去。

且说那富户姓邹,字公进,在当地颇为有名,经商更是水清利白,头头是道。公进有一妻名唤玉娘,生得水性杨花,常不耐寂寞,偷人养汉,公进又时常不在家。一回家,妻子便百般讨好,装出一副温柔可人样,把个公进美得欲仙欲死,哪把众人骂他“乌龟”之话放在心头。常常替玉娘买回无数首饰,把个娇美人儿装扮得如花一般。公进又有一妹名唤凤香,生得明净皓齿,眼若桃花,身段轻盈,娇美异常,自幼有师导读,倒是个才女,又兼一手好女工,更是惹人喜爱。

却说凤香年仅二八,甚有些孩童心性,见四处大雪封山,冰天雪地,便唤了贴身小婢小佳一同出门赏鸟。那小佳亦是个美人胚子,白嫩肌肤,冰雪聪明,甚讨小姐喜欢,二人姐妹相待,甚是相谊。

凤香小姐赏雪完毕,又叫过小佳,二人在门前堆了一个雪傀儡,正愁太阳一出,雪傀儡即化。二人想来思去,终是小佳鬼点子多,道∶“小姐,我们何不把谷草来给雪傀儡做顶帽子,岂不可以挡往阳光了。”凤香也连声称好,二人来到草堆旁边取草。

小佳刚扯动谷草,忽见一男子仰卧其中,全身僵硬,似是死去,不由尖叫一声∶“小姐,快来,这里有具尸首。”凤香听得一惊,料是小佳开玩笑取乐子,未加理睬。不料小佳跑过来,满面惊恐,方信是实,这同小佳一同过来观看,果见有人,遂大叫院中仆人过来收拾。

内中一仆年纪尚大,很有经验,一探冠玉身子,又摸冠玉胸口,遂向小姐道∶“小姐勿惊慌,此子并未死去,鼻中尚有呼吸,心脏犹在跳动,恐是饥寒所至,昏厥过去。”凤香见此人衣衫虽然褴褛,但是剑眉星月,白净脸皮,不似一个乞丏,倒有些读书人气息,心生怜爱,便叫仆役抬进室内,烧些姜汤来暖身子。

且说冠玉醒来,忽见自己身在闺房,不由惊道∶“我是在哪?”他忆及自己昏厥倒地,扎入草丛,不想现在身在闺房,道是做梦。遂猛掐自己一把,煞是痛楚,方信是实。定睛一看,一娇美小姐偕一丫鬟正在房中,遂腾身坐起道∶“小生蒙受小姐大恩,不知何以为报?”

小佳与凤香道∶“公子不必客气,我们出去玩耍,见公子倒在草丛。

应该感谢小佳。”小佳面色羞红道∶“公子,你要感谢小姐她菩萨心肠,要不是她同意,我想敢救你呢!”

冠玉一见二人仁善,施礼道∶“二位姐姐善良心肠,小生无以为报,受小生一拜。”忽觉头晕,小佳连忙扶住,待他安睡道∶“公子且安心养病,以病好之后,再详叙究竟。”小姐风香亦是轻点臻首,道∶“公子莫要优虑,家中有我合嫂子,哥哥已去京城进货,过些时辰才归家,请公子从容将息,不必多虑。”二人待冠玉睡去方才离开。

却说公进娘子玉娘儿日不交精,觉得牝内骚痒,身边又无男人,仆人又是下人,寻不上眼,心中已是焦急十分,如久未食腥之猫儿,双目赤红,腮香桃花。每日自个儿在房中用牛角先生杀痒,弄得骚水四溢,进得房中,嗅得一阵骚燥气味。

玉娘一日早起,见丫鬟小佳端着一盆早点向房后屋子走去。玉娘心想∶“屋后闲屋,姑娘早巴不用,小佳做其啥?莫非小骚精偷人养汉在此,我去寻着,若是个乖俏郎君,先自个家享用一番,定有妙处。”

心下忖定,遂跟小佳走到房中。待小佳进房,玉娘腾身在门旁,用口水沾湿窗纸,往里一瞧。见小佳先是扶一公子坐起。见那公子生得目若朗星,面似银盆,鼻如悬胆,前庭饱满,仪表堂堂。不由寻思∶“我这花容月貌,得配这样郎君,便是死也称心。”一摸下身牝口,已是水儿淋淋了,不由加上一指,自个地抽插起来。

听得小佳叫∶“公子,用早点了。”冠玉腾身而起,冠玉本无大病,是久受风寒,今由小姐延医顾治,且有小佳悉心照料,病已痊愈,是躺在床上休息,以养体力。小佳见公子病已痊愈,又将衣服一换,恰恰换了一个人儿,精精神神,好个俏公子。小佳不由呆了一会,面颊羞红,退了出去。

且说窗外荡妇玉娘,见小佳出来,亦狼狈回到房内。暗道∶“我这等容貌,不能吟风弄月,怎奈良夜辗转,耐尽霜清月冷,有谁怜爱。”又转想道∶“若乘夜深人静之时,潜入房内,与那俏公子云雨一番,亦是快活。”心下主意打定,遂在一更天爬起来,溜到冠玉房前,抬头向屋内张望。

此刻,冠玉正仰身躺于床上,近日身体极佳,不由思起云雨之事来。

想着想着不禁欲火难耐,自把衣服褪了个干净,且用双手把玩那阳物,玉娘看在眼中,心中痒痒,一时竟呆住了。忽见那物斗然一扬,直挺挺坚了起来,煞是可爱,料想那美物,若与自己那嫩户揉挤一回,不知怎的消魂?

玉娘心花怒放,欲火高炽,不觉穴儿处湿了一大片,伸手一摸,沾沾可爱,凑到鼻前,嘿,自是有股骚味。心中越发狂喜,暗想道∶“如若此刻去合郎君交欢,定能一路顺风顶水,直捣黄龙!”恐闲杂人等撞见,又恐公子见外,遂犹豫不定,复又抬首向里细观。此刻那俏公子正仰起身来,双目紧闭,似在打吨,呼吸渐长,而股间那阳物,正昂扬而立,好不威风,真把个水性杨花,不可一日无交之玉银揍拔得如仙如死。

玉娘哪里等得?颤颤推开门儿,隐隐靠向床沿。冠玉似是惊醒,却又置之不理,玉娘胆子稍大,伸手去拔了那阳物。却见那物似一根不倒金枪晃了两晃,依旧直定,不曾歪了半分,倒象一个得了胜的盔头大将军一般。

冠玉实则假意睡着,道是小佳来逗,就随她玩耍,不曾睁眼。玉娘早已心火上窜,哪顾得这俏郎君是否睡着,忍不住吐出口中香舌去吮舔阳物,冠玉见小佳要吮其阳物,顿时兴起。

少顷,那鸭蛋儿处竟冒出些许水花,待骚妇来舔食了去。且道玉娘已熬他不得,竟自爬上床来,不顾牝户儿流出些水来,跨身骑于俏郎君腹上。那阳物不偏不斜抵在阴户上面,玉娘自挖自掏,耍弄多时,自身下处牝口已春水汪汪,溪水似潮,却按兵不动。

玉娘一手套弄那阳物,一手覆于自个儿穴口嫩肉处。如此这般揉搓不停,半晌,实难忍受,瞧那俏公子虽粗气急喘,却仍未醒来,遂将那硬物慢慢送入肉缝中,入他一半截,即受不得,内有虫子叮咬一般,忙急急地深入,着实套了个尽根,摩弄了一回。

且说冠玉再伸手将玉娘揽于怀中,翻身而上,摸那奶子,怎的趐乳既大又软,与小佳日里花蓬外观差别甚大?心中疑虑,不由睁眼一看,原来是房中主妇,即小姐凤香之嫂子。遂道∶“大胆嫂子,怎的是你?”

玉娘嗔道∶“可曾受用不得?”

冠玉见她也是貌美如花,心中便有些意思。道∶“受用得,受用得,瞧你红唇粉脸,双目含情,底下那物儿又窄又小,消受起来,定是爽意。”

玉娘做尽娇媚之态,乞讨冠玉大弄一回,冠玉已不堪承受,遂紧紧搂抱,将那阳物弄入。觉得阴户狭小难容,直待再探数下,稍稍滑溜,于是一深一浅,缓提深掷。玉娘淫淫的笑道∶“如何郎君之物,如此巨大,竟把我户内塞得满满当当,而又坚久不泄,莫非有甚灵膏异药,如何美快至此!”言罢一阵狂耸。

冠玉煞是受用,笑道∶“常弄牝儿,自是炼之有术,岂有不得道之理?”遂又一连冲顶之千馀抽,玉娘纤体欣然承纳,管盈盈喘息不止,冠玉又一阵狂抽大撞。

玉娘惊喜无比道∶“再深入些。小妇人真个要爽死了!”冠玉哪里顾得,管抽送,玉娘吸吸乱动,欢心至极。

玉娘那穴儿肥肥腻腻,宽宽松松了,淫水甚多,温温湿湿,弄起来滑滑溜溜,甚是畅意。冠玉倘未尽兴,此刻更是兴发如狂,急急尽根送入,且盘顿挫施,约有五百馀抽。玉娘浪声叫道∶“亲亲乖乖,要你能耐十足力口要怜人痛痒,倘或弄死了我,轮不得你偿命哩。”遂两手把那屁股紧紧扳定,下面饱满臀儿不住地耸起迎凑。

冠玉忽地把阳物拖出牝户,急得玉娘不能忍耐,连声骂道∶“短命的贼,我穴里十分痒骚,你要作耍人么!”冠玉含笑,不动如故,玉娘无可奈何,得哀哀道∶“心肝儿,这般滋味如何忍得?还不快动,怕我当真死了。”

冠玉一手抚那阴户,一边答道∶“我知趣之娇美肉儿,晓得你久旷之后欲火旺,故欲你徐徐休养,作一番实战,以尽雨水之欢娱,巫山之玉情,何消这般着急,与猴子一般无二。”玉娘牝口已是如万蚁咬己,骚痒无比,核儿早早叮出,迫不急待嚷道∶“我的俏小祖宗儿,再不把你那阳物送入姐姐户轧口,骚姐姐我真个要跳河抹井了?”

冠玉见那妇人已是牝户内花肉乱颤,淫水如潮般涌出,泄了一大地,兀自不止,正汩汩有声。遂尽根顶入,狠命狂抽,一口气就有千馀回,乃问道∶“宝贝儿,可以小憩么?”

玉娘气喘吁吁,娇声应道∶“乐则乐矣,当与我再为驰抽未可休想。”冠玉又问道∶“我的本领如何?可中姐姐意否?”

玉娘道∶“有生以来,从未历如此人间妙境,甚是趐麻,魂儿魄儿做被郎君摄去矣,幸勿再问,任你狂抽猛插可矣!”

冠玉遂把金莲高高提起,一深一浅,急鼓冲突,浪荡久之,既欢,又把玉娘抱起,推开绣枕,着令翻身覆卧,双膝跪席。冠玉自跪于后,双手捧腰,又是一番狂抽猛插,玉娘伊伊呀呀,呻吟叫快不绝。

昨日还是病大虫;今宵赤龙过江东,

春水汹汹沾遍身,蚀骨销魂乐融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云情雨意玉台春

郎狂妾痴娇婢援

诗曰∶

情到深处难自技,不觉已是到花心;

停舟过问路边人,用手遥指黄龙林。

且说玉娘与冠玉二人俱是久旱逢甘露,痛快一番之后,各自散去不题。

单表小姐风香,年仅二八,尚未得聘,待志闺中。自那日见了冠玉后,芳心已是暗摇,对这落魂公子,更是呵护有加,常叫婢女小佳悉心照顾,不得有半点差错。及待冠玉身体康复,即过冠玉一同观景。

且说二人行至外园,冠玉见此园怪石满布,雕栏玉砌,水阁楼台,犹如桃源佳境,看得他惊讶 慕。心中暗想∶“如此佳境,又有美人相伴,不为虚度。”心中不禁十分感激小姐,遂把眼儿一瞧凤香,岂知凤香亦正觑他,四目交接,暗送柔情蜜意,你来我来,胶住一团。是碍于侍女小佳在侧,多有不便。

凤香吩咐小佳道∶“佳儿,去拿些酒来,我与公子同饮几杯,以酬月色。”小佳转身而去。

冠玉与凤香行至一精巧亭子,铺设十分整齐,排列着春几方凳,冠玉本是个多情种子,见四下里无人,乃上前抓住小姐纤手恳请道∶“姐姐,你爱煞我了。”

凤香蓦然一惊,面上一红,心自跳个不停,且他俩人先已是眉目传情,这下里更是把持不住,任由冠玉捏着手儿道∶“心肝,瞧你那俊样儿,姐姐亦是喜欢不尽。”

冠玉欲心早动,见小姐不加推拒,亦大胆紧抱凤香,遍体揉捏。风香不由春心摇拽,花魂无主。勾定冠玉亲了一个嘴道∶“冤家,到里边去罢。”心下寻思∶“依这情景,今个人得将身子献与他,也不枉人世走一遭。”

冠玉起身,一路捏着凤香软绵结实之玉奶,觉捏着一团棉花,上有小小花蕾一颗,却又坚挺,一抚,兀自跳个不停,忍不住又摸了一下,觉好玩。不禁心里暗想∶“看这般动情,穴儿里肯定骚水四溢,少时行云施雨,岂不快哉。”心下一想,手上不觉加快了抚弄,二人一边亲嘴行至厢房床边。凤香已不胜娇羞,仰卧在床,见冠玉轻手解去小姐后衫绿裙,剩一个鲜红肚兜,藏住了那妙缝儿和趐乳,又轻解肚兜丝带,凤香不由有些害羞,按住冠玉之手,冠玉并未强行,而是嘴儿衔着风香嘴儿,一面亲嘴,一面儿开导她∶“姐姐娇美如花,想那玉体自是举国无双,何不让小生一睹仙姿,一亲芳泽,也喜渡年华。”

风香耳根被冠玉呼出之气儿搅得痒痒,况一经冠玉抚弄,心里已是欲潮澎湃。遂移开玉手,任冠玉剥去肚兜,玉人儿一如削了皮儿之水灵灵鲜活活之萝卜儿,煞是可爱,再说冠玉遽将身上衫儿解掉,可恨有一扣儿不掉,冠玉不由用力拔掉了它,自个儿也是精精光光,两个人儿赤条条滚在一起,房中自有暖炉生温,也不觉冷。

凤香此时半睁凤眼,见冠玉蜂腰健臀,通体玉白,下体绿草萋萋,顶着一根硕大无比阳物,亦觉惊诧,且觉欣喜。

冠玉欲火高炽,见胯下那物儿,正昂首挺胸,不时点点头,凤香伸手过来,握住阳物,并翻开肉皮,见一颗红鲜鲜,紫艳艳之大肉头跳将出来,宛如鸡蛋大小。

冠玉见风香玉体横陈,趐胸全露,玉乳上两颗红宝石般水晶葡萄,再看小腹之下,里面阴毛油光水滑,中间挂着一条肉缝儿如白馒头上开了道红口子。冠玉已是难耐,遂伸出手指,一指按在肉核上,兀自捏拿不住,原来骚水已湿却肉核,滑腻腻的。另一指插入肉缝深处,觉得四周如虫叮着手指,湿漉漉,粘乎乎,热烘烘,甚是有趣。凤香因冠玉手指按在肉核上,腹内不禁一股快意由下而上直至全身,至冠玉将一手指插入户内,更觉户口有些痛,但更觉舒服,随着手指之深入,冠玉觉得手指头愈来愈滑,里面更是热如火炉,胯下阳物早已铁硬。

且道凤香见冠玉手指进入越深,越觉得舒服,不由收紧肌肉,夹住手指,不禁想道∶“若那粗大阳物进入,是甚滋味?”想得不由嫩肉直颤,骚水四溢。

凤香几经冠玉拔弄,两腿儿各自在床边架上自然分开,中间的鲜嫩肉缝儿如孩童张开小嘴咀嚼,兀自一闪一动,而且缝儿不时流出些滑液来,露出红红嫩肉儿,一颤一颤,中间那个肉芽儿正自闪个不停,犹如药包袋里花生米子一样。凤香用两根手指分开自己两片肥厚嫩肉,一颗珍珠兀自动个不停,又用另一只手握住冠玉阳物,那阳物经风香玉手抚弄,已比先前粗大一倍,玉茎燥热,未消红光四射,犹如铁杵。凤香不由一惊,道∶“那物儿若是戳进了,岂不把户口撑开口子?”但是欲火焚身,就是死了也是值得,哪怕这般痛。

冠玉阳物经凤香指引,已贴近骚穴儿,冠玉用心戏弄一阵,把个阳物放在洞口,却就是不过去,在四周边缘这插插那弄弄。把个凤香差些急死。

凤香已是欲火难耐,急欲冠玉之粗大阳物插入∶“心肝,亲亲,求你把那物儿放了进去,让奴家爽爽,心肝,可怜则个,穴儿┅┅摔得紧哩!”

冠玉听了凤香淫语,亦兴奋起来,却插入一半,并慢慢研磨抽送起来,少女凤香淫兴勃发,骚狂有加,一任颠迎。点几个回合,风香顿感周身舒服。口里直叫∶“心肝,你 死我了。”

风香身子狠命耸动,娇声娇气,叫个不停,冠玉觉着火侯既至,遂全根插入,直抵花心,冠玉狠命地插,风香狠命地纳,户内淫水汩汩外流,四肢舒服。心想∶“比那手指尖儿,粗大阳具真爽多了。”你道凤香为何不叫痛,原来凤香姑娘自幼父母双亡,由哥哥一手养大,心中对兄长自是十分依恋。一日,兄长乘其午睡,入室将妹子 了,给她破了瓜,故此不痛。

几经大抽大送,约费三千多个回合,凤香已丢了几次阴精,而冠玉之红盔大将军仍是一如既往,高高耸起。

凤香翻身上马,让冠玉平躺床上,把自个儿阴户口对准巨大阳物,大力推射,一挺腰,听得卜一声,阳物却进入了凤香后庭。风香觉得疼痛难忍,几欲用手将阳物拔出,重插入口。

怎奈冠玉一手擒住,不让她动手,一面抽插,几个回合,后庭渐有肥水流出,风香但觉痛楚不如以前,也就慢慢迎送,自个儿手指,则不停挖弄阴户,淫水如泛滥春潮,一涌而出,从红鲜鲜之嫩肉缝儿中射了出来,涂得冠玉满手皆是。

适时,液粘滑腻,玉穴儿直如小儿之口不住地咀嚼那般,煞是妙趣,冠玉更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无肉可敌。风香娇呼不已,一双玉臂儿顾向上凑,真个美哉,二人均兴奋至极,跌入那飘飘欲仙之妙境。

且说侍儿小佳拿了酒壶、酒杯合一些珍肴果盘,信步而来,亭内不见公子小姐,遂向厢房行了过来。忽听得厢房内有女子“伊伊呀呀”叫唤不停正是云雨交欢之声,悄悄来到厢房窗下,以舌头一舔窗纸,用手指一戳,弄出个洞儿来,把眼朝里细观。

原来小姐正和公子二人鱼水合欢,行那妙事。公子在下,小姐在上,见小姐一双玉乳犹如一对小白兔,闪个不停,公子双手按在乳上。观下身两人交接处,一根紫红颜色大肉棒正于小姐粉嘟嘟嫩肉里进进出出,不时带出些白色水沫儿,插得“吱吱”有声。小姐一边叫快,一边用手抚公子胸膛,真个儿淫荡之极。

小佳想∶“平日里,小姐温婉有礼,见了男子脸儿红得象个熟透之苹果,瞧那模样儿,肯定这事儿有他奇妙之处。”又寻思道∶“我若被公子那大内棒儿插猛小穴,那可真是妙透了,待寻个机会。”小佳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粉脸绯红,她也是一个正处破瓜妙龄俏女子,况哪个少女不怀春,久经人事之妇人见了这种欢快场景,尚且把持不住,何况侍儿小佳正是初懂人事,焉能按捺得那高炽如焰之欲火!

小佳欲火飞升,饥渴难耐,觉胯内有些温湿热热之物流出,牝户内隐隐有些发痒,不由伸出右手,插入下身。裤裆早已湿却一大半,摸自己那小嫩缝儿,口子已全被那粘腻腻,滑溜溜之物覆满,手指尖儿想入嫩穴深处,顶那花心。愈挖得深愈痒,狠命挖了一阵,小佳仍然觉得不解痒,见旁边有棵树,不由腾身而上,上下摩擦,左手捏住自己鼓蓬蓬小乳儿,不停揉捏,且将坚长乳头往外拉扯。觉得牝户儿被树擦得生痛,倒也有八分快爽,不由忖道∶“若被公子那大阳具深入嫩穴深处,便是穴儿撑破,也心甘情愿。”

又见房内春光依旧,公子把小姐双腿架于自己肩上,分开牝户口儿,又见那黑毛裹住之牝户儿,早已张得大开,内中一瓣花生米大小之肉蕾,不停颤动,公子把手按住那肉核,兀自打滑不止。小姐口中伊伊呀呀,面呈一副舒服之极欲仙欲死之样儿。小佳想∶“玩那肉核儿果真有如此美爽吗?”不觉把手去摸自己那肉核儿,寻了良久,方才寻着。急急揉弄起来,少顷,腹中自有一股快感自下而上,通体舒畅,不觉又弄一阵,小佳已觉牝户儿要射阴精了,把个身子儿弓得象只龙虾,户内一股水儿如离弦之箭,冲将出来,弄得小佳满手皆是。

此刻屋里屋外俱是春光无限好且无限美。

稍后,忽闻小姐道∶“乖儿,你之肉棒恁大,弄得奴家嫩户儿好爽。”

公子道∶“亲亲小姐,你那穴儿可真是好货哩,不但紧凑,且内中发烫, 将进去,妙极!”

小姐又道∶“既如此,公子请大胆进来,一探花心如何!”

冠玉道∶“敢不听小姐吩咐!”言罢,低头苦干,疾抽缓插,款送速抽,次次尽根。

小佳听得二人之语,心如雨打,嫩唇儿如花叶飘飘扬扬一般,不停跳动,忙缩手去抚心口,不想身子一晃,竟一摆一摇跌了下去。听得∶“恍当”一声,把旁边酒壶,酒杯撞落了。

小佳吓了一身冷汗,顾不得许多,提起裙子,一撤腿溜开了去。

且说这屋内二人正一快一慢悠悠插抽着,忽闻得窗外响成一片,立时停了下来。小姐风香惊问道∶“甚人?”

无人应答,却闻脚步声去远,心知事已败露,料想兄长不曾归来,外人瞧见无甚要紧,但心里终是放不下,欲开门瞧个究竟。

冠玉正在兴头上,那让她停歇,道∶“管他作甚,且弄过这一回,既便天要垮了,也当做个好坟墓,在那坟墓里,亦会不歇止的。”

言罢又是一阵狂抽滥捣,把个娇小姐凤香弄得浑身趐软,瘫了下去,内里阴精一阵狂抖,早已溢出体外,那阳物经阴精一灼烧,不觉兀自硬了几分。其实冠玉哪里知道这是回光近照,即刻就要射精,也不管许多,又着实搂着凤香小姐,对着花心狂来了一阵,直把花房嫩肉弄得难解难分,方才一泄如注,涌入花房。

双双指拭干净,穿戴完毕,又是一连几个香嘴,说不尽柔情蜜意。尔后开了偏门,小姐送至门边,儿番牵挂,心里似欲火未消,怎奈公子已足,好作罢,上得楼梯,一步一回首,其情也依依。

且说小佳回到房中,进得帐子,仰身而卧。适才小姐与公子那般乐趣,萦绕心里,料想自己将亦有如此大好时光,不禁哑哑地笑。

一想至此,小佳遂脱了外裙,又解了肚兜儿上丝绳,把个白玉般身子露将出来,将下身那藏于黑毛丛中之妙物摸擦起来。愈是摩擦,内里愈痒,怎堪变得,又将手指头儿并了,仰身插入,死命顶那花心,无奈纤指甚短,抵他不得,甚是着恼,又苦于无物可入,得自个儿抚摸一番,沉沉睡去。梦里与分子百般交合,甚是快意,不题。有诗为证∶那厢战罢这厢起,落魄公子有奇物,

冲天大鸟先冲牝,穴儿怎得困狡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逢旧册功名有望

幸双娇高塘浓情

诗曰∶

家中自有才八斗,走遍富有亦未丢。

一旦表风知落意,便将繁华满枝头。

一日,冠玉愁闷,在街上闲行,忽撞见那城御史喝道而来,见到铁冠玉,就叫一个长班来问∶“公子可是长安铁冠玉?”

冠玉暗吃一惊,问道;“你问他怎的?”

长班道。“是老爷吩咐来问的。”

冠王道∶“你老爷是哪个?”

长班道∶“就是方才过去的巡城李御史老爷,讳宽,号文起的。”

冠玉才恍然大悟,遂放心道∶“既是李老爷,我少刻来拜。”长班又问了冠玉寓所,便去回复本官。

冠玉转身回屋,公子暗自寻思道∶“李御史老爷是家父门生,又受过舍间恩惠的,我前与他会过数次,是他现已高官厚禄,我却是落难之人,冒然前去,恐怕不妥。”忽又寻思道∶“既来之,则安之,且我无牵无挂,怕谁来着?”想罢,打定主意,欲至衙门走一遭。

冠玉到了衙门口,叫兵卒进去通报,少顷李老爷亲自迎将出来,十分客气。

李老爷把冠玉请进内室,又叫了丫鬟上些水果,吃了几杯茶,方自问道∶“世兄弟几时到来的?怎不到敝衙来少坐,尊翁老师在家可好?”

冠玉道∶“小弟到此地已然数天,不知世兄荣任在此。有失来叩,吾之家父,已然作古,是家中诸事,言之伤心,皆退尊使,方容细某。”

李御史遂喝退众人,铁冠玉通前彻后,兜底相告。李御史道∶“曾闻得劫狱之事,却不知世兄与兄长亦在局中大遭坎坷,殊实心伤。”二人又各道了些闲话,李御史道∶“不知世兄尊处?”

铁冠玉告之,李老爷道∶“若是久居恐觉不便,不若屈至敝衙,早晚有个照应,未知意下如何?”冠玉心中自有主张,推辞不受,李老爷见冠玉辞坚意定,也不勉强,遂道∶“既如此,如有需救济之处,请世兄直言才好,切莫见外。”两人相互敬佩,惺惺相惜,冠玉辞去不题。

又一日,冠玉偶到李府玩耍,见李御史在家,遂打揖作恭,问安,两个闲话,李御史道∶“世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何不定下心来,苦读一阵。依小弟愚见,今年乃大比之命,场期在途,世兄若能在此下场,倘然闹中得意,中个探花,状元也未可知,那时世兄荣华富贵,仆役人等,不消言得,一应俱全,差人办事,十分容易。”

冠玉遂作苦状道∶“世兄之金玉良言,十分有理,是小弟本籍前程已无可望,怎进得场中去?”

李御史道∶“此事不须世兄耽心,小弟薄有俸资,尽够为世兄纳个监,消一到就可进场,况如今是元月间,还有一月馀可望,还望世兄苦读至贤,精益求精。”

冠玉听罢,喜出望外道∶“世兄大恩大德,小弟永志难忘,决意克苦攻读,不辜世兄真心。”李御史见他言衷意肯,十分赞许,就用个线索,替冠玉纳了个监,即日冠玉进监读书。

一日,冠玉从监中归来。凤香,小佳俱是欢天喜地,忙接于厅堂,为公子洗尘接风,公子见主仆二人对他情深意重,吩咐道∶“我铁冠玉虽屡受奸人所害,但这一生已是际遇多少红颜知已,此刻陨命也知足了。”不由对凤香,小佳二人关爱有加,倍加呵护。

是夜,冠玉,小姐二人用过晚膳之后,在小姐闺房相对而坐,正欲叙别后情形,小佳拿茶来与小姐吃,见公子施礼后,便要缩脚。

冠玉对小姐道∶“小佳心巧手灵,为你我出了大力,我们今夜该要感谢她才是。”

小姐凤香赞同道∶“我待她情如姐妹,何不今晚一起共事夫君。”

冠玉许之,小佳本亦心恋公子,见公子,小姐二人俱应,脸上微微娇羞,也就同公子坐下。三个共话,道不尽甜蜜,恩爱,自是一番美妙滋味。

冠玉与小姐说笑一阵,小佳去厨下拿了酒来,三人对饮开来,三杯下肚,三人俱有些醉意。冠玉笑道∶“两位娇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何不趁早行事,以娱夜色,二位意下如何?”

风香和小佳自是赞许∶“但凭夫君作主,是少时,不可偏了一人,让一人不得安心。”

冠玉豪性大发道∶“二位娘子且莫担忧,今晚定让二位爽到脚根。”

三人各自宽衣解带,冠玉那阳物竟直挺挺竖起来。

小姐走到近前,冠玉一把搂入怀中,狠狠地香了一嘴道∶“且让它登堂人室罢!”谁知小姐按住冠王之手道∶“且慢,待我将桌儿拼了,那也不迟。”

冠玉弄不清小姐要干何事?得一把搂住小佳,去抚她那十分坚实,倘未开苞之玉乳。见小姐直起身子,费尽力气去搬那桌儿,哪有动静。

冠玉遂跟了上去,伏身在后,一边伸手在前,扶住桌子一齐用力,桌儿搭齐,小姐一跨上去,仰身而卧,玉腿大开。冠玉见中农未褪,不甚尽兴,爬上前去,欲扯下那遮羞之绸缎儿,怎知小姐两腿开着,那般用力,也扯他不下,遂道∶“此时戏我,届时叫你好受。”

猛一用力,那中衣儿从缝儿处裂开,见那个紧挑挑,白嫩嫩之肥东西露出来,细看下处竟有银丝般水珠儿在动,更有甚者,那内核儿,发着紫光,兀是顶个不停。冠玉已按耐不住,虎扑豹伏压下,小姐便“呀”的叫开来。

冠玉这时才爬了上去,谁知小姐竟翻身覆了过去,将那阴户贴着桌面。冠玉急煞了眼,欲火难禁,那能压得住?等了这多久,竟遭此调戏,遂伏身上背,将那阳物歪歪斜斜刺进了那玉户儿,虽不能直捣龙门,倒有七八分满足。如此一来一往,抽动了几十下,不觉啧啧作响,煞是好听。

你道小姐如何?竟张口叨住桌几角,出不得声。冠玉在上央求道∶“娘子,当放手时需放手!”

小姐挣脱出来,仰身而卧,借窗外微光,看见冠玉那宝贝儿,竟与以前不同,又粗又长,心中十分中意,伸手把那火热热阳物攒在手里,使劲套弄,来回伸缩。见阳物猛的涨了起来,足足有一尺见长。遂又将之狠命地套了几套,小姐再也忍却不住,媚眼儿秋波流动,荡起阵阵春光。

冠玉之手,在花丛中揉擦,瞧见小姐抵挡不住,挺起宝剑,对着那嫩肉缝凡,“叱”的一声刺入花房,小姐犹如干柴遇到烈火,刹时间欲火烧遍全身。

小姐耐了若许时日。今日又得宝物亲热,岂有不快活之理?遂朝上耸动,呻吟起来,套着肉棒,没命地套动,冠玉觉阳物被小姐肉唇儿咬合,一松一紧,觉玉内欲火腾腾,哼哼呀呀直叫,兴起处,猛一发力,突的压下,一根肉棒直顶小姐嫩蕊深处,小姐儿又是伊伊呀呀,浪声不断。

冠玉见此情景,遂道∶“可否快活?”

小姐连连喘气,道∶“快活至极,勿停歇,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

列位看官,且另惦记小佳,今日正是她与小姐二女共事一夫,你道冠玉冷漠了她,未必。

见小佳先是自个儿用手指插弄阴户,弄得银丝儿口处闪光,冠玉自是不曾放过这娇娃儿,搂将过来,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嘴,手朝牝户挖去,刹时间骚水淹了手。小佳先是看小姐与公子云雨,已设想公子插她内穴不止,今见得逞,心下愈是快活,户内火热一般神魂无主由他作弄。

冠玉见小姐已舒服得闭了杏眼,遂披出那硕大阳物,上面还沾着小姐骚液,有些光滑,不管生熟,凑在小佳牝户儿上磨蹭。

却道小姐见之有趣,不由朝冠玉臀上一推,冠玉偌大之阳物竟突地冲进小佳未经开垦之肉穴。小佳顿时吓了一跳,不知何物撞入牝户,觉得户儿四周有些裂痛,如那莽牛关入了鸡舍,倾刻地动山摇,屋毁瓦碎,岂不惨乎,连忙伸出纤指,捏住那物儿,不让它再步进半分,原来是一只火烫之肉棒,一尺来长,酒杯口粗,吃了一大惊,失声道∶“小姐好坏,小佳肉穴会被裂破的。”

小佳意欲挣脱,早被小姐压在身上,封住双手动弹不得,已被冠玉点掇摧残了。小姐把脸地贴在小佳乳上,花言巧语安慰她,小佳无奈,任冠玉态意采伐花心,怎奈阴户之中,犹如刀绞一般疼痛,熬耐不住,却又挣它不脱,事已如此,她也得低低咬住唇道∶“既已被你们弄了,也须怜借我是含苞嫩蕊,如何这等用蛮力?好狠心人也!”说得娇啼婉转,甚是可怜可爱,冠玉听了,甚怜甚爱,于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百多抽时牝户中骚水渐多,渐渐滑落,渐人佳境,公子美爽至极,又觉小佳两片儿肥唇夹住自个儿大阳物,真是个雨润花枝;花飞玉洞。

小姐见事已和谐,便起身去取烛台。抵在手中,笑嘻嘻道∶“小佳,你不要怪我,你不是叫我与公子施些雨露于你吗?如今大家一心一意,甚是般配!”

小佳含羞道∶“都是小姐骗人,说这事儿妙不可言,我觉得是苦不堪言。”低头一看,见下身嫩肉已被摧残,落红遍席,遂把冠玉着实打了一下道∶“好狠贼,你自己看看。”一边揩拭干净。

冠玉接过小姐手中烛台,递与小佳执了,不由分说,把小姐拖将过来,放倒了,高抬双腿,腾身驰骋,挺矛直刺花房。小佳持烛在手,喜孜孜地赏观风月,但见小姐趐胸微露,俏眼半斜,粉臂横拖,犹如抱一弯白藕,暗喜暗窃,轻摇三寸金莲。冠玉施了本领,弄得小姐户内如风中卷絮,腰臂扇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

小佳看得春心荡漾,阳户内即象有虫钻一般,把两只腿儿紧紧的夹住,尚然耐不住,伸手在公子身上着实掐了一把。

公子知小佳动了欲心,遂把小姐提起发狠顶了一阵,撤了小姐,又将小佳手中之烛与小姐执了,将小佳放倒,捧起金莲,挺着阳物往内一耸。

“秃”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研磨几转,见小佳穴内嫩肉随着阳具之进出,也翻过翻出,红艳艳发着水光,小佳觉户内不再疼痛,而是舒服至极,叫过∶“公子,把大阳物顶着花蕊,任你来摘。”

冠玉见小佳内穴已开,不再有痛,遂大肆狂抽猛提,浅抽深送,一口气抽了八百馀抽,方停下片刻。不想小佳叫道∶“公子,万勿住手,快些把奴婢阳精弄将出来,让妾也体会一次人间仙境吧!公子爷,阳钩弄进那小眼儿里,且莫停砍。”

冠玉听了小佳求欢声,精神为之大振,提抢上马,狂抽乱舞。小佳才觉津津有味,俏眼含情,玉臂伸展,双手搂抱冠玉之躯,不胜爱煞甚煞乐煞!

却说小姐看到情深处,兀自抱了公子上得身来,见灯光之下,照得身上尤其矫嫩。公子十分动兴,佳趣倍增,快提趐乳玉峰不止,又提起一双三寸金莲,着红绿鞋,小得可爱,伸手下摸,紧紧箍住,紧不容发,妙不可言。

冠玉在上面连蹲几蹲,伏身于她身上,勾了粉颈,脸偎着妙脸,把条舌头尖儿伸了过去,小姐吮了几次,亦以丁香答之,彼此含来吐去不歇。

冠玉不觉兴奋之极,手扶乳上,叫声∶“乖乖肉儿,亲亲小姐,好标致人儿,我冠玉今生有幸,能有如此美人消受。”紧紧抱定了,把个金枪似阳物,又投入小姐牝户之中。甚是舒服,又大力插抽几百馀下。

小姐不由欢声畅叫∶“我的亲哥,你把我穴肉儿捣烂了,穴里好爽,大力插┅┅把小穴插坏了也不要你赔偿,我要泄阴精了!”言未毕,一股浓浓稠稠之白色水儿从小姐花瓣口儿,流了出来,小姐躺着不动,口中娇喘吁吁。

却说冠玉又拨出阴物,把个小佳又抽了几百馀抽,两人尽兴,方才洋洋泄了。阳精如利箭一般射进小佳花蕊底处,烫得她舒服十分,三人皆叫有趣,于是雨散云收,两下搂定了,爱如珍宝,贴紧嘴唇,又将舌尖含咂了一会,方才揩拭,侧身交股,小佳就枕,三人一头并睡,恩爱异常。有诗为证∶

困厄似已消,瑞光将郎照,

入仕已有门,又得小娇娇,

连轴红秀阵,拥翠抱凤笑!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偶遇姑公子纳亲

交颈乐并蒂花开

诗云

喜鹊鸣罢黄鹃啁,无限泱趣缘中有;

纵是秀帐设肉靶,箭箭钻心足称优。

且说冠玉次日别了凤香、小佳两位娇娘,自是一番别情难过,二佳人眼含珠泪,仿佛冠玉一去不返似的,其实冠玉是到监中读书,一月仍有二次探假。他三人情深意浓,不消说数日,便是一刻不见,也有那牵肠挂肚之思念,把个娇美人儿弄得心力憔瘁,花容失色。幸而冠玉是个多情种儿,一门心思放于二人身上,自是百般呵护,遍施雨露,恩爱有加,三人相敬如宾,倒也快活。

在凤香小姐家中,冠玉读书更是用功,凤香一旁做些花红,又兼她亦知会读书,自有一番唱和,又有小佳美婢善解人意,随时递茶送水,珍肴果盘,把个二人侍弄得舒舒服服。冠玉诗文进步更快,一门心思儿放在当年秋试上。

转眼就是八月场期,冠玉三场意气风发。到揭晓那日,冠玉已高榜五名之内,铁冠玉欢喜自不必言,李御史更是高兴,凤香与小佳二女简直喜得不知今夕何夕矣!冠玉谢恩师,会同年,忙得一塌糊涂。顷刻过年,又到二月试,冠玉完场,又中第四名令魁,殿试在第二甲,一路高歌狂进。

皇上亦喜冠玉大材,便授翰林院庶吉士,随时候补官缺。

却说冠玉待命在家,每日有凤香,小佳二佳人为伴,无四半点寂寞。

三人日间吟诗唱和,夜间大被同眠,道不尽,述不尽这温柔梦乡。好个冠玉,苦尽甘来,方享此荣华富贵,亦不是易事。想那时三更,伴青灯苦读圣贤书,终于盼来高登皇榜这一天。

时值仲春,百花争艳,桃绿柳江,久雨乍晴,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黄莺恰恰啼,好一幅迷人春光。冠玉本是读书人,见这人间妙境,岂有不去游玩之理,凤香小姐有些头痛,小佳自然随侍身侧,因而有冠玉携一小童儿前去踏春。

冠玉自到了此地后,以文闻名,自是结交了一般文友,大家见此春光明媚,亦是呼朋引伴,挚酒提肉,奔郊外而去。

冠玉一行意气风发,遍青群芳,不觉到了一气势恢宏,红 碧瓦庄园外。见 内房舍,鳞枇栉比,自是不俗,其他人等均朝前走去,惟有冠玉勒马不前。暗地寻思道∶“看这庄园,不似一般豪强所建,而是一退隐官宦,家居之所,何得拜会?”又苦于无计,得策马而行,蓦然一抬头,见红 拐角处,有一方红纱,煞是鲜艳夺目,冠玉料想∶“红纱本是阁中女子之物,何得抛头露面,挂于 头,迎风招展?亦或阁中少女怀春,搁阁俯 头,以示路人?或许是位绝色佳人,冰肌玉骨又有班马之才的双绝之美,亦未可知?岂可与如此红颜交错!”思罢,忖定,冠玉意欲策马从小门进去。你道冠玉怎的竟如此大胆,原来小门开于一僻静之处,门扉虚掩且无人把守,故得进去。

却说小童阻道∶“公子,且住,这可是本地一大世家,称‘扬州五家’之王家,家资百万,来源深厚,更兼府中主母是长安人氏,姓铁,到来之后府中更是如虎添翼,愈发壮大起来。王家有一女,那可是百里挑一之美人儿,且她诗琴书画无一不精,择偶标准颇高,非才高川斗,貌比潘安者不应,正待字闺中,每日儿与些丫鬟在园中游玩,是夫人管教甚严,不得与外人交接,外人亦是听府中仆役口中所言,但想来也不差。是去年春上,王家老爷偶患伤塞,未加理睬,谁知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几日就奄奄一息,任是扬州诸多回春妙手,也无力回天,撒手西去,留下了万贯家私及一个娇美人儿在世,引得多少浪荡子弟,公候人家趋之若骛。怎奈夫人乃吃素之人,她精明强干,把个家看管得严严实实,不让一只野狗入内,又兼小姐也自守贞操,不拿正眼瞧那些纨子弟,故小的劝公子还是退避三舍,到外边去玩,以免扫兴。”

冠玉听罢,真是恍如梦中。想当初,自己穷困潦倒之日,到处打听不到姑母家中,今日却从小童日中得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冠玉心想∶“既然是姑母府门,作侄的定可奔门而去,是如何相认,以免误会,有些恼人。”又见小童在一侧,便道∶“你且先回去,禀小姐我今日或许有事,未得回府,明早即回,勿耽忧!”小童自是领命而去。

却说冠玉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更兼一身文才,又有玉郎之貌,加之今个儿已是朝中庶吉士,候补官职,简直就是一个十全十美俊相公,现在上门认亲,也无打秋风之嫌。于是大了胆子,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见诺大一个庄园,树木参天,郁郁苍苍,花红柳绿,亭台楼阁,清池碧波,花香鸟语,就是不见一个人影。冠玉纳闷∶“园庭阔大,怎的却无一人看管,想来必是贪玩,外出赏春去了。”

忽听耳边叮当铃响,又觉着香气扑鼻,又闻声声玉语轻道∶“小姐,我们到亭子上去,一来可看水光山色,二来可细观好鱼,比翼鸳鸯,岂不妙哉。”

见一娇弱声音道∶“花儿,你果聪明。”听到此声音,冠玉更觉十分动听,比那娇媚画眉儿啼声更要动听。

隐隐将近,冠玉亦觉贸然相撞,甚是唐突。遂走过一边,立在石后,左右均有花枝掩映;把个身子藏得严严实实。

但见一美貌女子携一美婢,盈盈而来,飘飘将近。

冠玉思道∶“莫非此女就是我表妹了,待细观一番,姿色果如小童所言乎?”

见那女子,已是呆了∶女子身着一袭白色绸裙,飘飘如月中桂仙,生得腰如细柳,面若桃花,两眉弯弯似柳梢月,星眸点点如玉秋水,金莲窄窄浅浅,玉笋纤手,风姿飘逸,娇弱无比,道不出万种风流,说不尽千般窈窕,真个织女下凡,西施再世。就是那唤着“花儿”之美婢,也生得娇艳无比,亦有倾城之色,年约十四、五,珠圆玉润,丰采焕然。

冠玉呆了半晌,自思道∶“世间有竟有如此娇美人儿,竟是我铁冠玉之嫡亲表妹,若得姑姑同意,得配小生为妻,则一生荣华富贵不提也罢。

纵是两人面见,又怎的相认?”低头沉思,一摸胸口,原来胸上有一玉,正是小姑那年出嫁,送给冠玉纪念之物。想旧时月,小姑对冠玉是呵护有加,备加关爱,今隔多年,竟有此玉作证,岂不天遂人愿乎。

冠玉看得神魂飘荡,不觉脚下一滑,碰落一块石头掉入水池,激起圈圈美丽涟漪。

那女子正与待儿莲步轻移,刚到亭边,忽闻水响,吃惊四顾。见一俏公子,正立花丛,生得面如银盘,恰似敷粉,唇若涂朱,剑眉星月,风流俊雅,仪表堂堂。少女想到∶“园中突的现个美少年,怎的有一见如故之感?”心中不由为之打动,真个欲前不能,欲后不可,不禁两眼朦胧,香腮粉红。

待儿上前一步道∶“郎君何人?何故到园中游玩。竟敢惊扰我家小姐,快些出去才是。”

冠玉面上一红,深作一揖∶“请小姐见谅,原谅小生则个,因踏青路过贵府,又见园中景色迷人,遂不知不觉进入园中,不料冲撞小姐,实乃无心之过,乞小姐见谅。”

那女子见了这美少年风度翩翩,温文有礼,心里有几分好感。不由思道∶“如得配与此郎,不枉此生矣,是如何开口?”一颗芳心兀自“砰砰”跳个不停,良久,方嘤嘤而语∶“公子是读书人,游山玩水,至情至性,是园中浅陋,不值公子慧眼一瞥。”

公子又道∶“敢问小姐可是姓王,令堂可是姓铁?小生是寻亲,请勿见怪。”

小姐陡听公子提及母亲姓铁,她顿吃一惊,心道这佳公子怎的有此一问,莫非另有渊源?遂道∶“我母亲的确姓铁,乃长安郊外人。”

冠玉一听,愈加肯定,遂道∶“吾是你表哥,请姑姑出来相见如何?”

小姐一听这佳公子是她表兄,不由一怔,芳心突突别别的跳,又觉此事突然,自己拿不稳,得请公子到厅上一坐,又叫花儿去叫母亲。

冠玉坐在堂上,俄顷,小姐母亲到来,见这中年妇人儿是有些姿色,冠玉一打量,是隐隐有些记忆,正是家中小姑,不由倒地跪在妇人面前道∶“姑姑,侄儿冠玉倒是寻着你了。”

妇人一听花儿说有一公子自称是她侄儿,先是有些惊奇,遂后想到娘家长兄,生子二人,莫非到此探亲,遂急急出来相见。

冠玉见妇人面有疑虑之色,遂取下贴身佛玉递与妇人道∶“姑姑,可识得这块玉?”

妇人接过一看,正是当年出嫁赠与小侄儿之物,不由一把抱住冠玉道∶“孩子,这几多年,出落成个美郎君了,姑姑倒有些不敢认了,道来家中之事,让姑姑听了,是姑姑近年主持府中之事务,无法脱身,因而无暇回娘家归省。”

冠玉将父亲已逝,兄长在家之一些境况合盘托出,又将自己巳取得功名道与姑姑。大家自是欢喜,又叫小姐过来见了冠玉,道∶“这是你表妹,名唤心怡,这是表兄冠玉。”

二人又见礼,冠玉姑姑见二人甚是壁合,遂叫过冠王道∶“姑姑意欲把你表妹许配于你,你可愿否?”

冠玉喜出望外,忙不迭声道∶“任凭姑姑做主。”小姐心怡也是高兴,当夜,府内置办喜宴,不题。

单表冠玉偕新妻心怡到得房内,见大红喜字高挂,心怡表妹头顶红盖头,坐在玉床沿,不胜娇羞。

冠玉饮了几杯美酒,此时美色当前,真个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见得表妹如此,不由把盖头一掀,落出个芙蓉美人儿来。一把搂过,滚至床上,心怡本对冠玉动了芳心,亦是含苞带怯,浅笑吟吟,冠玉愈发火动,腰间那阳物早已饥渴难捺,急扯裤儿不下。

倒是心怡探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物儿一跃而出,吓得心怡一惊,纤指捻住,摩荡不止,冠玉气促声颤,急解心怡绣衣,尽悉除下。

见大红烛光之下,玉体毫光微射,两只趐乳颤颤,嫩白中透红艳,丰隆柔腻,现那玉般肉缝儿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嫩滴滴浮起。冠玉欲心火炽,立马挺着阳物来到,心怡也是春情已发,摆正身子儿,掰开玉腿儿,见内里嫩肉娇鲜光润。

恰逢冠玉那阳具迎风而至,唧的一声,已入九层浑台,你道心怡为何不痛。原来心怡早已不是处子,不过不是为别人所奸,而是自个儿常用角先生玩弄那里,早已弄得肉穴大开。心怡浅吟低哦。双臂紧搂,腿置于冠玉臂上,助其深入内宫。冠玉挺身大弄,觉肉隙大开,丽水迭迭,液粘蓬松温暖美快,快畅不已,加力驰骋,霎时五百馀度。

心怡情兴大动,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儿夜啼。

冠玉长枪大入,杵上拱下,起落不止,直透花房,津津流液。

听得心怡叫道∶“好表兄亲亲乖肉把奴家穴里,杀杀解解痒。”

冠正应答∶“表妹你之淫穴儿甚是紧缩,象个火炉把我熔化。”身下臀儿向上一迎,收紧穴口嫩肉,冠玉觉四周压了过来,大喝一声,阳物又是暴涨一寸,上面青筋直跳,沾了些淫液,兀自闪闪发光,冠玉哪里肯歇半口气,一个劲儿,对准穴口,尽力猛撅。

听得心怡发自心儿之轻语∶“哥哥,小妹穴儿泄了。”见两人泄做一处,各自揩拭一番,交股而眠。

次日,天亮,冠玉起身与姑姑分别,到了凤香之家,又言与凤香,凤香亦是高兴,又多了一个妹妹。坐下吃茶,听得外面差人进来报道∶“铁家老爷,已接广东知府,举家眷赴任。”

大家自是欢言不尽。有诗为证∶

冒进内花园,幸遇亲亦欢,

娇客赴东床,花烛不空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逞春风南征北伐

施奇计连下二城

诗曰∶

弱书生把三尺剑,驭虎豹为人间幸。

双将争雄剿枭首,待把捷报问君传。

却说冠玉领了旨意,偕同凤香、小佳、心怡、花儿上轿进京得官。姑姑由于家中产业需人看管,暂留些时日,待来日再图相会,自是依依不舍而别。

铁冠玉自领马出京,一路人马随从而行,几多威武。直到常州地界,冠玉正在房中与四位夫人饮酒作乐,忽听外面差人报道∶“外面有一黑须汉子,形状凶猛,嚷着要见故人,请老爷指示。”

冠玉寻思,可是黑须,忙叫差人急忙迎进。黑领大步进来,见正是昔日恩公铁冠玉,倒头便拜,泪流不止∶“公子,恩兄,可把你找着了!”

一面又嘱了冠玉无须担扰凌波小姐下落。原来黑须见凌波小姐终日泪流满面,心实不忍,遂下山打听冠玉,听闻新任广东知府即是冠玉,急忙来拜,果是故人,心下十分欢喜。冠玉安排他住下,不题。自是每日与黑须饮酒,议讨军事。因此地隔凌波小姐甚远,不若打了胜仗,再去不迟,况又派了差人去见凌波,自是万物可作。

行至广东边界,此地盗贼甚多,冠玉吩嘱手下人等,严加防范,以备不测。

是夜,冠玉被一阵打斗声惊醒,冠玉也是习武之人,见得过场面的,俗话说艺高人胆大,见他推窗跃出门去,见黑须正同一夜行人打斗不止。冠玉见黑须与那人斗得平分秋色,亦在一旁观看。少顷,忽见这黑影甚是眼熟,不中心中一亮,莫非是铁头?冠玉也不便贸然相认,道∶“黑须兄且住手,敢问英雄可是铁头否?”

黑须听了公子吩咐,自然停了,那黑影蓦听公子之声,立刻上前,见是冠玉一把搂住,下跪道∶“公子,你把我可找苦了,腊枝和嫂夫人得以安康了!”冠玉一把扶起,让黑须铁头见了面,两人不打不相识,一见自然恁般相投。

冠玉和铁头等人在厅上坐定,点灯夜述,铁头道∶“自和公子分手以后,我在他乡亦无作为,便到了自家老地方去弄些营生。一日,我回屋,忽听两女子正被一伙歹人围困调戏,我铁头一生纵然为恶,便是不好不淫民女,遂上前去,将那伙人打散了救了那俩女子。后来她们告诉我,方得知一个是公子之嫂,另一个是公子之旧好,每日里她两个是思念公子及公子兄长,茶不思,饭不香,我才决定出外寻我公子,好不容易打听到公子已做了广东知府,遂星夜前来,不想与黑须兄见了面,幸而公子及早出现,方未酿成憾事,公子嫂夫人及腊枝姑娘,我已安置妥当。”

冠玉听完后,向铁头拜了几拜,道∶“铁兄前些日救命,今又助弟找回腊枝及嫂子,小弟感激不尽,今小弟升任知府,到南方平贼,不何兄长愿否,要见长得力,小弟一定保举兄长一个官儿。”铁头亦厌倦亡命江湖之日子,今有恩人在此,诸多方便,便允了。各自欣然不题。又送书到铁头安置嫂子及腊枝处,令其耐心等侯,不日即可团圆。

次日,吩咐即时点鼓开船。

不须半月,即到福建,探子随时送上情报,冠玉又暗差精细军士数人,各自前往贼营,探其虚实。

又取广州地图一看,何处可以进兵,何处可以埋伏,何处可以屯粮,何处系藏好之所,细细筹划已定。

一入境内,便传惠州南雄之府附近地方官进见,着他备粮食,军前听用,且不到省行事,恐误军机,疾忙整顿兵马,竟往潮州而进,一路上未遇劲贼抵抗,偶有流寇骚拢,也是驱之如蚁。

一边又与铁头,黑须密议道∶“我夜观兵书得一计‘围魏救赵’甚是可行,我此番去解南华之围,恐贼兵全力俱在南雄,急促不能取胜,料不能速败之,不若先攻惠潮,他料我攻南雄,必然无备,兵书日∶‘兵无备之,必败!’乘其不备狠打一仗,即不能全胜,立时恢复三府,也挫敌锐气,打他个闻风丧胆,草木皆兵,南雄贼兵若闻得大兵取惠潮,必将南雄之兵来救惠潮,则南雄之围可解矣,我兵士气高昂,而贼兵气馁,况又长途奔袭,自然士气不振,我军那时继往南雄会同知府羊思静,再商议去贼之策,有何不可?”

言到这里暂且打住。

那羊思静正是铁冠玉之盟兄,长安三杰之中羊思静也,他缘何成了南雄父母官呢?原来,他本与冠玉不相上下,自那日被狗官吴知县驱逐回乡之后,发奋攻读,已早年中了进士,投了南雄官职、皆因皇上甚是器重思静,而南雄一带,贼人甚多,得派他得力镇守。表过不题。

黑须道∶“恩公言之有理,以我和铁头二人去打那惠潮原非难事。”

冠玉见他二人意气风发,正是建功立业之大好时机,遂道∶“有劳二位兄长费心,切不可自视太高,总要小心为上,敌辈中也甚有能人!”

次日,冠玉遂择日祭旗发兵,将人马分为三队,首队以黑须为将,率领一千人马,后队以铁头为将,亦辖一千人马,冠玉自领一千人马,从中接应。

冠玉传下令来,凡兵丁所过之处不许扰害良民,奸淫妇女,偷鸡摸狗。军中闻得主帅如此严武,亦不敢轻举妄动,一门心思放在如何制敌之上,所过之处除政府供应粮草之外,鸡犬不惊,人皆称善,但见这支兵部人强马壮,旌旗蔽日,剑戟如林,一见便知是训练有素。

不数日已到潮州,探子前来禀报∶“贼兵因攻南雄不下,俱将精兵勇将悉数调去了,惠潮两府城中剩千数老弱残兵在内,着他紧守城池,不可乱动,倘有官兵讨战,速来通报,不可轻出,所以惠潮二府城池,每日午时一开,除放柴木,蔬菜之外,即紧闭不出,上城守宿,俱是百姓。”

冠玉闻得此言,遂觉计谋果然不差,沉思半晌,等得黑铁二人心中鼓鸣锣响,恁的着急。便对冠玉道∶“公子,兵贯神速,待我二人杀得过去,城池便可攻陷。”

冠玉抚手叫二人坐下,道∶“二兄,不得如此着急,看此光是有智取,不宜与之强攻。”

黑须道∶“公子乃读书人,办事不果断,如此几个毛贼,何须智取?

使力去砍便了,有何惧哉?”

铁头亦是粗人,道∶“黑须兄所见极是,倘固守不出,何时得下,若有妙计,自当领命而行。”

冠玉见二人求战心切,遂道∶“古人行兵,多以先声夺人,得三千,报称上万,便之畏惧投顺,今悉乱贼逆人擅自杀死总督,巡抚,连下二郡,正在猖狂得意之秋,安隐望其投诚?我今寂然而至,万不可以进剿之成,则城内无备,我现得精兵勇卒四十名,随了铁头扮作客商,待午时混入城内,伏至更深夜静,人皆无备之时,听得城外三声炮响,便放开城门杀出,我外面自叫黑须派一千士兵合力杀进,自无不克之理。”

两人见冠玉分讲得头头是道,句句有理,心悦诚服,依计而行。话说铁头领四十兵卒,一路混过守关兵卒,散于城中一富户家中,令其不能叫喊。大家歇息,养精蓄锐,到得四更听得城外三声炮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守城兵卒,打开城门。门口早等着黑须大军,里应外合,一片杀将进去,老弱残兵自是无力招架,各皆逃生。

及到攻打裹州府的,公子又行奇计,黑须不解公子妙计,问道∶“一样两府,何故又要变局?”冠玉笑道∶“贼已知我里应外合之计,此番断然死守城门,严加盘察过往人丁,不放面生之人进城,以待南雄救援之兵到来,作过里外夹攻,则此计不行矣。”

惟于路大张招抚檄文,言官将领兵数万,战将百员,已驻于此,怜尔等原系良民,不过为贼人所迫,若肯改逆从顺,一概免死不受,原东京士之官仍还旧职,特此晓喻,速遣投城。此时城中已知榜文所喻,那府县料然不能胜,即会同总兵官议道∶“若不见潮州三日内被大兵所破,我则兵微将募,如何是他敌手,不若早日投诚,还可保我旧职。”遂犹未了,来报官家大军已满山遍野杀将而来,围住城心了。但见,一路霜成凌草木,三军杀气旌旗,士气高昂,人人思建功,奋勇上前,城中百姓一见,便皆惊倒,就欲开门迎接,城中官军俱有投诚之意,遂一齐大开城门出来相迎。

探报立时传进中军帐里,冠玉立时升帐,已入黑须、铁头二将。二将早已知晓此事,黑须对公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大笑道∶“好个公子之帅,料敌不爽分毫,果然来投诚了。”即刻率军入城,探其虚实。

一面请主帅发放投诚众人,就在府中坐下,出了安民告示,查过仓房钱粮,仍令先前守官管理地方,即日拔营往南雄。

朝廷见冠玉领军有力,出兵即攻克了惠潮二府。甚是欣喜,飞马来赐赏物,黑须、铁头各有封赏,自是欢呼跳动,不胜高兴,冠玉亦尽思为君。

贼人已知惠潮二州已失,火速派员前来,却与冠玉大军相遇,不能并进,使扎驻营头,意欲在此决过胜负。

冠玉见贼兵气焰甚高,作困兽之斗,便传令也在此扎驻,命铁头、黑须二人乘胜进剿,那些贼员本是乌合之众,见官兵声势勇猛,心便胆寒,及至对垒,已逃了大半,黑须与一番将战有五十馀合,见这员番将,身高九尺,吼须狮鼻,手提尖刀,下胯赤兔马。好个黑须,亦神勇不减分毫,杀得性起,大喝一声,赶上一刀,贼首一闪,跌下马来,被官兵捉住,押解辕门。

那副将见首领捉去,奋勇前来,冠玉恐黑须气力将枯,便自个儿出阵。见公子白衣白甲,红缨枪,胯下白龙马,人马俱帅,精气旺盛,好个俊美少年将军。再说那副将是个美女,全身金衣金甲,胯下烟脂马,手提红绣刀,面如白粉,长得不似我族女子,金发碧眼,身材长挑,倒也说得汉语∶“来者通名?”冠玉道∶“我乃讨敌将军铁冠玉。”两人也不再搭话,互相厮杀起来,见刀来枪去,兀自争了百馀个回馀,到底女人气力要差一些,有些劣势。

冠玉见贼首被擒,兵威未减半分,不由心下十分纳闷,大声问那女将道∶“贼首已被我等拿下,汝等何不早降,免得一死,岂不甚好!”

女将道∶“主师被擒,我军中自有能人异士,难道不可再立一个么?

休得夸能,放马过来。”

而下又战有五十回合,乃是难解难分,这番女将果真是体力过人,先有些弱势,这会儿倒是冠玉有些弱势了,见得红绣刀上下翻飞,如雪影一般。好个佳公子,冠玉办不是等闲之辈,把个红缨枪使得如出水蛟龙一般,抵住番女狂攻。

冠玉时刻以言开导番女∶“尔等原系良民,何得占山为王,残害百姓,涂荼生灵,今大军来剿,自是应投诚为上。”

番女见公子一表人才,心中自有些爱慕,不由想道∶“我从未瞧上过男子,不是觉他人勇猛过甚,丑得似鬼,就是拼气力不够,太过阴柔,今见这生,方是缘分。”心下思定,要捉冠玉回营,云雨一番,互诉衷情才好。

当下红绣刀一拖,假作败走,冠玉不知是计,拍马赶来,意欲把个番女擒了回去。谁知道,那番女竟从装中抓过一物,向冠玉面前一张,冠玉觉异香扑鼻,手脚绵软,凡是倒下马来,番女叫人绑了,率众人抵杀过来。

铁头、黑须二人见公子被擒,军心大乱,又冲杀一阵,方才稳往阵脚,扎驻营垒,寻思救公子之法,把俘虏押入牢里,严加看守。有诗为证∶意气风发征贼寇,连战连胜有缘由;

公子妙计定天下,谁知今番遇对头!

不知公子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异域女别有情致

草原上酣战正浓

诗曰∶

祸淫福善天作合,自笑奸人作孽多。

恩怨岂无酬志日,满门觉沐恩波。

却说冠玉被那番女将擒了来,凡是有些腿脚发软,那番女把他放在地上,向他嘴里投了不知甚物,冠玉紧闭双唇,无奈终被撬开,觉那物入口即觉得清香冰滑。顷刻,全身不再软麻,神智亦清醒了。

冠玉挣扎而起,无奈身上已被数条绳索捆了个严严实实,得说道∶“你这番女,不知礼节,要杀要剐,悉听耳便。”说罢低头不语。

那番女甚是平静,不嗔不怒,旁边众贼早已拔出冷刀,要杀将过来。

好个冠玉,眼不眨心不跳,横眉冷对。番女喝道∶“不可鲁莽,家兄现在彼处,正须将他换回,我捉来了,自有处置,各位将军,今天一日糜战,想必累了,不如趁早休息。”众人对之甚是尊重,均回账房中休息了。

须臾,且见番女她喝退周围将士,剩手下女军,见番女脱了军装,亦显出女儿娇态,身段盈盈,风姿绰约,是身材较本族女子强壮,各处儿都要挺实一些。番女端了一杯酒,又叫手下女兵给冠玉松了绑,又搬了凳子,让冠玉坐下,方不紧不慢地言道∶“还请公子喝了这杯酒,压压惊。”

冠玉不由寻思道∶“既然陷入敌营,既来之,则安之,况她不似有恶意,喝下又何妨?”遂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番女道∶“公子果然豪爽,小女子不胜敬佩。”又把碧眼儿秋波一转,兀是动情,冠玉也不由心里暗自喜欢∶“这个女子,不是本族女儿,别有一番风味。”竟忘却身在敌营。

番女又道∶“奴家姓月,名沙娜,本是波斯人氏,因兄长在长安犯了法,逃到这里为王,小女子故随兄长,今日兄长即被公子阵中黑将军擒去了。”

冠玉亦惊,她这番话,是何道理,又听沙娜道∶“奴家欲放回公子,但心中有二事相请,未知公子意下若何?”

冠玉听罢,知无祸事,沙娜秀色诱人,竟一时忘却她是仇敌,道∶“既蒙小姐不杀,万事皆肯相从,请道来便是。”

沙娜道∶“第一件要将家兄放回,第二件要公子┅┅”一时沙娜说出“要公子”三字,反面红耳赤起来,道不完一句言语,一对碧眼儿,那双眸子,深蓝,瞠瞠邃邃,盯住冠玉,兀自不语。

冠玉不觉纳闷∶“这沙娜欲做甚?不知耍甚诡计?”见她如此,急问道∶“不知姐姐要小弟作甚事,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沙娜畏羞,终是道不出,冠玉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岂有不知之理,是他作弄沙娜,故装不懂,再三根究,番女终较汉女大胆,忍住羞涩说道∶“总是要公子便了。”

旁边有一个老女将在旁,忍不住替沙娜答道∶“想必要与公子为婚的。”沙娜见心中意思已被挑明,亦点点头,把眼来瞧冠玉。

冠玉想自身甚是有幸,今又蒙番女垂青,不但不视为仇敌,反而终身相许,心下不尽欢喜。对沙娜道∶“小生蒙姐姐不杀,又以身子相许,小生哪敢不允,是终忧令尊不允。”

老女将答道∶“我国中自祖宗传下,皆是女自择婚与父母无涉。”

冠玉见沙娜已是动情,道∶“既如此,是姐姐须劝为兄不再为恶,把众弟兄解甲归田,做个天朝良民才是正理。”沙娜说个“允从”,牵手与冠玉吃了一番热酒,席散,冠玉即欲扬长而去。

沙娜道∶“有如此喜事?岂能离去。”冠玉本有与此女交合之意,见她真意相留,又以情相诱,沙娜又要与他对天盟誓,方觉放心。冠玉欲兴既发,主动上前求合,干柴烈火,一点便着。两人心里早已会意,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以眉目传情,说不尽甜蜜,冠玉恨不得即刻抱住沙娜,亲热一般。

沙娜假说送公子回营,行至荒郊草地,冠玉见沙娜两目娇好,娉娉亭婷,眉目传情,欲说还羞,遂引动春兴,趁沙娜远视闲云,虎扑而至。沙娜未曾防备,摔然而被压倒于草地之上。

冠玉死死压住,沙娜粉面红透,假意儿挣扎几番,冠玉欲火焚身,探手进至小衣,早将趐乳握住,刹时魂飞天外,魄散九宵。楞怔良久,腰间那话儿早已刀儿出鞘,昂然勃起,急又去扯沙娜的裤儿,沙娜被公子冠玉之手一抚,整个白玉般身子儿早已趐了,既不能动,亦不愿动,任冠玉之手穿透重围,抚住了那丰隆柔滑,软软如绵、紧紧窄窄嫩蕊犹含之牝户。

冠玉春心摇拽,醉酒一般,抚了一阵,急将沙娜衣衫剥下,更见那妙物嫩毫浮翠,小窍含红,冠玉爱煞,凑上鼻儿乱嗅,一段甘香,人间未有。

冠玉心下思道∶“不知外域女子妙物中玉水是何滋味?今日且尝它一尝。”俯下身子,把嘴儿对准沙娜之嫩穴儿,见耻毛金黄,那户口儿比汉女略大,但更为肥厚,中有一肉柱已勃立嫩肉丛中,如鹤立鸡群。冠玉见之,不由用口咬住,不住吮吸,少顷,但见牝户流出大量白色玉液。且说那沙娜还是处子,胯下那妙物儿从未受过抚弄,哪里经得住冠玉嘴儿吸吮,股内一股骚意,从下而上遍至全身,不由快爽无比,失口叫道∶“汉人哥哥,奴家那穴儿可美?”

冠玉不答,见牝口丽水浸出,不由把口去吸那玉液,觉入口顿觉清香,有些酸味儿。俄尔,有些意思,不由“啧啧”大吃起来,把牝口儿玉液吃了个干净。冠玉又噙住那肉蕾儿,牝口又流出玉液,沙娜口中叫快不已,急呼∶“哥哥,亲肉肉,把我干了罢!穴儿里痒死了,快把阳物放进来!”

冠玉又是一阵吮吸,方歇片刻,沙娜似方醒过,见自己裸露,玉体横陈,双颊羞红带紫,半推半就。冠玉见第一堡垒已攻克,焉能罢战休兵,况与番女云雨,尚未有过,不知是甚欢乐。一手儿又慢抚沙娜嫩乳,一手把自个衣衫去掉,阳物便如离弦之箭,响亮而发,兀自分开沙娜玉腿,照准沙娜粉粉白白肥嘟嘟滑腻腻之妙物儿就插。

沙娜见公子阳物甚大,不觉惊道∶“公子,那物儿恁般大,我之花穴如何纳之?”心下不胜惊吓,讨饶声连连,左闪右躲,冠玉用力乱戳一气,每每要不是不得其门而入,就是刚到门而又遭到沙娜弃门而出,把个冠玉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冠玉终是伟男儿,心下固然焦躁,但又是如狮子滚绣球一般,锲而不舍。

沙娜户儿遭冠玉几经碰撞,自是发骚渐收心神,重整门户,自个儿用手去插那牝户,抚了一手丽水,觉牝中又热又痒,着实难当,心下急需冠玉阳物进入,那里还顾得上疼痛与否?

又逢冠玉开口苦求,沙娜轻叹一声,才自个伸出玉手,握住那巨无霸般阳物,觉得又挺又粗又硬,真是件宝贝,导正莲瓣。冠玉不觉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遂抖动金枪倏然猛刺,但闻“唧”的一声,已进半个龟头,顿自觉仙风生自两助,几欲乘风归去,再欲长驱,却听身下娇人儿沙娜痛叫不堪∶“公子,哥哥,奴家的穴口好痛,待缓过一阵,再来如何?”

冠玉听得心生伶爱,急收车而回。

再看沙娜,云鬓蓬松,鹅眉攒蹙,畏缩之状,实令人怜,两只碧眼紧闭,户口儿嫩肉高耸,冠玉把手儿去抚那牝户。不几时,又觉得丽水漫生,把个金黄毛儿沾成一片,煞是可爱。

冠玉欲直捣黄龙,哪怕关隘重重,千山万水,亦要到达!遂重整旗鼓,趁那沙娜掩面之际,见自身阳物早已忍耐不住,昂首而前,挺阳物,分开嫩唇儿,着力狠些,阳物儿自个儿过去了一大截。

冠玉自是欢欣鼓舞,沙娜过受此创后,渐觉不甚痛,遂急扳冠玉身子,一耸一动之间,不觉悠悠然直挺至根,沙娜亦尝到个中妙味,羞赭娇啼,不绝于耳。

冠玉提拽轻缓,备加呵护,揉弄既久,淫水渐生,抽送不似初时艰涩,遂捧起沙娜丰臀如禽啄食,如蛇吐信,大抽大送起来。

沙娜双腿倒挽冠玉蜂腰,任由阳物深纵,火暖热炽,久结情浓,渐次畅美滋味,肢颤津流,户内之苦早已去了,口中渐生些淫语∶“公子着实狠入小穴,心肝郎君你真够英雄,不但场上功夫了得,连这事儿也是这般勇猛,奴家有幸了。”

冠玉又提了千馀抽,心下忖道∶“番女牝户巨大,可内里嫩肉重叠,耸入之后,似入迷林到处碰击,煞是舒坦,又觉嫩肉环绕龟头,受其抚摸,更兼丽水较多,又有骚味,更能初催人发情,最是妙者,奇者乃番女身强体壮,和内里似有一股吸力,待你抽出时,她自个地吸你过去,更能催人发情,更兼番女精力旺盛,不似汉女一番狂捣之后,阴精顺流,不复言勇,而番女自幼身处蛮荒,练就一生好力气,做这事,与男子不相上下,人说棋逢对手,才有意思,干这事儿,亦要逢对手,才能双双进入妙境,一享鱼水之欢。”

且说沙娜干到痒处,自个儿拔了阳物,倒转身子,冠玉阳物一露,沙娜埋首就吞,公子贴其首,令其尽根。沙娜正舔龟精,伸伸缩缩,猛被一按,龟头直刺咽间,沙娜受咽,急挣,公子不允,复令其含其大半,沙娜舌卷唇含,溜溜有声,公子手抚其乳,闷哼不止,又抚其牝户,丽水早生,汩汩滔滔,缘腿而下,浸湿大片草地。

沙娜令公子端坐,掰开双腿,阳物怒扬,沙娜倒转,觑准桩下,尽力欢喜,淫水唧唧。

冠玉仰观其套弄之势,肥臀磨转,蓬瓣颤颤,咻咻有声,冠玉探手帮衬,沙娜绵如春蚕狂呼不绝,正干得如火如荼,沙娜似累,徐徐而动,公子不耐,即然顶刺。

冠玉将骁兵勇,大力深入不毛,往来冲突,自首至根着实撅了数百馀番。沙娜一经风雨,花魂无主,遂摇荡如狂,双手扳着臀儿猛插不已,冠玉兴头正狂,架起沙娜双足置于肩上,跪于草地上又是一阵重创。沙娜神魂颠倒,伊伊呀呀浪叫难安,冠玉又是一阵狂抽,阳物猛地紧涨了数寸。

沙娜牝户中但觉得热浪翻滚,花心滚烫,阵阵趐麻,春回路转,淫兴又狂,紧勾公子冠玉颈儿,双足倒提于公子之腰,掀凑帮衬,伊呀乱叫。

公子正兴发,一口气又是千馀度,沙娜又乐死一回。

冠玉越干越猛,遂将沙娜捞起,横覆于地,双腿大开,尽露牝户,阳物昂然,从下挑入,抽提驰骤,似钻天燕子,拱拱钻钻,吁吁刺刺未及四百。沙娜转而复醒,淫声大作,反手猛扯冠玉卵袋,并招其阳物根部,公子趐麻无边,阳物愈硬,又是一阵大刺大冲,沙娜口不能开,体内如火炽炭烧,淫水渍渍,四体难支,猛地里打了个寒战,又丢了一回。

冠玉见沙娜又败,复翻转冲入,又是一阵狂弄,沙娜徐徐而醒,吟哦数声,有气无力道∶“求公子暂歇,待奴稍歇一会,免得牝户被公子捣烂。”公子充耳不闻,推起双腿架于肩上,埋首苦干,沙娜又败了二阵,苦苦哀求,公子亦气喘吁吁,遂始慢抽插,沙娜趁势把阳物拔出。

冠玉叫道∶“武则天敌不过如意君,你等女子城谓天下无敌,怎去卵关挑战算了!”沙娜道∶“君阳物不文,真个令人退避三舍。”

两人各自戏诌一番之后,复又投身于战,公子复而生猛,霎时就是千馀度,沙娜花心雨流沥,滴滴而下,牝户将开,身若浮云,趣味大异,遂紧收肚腹,强闭牝门,锁缩无状,淫语喧天。

冠玉觉龟头又被套紧,温暖无比,龟头颠倒,阳精大泄。沙娜心惊,觉得公子阳物在牝中点头不止,遂也身耸肢摇,与他对丢一处,二人瘫成一处,良久方分。

高唐云收,阳台雨住,二人整衣而起,冠玉见草地之上,殷红一片。

沙娜道∶“一时仓猝,求君紧看落红,日后洞房勿说奴家不洁。”两人亲热一番,各归营寨,不题。

沙场酣战方休,草坪又起干弋,

异域强悍女儿,难敌中原伟物。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会友人亲亲团圆

把软玉恋恋不舍

诗曰∶

要情深其义重,破镜重圆亦可知。

却说冠王得意扬扬,跨马而回,营中黑须、铁头二人正为如何营教主帅无计可施,焦头烂额之时,忽见公子安然归来,不由互相扇了一耳光,方信是真。二人围定公子,不住询问。

冠玉隐过沙娜成亲之事,道∶“我被那番女使用‘摄魂帕’捉去,幸而放回,并自愿劝其兄改恶从善,不再作恶,她将解散兵士,自投我阵中,岂不妙哉。”

却说午时一过,果见敌营已撤,人马稀疏,那番女威风凛凛,带一队女兵向冠玉阵中驰来。见冠玉在阵前迎接,翻身下马,搂定公子道∶“夫君,妾已解散兵士来投夫君,望夫君笑纳。”

冠玉亦道∶“娘子果真是信人,今后广东太平矣。”两人相偕进了帐中。阵中兵士一听已打胜仗,敌人已各自分散,即日使可班师回朝,又有主帅喜事相逢,无不欢呼雀跃,从心底佩服公子,公子亦吩咐中军杀猪宰羊,准备功宴。

用过晚宴后,沙娜对冠玉道∶“夫君,待妾身劝过兄长,再来陪你。”冠玉连声称好,一同来到沙娜兄长阿蛮处。

阿蛮见妹子亦入敌管中来,惊道∶“妹子,你可否也被捉了?”

沙娜嫣然一笑道∶“他们已经与咱和解,我已是公子的人了。”说罢,含情脉脉地看着冠玉。

冠玉立即跪在阿蛮脚下道∶“长兄为父,今冠玉娶了沙娜为妻,日后必定善待,请兄长放心。”阿蛮把头扭在一边不受。

沙娜哭道∶“哥哥,识实务者为俊杰,本来我们为害江湖,聚众滋事,扰乱治安,已是罪过,公子大仁大义,对咱等概不追究,任其自便,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弃暗投明,又有公子的鼎力相助,还愁谋不到一官半职?”

阿蛮沉思良久道∶“哥哥并非没有此等念头,是心中不是滋味,也罢,我已看破名利,公子放我走罢!”沙娜,冠玉见哥哥不愿为官,却要独自一人飘荡江湖,亦不免有些伤感,阿蛮之意已定,决不更改,公子亦是无可奈何,倒是沙娜善解人意,极尽酬醒。

次日,阿蛮用过早膳,别了妹妹,妹夫,独自飘然而去不题。

却说冠玉,黑须三人得胜在营,驻扎几天,公子给二人表了功,遂朝南雄进发。

羊思静探知铁冠玉到来,慌慌出城迎接,冠玉一见,连忙扯住道∶“我与兄长自幼情同手足,何必拘此大礼,愧煞小弟也。”

思静道∶“冠玉兄救民于水火之中,思静代南雄父老致敬,兄长当之无愧。”连忙请冠玉到察院衙门住下。冠玉也不坐堂,扯住思静便往内走。

两人坐定,仆人上茶,思静又深深地打了一揖,不胜感激道∶“自被贼兵围困数月,料无生机,忽然解散,深为诧异,又闻铁巡抚知府来进剿,谁知就是铁兄,若非兄台雄才大略,弟焉能有今日之重生,莫大之恩,何时来报?另外,尊兄、尊嫂在京还是在家?”

冠玉道∶“承念及兄长,嫂子,自被云峰那毒害,俱流落天涯,直至巡访之日,仍无音信,至于家室一事尚未有期。”

思静道∶“若未曾迎娶,弟替兄长作月下老若何?”

冠玉道∶“这又不敢当,有是有的了,但不得全美耳。”

思静道∶“何为全美,何为不全美?”

冠玉便把全美之事,和盘向思静托出。听完冠玉一番话,思静不由言道∶“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冠玉不解其意道∶“兄长何得如此赞叹,一反常态?”

思静道∶“待弟讲一段往事与你听。”

那年思静回家省亲,忽见路旁一女子昏倒在地,急差人救起,见是一面容姣好女子,那女子似认得思静,看了半天,方道∶“君可是羊思静?

吾乃朱云峰之妹,朱兰玉是也!”

思静道∶“在下正是羊思静,不知贤妹妹怎的昏到在此?”

兰玉道∶“一日,一伙盗贼窜入我家,杀了我兄朱云峰,我与丫鬟金香逃出,不幸各自分散,故我流落至此。”

思静道∶“云峰兄惨遭不幸,定为可怜,你孤身一人,不若暂且跟我一段时日,不知姑娘愿否?”

兰玉道∶“小妾已有夫君,乃是铁冠玉,因他受强盗所害,不知所去。”

思静道∶“既是铁兄夫人,小弟更当代为照看。”故兰玉一直随思静任上,思静待他如妹妹一般。

冠玉大喜道∶“兄所言朱小姐果还在么?可以通得一信否?”

羊思静道∶“信是极易通的,兄台若真心念她,小弟月老定做得成矣。”连忙叫朱小姐出来,此时朱小姐在内,认得果是情郎,闻请相会,遽出。

冠玉一见,果是兰玉,两人悲喜交集,抱头痛哭,良久方散。冠玉对思静自是感激不尽,方才商量班师还朝之事,遂将地方军政俱文辖部院掌管,将羊思静亦叙有军功,邀他同行,一边报捷,一边候旨赏封,却说飞骑传旨,宣铁冠玉升为巡抚,即日入朝。

且说兰玉,冠玉二人相见,自是少不得一番亲热。

兰玉和冠玉别后重逢,平日里思想重逢是梦中之事,今日竟得成真,二人愈发亲密。冠玉又叫小送了些酒食至二人房中。

兰玉把盏,频频劝公子举杯,你道他二人是何饮法?见兰玉香唇一启,含了一口酒儿又把唇儿贴在冠玉唇上,把酒慢慢流了进去,兰玉又挑了些茶看如此法渡于公子口中,冠玉不由十分爽兴。片刻,即有些醉意,兰玉真是个可人儿,一见公子模样,便知公子想那事儿了。

见房中喜烛高烧,映得房中红通通,亮堂堂,两个美人儿便是脸上红霞乱飞,说不尽甜言蜜语。冠玉偕兰玉坐在玉帐床上,冠玉一边解兰玉外裙一边道∶“娘子,夜已深了,就寝罢。”

兰玉道∶“夫君,自家中一别,已有数年,妾未侍候公子,今天,妾要好好侍候夫君。”

冠玉道∶“可真是个可人儿。”一面已将兰玉外裙脱了下来,穿一个红肚兜儿,煞是可爱。

兰玉亦解了冠玉身上衣物,用玉手抚公子那阳物儿,又玩了片刻,冠玉起身饮了口茶,复回到床上。

见兰玉早已赤精条条斜卧于牙床之上,手扪趐乳,似那欲火不能泄杀之状,再觑化户,已淫水横溢。冠玉见兰玉骚达达之模样,偎上床来,勾住兰玉粉颈,吐过舌尖启开樱唇,一路轻撩漫滑,兰玉急促声颤,纤手盈盈,急替冠玉解卸裤儿,冠玉腰间那阳物早已昂然而立,将个裤儿高高挑起,兰玉探手入内,握住就拉。

冠玉卸了衣裤,兰玉满心欢喜,俯首于腰际,那条又红又香又软之舌儿早已缠住龟 ,啧啧有声,又把手儿在阳物上套上套下。鸡蛋大小之龟头,又红又亮,时隐时现,兰玉又把手去捏那物下面卵袋,觉兰玉捏住两只卵蛋,慢慢揉搓,那阳物愈来愈硬,兰玉口里也无法纳下,遂吐出。

在兰玉把弄之下,冠玉觉得半边身子早已趐透,不由忖道∶“兰玉之法儿,真是爽快,我冠玉苦尽甘来,一生中竟遇上了这等美才女,且有夫妇缘份,夫复何求?”

边将兰玉肥臀儿横过,掰开双腿,露出那肥油油、紧窄窄,又红又鲜,发着亮光之牝户,俯首下去,舌齿齐动,去食那银丝。味儿香郁,冠玉不住地吮啄,哪知淫水儿越吮越多,涂了个冠玉满脸,冠玉兀是噙住鼓凸如肉柱之肉蕾儿,又扯又嚼。兰玉不由爽声叫道∶“夫君,妾那儿痒死了,妾穴儿里好痒。”

冠玉笑道∶“娘子,待小生把指儿放过去,为你杀痒如何?可曾使得?”

兰玉急道∶“夫君,快用手儿解痒,使得!使得。”

冠玉兀是埋首吮吸那穴口嫩肉,又把两根手指并如一块,一齐入了洞儿,觉里面发烫发热,周围内儿一齐压将过来,似小狗舔手一般痒趐。

冠玉哪里肯停,用指头儿代阳物弄抚一阵,觉不够兴致,遂提枪上马,一鼓而入。在里面左冲右杀,直弄得兰玉腿儿分得如同“一”字,牝口处玉液琼浆流出。冠玉张口吸了个干净,又是提,又是掏,兰玉觉得穴里趐痒,十分快爽。

兰玉穴里舒服,早将冠玉阳物吞尽,一上一下,情炽淫焰,翕扣摩荡,冠玉深纵相攻,任力冲突。兰玉久旱逢甘露,淫兴大展,直把个阳物弄得粘液滑出,冠玉美快无比,互弄了近半个时辰,方舌津发麻,乃侧卧相交。

冠玉轻车熟路,挺阳物刺于兰玉腿间,方及牝口,觉穴内有股吸力,已贯入肉里,温暖得趣。兰玉旋即伊伊呀呀,心肝肉麻乱叫,魂消体软,冠玉紧拥,冲撞逾时,不禁肋酸臂懒,遂翻身上马,再战娇娘。

兰玉早已莲瓣两分,花心亦吐绵着春蚕,其如酒醉,冠玉即挺阳物,复入兰玉之美牝户内,急急抽拽,串串花房。

兰玉倒将腿儿盘于铁郎腰间,双臂勾其颈项,阳物浮藏牝户内,目闭肢摇,连声哼妙。冠玉淫兴大发,急推着兰玉双腿,架于肩上,冠玉刺入,“唧”的一声,阳物早已尽根,复猛入狠干,霎时间一千馀度,仍不罢休。

兰玉但觉不知春从何至,两胁生风,几欲仙去,欢畅难禁,心下想道∶“恐世间也有铁郎才能把奴家弄得妙不可言!”不由胯下猛挺,去迎凑冠玉那巨大阳物,回回尽根,剩两只卵蛋在外,不时击打兰玉后庭,兰玉在叫爽时已觉得穴里软痒,不觉一丢,一股粘稠玉液儿泄了出来。

冠玉俞干愈勇,不遗馀力,纵身下床,斜抱兰玉玉体,并搂双腿,琼宝盔盈,诱其深人。穴里阳物,跳了几步,琼浆如箭射向兰玉户里,两人各自揩拭一番,交股睡去。

次日,冠玉将囚车囚了死不改悔之贼首,着兵防护,先解进京,自个儿随家室与思静一路随后而来。

凯旋班师归,且有丽人随,

昔日旧好妇,散去又飞回。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施巧计又得欢会

展春杯复享极乐

诗曰∶

是我姻缘偏复合,问伊何用起风波。

回头却说黑须把冠玉嫂子和腊枝安置之后,便出外寻访冠玉,一去便无音信。两个女子要打听冠玉,一发没处下手,遂住在家中指望黑须回家得一个音信,谁知将近一年,却无讯息,思量坐在家中守株待兔,终究不是长法,不若到外寻访,或有所得。

腊枝与嫂子商定,腊枝年轻利索,出外较好。腊枝也不知方向,才投客店,心里就觉得有些不爽利,及睡到半夜,渐觉次重,竟病倒在店中。

腊枝病在客店中,怕有歹人糟塌了自己身子儿,自己将衣服紧紧穿着,是合衣而睡,幸身边所带盘缠多馀,诸事可为。

央店主请医调治,一病半年有馀,待词理好时,已足一年,盘费花得精精光光,把个腊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况店主人一改往日和蔼之面貌,冰着脸儿,腊枝知道那是近日来不曾与他些小费,正愁不知怎样得些盘缠去寻公子。一日,行在街头,忽见有人卖画,方大喜道∶“我在小姐家时,习得一手丹青,是多时不曾画儿,也不知到底怎样?不如画幅儿卖些盘缠来,况病已好,管在此,亦不是个办法,明日还急急起程才好。”

遂画了两福画,拿于手中去卖。

偏又作怪,起初两日,拿出画去,也不管好坏,就有人买,愁画不及。今日拿着画,想想打早就走到向午时分,问也没人问一声,心中十分苦楚,耳边又闻得巡抚将到,满街报与人听,报写和官差往来不绝,心内害怕道∶“我是个女身,脚下走路慢踱则可,快行未免有错,如今街上官府又多人马又众,而且巡抚初到,倘有一点疑迹,风波立起,不若且回店去回避一日再作商量。”遂回身转步,行至南门。忽背后有一人拍拍她肩道∶“腊枝姐姐,怎么是这等打扮?”

腊枝蓦听背后有人叫她真名,不由吓得魂飞天外,怕是官差捉人,等了半晌,才回过头一看,却是个和尚,颇觉面善,一时想不起来。那和尚笑道∶“怎么不认得我啦!我是朱府里的呆三啊!”

原来呆三从小与腊枝一起玩耍,长大后,呆三进了朱府为仆,腊技到了周家为奴。两人自是认识,原来又夹了一回事儿∶强盗那日杀进来府,杀了朱云峰,呆三半夜惊醒逃出,直至这里,无所栖身,就投在南门处口行庵做了和尚。适才正去化斋饭,遇见腊枝在行上卖画,他的眼贼亮,认得腊枝,因是男妆,不敢造次,俏悄尾随腊枝背后,细细瞧着,左看右看,见她举止动步,一发知是腊枝无疑,所以放胆叫她。

腊枝数年不曾被人识破,今日蓦然平空有人唤出她真名,吃一大惊,复见是呆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将一副心事对付这个歹人。

呆三见果是腊枝,立起好淫之念,意欲拉她同至店中,又恐招惹了众和尚,不能得手。心上暗自打算道∶“待我先弄她上手,然后再带进店,她若一心向我,要拒和尚也就不难。”遂两下思定,诱腊枝至僻静之处,一把搂住求欢。腊枝毫不推辞。笑追∶“这个地方,人来人往,不当隐便,倘过着人来,你是个和尚,我是个假男儿,定会弄出事端?不如你同我到下处去闭了房门,神鬼不知,岂不妥当?”

呆三早已是色迷心窍,哪肯细思,连声问道∶“你的下处在哪里?”

腊枝见他那个猴急样,不由一笑,点了呆三头额一下∶“真是呆三,我在府处前面。”呆三甚喜,有些手舞足蹈,随了腊枝,望府前而来。

腊枝一路暗恨道∶“我与这淫贼前生做下对头,今生该与他有个了断,罢,罢,道不得了,我今日必然是死,不若和他弄个鱼死网破,且到府门前喊官,誓不与这贼俱生。”

腊枝一头走一头算计,呆三乐得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耳边远远闻得喝道之声,忽听得“巡抚老爷来了,还不站开,管低头走,到哪里去?

肃静,回避!”腊枝闻知,就一手携了呆三,避在一边。不一会,锣声将近,许多仪从执事,络绎而过,看着巡抚轿子已近,腊枝猛然一声大喊∶“巡抚老爷救命!”呆三被吓得心胆俱碎,转身要跑,被腊枝死死拖住。

那巡抚正是冠玉,他先平广东乱贼之后,偕妻友一同回京受赏,同时寻访流落亲人,闻得有人拦路喊叫,必是急事,就派差人押了两人,一发带到察院衙门。

冠玉坐定升堂,先唤腊枝上去,一见大吃一惊,忙唤至案前,吩咐她抬起头来,心内大喜,不觉出神,就失声道∶“哎呀,你莫非┅┅”连忙又住了口,因那公堂要避嫌。

腊枝抬眼儿见像冠玉,也暗吃一惊,又不好问,两个默默无言,你看我,我看你,倒有些起趣,一个告的不诉,一个审的不问,各人心里登时搅乱。

冠玉恨不得跑下公堂来问她,又怕衙役看着不成体统,得审问道∶“你没有状子,何故拦路乱喊,所告何事?本官看你有些曲折,恐不是男儿身分罢?”

腊枝诉道∶“小女子确实不是男子。”冠玉听了这一句,正合他之心意,喜得心花怒放,含笑问道∶“这是何因?”

腊枝遂将与嫂同逃寻冠玉改扮男装,今日遇见呆三要强行奸淫之事,一一哭诉,冠玉已确知为腊枝,遂叫呆三上来着公差连打了二十大板,忿然道∶“你还有何话可言?”

呆三尚兀自左支右吾地抵赖,冠玉拍案大怒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还不实招,为何恁般心狠手辣,你且抬头认本官一认。”

呆三闻声果抬买一看,认得正是那日自己意欲除掉的铁冠玉。吃了这一吓,呆三觉自己顶门上走了三魂,脚底下溜了七魄,半日不能作声,待醒过来,连滚带爬,伏至案前,哭喊道∶“呆三该死!呆三该死!巡抚爷爷饶命,饶命。”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不住说道∶“都是朱府朱老爷叫我手的,不关我事,爷爷饶命呵!”

冠玉积了几年之怒火,几是发泄不得,叫差人将呆三夹了起来,又问∶“朱云峰这狼心狗肺之野兽买通盗贼来害我,可由你经手主办?”呆三料抵赖不得,遂将朱云峰怎样逼他行刺,错杀了黄公子,又买通盗贼陷害,又怎样逃出来府做了和尚,今日见了腊枝欲行奸淫之事一一招出。

冠玉如梦方醒,不由仰天长叹∶“我铁冠玉一生阅历颇多,诗通礼晓,却不认得朱云峰这黑心贼子,瞎了眼呵,害我如此之惨?个中情节竟全不知晓!”腊枝亦在旁,方知那日冠玉不辞而别也是为此受累,不由切齿痛恨,上前踢了呆三几脚,骂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

冠玉道∶“今日真是神差鬼使叫你。落于我手中,真个是恶有恶报,我也不定你罪例,从宽发落,将你活活打死罢了。”欲要投笼行刑,恐腊枝胆子害怕,吩咐差人带出二门,重重责打了呆三二百大板,呆三一命呜呼,真个令人痛快。

冠玉恨极云峰,腊枝劝慰一阵,冠玉突地惊道∶”“怎的忘每了大事?”连书公文,详叙周公冤案,遣飞骑极与刑部。未及半月,周公雪冤出狱,奔会冠玉乃后话,容后细表。

冠玉发放事儿完毕,忙掩门退堂,差分人将腊枝悄悄接进衙门。二人悲喜交集,相拥而泣,腊枝问冠玉道∶“公子,可知小姐下落?”

冠玉见她身处困厄,仍时刻不忘主子,真个是个又美又忠之婢子,遂搂她在怀道∶“乖乖,明日儿,我们就可见着凌波小姐了。”把铁头所做之事,一并告与腊枝,两人皆相泣为笑,各自搂定,进了花房。

且说冠玉与腊枝进了房来,房中香气四溢。几年不见,腊枝已出落得更加丰润,少了一股女孩子之气,多了一丝韵味,冠玉腰间那物儿挺然而起,急急卸去衣裙,冠玉去捉,腊枝闪身躲入床帏,冠玉涎笑又捕,扯掉半幅罗裙,腊枝假意嗔怒,却将半遮半掩之丰臀耸起,乜斜凤眼去勾那冠玉。

冠玉欲心大起,阳物涨硬如杵,火灼一般,恨不得将腊枝玉人儿吞下,虎扑豹跃,径奔腊枝而来,腊枝躲避不及,被覆于身下,冠玉剥尽残衣,赤精条条。

冠玉扶住腰间阳物,欲待入耸,那腊枝又翻滚而去,冠玉讶然,兀自卧在一边,那阳物儿坚挺挺,直矗矗而立,卜卜乱抖,挥舞生风。

腊枝知其欲兴狂发,遂不起身,将个又白又嫩之肥臀斜突,花房尽露,腰腿荡摇,扭摆之间胯下那妙物玉户儿乍红乍白,紧窄窄十分喜人,忽而从里流出些银丝玉液来,一嗅自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冠玉骚兴大发,遂潜摸而至于臀后,瞄准桃瓣,挺阳物就入,恰逢腊枝一耸,遂听得“秃”的一声尽根,间不容发。

腊枝伊呀出声,大迎大凑,冠玉发力大弄。虽不尽抵花心,倒也有七八分畅美,霎时间抽得三百馀下。那腊枝将一条玉腿儿大大搿开,勾在床栏上,冠玉大举入侵,半条身儿陷于其中,反把腊枝架住又扳其香肩,腰上发力, 个不止。

腊枝伊伊呀呀,浪声不绝于耳,牵过冠王一只手,令其抚弄趐乳,冠玉上下齐动,腊枝转摆呼号,急急脱出,急急卧下,摆正身子,金莲高举,牝户顿开。

冠玉正没去处,见其如此骚浪,遂起身迎战,将金莲搭于肩上,耸身挺阳而入,腊枝淫水淋 而出,直透至褥,冠玉愈发猛干,约半个时辰,足足抽送二千馀度。再看腊枝,口不能呜咽,四肢疲软,呵息渐无,慌得冠玉急抽出阳物,急俯肚上以口渡气。良久,腊枝才醒转过来,亦不言语,将纤指去那冠玉胯下捻过不停,冠玉那物儿经方才腊枝一吓,早已枯萎。

冠玉嘻笑,知她欲火难耐,遂将口含住了腊枝玉乳上之腥红乳头,紧啜啜顷刻那乳头儿勃然而立,胯下阳物亦奋起响应。腊枝一见心下欢喜,取了帕儿将牝中揩遍,令冠玉卧下跨马而上,扶住硬梆梆阳物,照准了花房倒抵没了头尾,毫茎不见,顿觉痛畅,驰聘数度,霎时间有七百馀度。

冠玉喜极,初觉得牝中干涩紧狭,后竟春水汩汩滔滔,定是趐麻难当,快意连连。冠玉愈发动兴,紧搂肥臂,帮衬其大弄。腊枝淫兴勃发,手扪趐乳,浪颠狂极,浪叫叠叠,又弄了一个时辰,方才身子一抖,丢了阴精,滚鞍下马。

冠玉正在妙处,猛地那阳物跳出美穴,油煎肺腑一般着急,趴于腊枝肚上,又是一阵狂弄,腊枝颠颠而动,床幔俱摇,冠玉狠命抽送却不见精来,熬得难过,推起腊肢双腿,架于肩上,扯过练被,垫其臀下,抽出阳物,牵出些淫水连连,好不爽意。

冠玉又叫腊枝并了玉腿儿,身子侧着,把个玉户口儿弄得剩一条线,夹得甚紧,冠玉提起阳物狼命一 ,腊枝白眼一翻,险被 死花心,几欲被捣碎,遂摩擦趐乳,叫快之声不绝于耳。冠玉愈发兴动,猛冲猛撞,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弄, 得腊枝死去活来,骨趐神离,丢精不止。

冠玉仍不罢休,老汉推车,送了一程又一程,腊枝把个嫩肥臀地乱叠乱摇,金莲舞蹈于半空又乱蹬不止,冠玉又尽力抽了一千馀提,阳精兀自不来,阳物坚硬如初。

腊枝见公子力战恁久,自是心下不胜欢喜,胯身而上,照准公子粗大阳物一坐,不知何故,那阳物也未窜入洞中,在穴口边插了插,兀自跳了出来。

腊枝觉得牝户内骚痒无比,心中火辣火烧,有那阳物放进,方才爽快,急探手于内,擒住了冠玉阳物茎儿,自个儿先对准了花房入口,这才大力一坐,把个阳物吞了个干干净净。

冠玉手捧纤腰肥臀,兴欲如狂,耸身抽弄舞个风雨不透,下下不离花蕊,腊枝狂颠乱抽乳波臀浪,浪叫不绝于耳,二人又弄了近一个时辰,方才仅泄出一回,雨收云住,落得满床阳精浮水,急急净了阳物玉户,两人入被,相拥而眠。有诗为证∶

万般奇巧处,恩仇天有教,

才把恶人罚,又把玉人入,

美入骨髓时,唯说销魂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攀玉峰险入仙洞

痴蝶蛾比翼双飞

诗曰∶

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话说腊枝合冠玉一夜奋战之后,腊枝起了个早,打来洗脸水,侍候公子净脸,你道腊枝为何那般早起?因今日可要见着昔日小姐凌波,主婢情深意厚,怎不挂念。

冠玉心中亦是十分思念那位红粉知已凌波小姐,正是她青睐有加,才得以入住周家后园饱尝处子芬芳,初懂人世云雨,忆及与凌波小姐吟诗唱和,二美婢腊枝,金香一套侍候,真是世间稀少快活胜神仙。昨日与腊枝久别重逢,大干一场,精力略觉不济,身体较疲,故尔沉睡至晨。一听腊枝呼唤,遂立马翻身起来,洗了脸,梳妆完毕。

用过早膳之后,冠玉偕了黑须,随了几个差人,一路出了城门,往黑须原来兄弟所住寨子鸡鸣山来。公子一行甚是威风,进了山中,方显山之威势。

见山雾凝重,山峦起伏,奇峭界石,不胜枚举。山上林木葱葱,杂草丛生,野兽出没人烟稀少。寻了良久,方才发现远处有一农户。二人偕仆人进了寨中农户家中,见黄发重髻,甚是怡然自得,山中人自是十分好客,连忙把米酒拿出,杀鸡宰牛,款待客人,十分亲热,冠玉自此心下有了偕众娇妻归隐江湖,不再为官之念。

饭后,谢过农户,又向山寨行进,山路崎岖十分难行,幸好冠玉亦是练武之人,不觉劳疲。是几个差人苦不堪言,平日里高头大马,平途坦道行得多了,到了这路,不由跌了几个跟头,十分狼狈。

又行了两三个时辰,不觉已是日暮,天色暗了下来。公子问黑须道∶“不知距寨,尚有多远路途?”

黑须道∶“大约还有一两个时辰吧!”

听得差人叫苦不迭,冠玉这才觉得十分劳顿,寻思找个地方歇上一歇,方才是好。黑须见公子有些倦怠,便道∶“公子且放快脚步,林中兄弟,亦有数年未见,恐天气昏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撞了自家人,伤了和气。”

冠玉本是艺高人胆大,哪怕这些,嘲笑黑须道∶“黑须兄,你平日胆似包天,今日何乃畏盗如鼠,窃以为笑矣!”差人听公子如此调侃,亦捧腹大笑,黑须见公子有些大意,面上不好强谏,是心下打定,夜里一定多加小心,以备不测。

几人说话间,不觉竟到了一小木房外,差人上前敲门,无人回应,见门是半掩,遂抢步进去,内里柴米俱在,亦有一口水井, 上还有几块盐脑糜子肉。黑须见公子等人疑惑不解,道∶“这是山中人厚实可善,为打猎、过路行人寻的方便客栈,你用了房中东西,随你之意,在次日走后,你或放些银两在此即可,不放亦可,屋中东西俱可使用,食物全是干干净净,无甚毒的。”

冠玉见如此,即吩咐儿个差人打水淘米,生火做饭,又摘了些菜,炒了一盘麋子肉,野味甚香,在柜里又翻出自酿之老米酒,酒香醇烈,众人吃了个饱,房中卧榻虽觉得简陋,是公子等人行了一天路程,甚觉疲倦,不由躺在床上,呼呼人睡。

黑须本是行走江湖之人,虽是随了公子改邪归正,但耳目聪明,聆听动静。上半夜,黑须见无甚动静,到了下半夜,竟放松了戒备,沉沉入睡。

你道黑须如此精明之人,怎会深沉睡去?原来就在公子等人入睡之时,已有几个黑影伏在木房周围,候至无有动静,才贴在门外,向屋内众人吹进了“鸡叫五鼓还魂香”,且道这迷魂香之厉害,无论你何等警剔之人物,一旦嗅了进去肺腑不论多少,倾刻发作,觉头晕眼花,顷刻便不知人事任人摆布。故江湖上一些下三滥采花贼儿,常用此香迷住行脚商人,或是阁中少女,或抢劫财物,或奸淫妇女,所以人人对这种迷香是恨之如骨。

冠玉等人行走一天,自然是倦了,况又无半分警觉,自是着了道儿。

一觉醒来,见了天亮,爬将起来,谁知人竟不在先前房内,却在一石房里。各人俱被五花大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方明白是被强盗掳了回来,还好这班强盗动财并未害命。

黑须一脸羞愧对冠玉道∶“兄长,小弟失却职责,未护好兄长,致此入陷盗窝,万请兄长原谅!”

冠玉究是经历过场面之读书人,仍是十分有礼。安慰黑须道∶“黑须兄莫自责,昨日我等皆身心疲倦,更兼这无耻之盗竟用了迷香一类东西,任是大罗金刚亦无法抵抗,况你我凡躯乎?俗话说“福之福所伏,祸之祸所依”,或是一件好事,也未必可知。”

黑须听罢公子一番言语,心中自是十分感动∶“今生逢着公子这等人物,心胸宽广,善解人意,即在大敌当前亦能谈笑风生,不愧是人中龙风,人说‘士为知已者死!’今个儿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得公子。”心下寻思个法儿,怎的逃了出去才好。

至向午,方见一伙贼人骂骂咧咧进来。当中一贼首道∶“这几厮,身上倒真还有些东西,光珍珠就披了七、八颗,更兼从那贵公子模样人物身上取了把七星宝剑。把珍珠献给姑娘,且能得不少奖赐呢!你我几兄弟,到厨下好好喝他几杯,高兴,高兴!”

另一贼首稳重道∶“不可,不可,待把这几人带到姑娘那儿,再作计议,如何?”

众人见后者言之有理道∶“可矣,可矣。”冠玉身上被五花大绑,兀是动弹不得,心下不由寻思∶“不知这贼首是何人?会否一刀把我等杀了?”

黑须不愿起身,无奈身子被绑,盗贼一伙推推揉揉把他一并推进厅来。见厅上,一张偌大椅子,上铺一只大虎皮,上书一个“王”字,煞是威风。

听这几个盗贼禀道∶“寨主,我们在小木屋内,擒获这几个奸商,获了几多珠宝,银子特来献功。”

那盗首听得禀报,道∶“把奸商给我带上来!”冠玉一行,遂被提上前。

黑须一见盗首,不由喝道∶“朱同,难道忘了我黑须吗?”

那盗首一听此言,不由惊道∶“难道你是黑须大哥?”定晴一看,正是原来寨主黑须,急唤先前邀功之盗贼上来道∶“你可识他是谁?”一指黑须,盗贼以为有大赐,不由道∶“不知晓他是谁?但从身上搜出七、八颗珍珠。”朱同一手打了过去,“你这狗东西,竟毁坏了我家大哥来请功。”说着拔出利剑,竟欲斩了此贼。

黑须一把拦道∶“不知者不为罪,何必动怒。”方才止住,连忙为众人松了绑,请到堂上吃酒压惊,黑须初待大家坐定方才向众人介绍了冠玉。

朱同道∶“这可把你盼来了,凌波小姐终日在绣房不出半步,每日里茶不思,饭不香,为伊消得人憔瘁啊!”

冠玉一听此言,等不及喝酒,使唤一童带路,至得绣房,独个进去。

见娇美女子王倚窗而言,口中吟哦有声,正是冠玉那日月下与她所作之诗,冠玉不由眼框泪水横溢,思道∶“世上女子情有如此者,聊聊无几矣!”不由拔脚而上,一把搂住凌波小姐。

凌波正吟哦情诗,思念梦中夫君冠玉,忽被人搂住,不竟一惊,回头一看,竟是自己日思夜想之良人!凌波珠泪颗颗“噗哧”落下,搂定夫君道∶“夫君,这不是在梦中罢!妾以为今生今世,不能与你见面了。”冠玉亦泪流满面,不住亲吻凌波,凌波亦是热情相迎,良久,方才情稳心定,两个坐在红床边,话儿道个不完。

冠玉把怎样被人陷害,流落扬州,得父亲门生支持,得入科场,又到广东平贼,方得一见之事一一道出,两个有情人儿早已成了一体。

冠玉口含凌波小姐香舌,不住卷动,凌波小姐回应不止,两人如蛟龙绞缠,似欲合做一人。

冠玉道∶“你我真心,料无改变,世上唯娘子是最痴情的,为夫苦了你啊!”

凌波抚住冠玉口道∶“夫君,无须此言,愿郎君日后善待奴家则个。”

冠玉早已兴动,凌波启开双股单等那冠玉来战,冠玉纵身下床,捞起凌波转至屋中醉翁椅上。那阳物儿早已是傲然而立,在凌波白嫩肥臀下蹭个不休,惹得淫水直泄而出,凌波小姐娇嗔相望,捻住冠玉胯下阳物不住摩荡。

冠玉把个玉脸偎进凌波身子,将个舌头吐入凌波口中,凌波喑呜有声,尽力吮吸,冠玉觉已被凌波吸进喉里,十分有趣。

凌波自个儿掰开一双玉腿儿,露出水浓浓光鲜鲜,紫艳艳之花房,冠玉觉得眼前一亮,牝户口流出些银丝样液来,极是美观。

冠玉从凌波口中抽出舌尖,又往一双趐乳上游走,见到两粒水晶葡萄,不由施牙轻咬,重了则怕咬破皮儿,流出汁水来,那葡萄儿一吮舔,早已坚硬,冠玉用手扯了扯,那东西儿兀自跳动不止。

凌波被冠玉搂得欲火高炽,强按冠玉之头于户下,冠玉也不拒绝,立下红舌,跳荡而入,绕过草丛,进了花房,贪吃丽水,那水味儿甚鲜,久咂愈觉芬芳。

凌波早已气喘吁吁,叫快不绝,将个腿儿尽开,外搭于醉翁椅两扶手之上。冠玉做那三岁孩童,早跨于胯下,舌翻红浪,欲涛将泄,凌波美畅无比,勾头去弄那阳物。

冠玉站起来,胯下阳物整装待发,耸身便弄。用于扶着阳物,露出个紫艳艳,光鲜鲜鸡蛋头来,对准牝户儿,凌波还未及叫喊,冠玉之阳物儿在贵牝中,尽抵花心,研研擦擦。

凌波手舞足蹈,一对金莲儿在空中摇摆不止,魂儿魄儿已飘散,冠玉扳其香肩,发力抽送,约有半个时辰,十分爽利,禁不住浪声淫语,帮衬冠玉。

冠玉愈干愈勇,兴发如火,捞起凌波,在地上走了几道,兀是插个不止。凌波口中不绝呼快,冠玉一口亲着凌波小唇儿,把个舌头伸入,凌波上下俱被塞满,春魂难来,星眼朦胧,似小儿夜啼一般,冠玉愈发挺弄,须臾就有五百馀度。见阳物进进出出,快如烈马,银丝素出,十分有趣。

凌波复起,磨磨研研,冠玉看那牝户儿套弄之势,淫水顺阳物淋 而下,肌肤相撞,声闻于外。

凌波正在紧要之处,更觉滋味异样,勾紧冠玉颈儿,娇声浪气,迎凑窜跳,冠玉阳物着力,起止不住,全身酸痒,一溢而出。凌波阴精陡来,不复折磨,直绷身子,泄了出来。

冠玉手软脚颤,抱持不住,双双滚倒于床,交股而睡至天明。

次日天明,冠玉集了众人道∶“尔等不要再聚啸山林,愿随我入营的,且随我来,其馀发放银两,回家务农。”大家均愿意弃恶为善,入营充兵。一行人回至察院衙门,又过几日,继续进京不题。有诗为证∶无限风光在险峰,却被贼子一并扣;

哪知奇缘天来凑,被翻江浪乃闺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享皇恩呼风唤雨

拜相爷萧笙以乐

诗曰∶

一生为善总得报,破镜重圆亦未知。

自有旁人相扶助,便送佳人到身旁。

却说冠玉平定贼乱,名震朝廷内外,犒赏众将士之后,便打点行装进京复命述职,一路无话。

不一日到京,铁冠玉便匆忙去晋见圣上,当今天子在书房内传召了这位平贼大将军,好好犒劳一番,赏银无数,田地数亩,豪宅多处,铁冠玉此刻方感受到皇恩之浩荡,感动得泣不成声,铁冠玉谢过主恩,便满心欢喜地出了宫。

到了宫门,对轿夫喝了一声∶“去相国府!”便志得意满地坐于那软轿之上,微闭着双眼,回味着适才皇上传召他时之情景,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随着轿子摇摇晃晃,铁冠玉此时亦是百感交集,万般滋在味心头!他想及自己一生坎坷不平,从一介书生,任人欺凌,到今日成为皇上宠臣,威名远扬,不得不感叹那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如今之人知他今日之显赫威风,又有几个能体味其中辛酸、苦涩那千百滋味。而今周围之人处处阿谀,时时奉承,但谁又知晓会不会再出现一个朱云峰一类阴险小人呢?他一想到朱云峰这个卑鄙之徒,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他又缓缓地睁开那炯炯有神之双眼,透过细缝看着轿外熙来熙往之人群,听着鼎沸人声,又感到人之一生就如这些行人一般,转眼即逝,想着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方到今日之地位,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正如诗云∶人生待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多时,铁冠玉一行就来到相国府,管家听侯相爷吩咐,在此已恭侯多时了。这管家引了铁冠玉来封相国偏房内,但见得这位当今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与他几位夫人兴致勃勃玲听奴婢们吟唱小曲,相爷一见铁冠玉到了,便挥手让这群丫鬟退下,忙笑脸相迎。道∶“铁将军,多时不见,仍旧是神采奕奕呀!”

铁冠玉看着相爷亲自躬身相迎,受宠若惊,忙道∶“托相爷你的福了,适才给圣上请了安,小的便来拜见你了。”

相爷又道∶“铁将军此次平定有功,料定皇上不会亏待你罢!”

铁冠玉道∶“多亏相爷于皇上面前美言,才会有我铁冠玉今日,相爷的大恩大德,小的永世不敢忘记。”

相爷道∶“哪里哪里,这都是铁将军自己造化,才会得到皇上的赏识和重用,铁将军的话,我实在是愧不敢当。”

铁冠玉意欲再捧他几句,此时管家进来了,听管家道∶“老爷,酒已摆好了,请老爷和夫人,还有铁大人入席。”

铁冠玉和相爷并肩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得意。

须臾,一行人便行至了西花厅,见二张厚重木雕圆桌上摆满山珍海味,厅内四周分别站了八个侍女。铁冠玉和相爷谦让一番之后,入席坐定,同席的还有相爷三位貌美如花之夫人。一位是徐娘半老,但丰韵犹存;一位是大家闺秀,雍容大度;一位是小家碧玉,楚楚动人。铁冠玉待侍女把酒斟满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谢相爷之盛情款待,知遇之恩。

三杯酒下肚,大家都是酒意正浓,兴致正高。就在此时,不知是哪位侍女不小心打翻了手中酒壶,“匡当”一声,不禁扫了大家雅兴。相爷抬眼向那侍女怒目而视,似要大发雷霆一番。

铁冠玉也瞥了那侍女一眼,这一眼看去不要紧,却看得那铁冠玉目瞪口呆,这不是秋花吗?铁冠玉揉了揉醉眼,再看,果是秋花无疑。他看相爷即将大发番脾气,唯恐苦了朝思梦想之秋花,但他又不愿当着相爷之面去认这位如今沦落到充当别人丫鬟的秋花,他念着自己今日之显赫身分,如若去认一位卑贱下人,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一大笑话?他看着怒不可遏的相爷,又瞧瞧低头不语,慌张拾起碎瓷渣的秋花,真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他犹豫不定之时,听得相爷大声喝斥道∶“不懂规矩的奴才,还不给我滚出去,稍后定要处置与你。”

秋花似受掠之兔,呆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冠玉怜香怜惜玉,担心秋花惨遭不测,于是忙道∶“相爷息怒,你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就动怒呢?我们还是继续喝酒罢。你这不知好歹的侍女还不快向相爷赔礼道歉?”其实冠玉是在旁敲侧击秋花,暗示她即刻求情。

秋花也是个灵醒人儿,忙跪倒相爷身前,请求宽恕,冠玉也在一旁劝相爷不必为这等小事而扫了雅兴,相爷碍于冠玉情面,得怏怏作罢。冠玉见状忙点拔秋花道∶“还不快谢主恩。”

秋花忙磕了三个响头,相爷才勉强吐出三个字∶“出去罢。”

秋花道∶“谢主恩,谢铁将军。”头也不抬,不敢正视这位昔日给过她极大快意之男人,当铁冠玉抬步走进花厅时,秋花就认出了他,适才正是因为魂不守舍而失手摔破了酒壶。

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面前这个情郎已今非昔比,料得他不肯屈尊来相识,所以她亦三缄其口,于一旁默默深情凝视铁冠玉。

铁冠玉此时对秋花道∶“会唱小曲吗?”

秋花微微点了点头,冠玉便道∶“那还不快点唱个小曲给相爷赔礼!”于是秋花从一旁拿来一琵琶,低眉信手续续弹来,听得弦弦掩抑声声思,菀啼婉转绕唇梁,曲终收拔,当心一画。

但见得铁冠玉连声称好,赞叹不绝,相爷也未曾料到这侍女有如此本事,也随声称赞。此时,相爷一夫人于相爷身前耳语了几句,相爷听后,不禁大笑,道∶“铁将军,铁将军。”

那铁冠玉看着秋花发了呆,此刻正沉浸在对旧日温情之追忆之中,哪里还听得相爷在唤他,秋花被他看得面额发烫,娇羞垂首。

相爷见状,放声大笑,上前拍了拍铁冠玉肩,此时,铁冠玉才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羞得满脸通红。相书纵声笑道∶“铁将军,看不出你也是个多情种子,明人不说暗话,你若喜欢这侍女,我就赠于你罢了。”

铁冠玉连忙辩解道∶“相爷见笑了。”慌得没有了下文。

相爷是何许人等,岂看不出铁冠玉之心思,相爷本想极力拉拢铁冠玉,便一再坚持要把秋花送给他,铁冠玉也假意推谢了两番,最后道∶“相爷盛情难却,我铁冠玉却之不恭,好躬敬不如从命,多谢相爷。”

今日,铁冠玉可谓得意非凡∶一受了圣上接见,二受了相国款待,三找到了旧日相好。且不说铁冠玉和秋花辞别相爷合夫人,说铁冠玉领着秋花兴高采烈的回到官邱。

原来,自从铁冠玉被朱云峰陷害,迫不得以背井离乡以后,朱云峰那厮竟然强迫秋花,秋花拼死不从,朱云蜂一气之下将其卖给了一个贩子,而那个贩子又阴差阳错地把秋花卖到了相国府当了丫头,如若不是苍天有眼,哪会有这对痴男怨女异地重逢之美事?

铁冠玉私秋花久别重逢,回府后两人互诉衷肠,互吐相思之情,话到深处情更浓,两人你一声“公子”,我一声“秋花”,叫得好不亲热。铁冠玉讲了这几年自己之曲折遭遇,而秋花哭诉了这段日子自己之悲惨境遇,两人同病相怜,相互安慰。

铁冠玉不觉搂住了秋花,秋花也撒娇般横躺在铁冠玉温暖之怀中,她漂泊多年,有此时此刻才感到一丝安全,昔日之温情不禁又涌上心头,在她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之幸福和微笑。冠玉低头欣赏秋花醉人之迷人容貌,仿佛又回到了旧日与她施行云雨之事之时,冠玉把持不住,一把将秋花掀在身下,而秋花也半推半就地低声道∶“不要这样。”那冠玉哪管许多,顾浑身上下乱摸一气。

秋花含羞带怯,浅笑吟吟,冠玉愈发心动,腰间那物儿早已饥渴难捺。急扯裤儿不下,倒是直探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物儿一跃而出,惹得秋花一嗔,纤指捻住,摩荡不止。冠玉气喘声颤,急去解秋花绣衣,尽悉除下,但见玉体毫光微射,两只趐乳颤颤,花苞白中透红,丰隆柔腻。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嫩滴滴浮起。

冠玉欲火心炽,立刻越马挺枪就刺,秋花忙摆正身子,瓣开双腿儿,牝门洞开受射,恰逢尘柄迎风而至,“唧”的一声,已入九层深台,秋花浅吟低哦,双臂紧搂,腿挽于冠玉臀上,帮衬其探入。冠玉耸身大弄,觉得琼室春生,丽水又造,液沾滞松,温暖亲快,快畅莫禁,加力驰骤,霎时间五百馀度。

秋花也情兴大动,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儿夜啼。冠玉长枪大击,杆上拱下,起落不定,贯透花房,津津流霞。秋花叫快不绝,心舒意美,体摆股荡,委紧之时,化中锁禁,冠玉龟头酸痒,急吸气闭目,不曾走了一滴。秋花火盛情涌,荡语淫辞,叫快不绝,冠玉策马驰骤,一口气三百馀下,秋花高叫连连,身颤舌冷,遂丹飞水走,四肢难举。

冠玉未展之兴,推起秋花双腿,置于肩上,耸身挺起紫胀胀,雄纠纠之尘柄重入花房,摩荡抽拽逾时,秋花春兴悠转,心花又开,身如扇摆,美液滚滚,肢体无宁。

冠玉用力直刺,往来声滋,耐战多时,钻伸入编,耸抽顶挑,用尽平生力气,秋花身颤腰趐,春光弥发,款款相迎,热腾不已,淫水淋 满床。冠王大干馀勇,搐上坠下,送则至根,抽则露首,又往来抽拽一千馀度,秋花吁吁气喘,双弹合紧,被丢了数次,昏迷几回,爽快难禁,情穴堪堪欲颓,雨打花残,狼藉一片,浑身存液,满口香津,勾住冠玉颈儿,丁香长吐,花心梳扰。

冠玉觉得枪头似小儿口咬一般,舒硬难停,龟寻玉液,渴饮香诞,收寻不住,披靡而逝。秋花仰承,肢体若绵。

歇了片刻,秋花兴致复发,推冠玉后仰,以牝就冠玉尘柄,用手掳扬,一举一落,冠玉力疲,尘柄缩软,秋花性起,扒于腹上,又吮又砸,尘柄陷没,冠玉一挺,长枪又立,秋花舌绕龟 ,唇裹青筋。尘柄越发挺倔,昂昂然冲天而起,卜卜乱跳,秋花纤指捻扶,跨马而上,照准就吞,尽抵玉珠,紧紧相扣,生成一般。淫水刹那喷溢,溶溶露滴尽湿茵裤。

冠玉手扪趐乳,腰下着力,踊跃连环而撩之,秋花娇声颤作,颠簸不休,两意绸缪,其乐无穷,又丢了数回。

冠玉杀得性起,一个饿虎扑食,又将秋花复住。秋花笑骂,更惹得冠玉欲火大发,急掰开秋花双腿,架起尘柄就入。秋花耸身相迎,牝吸柄柱,间不容发,冠玉力透重围,直达花心,挑刺抽拽,左腾右闪,秋花勾了他颈儿,浪叫不已,冠玉发威,一口气抽送五百馀下。

秋花牝中淫水泛滥不堪,滑滑松松,冠玉又大冲大突一阵,渐觉其牝内阔绰,无拽还紧合之乐,遂倒拖金枪,急今秋花转跪于床,高耸肥臀,张牝露洞。冠玉扶住火炭般尘柄,觑准后庭,发力撅去。秋花顿痛,跌仆于前,她知冠玉欲行那龙阳手段,为博其欢心,竟忍痛相迎。

冠玉探手先行,窍不容插,扒开微许,挺尘柄又弄,秋花咬紧牙尽力后撑,冠玉抵足而攻,研濡渐炽,竟送进半个枪头,又一挺,竟不能再进。秋花转身,挖些淫水抹于枪头之上,冠玉得法,又全力一项,方才陷入,欲往深处,又是荆棘难行。冠玉四顾,见油灯未熄,来了主意,遂急脱出阳具,竟火灼般痛,忍了一回,纵身下床,覆了灯,取些灯油抹于枪头之上,那油方是热的。

冠玉疾走而归,跨于秋花臀上,照住狠刺,枪头全入,秋花吟哦,冠玉又吼叫连声,腰上发千钧之力,渐又进寸。秋花裂痛,奈何已无退路,遂香汗淋清,狠命后拉,二人合力一处,难态万状,方才徐徐尽根。

冠玉亦已气吁吁,驻停而卧,歇了片时,冠玉虎威又发,猛抽乱插,秋花初时胀麻辣痛,及至后来竟亦得趣,比及牝户,更有些锁缩之力,今秋花爽怡异常,遂低吟浅哼,柳腰频摆,把个冠玉夹弄得力竭声嘶,含忍不禁,骤然抽提近百,枪头爽利,一渲了事。秋花觉体内热腾不已,腰额肢软,亦合着几抖,泄了阴精,二人畅若不知身在人世间矣,仿佛一切都消失在渺冥中了。

冠玉快意躺于床上,身下那物儿经此番急风骤雨之后早已塌下,哪知秋花性情高涨,稍歇片刻又来了兴头,一手握那软软之阳物,一手轻捻那卵袋。冠玉在此番挑弄之下,须臾之间又挺起,终来了兴头,淫兴大展。

他轻车熟路,挺抢刺于秋花腿间,方及牝口,已贯穴内,温暖得趣。

秋花旋即伊伊呀呀,肉麻乱叫,魂消体软,冠玉紧拥,冲搔逾时,急急抽拽,串杵花房。秋花低声娇喘,美态万状,淫言浪语,不绝于耳。冠玉加劲刺身,全枪鼓勇,情穴堪堪欲颓,刹时间抢头张舌,牝中紧狭促急,遂阳精大泄,随冲洞穴深处,秋花感到一阵气来,冲得淫根交叠,盈满琼室,目腥耳热,自抖不绝,紧要之处,阴精亦至,迸丢为顺。

二人方才云散高唐,雨驻亭台,近枕酣然交股而眠。

千般作态万般法,挺耸挑刺复掏挖,

但得玉人芳心喜,却与枉命亦不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双红秀独撑门户

共事郎争春着雨

诗曰∶

人间自有真情在,二美再遏俏夫来。

各自欢愉得回报,同领云雨到亭台。

却道先是凌波小姐最爱之金香儿,后成了兰玉小丫鬟。两人自那日贼盗攻人朱家之后,半夜黑灯瞎火,四下人皆睡静,金香亦在梦中。谁知喊杀声四起,火光满天,朱府人哭马嘶,四散奔逃,金香朦胧中爬起来欲逃出去,却见一队盗贼,凶神恶煞冲将进来,好个聪明之金香,立即躲入旁边一个空瓮中,纵然火光烧了朱府,却未烧着藏在瓮中金香。天明,爬将出来,平日里金碧辉煌,偌大一个朱府却化为一堆瓦砾,不见一个熟悉人影儿。

金香思想∶“回到凌波小姐处,已不可能,不如流落他乡,遇见公子岂不更好!”主意打定,收了个小包袱,出门而去。

一轧行至一山下,地势险要,人烟十分稀少,天色又将黑,金香不禁着急起来∶“这等地方,万一有歹人出没,那可如何是好?”不由放开脚步,忽听背后有人欲抢过来,金香吓得脚发软,但还是顾全性命要紧,撒腿就跑。那黑影兀是穷迫不舍,金香正愁无人可叫,无属可去时候,忽见竹林中有一庄园,甚为古朴,遂不由奔了进去,那黑影见园中男人甚多,也不造次,得悻悻而去。

且说金香进了庄园一见,上悬一个“铁府”大字,又见一女子风姿绰约,正立于院里,训导仆役。不由上前施礼道,“小女子因后面歹人相追,误入宝地,还望主人收纳。斗胆一问,这里可是铁冠玉铁公子府?”

那女子闻言不由一掠,道,“正是铁府,小姐被歹人相追,幸无事吧!到了我府,我们自是礼待,不要疑心。”说罢带金香洗了操,用完膳,两人各自仰佩对方,不由自我介绍道∶“奴家名金香。”“吾名红叶,铁冠玉之妻。”

两人一见如故,气味相投,金香把怎样出外寻夫冠玉之事一一告之红叶,红叶亦把公子出走,公子兄长被捕,嫂子外出之后独自一人领起庄中一应大小事务相谈。

又道∶“姐姐,你孤身一人,又是年轻貌美,不如呆在铁府,总有一日,公子发达了,自会回府上看望咱们。”金香一听,红叶此话甚是有理,人海茫茫,何处寻人?犹如大海捞针,即使就在对面,可也会因双方不曾照面,而错失良机,不若呆在铁府,一来吃穿不用愁,二来在此等待甚有把握,当即应允,就在铁府住了下来。

且说冠玉在朝中领了奖赐,夫人中有金香与红叶未曾在身边,思念颇深。忽一日看到厅堂上有“光宗耀主”之横幅,不由一想道∶“离家已有数年,兄长与嫂子也是离家数年,不知家中怎样?不若且先回去看着,一来可寻红叶、金香,二来上上祖坟,以奠老父。”

冠玉第二天即携家眷,奔铁府而来。行至府前,但见府院并未如想象之中那般荒芜无人烟,反而是家仆众多,鸡犬马牛,彼彼皆是。冠玉不由惊道∶“难道是别人买了我铁家不成?”

正在沉思不进之时,府前仆役中有一人眼正,已认出正是几年前之公子冠玉,不由飞奔过来跪道∶“老爷在上,奴才给你跪礼啦!老爷这几年在外,可把奴才想惨了,夫人在家亦十分想念老爷。”

仆役中自有人飞报红叶,红叶、金香正在后园赏诗,忽听有人报这喜事,兀自不信,乃相互扶了出来,到得府门。见公子冠玉高头大马,披红挂绿,兵丁整齐,衙役护卫,知是公子已高官厚禄,回家省亲了,这一景像可把二人看得呆怔了。

冠玉亦见内里走出两位佳人,定睛二看,原来正是红叶和金香,不觉竟是喜从天降,仿佛置身梦中,耳边响起红叶和金香娇声∶“公子,你可把妾身想惨了。”才醒了过来,自是滚鞍下马,带众夫人见了面。金香见了凌波,兰玉,自是一番别后亲情,十分融洽。

入夜,该红叶和金香侍候冠玉了,三人进得房来,今日恰逢重逢大喜,俱备欢喜,亦有那云雨之欢。

冠玉和金香、红叶各自除光衣裳,二美人玉肤早露,肢臀乱飞,俱都仰卧,等冠玉来干。冠玉淫心大发,纵身扑上,解卸衣服,挺起阳物,傲然腹巡了一周,方令金香立竖金莲,尽露玉户,觑准花穴口发力就刺。

那肥油油之牝户,早已含准了紫光光之大阳物,冠玉搂住双腿浪液抽插近千馀度,红叶在一旁手扪双乳,伊呀乱哼,美畅难禁,云狂雨骤,观赏二人云雨,骚兴早发,手指也撞入了牝户儿,唧唧有声,骚兴连连,急欲争先。

冠玉一头猛干金香花房儿,一头令红叶俯身耸臀。红叶得令,急忙摆正,金香正在紧要兴头,哪肯放了冠王,双手紧勾冠玉颈儿,一阵猛抽,阴精倒丢,四肢如疲。

冠玉脱了,扶正阳物,换至红叶肥臀之后,照准溶溶肉洞耸身便入。

红叶渐入佳境,竟自娇啼,津津水流花间,趐骨畅美不能言语,前后浪动,帮衬冠玉抽刺。冠玉腰纵似虎跃豹跳,自首初至根,一口气又抽拽了七百馀下。

红叶云鬓蓬松,花雨流沥,牝中痒极,遂柳腰款摆,狠摩力荡,冠玉深贯牝户,折死花心,研磨死钻,又逾一刻。红叶口吐淫声,浪叫连连,阴精大泄,红叶森然,昏倒于床。

冠玉喘息,又看金香,见其双膝曲跪,头颈后仰,双手倒支于床,早把个紧窄窄之妙物儿裂开一道红鲜鲜,白嫩嫩缝儿,香诞欲滴,冠玉喉干舌燥,磨枪突至,才迎牝户,阳物已被牝物吸入,笃实无间。冠玉抽身大弄,唧唧啧啧,水声不绝,手抚其双乳,闷哼如牛,金香呜咽不止,凑迎如剑,乒乒乓乓一阵大弄,金香花心难过,肢颤身摇,口冷而丢,傍枕而进。

冠玉干得兴起,久战不泄,龟头肿涨,欲火焚身。再觅红叶,却不见人影,冠玉甚怒,欲再冲花营锦阵,急燥之间,乱扯床帷,见红叶藏身在内,一足踏床栏,洞开花房,一手细扰其乳,一手叩其花瓣,咻咻而动,丽水溢溢,汩汩其来,沿腿而下。

冠玉龟头挺若铜铃,奔至红叶身前,扶住香肩,未及扶那阳物,早被红叶用下身牝户儿一迫,“唧”的一声,尽根全无,直抵花心。大弄片刻, 得红叶双颊晕红,目不能开,气喘吁吁,凑迎不歇,霎时间又一千馀度,红叶无力承受,玉腕难举,冠玉勾住,令其复扶一腿,斜刺里,一阵大抢大刺, 得红叶浪声高喝,难以招架,满牝津流,汪汪难断,趐胸紧贴,腻脸相挨,冠玉大动,红叶亦大摇,恍若梦寐,冠玉又力斗,红叶媚态百出,淫声陡高,牝户锁缩,丢了阴精,手足酸麻,忽跌于床中。

冠玉正欲沫泄,了然空空,无处杀火,又见金香牝户紧紧浅浅,遂用手去探那金香之温暖情穴花房。金香先前经了冠玉大弄,爽情无比,甚觉得趐软难当,那冠玉却偏欲行那倒坐莲花手段,苦求一番,方才饶了。支令其高枕肥臀,张牝露形。

红叶殷勤,携凤枕而至,复卷锦被而来,见公子要弄金香,遂乱拔被褥,拱扒于金香身下,且充肉枕。冠玉一见肉桥搭起,心中大悦,扶住长抢直紧而入,金香牝中春水已渐枯断,涩而难行犹处子一般,冠玉得趣,耸身大弄,急急抽拽虎虎生风。

见金香不由浪叫道∶“心肝亲夫,你那阳物磨得我花心,似飞出了穴儿,把你阳物儿借借,妾穴里好痒。”

冠玉口中亦道∶“我的嫩肉亲亲,夫之大阳物举世无双,今日待你享用过,方才欢快。”

金香亦应道∶“亲亲阳物儿,你大力进,穴里好象火烧一般,啊,我的水儿泄出来了。”

金香春兴又至,颠颠摇摆,极尽淫荡之手段。冠玉受用,久战不休,可怜红叶,背承金香,已是沉重,更兼二人情弦双抚,淫浪涓涓,流水及腹,若蚁在爬,牝中早已淫溢,又挖及不至,遂扭摆钻拱,万般难安之状。

冠玉见了,挥手去助牝户口儿,肥腻腻满手紧紧滞扣。红叶欲火更旺,呜咽有声,帮助二人各自爽快。

又弄了近一个时辰,冠玉亦不能泄,红叶,金香见了,不禁赞叹道∶“夫君,你这宝物,足够妾身们一世事用了,你这宝物硬是美爽,觉得入了户儿里,便坚硬似铁,发烫似火,捣得妾身花心皆碎。”

冠玉对两位娇娘叹道∶“你们有幸见了我这宝物儿,今个日后,咱们夫妻大床同眠,岂不妙哉,我之宝物,要把你们穴儿,全都捣烂!”

红叶,金香俱拍打冠玉∶“夫君好没正经,妾身花瓣你任意儿摘便是了,花心儿你却要捣碎,看你日后,怎样守取花蜜?”

冠玉道歉道∶“二位娘子,不要生气,为夫是吓吓你们,那肉穴儿可是可伸可缩之宝物,岂能轻易捣碎,真个能,我还舍不得呢!”

三人调笑毕,不觉情欲又高。

红叶捧起金香腰身相迎,又奔到冠玉背后,推冠玉前凑,二人合力。

冠玉大悦,身下阳物有力,牝户口自然套弄,弄了半个时辰,淫声浪语,飘于屋外,惊飞檐下乳燕。冠玉又大展雄才,金枪直透,金香口含舌儿,牝口蚌合,红叶钻拱欣然,金香张口呼啦呀呀,乒乒乓乓一阵大弄。

红叶牝户儿内又发春水了,她一手按住不住乱跳之肉核儿,岂知那东西一抚,竟然越硬,竟成了一根小孩阳物儿,冠玉由于胯下未停,俯过身来,张口衔住了那肉柱儿,不住吮吸,红叶户内丽水重生,已流于外。

红叶心底爽极,不觉失声叫道∶“公子,奴家那儿最是痒,你大力咬弄则罢。”

冠玉亦道∶“娘子放心,小生不但要唤了那核儿,更要把手放进,以擦花零丛径,妙否?”

红叶户中早已骚痒不止,恨不得立刻让冠玉阳物进来,是金香和户口正在上下套弄冠玉阳物,不得相争。便道∶“夫君,快把指儿放进去,为奴杀痒可矣。”

冠玉听了指挥,哪得不从,把三根手指并着一团,一齐放进花户里,四处摇动,红叶舒服得刮刮乱跳。

再说金香阴精丢了几回,早已瘫软,冠玉从她牝中拔出鲍阳物,兀自长挺,又见红叶那妙物儿如小孩张开,大喜,扶住阳物就入,达于深处,红叶四肢缠绕,娇声连连,如丝玉液琼浆汩汩而下,美快非常,左抱右拥。

冠玉金枪愈硬,气勇非常,顶捣之声欢响一片。红叶爽快,淫情油然,随之猛拔,冠玉抽送有序,见红叶娇羞柔媚,不禁神思飞扬,兴发如狂,耸身大弄。

红叶兴动,适兴动情,趐麻阵阵,牝中暗锁,十分紧狭。

冠玉急推红叶双腿于肩上,且推且送,阴小阳大,胀满琼室,金枪再振,一口气千馀回,不禁龟头隐隐做痛,不知红叶牝中用了何等手段,遂闭口导气,欲令倒回。

红叶却扳冠玉颈儿道∶“夫君,妾之应战能力首屈一指,妙户儿要把你阳物咬断。”

冠玉一听不由豪情万丈,道∶“娘子让你见识手段则个。”下身用力一挺,阳物暴涨数寸,茎上青筋直弹,一颗鸡蛋大小之龟头,凡是涨了一半。

红叶见状大惊,连声求饶,冠玉不与理会,一挺身儿,阳物分开玉瓣,冲撞而入,又大力干了几百度,方才龟头昂扬,一阵乱抖,阳精迸出。

恰逢红叶佳境亦至,花心着露,冷汗淋身,二人方才云收雨散,再叫声金香,一并与了帕儿,揩抹干净,勾头交颈,情意绵绵。

花营锦帐连床会,此番刚歇彼再兴;

若得夜夜捣复擂,十年未酒时时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娶众美乐尔且乐

泛渔舟福上加福

诗曰∶

一番离别一番逢,转眼当年似梦中;

终是金镯作巧合,大家多谢风是翁。

却说冠玉一生坎坷不平,屡遭歹人陷害,历尽千辛万苦,方才考中科举,作了巡抚∶平了乱贼,又得与诸多佳人久别重逢,兄长,嫂子亦已寻到,遂欲向圣上告准,不再为官,终日愿与妻妾们为乐。也许是上念其平贼有功,不欲放他解甲归田,无奈冠玉得领旨。

一时间,京郊周围无不称贤,官府上门拜访,络绎不绝,自是显赫无比,日日有众美相伴,吃酒做诗,好不快哉。

一日,冠玉正在花园散步,兄长铁盛叫他道∶“弟弟,众夫人也已寻着,不若择个吉日良辰,为她们定个身分,彼此间也有一个称呼,大家也不至于乱礼乱伦,不知意下如何?”

冠玉一听倒是,便赞道∶“兄长所言极是,这段口子,小弟忙于作诗,对此事未加详考,还望兄长见谅,寻一吉日,如何?”

铁盛道∶“依我即是明日,那我看就在明天吧!”

冠玉道∶“亦可亦可。”

于是铁府上上下下,全都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大排宴席,为公子冠玉与八位夫人完婚。

铁盛邀铁头为凌波,腊枝,金香之媒,却由周公主婚;央黑须为秋花,兰玉,沙娜和冠玉嫡亲表妹为媒,有冠玉亲姑姑主婚,一口气与七位夫人完了婚。

这两日,连羊思静赤接了家眷,来贺大喜,大吹大擂,好不热闹,好不风骚。

这八位夫人排位依次为∶

首为田凌波

次为朱兰玉

三为王赠怡

四为月沙娜

五为红叶

六为秋花

七为腊枝

八为金香

这八人又分为两夜,各自侍候冠玉。且道铁冠玉,如何与这八位胭脂作乐?那自是一番美境,勿用赘述。

有词为证∶

第一夜词寄∶

翠被翻红,挑浪叠卷,里外夹攻上下何曾得歇!

左右为敌,彼此真是难支。

一个雨汗淋 ,顾首不顾尾;

一个气喘吁吁,两处不能及。

两个娇声婉转,且战而又且退,

数载相思,今日方了。

连摘四枝,

其乐如何?

第二夜词寄∶

玄楼四个新娇人,

每出四般旧事物。

四面埋伏,一将堪敌,

彼此往来,左冲右突。

汗没浸,个个争先善猛;

声喘喘,人人循序求欢;

既竭吾力,欲紧不能,

四战四捷,其馀不足欢也。

铁冠玉连日新婚,乐尔忘返,那些远近官员,登门拜贺,连绵不绝,门口竟拥挤不堪,不消细言。冠玉心中十分欢喜,精力充沛,不见半丝倦态。

一日,兰玉小姐捧出金镯,对冠玉笑道∶“它真是你我之媒,如今该酬谢他了。”

冠玉就道∶“这金镯,原是你的。哪知竟与我做了两位媒人,先聘你,后又聘兰玉。”又唤指腊枝,金香,秋花三人道∶“且搭上了这三位星君。其功甚大,当封它个甚么官职?”

五位夫人大笑,可沙娜女子心性耿直,又与心怡和红叶道∶“夫君,我们三人没有金镯定情,可对你都是情深意厚,可别忘却我们!”

冠玉一听,搂定三位道∶“众夫人放心,我日日称雄,个个平分秋色,怎样?”众女欢调用好。

却说冠玉把只金镯当作宝物,对五位前夫人道∶“我心下儿视它为宝物,以报它作媒大恩。”数人欢然。

次日果备了许多情礼,一、二十乘大轿,三、四十乘小轿,一齐俱到寺中。众和尚出门跪接冠玉,领了众人迸庙抬香,取出金镯双手捧着,供于香案之上,大家拜它两拜,吩咐和尚好生看守。后来这金镯竟做了寺门传世之宝,今个尚在。

凌波小姐道∶“我当初所画那幅鸳鸯图,不知可在家中?”

冠玉道∶“我与岳父在京看见,还好好放于房中,可惜不曾差人请来今日一齐供奉。我与望空拜谢罢。”遂同向空中拜了四拜起来。铁盛与周公,思静,铁头,黑须,一班男人俱到寺中游玩,此日大伙尽兴而归。

且道冠玉与八位夫人论起做诗来,八位娇人各做了一首。

凌波为大,首题∶

觅尽天涯何处凉,咒骂姑媳向谁啼。

若还欲问题诗文,便是当初花底迷。

冠玉和了一首∶

身游浪迹信凄凉,恐污萧 不敢啼。

胸断断肠空有泪,教人终日初愁迷。

兰玉亦作了一首∶

身在东吴心在越,满天霜雪听鸟啼。

近来消度君如否,始悔当初执着迷。

腊枝亦作了一首∶

迢迢长路才转统,妾为郎君整日啼。

手花月走向日改,前行人恐路途迷。

金香亦作了一首∶

不记当年月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倚阳迷。

秋花亦做了一首∶

一入候门深似海,逢宵提尽五更啼。

知君已有知心伴,恐负柴木烟雾迷。

心怡作了一首∶

父逐飘蓬子浪迹,班衣翻做楚猿啼。

桑场荡停相思泪,久为情痴妾自迷。

番女也做了一首∶

千山万水留身迹,妾身为一人啼。

满心冰意氏为情,恐使失君为我迷。

红叶和了一首∶

家道飘零独痕迹,一心要待亲人啼。

问我何得负如此,为今生是君迷。

冠玉见八位娇夫人,初试笔墨皆佳,十分欢喜道∶“我心中甚喜,见得你我团圆诗,也该题落。”遂唤人取过笔墨过来,和道∶金屋深藏春意足,携于花下凤驾啼。

以花共作长袭乐,恐情深春又迷。

长安铁冠玉携八美人题

冠玉题毕,众美人个个看了,大赞公子才思,相视而笑。

冠玉又道∶“你八人再各和一首玩耍如何?”

八女齐道∶“各做没趣,不若共联一首何如?”

冠玉道∶“更妙,就以你我各人之事为题,我先吟起。”联道∶旧诗合作新人语,

愁句翻成笑眼着。凌波

镯疑有人衔月来,兰玉

洗心还忆花前事。腊枝

携手犹思日底欢,金香

珍惜韶华莫浪过。秋花

须知当日刻时难,心怡

阵前相斗方相交。沙娜

一片红叶挂君心,红叶

冠玉妻妾九人。

联完各看一遍,欢然大笑,大家玩了一会,周公诸人早已进来,思静问冠玉道∶“你们写的甚么东西,可否与我赏析?”

冠玉笑道∶“是联的一首诗,虽系亲呢之词,然看亦不妨。”就随手递与思静,思静接过一看,赞不绝口∶“不知诸夫人俱蓄妙才,盟兄占尽人间闺中情秀,真世间大福人也。若非如此,佳人也不能配盟兄,若非盟兄也不能配这八位佳人。”又笑道∶“那时盟兄窃玉怜香之况,料然好玩得紧。”

冠玉大笑不止,道∶“小弟抽一闲暇,与兄清茶淡食作一席长谈,如何?”两人复大笑不止。

周公与众人亦拿去细看,大家欣赏玩鉴,当下尽一日之欢,至晚方回。

次日,遂收拾起程,各人登舟,冠玉是四只大船,几位佳人各有厢房相歇,小船不计其数,船上请些仆役、差人、货物等。思静亦是一只座船,四只小船,一同到临清起岸。

马轿、暖轿、牲口、车子,一路风风光光,威风八面,直到北京,把八位夫人,安置在新筑府邸中,又把兄长,嫂子各安住处,一切弄得十分妥贴。

冠玉进得宫中,太监见是威震八方之新宠贵人,一路屁颠屁颠入宫报信,圣上亦是十分喜欢这位年轻有为风流之臣,赐坐。冠玉面过圣上,就保举黑须和铁头大功,又述了思静坚守城池之功,圣上一一恩允。

此时黑须已改名为铁廷勋,铁头改为铁自杰,圣上见冠玉平贼有功,就重升他为都察院都御史,太子太傅,又授铁廷勋为五军都督府,后来又做到三边总制总经,授铁自杰为京都留守司,后来亦做到了大都督一职,屡建高功,又将一些贼首发配边关。

铁廷勋与铁自杰各领家眷别了冠玉赴任,冠玉又将思静守城有功。臣节可喜一事奏引,圣上也升了他做接察司副史,亦别了冠玉到任去了。

冠玉又上本,也匆匆到任,铁盛不愿做官,与周公闲游山水之乐。

冠玉日日完了衙门事体,就与八位夫人下棋弹琴、联诗作画,无所不乐,夜间更是云雨数番,人人尽兴,把个冠玉喜得不知怎样才好。八位夫人日得欢畅,夜享夫妇之乐,不觉一个个貌美甚于以往,风韵更添,冠玉真个是爱煞眼也,搂了这个,那个又来,一个也不肯放下。

不上二年,八位夫人俱生男子,更是锦上添花,人丁自是十分兴旺,又兼冠玉为官清廉正直,有诸多人愿投到冠玉门下为奴,真个儿是发达起来了。

又过了数年,铁盛与妻子相继过世,冠玉把侄儿抚养长大,令其上进,亦考中了状元,冠玉请谥为吏部尚书,谥思隶公,嫂为一品洛郡夫人。

周公亦相继而亡,冠玉与凌波亦尽殡葬之礼,待二年服孝期满,冠玉便有携美归隐,泛舟山水之念头。

便与八位夫人商量不再补官,安心林下,一味以山水诗酒为乐,寿至八十而终。八子齐登科甲,又有铁盛之子独中状元,一门九公,与好友羊思静府,世世联姻,人人称 ,成却人世间一大佳话。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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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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