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夏的阳光像情人的手指尖抚摸着玛沙裸露的皮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理查德肉体的温暖。
理查德还在打着呼噜。玛沙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
“醒一醒,理查德。”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爱。”
理查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当玛沙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蓝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闪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她的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的耻骨压住那勃动着的硬东西。这硬东西原来像一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这样躺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她开始用她的耻骨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强迫他承认她的情欲的力量。
“疯姑娘,我得给你上一课。”
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向上扯下她薄薄的丝绸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她尖叫一声,试图挣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决心充分利用优势。他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她裸露的屁股上,使她感到刺痛,屁股发红。但是更多的是: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
现在,因为情欲勃发,玛沙的性器官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她的阴蒂肿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一切疼痛和愤怒全抛到了脑后,她不再挣扎,而是将她自己的情欲传给他的丈夫。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打在她背上的每一记响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他自己紧张的鸡儿。
为了帮助他,玛沙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成功地一把抓住了他那热热了他的怀抱,从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鸡儿,放入自己的口里吸吮着,使它变得更硬了。它有点咸味,就像某种真实的海洋生物,刚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新鲜。地想像自己和理查德在冷水中,在波涛深处,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不需要呼吸,只要亲吻、吸吮和作爱。
她知道,他会忍受一会儿她舌头这令人快乐的折磨,但是他不会让她吸吮他到达高潮。理查德现在十分渴望贴近她,渴望在她的身体里面。她让她撬开他的嘴放开他,希望他今天会比往常更胆大。也许他甚至会重复不久前那个美不可言的醉人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小心地掰开她的屁股,像一把刀子插入黄油一样,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她甚至现在,回想起他美妙的野性,都发觉自己湿漉漉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发生。尽管她确信理查德已经把她的脊背打得通红,当他把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打开她的双腿时,她都因为疼痛而畏缩了一下,然而理查德却不顾她的背痛。现在她把他逗得完全醒了,他需要她,现在就需要她。他甚至都不想花时间从她的睡衣下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阴蒂。
他非常温柔地打开她的阴唇,把阴茎的头部对着她女身的入口。只一下,他就已经进入她的身子里去了。玛沙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试图刺激他显露某种猛烈的激情。她希望他把她看一个动物,因此,当理查德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动物,被一只咆哮着的野兽骑坐在身上,那野兽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时已经发烫,而且插入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她试图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伸来继续刺激他,但是理查德始终是,而且确确实实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继续温柔地同她作爱,仿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心中唤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要我!猛烈地要我!骑我,哎哟,骑我!”
以前如果他想惩罚她,他就不可能更加有效地这样做。这样做,即使玛沙的阴蒂几乎疼得颤动着要转开,她也无法达到性高潮。理查德叹息了一声,.刺进她的身子,亲了亲她,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显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没有使她得到满足。
狂怒的玛沙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两条腿之间,强迫他舀起他自己的精液将它擦到她充血的阴蒂里。
“对不起,亲爱的。你没有达到性高潮吗?”理查德认识到自己的过失,使开始阴蒂上轻轻地滑动。渐渐地,玛沙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虽使她很生气,还是原谅了他。
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泄进来的清晨的阳光里,感到懒洋洋的。理查德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玛沙,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乳房。
但是玛沙不舒服,她仍不满足。她还需要更多的–某种更加狂热,超出安全范围,令人愉快,好交朋友的男性。这是什么呢?是危险?疼痛,还是恐惧?她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她的阴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动起来,需要注意。
当理查德起床去洗澡时,玛沙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到床单下面。她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始抚摸她身体的曲线。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那是毫无疑问的,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身体担心,但是玛沙不担心。她年轻的时候就有几个男人和一两个女人追求她。他们只是太相信她是个令人称心如意的人。她不是一般的美丽–不,她一头浓密的红头发披散在脸旁,脸上的线条显明而富有活力,她不是古典式的美丽。她的眼睛是一对海绿色的镜子,她的情人们沈缅于她的那双眼睛,但是她那双眼睛却很少暴露她自己感情的波动。
她一边用手指抚摸她那丰满的乳房,一边想像她理想的情人。这情人不是理查德,尽管他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很好。总的说来,和理查德在一起她感到幸福,虽然有时侯他的和蔼可亲的冷漠使她发狂得想要揍他。或者她想要他揍她也是真的?
她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向下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浓密的阴毛里,把这一缕缕阴毛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她用力地拉它们,起初是轻轻地,然后就用较大的力拉,享受这美妙的疼痛的乐趣,这疼痛使她的耻骨发热,使她肿起的阴唇炽热。
她让她的左手伸向她的乳头,抚摩和捏一个乳头,然后再抚摩和捏另一个乳头,一直到她感到内心充满温暖的情欲。然后,她用右手的手指打开她阴部花朵的花瓣,让她的食指插了进去,就像一个潜水者分开某个热带珊瑚礁的温暖的波涛一样。
很快,她搜寻出了她阴蒂跳动着的小突起。她很想去触摸它,因为她知道,触摸它是快乐的某种预兆。只有玛沙知道这个通向个人肉体享受顶点的秘密口令,于是她开始摩擦她的阴蒂–最初很轻很慢,然后,当她感到她的腹部深处的快感开始,她就用更大的劲摩擦起来。
在她的头脑里,她正在同一个无法看清面孔的男人作爱。她双手着地跪在冰冷的砖上的黑影。石头的冷爽对她温暖的肉体感到很好,但是最好还是她的背部感到发热,这是因刀割和他鞭子的抽打而颤抖。当他从后面进入她的身子,尽管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不舒服,而只是他自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着身子,内心感到很愉快。
她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背部针扎似地作痛,他的阴茎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因为她的任何违背都会招来他的严厉惩罚。
全身都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就像注入一只水晶瓶里的一种清澈的海绿色的液体,这时,玛沙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她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心满意足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理查德,他耸起向上的阴茎。
他默默地微笑了一下,悄悄地钻到床单下,很显然,洗澡的事已经忘记了,他的舌头深深地探入她的温暖多情的赠物,把她快乐的欺骗行为的甜蜜汁水舔尽。
她姐姐的几个任性的小孩在这儿玩了一星期,现在已经回家去了,所以这儿没有人妨碍他们这么晚的淫荡的早餐。但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样,理查德不得不去工作。不久前,玛沙自作主张,认为没有再比什么都不干只是盼望更有魅力的了。
她穿上睡衣,擦净尿盆,然后懒散地伸着四肢躺在沙发上,看了半小时儿童电视节目。她打算很快洗个澡,再打开计算机核对一下金融市场。但是她沉浸在阳光和性欲之中,感到懒洋洋的。
她必须打个瞌睡,她一惊醒过来时就认识到了:有一种响声,一种沙沙声。
屋子里有人!
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很快决定要干什么。她拿起一根铁的制门器作为武器壮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她凝视着大门附近。
什么也没有。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她感到有一双手:轻轻地触摸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双肩,把她向后拉。睡衣被解开滑落下来,它的丝织物断裂了,使她赤条条的,把她性的芳香吹送到早晨温暖的空气中。她张开嘴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喊不出声来。
那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一圈。
“喂,玛沙,我让你吃了一惊吧?”
玛沙被吓得发楞了,呆呆地注视着亚历克斯.唐纳森的脸。她不知道应该打他还是笑。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我从来没有给你钥匙。”
他像个调皮的中学生那样得意地咧开嘴笑了笑。
“你让外屋的窗户半开着。很容易爬进来。来一块蛋糕。”注意到玛沙露出恐惧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没有人看见我。我们的小秘密是保险的。”
她想朝他喊叫,告诉他,如果他是想开个玩笑,最好是能忘掉它。但是他看上去是那样害羞,几乎像个孩子似的,他站在那里,一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臀部上,仿佛哀求她到他身边来,原谅他,把一切做得更好。
他的手指从她的腰部移开,开始端详她。玛沙向下一看,看到睡衣滑下她的肩头,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坚硬的像玻璃花苞一样的乳头,以及她两条大腿之间的金红色的三角,她呆若木鸡似地注视着亚历克斯的双手开始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方移动。这使人感觉到,仿佛她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体验她的一切感觉。她开始因高兴和情欲突发而颤抖。
按任何人的标准来看,亚历克斯.唐纳森是一个漂亮的人:整整三十五岁,全身肌肉发达,腰细,肩宽,健康,性感,一头成自然波浪形的金色的头发和剪得短短的络腮胡子。对一个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花费于坐在这城市中的桃花心木桌子后的金融家而言,简直没有什么可期待的。玛沙可以花上几个小时,只是抚摸他光滑的、结实的肌肉。但是他们很少有几个小时的享乐。他们的关系是,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可能找个借口单独在一起,他们就抓住时机私下愉一下情。对玛沙来说,这比较容易。从家里出来工作,坐在她的计算机终端旁,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连接上她的答录机,世界可能就被忘却了。但是对亚历克斯却不同:他一天中的每一时刻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另外,他们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这倒不是理查德会大发雷霆:他是非常理解这一点的,他很开明。
当亚历克斯强壮有力的手指拉扯和拧她发硬的乳头时,玛沙想,这分明也太不完美了。
大多数时间,和亚历克斯的性交是快速的,在空闲的半小时内的不够标准的作爱。但这是非常热烈的作爱。她和亚历克斯得到的情欲高潮,比她和其丈夫的要强烈得多–她确信,之所以强烈,是因为有危险的趣味和害怕被发现。在旅馆的客房里,在仓库的橱柜里,在离社团庭园聚会仅几英尺的灌木丛里,和亚历克斯在一起,她享受到了作爱的乐趣。没有亚历克斯,她的生活会相当单调。甚至同他在一起,似乎还缺少什么东西。
但是今天她不会细想他的缺点。差得远呢。当她向下看他的手时,她注意到他手工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让它的温热的精液流入她的手里。他的硬东西,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使她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颈子里。
“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我亲爱的。”他使劲地亲吻她的颈项、她的嘴唇、她的颈前、她的乳房。“这是女性的气味。”
她还在抚摸他的阴茎,沿着拉链线上下滑动,感觉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变硬、贴紧,也感觉到他的欢乐。但是,当她要抓住拉链,用力向下拉的时候,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她,并且乘她不备,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压在她的阴毛上。
当亚历克斯强壮有力的双手在她大腿之间滑动,把大腿扳开,迫使她滑动着双脚穿过光滑的花砖地板时,玛沙开始轻轻地呻吟。她向下注视着自己的情人,他穿着毕挺的黑色业务制服,他的金矿链扣在他的保明.斯特里特牌衬衫洁白的袖口上闪闪发光。这时她感到头晕目眩,已经晕头转向了。他看上去是那么遥远,冷淡,完美,无人性。
简直就像是被一个机器人奸污了。
她很想知道,她的身子里有一个冷冰冰的钢制的阴茎,像某种古怪的活塞一样,在她柔软的湿漉漉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地运动,这会像什么呢。进,出;进,出;感到蒸汽已经集结,准备喷气了;金属和肉体处于不自然的和谐之中。
亚历克斯的脸被紧紧地压在玛沙小阴唇上,他的舌头搜寻出了她的不正当的性关系的核心。她能散发出她性感的芳香,那种理查德的精液、她自己的性液和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而且她也知道,他也会散发出和感觉到这种气味,而且这种气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热。
她的阴蒂已经发热到了预期的热度,欲火已经不可能平息,除非有一个男人和她作爱。她试图告诉亚历克斯,但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唯一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的淫妇的呻吟声,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亚历克斯向上看了看她。他的嘴唇是湿的,带有她的体液和理查德精液的混合芳香。他的目光带有她自己淫荡的象征,那样的使她兴奋,最终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
“干我吧,亚历克斯,请干我吧!请干吧。”
她像一只红色小雌鹿那样在发抖,等待着有一只公鹿骑到她的身上。她需要野兽狂暴的发淫,那种在林中空地上那种简单的野性交尾。
仿佛他觉察到了她的想法,亚历克斯一跃而起,一把抓住玛沙的手臂。
“你把我弄疼啦,你干么呀?”
亚历克斯没有回答,拖着她经过厨房,穿过后门,进入了花园。她的丝绸睡衣从肩上滑落下来,在地上拖着。她现在已经一丝不挂,在八月早晨无情的阳光下显得十分脆弱。
她仰望着他的脸,浑身一阵战栗,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亚历克斯,我们不能!不能在这儿。”
但是亚历克斯根本不予理睬。相反,他解开了她睡衣的腰带,把它一下子拉了下来,扔在苹果树下的温暖的草地上。
理查德和玛沙选择这幢小型别墅是因为它有一座果园:十几棵果树,它们多节的树枝在丛生的草坪上空形成拱形,有些地方交错在一起,形成了斑驳的绿色华盖。花园的尽头是一条小溪,它的另一边有更多的小型别墅,还有一家乡村小店。小溪的另一边还有一些房屋:一些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那里住着一些体面的商人,每到星期六的夜晚,他们就搭起架子,同他们的妻子舒舒服服地作爱。当她朝他们那边看的时候,玛沙认为她看到了窗帘的颤动,以及汽油灯光背后的活动。
她举起双手,遮住她所剩下的羞怯,但是亚历克斯这时毫无羞怯。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把她裸露的乳房暴露在炎夏的太阳下,眼睛碰巧注视的任何东西。
玛沙的头有点眩晕,她无法应付亚历克斯突然发生的奇怪的主动。害怕被严谨的邻居看到,使她浑身哆嗦,但这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内心感觉到的骚动!她想起了上校和他的妻子,还想到了老皮尔逊先生,他很可能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女人了。要是现在他从窗户往外看,他会怎么想呢?他的软弱无力的老阴茎会充满活力而抽动吗?突然她希望把自己想像成是一个相信复活的人,想到那位老人呆呆地注视着她奶油色的乳房,注视着她臀部漂亮、光滑的曲线,注视着指示通向她性器官门户的红色三角。她想像他一只哆嗦的老手笨拙地解开裤子钮扣,这些年来第一次拿出他的鸡儿,用快要遗忘的技巧玩弄着。
那边住在大房子里的詹姆斯.莱西一家怎么样呢?玛沙非常确信,安德烈娅.詹姆斯莱西已经多年没有身受它了。她那胖胖的中年丈夫,一天要工作那么多小时,他不可能勃起来。她有礼貌地顺从她情人鲁莽的拥抱,而这刚刚被成拱弓状的苹果树枝掩盖住。这时她想,好吧,安德烈娅,这一个是你的。
看来他是想要迫使她施展出她所有的魅力,他将她的身体弯曲,并做成各种猥亵的姿势。她赤身裸体,丧失了她的一切秘密,而她精力过人的情人却穿着衣服站在她的面前,像某个魔鬼马戏团导演一样导演她受辱的过程,这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
现在她在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了,她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她的双手碰到了柔软的草地,于是她变成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性器官公开在整个世界的眼睛面前。
风吹过苹果树,发出沙沙的声响。蜜蜂催眠的嗡嗡声表明秘密不再被遮掩,表明有一个人,其最大的欲望也就是其最大的基础。玛沙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个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剪除她的萎靡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密封在完全存在的单调之中。
但是她这内疚的半逼真的梦并没有做完。亚历克斯严肃的征服者的假面一下子咧嘴笑了,他头向后一仰,笑了起来。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亚历克斯一面把她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面用力抽出裤腰带,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拥抱给予了回报,立即被这种戏耍的新奇弄得得意洋洋,又对没有达到最大的满足而感到失望。
她摸着寻找他的鸡儿。在她的手掌里,它是热的,光滑的。她的手指从潮湿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并用它自己滑腻腻的精液润滑。她两条腿之间的通道感觉到像是一条沸腾的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秘密的节奏跳动。她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阴蒂上,想要一根阴茎使她的性器官紧张起来,需要一阵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淹没她的欲火。空气中充满了从她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令人陶醉的芳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玛沙因急切的需要而头晕目眩了。
“干我吧,干我吧,现在就干!”
只猛烈的一插,他就滑进入了她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她柔软的白白的肉体压在草地上的嫩枝和石头上。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玛沙。他的硬东西插入她身子时,她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她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衣易碎的白布戳进了他的背部。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现在完全忘却了窥视的眼睛,骑坐在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
玛沙的情欲高潮不久就来到了。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亚历克斯将珍珠般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身子。
正当他们躺在草地上,因满意的情欲而气喘时,玛沙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亚历克斯走了。玛沙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匆匆洗了一个澡。仅仅因为她丈夫和她的情人白天把她抛在了一边,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纵容自己。她已经沉浸在泡沫的海洋里了。
后来,她浏览了一下(劳娱德海报)和(金融时报),然后她开始上班,决定做一些工作。
计算机放在楼下的后屋里,理查德很想把它作为暗室。但是玛沙立即看到了它可以作为办公室。在那场争论中,像往常一样,她总是占上风。毕竟,如果她要住在很远的地方,从家里去经营她自由作家管理谘询业务,她就需要一个像样的办公室,这就意味着不是被驱逐到厨房或者是亭子间。
她坐在VDU前面,打开了开关。萤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打入指令JUNO,并等候接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美元比德国马克高二芬尼,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写报告的内容。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如果她现在就开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公司。当你是国际联合大企业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自由作家管理顾问,你就不会有丝毫不认真。
她拿出一只文件夹,她没有去看空白页,却发觉自己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萤光幕上慢慢地显写出来的一条消息:
别愚弄自己,玛沙。你们的秘密也是我们的。我们清楚地知道你们做的一切。欧米茄知道一切。
第二章
玛沙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还在想:这恶作剧到底是谁做的呢?为什么又取名叫欧密茄?天啊!请可怜可怜我吧!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当然,可能没有任何意义。的确,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许多人嫉妒她能左右董事长,这根本就不是秘密,几个去年从牛津和剑桥大学毕业的淘气鬼和他们纯洁可爱的女友,其中一位叫比琳达的女孩,觉察到了她的不愉快。玛沙,一个还是二十几岁的女子,已结了婚,她不是那种爱发号施令的人。
的确,当斯坦纳伯.迈尔斯决定为让公司回到正常轨道而聘用一名管理顾问时,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许多人不高兴,而且他们肯定没有期望麦克莱恩.玛沙这样的人,加上在家里进行她的谘询工作,这个事实更使他们恼怒。毕竟,你不能从起居室里从事严肃的专职工作,不是吗?她感觉到他们把麦克莱恩谘询处和性具及塔泊陶器的聚会并列归类。
当然,她首先得承认她的生活方式很自由,不过她讨厌整日坐在那儿喝咖啡,也讨厌俊美的脸蛋却有愚蠢的脑袋。你听着,尽管憎恶她,他们的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后背,或者像猥亵的男生在楼梯下徘徊等看她的裙子。问题在于她是位训练有素的管理顾问,而不是头脑简单的轻浮女子,她是一位工商业管理硕士。
不容置疑,他们也听到她与亚历克斯调情的风声。他们也许隐约感觉到这与专门职业无关,而最大的可能只是他们充满嫉妒。不过,有一半的是肯定的,他们更喜欢她当秘书。
好了,今天的会议会证明她的头脑里塞的不是棉絮。她经过调查、研究作的报告非常清晰地阐述了格伦沃尔和贝克公司在下一次清算帐目时超级市场的效率会提高到十%,如果他们接受她拟定的计划。肯定会带来烽火,不过,玛沙并不担心对峙。要是说,会议的气氛向她对准,经常是散会后迳直回家,恳求理查德和她作爱,她迫切需要坚硬的阴茎。
她把理查德搂着她腰的手臂拿开,下了床,让他迷迷糊糊,手脚展开躺在床上。他的背宽大结实,她心里这样想着,瞥了一眼他晒黑的肌肤,他躺在那儿,脸朝下,大腿分开,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同时又像一个刚刚纵欲之后沉睡的淫荡男子。他硕大的睾丸在分开的大腿间看得清清楚楚,古铜色的茸毛覆盖在起了皱纹的红皮肤上,那一对果实看上去如此诱人和刺激,玛沙渴望尝一尝。她打算让手在那古铜色大腿间轻轻抚摸,把那饱满的快乐果实放进嘴里,让舌头舐遍那肌肤,使它因极度兴奋而绷紧。
她的阴部流出来一股温暖的东西,乳头因触摸愉快地硬突起来,她知道只要把手伸进腿之间,在已经分开的阴唇之间,在那儿,只要摩擦一会儿,就能使自己满足,减轻这可怕的压力。可是,已没有时间来满足自己的性欲。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已经七点十五分,她还有衣服要洗,垃圾要倒,并要写一张条子留给电工。她决定不弄醒理查德,今天,他不上班,让他做一个梦吧。她不知道他会梦见谁。
她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转向衣柜,打开橱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横木上的衣服。这套蓝色衣服?不好,有点太正经严肃,阿玛尼服装怎么样?式样陈旧吗?她把它拿了出来,对着自己比试了一下,也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髦,这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太过分了呢?今天,她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位绝代佳人,性感十足,并且带有一点儿危险。
最后,她决定穿那件鲜绿色的衣服配一条项链,它在过去曾起到过作用,没有理由不再产生效果。行了,她要凭借自己的优点获得成功,而不是她的性别。不过,她要利用所能得到的帮手,她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戴奶罩的乳房紧贴充满线条的衣服足以减弱他们的抵抗。如果他们专注于她的性别,也许更容易说服他们。玛沙对进行龌龊斗争毫无顾忌。毕竟,此外没有别人做,谁知道呢?她甚至可能弄到一、二条欧密茄消息,这个恶作剧家伙部份的线索。不管他是谁,也是聪明人,既使他已经接通这个系统,他或者知道了她的指令,或者找到一条无需指令直接进入她的系统的方法。
对她的一切自恃,那种想法使她不寒而栗。
她迅速冲了一个淋浴,在穿上那绿衣服之前,她在乳房之间擦了一点香水。这套衣服选得不错,充分显露了她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脯,最后穿上轻薄长统袜和雅致的皮鞋。
理查德还在睡,手臂环绕着枕头像孩子抱着玩具熊,玛沙夹上耳环,拿起手袋下楼走了。
去上班好似涤罪,车子装了新的变速箱,还在车库,所以她不得不乘火车。和成百上千面无表情,带着公文皮包的人一起挤进闷热的车厢,确实什么也不干。另外,没有满足的性欲在大腿间恼人地搏动。她的专注力眼看就要瓦解了,她紧紧握住行李架,夹挤在密集的旅客中,她的背跟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相擦,这是火车行驶中的不自觉摩擦,然而,她内疚地意识到她喜欢这样。是她的想像呢?还是他在回报她的恩惠,把他的性器官贴紧她背呢?她早就感觉到一根硬东西在她裤子开始膨胀。
现在他紧贴着她,如此靠近,以致于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在她背上是他的手沿着她臀部的曲线抚摸吗?在缓慢地朝短裙的褶边滑下吗?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加快,变得有点沙哑。一位不相识的男人,甚至她都没有见到,在她所能想到的最公开的场所,正在和她相摩擦,那双令人讨厌的手抚摸着她的肌肤。现在他正在把他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背,只剩下一条小衬裤,这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于暴露在众人面前,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时的她,乳头坚硬,阴蒂渴望他再进一步,再进一步。
她的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现在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他在努力做什么呢?既使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也做不到,她的另一只手紧握住行李架,她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他一定确信这一点。她是心甘情愿的受害者。
她的心在砰砰地跳,不再反抗,但感觉到她的手被进一步往后拉直到必然的接触,她的手指本能地向那男人裸露的阴茎靠近,让它暴露出来,感受它的兴奋,它的敏捷。他引导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希望她做什么,不过她已经猜到。他要她对他手淫。这位没见面的男人的性欲在她手掌心里悸动,他的满足也是她自己的满足,答应或否定。
因为担心她可能看到的,所以不敢向后瞥一眼,玛沙开始熟练地玩弄不曾见过面的情人的阴茎,一开始缓慢而带着试探性质,然后就加大了力度,轨玛沙而言,她想圆满、快速结束此事,以便他走开,让她一个人待着,不过她更愿意让它永远继续下去,延长这男人的肉体享受,这样他会记住她,这位身穿绿衣服的红发女人曾有一天占据了他的灵魂。她看到了自己的能力,这是一种新的刺激,这时玛沙意识到这位不相识的情人正努力把她转过身来,默默地请求满足他内心深处的需要和性欲,意识到自己本来会满怀喜悦将充血的阴茎插进她女身的神殿。
龟头里渗流出来的透明的爱汁使阴茎变得滑溜溜,玛沙的手指上下滑弄这热乎乎、厚实的肌肤,这包皮就像绸缎一样光滑。所有这一切似乎不可思议,在几十位冷漠的旅客中,摸弄一位没见过面的人的勃起的阴茎,其中一些人距离她仅仅几英寸,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猜测中间发生的事。玛沙尽力想像自己正摸弄他阳具的人,她想像着他的睾丸,像预料中那样紧绷,还有那了不起的阴茎,像箭一样从他时髦、漂亮的工作裤里冲突出来,玛沙所能想像的就是这一些。他是年轻人呢?还是老年人呢?她没有办法知道。不过这阴茎倒像是年轻人的,生气勃勃而且坚硬。万一她猜错了呢?她正在抚摸的会不会是一位猥亵、没有牙齿的秃头老人呢?
甚至这种推测也没有让她扫兴,在某种意义上,正是这种神秘愈发使她快乐,她感到自己堕落,不道德,解除传统习俗的桎梏,她的身体成了有用之物,不是这位男人快乐的追随着,而是自己的信徒,这种快乐就在她的手中掌握着这个热乎乎又坚挺的硬物。
火车一声刺耳的刹车,玛沙注意到人们试着转动身子,从座位上费力站起来,把公文皮包从行李架上取下来。已经到了滑铁卢吗?看到头顶上弓形的梁构,使她大吃一惊,清醒地回到现实中。她,一位年轻的金融董事,在赶赴参加一个重要会议的途中,站在那儿,裙子被向上扯过后背,还搓摩一位她不曾见过面的男人勃起的阴茎。
火车在七号站台东歪西倒地停了下来,旅客就像撕裂的纸袋里倾泻的谷粒从车厢里涌流出来,玛沙狼狈地尽力抽出她的手,另一只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露的肌肤。没有见过面的情人很快又控制住她,用全身力气制止了她,告诉她可能她弄错了,她终究可能不是能驾驭自己的人。
正当玛沙确信没有被人发现时,感到那男人开始松动,放开了她的手,玛沙放心地喘了一口气,把手从男人的阴茎上抽了回来。这一切似乎恍惚而不着边际,她仍像树桩一样站在那儿,既不敢动也不敢往后看,它的耳边这时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沙哑,带有一点威胁:“我们会再见面。”
说完,这个可怕而强大的人走了,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小姐,对不起。”
她闪开道,让一位怒气冲冲的商人和怀孕的少女走过去,目送他们走向月台。那是他吗?穿着蓝色茄克的男人就是让她进入危险又令人兴奋的游戏中的人吗?不,不会,他的声音不像。玛沙仔细观察这群人,他们朝着通向郊区的站台走去,在这些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群中,没有办法弄清楚哪一个是她在拥挤车厢的临时性伙伴。
她拿起公文皮包,走出车厢,汇入炎热夏日的早晨,她抬手用力关上身后的门,一股浓重的香水从手心里飘浮土来,这种违禁香水,禁止性交时使用。
玛沙走进会议室时,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并点点头,看到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间逗留太长,觉得好笑。
玛沙在会议桌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点丝般光滑的大腿,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正是她所期待的。
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镜子一样光滑的红木桌上,拿出所有的幻灯片以及报告的复印件,分递给大家,当每一位董事都拿她的报告时,她问自己,他是欧密茄吗?
总而言之,不是斯坦纳伯.迈尔斯,这位董事长枯燥无味,毫无幽默,这位出人头地的男人几乎没有时间和他的妻子梅琳及四个孩子待在一起,任他们独自做游戏,可能彼得.詹姆斯也不是,尤其是在帮助她解决了德里计划上的麻烦后,对她一直非常友好。
“通过这些数据来看,我能不能只推荐你?”
玛沙站起来,走到图表前,拿起划线器,开始划线,讲解,说服他们,勾引他们,她心里明白,他们在排斥她,而且原则上,不是因为事实据证的逻辑争论。对于事实证据没有任何逻辑之争,她绝对坚信。况且,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疑惑和仇恨。行了,那就这样:她要利用这些事实证据和他们对着干。如果性别在争论中能引一点作用,会好得多。
发言时,她对情况进行了分析、解释,对花了几星期起草的图表特别重视,她看着会议室里的同行,寻找线索。一旦知道了他是谁,她就能查出原因,然后进行报复。
珍妮.罗伯逊,这位市场经理,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好像要穿透她的灵魂。玛沙不安地转过眼睛,她知道珍妮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一直因玛沙能影响斯坦纳伯.迈尔斯而怀恨在心,也许她早就想做一些伤害她的事,不过珍妮对技术一无所知,所以她不可能采取这样一种鬼把戏,不会。珍妮.罗伯逊会采用更老练,更残忍的方法。
玛沙打开头上的放映机,放进一张有关计划储蓄金的幻灯片,这是她提出的削减成本措施。她内心仍在对可能是对手的人逐一过目,哈里.盖茨,卢伦.帕默,琼.达西范,他们都有可能,年轻、幼稚、满怀抱负。玛沙.杜耶,董事长的中年采购员,可能因嫉妒或简单的心理上的敌对,这似乎不可能。现在,玛沙坚信她是在和公司在外国的某一个人打交道,甚至完全是局外人。
“这些储蓄金在英镑变动时反常的起伏,”连西范发言说:“如果货币市场突然出现一种趋势,结果会怎么样呢?”
“不错”,帕默点头附和着说,一副可怕又沾沾自喜的表情,难怪他女友将灰绿的颜料倒泼在他崭新的名牌衣服上。“这些措施都非常好,不过,你真的认为商店里的职员会接受?我们有其它发财的途径。”
玛沙弯下身,把双手放在桌上,直盯着帕默的脸说:“这不是选择的问题,”非常冷静,非常从容,“如果不实施这些计划,这个公司在二年之内就要破产,到那时,人人都将失业,也包括你。”
这些话说出来后,会议室里一片沉寂,玛沙突然意识到腹内和耻骨区洋溢着温暖的激情。权力和进攻真的向她对准了,意念中,她突然看见穿着黑色皮衣的自己,把一只高后跟皮靴碾向卢伦.帕默可憎的面孔。
“当然,”珍妮补充说,“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的确,”玛沙冷冷地回答,不再上当,“但是,如果这些措施不实施,我不会待在这儿眼看着公司垮掉。很多其他职员更容易接受合理的长期财务计划。”
“啊!”帕默微笑着,“他们每一个人是否都想让你从温暖、舒适的家里出来工作呢?顺便问一下,现在内伯公司怎么样?再说,你的工作是不是让你精疲力竭,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这露骨的言外之意,对每一个人都起作用。如果不是传说,玛沙的性欲在公司里至少已是共识。她漂亮迷人,而且对情人相当挑剔,那些曾试着,结果没有能赢得芳心的人满怀愤怒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帕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生命维持这公司,但不能让我们大家犯你一样的错误。”
她的阴蒂在迫切地跳动,有规律地跳动,这是性欲的悸动,随着心脏的挛缩,这种欲望似汹涌澎湃的大海袭向全身,她不知道在座的其它人是否能发现那坚硬的乳头,紧贴着合身的绿色衣服。想到他们个个盯着她的胸脯,目睹她性欲的唤醒,这只能使她更兴奋。
会议接下来再没有什么动人的场面,董事会有点折衷玛沙的计划,他们通过了明年的财政预算,几乎不能否定确凿的证据,关键在于这三五0个计划后备。不过,有一件事是明确的,这不会在一次会议上就能得出结论。
“行了,我宣布会议暂停,”斯坦纳伯.迈尔斯说,“玛沙,我要感谢你为如此彻底的数据分类所作的准备工作,轨我个人而言,对于基本措施的必要性,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这明显需要进一步,有条不紊的讨论提炼精华。”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帕默和达西范,“况且我不想让个人看法影响正确的决定。”
玛沙收拢起文件,总体上,对事态的发展感到满意,她真的没有期望在第一次回合中就让人接受,再说这些反对意见也在意料之中,事实上,所有考虑的事情,曾经相当合理。当然,这有助于她对准备好的数据绝对的坚信,她几乎忘记了为引人注意而进行刻意的打扮。
尽管她没有进一步猜测欧密茄的真实身份,但是,不晓得什么缘故,帕默似乎显得太明显了,他的含沙射影像磁体一样确实引起了她的怀疑,难道是两面派的虚张声势吗?噢,上帝,现在她真是愚蠢。
她想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正想转身离开,发现哈里.盖茨正在窗口徘徊,好像在等着问她什么事件。她从他面前走过,根本没有注意他,不过,当她正伸手拉门把时,他追赶了土来。
“玛沙!”
“什么事?”她转过身,困惑地看着他。
“出去喝点什么,好吗?或者,可以吃顿饭?我住在波特兰饭店,就在拐角处,你必须急着回家吗?我们也许能在一起待会儿,使彼此更了解……”
“对不起,哈里,可能的话,改日吧。”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倒更像他的母亲,而不是潜在的情人。他十分温柔,真的。也许……不行,她的性生活已相当错综复杂,不想再增加任何偶然的变数。“你听着,下次在费哲开完会,在午餐时去喝点什么好吗?”
哈里没能掩饰他的失望,沿着走廊,下楼走了。他总是走楼梯,不知道什么原因,讨厌电梯。很明显,他有点儿反常,或者有严重的病态性恐惧症,没有任何人仅仅出于乐趣走这肮脏的楼梯。
玛沙转身向左,朝着电梯走去,揿了一下按钮,等待着。电梯从五十层下来需要一段时间,四周没有一个人。偷偷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的钮扣,把手伸进去,用指尖触摸奶头,还很坚硬,像一小块温暖的铁,不屈服于触摸,而且非常、非常敏感,好像她的指尖带了电,透过胸脯在体内裂化,并沿着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汹涌而来,一直到达腹部、阴部、屁股再到指尖,完成一个循环。
一阵沉闷的嘈杂使玛沙警觉起来,这是电梯运行的声音。她看了一眼指示板:二十八层。只有几层了,她婉惜地抽出手,扣好最上面的钮扣,衬裤里湿漉漉的不舒服,她回到家时,理查德将获得比预料的还要多,万一他不想要它,行了,她要留点神。
伴随着钢索的铿锵声,电梯到了,在三十层摇晃着停了下来,门开了,玛沙发现里面挤满了人;显然,楼顶房间有会议,因为人人都佩带着那些可笑的塑料徽章,玛沙没有太注意他们,跨进电梯,挤在门后,人们礼貌地闪开,让她进来,玛沙向后挤进旅伴之中。
电梯又摇晃起来,开始徐徐向下滑动,这旅程好像一个世纪的长,因为每一层都要停,让人们出或者进。现在,电梯拥挤得难以置信,玛沙几乎喘不过气来,感到背上有只手,心想,这是偶然的,难道她只是这样想的吗?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身体相碰不可避免,人们无法逃避。
可是,不对,背后又有了感觉,手掌慢慢地,谨慎地滑过她的臀部,探查着那区域,紧紧包里在亚麻衣服里的肉体是那么结实。玛沙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天已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这个人类世界就对她的肉体有所企图吗?想到这里,她打个冷颤,不完全是不舒服。
现在,手更加大胆,还是那只手吗?几小时以前在拥挤的车厢里,在她身上满足了要求的那只手吗?决不可能,不过她对这种触摸有点熟悉。她尽力转过身,想看一眼到底是谁在对她干这种事,可是,很快就被紧紧挤在一起的代表们制止了,她本来可以请一位来帮助她,但是,什么东西顶住了她的背,也许,她应该在下一层就出来,可是,那只手,慢慢地、淫猥地伸到裙子下面,控制住她的惊慌,她好像被拴住了一样。
电梯在十五层停下,门开了,大多数代表从电梯里蜂涌而出,毫无疑问,他们去行政餐厅。玛沙跟着他们向前垮了一步,但是,手腕突然被牢牢抓住,她惊愕地要转过身,对他发泄忿怒,然而,几只手按住她,不让她动弹,迫使她呆呆地站着,绝望地盯着前方,门开始关上,她可以逃跑的路切断了。
只有十五层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人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呢?尽管看不见他们,但是,知道一定还有五、六个人和她在一起,站在她及她的捕手后面,假如她大声喊叫,肯定会有一个人来援助她。
在十五层和十四层之间,电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突然,发出喧噪的嘎嘎声,停了下来。灯闪烁了几下,接着熄灭了。电梯里一片死寂,只有应急灯微弱的薄光打破了险恶的幽暗。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在她背后面目不明的人们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他们呼吸告诉玛沙,她不是一个人:他们的呼吸,以及像铁一样坚硬的手指刺进了她的腕关节,像老虎钳一般卡住她的脖子,她不应该恐慌,不应该显露自己的害怕。
突然,她感到柔软如丝的刷子在脸颊上磨擦,她猛地闪开头,可是,没有用,丝巾突然盖住她的脸,遮掉最后一点灯光,这最后的舒适。
现在,她眼前一片黑暗,孤独、担心,什么也看不见,迷失了方向。那双手现在愈发大胆,不管她的恐惧,逗弄她的肉体,让她兴奋,电梯停止不动,再次启动,可能需要几分钟,或者几小时,她被一个没见过面人支配着。
熟练而玆巧的手指解开她衣服上的钮扣,拉开拉链,吃力地把裙子扯到玛沙的臀部,掉落在地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几只手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过,她不再挣扎,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梦一般的奇异,不真实的手拉下她的衬裤,玛沙的恐惧开始消失,内疚的暖流传遍了全身,这不是她的意愿,却是抚弄她屁股、大腿、阴蒂的谐音。
“听话”,一个声音靠近她的脸,喘息着,她听得出来这正是火车上那男人的声音。“遵守快乐原则,你就不会受到伤害。”她愤怒得想大声叫喊,提出抗议,她是一个女人,不是性具,况且她,玛沙.麦克莱恩,没有服从的习惯,她不愿接受这位侮辱她尊严的自命情人,把自己的性欲强加给她。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还记得前一天,那个狂热的下午,亚历克斯把她拖进自家花园,剥光她的衣服,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她还记得嘴里他阴茎的味道,以及他突然插进她里面的方式,意想不到的熟练,她还记得自己的柔顺所带来的快乐。
现在,那双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向下压,向下,还向下,她悄然地跪在电梯的地上,意识到自己其他的感官变得更敏锐,性器官的气味把她整个儿包围住,弥漫在这闷热、不流动的空气中。拉拉链的声音使她不寒而栗,乳头又坚硬起来,已经预测到接下来要她干什么。
渗透她阴部气味的手指迫使她嘴巴张开,绕着她长长、红发的手突然将她的头向前一拉。
这男人的阳具带有强烈的咸味,让她吃惊的是,他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填塞她的喉咙,让人窒息。起初,只让她碰到一点点龟头,然后,逐渐在她嘴里一进一出,她的舌头以令人眩晕的魅力舐遍阴茎头,在心里,描绘它深红色的头,描绘沉甸甸的睾丸,以及随着他兴奋的加剧,那绷紧的皮肉。
她知道,随着嘴唇、舌头和喉咙的每一个动作,他快要射出精液了,而且她也在等待着快乐的顶峰:咸味的液体溢流出来,热乎乎的白色喷射物塞满了它的嘴巴。她已经能听到他的喘息更沙哑,能嗅到他的兴奋,可以用舌尖品尝到它,她想伸手去触摸睾丸,但是,手腕仍被紧紧抓牢,突然,她想知道谁在那儿抓着她,而且电梯厢里有多少人和她在一起,他们在观看,在等待,并陶醉于此?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对着她手淫,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给他们带来享受,如同给这位有着大而光滑阳具的、面目不明的男人,带来肉体的快乐。
他的阳具在她的舌头上抽动,马上,即将就会因不受控制的快乐而痉挛,向前把精液喷进她的嘴里,她自己的力量也是不可否认,而且比她想得更充满情欲,她想就让他停留在这个程度上,在高潮的边缘,因为他一直让她跪在面前,她要玩弄他的快乐享受,让他意识到这一切全靠她,而且如果能够选择,她能让他得不到迫切需要的这种满足。
令她目瞪口呆的是,他突然把阳具抽了回去,一下子,她就失去了与现实的联系,不过,立刻就明自了他的用意:他在告诉她,无论她在想什么,他充满权力,是她的主人,是唯一掌握自己快乐的人。
几只手抓住她,把她放在电梯厢的地上,粗糙的地毯像一张钉子床刺痛了她柔嫩的皮肤。她被动地由这双手任意摆弄,是好奇,倒不是害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那声音又飘过来,似乎是另一个星球的回音。
“自己手淫。”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右手被抓住带到平坦腹部下面的金红色三角区,这下,她明白了。
“让我看看你如何手淫,我想确切知道,没有男人和你性交时,你怎么做。”
“可是……,为什么?”玛沙结结巴巴地问,说完,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
“别说话,”那只手捂住她的嘴,混杂着香水、皮革、汗水和性器官的气味,“我允许你说话,才能说话。”玛沙颤抖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中指沿着股沟,插进温暖而黑暗的阴道,它已经湿润,毕竟一整天,她都是处于唤起的,敞开着的门槛状况下。现在,一种新的刺激已经来唤醒她的阴蒂,“触摸阴蒂,”
“我……”
“别说话,表现给我看看,你可以讲话,把双腿再张开一些,我想看到你的快乐享受。”玛沙的手指颤抖着滑在大阴唇之间那坚实的蕊朵上,性器官的气味飘浮进她的鼻孔,加深了受到的耻辱;她的兴奋。现在性欲已被激起,信念抛在一旁,并且清楚不需要几分钟她就要达到快乐的顶峰。想到这黑暗、电梯厢里面目不明的人静静地看着裸露的她,做完手淫,只会使她更加激情。
在这小规模的示范中,也充满了力量。有力、光滑的左手大拇指有节奏地按着阴蒂,右手的手指摸弄、刺激乳头,或是戏弄屁股上的快乐宫殿,她知道对这位面目不明的主人,她残忍的情人必须做的事,知道他的阳具因放松歪扭着。想到这里,温暖的快乐像汹涌的波涛,从腹部传遍全身,她的快感享受就要来临,阴蒂在渗流爱液,再来几下,就几下,她就要达到高潮。
“停”那只手又上来了,带着皮手套紧抓住她的手腕,“你还没有获得快感吗?”得到快感?这不符合玛沙的观点,对她来说,快感一向简单、容易的像从盒子里拣巧克力,这种想法激怒了玛沙。这位面目不明的男人是谁?不让她获得她需要的性高潮的人是谁?而她迫切需要她的肉体享受,阴蒂因落空而造成的难以忍受的痛苦在搏动。
她无法表示抗议,或者问他为什么,粗暴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身压在她的手上和膝盖上,分开她的大腿,露出光光的屁股。
他准确地抓进她的里面,除了他不连贯的喘息,一片沉寂,这是压抑的沉默。酷热中,她的汗水从肩膀滴流到腰间,那男人一次次地冲入她的里面,那粗大的阴茎使阴道壁扩张,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让她快乐,只是有节奏地追求他自己的满足。不真实,又机械,玛沙没有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开始回应他的冲击,伸出她的屁股,迎接下一次润滑的活塞,粗糙的毛毯擦伤了她的膝盖和手掌,但是,她一点不感到疼痛。她在另一个世界。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把精液射进了她的体内并迅速抽了出来,让没有得到满足的玛沙独自趴在地上,她尽力移动一下,可是戴着手套的手又在那儿,在颈后部。
“别动,我不允许!”优质皮革的气味,夹杂着性交的气息,弥漫令人窒息的闷热空气中。
就在这时,电梯嘎吱作声,恢复了正常,透过薄薄的丝巾,玛沙看到背上灯光闪烁。他们移动了一层,也许,二层,接着电梯又停下来了,她听见有人在揿按钮,门开了,脚步经过;他们走了!他们不能像这样留下她不管!
当面目不明的情人走出电梯时,他转过来,又一次开口说话,阴沈的声音带着讽刺:“我们还要相遇。”
说完,就走了,他身后的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里剩下玛沙一个人,意识到必须赶快行动,幸运的是,电梯停了下来,她必须在有人进来之前,穿好衣服,不能让人看到她这模样,她扯下眼睛上的丝巾,脸贴在电梯门的小玻璃窗上,在微弱的光线下,眯着眼看,外面走廊里没有一个人。
她飞快地穿上衣服和鞋子,套上弃在一旁的衬裤,尽可能把自己收拾干净。这奇特的经历处处可见:整个电梯散发着性交的气味,地毯上,还有少许白色瑕疵。
她终于准备就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到地层的键。
在她的生活中,会发生什么事呢?她拣起了黑色的丝巾,一种内疚的兴奋像汹涌澎湃的波涛,在内心深处,她知道:她生活的改变已无法挽回。
第三章
她回到家时,发现理查德仰躺在花园里的日光床上,四肢伸开,手里拿着一杯冰镇啤酒,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过来,一起躺下。”他挪了挪身子,空出一个地方好让她挨着他躺下。
“好吧!不过,我得先洗个澡。”虽然玛沙在办公室的盥洗间冲过凉,但衣服和皮肤上仍散发着那抹不掉的充满内疚的愉快气息。以前,她从没有感受过这种负疚的欢乐,然而,这毕竟不是她的错。她躺在电梯地板上发生的奇特的使她亢奋的事,竟使她无耻地从连上帝都不知道的男人那里寻找乐趣。她既想把发生的一切从脑海中洗掉,彻底地遗忘掉,又想把它深深地留在记亿里,来刺激她,引诱她,迷惑她进入以前从末体验过的疯狂刺激之中。
她脱下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然后走上楼梯拧开淋浴器的开关,冰凉的水似成千上万的细针刺到她的身上,她被这细针刺得喘吟着气。但这正好舒适地冲走了她的白天,她的暑热,她的烦恼,她在会议上所受到的压力。她用肥皂擦着疲乏的皮肤,使它复苏醒过来恢复本来的面貌,迎接亢奋的到来。
她把手伸到两腿之间,一阵情欲的骚动使她忘却了白天发生的一切,乳房变得像岩石一样的坚硬。由于水温太低,她把温度调高了一点,这样她可以在温水中得到放松。她叉开双腿,手指伸进阴道。她用一条肥皂棒在阴唇里滑来滑去,香水掺和着她身上的气味,既难闻又清醒,乳白状的泡沫平静又汹涌。她的手指在阴蒂的顶部边缘滑来滑去,虽然这只是远远地摸着,却非常刺激。微微细暖流淌到肚皮上,又流到她的大腿上。要是她不来这一次,真会把沉寂的欲念扼杀掉。
当她用肥皂条手淫时,脑海中浮现日光下理查德的身影;在太阳底下的柔软草地上文文雅雅地做爱,她那紧闭的眼睑泛出了红润,她的肉欲慢慢地到达了高潮,一阵强烈的痉挛自动传到她的大腿,一个影子出现在她的视角中,遮住了太阳射来的光线,迫使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承认他的存在。一个黑暗的身影;只有身体没有脸,恐怖而可怕。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一个长长的、圆圆的硬硬的家伙暴露在黑色的裤子外面,她的肉欲又会亢奋。
一个暧昧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想你,我想你……”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她的情欲在颤抖中真的来临了。她发现这种寻欢作乐正是她一直寻找的真正的绿岛。
情釜中鱼人高潮渐渐退去,玛沙睁开眼,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理查德。现在他一丝不挂,像往常那样慢慢移动。
“我想你,玛沙。”沉默一会儿之后,他爬过来展示给她看,他的硬家伙又大又漂亮,玛沙想把它拥入口中,但理查德却另有打算。他捏着她的屁股,毫不费力地托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他轻而易举地轻柔地把他的阴茎套上,她紧紧地抱着他,满怀激情地搔弄他的背。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控制这个动作,以免她不一会儿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他让她斜靠着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将她的乳房塞进自己的嘴巴。玛沙喜欢他像一个可爱的小孩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吸着她的奶头。在他用舌头和牙齿轻柔地逗弄她的乳房时,玛沙的性欲即将来临了。他用一种几乎忍无可忍的缓慢动作连续在她体内抽动、抽动、抽动。
“我快要到啦!”她气喘吁吁地说,感到这种快感来自阴部,然后传到她的大腿,她的屁股、她的乳房,最后在散发芳香的精液中爆发出来。理查德的精液充满力度地喷人她的体内,玛沙感到已喷射到她的子宫颈上,这是一个令人目眩的经历。玛沙像一个无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
事后的那个晚上,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去拿了一些纸。讨厌,忘记关掉计算机。她实在不愿意用它来贮取什么机密信息。
她穿过办公室,想去关掉电脑。当她按“Exit”键时,荧幕闪现出:信箱中有信息。
她输进她的指令,调出电子信箱。仅有一条给她的信息。她读着它,莫名其妙地感到发抖。
你还想在电梯里寻欢作乐吗?至今为止,欧密茄觉得和你在一起非常愉快,还想再来一次吗?
“噢,我的天啊;玛沙,我来帮助你。”索尼娅.格雷厄姆把头伸进房间扫视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凌乱不堪的场面,地面上只有一尺多深的肥皂水。
“该死的洗衣机又出毛病啦。”玛沙光着脚,穿着短裤,跟水灾打了个败仗,她不但没有把屋中的水扫出门外,水位却在上升。
“必须把洗衣机关掉”,索尼娅脱掉鞋子,提着裙子涉水走过厨房。“小心,否则会触电找死啦!”她首先关掉洗衣机的开关,然后拧紧水龙头。洗衣机停止了转动,水也不喷出来了。
玛沙和索尼娅互相看着那退去的水,笑了起来。
“你听着,”索尼娅拿起拖把和水桶对玛沙说:“我们先把这里打扫干净,然后我带你去城里吃午餐。”玛沙深深地吸了口凉凉的矿泉水,然后坐到藤椅上。
“这是个好地方,我喜欢到这里来,非常感谢。这些天,我忘记要成为一名胸怀大志的企业家时,又开始想自己只是莫普夫人而已。”玛沙插起一片鳄梨,用舌头舔掉上面的黄油。玛沙抬头发现索尼娅用一种神秘的微笑盯着她。
“喂,亚历.克斯怎样?”玛沙咧嘴笑了起来。
“嘘,你也不应该知道。想起为什么了吗?”“噢,行了,玛沙,你知道,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你真伟大,杰姆和我就是从这里开始堕落的。你还记得那次你为我喝采吗?并带我去看半裸舞男的表演吗?”“我怎么会忘记。我还记得你跟那个舞男的亲热劲。”索尼娅格格她笑了起来。
“你不要指责我,我真被那种淫荡陶醉了,你是不是还记得,像甜瓜一样的伙子?他高大强健、肌肉发达,要我隔着他的遮羞布抚摩阳具,任何正常的热血女性都难以抵挡住这种诱惑。
“他让你进入他的化装间后,发生什么事啦?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每次问你,你就挤眼弄眉应付我。”索尼娅用一大口白葡萄酒,冲洗手中的鳄梨。
“行了,既然是你,那我就告诉你,再说,你肯定已经根据情况进行了推论。里克,这是他的名字,在后台碰到我,并请我进了他的化装间,当我走到那儿,真是大吃一惊,他想和另外两个家伙一起跟我玩,我险些要转身退出来。”“里克看出了我的担心,叫我坐下来,放松些,他真的很可爱。我是说,他给我倒了点喝的,跟我聊天,最后,我的确开始感到和他在一起很惬意,我想这饮料里肯定有兴奋剂,因为我从来不敢和三个半裸的男人待在一个房间,我还没有下流到那种地步。
“我以为里克的两个朋友:安迪和杰德会穿上衣服离开,然而,他们也坐下来,和我聊天,他们极力恭维我的头发和衣服,杰德还靠过来抚摩我右乳房,并用手感觉我裙子的质地。我和他都知道这没有什么,总之,我的感觉,完全变了,乳头坚挺起来,非常坚硬。我因为裙子是露背的,所以我没穿奶罩,当然,也清楚地表明了,我很容易接受别人的观念。
“当时我心静气和,非常沉着,可是当里克站在我的面前,开始解裆布时,我目瞪口呆,目不转睛注视着他。里克解开裆布两边的蝴蝶结,让它挂吊在那儿,正好挡住他了不起的宝物,接着,里克非常轻柔地抓住我的右手,指点我该怎么做。
玛沙斜靠着桌子,脸上充满好奇。
“他到底要你干什么呢?”“他要脱下他的裆布,我就做了,哎,他的阳具是我见到过的最美丽漂亮的。”“比吉姆的还要棒?”“噢,它足足一英寸半长,还软绵绵的,我估计不出它有多粗,几乎有吉姆勃起来那么大,无论如何,它不会总这样搭拉着。这时,里克问:“你想不想看我表演的小戏法?”我竟然像傻瓜一样,说“愿意。”你猜是什么,那男人在不到十秒钟,就使它完全勃起,真是想多快就多快。
“当时,我只会一个劲地傻笑,这饮料使我失去了控制。我也是欲望勃发,当杰德和安迪也脱掉裆布时,我感到两腿之间变得温热,潮湿。玛沙,我当时非常迫切,不管是谁,我都可以和他干,可是要跟三个好色的淫棍作乐,我有点犹豫。
“里克犯不着让我脱掉衣服,他只是跪在我两腿之间,把手伸到我裙子下面,我没穿袜子,他也犯不着脱掉我的衬裤,只是把裤裆那块布拉到一边,然后压到我身上。玛沙,太惊人了,他有一根长长的舌头,并准确知道怎样使用它,他的舌头在我大阴唇周围舔来舔去,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可当他吸吮我的阴蒂时,我不能持续很久。一会儿之后,在他嘴巴的作用下,我达到了性高潮,呻吟着要他重新再来。即使到现在,一想起这些,我的阴部就湿漉漉的。
“那时,我不在乎别人发现我做的事,我了解这些家伙,我只能同他们一个一个作爱,这些色鬼都是老手,所以当里克把我拉过去,叫我坐在他的阳具上,我兴奋得四肢无力,他插进我的里面,像一把温暖的利刀插入黄油。他把我的裙子掀到腰部,让我的腿大大地伸开,所以我可以从对面的镜子里清楚地看到自己,当然了,杰德和阿伦也能从中得到最大的恩泽,现在,他们的阳具个个坚挺,作好了准备,我就猜到我是他们玩弄的对象了。
“看着自己与一个陌生人作爱,是我做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之一,也是最令我兴奋的事情之一,这情景就如同在看一部色情片。我能看到里克的阴茎进进出出,而且也能感觉到:那坚硬的长矛好像擦了润滑油,尽管它是那么大,滑进滑出没有一点痛感,当他的手指摸到我的阴蒂,开始摩擦它,我如痴如醉。
“高潮来临时,我大喊大叫,我能从前面镜子里看到我的快乐,我的性器官高度紧张。当里克的精液射入我的身体,精液溢涌出来,滴到了坐椅上。
“我想一次快速性交可能就结束了,我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我根本就没有考虑阿伦和杰德,因为他们在看我和他们的朋友性交时,我已经轻轻抚弄过他们的阳具,他们知道我整个晚上要继续作爱,他们只是太乐于效劳了。
“我还没从和里克的性交中完全恢复过来,突然感到一双强壮的手臂抱住了我,并把我举起来,阿伦熟练地拉开我裙子上的拉链,脱到我的屁股上,让它滑落到我脚下,里克的精液滴到我的大腿上,杰德则跪在我的面前,舔吃我肌肤上的精液,并且全部舔尽,他向上舔到我的阴部,舌头在阴唇周围滑动,就像一只猫在贪婪地吃着奶油,你能想像我的感觉,真是销魂。
“他干完之后,又和阿伦把我拽到地上,让我侧着躺下,我想,其中一个想干我,谁知,居然是他俩一起和我干。杰德在我面前蹲下,将他光滑如丝的大器官抓进我的里面,同时,又感到阿伦在我身后,开始轻柔地扳开我的肛门,噢,玛沙,我真吓坏了,以前从未有人这样干过我,我害怕他会弄疼我。可他插进我的肛门,没有一点儿痛感,一定在他的阳具上涂抹过什么油脂,而且感觉真是妙极了。
“我就那样夹在两个情人之间,而第三个人边看边把他自己的阳具抚弄到坚挺,我前面和背后的感觉真令人惊叹,我快要死了!我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最后,他们将宝物射进我的里面,我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享受肉体带来的快乐,并吃吃笑个不停。”玛沙吃了一点鸡肉,按着说:“真让人惊讶,最后怎么样?”索尼娅笑了起来。
“噢,还早着呢,我们大家一恢复好,一切又重新开始。我想以前一个星期也没干过这么多次,更不用一个晚上了,当然,阿伦和杰德、里克是非常适合的,是十足的舞男,他们的耐力是惊人的,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继续,整个晚上,我就待在化装间,学到的东西,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更不用说尝试了。
“第二天早上我才离开,并且告诉杰姆晚上我要和一位女友在一起,讨论我们的问题,你知道,这一夜发生的事对我来讲太奇怪了,以前认为自己不受欢迎,决不是一位性冒险家,可是,经过那夜,我突然明白,性交并不就是让我躺在那儿,等着杰姆赶快进行。我想杰姆不能理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公然表示亲热,我们在床上待了一整天,杰姆几乎没有机会施展本领。
索尼娅停下来,喘一口气,她流露出奋斗的神色,想起她个人的美好奇遇,她明亮的眼睛光芒四射。
“你怎么样?玛沙,上次见到你以来,一直在做什么?,你一定认为我那晚的艳遇令人生厌。”“噢,你知道,我的生活没有如此精彩,”玛沙反驳说,“理查德几乎不在家,他们正致力于内阁这项新计划,亚历克斯是个有趣的人,可是,我有时需要更多的东西。”索尼娅的眼睛睁大了。
“玛沙,你已经有一个性感丈夫,他大大的阳具真令人羡慕,还有一位非常溺爱你的情人,像种马一样守着你,如果你愿意,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进行性交,再说,你有一份极好的工作,有整柜的衣服,你的生活到底怎么啦?换了我,我会十分满足,我们交换一下怎么样?把杰姆和我那令人生厌的工作给你,我拥有理查德和亚历克斯,以及洗衣房钥匙。”玛沙沉思了一会儿,大笑起来。
“你让我不敢越轨,”说着,便将手放在索尼娅的手上,突然,玛沙渴望亲热。“我不是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在很多方面,它非常美好,可能有点太美好了。我真的弄不懂。”“可是,索尼娅,近来发生了一些非常奇特的事情,我很害怕,真的好耽心,有一个我不了解的世界,这是黑暗和令人恐惧的世界,它给我刺激。你怎么看呢?索尼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不能肯定,可是,最近几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事。在拥挤的火车车厢里,我和一个连他的睑也没见到的男人作爱,想想看,如果被人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事呢?在电梯里,我又被这个男人蒙上眼睛奸污了,我肯定是他,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
索尼娅十分迷惑地注视着玛沙。
“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玛沙,难道你不认为这是精心炮制的恶作剧吗?”“索尼娅,如果是,那它的确是精心安排的另外一件事,我接受到信息。”“信息!什么意思?”“出现在我计算机荧幕上的信息,我回到家时,发现我的电子信箱中这神秘的信息,真让人毛骨悚然,一些是建设性的,一些纯粹是淫猥,所有这些都来自一个叫欧密茄的家伙。”“也许是理查德把信息留在你计算机上,给你们的性生活增添一点情趣?”“也许吧。”玛沙有些怀疑,“可是,索尼娅,理查德不会使用我的计算机,根本就不懂计算机,这你知道,对了,他可能学过,但是,不可能知道我的口令啊!肯定不知道,这是绝对的机密,我从未泄露给任何人,甚至是他。再说,那种事,也没有必要告诉他,我甚至用了最近的信息和他面对,他看上去十分困惑。我只能认为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一些杂种,想恐吓我或什么的。”“会不会哪一个讨厌的家伙迷上你?你又不去公司,或者谁在嫉妒你的成功,会不会是有人对你去年股票价格的下跌的责怪,想归罪于你而采取的下流行为?”玛沙叹了口气。
“也许。不过它确实让我感到恐吓,但有时……”
“什么?”“有时,又让我兴奋。”她发现索尼娅既震惊又好奇,她要告诉她那天在电梯厢里发生的事吗?要不要告诉她就在三天后,一个男人将奇怪的银制东西塞到她手里?玛沙把手伸进口袋,取出那个东西,放在索尼娅面前,它非常小,大约一英寸长,形状像一只鳄鱼夹。
索尼娅困惑地盯着那东西。
“一个银夹子?干什么用的?”玛沙看了一下周围,她俩坐在餐馆一个黑暗角落里,没人会看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二粒钮扣,露出一只乳房,乳头呈玫瑰色,一把银夹子紧紧地、贪婪地固定在那柔嫩的肌肤上,一种灼热、突发的剧烈疼痛传到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索尼娅不解地盯着玛沙。
“没有伤到你吧?”“愉快和痛苦就这样不可思议地交织在一起。”玛沙的声音是柔和、平淡的。好像她的头脑里被那种感受填满了,这就是我刚刚才学会的一种享受。”玛沙清醒了一些,松开银夹,把它放回到桌上,扣上衬衫,索尼娅拿起夹子,对着灯光细看。
“上面好像刻着什么,一种符号,我一时记不起来。”“这是希腊字母O”,玛沙解释说,睑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我不明白。”“欧密茄。”那晚,玛沙很晚才做完工作,悄悄地上床,在理查德身边躺下来,想他一定睡着了,她躺了一会儿,听着他的呼吸,这声音一会带着节奏,一会儿又含糊不清,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她,整个精心安排的计划不过是这样:那个憎恨她的人尽力想暴露她性欲的弱点,让她丢脸,甚至现在,他们还在收集她的一些证据材料。
一想到她自己,在电梯厢里赤裸着身于,自己心甘情愿,玛沙的肚子开始绷紧,热乎乎的东西从它的阴道流出来,在她分开的大腿上闪着光,她的性欲一向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得到满足就行,现在,正变得复杂起来,让人烦恼。能感到它的力量在增强,不愿意在受义务或压抑的限制。她害怕它的力量,害怕有一天自己陷入某种可怕又无法改变的境地。
本能地,她靠近理查德,将自己的裸身贴着他的背,晚上又热又闷,他的身上有薄薄的汗珠,他的体味增强了玛沙的信心,她十分轻柔地抚摩他的背和屁股,就像微风拂过。
理查德动了一下,翻过身,用他热切的手臂搂住她,他的硬东西贴着她的腹部,请求插进去。
“亲爱的,想作做爱吗?”他滑到她身体下面,用舌头和嘴唇抚弄她,轻轻拂过乳头,在乳房间留下吻的足迹,再向下滑到柔软的腰部,他的舌头从腹到舔进她阴毛这密林中,逗弄她的蜷毛,几乎强烈地进入她女身的快乐中心。
玛沙开始轻轻地呻吟,在这美妙的痛苦中扭动身体,她的手本能地抓紧理查德的肩膀,他古铜色的头发和他的脸,她想体会他的舌头舔吃阴蒂的滋味,还想体会当第一阵痉挛折磨她时,腹部那火一样惊人的温暖。
“噢,理查德,舔我,快,快点。”他慢慢舔着,似乎这样,可以永恒地打开她性欲的阀门,然后轻轻摸弄阴唇,再把它们分开,露出她性器官跳动的心脏,玛沙把她的大腿伸开,收拢膝盖,请他插进去,减轻她所受的折磨。
但是他的舌头光滑又灵巧,还不满足,继续抚弄着玛沙,舌尖在她外阴唇里面滑动,在她迫切的肌肤上谱写感觉乐章,清澈的性液正从她阴道里流出,芬芳、甜蜜。理查德像小鸟吸甘露一样,敏捷地舔着这些爱汁。然后,他开始抚弄小阴唇,像轻风一样拂过她的阴蒂,简直难以想像,就这么一点碰触,玛沙能感觉到什么,她开始自己摸起来,希望通过捏弄乳头,使自己满足,不需要理查德,不过,他很坚定,他的技巧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她在欲海中畅游,觉得自己在永远在美妙的亢奋边缘飘浮,但愿理查德把她送到亢奋的顶峰,使她永远悬挂在极喜中。
理查德的舌头还不肯直接碰触阴蒂,玛沙把他的手深按在自己的大腿间,试图用甜蜜言语说服他,可是,很明显,他想长时间玩弄她。
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一个邪恶、淫荡的想法强烈地吸引着她,就像狐狸看见了猎物。
夹子,银夹子。
她的手伸向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夹子,它在热乎乎的手心里是冷冷的,它的夹片残忍无情,没有露出一丝怜悯。
天很黑,理查德没有看到,即使他看到了,也不会在意。他会接受她小小的异想天开。她用力打开夹片,一只颤抖的手将它夹在已被吸吮过的右乳头上,夹子叭的一声合上了。
这疼痛像烈火一般烧遍全身,玛沙忍不住蜷缩起来,疼痛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样剧烈的快乐感觉,这灼热变成一种温暖刺激,传遍她的全身,唤起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脉搏在加快,血液在沸腾,这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幻觉。
似乎有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紧紧捏着银夹,越来越紧,从她身上得到的快乐如同夹子带来的痛苦一样的确定。
玛沙轻轻喊了一声,这是快乐和痛苦之外的叫喊,她迎接这来势汹汹的快感,强烈的痉挛使她的阴道一次次地收缩,直到最后一点快乐波涛平息下去,戴手套的手的幻觉也随之消失,留下筋疲力竭、浑身颤抖的她。挫败的理查德将阴茎推进她的里面,决定从她身上获受更强烈的亢奋,他吻着她的朱唇,当理查德像着了魔的人一样骑坐在她身上时,玛沙品尝着自己快乐约廿汁。
接着,他俩缠扭在一起,躺在揉皱的床单上,理查德昏昏沉沉,玛沙乘势悄悄把夹子取下,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第四章
消息清晰无比。
欧密茄知道,那个理查德从来没有让你满足过。明天,你会收到一封蓝色的信,打开它,并且按照信纸上的地址过来,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
玛沙愤怒地用力敲打键盘,决定不再进行这些幼稚可笑的游戏。工作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顺利进行,尽管理查德出差不在家,但是,今天晚上,她什么事也干不成,而且,他不能和她一起参加今晚的舞会。
那是他的托词,至少,玛沙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借口。因为理查德不喜欢社交活动,除非在旅馆房间里和一个漂亮女人泡在一起,或者在全是男人集会的校际橄榄球俱乐部里。晚上陪她一起参加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一年一度花园舞会的是亚历克斯,而不是理查德。
理查德也许不是一个很浪漫的男人,不过也是最不会嫉妒的人。尽管他们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但是他清楚,在许多方面,他和玛沙都有各自的天空。他不干涉它的生活,而且,晚上出门时,玛沙从来不问他去哪里,她知道,如果问他,他肯定会说,但,不晓得什么缘故,那就破坏了游戏的乐趣,或许,她只是不想知道。
如果玛沙在高级跑车工字形的后面座位上,需要热烈、快速的性交,她有亚历克斯,熟练、优雅,如此周到的亚历克斯,他的阳具早已作好准备,把多种多样的刺激带进了她的生活,真是有趣极了。她的朋友,大多数都认为她的生活令人心弛神往,但在近二、三年中,生活变得单调,无聊。参加董事会议,会上,个个虎视眈眈,一个人度过漫长的白天和黑夜,目不转睛地盯着无情的电脑荧幕,和理查德礼貌、文明的性生活,这一切令人腻烦,甚至,钱有时也让人生气,你拥有的一切不一定就是你所需要的东西。她曾需要亚历克斯,如同需要食物和氧气,她和他的性交成了让人上瘾的药剂。
开始的时候,总是天气晴朗,阳光灿烂,试想一下,苹果树下,热烈的感情、赤裸裸地躺在金黄色的玉米里,除了享受本能的、纯真、甜蜜的肉体快乐,什么也不想。
但是,这难道就足够了吗?纯粹的性爱,像纯净的糖,也能让人腻烦。食物吃得越精炼,人就越需要刺激,不可思议的菜肴、理查德是一台可靠的性交机器,而亚历克斯,这位俊美的情人,能预料她每一个需要,每一种怪念头。两个人都感到满意,亚历克斯不是曾为了她,玩过主仆的游戏吗?
然而,这些小游戏只能加剧她的性饥渴,逐渐地,而且能肯定,黑暗的情欲和隐约的渴望将占据她的生活。
她把复印件放在坚硬的盘子上,列出来了,她关掉电脑,感谢上帝,这次没有消息,她还记得那天早上,荧幕上对着她闪烁的话: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想到这里,她的嘴突然发干,一方面,她极度兴奋,同时,感到蛊惑、和担心,但更大一部份,她想知道得更多,她决不能带着这哑剧字谜前往。如果这位开玩笑者要纠缠不清,等她,那他就要久等了。
她关上门,上楼去换衣服。亚历克斯很快就要来。她应该穿这件红色的鸡尾酒裙子呢?还是那件蓝色的丝光高领衣服?她打开橱门,立刻被那件黑色丝绒超短裙吸引住了,这是她一年以前买的,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穿过,这是妓女穿的衣服,真的,颈部和背部都开得很低,紧紧地裹在身上,完美无缺,而且,大腿开得很高,或许可以。
不行。她不可以穿这件衣服,有董事长的夫人在场,一位愁眉不展、清规戒律的女人。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讨厌她:她绝对反对玛沙的一切,尤其是她的智慧和地位,悔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认为女人就是要在生活上支持丈夫,像一根独立的,具体的柱子,沐浴在丈夫成功的荣耀中。想到这里,这件不适宜的衣服显得更有光采,邪恶的冲动使玛沙伸手从横木上取下。
她从挂钩上取下衣服,铺在床上,准备试穿。她把挂钩放回衣橱时,发现一个丝绒小袋吊在丝线上,她把它解下来,在袋子颈部拉开,乱翻一气,最后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手心里。
银光闪闪,她开始紧张起来。
又一枚银夹子映入眼帘,和第一枚完全一样,这根细小精致,痛苦和快乐的工具上刻着一个希腊字:欧密茄。
玛沙禁不住毛骨悚然,她的手指本能地紧张起来,感到包里面有个揉皱的东西。她哆嗦着拿过包,一张小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她把它抹平,看到这么一行字:一个明智的选择,玛沙,欧密茄为你感到高兴。
玛沙怒不可遏,拿起裙子,从房间里猛力掷过去,裙子击中墙壁,滑了下来,皱成一堆。玛沙在床上坐下,脑子乱极了。
是亚历克斯干的吗?不可能,别冒傻气。上星期,亚历克斯去了爱丁堡,她甚至和在那儿的他通过电话,他直接开车到这儿来接她。那么,理查德呢?他肯定与此有关。可是,也不可能。她一向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睡觉,而且,他不喜欢做恶作剧,也决不会沉溺于这种拷问,理查德仁慈、善良、不爱盘问,天生无趣。
而且那天,在火车上,和在黑乎乎、悬挂在二层之间的电梯厢的人,肯定不是理查德。
她吓得魂不附体,如果不是理查德,她可以肯定不是–,那么一定有人到她家里来过,翻过她的衣服,如同电梯里抓住她,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一样,侵犯了她。
这已经不再是恶作剧!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拉开松木箱子最上面的抽屉,熏衣草的芳香气味散发出来,不过,玛沙的兴趣不在这里,她把内衣全翻过来,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没有什么。她松了一口气,至少欧密茄的手还没有伸到这里。就在这时,她看到在抽屉最底下一个用粉红色带花边的胸罩半包裹的东西。
一时,她猜不出这是什么玩意儿。一条黑色光亮的PVC皮带,上面有一粒扣子。玛沙把它拿了起来,看到下面有一张条子。
玛沙,今天晚上把它系上,你要听话,欧密茄会高兴的。
她真想把皮带拿到楼下,扔掉,或者烧掉,可是,当她握着这东西时,又感到奇妙和让人迷惑,她的愤怒变成了好奇。她想,试穿之后,立刻把它扔掉。
玛沙敏捷地脱掉衬裤,套进这个铠甲里,系在腰间,把它牢牢扣紧,这黑色PVC带子,别致,简单。一条皮带像细线一样绕在腰间,另外好几条紧紧绕成十字交叉形,盖住臀部,最后一条皮带通过两腿之间。玛沙立刻就明白了这皮带的双重含意,不单单是遮住穿戴着的性器官,更有意去刺激它。皮带里层,有一排若干柔韧橡胶小刺,当玛沙走动时,这些小刺就在阴唇之间摩擦、移动,带来最微妙的感觉。
欧密茄一定猜到她会试穿,而且知道,一旦她带上了这皮带,她不会再把它解下来。把她囚禁在她自己的性欲之中。
玛沙转身,照着镜子,她赤身裸体,除了细长、光亮的皮带绕在腰间和臀部,看到自己这种形象,她吓得不敢动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她把一只手伸进大腿之间,轻轻挤压皮带,立刻,烈焰般的激情传遍了全身,她的阴蒂在燃烧,阴部早已湿润,她极想去手淫,让自己享受这快乐,减轻情欲带来的痛苦,然而,她想不论她达到高潮有过多少次,追求肉体享受的欲望永远也不会停息。
一刻钟的钟声使玛沙猛然清醒过来,不到半小时,亚历克斯就要到了,不能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看了最后一眼这“铠甲”,实在没有勇气脱掉它,必须保留下来。她意识到,恐惧早变成了一种期待,它的感觉如此美妙,温柔地刺激着大腿间敏感的肌肤,她要把它穿在丝绒裙里面,任何人也猜不到,这样奇特、不大光彩的刺激令她兴奋。
她迅速穿好衣服,把长长的红发盘在头顶上,再用一些别针把它固定住,颈后部,留出少许波状卷发。
这时,门铃响了,亚历克斯已经到了,该走了,她瞥了一眼床上的银夹子,把它和另外一枚一起放进晚包里,如果理查德碰巧很早回家,但愿他没有看到。
她穿上高跟鞋,跑下楼,投入亚历克斯热烈的怀抱。
“晚上好,亲爱的,你迷人的丈夫,今晚没有来吗?”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睑上的微笑在变冷,两只眼睛充满了蔑视,然而她的丈夫却非常高兴地注视着玛沙。
“再次见到你很高兴,”玛沙违心地说着,双手交叉在背后,“理查德出差去了,这位是亚历克斯.唐纳德森,我们家的好朋友”,她又补充说,“杰里米总说起你,”这是事实。杰里米在“我妻子不理解”管理学校,一向致力于安排任何新生年青的行政大官,男的或者女的,只要他肯聆听他的哀诉。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尽管他给玛沙明确的温柔亲切,可是她总是毫不动摇,拒绝与他接近,即使人们在她背后说三道四,可是她不打算在追求目标的途中睡觉休息。
她和亚历克斯愉快地离开冷冰冰的斯坦纳伯.迈尔斯夫人,穿过了广阔的草坪,向大帐幕走去,她太清楚了,梅琳到处造她的谣,尽管她有丰富的想像力,但其中,至少九十%是假的,斯坦纳伯.迈尔斯夫人会不会就是这场可恶战役后的策划者呢?不会,绝对不会,别太可笑了,这一切的背后是一位男人,这一点很清楚,她告诫自己。
正在这时,亚历克斯认出曾和他在再保险计划上一起工作过的人,他向玛沙道歉后,走了,让她与一群女职员交谈,她们大多数很年青,非常爱笑,肯定非常健谈,她们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性。
“你认为那个盖里.马丁怎么样?”一位金发女孩问玛沙,显然把她的意见当作权威。
“他不错,为什么问这么一个问题?”“自从你到了以来,他整个晚上都盯着你。”“你开玩笑”,说着,玛沙偷偷地瞥了一眼,希望能看到他,却又不愿被人发现。
“是的,这是真的”,希拉高兴起来,这位浅黑的女孩留着长长的指甲,“他在那儿,烧烤那边,在和那位鼠灰色头发的高个子讲话呢,看到了没有?”玛沙朝烧烤那边望去,看到一位黑头发的年青人,橄榄色的皮肤,体格健壮,容貌俊美。盖里.马丁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很受重视,据说是,由于他优美的体型。不过,玛沙一向有点回避他,他的身上有一种柔和的威胁。在圣诞晚会上,他就曾尽力引诱她,喝酒时,更是明目张胆,玛沙直截了当拒绝了他,当时,他为此非常不高兴。不过,后来,他们保持着较好的关系。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的心砰砰直跳把眼睛转了过去。如果盖里.马丁也是幕后人呢?她该不该走过去,勇敢地正视这卑劣的小人?
不行,这样没有用。她为此越苦恼,知道得也就越少,越来越糊涂,情况毫无进展。那边一百个人中,任何一位都有可能是欧密茄。况且她不是很明白。闹出笑话来没有任何意义。最好是保持冷静,假装这件事一点没有影响她,再说,这场游戏中,还有一定的刺激,她还不太想要得出谜底。
她离开这群女职员,在草坪上闲逛,以便更近地看一眼马丁。马丁一直凝视着她,可是当玛沙走过去的时候,他却把眼睛转开了。
“你好,盖里,玩得开心吗?”他嘴里咕噜着,说着含糊其词的回答,局促不安地转身走了。这一点都不奇怪,真的,因为挽着他手臂的女友一定在想,为什么她的男人对玛沙如此关注。
在众人欣赏的目光下,玛沙穿过草坪。这种注视就像在抚摸她的肌肤,和紧身衣服一样,使她兴奋,使她神往。这种感觉真好。事画上,那天晚上,玛沙觉得非常的满意,那铠甲在大腿之间轻轻地擦动,充满了诱惑力,而且她知道,必须马上采取行动,以减轻阴蒂膨胀带来的剧烈疼痛。在一群迷人的女人中找到了亚历克斯,把他拖了过来。大帐幕里有乐队在演奏,他俩喝了很多香槟酒,并且跳了一会儿舞。他们随着音乐,在绕着舞场摇摆,玛沙感觉亚历克斯对她有情欲,急切又热烈,他把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他的阳具很坚硬,为她早已作好准备,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的欲火似乎要把她溶入进他浅蓝色的眼睛。当然,她没有想到玛沙的痛苦,那皮带正残忍地磨碾她最柔嫩的阴肌,不管怎样,她要摆脱掉这美妙的折磨,别无选择。
她必须作爱。
她把手伸在两个人身体之间,在他的裤子外面,开始摸弄那坚硬的阳具,清楚地表明了她的要求和欲望。他的反应也同样充满激情。
亚历克斯屈身向前,亲吻她的颈后部。
“跟我来。”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大帐幕,穿过草坪,向灌木丛走去。
“不行,我们不能,”玛沙吃吃地笑着,希望自己没有喝那么多香槟酒。“我的意思只是……”不过,在心里,她已经叉开腿、骑跨在一丝不挂的情人身上,感觉到他把阴茎插进她的体内。这时,她身上光亮的皮带在撕咬着她,让她知道,自己是情欲的奴隶。但是,不能让亚历克斯看到这东西,不然,他肯定要打听来龙去脉。
她尽力地制止了他,不要他胡来,以致于鞋后跟戳进草地里,现在,天色幽暗,希望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俩。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等一会儿再干,等一会儿,回家以后,有足够的时间做爱。”亚历克斯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大惑不解。
“为什么?就玩这么一点儿?玛沙,这不像你的个性,亲爱的,我想,你已经充满情欲了。”他不知道其它宾客在干什么,也不管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兴趣爱好,亚历克斯坚持挽着她,把她拥进灌木丛,玛沙张惶失措,又不敢喊叫,因为已经有很多关于她的谣言,不能再给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令人恶心的阴谋以更多的素材。所以,玛沙只能无力地依偎在他身上,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吧。
花园这块地方,树叶茂密,好像被带进了热带丛林,玛沙又开始吃吃地笑,而且是情不自禁。她诅咒这香槟酒,她的阴部已经发烫、湿润,实在没有办法啊!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亚历克斯就会发现这铠甲,而且会弄清楚,如果他愿意。
他喘着气,费劲地想让她站稳,而她却从亚历克斯臂中摔倒在柔软、布满尘埃的地上。藏青色的高空中刚刚露出最亮的星星,舞场上传来的声音像星星一般遥远。
她向前伸出手,把他拉在自己的身上,他温暖、沉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滚到一边,摸索着,找到了钮扣遮布。她试了几次,没能拉开拉链,这时,她摸到了钮扣,原来,他穿的是带钮扣的裤子,当他知道他的女人对他已经有了欲望,却还穿着这种钮扣裤子,这种认真,又是什么呢?
现在,他吻着她,浑身洋溢着强烈的激情,他的舌头像一个美食家,品尝着她嘴里的一切。玛沙谢绝他的帮助,开始解钮扣,一边回报着他的吻,一边用手指艰难地掀开遮布。
她终于成功了。把手伸进里面。他穿着真丝短裤,裂口在风中豁开,他的阴茎试图躲避开,进入门区,她想助它一臂之力,不过,首先……
玛沙跪着向前蠕动,弯下腰,把亚历克斯的阳具从裤子里拉出来,她一边轻轻抚摩,一边欣赏着这光滑的硬东西,接着把睾丸也拿了出来,大而坚固,生气勃勃。显然,他一直为她留着,应该得到奖赏。玛沙张开嘴巴,将硬物吞入口中,膨胀的龟头渗出丰富又清澈的爱液,它的咸味使她快乐。
在她下面的亚历克斯,在呻吟,“啊,噢!”处于狂热情欲中的他,紧抓住她的乳房,拚命挤压。
她如饥似渴吮吸他,牙齿轻轻地擦过那肌肤,舌头在龟头上打滚,然后向下,吮吸阴茎,起初,速度缓慢、充满肉欲,随着兴奋的加剧,她用手托住睾丸,这重量使她快乐:今天晚上,大量的白色快乐泉水将奉献给她。
竟有这样的力量,她的嘴巴能拥有一个男人,如此神奇的力量,完全在她掌握之中。在这宝贵,值得炫耀的时刻,如果她向他要这个世界,他会不加思索地满足她,因为她是他快乐的看守者,是他的保护者,他的拯救者,她是他的天使,他的恶魔,可以任意地选择他的命运:拯救?还是诅咒?她选哪一个呢?
她不再玩弄他的阴茎,用手指捏紧睾丸使劲捏,直到他喘不过气。玛沙听到他的呻吟会心地笑了,非常清楚地知道:疼痛加剧了他的肉体快乐。
现在,亚历克斯在低声呻吟,带着节奏,那节奏就是不定形的音调,出于可怜他,玛沙终于又开始舐吃,吮吸他。都说在舐、吮方面的技巧,又有那个女人比得上男人,然而,玛沙就像是自己的东西一样熟悉这龟头,对于嘴唇、舌头和牙齿的所有细微动作,她运用自如,并能准确知道它是激发还是无限拖延这种忘我的境界。
这种游戏是一种娱乐,但是,玛沙也渴望自己享受肉体的快乐,她的性器官等着被填满,等着被人抚摸,在轻轻搏动,她更加用力地吮吸亚历克斯膨胀、充血的阴茎,只听到一声颤抖的喘息,精液喷泻进她胜利的嘴里,然后,他向后一倒,精疲力竭,躺在被太阳照得暖暖的地上。
玛沙让他休息了一会儿,不过,时间不长。亚历克斯最主要的魅力就是令人惊叹的性功能,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男人具有这种能力,射精后不久,能再次迅速勃起,轻轻拍打几下,手指紧紧握在阴茎根部,不久,就恢复到硬直。她非常需要他,非常非常。
亚历克斯性器官的外形非常漂亮,比平均标准略长一点,根部周围是浓密的金黄色阴毛,他的睾丸好似长着金色卷毛的丘陵,整个美丽如画的快乐大地已经被夏日的骄阳晒成深深的琥珀色。在浅蓝色的幽暗映照下,他看上去像一尊白沙岩刻成的优美雕像、光滑、雅致。她温柔地拍打着他,一边欣赏他的力量,以及手臂和大腿上肌肉的曲线,还有绷紧的腹部,无情地通往下面。
亚历克斯突然展开双臂,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旁边推,玛沙失去平衡,欣然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愉快地答应了他急切的情欲,她完全忘记了那不光彩的秘密,而他的手指开始掀起它的裙于,露出大腿和臀部。
亚历克斯喘息着,抚摸这黑色,光亮的皮带,他似乎被她善良的屈从迷住了,这结实复杂型态的皮带十字交叉在玛沙的肌肤上,光亮的PVC笼槛关闭了他想要的一切。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把手放在大腿之间,向上移动,直到手指有节奏地前后滑动,用力将橡胶小刺贴紧她敏感的女身。
玛沙真想大声喊叫,但是,害怕被人发现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在亚历克斯熟练的手指下,无声地翻来翻去,玛沙尽情享受这肉体带来的快乐,正当她认为自己可以一无所求时,亚历克斯用力把大腿问的皮带扭转一旁,露出她那受折磨的阴部。
他立刻插进她的里面,贴着这坚固的皮带强行冲入她悸动的湿润区域,她的臀部热切向上抬起,迎接冲刺,插到最深处,让睾丸重重地拍打她女身的入口。
他捏弄和抚摸她的乳房,玛沙兴奋得气喘吁吁。精液和阴汁混合在一起喷涌出来,淹没了铠甲和衣服的褶边。还有干燥的大地,静静地把它喝了下去。
她躺在那儿,让这美好的感觉无始无终,没有觉察到亚历克斯拿饮料去了。这种过度的快乐,仍然使她感到头晕目眩。现在,这铠甲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大腿之间,再次使阴蒂激起急切的情欲。
躺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抚平她的衣服。没有人能猜到她做了什么事。就在丛林前面,有一张木凳,她决定坐下来,一边看着这娱乐场面,一边等亚历克斯拿饮料来。
玛莎.斯坦纳伯.迈尔斯是镇委员,还是公共道德的捍卫者和专职的好事者,玛沙看到她令人窘迫的醉态,心花怒放。很明显,玛莎的糖水水果已经掉换过,散发着伏特加和杜松子酒的混合气味。玛莎正紧紧挽着盖里.马丁,这位年青人非常善于利用他的优势。如果董事长的太太想对他亲热,他是不会拒绝的。
玛莎的手滑向他的臀部,沿着它的边缘,一毫米,一毫米地伸向增大的阴茎。玛沙心想,如果玛莎是一个真正的道德捍卫者,当她意识到无耻的双手将触摸到的东西,应当惊恐万分。现在,她的左手放在盖里.马丁活跃的背部,在紧身的丝光卡其布裤子下面,捏掐、挤压结实的肌肤。玛沙痴笑着,想像当玛莎第二天早上想起所做的事,她会有怎样的感觉。
盖里非常开心,尽管玛莎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可是她喜欢他,而且这几天,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一直扳着脸,也许因为他妻子总是一脸愠怒,总之,如果她要盖里.马丁减轻一点她的挫败感,那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为人非常谨慎,如之,他有千百种办法使她贫瘠、末用过的身体欢快起来。
玛沙仍在吃吃她笑,穿过草坪,朝着大厅走去,大厦一楼,灯火通明,而楼上,很多窗户一片漆黑,一男一女躲在幽静的角落有助于彼此更好的了解。
玛沙不知道亚历克斯拿着香槟酒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的视线被一群可爱的打字员吸引住了,她们紧身的迷你裙以及鲜红的嘴唇格外醒目,其他部门的女士、小姐羡慕地盯着她们看,自叹不如,红着脸转身走开,而这些打字员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在周围一片恭维声中畅饮。玛沙心想如果再回到十七岁,自己会是怎样?十七岁,令人陶醉的年龄,充满了情欲,不容易把握住。
“只是一个人吗?玛沙”背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玛沙四周环视了一下,没有看到人。她身后浓密的树叶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什么。
“他留下你一个人?如果一位女士和我进行了如此美妙的性交,我不会留下她不管。”玛沙转过身,可是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长凳上。
“不,不行,不要转过来,玛沙,看着前头,我想看一看可爱、裸露的背。想抚摸你柔软光滑的肌肤。”这声音柔和,阴沈,像又苦又甜的巧克力,她震惊地意识到这不是电梯里那男人的声音,也就不是火车上的那个男人。真是奇特的不可想像。玛沙真想转过去,看一眼,可是那双手像老虎钳一样抓牢着她。
“干什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帮你,教你。你要开始接受教育了,你知道,玛沙,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你开始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玛沙,该开始了。
玛沙的心砰砰地撞击着肋骨,越跳越快,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担心、恐惧?还是怀有热情,感到刺激?也许是所有这些情感的混合。
现在,这双手在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本来是可以逃走,大声叫喊,从这瞬间的拥抱中挣脱掉,但是任何一点声响和举动都会让人注意到她,况且她已经在担心是不是被其他来宾发现注意到了,不过,别人似乎并没有看到她,他们离得很远,喝得神志不清,再说,还有……
她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她眼睛向下,瞥了一眼,看见了那双戴着皮手套的手,沿着她大腿的曲线,轻轻抚摩,本能地探测她双腿的顶端,这温暖、肥沃的河谷还是湿漉漉的,带着她和亚历克斯俩人的情欲,而且黑色PVC皮带上带满的小刺折磨着它。这位末见过面的情人,他知道吗?他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的耻辱吗?他把她的裙于松开一些,这样更容易伸到紧贴着、有弹性的皮带下面。
周围一片死寂,玛沙盯着那双手套,既担心又高兴,在此之前,她没有见到这双手套,不过知道它们的含意,而且跟她想像的完全一样:黑颜色、柔软光滑,左手中指上有一枚银白的图章戒指,上面刻着熟悉的记号:欧密茄一种预感使她浑身打颤,她的大腿却不自觉地松驰,分开,让那带着手套的手伸向她最秘密的地方,食指无情地在皮带中心按压,迫使柔韧的橡胶尖刺戮向嫩而敏感的阴部,再次引起她肉欲的冲动。
“你是位听话的学生,欧密茄会高兴的。”手指不再按压皮带,从大腿间抽了出来,玛沙喘了一口气。这时,手又开始沿着大腿,臀部的曲线向上轻抚腹部和胸膛,手从两只乳房上摸过,她立刻明白了这抚摸的意图,担心和骚动攫住她的腹部。
“现在我发现,你不是很听话,你不该考验欧密茄的耐心,玛沙,你不该如此无情地蔑视欧密茄的礼物。”玛沙向下看到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把她的皮包拎了起来,她的所有秘密都被发现了吗?
“这些,让我来帮助你,玛沙,自豪地戴上它们,这是欧密茄的标记。”那双手粗暴地拉下开口很低的衣服,露出一只乳房,然后另一只,银色夹子叭地一声夹住充满情欲的乳头,玛沙忍不住发出一点喊叫,开始在柔软、甜密的疼痛中呻吟。
“玛沙,记住,你必须绝对服从欧密茄的指示。我们不久又会见面的。”这低声的道别话语久久绕在玛沙的心头,现在这二个银色的神秘物藏在紧身的丝绒衣服下面,玛沙机械地摸着乳房,只有一点点轮廓泄露出她内心的骚动,这疼痛和快乐是一样的强烈,她想大声喊叫,她想大笑,她忍不住不要哆嗦、流泪。
亚历克斯终于穿过草坪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瓶香槟酒,托盘上放着两只玻璃杯,她抬头看着他,一脸的询问和欲望,她看到的是一个崭新的天地。
“带我回家,亚历克斯,快带我回家,带我上床。”
第五章
正如电脑荧幕上的信息所允诺的一样,这蓝色信封第一批送到了。玛沙犹豫了一会儿,便随手把它和其他促销邮件一起扔进字纸篓,这个所谓的欧密茄战胜不了她。如果他想让玛沙成为他的掌中之物,他会有新花招,她不再理会这件事,想着给自己和理查德准备一份可口的早餐:羊角面包和蜂蜜。深信自己终于将欧密茄的阴影一次性而且永久地置诸于脑后。过了半小时,她又找出那封信,双手颤抖着撕开信封。
一张黑色信纸,银白色的滚边,银白色的字体,如果在正常情况下,玛沙会觉得俗气,不雅致,可是近来发生的事使她体会到恐怖的陈词滥调比恐怖本身更令人可怕,这样的一张纸渗透了欧密茄的气息,上面银色的字母微微发光,沉甸甸的带着恐惧。
“玛沙,明天中午前往一幢带红门的房于,它位于教堂路和阿博特巷相接的角落上,欧密茄召唤过你。”玛沙默默地盯着信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拉开橱房的一个抽屉,把它扔在里面,抽屉重重地关上了。看不见,心不烦,可是,当她走开时,那些话又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欧密茄召唤过你。
整个上午,她完全沉溺于工作之中,一切应该考虑的事情,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进行得不是很好。当然,珍妮.罗伯逊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董事长,使他相信玛沙的削减成本计划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实施的可能性。而且这也不难发现玛沙.斯坦纳伯.迈尔斯已经努力使她的丈夫对玛沙反感。管理部经理,盖支,太清楚所面对的情形,表示十分的抱歉。
玛沙越想越气愤,如果她的计划完全的不正确或者不合适,她会同意推翻这些计划。可是最让人生气的是:明明知道这些计划能帮助格伦沃尔德和贝克摆脱衰退。珍妮,罗伯逊太嫉妒她了,真是见小不见大;她一直为尽力阻止玛沙担任这个职务而奔忙,以致于她看不到这些计划的真实性。如果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衰败了,珍妮.罗伯逊也就没有嫉妒的工作了。
玛沙想,“我也要失去工作了。”她沮丧的敲扣着键盘,调出下半年的计划销售图表,情况看来不妙,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是她最最重要的客户,再加上可恶而愚蠢的欧密茄事件,她确信,“欧密茄”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的某一个人,但是,又会是谁呢?谁如此憎恨或者想得到她呢?
她必须弄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人,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这哑剧字谜行事。无论如何要不了多久,在此之前,她要和这件事捉迷藏,直到查出真相,一旦她查清楚了,她就能撒手不干,好好休息休息。
她甚至对自己也不愿承认,她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担心害怕,而是它是令人兴奋的预测。
“玛沙?”玛沙翻滚过去,靠近理查德,像猫一样踡缩在他的臂弯里。
“嗯?”他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入自己温暖的古铜色身体,夏日早晨柔和的阳光照射着他赤裸的躯体。玛沙能闻到他古铜色皮肤散发出的甘甜、浓烈的骚动。她突然产生一种欲望,她想舔吃他肌肤上美妙、提神的香水,让这香味充满她的嘴巴,在她的舌头上翻滚。
“玛沙,我……,亚历克斯近来好吗?”多么天真的问话!而且带着一点犹豫,好像里面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问题。
玛沙挨得更近了,她不愿想起令人厌烦的老亚历克斯,特别是现在不急于起床,在这么一个温暖的夏日早晨。
“嗯,他不错。”接着,一阵尴尬的沉默,玛沙清楚理查德的感觉和想法,如果他能稍微多待在家里一些,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他的妻子,也许,她就不需要这种小小的合适的调整,这不是妒忌,不,决不是,这是内疚,这位先生,和他遇到的性欲最强的女人结了婚,就是这位女人能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激发他的情欲,而他呢,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出差。
她知道这就是他脑子里想的内容,况且,有时,她没有感到不满。她不是天生性格孤癖的人,她需要男性伴侣,而且男人更需要她,总而言之,她不存在供货不足的问题,只有喜欢和不太喜欢之分,她突然想起了欧密茄,就好像一个黑影飞过蔚蓝的天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在如此美丽的早晨,她不愿想起这样的事,有足够的时间和欧密茄算清这笔帐。
玛沙是位非常注重实际的女人。理查德热爱他的工作,可能胜过爱她,成功对于他意味着经常性的离家在外,这超出了他俩所能接受的范围。然而,她如果没有全部时间的婚姻,她不会坐着苦思冥想,她会及时行乐,这就使亚历克斯有机可乘。然而,尽管他近来胆子越来越大,她开始对他厌倦了,然而,亚历克斯永远是亚历克斯,亲切、文雅、英俊,不管多么艰难尽力扮成残忍的诱惑者,总是玛沙请求射出子弹。
“玛沙,我一直忽略了你吗?”没等她回答,理查德继续说:“是的,当然我有一点。你很性感,玛沙,而且漂亮,精力旺盛,而我只能离开你,留下你独自一人,如果你变得孤僻,这毫不意外。”“我想对你好一些,花更多的时间和你待在一起,跟我一起出去一段时间,好吗?我今天要去北方出差,并且邀请我和洛德.瑟林汉及他的母亲,公爵等人暂住在一起,我知道,他们看到你会非常高兴,我们星期四回来,这一、二天时间,你不会记挂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在玛沙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在播送前一天的通知:明天中午,玛沙,明天中午。
她翻一个身,用肘关节支撑住身体,俯视着她丈夫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并在他的鼻根部轻轻地吻了一下。
“听起来不错,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理查德高兴得笑了起来,把她紧紧搂在自己强有力的臂弯里,并用力把她拉过来,她终于趴倒在他身上,他动情地吻着她,他的舌头在她心甘情愿的嘴唇间搜寻,在最湿润的嘴巴里探测,她的嘴里还保留着新鲜桔子汁甘甜芳香的气味,她的整个身体像鲜嫩、多汁的成熟果实,等着人去摘。
他的一个膝盖伸进玛沙大腿间,迫使她的大腿分开,她金色的阴部早已清新湿润,她的性欲为他骚动,欲望溢满了她狭小的女身容器。
玛沙热切地将身体贴紧理查德,全身心感觉靠紧她阴埠,还在膨胀的硬东西,她身体向下移动,一只手慢慢地插进他俩的腹部之间,向下摸索,终于抓住了她找的东西。
理查德沉甸甸的阴囊充满生机,填满了她的手心,她老练地抚摸着,动作轻柔又有技巧,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柔软的阴囊开始绷紧,接着,她的手向前伸在理查德的大腿间,开始逗弄它,让一点点指尖淫荡地从肛门划到睾丸根部,他呻吟着,心悦诚服地弓着背,张开了大腿。
他伸出手,开始摸弄玛沙的乳头,它们变得更坚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用力捏掐它们,而玛沙带着内疚的快乐想起那银夹子还在她手袋最下面藏着,并没有用它们。甚至只要想起那种刺激的快乐,就能使她的阴部带着受挫的情欲搏动。
玛沙主动地叉开大腿,跨坐在理查德的臀部,抓住阴茎,放在温暖、湿润的女身溶穴口。理查德没有反对,只是希望让自己感觉着插入她的里面,如同短剑插入有宝石装饰的剑鞘。
玛沙逗弄了他一会儿,再次陶醉于自己强大的性欲,征服了自己,享受这狂喜。她把理查德膨胀的阴茎头对着她秘密洞穴的入口处,玛沙让它慢慢地沿着裂缝一点一点地伸进去,对他们俩来说,都是非常奇妙的感觉,玛沙觉得这柔滑、热切的阴茎不再是一个玩物,却像是她每一次性欲的奴隶,一旦她决定给自己带来肉体享受的快乐,而不让她的受害者享受,那就是性后和女神最显著的优点。
理查德这次更有力地拧扯她的乳头,并以毁灭性的熟练手法进行的,她的决心溃散了,玛沙让龟头像轻风一样拂过自己跳动的阴蒂,她的性欲已经不能再忍受这样逗弄自己,这样丝一样的接触,大腿突然一个抽动,她把他吞没了。
她狠狠地骑坐在他身上,用她的体重和平衡控制住他臀部的抽动,她决定给他快乐时,才让他达到性交高潮,当然,他也有主动权,巧妙的指尖插在公鸡和凹部之间,这就足以给玛沙带来一个突然的、非常强烈的顶极。玛沙向前倒在理查德的身上,喘不过气来。佩服他胜人一筹的技巧,她喘着气,躺在他的肚子上,理查德趁机轻轻地咬她的乳头,再一次激起她的欲望,这重新开始的肉欲,使她再次呻吟起来。
没有多久,她开始进行报复,再次骑坐在他身上,这一次,速度越来越快,迫使他兴奋到极点,对她至高无上的艺术技巧,表示敬意。
理查德抑制不住自己的性欲,带着压制的哭泣,让快乐的源泉喷射进她的里面,她快乐得大笑,跌倒在他的胸口。
他们一起躺了一会儿,在晨光的照射下,迷迷糊糊,心里知道,不久他们还要再干,而且不想匆忙仓促,不想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玛沙正尽力抹掉心中那阴沈的低语,不怀好意的再三强调,干扰了她的思绪。
“明天中午,玛沙,欧密茄召唤过你。”她滑下床,在理查德增大的阴茎上深深吻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会糟蹋今天的好心情,没有任何事情能战胜玛沙.麦克莱恩。
他们骑马穿过树林,马胁腹的斑纹在阳光的照射发出灰绿色的光,玛沙为自己同意和理查德一起来瑟林汉宅府第,感到非常高兴,这不仅仅是洛德.瑟林汉和他的母亲让他们感到愉快,而且这府第及周围的植物园有一种特别浪漫的情调,四周起伏不平的丘陵。鳟鱼在清澈透明的水悠闲自得。
她想起前一天晚上,她和理查德偷偷溜出去,在松鸡高沼上,在石楠丛中,进行了不同凡响的性交。可怜的理查德不得不忙于处理一大堆的事务,玛沙心里想着,忘记了这是照常工作的休假。见鬼,她应该把装满报告的公文包带着,如果她厌烦了,还有点事可干。不过似乎不会厌倦。幸运的是,理查德常常不在时,洛德和瑟林汉女士多方设法让她开心,卡特纳.瑟林汉带着她去散步,把附近的历史名胜介绍给她,她的儿子,奥列佛;正如玛沙今天下午所发现的,是一位优秀的骑手。
“累坏了吧?”他们骑到山脊,掉转头,下山回森林,他讥讽地大声问道。“我很好,”玛沙气喘吁吁,事实上,她已经筋疲力尽。在中学时候,她是位不错的骑手,不过,已经有几年没有骑马了。这几年,她一直使用自己的体力,这是以前没有想到的。
“你听着,我们到那边,小溪旁,喘口气”,奥列佛,瑟林汉大声建议,一边用靴刺踢马,“我们赛跑”。
他飞奔出很远。而玛沙闷闷不乐地看着,托尼已经把五根横木的门打扫干净,她是尽力跳过去呢?还是走自己的路?下马,打开大门?
奥列佛,瑟林汉从田野的另一边咧着嘴对她笑,他的目光给了她无穷的勇气和胆量,使她忘记了这些年没有骑过马。她的这匹马高大、健壮、轻而易举就能越过大门,只要她以一点角度,抓紧它。
马真的跃过了大门,而且离横木还有几英寸呢!然而,玛沙没有,只听见呼的一声,摔倒在太阳晒干的地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感觉,好像漂浮在空中。
“你没事吧?玛沙,噢,上帝,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怂恿你,你没事吧?说话呀!”玛沙睁开眼睛,摇摇头,看着奥列佛.瑟林汉充满关切的褐色眼睛。
“没问题,我还活着,明天可能肿起来,我的背好像被大象踩过一样。”她努力坐起来,头晕目眩,比她预料的要严重。
“我来帮助你。”奥列佛说着,“我们坐到那边小溪旁的树荫下。”骨头没有摔断,不过这是她记忆中最严重的一次,玛沙接受了奥列佛自告奋勇的手臂,让他搀扶着,穿过烤干的草地,他们来到小溪旁的树荫下,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坐下。
他把手帕在冷水里浸湿,动手脱去玛沙的衬衫,然后从他的鞍囊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一点在手帕上。
“你要干什么?”他笑笑说:“你浑身都擦伤了,玛沙,你自己看看,所有这些伤痕需要消毒,否则,就会感染。”玛沙忍不住想,奥列佛.瑟林汉对她的擦伤非常关切,事实上,其中一些擦伤非常小,连她都看不出来。不过,她还是允许他这种温柔的碰触,甚至当他移动奶罩,在乳房上涂擦小伤口时,她没有表示反对,冷冷的威士忌擦到在割伤的肌肤上,玛沙感到剧烈的刺痛,不由得向后退缩。
不知不觉中,玛沙非常窘迫地注意到自己的乳头已经坚硬,毫无疑问,奥列佛长得非常英俊,年龄不会超过二一十五岁,高大、修长,完美无瑕疵的皮肤带一点橄榄色,可能是遗传他的意大利祖母,玛沙心里这样想。总之,他是高贵的化身,所以,玛沙被他深深吸引并不令人吃惊。
现在,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下面,他用力脱掉的玛沙的马靴,解开马裤,以减轻臀部上伤口的疼痛。通常情况下,对一个事实上的外人,如此暴露自己的身体,未免太厚颜无耻了,可眼下,玛沙仍感到羞愧脸红,不过,并没有走开,而且,她也不愿意拒绝他。奥列佛注意到了她的反应,他并不感到羞耻,并且非常内行地拉掉了她白色的衬裤。
赤身裸体的玛沙出现在奥列佛.瑟林汉的面前,她感到自己像在幻觉中漂浮,或许这次堕落比她想得更令人晕眩,也可能是奥列佛强制她喝的威士忌正影响她的头脑,她头昏眼花,身体轻飘瓢的,只能听任摆布。
依然轻柔,奥列佛决定扳开玛沙的大腿,开始擦拭腿问的伤痕,并用力拔出已嵌进肌肤的荆棘。
“可怜的玛沙,”他低声说,“这样美丽的人,在忍受这样的痛苦。”纯净的威士忌在绽开的肉体上像火烧般灼痛,玛沙偷偷注视了一会奥列佛的脸,并从中感受到一种变态的快乐,这是疼痛带来的快乐。
他的手越来越靠近大腿,而她只是躺在那儿,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现在,她的情欲被唤醒起来,她能看见奥列佛.瑟林汉膨胀阴茎的轮廓,他的紧身马裤把它清晰地勾画出来,显然,他也在想她,这使玛沙兴奋不已,阴部带着肉欲的秘密节奏开始跳动。
“你太美了,受折磨的玛沙。”他的手在大阴唇间滑动,威士忌刺激到她最敏感的肌肤时,她呼吸短促。
奥列佛又一下子从他的鞍囊里拿出鞭子,在她面前挥动,他的阳具带着威胁在裤子前面鼓起,玛沙兴奋到了极点,突然,清醒地意识到什么东西带给他性享受,她尽管眼花撩乱,但知道自己不能答应他变态的性欲。她慢慢站起来,猛力把他从身体推开,让她吃惊的是,奥列佛没有制止她,只是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悲伤,一种失落的悲哀。
“噢,玛沙,可爱的玛沙,”他喘着气,“只要让我看看你如何享受肉体快乐。”她注视了一会儿那双眼睛,眼里的温柔搅乱了她的思绪,这是一个靠鞭打对方获得快感的傻瓜呢?还是一个被误解、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天使?
玛沙最终决定收拢她的衣服,并迅速穿好,跨上马,飞速跑过荒野,奔向瑟林汉宅邸。
“理查德,这儿不好玩,真的不好玩。”理查德忍不住想笑,玛沙愤怒地瞪着他。
“行了,玛沙,这有一点强词夺理,你得承认,技艺高超的英俊贵族,脱掉他受害者的衣服,按着,抽出马鞭!”“理查德,你取笑我!”“对不起,宝贝,不过,一件事是肯定的,他的行为确实有点过份,可对女人来说,奥列佛.瑟林汉肯定是极好的享受。”玛沙生气了,拿起枕头,对着理查德的脑袋扔了过去,他连忙低头闪开,并一把抓住她将她按在床上。
“骑马,怎么样?小姑娘。”他动手解开她衬衫的钮扣。
第二天早上,玛沙想开车去当地市镇,在穿衣服时,发现在早餐托盘下面压着这张白银镶边的黑卡片,那肯定是侍从拿进来的。理查德一大早就走了,他要参加一个商务会议。
双手颤抖着拿起卡片,这消息发出耀眼光芒,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你没有出席我为你准备的会议,玛沙,欧密茄很不高兴,欧密茄要教你,怎样服从命令,明天中午,在那幢带红门的房子门口,明天中午,玛沙,你敢再一次激怒欧密茄吗?
玛沙躺在床上,不知道把第二张卡片撕掉,这样做得对不对,如果把它保存起来,也许,一些线索有助于她摆脱神秘的欧密茄的跟踪。
睡在她旁边的理查德,在轻轻打鼾,她翻身过去看钟。现在是三点,再过二小时天该亮了,即使现在,天边已经微蓝。
她已经睡不着了,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和轻薄的晨衣,下楼去厨房,卡塔一声打开灯。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桔子汁,走进书房,也许还能工作一会儿。
她的桌子上,有一个礼品包装盒,大约六平方英寸,放在计算机监控器前面,包裹用金属制的银丝带包扎,玛沙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轻佻的粉红色,和银色的包装夹在一大堆财务报告、统计书籍和键盘之间,非常突出,极不协调。
玛沙理都不理,转身上楼,回去睡觉。醒来时,觉得这一切像场梦,她不再担心害怕。戏弄她的纸条离得太远,她看不清上面写的字,可能是亚历克斯在去处理事务之前,留给她的礼物,是她自己犯傻。亚历克斯爱做一些最蠢又浪漫的事,他一向娇惯她。
她撕开包装纸,打开盒于,里面一个粉红色棉纸包裹,下面一个她没有见过的玩意……一个小小的淡黄色塞子,是用象牙雕刻的,光滑、纯洁,像是一个原始瓶子上的塞子,这肯定非常古老。光滑如丝的表面上,黄色的细小纹理成十字形。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拿在手里翻转着玩。一个毫无意义的小物件。就在这时,她发现,在它下面,一张小纸条半藏在棉纸中。
这是约瑟芬皇后的玩物,让你快乐,玛沙,让你优雅的屁股快乐。欧密茄希望如此。
起初,她还不十分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是提问,而是一种要求,她感到兴奋,同时又很反感。欧密茄,这位令人发怒的骗子,想跟她的生活做游戏,让她用一个象牙塞子进行手淫。而且这是约瑟芬皇后的屁股塞子。她就那样做!
这绝对的荒谬!玛沙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她把这可笑的东西抛向空中,一只手又接住了它,但想到它的用途,她又兴奋得直打颤,以前,她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奇怪的东西,她被这充满邪恶迷惑力的塞子吸引住了,在最秘密的地方填满,扩张并插入,会有怎样的感觉呢?然而,她非常吃惊地意识到,她内心还是相当拘谨。
好了,既然已经送来,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为什么不呢?没有一个人,甚至包括欧密茄,谁也不会知道她是否经受得住这诱惑,这是她的秘密,独自一人的秘密。这尝试不会完全不舒服吧。
地上铺了一块柔软的羔羊皮小地毯,靠近敞开的窗户,芬芳的微风带着茉莉和淡红玻璃的香味从花园飘进来,温馨、甜美。缓缓而浓重,使她如痴如醉。她脱下晨衣,掉落在地上,像一堆淡蓝的丝绸,然后她伸展身体,躺在地毯,体会这柔软的羊毛接触她晒红肌肤的感觉。
冷冷的夜风轻柔地拂过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乳头被逗弄得坚实、硬挺,感到十分愉快。玛沙伸直膝盖,左手悄悄放在屁股下面,摸找女身的秘密入口。
冷凉的象牙,坚强地贴着她的肉身,她突然害怕再继续下去,手缩了回来。不过,尽管有顾虑,但她的性欲在轻轻转动,要发泄出来。于是,她又把指头放在小小的,皱拢的洞穴口,轻柔地按压,让她吃惊的是,那洞门立即显露出来,指尖卷进去了,稍作努力,整个手指伸进了温暖、潮湿的阴道,那感觉没有一点不舒服,尽管,这塞子比指尖大得多,也厚得多。
好像做梦一样,玛沙尝试着将象牙塞的末端贴紧秘密入口。不,不行,也太大了,没有剧烈的疼痛是绝对进不去的,她不想干这事。
塞子滑进了她的里面,叛逆的肉体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入侵者,带着崭新的激情,把它绷紧,这种强烈的漂动感觉,使她喘不过气,她从末体验过。她的右手又在大腿间摸索,找出跳动的阴蒂。
她的阴唇已经分开,流淌出性欲的爱液,她的中指伸进滑溜的阴道,拇指优雅地带着节奏刺激阴蒂,她的身体好像脱离了她的意志,她的灵魂,她的手似乎出于它们自己的意愿作全面的动作,随着每一次美妙的冲击,阴部和屁股在绝妙的协调中绷紧。现在,玛沙正在追逐快乐,隐约感到它还远远地躲在芳香的黑暗中,她必须追过去,否则肯定要失去它,玛沙越跑越快。手指熟练地玩弄自己的肉体,让它激起新的快乐,她是自己快乐的主人,而不是欧密茄。只用几秒钟,她达到了性高潮,兴奋到了极点,跌倒在羔羊皮小地毯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时,爱液像潮水一样涌流出来,超过了以前任何时候。
她躺在地毯上,刚才经历的强烈的感受仍使她眩晕。一个机器的嗡嗡声让她的神志清醒了一些,一张传真正从机器里发出来,卷曲约纸掉到地上,上面是黑色、不祥的大字:‘你明白了吧,欧密茄知道什么东西对你最合适,玛沙,明天中午,这次务必。’
那幢带着红门的房子蒙蒙胧陇出现在她前面,毫无修饰的窗户反射着中午的阳光,这是一憧漂亮的乔治时期的三层楼房子,位于城镇一个安静住宅区。几乎没有职员和顾客看到她站在那儿,带着不确定的绝望表情。她瞥了一眼手表,恰好正午,耀眼的太阳发散出强烈的光线看着这出荒唐的恶作剧。
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张卡片,早被她撕成二半,静静地藏在裙子口袋里。穿什么衣服去和一个叫欧密茄的男人会合呢?玛沙越想,这一切越显得可笑,为决定穿什么衣服,她花了一个小时,上帝知道,这家伙可能是一个古怪的人,为了她所掌握的情况,设法引诱她,毁灭她。现在她恨高兴:自己在大厅桌子上给理查德留了一张纸条,告诉他自己前往的地点,如果事情进行顺利,她比他先到家。
玛沙一个冲动,抬手揿按黄铜门铃,铃响了,却没有人来,她又试了一下,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家里没有人吗?她到这里只是徒劳。这样反而好,一切平安无事,她可以掉转方向,回家去,烘烤蛋糕,除掉花园的杂草,冲一个淋浴,还要给猫喂食,总之,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状态,驱除了恶魔,才发现,完全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骗局。她本可以放心地大声哄笑。
可是,她应该再试一次。手抬至门扣处,当手指碰到黄铜狮子头时,那重重的大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突然向里摆动开有轻微铁锈的铰链。她的眼睛不习惯这突然的二种光线,房子里的黑暗,她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锦缎窗帘沿着门厅遮住了小窗户射进来的大部份光线。玛沙走了进去,又害怕,又好奇。
这是一幢普通的房子,尽管相当老式,她真的感到非常失望,无论如何,这不是亚历克斯家族的宅邸,她迅速扫视一下门厅,一尘不染,因此,这地方有人居住。
“家里有人吗?”她的声音在楼梯井回响,没有人回答。
“喂?”依然没有回答。或者就她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比她想的更用心良苦的借口,因为想到她会来,故意让门开着,当然,活栓扣着。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家?还是进去?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确信门上闩,只是以防万一……
铺着瓷砖的大厅里,回荡着她皮鞋的卡嗒声,她后悔没有穿理智一些的衣服,大厅尽头有三扇门,两边各有一扇,另一扇门在她前面,其中,两扇门是关闭着,她右边的门半开半掩。这会不会是暗号?或是圈套?
她决定不管那扇半开着的门,径直向前走去,把门一下子推开,站在那儿,踌躇不前,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扑向她。
玛沙走进去的房间一片昏暗,一盏煤油灯带着红绳绒线灯罩,放在房间中央的一张桌于上,沉重的窗帘拉过窗户,灯罩上的红光是唯一的光线,真是发疯了,玛沙后悔进来,不过她依然慢慢地、哆嗦着向前走,飞快地瞥一眼左边、右边,每一个影子好像都是一个面目可憎,满嘴利牙的阴险人形。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黑、白两色的信封,她双手颤抖着打开它,拿卡片对着微弱的灯光:“你的礼物,玛沙,带着它,走你的路!”玛沙向下看到一张黑白两色的纸条,贴在桌子小抽屉的把手上,她抓紧把手,抽屉却打开来了。
卷曲的黑皮在玫瑰红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是那么的不真实,却格外亲切,她伸出手,拿起这东西的把手,立刻,变成崭新而遥远却又更令人胆怯的一根九尾鞭,让人受苦的工具!
也是快乐的工具。
欧密茄送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呢?他想让她用来伤害自己吗?这念头使玛沙感到厌恶。银夹子是一回事,而这个却大不一样。夹子带来的那种微不足道的疼痛很容易转变成一种快乐,一想到鞭子侵入她柔嫩的肌肤,玛沙害怕得浑身发抖。
旅程?欧密茄要她进行什么样的旅程?她茫然地握紧鞭子把手,朝着门走向下一个房间,万一受到攻击,起码,这鞭子可当作一种武器。握在手里的手柄温暖而生气勃勃,她心头的愤怒在滋长蔓延,充满了正义和复仇的欲望。
走过门,现在,她几乎一点不害怕,没有提防下一个房间可能潜藏的危险。
房间空无一人,光线很暗,再一次,一张小桌上,一盏灯在燃烧,和一张写着白字的黑色卡片。
“下一个房间,玛沙,你的欲望会得到满足。”这是陷阱,肯定是。有人在下一个房间里等着对她进行不可言状的伤害。她应该转身回去,现在还不晚,快从这梦魇中走出来,回到阳光明媚的世界,回到平凡而舒适的现实。
然而,玛沙仍紧握鞭子,继续向前走,穿过房间,推开了门。
突然的亮光,使她眯起眼睛,她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强烈的光线,差一点跌倒在通向地下室的六级石阶上,这房间没有窗户,冷冰冰的光光的石头地面,从剥落的墙上可以看出,可能以前是淡绿色。
这光线就是二百支蜡烛发出来的,它们插在整个房间的锻铁烛架上,可怕、发黑的烛架歪歪扭扭,呈各种奇怪状,一些可引起联想,一些只是刻板和凶险。
一个赤身裸体,嘴巴被塞住的男人悬挂在房间中央,捆绑住手腕的链条拴在天花板的铁钩上,他的脚刚刚及地,他尽力保持平衡。当看见玛沙走进房间时,惊恐得张大了眼睛,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握着鞭子。
她第一个反应是想办法救这个男人。但是怎么救呢?他的手腕上有铁链,毫无疑问是锁着的,而且牢固地拴在天花板上,不过,倒是可以拿掉塞在他嘴里的东西,但是,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只会因疼痛和恐惧而大喊大叫,而她却无力帮助他。不过有一样东西非常吸引力,那就是他无助的裸体和悬吊。他完全在她掌握之中。
她走下台阶,进入房间。蜡烛带来的热气像脸上挨了一巴掌,让人受不了。她太热了,实在是太热,当走近那男人时,发现他肌肉发达,古铜色的身体上布满小汗珠,正一滴一滴掉下来,舐吃这些汗滴的滋味将是多么美妙啊!就像她舐尽亚历克斯的一样。
玛沙站在男人的面前,好奇地伸手触摸那闪烁着光芒的肌肤。看见他退缩着,试图避开她,却力不从心时,一种从末体验过约满足传遍全身上下。他的懦弱使她兴奋,刺激着她的欲望,她要体会一下支配他的感觉。他的刺痛甚至在安歇时,也是真实而强烈的,玛沙是第一次,在她的生活中真正地有一个男人由她摆布,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她可以为所欲为。
她是让他享受快乐呢?还是让他痛苦?
她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玛沙解开裙子钮扣,用力拉开拉链,皮裙掉在地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下面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带花边的衬裤,这可怜的人想不想让她脱掉衬裤,给他看看里面的东西?现在,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她要折磨他一会儿,玛沙把手伸到裤子里面,挑衅地抚弄自己的耻骨,让她吃惊的是,这位受害者的阳具没有反应。可能,他需要更刺激的诱发。
玛沙拉下衬裤,抬起脚从中跨出来,将芬芳的耻骨贴在他的脸上,让他呼吸爽身粉和性器官的香醇气味。他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但还是没有玛沙希望看到的那种反应。
她坐下来,背靠着墙,在他完全看得清楚范围内,把腿大大地分开,在蜡烛的火光中,看得一清二楚,她非常清楚会产生怎样的效果:从腰部以下完全裸露,修长的大腿分开,把女人的珍宝显露给他看。
玛沙拿起鞭子,在身上轻轻抽了几下,逗弄自己的乳头,腹部和大腿,接着,她突然颠倒鞭子,让把手对着自己,将它的尖端靠紧湿润的阴部。
“你看到了吗?”她嘲弄他,“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任何男人。”就一下,鞭子的把手光滑地推了进去,消失在阴道里,它所带来的快乐强度,甚至使玛沙也吃惊,她停顿了一会儿,只是想享受这胀满的美好感觉。
可是她不能长时间地抵制住这诱惑,立刻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将鞭子把手推入柔软、湿润的阴道,速度越来越快,并且一直盯着那张带着恐惧,两眼睁大的脸。
她的快感马上就到,她向后倒在墙上,气喘吁吁,让她气恼的是,那男人的阳具仍然软弱松驰,令人失望。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确信他要她。
鞭子紧紧地握在她的手里,玛沙想都没有想抬起手臂,试探性地对着他裸露的胁腹抽打,这是本能的动作,像呼吸一样自然,可是,他发光的肌肤上像有一张贪婪的嘴巴,许多猛烈的鞭抽都没有用,玛沙吓呆了。
那男人轻轻喘着气,在鞭打下扭动着身体,因为嘴里塞了东西,不能喊叫,只能开始低低的呻吟,惊恐得张大了眼睛。
玛沙疯狂地鞭打,她的腹部涌出一股暖流,巨大的力量集中在手臂上,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真是声音吗?还是她头脑里的幻觉?在召唤她,催促她,鞭子一次又一次地落在会发光的肌肤上,那男人的背部和臀部出现了暗红的鞭痕,他在痛苦中懦动、呻吟。
正是这一下鞭打,他的阳具开始抽搐、复活,像沉睡的蛇,伸展开来,并突然警戒起来,准备进行冲刺。每一声成功的喘气似乎赋与它更大的活力,玛沙自己的兴奋也在不断增强,意识到自己在这位不相识的男人身上的力量。他重重的睾丸紧绷着,阴茎在抽动。只有痛苦才能带来快慰。当他喷射出稠密的白色泉水时,玛沙扯开衬衫,让这温暖的精液射在自己的胸口,他最终完成了纳贡义务,还是一位能手。
当她踏上台阶,走回漆黑的房子时,她甚至没有想到要看一眼身后的人。
第六章
玛沙轻松地坐到租车的座位上,随手把公文包扔在车上。
“请到滑铁卢车站。”接着,他们就驶入下午的车流中,一路躲闪着骑自行车的邮差和那些被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头昏脑胀,打瞌睡的人。
“我到大象站下车,在那里停下,”格莱格.巴克斯特探身向前,对司机说道,他转过身对着玛沙笑了笑,就像在会议上他给每一个人的那种笑,令人眼花撩乱,莫测高深。说道:“我们和好了?”
“说实在的,格莱格,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同坐这辆车的。如果我当时把车门关上,让你站在那里的话,你会觉得怎样?”
“热恋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再说,这也符合我们共同的利益。玛沙,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内行。”
“可很遗憾,你不是。”玛沙补充道,“逻辑推理是一回事,内心的想法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总是反对我所说的一切?”
“我只是认为你的数据不对,仅此而已。”
“真是草包一个”,她推开他,改变了一下两大腿的姿势,这样,他的手就从她穿着黑色长统袜的大腿上滑了下来。这时,她内心深处的警铃响了起来,格莱格.巴克斯特会不会就是欧密茄陷阱的幕后人呢?毫无疑问,他正具备年青人所有的心理,而且据谣传,他还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性爱好。但是,他如果真是欧密茄的话,他的行为又为什么如此粗野?如此毫不隐瞒?欧密茄的幕后人有足够的办法和智力进入她“安全”的计算机终端,不,不可能是巴克斯特。另一方面,几个月来,他一直全心全意地勾引她。这段时间,整个事件没有了线索,像机械规则一样,仅仅是一场闹剧罢了。
直到此时,她是如此确信这不再是一种游戏。
在大象地铁站外面的混凝土废墟上,她让巴克斯特下了车,并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售票厅里,不管他是不是欧密茄,反正他是个非常讨厌的家伙,要不是他在会议上提出反对,她恨可能已经把一切都做好了,他为什么要跟我作对呢?如此毫无理由地不合作呢?他明明知道,她的数据是正确的,如不是他动员会上其他人一起反对她的话,那天上午,她的计划早已通过了考查。每个人都会看到,她将实现她所说的一切。上帝啊!她已经在去年为他们赢得了百万大交易,他们还想要哪些更多的证明啊!
更糟的是,珍妮.罗伯逊特别的恶毒,很明显,珍妮憎恨玛沙。理由不难想像,她比玛沙年长十岁,但她的这一点点资历就像是用一根细线挂在空中一样不牢靠,她没有玛沙能干,没有玛沙那样有权威,也没有玛沙聪明。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些。她觉得受到了威胁,无论玛沙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些情况。事实上,自从玛沙跨进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首脑办公室的第一天起,珍妮.罗伯逊就一直在用她那微不足道的权力作努力,以求改变她的处境,然现实是,每况愈下。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当初,正是珍妮把玛沙从基层安排上来的,争辩说,电视交换式的通话将是工业发展的未来,这将给玛沙更多的自由和机会,发挥她的才干,这真是说不清楚。毫无疑问,安排一个非常走红的顾问在她身边,珍妮是绝对不干的,这样的一个人加入她小小的圈子,只能对她不利,不行,她必须要玛沙离开,最好是彻底离开她以前的工作场所。可好笑的是,她的这一安排,使玛沙深深地扎了根。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首先要让玛沙离开斯坦纳伯.迈尔斯,理由她自己最清楚:她已经迷上了这位上司,也不光是这理由,也不像是靠他的力量使她对玛沙产生反感。
但是,她确实是翻脸不认人了。玛沙回忆道,六个多月前的那个下午,她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计算机房里工作到很晚,当时,她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所以,她想没有人会意识到她在那里,当她大约在七点四十五分钟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所有的办公室一片漆黑,只有走道的夜明灯还亮着,使得这地方好像是一个阴森可怕的地下室。她朝着电梯快步走过走廊,心想着不要被锁在里面,因为保全人员晚上八点要进行巡视。
她快到电梯门口时,听到一些声响从销售部主任的办公室里传来,她知道,主任西蒙正在苏格兰出差,而且看到主任的私人秘书在五点半的时候和其他人一起下班回家了,办公室里实在不该还有什么人。
她知道,应该叫来保全人员,找个什么人上来看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很有可能是工业间谍,或者纯粹是夜盗。再说,卷入不能摆脱的事情里去也是不明智的,但是,她也许应该先迅速地去看一看,以证实她猜想的事实是正确的,万一里面是二位工作得很晚的清洁工的话,那她就显得太可笑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销售部经理办公室的门,门开了一条缝,透过一英寸的门缝,玛沙能看到一缕光线从里面办公室射出来,外面秘书工作的办公室是空的。
小心翼翼地,她推开外间的门,仅仅容她侧身进去。在她的右边,西蒙私人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她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害怕破人抓住,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轻声耳语,病态式的笑声,混合着醉人的鸡尾酒。她想,她已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可她怎么能够肯定呢?
她慢慢地靠近了门,紧贴着墙往里间瞧去,她根本没有必要担心被人发现:因为里面的人的兴趣完全在对方身上,不会注意其他任何人。
珍妮.罗伯逊横躺在西蒙的办公桌上,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裸露的两条大腿在萤光灯下显得异常的苍白,她的脸向后倒仰着,长长的棕褐色头发散开着,几乎及地,如同一道光亮的帘幕,她的双眼紧闭着,嘴巴张着,一边吃吃地笑,一边喘着气。而此刻的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她的身体里使劲抽动。他的衣服仍然穿得很好,只是露出他的大公鸡和睾丸,这是位从裤子里掏出来为此刻的情妇服务的。他呻吟着插进她的肉体,对他周围一切完全志得一干二净了。
玛沙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完全被吸引住了。她以前总是认为珍妮.罗伯逊对董事长的兴趣是出于对他的尊敬,甚至是崇拜。现在,她知道了珍妮的真实情感。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外面有着许多关于这位董事长性欲很强的谣言,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玛沙想到了可怜、冷酷的玛莎.斯坦纳伯,迈尔斯。她幽默地想道玛莎很可能为了自己的方便,安排这次私通,二十年来,迈尔斯死沈的体重一直压在她身上让她吃不消。现在应该可以暂时休息、轻松一下了。
眼光所及的另外一件事扰乱了玛沙的思绪:档案柜的门开着。珍妮在上面折腾的桌子上铺满了机密文件。斯坦纳伯.迈尔斯可能有权利接近这些文件,但珍妮是绝对不允许的。西蒙出差走了,可他怎么可能让这些文件,摊在办公室里让任何人都随便看?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想像的。再说,他那特别能干的秘书不会如此疏忽大意。玛沙看着,想着,她不能,也不想弄懂。
直到几星期以后,西蒙被召到一个精致的会议室,被告知他已被调离该公司的时候,玛沙才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晚上,在办公室,西蒙已经被正式开除了。而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他的墓地上作爱。这仅仅是不幸的开端,玛沙沉思道,不仅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有牵连,像格雷厄姆.埃德尔顿、乔恩.达西尔凡,塞迪,普拉丝,安.汉密顿这些人,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适合继续留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也将被清除出去,也因此而统统被牵连在一事件中。玛沙开始担心,她是否将是下一个清理的对象。
出租车一路摇晃着,到了滑铁卢车站前面的广场。玛沙下车付了钱,大步走上台阶。
“喂,亲爱的,像你这么一位如此性感的可爱女士,这么匆忙,在干什么呢?慢点走不行吗?”玛沙回过头来,看到那出租车司机正朝着她在笑。他并不难看,挺年轻,皮肤呈好看的棕褐色,穿着无袖汗衫。
“你一定认为车子一路上颠簸得厉害,为什么不重新坐回来试试?这次,我一定让你坐得舒服。”非常诱人,但玛沙不敢接受,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并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半跑着上了台阶,经过那些从车站里出来向下走的人,这些人一个个都带着掠夺性的笑容和一双双贪婪的手。这简直是离开了真实、明媚的太阳而回到了一个冷酷、黑暗的世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她几乎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了。
她在干什么?她正在变成什么?回顾过去的几个星期,好像是做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梦,就像电影“黑暗”里的情况一样,她好像走进了一个黑暗的世界。在那里,她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行动来驱赶那些不能接受的性欲。
她关上火车车厢的门,坐了下来,这时,她又记起了那个无助的年轻人,双手被链子拴住,吊挂在空中,毫无生气。鞭子抽打在他身上,肉体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伤痕。为什么她要用鞭子抽打他?是什么强烈的冲动驱使她那样做的?这一幕充满了她的内心,使她的情欲像潮水一样涌了土来,势不可挡的欲望想要得到一种疼痛的快感和支配权。情欲,欧密茄已经表现出来,她原本不知道的学问,现在掌握了。
她发生了什么呢?欧密茄对她的灵魂和身体又做了些什么呢?单纯的性爱正演变成一个黑暗、又充满诱惑力的神秘痛苦世界。一种美妙的嗜好,很快就形成了习惯,而且不是那么容易被放弃。
“午安,麦克莱恩夫人。”上校摘帽致意,他一向如此,过分谦恭。他那水汪汪的蓝眼睛里闪烁的是会意的目光吗?玛沙打消了这种猜疑的念头。自从她和亚历克斯在果园里肆无忌惮做爱以来,她就一直担心,有人看到了他们。传闻像燎原的火一样蔓延得非常之快,早就有一些闲话和一些含糊的、暗示性的评论。它们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什么含意。
“你早,上校,身体好吗?”“看到你,我的身体就更好了。玛沙,近来很少见到你?”“噢,我一直在外面出差,”玛沙慌忙地回答,“理查德也经常在外面,回头见。”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几下,走进凉爽的门厅,唯一的声音是座钟的秒钟发出滴嗒滴嗒声,让人安心,晚上亚历克斯要来陪她,免得她一个人孤独。
玛沙踢掉鞋于,脱下衣服,走进浴室准备冲淋。冰冷的水像针一样刺激着她的神经末稍,清醒的神志只要她闪开,而她开始呻吟,非常轻,非常柔,不敢放纵。
玛沙喜欢住在利特尔霍姆,可有时,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人人都想知道你的情况,而不像在那种城市,你只是其中一员,一个数字,而这里,有时你在令人恐慌的空间里事关重大。玛沙又回想起那天在幽暗电梯厢里的无名人,当时在那儿,她最终成了激情的奴隶,不仅仅是其他人的,而且绝大部分是她自己的,没有意志,没有尊重,没有思想。
这是最大的空虚。
时下,空虚似乎很受欢迎,甚至恐惧,也没有关系,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听任摆布,投进有愿望、有激情的怀抱似乎是唯一有价值的取向。有时,思想就是痛苦,而痛苦是最快乐的肉体享受。
她穿好衣服,拿起信箱,给自己倒了一点喝的,走到外面的花园里。热浪向那坚固如墙的冰冷肌肤变来,片刻工夫,她被晒得头晕眼花。远处,果园最里面的那条小溪正吵闹地流过光滑的石头,树林以外,她只能看见迪恩纳.迈尔斯夫人瘦骨嶙峋的人形,她是教区委员,当地的作家,最爱管闲事。她假装把篮子浸在水里,知道要警惕任何丑闻和流言蜚语。唉,今天,她可要等一段时间。
玛沙坐在日光床上,拆开信,除了一张煤气广告,没有什么奇异和恐怖的东西。她订购的二部书“法庭”、“快乐原则”寄来了,她把它们放在一边,就寝前阅读,或许,她和理查德能获得一些秘诀。
最后一个信封为A4型,棕褐色,没有邮戳,只有一个梅索特代码,显然是促销邮件,她拆都没拆,就想扔掉,突然,一个冲动,她把它撕开,抽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偶像服装目录册,耀眼又光滑,封面上的妖女穿着黑色皮短裙,上衣开了二个孔,让乳房露在外面,僵硬的乳头,令人毛骨悚然,玛沙突然注意到这女人染红的乳头用小小的银环穿刺而过,一根沉沉的银链把两个银环连结起来。
她翻过这一页,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简直难以想像它的存在。这是主人和雇工,女主人和奴隶的世界。这一页的对面,一个穿着紧身橡胶衣服,脚穿一双粗高跟皮靴的女人在拖曳一位不幸年轻男子,他只用了一个小小的皮袋子,套住阳具,自从她用厚画的黄铜钱绕在他细长的脖子上让他节制饮食以来,他的反抗完全没有用,这位女主人的表情,玛沙以前从未见过:怪诞可笑中带有敌意和热诚。
翻过这一页,发现是裸体男女的照片,都用皮带约束着,男女主人都穿着皮装、橡胶、和PVC、戴着面罩,充满了险恶,皮靴、面罩和铠甲和她在花园舞会上穿的完全一样。她看着这些照片,欲望像潮水般涌来,渴望属于这个世界,那儿,劳役就是安全。当女主人或是雇工呢?想办法,一点都不要紧,只要重新划分就自由啦。
门铃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半,她不希望有人来,昨晚一直工作到今天凌晨,上午参加会议,打算度过一个安静的下午,晚上要和亚历克斯作爱。她不情愿地站起来,去开门。
后门外面,站着一个细长、穿着黑色皮装的摩托车骑士,他的脸完全被一个黑色头盔和面罩掩盖了,他带来一个盒子和书写板,当玛沙为收到包里签字时,朝他的车瞥了一眼,吃惊地发现车子没有递送人公司名字,而且他把车停放在别墅那一边,在这与世隔绝的园子里,他好像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它。
她把书写板交还给这一言不发的递送人,收下包里,走去关门。但是骑车人走了过来,出人意料地一把抓住她,把她推进大厅。
他卡嗒一声关上身后的门,寂静的房子里,就他们二个人。
“你想干什么?”玛沙想跑走,戴着皮手套的手抓着她的手臂,抓得不紧,也没有限制她,只是碰到她裸露的肌肤,这种碰触使她像触电一样,皮革和汗水的气味使她陶醉在突如其来的欲望中。
一个人藏在塑料玻璃面罩后面,一张脸和二只眼睛,那双眼睛是冷酷?还是善良?是机警?还是愚蠢?玛沙不再想知道,面对恐惧、欲望和兴奋,她一言不发。
他的手开始给她脱衣服,玛沙振奋得想大声喊叫,不过,也有一些害怕,害怕这位不说话的男人真的会伤害她,所以,她顺从地,几乎是麻木地答应他迫切的情欲,她好像毫无感觉。当她的身体,从上到下喷涌着未满足的性欲时,这外表就像在有些昏暗,神秘的沼泽呈沸腾的沼气在涌溢。
显然,她的裸体使他愉快,因为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胴体,她心甘情愿与这柔软、生冷的皮革接触,她快乐地呻吟起来,乳头突了出来,在这种陌生的调情下,变得坚硬,呈玫瑰色。
在这位藏在皮革和塑料玻璃里的陌生的、机器人似的人身边,玛沙赤身裸体,感到格外容易受伤,在这阴险的黑色衣服里真有一个男人吗?这没有睑面的罩里什么都没有吗?她是被一个美丽、淫荡的似人自动机勾引吗?
想到这里,玛沙大腿分叉处变得潮湿、滑润,她的呼吸急促、浅短、在那些闪闪发亮的黑色臂铠里面,难道是金属爪子?而不是手指吗?想到皮革下面的金属骨骼,像一个奇怪的昆虫,或者像海洋深处的动物,她禁不住哆嗦起来,而金属爪子,在裸露的肌肤上慢慢懦动,又使她兴奋,使她着迷。
玛沙伸手拉下骑车人皮裤的拉链,他没有阻止她。玛沙的手伸到里面,在热乎乎的肌肤和温暖的皮革之间什么也没有。她的手紧紧抓住向上翘的阴茎,把它拉了出来,发现它正如所感觉得一样漂亮:平滑,粗长,带着丰满有光泽的龟头,她极想舐吃它,吮吸它,尝尝这生命的奶液。
可是,当她弯身去吮吸他时,骑车人把她推开,对她有别的办法。
骑车人打开后门,使厨房充满阳光,他似乎变得更不真实,皮衣服在突然射进来的光线下闪着光。他的阳具像雕刻的象牙紧贴着黑色的皮裤,这时,他一把抓住玛沙的手腕,把她领到外面,走进无情的烈日。
“不,我不能,会有人看见。”她拼命挣扎,可是没有用,他根本不予理睬。
树林和灌木像一道屏障将小园和公路隔开来,也和花园的其他地方分开,平常,理查德在这儿用他购置的工具修理汽车,可眼下,全完了,一些专业性的活可以请人在自动系统上进行。玛沙飞快环视周围。她没有发现的危险吗?那些树和灌木真能遮挡住她做的下流事不被村里人看见?奇怪的是,这一次,她想到的是名誉,而不是安全。她想起内心痛苦的迈尔斯夫人,时时警惕,把悬挂的篮子浸在水里。不管什么事,她肯定能发现,而且告诉给村里其他人。
但是她没有细想很长时间,骑车人对她有别的办法,他的哈雷.戴维森机车在下午的阳光下闪烁,玛沙的手指摸过晒暖的座凳,机油的气味令她兴奋。
骑车人轻轻地把她推向车子,直到她的背贴着后车轮。起初,玛沙不明白要她干什么,接着,就知道了。他抬起她的腰,把她的腿分开,让她跨骑在座凳上,背朝着把手,他又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在油箱子上,用一根不长的绳子松松地把她的手腕系在把手上。
骑车人敏捷、有效地将阴茎插进她的里面,开始在阴道里插进,抽出,像极其润滑的圆筒的活塞上下活动。他的阴茎在柔软湿润的阴道里如丝般光滑,她的臀部对每一次冲刺作出相应的反应,他们有节奏的性交是那么的精确,令人陶醉。
现在,她也是机器的一部分,被人骑的机器,就像哈利.戴维森。她注视着天空,阳光擦得光亮的铬的反光,使她眯起了眼睛。
她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喊叫,这是如痴如醉的叫喊,玛沙弓着背,更好地接受他汹涌的精液。
他静静地享受快感,只是轻微的擅抖泄露了他的快乐,在他身下,玛沙躺在那儿呻吟,在忘我的境界里折腾,是她自己秘密欲望的受害者,心甘情愿的受害者。
接着,他帮她解开绳子,骑车走了,像幽灵一样消失在黄昏的天色里。
第二天上午,亚历克斯开车把她送到机场,理查德因忙于同一位“重要的客户”洽谈,所以不能前来给出差的妻子送行。
“星期六我来接你,可爱的宝贝,祝你旅途愉快。”玛沙还他一个纯真的吻,打开车门,她想把一切都告诉他,但最终还是没说,她微笑着下车,朝着领登机牌那边走去。
这次柏林之行是意料不到的优待还是该咒骂的麻烦事,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它。玛沙本来就不想去。她需要弄清楚这件“欧密茄”事情,需要针对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的敌对行为做点什么,她不需要在国外待两天,还要尽力处理大量不必要的事件,如果格.巴克斯特不是如此难对付的话。
飞机降落在坦普尔霍夫机场,玛沙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旅馆,一个四星级玻璃暖房和镀铬怪物。和赫尔.尼德梅耶的会见约在第二天上午,她可以逍遥度过这一天。
她应该努力劝说亚历克斯一起来,至少,现在,不会感到如此孤独。柏林被认为是欧洲的游乐园,现在夜幕已经降临,玛沙不希望体验太多的夜生活。也许,她可以去看一场电影,或去看戏。嘿,欢迎到富丽堂皇的旅馆来。
她孤独地吃完晚餐,看看杂志,她感到厌烦,一个单身女人去酒吧喝酒肯定不安全,当她房间的电话响起来时,她正打算不去,夜晚才刚刚开始。
“是麦克来恩。弗劳?”“我就是。”“有你一位客人,叫他去你的房间,好吗?”“我,行,没问题。”肯定是柏林方面的代理人,她心里想,斯坦纳伯,迈尔斯提到他可能要进行来往。
她把文件拿出来,自己顺便梳理一下,等了几分钟,听到有人敲门。“进来。”门开了,玛沙突然惊慌地犹豫起来,当她返到窗口,朝下面的街看一眼时,看到了她害怕的东西。
一辆闪闪发亮的黑白哈雷.戴维森。
骑车人还像以前,不知姓名像机器人一样,模糊视线的面罩戴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人类表情的痕迹,他说话的声音依然平淡、冷漠。玛沙看到震惊,心想在某种意义上,他走出电子操纵的。
“欧密茄召唤你。”
“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如果我不想去呢?我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接待处,到时会有六位体格魁伟的保安人员进来收拾你,难道我不会让人把你赶走?”
“因为你不敢让欧密茄不高兴,欧密茄的不愉快就是你的痛苦,玛沙,他的快乐也是你的快乐,而且欧密茄有非常漂亮的礼物要送给你。”
“欧密茄非常慷慨大方。玛沙,看看我给你带来的礼物。”
她朝床走进几步,向下看看盒子,她的心停止了几秒钟的跳动,吸了一口气,想起前一天信箱里收到的目录册里的照片,身穿皮革,戴着铁链、橡胶、闪光的PVC人像,那是她生活中看到过的最离奇的画像。
玛沙双手颤抖,撕开盒子的外包装,里面是最优质的摩登、黑色皮装、散发着芬芳香味,她把衣服贴在脸上,呼吸这令人陶醉的香味。
“把它穿上,玛沙,现在就穿上。欧密茄希望如此。”也许根本没想到要拒绝,玛沙敏捷地解开衬衫钮扣,拉掉裙子、长统袜和奶罩,最后是衬裤,奇怪的是;在这位陌生人面前脱衣服,她是如此沉着,满不在乎,而这位陌生人就在前一天,在他的摩托车座位上还骑跨在她身上,玛沙好像没有感觉到在一个男人脱衣服,绝对没有。现在,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站在这微微发光的、黑色机器人面前。
她拣起这条连衫裤,拿近点查看,背后中央有一根拉链,似乎是唯一穿进去的通路,玛沙把拉链向下拉开,脚伸进细长的裤腿,用细的拉链和带扣拉脚脖子收紧,再把衣服向上垃,接着手臂、胸脯套进去,背朝着这无名骑车人向上拉拉链的声音就像钥匙在小单室的门锁转动,也像母亲晚安的亲吻,因为这种束缚,限制也是她的安全。
“现在,戴上这个。”骑车人递给她一个更小的黑色皮面罩,意思是让她罩住整个头,她套在头上,向下拉拉链。一开始,冷冷地贴在脸上,不能呼吸,感到难以忍受的憋闷。只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孔使之坚持得住,按着,她开始体会到它的快乐,像这位戴着头盔的车手一样,她认为在自己无名的性爱世界里感到安全。
她走到穿衣镜面前,立刻被自己看到的样子吓呆了,不是玛沙.麦克莱恩。不,再也不是,她不再是善良胸怀的爱笑的红发女人。这个镜子里的人是可怕的动物,既被囚禁,也是监狱女看守,黑色的面罩,阴险邪恶,整个套在黑色皮革里的人,两只惊恐的绿眼睛四处张望。玛沙突然兴奋地注意到细小的拉链颇有策略地移到胸前,拉链从肚脐向下开到两腿之间,不难想像,这很容易满足什么样的快乐,也许她想在旅馆房间里享受这游戏的快乐。
“现在该走了。”玛沙转过身,心脏卜卜地跳。
“走?”
“欧密茄希望这样,玛沙。”
“可是我穿成这个样子,不能去任何地方。”车手抓起细长的高跟皮靴和另一个头盔,递给她。
“把它们穿上。”颤抖着双手,玛沙把正面头盔戴在头上,现在,这奇异的面罩被遮住了,她拼命把脚伸进窄紧的靴子,笨拙地摆弄侧面的搭扣,她足足高出六英寸,几乎不会走路,她真敢这副模样上街?
“跟我来。”玛沙听见从头盔传来的机械声音,感到非常吃惊,原来是一个联络系统,欧密茄想到了一切。
让玛沙苦恼的是,车手不领她走后面的楼梯,这可是通向大街的捷径,而是让她走在前面,经过会议室,楼梯间、进入旅馆主要的门厅。
感谢这头盔,玛沙想。她的脸在面罩下发烫,所有的眼睛看着她,但起码,没有人知道她是谁,肯定没有人能猜到这位用拉链、扣、带装饰,穿着细高跟靴子,摇摇欲坠的皮装皇后正是几小时来办理住宿手续,衣着端庄的红发女人。不过,在柏林,让人震惊的扮装并不少见。
他紧跟在她的后面,但不碰到她。然而,他的存在就是她周围的一切,迫使她向前迈步,它似乎在说,不要退缩,欧密茄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不要让他失望。她不习惯这么高的后跟,摔倒在楼梯上,他用戴着皮手套的手立即扶住她,避免了不幸,突然,她感到安全和自豪。
他们走出转门,来到外面的人行道,金色的晚霞透过模糊的面罩看起来阴森、怪诞。热浪钻进皮装,玛沙的肌肤上渗出小小的汗珠。
车手扶着闪亮的摩托车,骑跨在上面,没有反冲式起动,只是碰一下按钮,引擎就轰鸣起来,这是电子点火,只适合欧密茄。面目不清的面罩向她转过头。
“上车。”玛沙从来没有坐过摩托车,不知道怎样上车。她谨慎地把一条腿摆过座凳,脚尖摸到了一恻的搁脚板,高高坐在上面,觉得特别容易受到伤害。一千一百西西的强劲马力,震动着她的身体,就像摇动一个碎布做的玩具娃娃。
这是性感的机械式人的声音,它好像不是从前面传来的,而是自己脑海里的声音,玛沙犹豫着把手放在骑车人腰的两边。
“抓紧,不然你会掉下去。”她惊慌失措,皮革很光滑,很难抓得住,玛沙最后把手钩住车手的皮带,但还是感到不安全,想下车。
可惜太迟了,只听到节汽阀的一声轰鸣,哈雷向前跳起,玛沙被摔在靠背上,为安全起见,她紧紧抓住骑车人,靠着他坚硬的身体,就像在向后气流里一个无助的漂流物。
车子风她电掣驶过柏林的大街小巷,即便拐弯也不见速度慢下来,这种恐惧令人兴奋,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刚刚意识到回荡在脑海里的笑声是自己发出来的。
拉链无情地压在她的阴唇间,坚硬的金属线把它逗弄得生气勃勃;引擎的每一次震动,都被传送到玛沙大腿之间的肌肤上,那跳动的阴部微妙地影响支配着她。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嘘嘘声。
“可爱的小女人,欧密茄对你会满意的。”这是车手的声音。
刺耳的电子辟啦声压过了风的咆哮,把她拉回现实,她在干什么?她有怎样的感受?一个被皮革包起来,戴着面罩的孤独女人和一个从未见过他的脸的男人一起坐在车上穿过没有一个熟人的城市。这种恐惧激发起她的欲望,阴蒂配合着引擎有节奏的嗡嗡声在迫切跳动,温暖的大腿间充满生机。
尽管玛沙以前从未到过柏林,不过还是能知道现在他们正走进以前的东部区,死气沉沉单调没特色的房屋拥挤在肮脏、窄街的迷宫里,房屋紧紧挨在一起,最深、最暗的角落似乎永远没有阳光照射进来。
他们颠簸着行驶过铺曙鹅卵石的街道,金属拉链更牢固地贴紧阴蒂,胸前的拉链也开始摩擦乳头。尽管她担心,可是乳头还是坚挺起来。
“快到了。玛沙,希望你今晚大有作为,不要让我们失望,不要让欧密茄失望。”愤怒和恐惧使玛沙大声喊叫起来,压倒了高涨的肉欲。
“可是谁?谁是欧密茄?”车手的头侧向她,可以肯定在黑暗的面罩下面,一张薄薄的、残忍的嘴巴在冷笑。
“欧密茄是欲望,玛沙,欧密茄是你的性欲。”他突然关掉引擎,从坡上滑到下面,在玛沙见到过的最低级、最华丽的夜总会外面停下来。用红、蓝广告霓虹灯表现一个裸体女人刺激性的姿势,入口处外面的黄色照片上,男人和女人用皮革和橡胶紧包着身子,肌肉发达的男人像刽子手似的,将肉欲怒发进那些裸体的“女奴隶”嘴里,威胁皮革皇后们。一个像雕像般庄严美丽的年青女子,硕大的乳房被紧包着身体的皮衣裹在里面,手里的鞭子正在惩罚跪在面前的裸体男子。玛沙忍不住浑身哆嗦,意识到自己多少渴望见到这些可怕的女人。
“我们到了,玛沙你喜欢吗?下来吧。”玛沙缓慢地、犹豫着下了车,她不想走进这个俱乐部,决不行。她看了一下四周,寻找最佳的逃跑方式。摩托车?不行,太大了,她掌握不了。她还可以跑,但是这位高大、肌肉发达的车手肯定会追上来抓住她。她即使跑掉,又能去哪里?如果回旅馆,欧密茄肯定会找到她。
欧密茄似乎无处不在。
“摘下头盔,把它给我。”她拿掉头盔,面罩显露在暗黑的夜色中,使她吃惊的是,没有一个行人扭过脸来看她,他们当然不会。离奇古怪在城镇这个肮脏下流的地方,是正常的流行。她这个样子离开这里,结果会怎样呢?
她跟着机车骑士穿过狭窄的人行道,每一步都是被动和不情愿。她不想去那儿,不愿穿过那积满污垢、饰有小珠的帘子,走进充满肉欲的社会底层,那噪音正从夜总会的地下室传进她的耳朵,她不能去。
然而她又想去,非常非常想去,她的整个身体在大声疾呼,希望她走过去,进入梦幻般的世界。
“跟我来!”她默默地、颤抖着,踩着高跟鞋穿过人行道,掀起珠帘。
第七章
玛沙的脚一跨上最高的台阶,一阵声浪向她袭来。夜总会十分黑暗。然而,旋转的彩灯穿过黑暗,将人的面孔和身躯变成无数个幻影。
贾斯庭俱乐部里的人比黄色广告图片上的任何一个更古怪,更令人生厌。那边的高个子,一头银发,紧裹着橡皮衣服,真是女人吗?只是他脸上醒目的皱纹泄露了他的秘密。跟“她”跳舞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可能是他太高了,不可能是个女人。
强烈,刺耳的音乐好像是从墙壁,地上和天花板上发出来的。同一次次抽打在裸露肌肤上的鞭子的霹啪声,里向这些扭动的躯体。
几个漂亮的男人在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升降箱上跳舞,就像蝙蝠在黑乎乎的山洞里,他们裸露的躯体闪闪发光,光滑的肌肤上涂满了甘甜的油画颜料,没有一点体毛,看不到他们肌肉的线条。玛沙看着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当他们为主人和女主人的奇特快乐跳跃和旋转时,他们结实,充满生气的肌肤轻轻颤动,显然,他们因为有着令人愉悦的阳具才被看中的。它们都是一样大,一样的粗。音乐变得更响,更狂,他们的软管变得结实、坚硬,像垂死的蛇一样,伸出龟头,就要进行攻击,玛沙看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驯服它们的狂烈。
机车骑士也在场,在她的前面,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从大堆舞女群中把她拖出来,玛沙的脚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向下看去,两个裸体女人正躺在地上,温暖地互相舔阴蒂,其中一个的肚脐上有一颗明亮的绿宝石在闪烁。
突然有人抓住她,骑车人转过身朝着她,大声喊着,压住这噪音。
“他要你打她,这可怜人。”他一脚将这干扁的老人踢开,这可怜人似乎对适中的痛苦,感到愉快。因为他的阳具在皮裤下膨胀起来了。
“看,在天亮以前,谁能说享受不到自己的情欲呢?”玛沙忍不住哆嗦起来,本能地走开了,只是进入更迫切的另一个人群中。现在,二个女人正在抚摩她,鞭子的象牙手柄沿着乳房和腹部的线条向下移动。她俩的脸上戴着苍自,残忍的假面具,露出鲜红的嘴唇,就像吸血鬼。玛沙心想,要我只给她们放血的吸血鬼,给他们可怕的欲望解渴的吸血鬼。
玛沙转身离开她们。茫然中,走过舞池,从香炉和这热闹场面散发出来的香气使她头晕目眩。这些人,这些性变态的怪物使她迷醉,使她失去了意志。她的肉体不听使唤,在快乐高呼中,来到他们这个不知廉耻的堕落世界。面对这邪恶,被禁止的欲望,她的肉体在放声大笑。
不知从那里伸来的手将一样东西紧套在她喉咙上,玛沙伸手想挡开。并意识到了要发生的事。现在,已来不及反抗。有饰钉的皮圈已经绕在她的脖子上,这是谦卑的象征。现在,机车骑士在前面领着她,不是抓着手臂,而是拉着颈前一根厚重的链子,就像领着一只温和的牲畜。她的腹部因为刺激而变得温暖。在这空气中,像注射了痳醉剂,感到头脑轻飘瓢,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二名裸体男人靠过来,穿刺过的乳头边细小的金链连结。他们极其相似,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包括下面他们强壮的大腿之间。悬垂着的荣耀的财富。他们的阳具没有像年轻男孩们的那样修刮过。玛沙看到这二个粗厚的阴茎正从卷曲阴毛的黑暗灌木丛中弓起,忍不住战栗打颤地她伸出手,一手抓一个,贪婪地尽情体会手心里这温暖,坚硬肌肤的感觉。轻轻地让它们在自己的腰间摩擦,知道她能让它们将珍珠般的爱汁喷涌在自己的手掌上,或者一个放进嘴巴,一个在她渴望的大腿间?他们的强壮的体格几近完美,臀部匀称细条,他们的精力令人惊叹。精液射进她体内之前,玛沙可以享受许多,许多的性快感。
然而,玛沙的陪同者却有对付她的其他方法。
“来,玛沙。这工作由你来做,必须由你完成任务。”她被拉到舞池边。发现她和骑士正站在一扇门前,上面用下流的字体写着“私人”。骑车人没有敲门,就推开门,将玛沙领进里面。
三个男人坐在里面,长相一般,穿着日常衣服,被人发现躲在一个下流夜总会的密室里。要享受他们不敢公开要求的私人特别服务。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狼狈,难堪。一个是秃头的中年汉子,另外二个非常年青,比较英俊。玛沙,现在正处于兴奋之中。他们个个看上去也算称心满意。玛沙可以和他们作爱。这是重要的。
“这是欧密茄安排给你的任务,”骑士的声音用从他无人性的塑料玻璃面罩传出。“你要满足他们每一个人的欲望。他们这种享受出了高价。”他转身朝向玛沙。卷绕她脖子上那紧紧的金属链条几乎使她窒息。“你也要出高价。玛沙,你不能失败。”说完,他就消失了。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让玛沙单独和这三个陌生人呆在这邋遢的密室里,等待她的是三张贪婪的嘴巴和三双迫切的手。
在贾斯庭俱乐部的巨大电视屏幕上,人们看到一位戴着面罩,身穿黑色皮装的女人开始慢慢地给第一个男人脱衣服,剥掉他的夹克衫,解开裤子,捧出他膨胀的阳具。
机车骑士松了一口气,在这黑白长椅子上坐下,脱掉一只手套。古铜色的手十分优雅,不是粗鲁机械工人的手。他的手指都精心修剪过,而且一个指头上,戴有一个银环,如果玛沙在场,她一眼就能说出来的这东西。一个刻有支配和降服的简单符号。
透过头盔的面罩,他看到那女人用她钉子似的皮靴后跟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裸体上磨碾,现在鞋后跟妙巧地插进他的屁眼。这录像没有声音,只看到那男人的嘴巴张开又闭上,是痛苦?还是极喜?是在乞求她停下来呢?还是希望她再使劲?这不屈不挠抽动的阴茎提供了答案。
机车骑士拉开皮衣拉链,拿出自己的阳具。由于骑士和玛沙丰满的身体相触,它又热又硬,而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温香肉体的惊人力量。在他周围,所有男人和女人在喜极中抽动着身体,他们共同的痛苦也成就了最大的快乐。
他认真考虑后,也开始慢慢地玩弄自己的阴茎,以便持久享受这肉体快乐。屏幕上,年青女人正弓着背,当她向前弯身在一张椅子上时,她的背朝着相机。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她大腿间港湾处拉开拉链,她弯曲身子,那象牙般的屁股和可爱的粉色女身暴露在摄像机的镜头。当然,她没有想到会被拍摄下来。不过,欧密茄必须有她顺从的证据。
一阵巴掌雨点般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变成红,白相交的大理石,她大喊大叫。她们的喊声,人们听不见,但是她的脸洋溢着极乐的神情,她的眼里充满了欢乐的泪水。显然,享受到这样的快乐并情不自禁显露出来,对她来说,非常难得。骑车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用更大的劲搓揉他的阴茎,摇动自己的睾丸。尽管这位年轻女人的脖子上套着皮圈,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而所有那些看的人是她的奴隶。因为她的手掌,她的乳房,以及她芳香温暖的阴部掌握着他们的快乐。
她是个聪慧的学生,当这位畏缩的可怜虫跪在她面前时,知道用自己的链条鞭答他。她敞开衣襟,露出一个丰满,性感的乳房。塞入他饥渴的口中,他的阳具喷射出白色的精液。她不要与这些玩物进行壮丽的性交,却当着他们的面,在这肮脏的房间,自己尽情享乐。她是如此光彩过人。面目不清的骑士看着她把光滑的鞭把插进柔软,潮湿的女身,再用优美,老练的手指抚弄阴蒂时,他一阵颤抖,达到了性高潮,白色的喷射物弄脏了光滑如镜的黑色皮装。她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玛沙躺在旅馆的床上,这座城市在夏日早晨慢慢苏醒过来。她的脑海里充满了烦恼,兴奋,压抑和幻想。是那天晚上的幻想。
如果没有看到被抛在椅背上的皮喇叭裤,她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皮裤在金色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友善和可爱。这柔弱的裤子没有伤害或使人堕落的能力。奇怪的是,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思,将她领向堕落。
她回想起那些男人快乐的表情,当她折磨他们的肌肤时,发高声的尖叫。他们贪婪嘴巴和手指分别咬着她的乳房,抓紧她女身的可爱宝物。这个奇特的夜晚,开始使她蒙受屈辱,最终以她的荣耀结束。以前从末体验过独占鳌头的狂喜。
然而,脑海是模糊的黑影又使她感到恐惧和迷惘。她看不清欧密茄的脸,他正慢慢地靠近自己,抓住她不放手。对她做的一切,欧密茄了如指掌。有时,觉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心灵深处。
看了一眼钟,知道自己该起床了。再过一小时,她将去会见赫雷.尼德梅耶,不管自己感到多么疲倦,也不能让他等。
她刚从淋浴室出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没有看到人,但地上的盘子里放着丰盛的早餐:咖啡和热面卷,并用清洁白色餐巾盖住。玛沙走回房间,用脚轻轻地推上门,然后,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咖啡冒着热气,她喝下满满一杯香甜的温咖啡,接着掀掉餐巾。
在柔软的白色面卷中,放着一盒录像带,上面留着对折好的小纸条。她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字。
“把它保管好,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耻辱。不久,很快,你要遇见欧密茄。”录影带?什么意思呢?玛沙感到一阵恶心,她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去,按了一下播放键。
开头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彩灯在一个灰色的背景下,无目的地闪动。玛沙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无力地坐着,屏幕上的粒状图像闪烁成一个特殊镜头。一位修长,苗条的女人戴着面具。从头到脚,紧包在黑色皮革里。她正用尖细的手指甲抚弄一位裸体的男人勃起的阴茎。对这位女主人野蛮的热情,显然,他感到恐怖而浑身发抖。玛沙脑羞成怒,快步走过去,按下暂停键。带子定格在这么一个画面:这位皮衣皇后一手拿起一个勃起的阴茎,当白色的精液喷射在她皮衣的前面和有饰钉的项圈上时,她笑了起来。
玛沙慢慢地走上台阶,经过主门,走进接待室。
“你好。”她的德语非常糟糕,尽管她犹豫,但知道应该努力用德语说。她的脑海仍被那录像带充满了。接待人员面带鼓励的微笑,玛沙鼓足勇气,说:“我要约会赫雷,尼德梅耶。”“你是麦克莱恩夫人吗?”玛沙点了点头,没必要再说德语了。“我和赫雷.尼德梅耶十点有约会。”“请稍等,我来通知他。”五分钟后,亮洁的铝合金电梯门打开了,有一头浓浅棕色卷发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打招呼。
“你是赫雷.尼德梅耶吗?”“塞伯斯蒂尼.恩斯特,我是赫雷.尼德梅耶的私人秘书。”他笑着说,毫无疑问,他喜欢玛沙的窘态,她涨红了脸,倒不仅仅因为困惑,而是因为这年青人实在太漂亮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一双像钢琴家一样修长的手,一双情人的手。玛沙心里想着。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门轻轻地关上,恩斯特礼貌地同她攀谈起来,看不出对她有一点罗曼蒂克的兴趣。她微微地感到有点失望。当电梯慢慢向上时,玛沙又想起了这个令人窒息的下午。仅仅几个星期前,当时在一个电梯里有过不同情感和强大的力量织在一起,她注视着塞伯斯蒂尼.恩斯特那双浅褐色眼睛,感到他的心灵在震颤。
这短短几个星期已经完全改变了她。她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性欲的力量。不再害怕它,并从中享受快乐。昨天晚上,在贾斯庭俱乐部,她已经掌握了。她的生活已经完全,并且永远地改变了。
电梯升到了十二层楼,门开处是一条闪光豪华的走道,黑,红大理石相间。中间排列着雪花膏石制的小雕像。豪华得有点俗气,但新颖,独一无二,而且不惜成本。赫雷.尼德梅耶完全可以到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投资。可是他会吗?我能使他确信这样做会得到好处吗?
恩斯特把她引进尼德梅耶办公室里间,松开了她的手,玛沙有点遗憾。如此漂亮的一位年青人,皮肤像擦亮的金子,真是一位金童。
她在真皮椅上坐下来,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毫无疑问,这位大人物喜欢让他的客人稍等片刻,然后他再庄重地走进办公室。玛沙的内心一直想着这些傻乎乎的事情。那个有趣的拉得罗雕像,小姑娘拿着一盏她宝贝小灯,那格调实在让人受不了。但这正是索尼娅喜欢收集的那种矫揉做作的玩意儿。她回家后一定要打电话给索尼娅,告诉她这一次怪诞的冒险,她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注意起整个办公室的装饰来了。富丽堂煌,但有点使人害怕。她不知道这个赫雷.尼德悔耶内部装璜的设计者倒付了多少钱。
公室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纪很轻,宽宽的肩膀,白里透红的皮肤。玛沙一眼就认出了他。
“早安。麦克莱恩夫人,我相信我的助手一定会很好地照顾你的,是吗?”刹那间,她的心跳停止了,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怎么啦,麦克莱恩夫人,你不舒服吗?”很显然,他没有认出她,是啊。怎么可能呢?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戴着面具,穿着皮衣,是个女皇呢?也就是这个面具使他快乐,也使他痛苦。
“我……,我很好,谢谢。是接触到太阳的缘故。见到你,很高兴。”当她把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并轻轻打开它的时候,玛沙不知道他能否看到她那么厉害的颤抖。他灰色的眼光好像刺入了她的睑颊,穿进了她的大脑,在探索她最深处的秘密。
他怎么能够坐在那笑得出来呢?如此平静和漫不经心?仅仅在几小时前,他还曾是她一丝不挂的可怜虫。他肩上,背上的汗珠闪闪反光。当她的鞋跟踩进他结实,细嫩的肉体时,他张着嘴,无声地叫着。她的每一下使他痛苦,可又妙不可言的抚摸,使他漂亮,细长的阴茎一次次地勃起。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准确得到回报。玛沙一回想这些,她就直打哆嗦。她没有想到她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哦,他是怎样向她伸出手,恳求她摸索自己用皮革裹着的身体。并且手从她皮衣服的拉链开口处伸进去摸她一只完美无缺的乳房。但她并没有怜悯。他这样做可能会毁掉他的兴趣。因为赫雷.尼德梅耶虽然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始终一直是受害者。现在,玛沙一看到他美丽的隆起部就感到恶心,并向唯一真正知道他性欲秘密的女主人喷出精液。
她关上盒子,把它放在地上,自己脚边。
“我把所有数据都带来了。”她开始说,尽可能地听起来是个行家。“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实力雄厚,前途似锦,你不会反对吧。如果你决定给我们的华沙计划投资,我想你是不会失望的,据我预测,你最初的投资会有一个极好的回报。”四目相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闪烁着光芒,说话时,一直紧盯着他。
尼德梅耶翻看这数据,然后放下文件,坐回到椅子上,两手交叉。
“非常诱人的数据,玛沙.麦克莱恩,不过这些微薄的利润,对我来说算什么呢?你知道尼德梅耶工业公司不缺资金。目前,我的确不打算把资金分散投资。玛沙.麦克莱恩,你们必须偿还我对你们公司预定计划的投资补贴。”玛沙迷惑紧盯着这位德国企业家,满腹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雷.尼德梅耶,你的补贴?你看了财务分类帐,你可能会更清楚。”玛沙指着昨天从电脑里调出来的条线图,“你们自己的产品在英国市场有15%的份额,这是明确的。”
“不,不是。我亲爱的玛沙.麦克莱恩,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尼德梅耶手伸过桌子,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像触了电一样,又想起昨夜地上哀求者和施暴者的角色被颠倒过来。
“你知道,我非常谨慎认真,我一直在做准备工作。我知道你漂亮,能干,又性感,而且特别慎重。”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她的那一个对手为她准备这个陷阱?
“你有什么确切的建议?赫雷.尼德梅耶。”“我想你,玛沙.麦克莱恩,我要享受你的身体,我还要你不可小视的智慧。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居于负责地位,你能够窃到一些令人感兴趣的市场信息,把它们交给我,当然是亲自交给我,作我们俩公司的连络人员,你就需要经常来和我见面。你难道对此不感兴趣?”现在他的手放在玛沙的手上,像营养充足的蜘蛛消耗食物到处移动,她注视了一会那移动的手指,没能抽出来,目不转睛,凝视着。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当你的密探,作为回报,你就投资华沙计划。”“绝对正确,亲爱的。你是如此可爱,聪慧。我想你会同意吧。小姐,你们要我投资的金额是个小数目,但从时间和技术方面来说,是很大的投资。我必须确信有它的价值,所以,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想一想,玛沙。麦克莱恩。这协定的圆满成功对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将会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你同时,还可以体验和我的性交是多么完美。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和情人是很善良,爽快的,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反对。”
玛沙既生气又觉得可笑,当这些话平静,从容说出来时,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歇斯底里放声大笑,或拚命失声喊叫。
“赫雷.尼德梅耶,我能否建议你考虑我们谈判中另外一个因素呢?”他诧意地看着她,灰绿眼睛里充满魅力和肉欲,使她浑身颤抖,使她不知不觉地想要他。可是,她生气,毅然决然,她不愿玩这种卑鄙的游戏。“我肯定你的妻子,母亲和二个妹妹听到你们的全体会员在东柏林闹市区的一个俱乐部,她们会感兴趣的,不用提起你们的经理部,我想,其中一人是主教。对了,是贾斯庭俱乐部,就是这个名字。”尼德梅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吃惊?还是恐慌?难以区分。
玛沙从手提包里拿出录影带。真奇妙,第六感觉让她把这个带来,她一直担心,万一旅馆里什么人得到了呢?
玛沙给尼德梅耶看了一眼,他的手构不到。
她深信欧密茄不会愚蠢到不再复制一份。不过,她不能冒险。
“昨晚,赫雷.尼德梅耶,在贾斯庭俱乐部尽管你不知道,可是,你的快乐有很多人感兴趣。”他的眼睛里全是恐慌,这是无路可走又受到威胁的男人的目光。
“不错,我亲爱的赫雷.尼德梅耶,有些人在看,在做记录。”“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诡计呢?我怎么知道这录影带里的内容正是你所说的呢?”玛沙站起来,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录影机,让威尼斯软百叶窗斜过来一些,挡住一点光线,这是细粒图片,不想让这位可怜虫错过他辉煌角色的任何细节。玛沙按一下播放键,站在后面,看着尼德悔耶脸上的表情。
这位实业家脸色惨白,萎靡消沈,坐在他的反转椅,眼睛紧盯前面,玛沙不用看电视屏幕,从尼德梅耶变化的表情中,能猜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玛沙。
“你怎么弄到手的?”玛沙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她处在这讽刺的境地,她在场,玩弄这位被玷污的少年,他始终看着那闪烁的电视屏幕中的她从他痛苦到极点的身体中,获得快乐。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怎么成了他的复仇女神?为什么?
“出自何处并不重要,侵向何方可能比较重要。”“你在威胁我?玛沙.麦克莱恩。”“你怎么这样想?”他的眼睛转向盒式录影机。
“你知道,毁掉这带子我不费吹灰之力。”虚张声势一点都不难。
“你真的认为没有复制?”短暂的沉默,图像还在屏幕上移动。
“我低估了你。”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既佩服又觉得遗憾,“你想干什么呢?”“你的支持,你的财力和技术。按照约定,时间没有限制。我和你都清楚,你不会为此蚀本,对你们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交易。”尼德梅耶吸了一口气,拿起玛沙从桌子那边推给他约合同。
“真是太可惜了,可爱的英国冷漠小姐,我们在一起本该干一些辉煌的事。教你一些享受快乐的秘诀。”“你不可以这么想,”玛沙一边回答,一边拿起签过文字的合同小心地和这盘珍贵的录影带一起放进她的公文包。“不过,你已经做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这份荣耀像潮水般汹涌澎湃,充满了欲望和激情,她的头似乎的在刹那间晕了起来,她忘掉了恐惧。
不管欧密茄出于什么动机,他正精心保护着她。
“我的上帝,玛沙,我小看了你。”当格雷,巴克斯特审视这签了字的合同时,脸上充满了惊喜。
“我想我得向你道歉,为什么不吃顿饭庆贺一下呢?”“不行。”玛沙笑着回答,露出浩白的牙齿,从他手里拿过文件,放进公文包“这次旅程累得我筋疲力尽,我要回家好好休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消除疲劳术。”“你作梦去吧。傻瓜”在停车场,她正巧遇见索尼娅,她们一起经过萨里,开车回去。
“你的性生活怎么样?”索尼娅格格她笑。
“吉姆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性具,你猜怎么样?它们非常刺激。上周他带我去那家位于东区的性具商店。真是大开眼界,不仅仅是一些邋遢的老年人,也有年青女人为自己买性具,并买皮装打扮她们的玩具男子。我们非常兴奋,所以在回家途中,我们在中途停车场下车,在灌木林干了一次,这是我最好的性感,我用照相机发现了这家伙躲在树上。”“争取女权的路还很长,”玛沙讽刺地说着,一个向右急转弯,转到安静的乡间小路。
“那么,你怎么样?”索尼娅问道,“你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柏林之行怎么样?”“非常好,我完全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事实上,比我预料得还要多一些。”索尼娅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又是欧密茄?”“太刺激了,索尼娅,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皮衣俱乐部,那儿,漂亮的裸体男人,被链条捆绑着,屈服于一个疯狂的,带着面罩的女人,她的手里拿着长鞭,想像一下那女人的感觉,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没有身份,在黑暗中享受快乐。”“索尼娅,这听起来一定很怪诞,我想我不会放弃。不过,不是现在,首先,我必须把它弄清楚,它倒像是一种嗜好。对我要求越过份,我就越兴奋。现在我还没有这种愿望,就是说,我感到刺激,却又惶恐不安,是真的恐慌。索尼娅,我会变什么样子呢?”玛沙把车倒过去,停放在别墅外面。在内心深处,知道不仅仅有理查德在里面等她,下意识里,她已经看见那条信息在计算机屏幕上闪烁。
欧密茄选择了你,玛沙,欧密茄永远不会让你去。
和上校及其夫人的晚餐平淡乏味,理查德和玛沙一点左右才跌跌撞撞上床,没完全醉。早已作好玩游戏的准备,就这一回,理查德的心思整个在她身上,可能喝了酒的原因,他把手滑向她的大腿,这感觉和那些年前他们热恋时一样好。
他那像婴儿的皮肤还保持着沐浴后的芳香和湿润,玛沙快乐的舌头从他的肩膀舐到躯体,陶醉在他的芬芳里,他温暖,懒洋洋的情欲像一只蜥蜴在地中海阳光的照射下,展开身体,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室外,玛沙听到夜间生物越过被太阳晒干的田地啼鸣,他们也在黑暗中寻求快乐。
柔软,甜蜜的享受,不带一点儿影子,如果有一种黑,它就是丝绒般美妙的黑暗,温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玛沙的手指尖轻轻滑过理查德快乐的肌肤,沿着他的体侧向下滑,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他快乐的反应,他渴望她的肉体。
她的头滑向凉爽,结实的腹部,在苍白的月色下,他多么像一尊雕像,一尊优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来源于她纵情的吻。
玛沙的手指跟着舌头,探寻理查德的凹地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弯曲物,唤起每一根神经末稍的欲望,轻轻擦过腹部和体侧上柔软的茸毛,直到每一根为这深刻,淫荡的抚弄拉紧。
他突然野蛮地搂住她,像要把她揉碎。
“噢,上帝,玛沙,我非常需要你,让我干你,现在就干你。”“不行,理查德,别催。我要给你更多的快乐。”她决定不让他因狂热的渴望而破坏它,他需要她,这很好,在最后答应他性高潮之前,让他更要她,再更加。她要他体会有性欲意味着什么。平常,他只想到自己的满足。
玛沙温柔,迫切地吻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颊以及花朵张开的嘴巴,让她试探的舌头进去,他的嘴巴是温暖,湿润的洞穴,舌头则像一个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灵,乞求她势不可挡的情欲。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她的耻骨碾磨着他的耻骨,使劲压着在增大的阴茎,玛沙阴部上凉湿的小班痕,告诉她,理查德的性欲已高度兴奋,他的呼吸浅短,急促,声音有点呜咽,这不清晰的声音意味深远。
“我的宝贝,”玛沙对着他的后颈低声耳语,“你真的想我?”他呻吟着,把她贴住自己,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想进入温暖,潮湿的港湾。但是,她不愿意。现在还不行。
“想你,非常非常想你。”玛沙用多情,热烈的吻堵住他的嘴,同时用老练的手摸弄他渴望的肌肤,她的手指向下滑到体侧,再经过胸部,朝向紧张的阳具,决没有碰它。玛沙从他身下滑下,开始舐吃他的腹底部,他的大腿,他的肚脐,他的体侧,以及硕大睾丸末端的可爱阴囊。
阴囊碰到她的舌头像触了电,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徒劳将腹部向前推,想让她吮吸。他抓紧她的屁股。尽力将手伸在两人之间,伸进她大腿的秘密的裂缝。然而,迫使他的手从那快乐中心拿开。今天晚上,她比他强大,比两个人都强,大有一张超自然的力量。
今天晚上,她的快乐是她自己的,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她突然非常轻柔地将球放进嘴里,舌头绕它搅动,好像这是一个美味可口的甜食。
可怜的理查德,欲望的落空使他发狂,在强烈肉欲中,理查德紧抱住玛沙的背。但是她不心软,不能再一次怜悯他,玛沙左手手指握紧另一个球,用力捏挤,残忍地折磨它,使快乐和恐惧达到最大限度的统一。理查德在他骄傲满足的生活中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他的脆弱。他必须臣属玛沙,作为他性满足的代价。
玛沙的阴蒂带着魔王似的情欲在搏动。她翻过身,以便整个人随着不显眼的超人活力一起跳动。
情欲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她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其余什么都不是。
她又翻到理查德身上,骑坐在他脸上,他看不清她,但她知道,他的整个生命充满了她那已激发的女身的浓郁气息,阴部距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吋。
她的手慢慢滑向大腿之间,分开她芳香的阴唇。她的阴蒂像一枚完美的珍珠发着微光,接受冷冷的月色的亲吻。
“我正在享受我的快乐,理查德,这快乐是我一个人的。”食指突然的接触,使阴蒂强烈地显突出来,这是玛沙始料不及的。这突如其来的快乐使她的不由自主翘了起来,阴部秘密花朵里的甘露溢流出来。从瓣里渗出来,在她深红褐色的阴部形成芳香的露珠。
现在是时候了,粗暴而准确地摩擦阴蒂,给自己带来惊天动地的情欲兴奋。她狂喜得大声喊叫,快乐的甘露变战法似地从里面流出来,毛毛雨一样落在她爱人渴望的脸上。
她满足了自己的性欲,用自己的手指满足了性欲,玛沙骑坐在她丈夫身上,允许他坚硬迫不待阳茎插进她秘密的神殿,他快乐得大声喊叫,极度的兴奋征服了他。
然而她还有办法,熟练,缓慢地骑坐他身上,绝对控制住他。玛沙把手伸向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二枚银色夹子在月光的亲吻下闪闪发光。
她拿了出来,就一下,用它们夹住理查德的乳头,他的喊叫是快乐和痛苦最完美的和声,是神经的极喜。
玛沙吻着理查德嘴唇问的痛苦,知道,欧密茄,不会不高兴的。
电脑发出唱嗒和嘟嘟声,开始起动,投射出的可怕绿光穿过卧室。
一条信息正慢慢地,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
第八章
玛沙打着呵欠,脱下拖鞋,感到疲惫不堪,烦燥不安。理查德走了,为了赚钱,他被公务牵住了鼻子。又是大清早他就离开家,甚至连声“再见”也没说,就钻进那辆红色运动牌小轿车,“呼”地一声朝伦敦开去。她沉浸在愤怒之中,最近他几乎很少回来。
唉,假使理查德不会为同她在一起费心思的话,她会发现有谁可以为她费心思。
她在起居室里喝了一杯咖啡,吃了片新月形面包,然后整理一会儿一大堆信件。从种种迹象看,尼德梅尔好像要去支付他那份经讨价还价得来的货物。两名汉堡工厂的技术员已经来了,还有更多的人答应在下周末到达这里。
珍妮,罗伯逊自然对此感到很愤慨,但她什么也没说,然而她的双眼明白无误地表达了一切。玛沙,作为新手珍妮的管理顾问,她必须小心地应付,因为她得到指令,在另行通知之前,她定要如此。而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接到任何片语只字。在格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前一段日子里,玛沙感到珍妮的眼光一直盯在脑后。如果眼神可以扼杀–的话,那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玛沙对她亲爱的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
一些经理好像确实对她很满意,有些以咬紧的牙关和永恒的微笑向她表示庆贺。嗯,她没有吓着他们。假如他们像些宠坏了的孩子,她则不会扮演一个乖巧的小女孩似的为他们躺下。噢,决不,她会成功的,就像肉体享乐一样,不论走到那里,她都能如愿以偿。
应该打一些信件和列印出已排好的最新财务预算。假使告诉小伙子们有两个以上的职位等待他们时,她不知道他们该怎样去争取。
想起那虚伪的微笑及饱含在双眼中的淫欲和愤怒,她不禁哆嗦起来,她知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欧密茄。
一走进办公室,她便立即警觉起来:电脑显示屏的绿光一闪一闪的。可是昨晚睡觉前,她关了电脑呀!难道没有关吗?她走过去,屏幕上爬行的文字似乎在邀请她来读一读,再存一次键。她思绪纷乱,犹豫不决。
窗外,夏日的早晨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欢腾景象,硕大的野蜂在蜀葵中嗡嗡地叫着,健壮的白猫躺在斑驳的玫瑰花荫中睡懒觉。向日葵送来阵阵清香,金色的阳光似乎要钻进她们肉体、骨头和血脉,似乎要与那个以闪烁的电脑屏幕更大的黑暗世界决一高低。
只有一个明确的选择:光明抑或是黑暗。她应该选择哪一种?是拥抱花园内阳光的温暖呢还是接受捉摸不定、阴险狡猾的阴影的诱惑?
玛沙转过头,来到显示器背后,轻轻地敲着on-off按钮。她可以退回去,没有必要去玩“欧密茄”希望如此的游戏。这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她的乐趣。当她重新打开电脑时,留言消失了。
她走到电话机旁,给索尼娅拨个电话。
“喂,玛沙,你好吗?”
“可以,但是我很烦。一起吃顿个早饭,在河边散散步,怎么样?”
“非常愿意。不过,今天下午我很忙。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几天前,你的朋友格雷戈.巴格斯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需要一个临时办公室经理。你真好!把我推荐给了他。我说面对现实吧,因为我只能胜任这份工作!”
是的,真是太好了,玛沙沉思着,只有格雷戈.巴克斯特从未向我提起过你。
“不管怎样,”索尼娅继续说着,“星期六我去看你。或者下个星期一再见个面。”
“卡搭”一声,线路断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玛沙生来就有这种感应能力。
超乎寻常的神秘事件,抑或是恶意中伤的事情。她是应该读一读“欧密茄”的留言。
为了消除疑虑,她又拿起话筒。亚历克斯可以赶走黑暗的阴影,他会用熊似的双臂紧紧搂抱着她,她则会像四月的白雪在其浓烈的欲火来临之前就融化在他的怀抱之中。
玛沙瞥了一眼手表:九点一刻。此刻,亚历克斯应该睡醒了,或许在他去办公室之前能够约上他。懒家伙!她拨动号码,等候回音。
“喂?”
“亚历克斯,我是玛沙,今天你忙吗?”他笑起来。
“玛沙,一切取决于你有什么打算啰!”。
“亚历克斯,我准备去你那儿过一天。我们可以驾车去郊外,吃一顿野餐,就像在大学时代做的那样。今天阳光明媚,我非常迫切地想见到你。我需要与你躺在阳光下,感受你双手摸遍我的全身。在喜悦之中迷失自己。”
“玛沙,我也需要你!假使你在我身边,就会明白一切。仅仅想到与你做爱就让我有些迫不及待啦。我要感受你的双唇滑过我的公鸡头,领受自己在你嘴里爆炸的快感。”
“同我一起过吧?一个人呆在这里,都快憋不住啦!我的感觉还从未像今天这样强烈。”
“玛沙,我等着你!”
玛沙沿着迂回小道,加快车速,与早晨的阳光融为一体。今天天气暖和,坐在有顶蓬的旧车上,她感到自己又像一个小孩。没有烦恼。没有责任。除了考虑该怎样度过这个没完没了的余下假期,什么都不用想。
她打开收音机,跟随摇滚乐的强劲节拍唱着歌,手指在方向盘板上轻轻地敲着。她转了个方向,开上通向汉普顿依拉赛的乃洛。旋律换了,她愉悦地哼着曲子。开慢些,为了有个充足的上午,你开得太快啦。
是啊,她享受这会儿目前早晨的美丽和温馨,天气看起来也令人愉快。她瞥了一眼车镜,看到一张自信,纯洁的睑朝她微笑:柔滑的红黄头发束缚在绿宝石制的弓形饰物的宽松蝴蝶结内,绝妙的体格,圆滑的双唇,昂贵的小巧玲珑的夹式钻石耳环。记得有一次,她曾买过那对耳环,并以此当作一件难得的喜事,只因后来丢失了一只而不曾戴过。
穿戴之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怎样才能表现出漫不经心的乡村风味又不失性感特点呢?最后她决定穿一件丝制内衣和棉制短裙:随意不失考究,至少她希望效果如此。裙子底下,只有淡褐色、光亮柔滑的肉体衬托着粉红色的丝绸内衣。
树叶似乎永远清翠欲滴,充满生机。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尘埃冲刷得一干二净,乡村一扫寒酸的景象而显得生机勃勃,微小飘缈的白云在蓝如黑鸟蛋的天空上奔跑。在这样美丽的日子里,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索尼娅在格兰沃尔德贝克公司找到新职位纯粹只是一个巧合,欧密茄只是一个青春期的恶作剧罢了,找到其缘由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的整个身体激动得颤动起来。她的心跳是性欲的骚动。她需要重申生命的可爱,需要走出来,抓住阳光。她是多么需要赤身裸体地紧靠亚历克斯的肉体啊!感受他体内的火焰再一次融化她,使他们融为一体。
她体验黑暗,知道黑暗的诱惑力。然而她不愿被黑暗吞没,不愿试着去拥抱它而迷失在阴影之中。欧密茄可能制定了她的方案,但她非常肯定她不会中计。
非常肯定。
几乎要到啦。
一个右转弯,进到一条乡间小巷,在店铺的拱形天棚下加速行驶。又是右转弯,看见他啦:高高的个子,和善的微笑,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衣和法兰绒衣服,淡黄的头发,柔和的络腮胡子在上午的阳光中显得特别醒目。他站在乡村小酒店外,天使般地张开双臂,像是一个光明的天使,驱赶黑暗的灵丹妙药。
她在路边镶边石那儿停下车,他连车门都未开就钻进车来坐在她的身边。
“亲爱的,想死你啦!”强壮的双臂紧抱着她,饥渴的双手摸着她的乳房。她很高兴为了他穿着很少。瞥一眼亚历克斯的两腿分叉处,就足以暴露了望求马上得到她的欲念。不错,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么脱下衣服就会更加趣味无穷啦。
他们沿着小道开着车,亚历克斯的手滑落到玛沙的大腿上。
“甜心,想我了吧?”声音沙哑,充满性感。
“亚历克斯,不要这样!你会让我撞车的!停下车就会安全些啦!”
亚历克斯不屈不挠,胆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大腿,悄悄地钻到她的紧身短裙的边缘。
“玛沙,继续开车。放松些!就让我给你快乐吧!不要紧张,你懂得那种感觉将是多么美妙啊!”
在路口要尽力保持冷静、集中精神,她紧紧握住方向盘,直盯前方。
眩晕的快感,似远离海岸的温热水浇遍她的全身。情欲如潮水般快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她用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如果松手的话,她就有可能被淹死,永远葬身在这洒满阳光的潮水之中。
此刻,亚历克斯使劲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她扭动身子,抬起臀部,先是抬一边,按着是另一边,这样亚历克斯只能抓着臀部周边的衣物。裙子已被拉到腰部,两腿之间的秘密三角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到自己暴露无遗,极其伤风败俗。幸好柔软的弹力内衣在耻骨周围绷得紧紧的,从而阻止了情人进一步深入;但他擅长此道,主意已定。
他的手指找到三颗束缚三角形布带的珍珠细扣时,她感到它们激动得颤抖起来。他一颗又一颗地解开,当最后一颗纽扣也屈服的时候,丝制内衣滑到后面;暴露在眼前的是她那黄褐色的阴毛。
她兴奋得透不过气,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紧紧护着阴部。
“不行,不行。亚历克斯,你不能这样!也不是在这里呀!”
“玛沙,开车吧!一切会好的,相信我吧。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受到影响。”
他的手指温暖、坚决。女人对这种鲁莽的诱惑就是喜不自胜地迷失自己。有个来自远处的声音轻轻地呻吟,玛沙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声音。此刻,她像个机器人似地驾着车,有一部分车辆也是机械地跟着路标,临时车辆则在弯弯曲曲的乡村小道口与他们一闪而过。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险的信号,然而现在她只能瞥到一个模糊的阴影。
手指触到最柔软、最隐秘的部位,玛沙浑身抖动,再也无法抑制那妙不可言的情欲之火。阴蒂涨大,极富弹性,她本人只是快感中心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助手罢了。此刻,享乐压倒一切,她明白自己要向情欲投降了。
他们摇摇晃晃地开过一拐弯处,差点撞上一辆满载干草的破旧货车的拖拉机,她吓得脉搏急促地跳动。亚历克斯的手指摸着阴蒂,动作轻柔、利索。爱液从阴道处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努力合并双腿,从脑中把他赶走,但是确实抵制不了欲火的诱惑。
无助而又被感情的潮水吞没的玛沙,浑身无力也靠着方向盘,性部猛烈地痉挛着。
亚历克斯悄无声息地弯过身子,接过方向盘,把车停在路侧停车处。过了很长时间,玛沙才恢复理智。尽管下车已有一段时间,她在阳光底下睁开眼,仍感觉似在坟墓般的黑暗里。
亚历克斯大笑,温厚的声音中伴随淫荡的笑意。
“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你不会受影响吗?”玛沙点点头,仍然惊魂未定。
“难道不是很美妙吗?我的手指按摩你的阴蒂,难道没有飘飘欲仙的感受?”
“太棒啦!我从来不曾感到有如此美妙之事。”她发现他一副垂头丧气,忍不住大笑。
“亚历克斯,老实说,只有几秒钟我以为你会杀死我们俩。太棒啦,确实太棒,事实上……”
“什么?”
“事实上它太妙啦,我准备一切重新再来一次!”
他们又驱车行了许多路,来到长满青草,起伏有致,树木稀落的山腰。玛沙关掉引擎,让车子停在日光晒白的干草地上。树下的青草看起来更加柔软、茂盛和翠绿。一切都静悄悄,只有云雀和蜥蜴打扰他们的秘密享乐。
玛沙看看周围说:“这里很美。”她跳下来,从行李箱内拿出准备野餐的篮子。
亚历克斯爬了出来,伸伸长长的双腿,打着哈欠。
“天哪,我累了!”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宣布,“我认为我要躺下来,你怎样?”
“噢,确实疲劳不堪。”
他们俩像许多年前还在大学里那样格格地笑着,朝山腰走去。微风吹动树梢,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催眠般的飒飒声,草地里,蟋蟀呼呼的叫声组成单调的令人头脑发晕的多声部音乐。
他们在绿树荫里狂热地吻着,手急切地灵活地探索彼此的肉体。他们本能地知道彼此的需求,快乐和欲望,好像他们前世就是一对情人。也许他们是吧。玛沙的手朝亚历克斯勃起的阴茎伸去。在车上他就有些情不自禁,无可奈何的不幸的生殖器只得在淡灰色麻裤内挣扎,把干干净净的裤子弄湿了一小片。她急切地摸到了拉链,使劲向下拉,饥渴的手指伸进去,拜倒在那坚挺的小棒棒面前。
他们还格格地傻笑着倒下,在柔和松软的欧洲蕨上翻滚。玛沙快活地伸直背部让他插入,她不需要准确、雅致的玩法,此刻她不需要,不需要煞费苦心的玩法或罗曼蒂克的姿态。她所需要的是被占有:此时、此地、立刻。
他早就准备就绪,急切、果断地把阳具直戳子宫,她尽可能地张开双腿,迫切地希望插得越深越好。她的阴带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她高声叫着。没有音节,一派胡言乱语,这就是情欲的逻辑。汗水顺着她的乳房慢慢滑下来。亚历克斯的嘴压着她的嘴,刻不容缓地控制住她的舌尖。他向上移动,用鼻子磨擦她的颈脖,玛沙听到他急促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玛沙,只为你,永远只为你!”她用胳臂响应他的激情,他们迎着激情的浪潮共同向极乐世界奔去。
随着一声叫喊,玛沙整个人在五光十色,赏心悦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布景里得到完全解放。
随后,他们在一起躺了一会儿,倾听彼此的均匀呼吸。玛沙坐起来,踢踢腿,伸伸腰。
“想喝香槟吗?”她打开冷却盒,拿出一瓶Numm香槟,酒依然是沁人心脾的冰凉。拔出软木塞,乳白色的泡沫溅到欧洲蕨上面。他们各倒了一杯香槟,彼此干杯寻乐。
成千上万的小水泡一下子逼近那贪婪的舌头时,她极其欣赏又苦又甜的味道,欣赏针刺般的奇妙感受。
她感到醉了,不是醉在酒中,而是醉在这一天的日子里,天上地下,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生机。鸟在歌唱,蜥蜴也在唱,大地也似乎在为自己的富饶和勃勃生机兴奋得颤抖起来。
她咯咯地笑,忽然想起一个有有趣的主意,篮子里有一罐凝固奶油,他们可以用它来做一个多有趣的游戏啊!她饿了,胃咕噜咕噜地叫。她拉过篮子,揭开盖。
怎么回事?包好的食品上放着一个大盒子,这是她不曾放的呀!
玛沙瞥了一眼她的情人,亚历克斯正靠着树下,心满意足地俯视着葡萄酒。她屏住呼吸,看着盒盖上的留言:玛沙,你不能拒绝欧密茄的意愿;只有欧密茄才是真正履行责任的人。
盒子是怎么到篮子里去的呢?是亚历克斯放的吗?不,当然不是。篮子一直在车箱内,他不可能碰得到它。她大气不敢喘地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手铐,瓣式绸带、皮带,鞭子和一双黑色皮手套–一只掌心是柔软的皮,另一只布满非常尖锐、闪着微光的大铁钉。
玛沙思绪翻腾,头脑一片混乱。她需要被人占有,不错,她需要在这夏日的金色阳光之中被人占有。但是,她同样需要享受另一种难以捉摸的快乐,也就是说被欧密茄看到又被他神秘规定的刻骨铭心的快乐。一句不吉祥却又挥之不去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
你的作为就是法律。
她默默地戴上手套,当那柔软的皮革接触她那黄褐色的皮肤时,她激动得颤动起来。接着,她拾起长长的绸带,朝亚历克斯走去。
靠近他时,亚历克斯笑了起来。
“玛沙,做小小游戏吧?是要我把你捆起来吗?多有趣!”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他只能看到皮手套的柔软发亮的背面,他不可能料到封闭的掌心中还藏着奇异的礼品。让他揣测去吧!
“亲爱的,把衣服脱光,好不好?”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极富性感,就像是刚才喝的香槟酒内加入了动情药品。几口香槟怎么有如此大的后劲呢?她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晚,她同尼德梅尔及他的职员们一起狂欢时,感到头晕目眩。难道她又在不知不觉当中喝醉了吗?
亚历克斯什么都未料到。他已经踢脱鞋子,正脱衬衣和裤子,三角裤头的黑色狭长布条也露了出来?又黑又亮的三角裤头,与其说是遮着,还不如说是更加暴露。金色的卷曲阴毛从绷得紧紧的裤头下钻了出来,阳具的轮廓被勾勒得一清二楚。
玛沙伸出手拉下他的三角裤头,亚历克斯快活地跨了出来,把小小的三角裤头扔在地上。
“我准备好啦!”他笑嘻嘻地宣布,“亲爱的小人儿,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玛沙迅速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不行。首先我想你快乐。”她说:“躺下来,就让我抚爱你吧。”
亚历克斯假装顺从地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他的体格像完美无缺的石雕一样美丽。
玛沙立即行动,拿出丝带捆住他的手腕,另一头系在树干上。此时,他是一个任她摆布绝对服从的奴隶。
亚历克斯睁开眼,那看似自信的注视中,却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内心的不安。
“噢,你把这根导线接在什么上面啦?”
“这是我爱抚你的方式,相信我吧,放松些。我知道你会尽情地享受这乐趣。”
“但是,我不要受这种废物的奴役。我决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玛沙冷笑着。她想起在小花园的那一天,亚历克斯蛮不讲理地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她,毫不在意地控制她。
“甜心,放松些。我保证这都是为了让你决活。”
他闭上眼,重新躺下,顺从地接受她的温柔的爱抚。显然,他确实很驯服;因为他认为这仅仅是一个游戏罢了,她扮演统治者,他则扮演快乐的奴隶。要知道,以前扮演的角色一直是颠倒过来的,他很快乐地同意了他的情人,这样的是有些纵容的了,但这肯定是一个极富刺激性的新花招。
她开始松手,露出皮手心,轻轻地揉着亚历克斯的大腿、腹部和胸部,沿着那些最敏感的部位慢慢地按摩。她渴望看到他完全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中,并向她乞求了结痛苦的折磨。
她的皮手套掠过阴茎时,他愉悦地呻吟。
“噢,玛沙,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救救我吧!救救我!我的感觉太好啦。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或许是怕那自鸣得意的情绪刺激着她,她心里顿时充满了一个强烈的愿望。这是享乐的愿望,但不是简简单单地让亚历克斯的“硬东西”插到里面去,把享受注入她那等待已久的生殖器内。不要这样。而是妙不可言地抑制情欲。他会为此而感激她,也会因她别出心裁的调情手腕而更加爱她。
她摊开手掌,右手拿起皮鞭,此刻,一切都准备就绪。
“亚历克斯,你可以睁开眼啦!我要你看看,为了你的快乐,我准备了些什么!”
一看到高高举起的皮鞭快要落在他的赤裸身上和布满钉子的手套巧妙地占据了两腿间通向两个小球丸的有利位置,他那天使般的笑容就消失了。
“天哪!玛沙,你究竟在干什么?”他挣扎着,企图把丝带从手腕上脱开。
不知怎地,她希望他们一起做这个游戏,一起快活地迎接那痛苦的性欲高潮。发现他很胆怯,她感到意外又非常失望。
“玛沙,你怎么啦?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你变了,我很难肯定我是不是喜欢这样。”
俯视那健美的体格。青铜色的皮肤和悲哀之极的神色,她的欲望竟悄悄地离去,他的强悍似乎也从她眼里烟消云散,她所有的情欲也随之而去。
她顿时感到垂头丧气,扔掉皮鞭,脱下手套,厌恶地丢在亚历克斯的赤身裸体之上。
“玛沙,松开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停止玩这些愚蠢的流血游戏!”
玛沙转过身,向山下的车子走去。她慢慢地冷静地坐进车子,发动引擎,朝路口开去。她坚决地走了。
反切斯特镇很繁忙。今天是集市日。玛沙在市郊里的一家咖啡店外坐着,边喝着咖啡,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顿丰盛的午餐,一杯葡萄酒加上明媚的阳光都有助于驱散阴晦的念头和不愉快的记忆。该不该回去看看亚历克斯是不是一切正常?她不知道。是的,他肯定安然无恙。带子不粗,打的结也很松,只要摇晃几分钟,他就会获得自由。不过,唯一受到伤害的是他的自尊。他会不会宽恕她呢?她还在乎这一点吗?
在那场战戏中,她有什么感受呢?亚历克斯是对的,她变了,那又怎样!简简单单的问题寻求再也不能啦。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喜欢变成这条鞭子。
究竟要怎样呢?她年轻、充满活力、老于世故又渴望性生活。亚历克斯满足不了她,因此,她要找一个能够满足她的人。她在这无尽的乡村小镇上搜寻漂亮晃动的人头。在这儿,她什么人都不认识,也没有人认识她。在这里她可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有什么能够阻止她去找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家便宜的旅馆度过一个“有罪的性自由”的下午呢?欧密茄、理查德和亚历克斯统统被搁之脑后:今天,她只有一个目标,这就是满足自身的需求。
没人拉我的三角裤,她沉思着。除了玛沙.麦克莱恩,就没有人。
一个手提公文包的高个年轻人在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彼此点头微笑。他行,他准会很出色。第一,他年轻就能够顺从;第二,他年轻,会有足够的经验。
他打量着她,又试图显出不是在看她。等着瞧吧,她会让他坐起来并注意到她。她把脚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试着碰他的腿。他开始有反应了,抬头看看她,在她的脸上寻找信号:是偶然?抑或是她故意所为?
为了消除他的疑虑,她故意地反覆碰撞他的腿。她踢掉鞋,调皮地把脚趾头悄悄地放在他的条纹裤腿上,此刻,她几乎听到他使劲吞咽的哽塞声。
玛沙看到他脸上光彩夺目的笑容,她的脚趾的胆子更大,爬得也更高。他终于明白这游戏并乐于配合。他把脚分开一点点以便让她的脚趾滑落到两腿之间。贴着她的赤脚,他感到浑身发热,身体特棒,且显得朝气蓬勃。一想到他们将在一起的所有玩乐,他甚至还不知道,玛沙就有些麻酥稣的。
她尽量放松地享受自己。生活多美啊!她正用裸趾爱抚一个陌生人,温暖的太阳如同一个和蔼的情人爱抚着她。什么事抑或某个响动促使她看了一眼市场。货摊前忙碌的人群迷惑了她一会儿,忽然,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某个东西。
那辆黑色镀银的摩托车停在市场的另一边,在希拉斯牌轿车和四轮吉普车中看起来像是一堆乱糟糟的光亮铁块。不会搞错,像这样的摩托车不可能有第二辆,它镀了铬,在那儿闪着凶狠的光芒。
她摇了摇头,肯定是看错了。
她再往后看看,一个身着皮装的骑车人就站在那儿,黑色的头盔罩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他看起来像似等待什么。
抑或是等待某个人。
第九章
“上车!”
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直视着她,是什么样的疯狂刺激促使她站起来,穿过闹市市场朝他走去呢?为什么她服从他?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这繁忙的集市中心,他会伤害她吗?
她为什么怕他呢?
她戴上头盔,向下拉着盖住了脸部。她又一次地进入了令人窒息的梦一般的昏暗境地。内部联络电话卡搭一声打开了,电子声音在她的头部叽叽作响:“上车!我带你作一次小小旅行。”
她看着不露面的头盔,又一次产生了正在与一位用导线、玻璃和金属做成的机器人说话的感觉,在那紧绷的皮带肌肤内隐藏着一颗发音的钢心。性机器人冷酷无情,办事效率却很高;是欧密茄得力的传令兵。或是它就是欧密茄本人?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个声音又在她头部响起:“玛沙,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只是欧密茄的使者,仅仅如此而已。我们都必须履行欧密加的意愿。”
玛沙跨坐在哈雷摩托车,紧紧地贴着骑士的背。他迅速地冲出市集广场,跑上主干道。玛沙陶醉于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和变化无穷又富催眠似的景象之中,她再也不想知道将会遇到什么事了。
一闪而过的路标:伦敦25英里。因此,这就是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她满脑予好奇,然而,她的身体更引起了她的注意:裙子吹到背后去了,裸露的变腿紧贴着骑车人的皮衣。猛烈的气流拍打赤裸的双臂和大腿,在这沉闷的夏日里,恰似粗暴的爱抚,又让人感到透心似的凉爽。她感到一种前所末有的狂喜。
路过一处急转弯,摩托车令人惊恐地向右倾斜。因担心突然掉下来,玛沙紧紧的抱住骑士,双腿紧紧地夹住他那光滑强壮的腿。乳房被其背部挤得扁扁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乳头在其背上不断地上下磨擦--要知道乳头只是被一件丝制上衣保护着,而贴着的是钉饰的皮衣。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因为与他的接触不是不舒服。
她头盔中的微型电话收到一个声音,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冷笑。
“玛沙,欲念就是你的主人,廉耻是忘却的忧虑。欧密茄的选择一点儿都不错。”
骑士的话不但没有浇灭她体内的欲火,反而使她的情绪更加高涨,她靠着骑士的背更加用力的磨擦。一想到在灿烂的阳光下,如此随心所欲地行乐,她就激动不已。
在赤裸的两腿间,那闪亮的皮革坐位随着满功率引擎发出的振动而抖动起来。
11ooCC的引擎油光发亮,是十足的抽动性交型,活塞杆坚而不懈地在油缸里进进出出。
玛沙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潮湿的阴唇靠着滚热的皮革显得特别敏感,引擎的每次振动似乎要钻进她的灵魂,久久地抚慰和刺激她。那振动的节律是十足的性交节奏呀!
她沉浸在一阵狂喜中,整个身体因此而颤动,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她双唇中蹦出,她要想遏止都来不及。她没法隐藏自己的喜悦,但这不是“欧密茄”赋与的喜悦。
“玛沙,随它去吧!欲念是美好的,享乐是美好的。唯有克制自己才会拒绝给予。”
玛沙几乎又慌又怕地呜咽起来,她紧紧地抱住骑士的腰,手指都发白了。她头晕目眩,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或是什么东西,或许自己是孤独一人地呆在某个地方。
余下的时间是在茫然中度过的;五光十色的声音和车辆在没有尽头的交通道上从玛沙面前一闪而过。他们在红灯前停了一会儿,又穿行在市中心的马路上。然而玛沙对周围的一切几乎不惑兴趣,她陶醉在压倒一切的“欧密茄”意愿的节奏之中。
“玛沙,我们到啦。下车吧,把头盔给我。”
摩托车停在繁华街道的一家酒店旁,骑士帮着玛沙下车。她的腿僵硬发抖,他不得不帮她走过人行道,来到一座闪闪发光刚落成不久的办公大楼,像其他许多新楼一样,没有名气,倒像一片乱烘烘的参天玻璃和洁亮的花岗石。
他仍从自动转门走进,路过柜台时,骑士迅速地出示一个电子识别卡,玛沙没来得及看清上面而为了些什么,而站在那儿的保安却恭恭敬敬地点头。很奇怪,她不能肯定想要看到什么,只觉得忧心忡忡。
一心一意地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也就忘却了对另一个伟大意愿的恐惧。她努力摆脱各种念头,随着骑士走进这座大厦。
在大厅中间,有一个精心制作的交叉往来的楼梯,一些是通到底层,另一些似乎是无止尽地通到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层玻璃圆屋顶,职员仍忙于自己的事;有名无名的人拿着文件和公文包;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玛沙。骑士没有理睬楼梯,领着玛沙朝电梯走去。
她跟着走进去,门关上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密不透气的蚕茧,她恐惧得有点发抖。她禁不住想起另一个电梯:就是在那黑色的笼里,她第一次遇到梦一般美妙的事--那是不是恶梦呢?--那就是“欧密茄”。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骑士要碰碰她。像其外表一样,他显得超然、非人格化。玛沙忽然发现自己希望他产生非份之想,向疯狂的冲动让步,在面罩后面暴露出人的属性。这种冷静,这种超然甚至比小胡同一个斜眼送秋波的酒鬼还要令人气馁。
电梯颠簸着在30楼停下来,门慢慢打开,玛沙犹豫了一下。
“请先走!”
骑士嘲弄地拖长虚伪的语调。那拙劣的绅士风度表演刺激她,也让她感到害怕。
他们步出电梯,外面是闪亮的大理石地板。他们就在宽广的玻璃圆屋顶下。
“玛沙,看着下面。”
玛沙顺从地向下一看,顿感头晕目眩,她赶紧抓住黄铜栏杆。大厦内部结构尽收眼底,顺着交叉楼梯可以看见每一层楼里的活动情形。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男女女们在桌旁忙碌和悄悄地从一楼跑到另一楼。没有人说话,到处呈现出一派令人不安的寂静,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地底下的永久性标本。消失在地狱底下。
“玛沙,这是欧密茄制造的。”
现时,骑士抓着她的胳臂,扳过她的身子,要她看着墙上的镜子。她驯服地转过身,一幅令人眼花撩乱的活动画景展现在眼前:一幅关于船坞开发情形的五彩缤纷的迷宫;看起来就像是在经济萧条时期,唯一还充满活力的地方。
“玛沙,这都是欧密茄的绝作。”
“我无法理解,这怎么可能呢?”
“玛沙,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接受,然后就是服从。”
他们又乘电梯下来,玛沙满脑子好奇和疑虑。欧密茄的影响如此深远。直至深入到这座城市的心脏地带,这可能是真的吗?
他们经过接待柜台,来到门外。阳光仍然灿烂。玛沙的眼光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过去:一块小小的钢制牌,就被放在入口处,上面写着: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动力负载控制公司。
玛沙诧异得瑞不过气来:将信将疑的心思瞬间得到证实。她戴上头盔,一片茫然地跟着骑士,诚惶诚恐地登上摩托车他们开进交通道,避开出租车和邮递摩托车,朝伦敦西南方驶去。当他们风驰电掣般驶过议会大楼时,玛沙怕得心都缩成一团。因为骑士伸出手朝下议院指着。
“玛沙,那就是“欧密茄”的房子,里面都属于“欧密茄”。”
摩托车依旧向前冲。玛沙担心听到更残忍更难以接受的恐惧,再也不敢打破沉默的局面。骑士说的都是真的吗?抑或是一个精心预谋的闹剧?但是,眼睛没有欺骗她呀!她看到那块钢制牌。保安人员认可他们,即使玛沙没有配带电子识别卡,他们甚至都没有查询一下。
当他们经过一家电脑展销厅时,摩托车减速慢行;玛沙想起来了,这就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使用的那种电脑。她记得一年前陪客户部门的经理来这里拿一个接线头并且接受一天的培训。
“听!骑士的声音。”骑士在玛沙的身边轻轻地说。通过电子的劈哪声,她知道他没有嘲弄的含意。他说些什么:那个“欧密茄”不仅仅只渗透到一台电脑吧?那个“欧密茄”在任何一个办公室,出现在任何一个电脑屏上吧?
隐姓埋名的使者又是谁呢?假使她认清了黑色头盔里的事实真相,还会有什么可怕的真相在等待着她呢?
在头盔的掩护下,玛沙闭上双睛,好像自己要陷进黑暗的深渊。
这是一座平凡的建筑物:郊外的一幢两层楼的平顶房。门前的花园整齐干净,墙壁是用引人注目的柔和灰色油漆装饰一新。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座房子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去留意。
除了那块上面写着“欧密茄”制造的牌子外,什么都不会引人注意。当铜匙在锁孔中转动,骑士推开大门时,玛沙嘀咕道:“我不进去。”她想这是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一块黑色铜牌诱惑她走进一座无人居住的房子。她感到自己像一个被遗弃的一丝不挂的受害人。恐惧无助地被悬挂在烛光之中。她想起报纸上的一句话:“在无人居住的房屋里那神秘莫测的火焰是值得怀疑的。”那就更不要提尸体和可怕的灾难了。
“玛沙,你必须进去。你必须克服恐惧,否则,你就永远都战胜不了恐惧。”
他抓住她的手腕,虽不紧,却具有权威性。似乎说: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不想强迫你进去,但你不要抱有幻想,我可以让你做任何事。她想移动一下头盔,但骑车人马上阻止了她。
她用掉他的手,走了进去。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不是一座黑暗的人间地狱,不是布满灰尘的衣物及不铺地毯的地板,这是用自由派油画及柔和地毯装扮得欢乐明亮的房子,这里不曾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
“玛沙,上楼吧!从你面前的门向右往上走,我会跟着你上楼。”
她一边欣赏雷诺瓦的油画和东方古玩,一边拾级而上,在楼梯顶端停了下来。她面前是一扇门,粉红色,用白蛋壳油漆粉刷一新,但是门关得紧紧的。
“进来。”
“我进不去。”
“玛沙,推吧!”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子被刷成乳白色,洁白的灯光几乎与之成一色,同其他地方形成一个鲜明的对照。在房间最后面,朝着被带子遮去一部分的墙壁放着两把椅子。
“玛沙,坐下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她服从了一种浸透全身的感觉先兆,骑士拿起绳子使劲一拉,窗帘就缩了回去。
一开始,她还不很相信所看到的景象。像一些疯狂的超现实的电影,语言是解释不通的。然而那些人影是如此清晰,离她越来越近。她审视那高深莫测、头带面罩的骑士。
“玛沙,一切都是真实的。透过那一面镜子,他们看不到你,你却能看到他们。”
她转身看着镜子--地狱的窗口,在另一间房子里,两个影子忙于一个奇特的消魂奇特的仪式。因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一切都被那堵墙所隔绝,因此,一切就更显得令人心寒。一丝不挂的女人,白晰的皮肤衬托红色的口红,显得华而不实。
她戴着浅蓝色的皮面罩,向前朝一个锯齿般的木马走去。她的臀部向后翘着,剥得精光的屁股口露出一道道鞭痕。她身边的一根竹棍让玛沙立刻联想到在这种处境下该怎么办。
女人的颈脖上是一条钉饰皮项链,玛沙本能地摸摸喉咙,似乎布满了一道道的伤痕。两条链带系在女人的项圈和两个反手镯上,而手镯又被系在她的皮腰带上。
她的手腕被拴在锯齿般的木马口,显得孤立无援,然而她却笑着,笑得几乎很疯狂。玛沙这样思索着。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黑色的衣服几乎裹住了他的身躯,却偏偏把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玛沙希望他转过身,面对着她,这样她就能够看到那上下跳动的生殖器。
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他向那个女人靠过去。突然,玛沙看到了那坚挺的东西,感到阳具上翘的曲线非常熟悉,奇怪的是她的疑虑顿时消失。他撬开女人的闪烁的红唇,强行插了进去,与此同时,他把地上的那根棍子搁在女人正在弓起的背上。她紧张了一下,却仍然微笑着,甚至在戴着面罩的男人强行插进去时,也仍然笑着。
“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
“玛沙,耐心些,一切将会明自的。”
这时戴着面具的男人更快更用动地抽动,他的生殖器朝女人强行插入,屁股也随之一张一驰。她的脸上神采飞扬,甚至可以说是心醉神迷。玛沙发现女人的乳房随着抽动的节奏颤动时,自己的情绪也在高涨。
他插进去时,快活得浑身发抖,张着嘴,享受一种深不见底的快乐。他拉掉女人的面罩,吻那双开着的双眼时,玛沙惊愕得跳了起来:这是珍妮.罗伯逊!被面具和链条束缚了的珍妮.罗伯逊!
此时,那个男人笑了起来,把手伸到脸部,解开皮面具。他不停她笑,在冷色调的白光之中,兴奋地抖动他那头金发。
同时,骑士注视着她,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但她知道那双眼睛在盯着她,搜索她的灵魂,企图在她震惊和突变之中来饱餐一顿。
神秘的电子声音又一次在头部响起。她摇着头,闭上双眼。然而,那个声音拒绝保持安静。
“玛沙,向欧密茄屈服吧!你只能忠于享乐。”
“我……我不能!”
骑士戴着长手套的手在她身上抚摩,刺激她,迫切地往她身上压,当他紧贴着她的腹部时,她可以感到他早就准备就绪了。那硬东西在皮服中悸动不安。他要她!不顾刚刚目睹的神秘景象,她也情不自禁地想要他,要他向“欧密茄”屈服;要他向快乐屈服。她那裸露的肌肤妙不可言地接受骑士的抚摸,他向上拉着她的衣服,摸着那温暖、裸露的肉体。
她满脑子,全身心都充满了电子的叽叽声。
“玛沙,‘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爱你。”
套在长手套里的手指触摸她的乳头,触电似的感觉把她拉回现实生活中。她不是性玩具,也不是性奴隶,她是玛沙.麦克莱恩,而且她不向自己想入非非的黑暗世界低头。不,决不!她比以前可坚强得多。
她一下子抓住骑士,甩开他的手,猛地拉开门,半跑半跳地下楼,朝大门跑去。
与此同时,她拉下头盔,把它丢在客厅的地毯上。然而,骑士没有去阻拦她。
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她回头看了一会儿。骑士没有追出来,而那些自由派油画像淫晦的小丑,在她背后斜眼笑着。它们在纯真无邪的嬉戏的掩饰下,做所有腐化堕落的能事。
她沿着小路跑到一条交通大道上,拦住一辆计程车。
“去滑铁卢车站。”
计程车飞奔而去。她转过头,看看那座渐渐远去的房屋。在她身后的某个地方,好像有隐隐约约的笑声。
早在玛沙疲惫不堪地、颤抖地走下火车时,她就想起了那辆车,那辆停在汉切斯特市集广场的MG车子。只有上帝才知道那辆车还在不在。她一边想着一边沿着乡村街道朝住所走去。现在好了,她周不着多操心。
“晚安,麦克莱恩太太。”
她点头答谢上校妻子,希望此刻不要卷进闲聊之中。
“你是不是吃了顿美味可口的野餐吧?”
“嗯,是的,谢谢。”
当上校妻子伶着采购篮,走进老社区的住宅时,玛沙紧张地留着神。因为她知道这个老女人是喜爱打听闲事的人物,可是她怎么知道野餐之事呢?玛沙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沿着幽僻小道朝住宅走去,她一下子停了下来,在房子前面,停着那辆MG车子,她跑了过去,车子完好无损,甚至比原来更干净。
铜匙在发火装置上,前座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迈上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她紧张不安地撕开包裹,里面有一张简单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有一个简单的钢制标志。
上面只写了“欧密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写什么,没有奚落她,抑或刺激它的一言只语。
她疲乏地走进屋去,理查德还没有回来。电话里没有留言,也就没有亚历克斯的消息。亚历克斯,他没有打来电话,这不是很奇怪吗?
至于珍妮.罗伯逊,确是出乎意料之外。她与“欧密茄”搅在一起有多久了呢?
这一切都与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联系吗?她倒进椅子,双手抱着头。
一个念头影响了她的情绪。生活必须继续,一定要把那些数字输进电脑,因为星期二就要开会。她泡了一杯浓咖啡,在桌子旁坐下来。
输入指令:JUNO指令不正确。
她很累,也许是自己输错了。她又试了一次:JUNO。
指令不对,通道拒绝接受。
JUNO,JUNO。
通道拒绝接受,指令变换了。
电脑系统抗拒她于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可以变换她的指令?她正要给工程师打电话时,电话铃响了。
“喂?”
“玛沙,亲爱的,我是理查德,一天来我都在试着与你联系。”
玛沙感激涕流,几乎想放声大哭。
“哦,理查德,我想你。对不起,我出门了。”
“没关系。甜心,你听着,今晚我不能回家了,真对不起。托尼先生要我们整晚都得忙着,因此,我已在旅馆预订了一间房。你看,我感到怠慢你了。我确实怠慢了你。明天出去玩一天怎样?”
“太好啦,去那儿呢?”
“嗯,玛沙,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意外,给你看一样东西。明天上午在苏荷见面怎么样?”
“在苏荷!为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刚在那里开了一家批发店,它确实不错,经营性感内衣、运动服。对你很在行,好啦,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店名是“女主人”,位于沃多街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我们在那儿见面,好不好?或许我们都要买些有趣的衣服,或许购置一两件小小的性玩具,然后就去吃一顿午餐,激发性欲,在五星级宾馆度过下午的时光。你认为如何?”
玛沙笑起来了。
“如此冒险,可不像你啊!”
第十章
玛沙站在店外,迅速地左右瞥了一眼。会不会有人注意她站在这儿呢?是应该离开,抑或进去?
理查德的“小小冒险”,在昨晚看来是个好主意,此时此地,她就不能肯定了。
她站在“女主人”店外的无情阳光之中,心里感到很紧张。她怎么会料到是这样呢!
理查德说这是一家经营无伤大雅的运动商店;一个你可以傻笑一阵,购置几件性感内衣的地方。然而这是另外一回事;那些漆黑的东西,就是她一直渴望摒弃却又很难做得到的东西。
她仍然犹犹豫豫地停留在位于闹市处的一个见不得人的街区,惊奇地盯着迷你衣物商店的橱窗。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脑海中翻滚。
她不禁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起一个穿着黑色的高跟长筒皮靴的苗条身形,在面具后面哈哈大笑。因为,一切权利属于她,因为她是快乐的女主人。
在这个令人神经错乱的上午,最糟糕的是理查德迟迟未到。玛沙瞥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半,却不见他的人影。或许,他忙着脱不开身。工作第一,享乐第一,对于他来说还不是第一次,玛沙有些心酸地想着。
或许是应该离开,给他一个教训。走吧,找点更有趣的事来打发时光吧。干那种事,凭什么她该等候他的召唤和呼叫,抑或等候男人的召唤和呼叫呢?凭什么在他有空时,她得随时准备搁下正忙着的事呢?她不会感激他,她生活中的一切,是为自己也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曾有恩惠,不管有无好运。
不曾有欧密茄。
她感到问心有愧,说实在话,理查德是让人讨厌,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想到就在昨天下午在平顶房屋的所见所闻,想到珍妮.罗伯逊决没有看到,甚至末料到她就在眼前时,她禁不住身子发抖,又感恐惧万分。是不是要给理查德打个电话?但是,附近没有电话。如果他来了,没有看到她,就会认为她逃跑了。不能走,答应了他在这儿等,她就是遵守诺言。冒险的主意,又引起了她的好奇。
有件事是可以肯定:即使是八月中的上午,这里也不是一个有益健康的地区。这里不是一个能够找到单身女人的地方,这里即使是在盛夏的中午太阳也决不会很快赶跑阴影。街道比一条航脏的小巷大不了多少,两边排列着几家黑呼呼的营业店铺:下流场所,性感俱乐部、色情商场加上废弃的橱窗。“女主人”商店却显得非常特别:腐而不卑鄙、不下流,却似傲慢、圆滑。
她恨不乐意被人看到在性具商店、下流场所迷你服饰店外徘徊;一种令人烦恼透顶的忧虑不断地告诫她这里很不安全。她尽量在街上走来走去,像是在寻找某个橱窗,然而仍然无济于事。因为在这条与性行为并没有密切联系的航脏不起眼的小街上,表面是看不出有什么事的。玛沙开始想要是没有穿富有诱惑力的衣服就好了。为了取悦理查德,挑选的短裙和无袖上衣同样取悦他人,不过傻瓜和路人除外。
一种模糊的担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次又一次地盯着停在街头对面的Mercedes牌黑色轿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穿着工作服。玛沙摆脱不了他们在看她的直觉。也许,她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拉开一段距离时,玛沙就感到安全多了。理查德肯定会猜到她出事了。真糟糕!选择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来约会本身就是他的错。转了一个弯,才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小巷的尽头是一堵没有门窗的墙,那是维多利亚式商店倒塌下来的平台。玛沙的心直往下沉,真该死!除了从坐Mercedes车里的两个男人面前离开之外,别无出路。她站在那儿,盯了一会儿令她惊慌失措的破碎砖墙。嗯,只有忍声吞气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
脚步声!
是理查德吗?不是: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鞋后跟撞击石砌路面的声音。
脚步声从背后远处传来,但是越来越近。玛沙屏摒呼吸,六神不安。第六感觉禁止她转过身,要她像个傻瓜似地盯着眼前那堵没有门窗的墙。沉重的脚步声,那两个未谋面的人的脚步声。她没有那个天赋,能够预知他们是谁。此刻,他们就在身后,或许可以碰到她了。两个黑色的影子吓然出现在煤烟般的墙上。
声音刺耳却冷静,几乎像在耳语。他靠得很近,她闻到呼吸散发出来的甜味。
“亲爱的,你是职业性的吗?”
听到这句话,她感到非常震撼,明白无误地认为到自己被要求扮演的角色。当然,她可以说“不”字;她可以用走;或跑;或大声呼救。可是谁又能听得到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谎言是空洞的,因而没有说服力,玛沙的颤音听起来更像欲念的迫切,倒不像恐惧的不安。
“甜心,不要捉迷藏啰。”这时,声音里隐含威胁,同时一只手紧夹着玛沙的胳臂,痛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无法移动那些手指。在她的褐色柔软的皮肤上,出现了苍白的锯齿形手指印,过一段时间以后,它们将变成青肿块。
“不要捉迷藏啦。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把你当作布娃娃似地拧断。”似乎为了加强语气,那人把她抓得更紧。抓握暗示着巨大的力量,音调暗示明摆着的事实。
“你的命运变不了啦。你很有魅力,至多是个带刺的人儿。你真正关心的就是现钞。亲爱的,别担心啦,一切从优。”
“我不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玛沙气喘吁吁地说,气都透不过来。因为搁在乳房周围的手臂把她向后拉,贴着男人的躯体。
“噢,我非常了解你是什么人。”
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向后拖着,她企图反抗,却无济于事。她甚至没法叫出来。恐惧之余,又有某种难以理解的刺激。
他会带她去哪里呢?他是不是要把她带进一家可憎可怖的下流场所呢?哦,上帝!不能这样;她一个人在这深不见底的恶劣场所,他们会怎样待她呢?理查德究竟在那儿?
一家店铺呈现在眼前,五彩缤纷的黑红色油漆;霓红灯显示出目空一切但还可以接受的蓝色标志:“女主人”。他们要进这家店铺,为什么呢?是不是理查德为了教训一下她而精心编异的闹剧?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实。
她被推到窗格玻璃边,那人似要强迫她看着橱窗,理解并记住所看到的一切。
她撒了个谎,她非常清楚他要干什么;除此之外,她惭愧地知道另一个她也需要如此。理查德说过冒险,或许这不是他计划的冒险,但肾上腺素正注入玛沙的血脉。最近几个星期来,她变了,那个热爱阳光和温暖的她开始懂得黑暗的魅力及寒冷阴湿世界的魅力。
玛沙自言自语道:我应该转过身,转过来且镇定地面对他,告诉他我不是淫海欲望的奴隶。但她继续盯着橱窗,因为那毛茸的手比任何语音更具有说服力。渐渐地她全身地陶醉在航脏淫晦街区的偶然际遇之中。
橱窗里是两个模特儿:一个是男的,像刽子手一样的打扮,戴着面具,拿着钉饰皮鞭,紧张地喷着气,两腿分叉处凸了出来。他举着一条鞭子,正要打到他面前的女孩的乳白色臀部上。她戴着黑色的奶罩,手腕被缚在背后,然后系在颈脖上那条有穗的狗链。除了到腿处的红光发亮的长靴外,她就什么都没有穿。她跪在地上,屈身向前,金色长发朝前披着,遮住了她的脸部。她的背部弯成弓形,两腿摊开,臀部分成两部分。玛沙好像因渴求刽子手的鞭打而浑身抖动起来。这纯粹是一幅矫揉造作的景象。然而,玛沙看着它,就觉得这是她的世界,是她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像那个赤裸的女孩一样,她也正在向那问心有愧的欲念缴械。
这幅奇怪的油画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性欲。当一只粗大的手摩挲玛沙的臀部时,她感到腹部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她动都不敢动。她真的想要吗?如果他有刀,怎么办呢?如果他要伤害她?怎么办呢?现在除了没有看见的商人和坐在那辆Mercedes牌车子里的同伙,街上确定空无一人。此时,街上只有那些男人和她,她的确是孤立无援了。
只有远处马路口的嘈杂使玛沙想起,在远离以性为营生目的下流社会的地方还有一个健全的世界。她仍可以反抗,仍可以选择自由和阳光。某个东西告诉她即使拒绝的话,这个鲁莽危险的男人也不会伤害她。他的抚摸非常温柔。当饥渴的手指勇敢大胆地向下滑落到裙子摺边,然后消失在裙底时,一种激动人心的温暖迅速遍布她的全身。
此时,她紧贴着镜子,好像已成为眼前景象的一部分,她心想此刻自己就是那位金发奴隶心甘情愿地让她的柔嫩洁白的皮肤接受情人的鞭打,耐心驯服甚或是快乐地接受暴君般性爱的惩罚。
那只手摸着的腿,绕过长筒袜系袜带,继缤快速向上移动。她恐惧地意识到她的攻击者下一步将发现什么了。
“我亲爱的小荡奴!”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叽叽响着:“你已为我准备了如此美妙的通道!”
玛沙羞红了脸,那裸露的肉体指责她扮演了曾经如此勇敢地否认的角色。她记起那天上午脱掉紧身短衬裤,裙子底下赤裸着出去散步时,她笑个不停的情景。就在这天下午,她还想以这种方式在旅馆里取悦理查德。尽管害怕,又一下子被那探究的手指迷住,她下意识地悄悄滑开双腿,直到紧身裙允许为止。那未见面的恶魔情人,提起她的裙子,暴露玛沙的肉体。她的脸紧贴着那凉凉的、凉凉的玻璃,玻璃后面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孩正心甘情愿地弓着背。
此时,一只手潜伏在她的上衣里面,握着她的双乳,使劲地捏左乳头,她感到难受且快乐。禁不住呻吟起来。手指停止折磨她屁股问的号珀犁沟,朝前摸去,玩弄一条源于阴唇的温香河流中流倘出来的液汁。没有见面就是指他的出现只是橱窗中的一条黑影,隐隐呈现在被迫视看的景象之中。他的到来像是受到某个淫荡鬼怪的诱惑。
一个突然的动作,玛沙感到一个颤动的硬东西贴着她那赤裸的屁股,她象征性地挣脱了一下,他了解这一点。他也懂得玛沙之所以这样,是因她极想他、渴望他准备地随心所欲地处置她,就像那个戴着面具的刽子手正在处置那个安安静静心甘情愿的替罪羔羊。
玛沙那未见面的情人像撬开一个成熟的变形水果一样把她的阴唇分开,悄悄把那颤抖的硬东西滑进那热呼呼的液体之中,动作像剑入鞘中似地溜回家,紧紧地缩在暖烘烘的肉体中。玛沙暗暗高兴接受这个折磨人的工具,它厚实、坚硬又恰如其分的粗壮。然而,因担心有人听到或有人从某个店里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她不敢叫出声来。为了抑制快乐与痛苦交加的叫喊,她把一只手套塞进嘴里。使她惊奇的是她紧贴着玻璃站在那儿,裙子被提到腰部,像极了一个不知廉耻的浪荡的小动物。她忽然渴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动物。
橱窗里的那个女孩始终心醉神迷地、静静地、耐心地、驯服地弓着背;然而,心醉神迷永远只是刹那间的事。
他匆匆地骑在她身上,玛沙也越来越激动,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懂得他快到高潮了。他会不会凌驾于她之上而不顾未满足的她吗?一个手指在她阴户里巧妙地滑动。寻找她的快感中心。仅仅他的指尖在外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是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与此同时,那个未见面的情人缩回了阳具,她顿时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褐色的臀部上。
最后,玛沙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呻吟。那个金发女郎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
她恢复平静、睁开眼的时候,那个未见面的情人已经离开,那辆黑色的Mercedes车子倒开着离开街边。店外,只有玛沙一个人:面对那些意图和建议,感受一滴滴顺着大腿往下流的爱液。她的确是个小荡妇。
玛沙尽量掩饰窘态,尽力拉下裙子。忽然“女主人”店铺的门开了,一个身着皮装的人站在那里。玛沙迷惑慌乱地看着这个像极了那个戴着黑色头盔的人,不可思议。
“玛沙,进来!”骑士朝她伸出手,铁钉在手套的指关节处闪烁。“迄今为止,你的表现很好;不过,给你的教训才刚开始。”
那只手向她伸着,命令她跟上来。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发现她犹豫不决,骑士向前垮了一步。
“玛沙,别傻啦。你终究要进来的,现在就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看起来没有真实感却令人眼花练乱;像一个用玻璃及闪烁的铁块做成的人,冷冰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灵魂。在心灵深处,玛沙的肉体在呼喊:服从!服从!服从这个伟大的意愿!迷失在这个伟大的意图之中!皮手套内的指尖擦过她的脸,向后掠着她的一络红发。
“欧密茄,爱你。”
“不要!走开!”
一种强烈的对抗情绪使玛沙一下子朝前冲去,把骑士推出路外,他失去了平衡,向后绊了一下,赶紧抓住了门框。
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脱掉鞋,玛沙赤脚朝小巷尽头的光明世界猛跑,就像是在黑暗的铁路隧道上狂奔,诉求这个时候不要碰上一辆迎面而来的特快列车。
跑,跑,跑,她几乎不知道为什么跑,好像是犯了一件该罚入地狱的罪行。
沿着街道跑,同左还是向右呢?向后瞥了一眼,骑士走过来了,慢慢地锲而不舍地朝她走来,似乎早就知道她无法逃脱他的掌心,没有必要狂追猛赶。
现在她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那里有一条五彩缤纷,热气腾腾的忙碌小街。在那里她相信不会有事,那里有许多人,只要朝某个人走去,请求他们帮帮忙就行。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街口空无一人。一块施工标示牌提供了线索:交通改道,要走附近的一条单行道。怎么办呢?玛沙有些惊慌失措。因跑得太急,肚子都在痛。她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又不是个笨蛋:即使要抓她的话,自己也跑不过一个年轻的男运动员。
她迅速地看了周围,寻找逃跑之路。那边,有一个警察!但没有用;还没等玛沙来得及喊叫,警察就爬进一辆熊猫牌轿车,“砰”地一声关上门,消失在转弯处了。
后来,她看到一辆摩托车,前轮停在人行道上。忽然她感到那个一边用长柄镰刀割着铬,一边咆哮的怪物非常面熟。
对,是那辆哈雷摩托车!哈雷.戴维森!她用颤抖的指尖敲着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把手,发现铜匙悬挂在发火装置上,还在左右摇摆。
自从十六岁生日买的那辆小摩托车坏了以后,玛沙.伊莎贝尔.克莱尔.麦克莱恩就再也没有骑过摩托车。以前骑的那辆车像自行车似的很轻,操作起来一点儿都不难。她非常怀疑还能启动这辆车,然而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呀!骑士为什么把铜匙留在发火装置上呢?是不是一个残忍的诱饵?她什么都没想。向后瞥了一眼,心也在往下沉,因为骑士像块冷酷、迟钝的冰川在小巷处出现了。
玛沙惊慌地抓住扶手,使劲摇动,车子终于颠皱上路了。她笨手笨脚地踢开支撑架,车子沉甸甸的,往一边急剧地倾斜,玛沙费劲地紧握车子,一不小心往一边斜一点点的话,那就是车倒人翻的结局了。
她坐上车,按了一下点火开关。车子轰动起来。车子的马力大得令人恐怖,像一头猛狮在狂吼。玛沙深深地吸口气,控制离合器,开到第一档,打开节流阀。
马达“劈啪”一响,那辆哈雷震动着向前冲。玛沙没有向死亡屈服,她紧握把手,让车子沿着空荡的街道朝着充满朝气的正常的自由的交通路口奔去。
她慢慢地转弯,拐弯处像一堵墙似的,出了弯道,冲上大马路,置身于午间交通的喧闹声中。
继绩开吧!不要胡思乱想!定到第三档,玛沙感到轻松多了。就是这样!她渐渐地懂得了驾驶摩托车的窍门。两腿间的马力令人陶醉,一种心醉神迷的快感遍布她的全身。她不应该过于自信,然而,自由啦!地想笑,想叫、想随心所欲地打开节流阀,骑吧!骑吧!骑吧!
摩托车“咳咳”两声,引擎熄火了。车子慢下来时,玛沙一边掌握着沉甸甸的车子,那巨大的黑色铁车箱像一只庞大的黑蝙蝠的影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玛沙极力调转渐渐慢下又沉甸甸的哈雷摩托车,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几个黑影同时围过来,抓住她的领背,强迫她朝那辆行李车的背面走去。
当玛沙被推进黑暗铁笼时,一幅图像闪现在眼前,就是镶在车箱侧面的标志图像。
黑漆漆底板上一块钢制“欧密茄”。
第十一章
到处是一片漆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黑暗中有人声,像受伤的蝴蝶振动羽翼似的窃窃私语声弥漫在玛沙的脑海中。她睡着了。突然记起:店铺、摩托车及行李车。这里温和柔软,她又睡过去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到非常眼花,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迫使她又躺在柔和光滑的绸被上。
“这是那儿?”
“玛沙,你和朋友们在一起。”
“朋友,我不懂。”
“你与欧密茄在一起。”
她感到右臂上一阵针刺般疼痛,渐渐地又失去了知觉;只有那些幻影,像黑色天使聚在周围,唱着赞歌,祝她长久地安息。这是一种崭新的黑暗,不是眼前那种没有灯光,关上门的自然黑暗。而是一种人为的黑暗。尽管眼皮像压着东西似的沉重,却感到非常舒适。地想抬起手擦擦眼睛,手立刻被缠住!她明白自己的手被一根丝带绑在椅背上。裸露的双臂感到特别凉,几乎有些冷。她胆颤心惊地明白自己被脱得精光。
“玛沙,挣扎是没有用的。拿掉眼罩物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手腕上的绳子绑得很结实。”
语调柔和、甜密又带有一点点威胁。
“为什么我在这里?你们要我做什么?”
沉默就是答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受这般惩罚?如果你们要的是钱,我可以给你们。”
一阵轻快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因为这里除了她和那魔王之外,还有其他的人。
“玛沙,你被选中了。难道你的记性这般差劲以致忘掉了欧密加的指示吗?玛沙,有的时候,你不是一个顺从的人,这就惹得欧密茄不高兴啦。”
玛沙又气又怕,顿时热泪夺眶而出。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失态,她让泪水悄悄渗进丝制眼罩物里。
“为什么我应该顺从这个欧密茄?”
“玛沙,因为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的爱才是真诚的爱。”
“这是一种奇怪的爱,一种寻求羞辱和堕落的爱。”
又一个极富权威又是温柔、甜密的声音。
“玛沙,你错了!那是寻找融为一体的爱,那是通过心甘情愿的驯服和抑制来训练感官获得全新的性高潮的爱。”
一阵沉默。她几乎可以听到那人的呼吸声,就在很近的地方。也许她搞错了;眼罩物使她辨不清方向,她毫无对策。能够辨得出这些声音吗?一种奇怪的共鸣改变了本来的语音,仿佛他们是在一个又深又黑的地洞中跟她说话。多多少少有点熟悉,或什么也辨不出,玛沙没法肯定。假使那些声音是她怀疑的那些人,她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她的疑虑越来越大,再也不是“可能”、“或许”了。
“玛沙,你怕黑吗?”
第三种声音柔滑、温柔和淫荡,让她感到寒气逼人又兴奋万分。她极力想探明这声音从哪里来,但是眼罩物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她试着动一动,手却结结实实地捆在摇摇晃晃的木椅背上。
“玛沙,回答我。”甜密的语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恐吓。
“我不知道。”
她口干舌燥,心跳加剧。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呢?玛沙的思绪又飞到几个星期以前的生活。那时候,阳光灿烂,她则无忧虑、天真无邪地躺在苹果树下的草丛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下午,亚历克斯跪在她的两腿间,用暖融融、湿润润的舌头舔着大腿内侧,无止无休地让她干着急,最终不得不让他的肉尖尖在她那丰满的毛唇间畅快地滑行。
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就像是孩子们想像出来的游戏一般。在贪欲方面,玛沙真的纯洁无邪吗?在舒适的性爱之中,她真的清白如玉、沾沾自喜,信心十足吗?此刻,面临的现实就是黑暗。
玛沙心跳加剧,乳头不顾一切地变硬。最近几个星期以来,担心害怕终日与她为伍;没有性感的香料变得刺激少,索然无味。两腿间有一种微弱的问心无愧的快感悸动。她感到卑鄙可耻;似乎又是那种恐惧和耻辱突然间赋与她生命,使她时时刻刻警惕每一种声音,每一种感觉。她呼吸急促,想跑却又不知往那儿跑,况且又无法挣脱束缚,获得自由。
她真想跑吗?
“玛沙,欧密茄选择了你,为什么要反抗呢?”
一阵沉默。又是那个声音,那个奇特的声音,低沈、性感、非人格,非现实,非人性的声音。
“玛沙,怕黑吗?你必须回答我!”
“我……我怕。”
“向我讲述你的恐惧,我要感受一下。”
玛沙选词择句,却只找到一些画面。
“半夜里,一条污秽的小巷;薄雾;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拉我的衣服,从我身上把衣服扯了下来,我正准备呼叫。附近有人,他们会帮我的。但是我没有叫出声。手,强壮、冷酷、无情的手。我非常,非常害怕。”
“玛沙,你还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一只手把我的紧身裤头往下拉,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感到他的手指沿着我的肚子滑动,然后滑过了我的阴部。我怕他,但又非常需要他!阴道变得热呼呼,湿洒洒的。”
玛沙几乎不相信这些话出自自己之口;然而脑海中的画面又是栩栩如生,她也就几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或许他们麻醉了自己,在白兰地酒里放了些东西,并强迫她喝下去。为什么她甚至感觉到了那些手。
手,实实在在的手,强壮、训练有素的手。手指在肉体上滑动,她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本能地分开双脚,恳求那末见面的手行要做之事。她羞得面红耳赤,然而为了获得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快乐或痛苦,又不知羞耻地分开双腿,敞开肉体。
一个手指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上,落进阴唇之间小沟沟里面,当它轻柔地压着女人的敏感中心时,玛沙喜不自胜,竟然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玛沙,欧密茄知道你是一名与生俱来的高级妓女,你会忠实地履行我们的意愿。你已向我们显示了你堕落的深渊。现在,你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我们要把黑暗的快乐及快乐的黑暗教会你。”
眼罩物从玛沙的眼睛上摘下,她在橙黄色的烛光中眨眨眼,朝下一看:一个戴着面具的淫荡的裸体女人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努力逃避残酷的不可饶恕的爱抚,但那腥红的指甲正沿着大腿的内侧,探索那个美妙的阴沟。嫌恶与情欲并存,玛沙开始情不自禁地呻吟。
此时,女人的嘴折磨她,细腻地物咬着她那丰满、突挺的乳头,沉着的由乳房、臂部、肚子组成的女性曲线绘制出一条微光闪亮的唾液轨迹。玛沙努力挣脱束缚,然而别无出路。她必须在折磨者恩准之前,忍受这种缓慢、奇妙的折磨。熟练、刻意的吞没没完没了地逗弄她的外阴唇。也只有女人才知道什么样秘不可宣的美妙的爱抚最能催开女性之花。舌头像一只蜥蝪一样咻地滑进阴道之中,那女人贪婪地舔玛沙的阴蒂。
她是个残忍的情人。她乐不可支地使用专横的手以求获得肉体的享乐。看到玛沙的腿绷得紧紧的,正在迎接情欲高潮的枪,她极为满足的笑了起来。
玛沙在快活的叫喊声中,抵达了兴奋的顶峰,这是殉难者在肉体毁灭之时瞥见天堂的叫喊。玛沙倒在椅子上,头向前奄拉着,呼吸变得刺耳,粗重。
“玛沙,抬头看看谁来看你啦!”
玛沙慢慢地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摇曳不定的烛光之外的黑暗。
渐渐地她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也看清了被囚禁的地方:这是一间筒形拱顶酒窖,可能是在公寓大厦底下,抑或是在乡村房屋下面。她认清或是猜到这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举行年度聚舞会的房子,在那暖烘烘的地板上,她和亚历克斯曾有过漫不经心的性行为。这个地方始终是隐蔽在地底下,此时,没有灯光,没有音乐,没有随着打击节拍旋转、面露笑容的跳舞者。现在玛沙是在一个又冷又黑的地方,大概在几百年前,这个地方好像被那些性虐待的乡绅的疯狂太太和迷途女士用来作为折磨人的地方。
藏在阴影中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玛沙驾奇地发现了十二个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的模糊身影慢慢从黑暗中移出。朝她走来。他们挺直的公鸡头和坚硬的乳头表达了罩着面具的脸孔所不能表达的情欲。
“我们是欧密茄!”低低的声音在空中弥漫,碰到光秃秃的石头墙又发出低低的回响。
“欧密茄是什么东西?”
“欧密茄是权力和享乐,痛苦和欲望;欧密茄是顺从和自由。”
一个阴沈而粗壮的声音压过其他的声音,那是骑士综合电子的男低音。他从阴影中出来,仍然穿着皮服。但那紧身皮肤的拉链是开着的,阴茎在橙黄色的烛光中含苞待放。
“玛沙,你就是欧密茄。”
“不,”她尖叫着,在束缚中挣扎。但她心里明白她的确如此。当手举起松开面罩,扔掷一旁时,她惊喜地注视着。
“现在你认识我了吧?”
玛沙看着那个仍然跪在双腿前的女人?珍妮.罗伯逊冷酷、微笑的眼睛;由于刚才那残忍的诱惑,那对红唇依然湿漉漉的。
“你不认识我啦?”
她一个一个地看着,每一个发现,每一个事实真相伴随着更大的恐惧和理解。
斯坦纳伯.迈尔斯及其一本正经的妻子梅琳此时都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站在她面前;乔恩.达西尔凡和盖里.马丁。半打以上的人来自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些她几乎不认识。有些是她不信任的人,因为她知道他们看不起她。其他人她认识且很信任。
还有索尼娅!
可怜腼腆的索尼娅,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朝她伸开双臂,她刚找的工作不是个巧合。
“欧密茄爱你,”骑士拖长语调;“现在你应该报答那种爱。”
他举起手拿掉头盔,转过身面对着玛沙。
“玛沙,听候欧密茄的吩咐,只会使你感到快乐。”
“理查德!”
他避开她诧异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就低下头,侧身走开。玛沙看见且了解他的孤独无援的表白。他颈上戴的那条钉饰项链上系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控制着,当她使劲拉着绳子时,眼中放射出领主似的光芒。
此时,手在玛沙的裸体上摸着,舌头舔着她的乳头、腿和温香的阴唇。僵硬的公鸡头钻入她的手、嘴、又紧贴着它的乳房。
玛沙响应了欲望的呼唤:拥抱黑暗,愉快地迎接黑暗。
玛沙躺在床上,仍然昏昏沉沉地陶醉在性爱的尾声之中。夕阳的余辉抚摸她的肉体,使人认识到还有一个理性世界的存在。
金色的阳光爱抚她的肉体,衬托出右乳房的褐色皮肤上的微微银光。一个银环,穿过乳头肌肉的银环,银环上吊挂一个很小,小的银的标志。欧密茄的标志!
第十二章
“玛沙,你表现不错。你同赫雷.尼德梅耶签订的密约须保证大家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斯坦纳伯.迈尔斯放下文件夹,手指交叉地放在膝盖上。
现在,巴克斯特先生有些棘手。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我们应该力劝他改变思维方式,使之变为我们的思维方式。他对组织的前途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玛沙笑了。
“我开始处理这件事,我认为我们不会对巴克斯特先生丧失信心。”她拿起盒子,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朝电梯走去。楼下,理查德穿着新制服,坐在她那辆黑色闪亮的Merceeles车内等候。等着去她吩咐的任何地方,去她得会去的任何地方。
那个满头红发、绿宝石般的眼睛的女人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掀着键盘。
指令?
欧密茄。
玛沙,欢迎你开网,给谁留言?
她按着键,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给格莱格.巴克斯特留言。通道编号34518。
留言吗?
格莱格.不要自欺欺人啦!你的秘密也就是我们的秘密。我们确实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欧密茄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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