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朝美女系列─鱼玄机(14)

2023年12月9日 39点热度 0人点赞

中国历朝美女系列─鱼玄机(上)

唐朝是中国史上最辉煌灿烂的时代,无论从政治势力或文明制度而言,可说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帝国。

唐朝的首都长安,在这种历史背景下,自然而然地成为政治、文化与商业的中心。因此,长安里便汇集了各式各样的人,有的是来自印度的佛教徒;有的是来自西域的商人;更有的是怀着雄心壮志,为了赴考入仕的学子。

当然,有繁荣富裕的光明面,必然也有灰暗龌龊的角落,这事古今中外皆然,长安也不例外。人群中除了寻求知音的诗人画家,也有不择手段追求势力的政治谋士;有着一群打着贵族世家,成天寻花问柳、饮酒作乐的豪绅,更少不了流落街头、餐风露宿的浪人。

更令人觉得道德沦丧、人心不古的是,那些志学于经书的学子,读书只是为了十年寒窗后的一举成名,却没有身体力行去实践儒家的教义。考试合格的人在等待候缺补额时,总是会在平康里、北里(两处均是长安的妓户特区)设宴庆功或贿赂上级以求早日派职;那些名落孙山的士子,更是藉口无颜以对江东父老,而流连在这花花世界里。

长安城就是如此的繁荣与复杂,为了满足不同的族群,追求不同的快乐、不同的刺激、寻求安慰或逃避现实,声色场所便因应而生,酒家、娼馆、妓院林立,且大部份集中在平康里、北里一带。从斗大的字识不到一篓筐的卖春妇到能歌善舞、文学兼具的艺妓,便混杂地集处一地,凭个人所好,各取所需。

这些“特种营业”的女性们,多半是妓院向穷苦人家买来的,当然其中也有为了奢华的生活,而自愿“下海”的。她们一但进入这个行业,就得入籍受辖,不论分阶而居,或学习职业上的知识、才艺,都受着假母(俗称鸨母或老鸨)的约束及保护。

在这种环境中,只要是容貌艳丽,再加上能诗词、善歌舞,不但可以让自己艳名四播、客来熙攘,更有机会让达官显贵帮她赎身从良,买回家做妻妾,而脱离生张熟魏的神女生涯。

鱼玄机,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只是,她红颜命薄,无福消受。

鱼幼微,字惠兰(或作蕙兰),出生于长安的一个贫困家庭,家长自认无力扶养而送给他人。家长认为她是属多馀的一口人,故隐称为姓“鱼”(取与“馀”同音),后来辗转传送,竟然把她送入妓院中。

不知老天是有意捉弄,或者补偿之意,不仅给了鱼幼微有娇美艳丽的姿容,也赋与她卓越的才华。鱼幼微凭着天赋的聪颖资质,加上兴趣诗书,使得她的品格因而自视高洁,也渐渐地让她养成一种侍才傲物的个性。

鱼幼微以一首《卖残牡丹》,便道尽自己的心境。诗曰∶‘临风兴叹落花频,芳意潜消又一春;应为价高人不问,却缘香甚蝶难亲。红英只称生宫里,翠叶那堪泄露尘?及至移根上林苑,王孙方恨灵无因。’

只恨鱼幼微是生长在一女性丝毫不受重视的时代,在讲究门阀、阶级的社会里,就算她是飞出雉鸡窝中的凤雏,也不能得到可以跟她才貌相符配的待遇。再怎么才貌双全,令人激赏,她在众过客的眼中,也只事歌妓院里的艺妓而已。

鱼幼微甚至把这种不满,表现在她的作品中,诗曰∶‘云峰满目放春情,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

没错!当鱼幼微及笄之年,便在鸨母的催促、安排下初帜艳名,正市式入籍为妓,而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美其名是爱其才,但骨子里却只是贪恋她的美色;说的是要以文会友的冠冕堂皇话,而最终的目的也只盼望能一亲芳泽。

个性坚强的鱼幼微,心知身处于妓院中,便注定要接受男人玩弄的事实,这是逃避不了的命运。于是,鱼幼微暗自立下了一个规矩,除非来客的才学让她满意,才肯跟他共效鸳鸯、同赴巫山,允他成为入幕之宾;否则,就算财大势众,她也抵死不从。

当时名盛一时的诗人温庭筠,便是在众士绅名流中首获鱼幼微青睐之人。

温庭筠本名岐,字飞卿,太原人,善长诗词文赋,与当代诗人李商隐齐名,人们美言称之“温李”。

温庭筠曾多次欲举进士不第,故而自怨自艾,废弃终身,藉着放纵在灯迷酒醉的生活中麻木自己。因此,温庭筠传世的诗词,多为隐寓内心不满的情绪,与为绮罗脂粉的词句居多,在【唐诗三百首】中的《利州南渡》与《苏武庙》中便可略见端倪。

温庭筠的初访,让喜爱文词的鱼幼微简直如获至宝,因为他的诗名远播,人品清高,尤其是眉清目秀、温文儒雅的容貌举止,更是让她芳心自许。尤其是温庭筠那种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心情,更让鱼幼微因同病相怜,而转生情愫,自愿以身相许。

慕名而来的温庭筠,在跟鱼幼微促膝欢聚,谈文论诗后,不禁对她的容貌有惊艳之感;对她的文才更是赞不绝口。尤其是鱼幼微主动地提出,愿意让他留宿,更是让他受宠若惊、欣喜万状。

就寝前,鱼幼微亲自铺床垫被,有如新嫁侍夫。末了只是羞红着娇颜、声若蚊蝇,说道∶“奴家初侍郎君,望温郎疼惜┅”语至最后几乎自己都听不见,便慌忙和衣躜入被窝,一颗心早已鹿撞不止,只敢面墙而卧,而羞见情郎。

温庭筠似乎比鱼幼微还紧张、兴奋,一面解衣,内心直道∶‘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上了床,伸出激颤的手,轻抚着她的香肩,凑近呼着浓浊气息的热唇,亲吻着她的后颈、耳根;吸取着来自少女的脂味体香。

鱼幼微情窦初开的爱意,就在这种温柔的抚慰动作下,逐渐勾引起迷乱的情欲。当温庭筠的热唇,游移到她的唇边时,她那紧闭的心扉,顿时如烟消云散、匿迹无踪。她不但张嘴接纳了他的舌尖伸入挑转,更伸手纳抱,让两人的身体紧得贴得几乎水泄不通。

温庭筠既贪婪又盲目抚摸的手,一面在鱼幼微的身上游移着,一面顺势解扣分襟,让她雪白的肌肤慢慢呈现,粉颈、丰乳、腹脐、、在朱被红褥的衬托下,仿佛牡丹芍药、珍宝珠玉,令人眩目、令人魂荡。

脂粉堆中的情场老手温庭筠,也难得一见如鱼幼微这般娇艳的妓女,真如俗言∶“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尽情的抚慰中,却如在细审珍宝,不敢存玩亵之心。

鱼幼微首尝这种亲蜜的爱抚,只觉得温庭筠摩缩的大掌,有如渡暖过热般,让内心的欲火愈趋旺盛。那种肤触的趐痒,实在令人难忍,使得鱼幼微的娇躯在微颤、抽搐;使得鱼幼微在逐渐急遽的气息中,夹杂着细细的娇吟。

当鱼幼微双峰上挺硬的乳尖,分别为温庭筠的手指轻捏;与唇舌噙住时,她仅剩的娇羞与矜持,顿时全被满腔的淫欲所替代。温庭筠的手指捏着乳尖在揉转着;唇舌夹着乳尖在吸舔着,让鱼幼微趐软麻痒难当。在一面想拒阻,却又难舍那种舒畅美味的内心挣扎中,就道尽了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少女心思。

温庭筠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它滑过鱼幼微平坦的小腹,扫过乌密的阴毛,停驻在丰腴的大腿上,藉着抚摸大腿内侧,让掌缘轻触着早已湿润泛滥的蜜穴口。鱼幼微在这种上下夹攻、数路合击之下,似乎毫无招架之力,除了扭腰搓腿、淫声呓语外别无它法。

当鱼幼微忽觉身上一阵重压,才略恢复知觉,也更清楚的感觉到,在 穴口那根肿胀又蠢蠢欲动的肉棒,正在挤开她的阴唇户扉,直向里躜。

多年来的青楼生涯,让鱼幼微知道初次的痛楚,也知道如何才能减轻疼痛。她一面柔声说道∶“温郎┅慢来┅”一面把双腿尽量外分,让 穴口扩张一点,好接纳肿胀粗大的肉棒。

温庭筠此时似乎已经淫欲攻心,有如走火入魔了,一心只想让温暖湿润的穴,紧裹着他的肉棒以消欲火,哪还记得怜香惜玉、呵花爱月的柔情!?而且,鱼幼微门户大开的动作,更让他觉得她的 穴,仿佛有一道强烈的吸引力在吸引着,让他的肉棒更是畅行无阻、顺势滑入。

“啊呀┅轻点┅呜嗯┅温┅温郎┅疼┅嗯嗯┅”尽管鱼幼微配合的动作,虽让刺痛减轻不少,但是那种 穴口被撑开、挤入的那种不适感仍然强烈,甚至让她有被撕裂的感觉∶“┅啊┅太深┅入┅啊嗯┅温郎┅太粗了┅粗了┅嗯啊┅奴┅受不┅嗯嗯┅了┅啊啊┅┅”

“呼呼┅惠┅兰┅嗯┅忍着┅点┅”温庭筠似乎是骑虎难下了,在这节骨眼就算钢刀架在脖子上,也无法逼他抽身而退,只好一面出言安抚,一面轻轻地抽送起肉棒∶“┅稍后┅呼呼┅就好┅就会┅习惯的┅呼呼┅嗯嗯┅┅”

温庭筠的肉棒,由浅入深地缓慢抽动着,不但让自己能仔细感受着阴道里的湿热与窄紧,也让鱼幼微初开的穴口逐渐适应,进而去感觉那种坚硬、火热的肉棒,在 穴里磨擦、突撞的滋味。那是一种前所未遇、难以言喻的感受,似乎是酸,也似乎是麻;既象搔痒,又象针扎。

‘┅喔┅好人儿┅你弄死我了┅我要飞了┅’以前鱼幼微曾无意中听得邻房的交欢声,那些淫声浪语就象电光雷石闪现脑海,曾经疑惑的现在仿佛顿悟般地壑然开朗。她不但体会到那种欲死欲仙的交合美味,也不由自主地学着呻吟起来∶“啊啊┅温┅温郎┅好美┅的滋味┅嗯嗯┅啊┅撞到奴┅嗯┅奴家的┅啊啊┅好深了┅啊啊┅┅”

本性使然,女性的呻吟总是能激起男性更炽热的淫欲,也总是仿佛鼓励着男性做更卖命地动作。温庭筠双手勾起鱼幼微的大腿,让她的臀股略为腾空、高翘,然后使劲地一阵集抽猛插,让每一次的刺入都尽根而入,让龟头重重撞地着阴道尽头。

“啊呀┅我受不了┅啊嗯┅温郎┅啊啊┅你好┅狠┅嗯嗯┅”鱼幼微的双手压揉着自己的双乳,似乎在阻止它们的波浪放晃动,也似乎在压抑着翻搅奔腾的肺腑∶“啊呀┅太重┅嗯嗯┅受不┅撞得太┅啊啊┅深┅重啊啊┅好酸┅嗯┅舒服┅啊啊┅我我┅我┅来啦┅啊啊┅飞┅飞┅嗯啊┅┅”

鱼幼微只觉得小腹下方有一团热流,就象溶蚀了一般地扩散开来,不但带着一股热潮奔涌向 穴里,更有一股趐酸刺入脊椎骨髓,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身坠无底的深渊一般,而身体却仍然不受控制地在激颤着、抽搐着。

“啊啊┅惠┅兰┅我┅我┅呼呼┅呵┅我也┅来了┅啊啊┅啊嗯┅”温庭筠仿佛在做着困受之斗,盲目地一阵冲撞,便在咬牙切齿中射出一股股的浓精,一滴不剩地全注入鱼幼微的 穴里。

鱼幼微觉得仿佛身处烈焰熊熊的熔炉中,但却无力逃脱,甚至想动一下手指头,也需千均之力似的,只好任由那热火将她吞没┅┅┅鱼幼微虽然从温庭筠的身上的到爱情的滋润,甚至是肉体上淫欲的满足,可是温庭筠却没有能力帮她赎身,让她脱离妓籍。虽然,鱼幼微无怨无悔,但却也是无可奈何的缺憾。

在这种残酷现实的环境下,当李亿找上门来,表明要帮她赎身,娶她为妾时,鱼幼微也不嫌他年过半百,便欣然允许。鱼幼微认为只要对象有才气,能疼惜她,让她能脱离神女生涯就行了,至于做妻做妾,或老夫少妻她根本不在乎,她认为朝诗暮词、夫诵妇吟,才是人生之乐。

这李亿乃是一位风流才子,在文人界也小有名气,藉着妻家的财势,而捡个补阙的小官员当差。因此,他虽自命风流,却怕河东狮吼,偶尔在外偷腥,却没胆想要娶个小妾回家。

也许是鱼幼微的美色与才气,让李亿无法抗拒;也许是李亿突然脑智闭塞不化,他竟然异想天开地想接娶鱼幼微回家为妾。这个命运的急转,不但让温庭筠心有戚戚焉,更让鱼幼微因此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甚至香消玉韵的悲惨下场。只是,未来的事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满腔惆怅的温庭筠,除了藉诗文写下愁怨,也别无它法挽回,在《瑶瑟怨》一诗中他吟道∶“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含恨地看着鱼幼微琵琶别抱。

话说李亿在接赎了鱼幼微之后,虽然有点懊悔,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妻子一定不会断然干休,但他也不敢向鱼幼微言明自己的冲动行事,只好先带着她藉口先回山西老家省亲,四处游历览景,而不敢直接回家。李亿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旅途上,李亿除了对鱼幼微百般体贴恩爱外,更是经常对景吟咏,让她如沐春风、得意非凡,而不觉车舟之劳累。直到回程接近家门,李亿才烦怯满怀,整天闷闷不乐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安抚他妻子。

“唉!”并卧在客栈的房间里,李亿叹道,对着枕边人说∶“┅有一事不知┅如何跟娘子开口┅”

“夫君!有话就不妨明说┅”鱼幼微似乎感受得到雷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继而问道∶“┅是不是跟妾身有关┅”

“恩!”李亿点点头∶“我想让你知道一下情况,免得让你到时候措手不及。”然后,李亿便将所有的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最后说∶“┅或许,可以辩称你是丫环,让你深居内院,虽然妻子心知肚明,但也不好发作,只是┅如此一来,倒委屈你了┅”

鱼幼微静静地听完,早已泪流满面了,她并不是恼怒李亿的欺骗,而是觉得李亿那份浓浓的爱意。鱼幼微激动地说∶“妾身自幼即落入风尘中,连父母是谁都不得而知┅就象是路边的贱草任人踩踏┅而今蒙郎君不弃┅莫说是为婢为奴┅就是刀山油锅,妾身也愿为郎君承受┅哪来委屈之理┅”

李亿闻言,只是深情地搂拥着鱼幼微,喃喃说道∶“要是她有你一半明事理就好了┅┅”

“夫君,莫要这么说┅”鱼幼微反而安慰着李亿∶“只要夫君心中念着妾身,那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妾身会自省身分,不会让夫君为难的┅┅”

李亿心情一阵壑然,情不自禁地凑嘴亲吻着鱼幼微的樱唇。或许是未来不可知的坎坷前途,让鱼幼微感到美景将逝,而要把握住这段相聚时刻,她不但热烈地回应着李亿的亲吻,更主动地帮他松解衣裳,柔荑般的嫩手还轻轻地抚挲着他的胸膛。

李亿当然也迫不及待地,忙着脱除鱼幼微的衣裙,让她那副朝夕相处得既熟悉,又令人怀念的胴体呈现眼前。鱼幼微更是一反常态,主动地翻身压在李亿身上,扭动着上身,用她的丰乳去磨蹭着他的胸膛、小腹,还有正在肿账的肉棒。

李亿哪曾消受这种既柔情、又疯狂的福份,只觉得全身有如虫蚁在骚爬,甚至还躜进内脏、骨髓里,真是神神销骨蚀,难以忍受,而∶“呵呀┅唔嗯┅娘子┅啊呀┅舒服┅”地叫着。

当然,这种肌肤的磨擦,也勾起了鱼幼微无限的淫欲,让她仿佛淫乱又疯狂的荡妇一般,一会儿以阴户上的绒毛刷着他的大腿;一会儿握住他的肉棒急速地套弄着,还时而以唇舌舔吸着龟头。

“啊嗯┅娘子┅啊呀┅这┅这┅这样┅弄┅我会┅受不┅啊啊啊┅┅”说时迟,那时快,李亿只觉得腰眼一麻,阴囊一酸,一股股浓精便激射而出。鱼幼微不知是闪避不及,或者根本就不躲,只见乳白色的精液沾在她的唇边、脸颊、发鬓。

鱼幼微只是微微一怔,便继续伸着舌尖,仔细地舔拭着肉棒上残留的精液,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佳肴美味,而尝得啧啧有声。使得李亿的肉棒在发泄后,还来不及松软,便又被逗得坚硬起来。

鱼幼微一见肉棒又挺翘着,便童心未泯地抓着它摇晃着,说∶“夫君┅今天真是神勇,一泄之后仍然屹立不摇┅让妾身难以自忍┅”说着便分腿跨坐上去,手扶肉棒对准 穴口,一沉身,肉棒尽根滑入。

“啊啊┅嗯┅呀┅”两人不约而同地呼喊着。那种强劲的顶撞,与饱满充实的感觉,舒畅得让鱼幼微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晕眩;尽根而入的箍束,让肉棒仿佛被一团热火裹住,既象被挤压、咀嚼,又象被抚慰、吸吮,让李亿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趐散掉了。

鱼幼微仿佛骑在一匹难驯的野马,驰骋在颠簸的石路上,身体不停地起伏、摇晃着,虽然娇喘急遽,却毫无倦容;虽然披头散发,却更添媚态。

‘┅缩腹┅扭臀┅含、吸、磨、摇、吞┅┅’鱼幼微在意识逐渐模糊中,老鸨教导妓女们的口诀却隐约浮现脑海,仿佛催眠似的让她不由己地依言做了起来∶‘┅这不但会让男人疯狂┅自己也会很快乐┅’

“啊嗯┅啊嗯┅呼呼┅娘子┅喔喔┅我┅受不了┅喔喔┅又来┅啊啊┅”

李亿经不了鱼幼微两轮半的动作,一股股浓精在阵阵的抽搐中,又急射而出∶“┅唔喔┅嗯嗯┅娘子┅”

鱼幼微的 穴里,被滚烫的精液冲刷得全身阵阵寒颤,随着高潮的来临,阴道壁也跟着急遽地蠕动起来,再加上全身痉挛式地僵直,更使得 穴把肉棒夹得更紧、更密,这种紧密得有如捆绑的缠绕,以及如满而溢的充实感,正是交欢中最愉悦,最令人向往的滋味。

至于明天将会如何?鱼幼微根本不多费心思去想,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有甚么情况,会比身处妓院里还糟的┅┅

中国历朝美女系列─鱼玄机(下)

李亿带着鱼幼微回到家中,果然费尽口舌才让李夫人勉强答允让她留下。

只是李亿因对鱼幼微疼爱有加,更因为她的文才超群,而经常在友人面前当成瑰宝般眩耀,这些事,看在李夫人眼里,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李夫人的嫉妒心,将鱼幼微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便夹着娘家有财有势之力,软硬兼施地逼迫李亿将鱼幼微赶出家门。

李亿虽然袒护着鱼幼微,但也终究敌不过李夫人的一哭、二闹搞得自己想上吊;而且自己还盘算着,要借重李夫人的娘家的财势,以圆升官发财的美梦呢。李亿只好借故离家几天,让李夫人全权处理鱼幼微的去向。

李夫人虽然容不得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但终究有点良心,她要赶走鱼幼微时,倒也给予不少的金银手饰及盘缠,并指点她若无处去处,或许可以前往城外的‘咸宜观’暂时容身。

当时的道观与尼姑庵,不仅是人们敬神礼佛的圣殿,也基于善心收容一些寡妇,或婚姻变故儿无家可归的妇女,只是后来却变质了,因为有一些不愿入籍,想随心所愿的娼妓们,竟然藉口栖身,而把道观与尼姑庵当成她们暗营的欢场。

也由于这些娼妓们出手大方,看在灯油钱日有所增的份上,那些道观与尼姑庵的住持,不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让他们宴酒寻欢,更有的暗中互相挖墙角,说请比较有油水的私娼搬来住。

而衙门里本该管事的,却只要有油水可抽、有好处拿,也会瞒上欺下地放纵她们,这事古今皆然。故而使得清静的圣地,蒙上了一片灰暗,也为一些正人君子所诟病。

鱼幼微看着李亿亲笔的休书,顿时觉得有如晴天霹雳般天旋地转,这个打击对她而言,几乎重的无法承受。原本,降格屈就为妾,为的只是想拥有一个正常的生活,不料就连这么小的心愿;这么卑微的地位也保不住。

事已至此,鱼幼微眼看无法挽回,只好含恨离开,投奔‘咸宜观’而去。

行前,鱼幼微提笔疾书一首诗留给李亿,诗道∶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梳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枕上潸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诗中“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不但是鱼幼微对现实残酷的认知与哀叹,也让她有了一种新的觉醒。鱼幼微觉得女人也要有爱其所爱的权利,自己的幸福决不能依靠他人赐予,因此她带着“自能窥宋玉”的心情进入‘咸宜观’,并改道名为‘鱼玄机’。从此,‘咸宜观’成为鱼玄机追求爱情、幸福,以及行使爱的权力之地。

过去,娼籍中的鱼幼微生活拘谨;现在,在‘咸宜观’中当出世女道士的鱼玄机,却反而放纵行迹。她花钱笼络了道观里的上下人等,然后我行我素地打扮得光鲜艳丽,住所更是布置得美轮美奂,以招引风流名士前来雅吟唱和。

鱼玄机不但在道观里生活得舒适,还时常到处漫游,江陵、汉阳、九江、武昌、、、都留过她的足迹,她想藉着游历览胜,以排解心中的苦闷,或寻求知己。

可是,尽管鱼玄机在这段时期中,结交了不少的闺阁密友,但是她心中最难忘的,却是曾经抛弃她的丈夫,或许,她的内心渴望的还是一个“家”。她曾多次寄书给李亿,曾着诗道∶

‘山路欹斜石磴危,不愁行苦若相思;冰销远涧怜清韵,雪远寒峰想玉姿。

莫听凡歌春病酒,休招闲客夜贪棋;如松匪石盟长在,比翼连襟会肯迟?

虽恨独行冬尽日,终期相见月圆时;别君何物堪持赠,泪落睛光一首诗。’

鱼玄机也思念曾经跟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温庭筠。在一个寒冬深夜,她满腹相思,辗转难眠,因而书函托寄给温庭筠,诗道∶‘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衾寒;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目沉。

疏散未闲终遂愿,盛衰空见本来心;幽栖莫定梧桐处,暮摧啾啾空 林。’

温庭筠接获辗转而得的书函,顿时觉得既喜且忧。忧的是鱼玄机乖舛的命运;喜的是朝思暮想的情人又得重逢。温庭筠二话不说,立即动身前往‘咸宜观’,会见鱼玄机,以了却相思苦。

温庭筠看着容姿不减,艳丽胜昔,只是眉间透着一丝凄凉之意的鱼玄机,心中的爱怜、呵护让他激动得不顾一切地将她紧拥、深吻,嘴里喃喃道着混浊的语声∶“┅惠兰┅想煞我┅了┅苦了你┅惠兰┅”

鱼玄机似乎很清楚的体会到温庭筠的深情,顿时仿佛灰暗的世界又重见光明,她内心的喜悦、欣慰,却化做滚滚的热泪,夺眶而出,回应着∶“┅温郎┅你竟┅然没忘┅了我┅我┅嗯┅”

也许,此刻的只字半语都是多馀的;或许,只有身体紧密贴合、耳鬓厮磨、手抚腿缠、、的肢体动作,才能略尽表达内心的感受。

时间,让鱼玄机的身体更成熟,让她的双峰更丰腴、挺耸,也让她的阴毛更乌亮茂盛。温庭筠详视着这副曾经熟悉的胴体,只觉得她变得更令人无法抗拒,更令人爱不释手。

温庭筠贪婪地揉捏着丰乳,鱼玄机却娇柔又淫荡地呻吟道∶“┅亲它┅温郎┅舔吸┅我要┅温郎┅尽力吸┅它┅”说着,还伸手握住温庭筠挺硬的肉棒套弄着。

鱼玄机从昔日的娇羞怯涩,转变得如此淫荡的主动,虽然让温庭筠微为一怔,但在这激情的时刻,却也不容他多想。温庭筠仿佛被温柔所催眠,立即含住鱼玄机乳峰上胀硬的蓓蒂,吸将起来。

温庭筠似乎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挑弄着鱼玄机,他含着她的乳房,或舔吸、或舌挑齿磨,还以手掌指或揉、或搓地逗弄着她的阴户蜜穴。

鱼玄机握住肉棒的手,更是灵活象蛇蟒般地缠绕着,时而紧箍,时而轻抚,有时还以指尖在龟头上磨转着,让温庭筠觉得,仿佛有一股股电流般的趐麻,不断地传输入身,直逼脑髓。

在充满激情、淫荡的爱抚中,两人的淫欲似乎窜升到最高点,尽管屋外寒风陡峻,两人的内心却如熊熊烈焰,温热得让他们汗流浃背。此时,性器官的接合似乎已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之事。温庭筠只微微移动身体,鱼玄机便有默契地分叉双腿,准备迎接肉棒的进入,让两人的肉体、心灵再度合而为一。

温庭筠跪坐在鱼玄机的腿间,双手托扶着她的臀部放置在他腿上。如此一来,鱼玄机的阴户蜜洞不但一览无遗,更是门户大开地让他的龟头顶触着穴口,借由鱼玄机的喘息牵动着,也使得穴口正在微微地开阖着,仿佛急切地在招唤着肉棒快快进入一般。

无需大幅的动作,温庭筠只消扣近鱼玄机的腰身,肉棒便缓缓地挤进 穴里。温庭筠低头俯视着外翻的阴唇,看着自己的肉棒被吞噬般,一分一寸地消失,这种感受真是既奇异又淫荡。

“┅嗯呀┅好舒服┅啊啊┅温郎┅好涨┅”鱼玄机双手直伸过顶,抵住床头,让身体尽量向温庭筠身上凑、扭动,好让肉棒插得更深、磨擦范围更广∶“┅嗯┅这样┅让┅啊啊┅好舒服┅喔喔┅”

温庭筠看着鱼玄机泛红的脸颊,媚眼如丝、吐气娇吟;全身柔若无骨,有如水蛇般地扭摆着;胸脯上的肉垒,更活象灌满的水袋,滚转翻腾。温庭筠又看着进出在 穴中的肉棒,因沾着蜜穴里外的淫液,而显得晶亮若钢,这种视觉上的满足,仿佛更胜于肉体的舒畅。

“┅喔喔┅嗯┅再┅再┅来┅啊呀┅唔嗯┅”鱼玄机娇媚、急促的喘吟,仿佛在催促着温庭筠的动作,让他不由自主地耸动臀股,使肉棒做着更急遽的长抽急送,而且每次的深入,都重重地撞击着阴道壁的尽头。

春情泛滥、淫欲高涨的鱼玄机,在肉棒有力的冲撞下, 穴里有如冬雪乍融,化水潺流。虽然,身体有如晕眩般的脱力,但仍然使尽最后的一点力道,弓腰挺身坐在温庭筠的腿上,以身体的重量逼使肉棒全根尽入,满塞在 穴里,以迎接她那即将如爆的高潮。

温庭筠刚顺手一拉鱼玄机上仰的娇躯;又借势俯首噙含着她的乳尖时,便觉得龟头仿佛硬生生地挤入一个更狭窄、更温热的空间,不但紧夹着,也在蠕动着,刺激得他趐痒入髓,最后的泄身已是弓拔弩张,一触即发。

“┅啊啊┅啊啊┅温┅温郎┅我┅啊啊┅来┅啊啊┅来啦┅啊啊┅”鱼玄机在零乱又火急的喘息中甩动散发,全身不由已地抽搐着、激颤着,呻吟的声音已变成沙哑的嘶喊∶“┅啊呀┅哼嗯┅要死┅了┅啊啊┅飞了┅喔喔┅嗯┅”

这时,温庭筠也压抑不住欲爆的情绪,在肉棒受到阵阵暖流围绕时,一股股的浓精倾泄而出,嘴里也荷荷喘道∶“┅啊啊┅喔嗯┅惠┅兰┅我┅哼哼嗯┅也┅好舒┅啊啊┅服┅啊┅受不┅了┅啊嗯┅”

也许,无须口传,彼此便能从紧拥得水泄不通的搂抱中,互相感受到对方的激动与深情。也仿佛意犹未尽地不舍得分开,而借由深吻、爱抚,逐渐平复彼此的情绪。

温庭筠与鱼玄机,双方固然皆在性爱交欢中,得到肉体上的满足,但对鱼玄机而言,似乎有更深一层的思考。鱼玄机觉得有情人重逢,得以再次享有异性甜蜜的柔情,似乎比肉欲更令人渴望,渴望得不去计较、在意她在他人的眼中是淫女、荡妇。

因此,跟鱼玄机有过肌肤之亲的闺中密友为数众多,只要男性愿意献出柔情蜜意,鱼玄机也无暇分辨真伪,便邀之共效于飞,其中除了温庭筠外,比较常来往的如李子安、李近仁┅┅等。

鱼玄机在跟这些诗人、名士相来往时,生活中似乎充满了温情爱意,也颇为自得、浪漫,也还毫不讳言地把一些艳闻情事写入诗词中,如∶‘秦楼几夜惬心期,不料仙郎有别离;睡觉莫言云去处,残灯一盏也蛾飞。’

‘水柔逐器知难定,云出无心肯再归;惆怅春风楚江暮,鸳鸯一只失群飞。’

??《送别》

‘今日喜时迎喜鹊,昨宵灯下拜灯花;焚香出户迎潘岳,不羡牵牛织女家。’

??《迎李近仁员外》

‘朝朝送别泣花钿,折尽春风杨柳烟;愿得西山无树木,免叫人作泪悬悬。’

??《折杨柳》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休时。’

??《江陵愁望寄(李)子安》

由于鱼玄机这种悖俗叛礼的行径,不多时∶“┅┅‘咸宜观’里有个才貌双全的淫荡诗人?鱼玄机┅”的传闻便流传整个长安城,沸腾不已。一时间,‘咸宜观’过客鼎盛,只是他们皆不是为顶佛礼神而来,而是前来一会鱼玄机。只是树大招风,尤其是出入份子复杂的声色场所,更是让衙门官府注意。

这天,鱼玄机正在‘咸宜观’后院设席宴客,却来了衙役熊飞。

这熊飞是京兆尹的近亲,所以虽然不学无术,也能凭关系在衙门里当差。

他平日就凭着自己的身分鱼肉乡民,到处白吃白喝不说,还敲诈收贿,可说是无恶不作的无赖,而人们对他也莫可奈何。

熊飞之所以来至道观,一来是为公前来巡视,二来也为私要趁机揩油。不料,当熊飞一见得鱼玄机,却为她艳丽的容貌所镇摄住,一时间不但忘了他为何而来,甚至忘了他爹娘、自己是谁,只是愣在那里口水直流,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熊飞心中直转着∶‘┅妈呀┅长得这么美┅脸蛋┅身材┅这要是让我抱一个晚上┅我死了都甘心┅’直到鱼玄机迎客问候,才让她回过神来。

鱼玄机当然可以从熊飞冒火的色眼中猜到他的心思,但基于来者是客,而且他还是有公干身分的衙役,故而忍住心中不悦,招侍入座,以免另惹事端。

可是,熊飞却仗势欺人,不但在席间高谈歪论,旁若无人,更趁机向鱼玄机毛手毛脚起来,简直是一副地痞无赖样,惹得在座的文士雅客嗤鼻忿然,只是敢怒不敢言。

座中,李近仁是一名捐官的员外,而且家势背景也颇高,对熊飞有势可仗而言,他也有恃无恐。因此,对熊飞得寸进尺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便藉题发挥说道∶“今日难得跟在座各位名仕同席,不妨行个酒令助兴如何?”他看准了熊飞不学无术,故意以文考让他知难而退。

鱼玄机知道李近仁的心意,便笑着说∶“不知李员外要出何题目?希望不要太难的才好┅”还故意瞥一眼熊飞,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不然,小女子恐怕接不下┅”

“不会啦!”李近仁笑着说∶“我门就以简单的对联应和行之,各出一题上联,对得上的便合令,敬主一杯;对不上的便属乱令,罚酒一巡,如何?”

在座的宾客一听,差点喷嗤而笑,联联对的文戏,虽然技巧深不可测,但却是为学者的家常便饭,李近仁这个提议,很明显地是针对熊飞而来。于是,众人便纷纷应和,还请鱼玄机先起令出题。

鱼玄机一时起了玩心,便说∶“那小女子便出个题目,先请熊爷指教┅”

还出人意表地说∶“若熊爷能对得上,那小女子今夜便侍候熊爷┅┅”

不待鱼玄机说罢,其中又有人煽火说道∶“要是对不上,就回家去苦读十年书再来,免得丢脸现眼的┅┅”

熊飞似乎只听见鱼玄机说“┅今夜便侍候熊爷┅”,就让他神魂颠倒,对于旁人的冷言讽刺根本无闻,便急急地点头示意,还一脸馋像地说∶“嘻嘻┅小美人┅嘻┅你就出题吧┅”他满脑子正幻想着鱼玄机一丝不挂,就依偎在他怀中,任由他┅┅

鱼玄机笑容璀灿地说∶“那就出个比较“容易”的对子┅”鱼玄机还特别加重“容易”这两个子的语气,继续说道∶“上联是∶‘色难’,就请熊爷指教下联罢!”

这‘色难’当然出自《论语》,但在此鱼玄机却巧妙地以双关语,暗示熊飞美色并不是很容易到手的。可是熊飞不但不了解其中的隐喻,还抓首搔腮、搜肠刮肚地想不出下联,支支吾吾地吟哦了老半天。

这时,李近仁终于忍不住,一面哈哈大笑,一面指着熊飞的脸说∶“┅哈哈┅熊飞┅嘻嘻┅鱼姑娘对你特别┅出个┅哈哈┅这么简单的┅上联┅而且还┅还┅把下联┅嘻嘻┅一并说了┅你┅你竟然┅还说不上来┅哈哈┅”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地笑得腰弯气岔。

有人也是笑着说∶“┅这┅‘色难’哈哈┅就对┅‘容易’嘛┅嘻嘻┅我对上┅了┅鱼姑娘┅嘻哈┅是不是┅今夜要┅哈哈┅”

熊飞这回才知道被鱼玄机耍得阴沟里翻了船,尊脸再也挂不住,当下便悻悻离席,落荒而逃。心想∶‘这笔窝囊帐,来日必要跟鱼玄机讨回来!’

正当熊飞一面走着,一面琢磨着歹计要整整鱼玄机时,却听得道观后院另一厢房里有异声,他便蹑手蹑脚潜至窗下偷偷窥视。原来正有一对男女正在合,从两人急遽的喘息、呻吟,可知他俩已经到紧锣密鼓的阶段了。

熊飞也不惊扰他们,只是欲火高张地看着这场活春宫戏。等到那对男女交欢过后,一切归于平静,熊飞这才看清楚那女的竟然是鱼玄机身边的侍婢,这时,他心中却蕴酿着一个报复鱼玄机歹念。

这名侍婢名叫绿翘,长得桃脸杏腮,天真可爱。有一次鱼玄机跟宾客在酒楼里开宴时,听闻绿翘在后院哭闹声,探询之下才知绿翘也是因为家境贫困,而流落妓院,又因不愿接侍嫖客,故遭鸨母毒打。

鱼玄机不忍,便出资替绿翘赎身,留在身边名为婢女,但鱼玄机却当她为姐妹,还指点她识字读文,希望她不要步上自己流落风尘的命运,将来或许可以得个好人家嫁了。

只是,绿翘跟着鱼玄机以后,在耳濡目泄,又禁不住声光灯色的物质诱惑,竟然背着鱼玄机偷偷接客合,以赚取花费。鱼玄机虽有耳闻,但在规劝无效之下,也只有摇头叹息、莫可耐何。

今天,绿翘并没有妓籍身分却从事妓业,而这个把柄不巧又让熊飞抓着,熊飞当然不肯放过。这时,熊飞便使劲地破门而入,并对在床上慌张失措的男女表明身分,说∶“┅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道观圣地干下这种无耻犯纪之事,本大爷非将你们绳之以法不可┅”

那男的吓得面如土色,原本寻欢作乐却惹祸上身,除了苦苦哀求,还把身上全部银两悉数奉上贿赂熊飞,只求他能网开一面。熊飞理所当然地收了银子,怒喝∶“滚!下次别再让本大爷遇上┅┅”然后色眯眯地看着衣衫不整的绿翘。

绿翘看着熊飞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就算再笨也知道熊飞的意图,当下便宽心许多,而使出女性的媚劲,期盼能化险为夷。绿翘娇柔地说∶“┅大爷┅就放过小女子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大爷┅”

那种嗲声嗲气的告饶,虽然听来全无悔意,却让熊飞不但不责斥,还觉得飘飘然,一股淫欲斗然剧升,胯下也跟着急速地在骚动的、肿账着。熊飞嘻皮笑脸地对绿翘说道∶“那就看你的表现罗!只要本大爷一高兴,包准你甚么事也没有┅┅”

绿翘会意地蹲在熊飞身前,深手解开他的腰带,只见一根粗壮的肉条弹跳般的迸现,看得绿翘既爱且惊。绿翘虽然有跟不少男人交欢过,但像熊飞这般粗壮的肉棒倒是前所未遇,她仿佛见猎心喜般地张嘴含住大龟头,心中更想着当肉棒插入 穴里的那种舒爽,想得她也淫欲又兴、性致高张。

“┅哇┅你这小嘴还真能含┅喔喔┅”熊飞一面挺着臀部,让肉棒在绿翘的小嘴里抽动,一面伸手在她身上一阵揉捏∶“┅啊啊┅是┅用力┅吸┅喔┅对┅吸干┅啊啊┅它┅”

熊飞真是精力旺盛,他先在绿翘的嘴吸下射出了一次精液,随即又抱着绿翘在床上翻滚地插弄着,又泄了两回,仿佛要将毕生的精力全用在这一遭,直到绿翘高潮连连,无力告饶方才做罢。

在这次激烈的交欢中,绿翘尝到的至高的交欢愉悦,甚至因此喜欢上熊飞他那过人的精力,几乎约他天天相聚,尽得交欢之乐,似乎只要熊飞能来一会,就是要上刀山、下油锅,绿翘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办。

所以,当熊飞向绿翘提出说∶“┅找个机会把鱼玄机的珠宝首饰偷得一点┅然后我俩远走高飞┅永远在一起┅”绿翘也胡里胡涂地答允了。

果然,绿翘趁着鱼玄机外出之时,瞒过其他婢侍,潜入她房间寻觅珠宝首饰。不料,鱼玄机却因故回来,正好撞见绿翘的企图。一时间,一人怒不可遏;一人心虚欲逃,而扭成一团,推挤拉扯中绿翘不慎失足跌倒,却因头部重撞而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

鱼玄机便因此落个过失致死的罪名,成了阶下囚。本来,鱼玄机罪不致死,又加上地方豪绅的情宜声援,应该可以从轻发落;可是,跟她有过节的熊飞,却不肯善罢甘休,非致她于死地不可。

熊飞藉着他跟京兆尹的关系,挑拨府尹温璋将鱼玄机重判。这京兆尹的温璋也是个酷吏,加上对熊飞的呵护,使得他也不加细审深究,便下个‘斩决’

的命令。而且,对于奔走欲营救的名仕,均提出告戒,或胁说同党共谋、或谣传其风流绯闻,使得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行刑之日,长安城万人空巷,群众们聚集刑场,只为一窥这为轰动一时,既美貌;又有才学的女诗人一面。

当差役递来一碗烈酒,催告“上路”,鱼玄机苦笑着端持酒碗,巡视四周,仿佛在对这不平的社会,作着最后的审视与无言的抗议,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鱼玄机猛一甩头,也把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酒喷洒而出。她乌亮的秀发有如绒缎般披散开来,夹着划弧的酒丝水线,形成一个既眩耀又短暂的奇景??就象她的一生。

鱼玄机含笑就斩时,才二十六岁。

后语∶

男性对女性温柔体贴,往往只想借由爱情得到肉欲;而女性却梦想着,付出自己的身体,便可以得到爱情,但是,这往往是错误的第一步。爱与欲既不能混为一谈,但却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它们应该象是两条平行的轨道一般,既不能重叠;也不能分道扬镳。

但是,连聪名黠慧的鱼玄机,也仍然天真地想道,凭美色也许可以得到爱情,可是她错了。美色不但没带来幸福;却反而带来祸害。

或者更多识者,仍然莫辨其异,堪不破情欲关口,而困顿一生,甚至招致不幸的结局。

也许,这是因为世界上有了男人,而造成女人的悲哀吧!

(全文完)1999/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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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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