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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陷井
1两天后的晚上,谷津省平从公司返回吉祥寺住宿处时,电话刚好响起。
正当他把钥匙插入钥匙孔中打开门后,电话铃声即停止。
(可能电话已响了很久!)
谷津脱下鞋子后,将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饮料及速食料理包放入冰箱时,电话又响起了。
“喂!我是谷津。”
“晚安!我是沙织。”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地女性声音。
这开头让谷津吃了一惊!“你说你是沙织?”
难道是那个无缘无故失去音讯在“舞姬”上班的沙织吗?
象是知道谷津的思想一样,对方马上说道∶“没错,我就是在银座‘舞姬’上班的沙织!我从美伽那听到你在打听我的下落。”
“没错,我是想请教你有关鹤田先生的一些事情!”
谷津前些日子从美伽那得知沙织在三轩茶屋的住处后,本打算隔天去探访看看能否找到沙织,可是自从那天晚上他的行动被人识破后,他就因怕再暴露其行踪,所以他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等风声过去后再行动。
“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不去上班,而且听说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待在宿舍里?”
“我家刚好有点事,所以我回了九州的家一趟,知道大家都为我担心,我真的很惊讶!”
“没向公司请假就远行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再加上你失去音讯的时间刚好又与鹤田先生出车祸的时间相吻合,所以大家都很担心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是我不好,没顾虑到大家的感受!鹤田先生出车祸的事让我很惊讶!”
“对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喔!我想拜托你帮我解决一下鹤田先生的事。”
“是什么事?”
“谷津先生,你有没有帮鹤田先生保管些什么东西?”
“当然没有,我和鹤田先生大约有两年的时间没见过面了!”
“这样啊!那么鹤田太太有没有请你保管东西呢?也就是说鹤田太太自从鹤田先生出车祸后,是不是有请你帮她保管一个装有文档的皮箱,或是某一个寄物柜的钥匙呢?”
沙织是如何知道这些讯息的?
谷津突然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他想试着套她话开口问道∶“如果她请我帮忙保管的话,那东西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
“我想跟你见一面,我现在碰到些困难了!”沙织改口娇嗔地说道。
她又没和谷津见过面,而且每次谷津去“舞姬”都是由美伽招呼他,所以沙织根本没和谷津有什么交集才对,所以她会突然打电话来且要求见个面,这事情真是有点古怪!
“你遇到什么困难?”谷津直接问道。
“鹤田先生他交给我一把寄物柜的钥匙请我帮忙保管,还拜托我说如果他发生什么意外,就请我将那把寄物柜的钥匙交给警方,可是我从九州回后发现那把钥匙不见了!”
这番话让谷津喜出望外,“那是哪里的寄物柜?”他摒息小心地问道。
“好象是地铁终点站的寄物柜吧!而且鹤田先生交给我钥匙时还写明寄物柜的正确位置,结果现在钥匙掉了,我该怎么办?”
“你向我求助也没用啊!我所有的钥匙说不定和你所说的钥匙,是完全不同地方的呢!”
“我想可能是同一寄物柜的钥匙喔!因为鹤田先生那时曾很慎重地另外复制一把寄物柜钥匙,我想他可能将复制的钥匙交给他太太保管吧!”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谷津不得不佩服鹤田先生的周详思考。
如果是同一把钥匙,那么现在沙织小姐一定是想借那把钥匙,去把鹤田托她保管的东西取出来吧!
“我想跟你借那把钥匙去寄放处拿东西,还是我们现在一起去拿也可以,今晚我刚好休息没上班。”看样子沙织真的好象很着急,赶着想取出那东西。
谷津拿着话筒飞快地思考着,可是还是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如果真是同一把钥匙的话,那就真的是一个意外收获,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知道寄物柜的所在处,而且他还可以借此机会和沙织聊聊鹤田幸佑的种种事情。
他看了一下手表,指针显示已是晚上九点了。
大概只须一个小时他就可以抵达三轩茶屋,看来得跑一趟才能分辩真伪,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开口问道∶“沙织小姐的住所住址以及电话号码,可以告诉我吗?”
谷津之所以会开口问道,是想确认打这通电话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是野方沙织。
结果电话那头的女人说出了三轩茶屋二丁目某某公寓的四○六室的地址,并说出了电话号码,而这些资料都与美伽打听到的地址及电话号码完全吻合。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出发去和你会合。”
“我会冰好一瓶红酒等你大驾光临,别忘了要带钥匙来。”
红酒和钥匙怎么会扯在一块儿呢?他实在不清楚这中间有什么关联,而且他怎么觉得沙织好象很高兴他要去她那儿呢?
谷津脱下西装换上便服,并取出翔子请他保管的钥匙准备出门时,电话声又响起。
他赶忙又接起电话,结果这通电话是佐渡的森山巡佐打来的。
“嗨!你好!”
谷津心里原本以为又是那个美女打电话来呢!
“发现什么线索吗?”
“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打扰你,我想先谢谢你前几天寄来的照片,我已收到了,多亏这些照片,让我们能顺利找到曾目睹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两人出现在岛上的目击者。”
不晓得是不是小岛上的地方警察都一样,都象森山巡佐那么诚恳踏实。
接着巡佐开始报告当前调查进度。
在车祸发生的前几天,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两人好象没租车,而是利用宾士车代步,彻底在岛上观光一番,因为在他们住宿两津市内加茂旅馆时,确实有人曾经看到他们两人出现在旅馆附近,还有在根本寺、靠近真野湾的妙宣寺、大佐渡陵线的山顶等地,均有人看到他们俩出双入对。
“当前我们还找不到与本案有直接关联的线索,不过我们却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昨天在妙宣寺这个出名寺庙附近的杉木杯中,停放了一台车牌号码标示为东京。品川的宾士车。对照车牌一看,发现那车牌号码与以梨本忠义之名从新泄港搭船到本地时,所托运的宾士车牌号码相吻合。而让我们注意到的是这辆宾士车好象是撞到杉木才停下来的样子,于是我们仔细地检查了车子,发现煞车管被人破坏,也就是说煞车完全失灵了。”
谷津听到这里只觉得手心都是汗,而心脏也跳动得很厉害。
“煞车失灵的状态?”
“没错,也就是说有人想让驾驶者不自觉地开车出去,然后让其陷入无法将车子停下来的险境,而这也是杀人犯惯用的优俩。”
“事情果真是如此?”
“没错,这个发现使得这个车祸事件倾向于他杀的成分更为浓厚了。”
“可是车祸发生至今已超过两个星期了,宾士车怎么会这么晚才被人发现呢?”
“因为宾士车被停放的地方,是在杉木林的最里面,通常不会有人去那儿,而这次完全是被一位进入林内采香菇的当地农夫无意间发现后,才赶忙报警处理的。”
“那在车子里面是否发现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确实死亡的线索,或是有趋向他杀的线索呢?”
“只残留了激烈的打斗痕迹,车内并未遗留血迹、毛发等可兹证明死亡的确实证据。”
“真是奇怪!如果他们两人因为宾士出车祸而死亡,那么他们两人的尸体应该是陈尸在妙宣寺附近的杉木杯中才对呀!怎么可能反而在大佐渡山陵线的山涯下发现坠崖爆炸的轿车,并且在车内发现两人的尸体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从这些线索来看,可能我们可以大胆假设,他们故意假装发生车祸来混肴我们的视听吧!”
“但是这种假设如果成立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将宾士车藏在杉木林中呢?而且还费事地将宾士车的煞车系统破坏后再运往该处藏匿;他们应该会将宾士车修理好后,再将车子开到该处才对呀!”
“这也是我们想不透的问题,而且他们也应该不至于会认为,停在杉林深处就不会被人发现吧!”森山喘一口气后继续说∶“我们还在租车处调查出一项令人意想不到的线索!”
“喔!是什么样的线索呢?”
“我们发现在大佐渡山陵线坠崖爆炸的车子是向租车公司租来的,而发生事故的车子因为经过猛烈撞击及火烧后,标有租车公司本身之车号是呈现无法辨视的情况,所以我们从烤漆掉落的车牌上进行调查确认,发现这部车确实是前些天鹤田幸佑向该租车公司租借的车子,不过我们发现该租车公司同时也将另一部车子租借给前些天也同样来到岛上的梨本忠义先生。”
“梨本也租了部车?”谷津开口问道。
“如果梨本想制造鹤田先生他们两人发生车祸且坠崖的事故时,那么他是有可能向租车公司租车,而事情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梨本是本案的凶手罗!”
“我们也认为那个梨本应该是凶手没错!而现在那个叫梨本忠义的男子好象是逃走了,可是我们却查不出他逃离本岛的任何讯息!”
“说的也是,佐渡岛其实象是个密室,不管是进入或是出岛都会有纪录,如果找不到他出岛的讯息,那可能得在岛上展开地毯式的搜查才行!”
“没错,我们是打算开始搜查,只是前天谷津先生在电话中提到,梨本是大鹏建设公司的职员,所以我们也曾打电话至公司确认,发现他现正休假中;这让我们觉得事情演变愈来愈怪异,所以我们想请教谷津先生,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新线索?”
“没有,我这里没什么新线索,而且我也是前天才知道梨本正在休假中。
”
“那么我们就开始展开岛上搜索罗!如果我们确定他是本案的嫌犯,我们就会跟警政署联络,开始安排搜捕行动。只是我们现在找不到他的杀人动机,而且还制造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一起殉情的假象?所以如果谷津先生发现这其中的缘由,请尽快通知我们!”
“没问题,我现在正在设法了解这其中的因果。”
2野方沙织的住宿处位于三轩茶屋交叉路口,转入世田谷街道面向左边的公寓。
看起来是间具北欧风格的高级住宅区。
谷津大约在十点之后进入该公寓的大门,并搭上电梯来到四○六室的门口,当他按下对讲机后,马上就有人回话问道∶“是谷津先生吗?”
“没错!”
“请进!”说完后,门马上就被打开了。
“欢迎!”打开的门后,即被一位美女迎进屋中。
沙织那曲线玲珑的身体被包裹在白丝洋装下,散发着银座俱乐部一流红牌酒女的魅力,这是谷津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得以如此接近看到其庐山真面目,这回还是头一遭。
去过“舞姬”两、三次,每次都只能远远地观看,所以他对她没什么印象。
“怎么了?请坐呀!”
谷津从一进屋后就一直盯着沙织的脸,完全没移开他的视线过。
谷津被引导在沙发上坐下,接着沙织送上冰凉的酒。
“沙织小姐是不是和鹤田先生一起去佐渡旅行呢?”
“我怎么会和鹤田课长去佐渡呢?他不是带着加寿美那位美女一起去佐渡的吗?”
“那是当然的组合,可是我总觉得你也有跟去佐渡。”
谷津的脑海中刚好浮现出森山巡佐的话,亦即在发生事故的前晚,岛上曾发现一位穿着红色外套的女子,这让谷津直觉认为那女子应该就是行踪不明的野方沙织。
(这说不定是自己敏感吧,但也有可能是错误的判断!)沙织打开酒瓶的盖子,将酒慢慢地倒入两个酒杯中,并将冰得透彻的红酒递给谷津。由于他正忙于思考中,所以一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只好接受她的好意。
而接过酒杯时,沙织纤细的手指不经意地经触到谷津的手指,同时她脸上还露出微笑。
“干杯!”
“谢谢!干杯!”谷津将酒杯靠向沙 的酒杯,并开口问道∶“我们为了什么事干杯?”
“一来是想向美伽致歉,因为我们两人在享受这快乐的夜晚,二来是要感谢你将寄物柜的钥匙拿来给我。”
(真是这样吗?不是该为鹤田先生祈祷吗?)
谷津边将酒喝完,边近距离地审视沙织,仔细看沙织让他的心里噗通噗通地跳,因为他现在正和一位超级美女共处一室。如果眼前这女人真如他所想的也有去佐渡的话,那么鹤田幸佑岂不是带着加寿美及沙织秘密旅行,享受齐人之福吗?
这想法使谷津不禁在心里暗忖
(翔子真是可怜!)
一想到这儿,使谷津因为翔子的不幸而感到愤怒。
“你和鹤田先生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大概是在一个月之前吧!那时候他告诉我说他要去九州出差。”
“他请你保管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我直觉认为那是样很重要的东西。尤其在他告诉我说如果他出事的话就报警时,我就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呢!”
沙织坐在谷津旁边的沙发上,长腿交叠着,讲到鹤田的事时,脸上马上露出悲哀的表情,并且喝了一口酒。
“现在我们去开那寄物柜吧!因为我带来了钥匙。”
“哎呀!别那么急嘛!那寄物柜在涩谷附近,从我这里到那儿坐计程车非常近的,所以我们明天再去也不迟呀!”
“不行,我可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闲聊,我急着想试试这把钥匙是否真能打开寄物柜。”
“试试钥匙可不可以开?你说这话似乎表示还有另一把钥匙罗!”沙织边笑边问道。
“我可没这个意思喔!”
“开玩笑!开玩笑!”沙织看到谷津的酒杯已空了,马上又帮他将酒斟满。
酒是德国红酒,装在蓝色酒瓶中,口感稍嫌辛辣,让爱喝酒的人忍不住想再喝一杯。
“你是鹤田先生的什么人?”谷津似乎已醉了,才问出这样的话。
“什么?什么是他的什么人?”沙织仍旧面带微笑,非常优雅地喝着酒。
“虽然你们是在店里认识的,但你们的关系看起来象是爱人耶!”
“哪有这回事儿!我只不过是常负责招待鹤田先生而已,请不要胡思乱想。”
“好吧!那我就不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鹤田先生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你,你们的关系应该很亲密才对!”
正当谷津说话的同时,卧房内的电话响起。
沙织于是将酒杯放下,边说道∶“对不起!我先去接个电话。”
说完后,她站起身往房内走去。空气中即残留着香奈儿香水的香味。
而沙织走进房间后,拿起电话不知在跟谁讲话。
谷津趁此机会站起身,顺手拿起未收拾桌子上放置的皮包打开来,发现里面都是化妆用的东西,而在这些东西中,还出现驾驶执照以及定期停车票券。
而这两种证件上均有标示名字,但是名字却不是野方沙织,而是柴田多惠子,年龄二十岁,职业为事务员,连住址都不是在三轩茶屋,而是住在川崎小杉御殿町。
而驾驶执照上所贴的照片,就是现在和谷津共处一室,且自称是沙织的女人。
谷津看完后马上将驾驶执照及定期停车票券放回皮包内,并轻声地将它合上,一副假装不知情的神色。谷津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上,并继续喝着酒,脑海中正思索着这女人为什么要设下这圈套。现在他已了解,说什么东西放在涩谷车站的寄物柜等情节,应该是准备要引他出现所编的故事情节吧!
谷津自己思考这女人到底是受谁所托?且为什么要引他出来?引他出来的目的叉是什么呢?一想到这里,谷津就非常生气,于是愤怒地喝着酒。
“抱歉!中途被打断!”
这个自称是沙织的女子,完全象是没发生什么事般地跟谷津闲聊着。
“是你男朋友打采查勤的吧!”
“才不是呢!是店里打来的,妈妈桑打电话来骂我为什么不去上班!”
“大概是你太美丽了,在店里有极大的揽客能力吧!”
“你过奖了!”
“我讲的还不及你美丽的三分之一呢!”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是宇宙超级无敌大美女罗!”
她故作娇羞状地说道,眼里闪着动人的光芒。接着她眨着那双无邪地大眼睛,用手撩拨她那头乌溜溜的及肩长发,每个动作都激起谷津心中的涟漪。
“我现在觉得晕陶陶地,大概是醉了。谷津先生是不是不喜欢喝醉酒的女人呢?”
她边说道,边将嘴唇靠向谷津。看到她开始诱惑自己,让谷津紧绷地神经顿时轻松许多。
(这样也不赖嘛!顺着她的戏码演下去,我还能获得如此地奖赏呢!)谷津意乱情迷地接受了她的吻,那雪白的小手轻轻地将谷津手上的酒杯取下,并将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两人不知何时已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
且不知何时两人已倒在沙发上,沉醉在淡淡的酒意中,享受彼此的接吻。
谷津不禁暗自想到,怀中拥抱这个假的沙织是件很有趣的冒险,一想到和这个谜样般的美女温存,且藉机刺探她的真实身分,让谷津全身兴奋地颤抖。
“我们可以进房间了。”
于是谷津抱起她往房间走去。他发现房间内有张超大尺寸的双人床,谷津将她放到床上,边脱掉她的衣服,还不时观察四周的状况。在房间内应该没有人躲在暗处,被脱下衣服的女子全身上下均泛着奶油色的粉嫩光滑的肌肤。
“我会害羞,所以可不可以把灯关小一点。”
于是谷津将灯光稍微关小一点。不过她全身雪白的肌肤还是泛着光泽,而她那平坦的小腹之下覆盖着浓密的毛发,绽放着黝黑的光泽。
谷津急着想进入前戏阶段,于是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却告诉自己得慢慢来。
“让我稍微准备一下。”
虽然他很暧昧地说着,其实他是想藉着去洗手间的机会,顺便巡视一下浴室、洗手间、厨房等处是否还藏着其他人。
(说不定有别的男人藏在这间屋子中。)
等谷津确定屋子内除了他和这个假沙织,没有别的人后,他才安心地返回房间内,赤裸地躺上床。
而她则身裹床单,将她那浑圆的胸部包裹得更高耸诱人,谷津伸出手将床单掀开,并开始向那高耸的双峰爱抚起来,最后将自己的嘴唇吸住那粉红蓓蕾。这动作引得那女人抱住谷津的头部,并高声地说道∶“啊!谷津先生,你真是太棒了!”
她的紧紧拥抱,紧的让谷津差点被那丰胸压得喘不过气来,谷津接着将嘴唇移向她的唇部,右手则往她的下腹的三角洲地带探去。
“啊!不要这样嘛!人家会害羞嘛!”
女子边缩起身子,边躲避谷津的右手。
“你不喜欢别人摸你那儿吗?”
“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
谷津还是不顾它的反对,将手探向那私处。发现那幽谷已涌出爱液。
(这游戏愈来愈刺激了,眼前这女人的身体真是太棒了!)“你看,这感觉多好呀!你那儿让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呀!”
说完后,他将手指伸入那深深幽谷中,感受到那温润的柔软禁地的魅力。
“啊!啊!”女子不自觉地大声娇喘着。
房间内的空气弥漫着淫荡的气氛。
谷津不假思索地开始吻起那甜蜜禁地,而舌头也探进幽谷中挑逗着,不过此举却引来她的强力的拒绝。
“啊!不要这样,点到为止即可。”
女子强力拒绝谷津亲吻及挑逗那私处。
这举动让谷津心里暗自忖度,她可能本性并不坏,只是碰到她喜欢男子才会献身吧!
于是谷津省了这一前戏步骤。
女子握住谷津的手,并娇喘地说道∶“人家想更一步呢!”
她靠向谷津的耳朵,撒娇地说着∶“人家那儿好想你喔!”
还不时用舌头挑逗着谷津的耳后。此时谷津再也忍不住了,调整好姿势后,说道∶“沙织小姐,那我就进去了。”说完后,他就手握自己的龙脉,往那幽谷洞口探去。
当完全充满她身体之后,那女子大声地娇吟着∶“啊!啊!”
谷津边看着她脸上享受的表情,边律动着身体,他最喜欢在这时欣赏女人满足的表情。
不久他即感觉自己似乎身处梦境中,只记得耳边犹然传出女子的娇吟声,至于自己是否已达到冲刺的终点,他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因为他的头感觉愈来愈沉重,好象是睡神在呼唤他,难道刚刚喝的酒被下了药吗?
等他恢复意识后,已是隔天早上了。他的头部像针刺般地醍来,就象是宿醉后的隔天早上,他只觉得自己象是置身在深海中一样,待他再恢复些意识后,他发现他待在稍暗的房间中,但从窗缝中透进来的一丝丝光线,让他意识到已是早上了。
房间内没开一盏灯,呈现昏暗状态。
谷津想伸展身体,却意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他发现自己被胶带层层绑成蚕茧状地摆在床上。
这房间好象还是昨晚的房间,可是那个假冒沙织的女子已经不见踪影,而他从隔壁听到阵阵低语声,而且还是男子的声音,中间还不时穿插着笑声。
他发现声音出自于客厅,而说话的男人似乎是在监视他的人。
那男人还边大声地吃着拉面,边说道∶“那小子真是好运气,可以和多惠子进行鱼水之欢呢!”
“这你就不清楚了,我们发现多惠子那时候可是相当投入戏码中呢!”
“所以表示她也很喜欢那家伙罗!”
“我想你自己大概也很想和那女人来一下子吧!”
“一想到那个美人胚子马上就要被解决掉,总觉得有点可惜耶!”
“没错,真的是很可惜,早知道我们就早点将她弄到手,现在也不会觉得可惜呢!”
“剑持先生真的太冷酷了,认为人已没有利用价值时,就会将其解决掉,连那么美丽的女人都不例外。”
两人持续交谈着,而谷津听完后,却暗自生气。
(竟被设计了,完全中了他们的圈套。)
谷津暗自诅咒自己有勇无谋的牛脾气,都是这牛脾气害自己掉入人家设下的圈套中。
谷津试着转动身体,结果身体去撞到墙壁而发出声响。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两人于是停止聊天,谷津听到他们椅子上站起身的声音,接着房间门口被打开了。
在丝微光线中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穿着运动服,往谷津靠近,此时谷津发现他是自己曾看过的人,他若不是柳濑,就是韭崎,一定错不了。
“看来你已醍了!”
“你们准备拿我怎么办?”
“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把我的胶带解开,放我走!”
“我们也很想这样做,不过我们可是有一位非常不容易沟通的人存在耶!
”
男子两手放在裤口袋中,一副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过现在我可想先送你一样礼物,以答谢你在平河町狠K我头部的行动,看看我送的礼物够不够分量?”
男子二话不说,马上就一脚往谷津的下腹部踢去。这一踢,让谷津痛得缩起身子。
“住手!你攻击一个被绑住的人,是件不光彩的事!”
“哟!还有精力发挥你的口才,对付被绑住的人,我这样还算客气了。”
接着又是一击,让谷津弯起腰,头则痛得靠在床上。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
“谁叫你要这样对我们公司,及鹤田幸佑的车祸事件幕后真相紧追不舍呢!”
“你们怕被人调查,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当然没有呀!如果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也是你自己乱猜的,所以我们想给你一点教训,好提醒你别那么爱多管闲事。”
接着那男人又是一阵捶打,让谷津痛得呻吟出声。
“你们想杀了我?”
“哟!你终于知道结果了,怎么?害怕了吗?”男子邪恶地笑了笑,似乎正享受着眼前揍人的快感,接着又是一阵 打,简直让谷津痛不欲生。
“柳濑,够了!如果你现在就把他打死了,事情就麻烦了!”
从隔壁房间走进来的男子,马上出手阻止痛殴谷津的男子。
“怕什么呢!反正这家伙最后都会被丢进日本海里,管他现在死了没!”
“既然如此,再多留他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皮箱放在哪里的寄物柜中,我们还得留着这个人去向麻布的寡妇探个口风。别为了个人恩怨而坏了大事。”
韭崎如此说着,并将柳濑从谷津身边拉开。
“已经十点半了,剑持先生现正在办公室等我们,要解决这个人,回来再说,现在我们该出门了。”
“那这家伙怎么办?没人看守他耶!”
“他都被绑成这样,还怕他跑掉吗?我们把他的嘴封住,让他别发出声音就行了!然后把房间门锁上即可。”
之后的二十分钟,他们两人忙着将谷津再捆上胶带,并确定他被绑得无法动弹,才将胶带的另一端再绑到床脚下,待一切完成后,他们即锁上房门外出了。
看来放有皮箱的寄物柜钥匙已被他们拿走了。
而没有利用价值的谷津也将被丢在日本海中,似乎不是唬唬人而已!
这让谷津全身不寒而栗,不过他听到他对麻布寡妇还有利用价值,这是怎么一回事。
谷津怎么地想不到他对翔子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3打了五次电话,都没人接听。
(省平先生,到底跑哪儿去了?)
翔子边摇头,边将话筒挂回话机上。
昨晚她打了两次电话到谷津位于吉祥寺的住处,结果没人接听,今天早上又打电话去,结果还是没人接电话,所以她十一点左右打电话到新闻社以及记者俱乐部去,结果都得到他没出现的答案。
(这个时候他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疯了,怎么没回麻布呢?)翔子心里边嘀咕着,眼睛则往窗外望去。
窗外下起而来,是春雨,却让人感觉到如同冬天般的寒冷。
边看着窗外的春雨,翔子忽然觉得家里异常的宁静,而拿着话筒的左手上,还夹着一根烟,不过那根香烟却未点着。
此时应该是翔子心情最轻松的时刻吧!
因为和船越周太郎在莺谷过夜之后,稍微抒发了心中的欲望。
那是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让身体稍微纾解一下压力也不错。
谷津为什么自从那夜之后,已有三天晚上没回麻布的家,难道是他觉得最近并没有人再来威胁她,所以他就不用来麻布了吗?而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再和船越周太郎上床?
但是和他上床,应该是从船越那拿到加寿美日记的唯一方法吧!如果拿到日记,才能帮助谷津更了解鹤田出车祸的真正原因。
一想到这里,翔子才想起来要准备外出。
因为下午两点,她约了在四谷月岛建设公司的船越周太郎,在他公司附近的红茶店拿加寿美的日记。船越可能又会对她做些无理的要求,所以翔子今天白天无论如何都得将欲办完的事先打点一番。
若和谷津联络上后,才能和他约拿日记的时间,这才是她今天会一直打电话给谷津的真正原因,即使发现他一整天都失去音讯时,她还是不停地打电话给他。
在外出前,还是再打个电话试看看。说不定在傍晚时分可以联络上谷津。
翔子边如此想着,边开始化妆选外出服,由于外面正下着雨,所以她挑了一件V领的白色洋装,站在穿衣镜前,翔子怎么看自己都不象是个寡妇。
拿了皮包及钥匙串和雨伞后,她走出家门,并往车库走去,开了红色的BMW出了大门。
路面因下雨而有点湿滑,而打在前方挡风玻璃上的雨滴,在在提醒她虽然想加快车速,但是车速却无法如愿加快的原因。
在去四谷之前,她绕到六本木的银行及保险公司办了一些事情,而翔子的往来银行是广尾银行。往六本木方向前去路上的左手边,即是银行所在处。将车开进停车场停好车后,她走进银行的窗口,提领生活所需费用。
正当她提领完,准备走出银行时,她看到银行大门外的对面马路上,有一位穿着红色外套的女子,让翔子的眼睛为之一亮,并怀疑自己所看到的。
(真象!她好象一个人!)
于是她急忙走出银行的大门,脸还撞上自动门,她焦急地责怪自动门怎么不快点开启。
等地走出银行大门,穿过马路后,即往那女子所在处走去。
她发现她正穿越一连串雨伞阵,当她穿越红、蓝、黄的伞群之后,终于赶上了那身穿红色外套的女子,她发现那女子手拿蓝色雨伞,正登上天桥。
这女子并不是翔子会出声打招呼的对象,而且根本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觉得那女子象是出车祸时和幸佑在一起的女子,她往前追了几步,终于想起那女子的名字,当地想出声叫那女子时,她却呆呆地站在伞群中。
(难道┅┅难道这是雨中精灵吗?)
那女子真的像极了船越加寿美。和她在照片上所看到的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从茫然中恢复意识的翔子,继续跟上天桥上看着那个穿着红色外套,且拿着蓝色的雨伞的女子,她眼看着那位象是船越加寿美的女子,边走边消失在翔子的视线。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真是见鬼了,那女人真是太象了。)翔子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边结束追踪,回头去开她的车子。
正当她坐进车后,却停住开车的动作。因为开着的车门,让她的眼睛突然发现使自己注意的焦点,那就是在大约二十公尺之前的一家高级家具店门口,有一位男子正从走道往橱窗内的家具望去,那男子吸引住她的目光。
她发现那男子的背影及侧面好象一个人。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死掉的幸佑,现在竟然在广尾的街道散步,怎么可能呢?他根本不可能站在橱窗前看家具呀!
(翔子呀!别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儿,那男子进入家具店中。
(醒醒!翔子,那是别人呀!)
接着翔子便坐上驾驶座后,将车子发动,往六本木开去。
当她在六本木办完事后,准备开往四谷时,雨势稍微变小了,翔子突然觉得她的车子似乎被人跟踪了。她一直望向照后镜,却没发现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车子。
(真是奇怪,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她终于来到四谷的红茶店,和船越周太郎见了面。在喝茶的同时,她拿到加寿美的日记,不过她却为今天所看到的画面感觉到奇怪。
“加寿美是否还活着呢?”她突然放下茶杯,开口问道。
“什么?”
船越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她。
“翔子!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去过出事现场,不但认了遗体还有遗物,而且看着遗体被火化的耶!现在加寿美已经在天上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船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
“对呀!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喂!翔子,你怎么了?”
留下一脸错愕表情的船越,翔子站起身往红茶店门口走去。
她将日记放进她的皮包中。她的车子停在的停车场位于红茶店附近大楼的地下室。
翔子走到那儿后,看见有个公共电话亭,便走过去拿起话筒,打电话给谷津。
可是还是联络不到他,不管是他上班的地方,还是他吉祥寺的住处都找不着他。
放弃的翔子,往BMW走去。
下午的地下停车场非常空荡,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让她感觉到一丝冷清。
翔子的车停在角落,她打开车门后,坐进驾驶座,正准备发动车子时,却发现什么似地大叫一声,因为她发现照后镜中后座出现男子的脸,而且还是两个人,他们可能是潜进车子内的,而这两人正是闯入她屋子的柳濑及韭崎。
“你们想干什么?”翔子的声音及身体都非常僵硬。
“因为看你的车门半开着,所以我们就进来了。”
“这样很没礼貌,请你们下车!”
她想刚刚觉得有人跟踪,大概就是他们两人吧!
“快下车!否则我要大叫罗!”
当她正准备大叫时,韭崎从后座伸出手来 住她的嘴,而且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条白色的手帕,她马上闻到一股异味。闻到这阵刺鼻的味道后,翔子逐渐失去意识。
“柳濑!快!趁停车场没半个人的时候,我们假装把她当成病人,抱到我们车子的后座吧!我来开这部车,而你去开我们的车子吧!”
4这一天给翔子带来的惊讶,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在四谷地下停车场被人用药迷昏的翔子,渐渐地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被带到一处大厦的电梯中。
“柳濑!可以让她站起来看看。”
他们可能是将她扛在肩上,而听到这声音后,翔子马上感觉到自己正站在地上,她的意识还是昏沉沉的。所以还是站不稳的样子。
“看来她还站不稳,所以还不能带她去见主事者,我们只好再等地清醒些吧!”
韭崎及柳濑如此交谈着,但翔子总觉得他们的声音听起来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当她完全清醒时,发现自己被丢在一栋大楼的某一间女子房间的床上。
“这女人看起来很瘦,可是扛起来却重得不得了!”
听到柳濑这么说时,翔子终于忍不住地发出声音问道∶“这里是哪里?”
她边从床上跳起,边大叫着,“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我要回家!”
“别这么歇斯底里的,好不好!”韭崎的脸边靠近她边说道。
“让我回家,否则我就要报警罗!”
“我们怎么能让这么重要的你回家呢!更何况你喜欢的男人也很安静地躺在这房间内耶!相信你看到他一定很高兴吧!”
当翔子往脚边望去时,让她今天第三次感到惊讶,因为她发现谷津被人五花大绑地丢在地毯上。
“怎么┅┅?”地无法马上说出话来。“谷津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谷津的嘴巴被人塞住东西,看到翔子只能呜呜地发出声音。
不用他开口解释,翔子也能猜出,谷津一定是为了追查幸佑及加寿美假车祸真杀人事件的幕后真相,才被他们抓来这里的。
“你们这样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
正准备往谷津靠近的翔子,反而被他们拉开了。
“是不是也要我们把你绑成这样,你才会安静点?”
说完后,韭崎拿起身边的胶带就捆起翔子来,待绑好后,也将翔子丢在地上。
“我想你心爱的男人在你面前,你应该会收敛些,待会儿我们有话要问你们,在问话之前你们给我安分点!”说完话后,他们两人便走出房间。
翔子和谷津只好背对背地靠着彼此,度过这漫漫长夜。
由于谷津的嘴巴被人封住,所以根本不能讲话。
当晚,剑持勇司身后跟着韭崎及柳濑两人进入房间中。
当然仍然是盘问谷津及翔子,鹤田幸佑托他们保管的东西,也就是路易卡顿的皮箱放在哪里的保险箱或寄物柜中,由于钥匙已被他们抢走了,所以谷津及翔子对于那把钥匙的出处以及其他的事,只能一概说不知道。
“哼!不知道?鹤田幸佑往来银行是哪家?”
被问到这问题的翔子,反而问他们∶“干什么要问这个?”
“说不定钥匙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呀!”
“我的往来银行是三幸银行的广尾分行,但是幸佑是不是还跟其他银行有往来,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是通勤上班,还是开车上班呢?”
“有时候通勤,有时候开车呀!”
“通勤都是搭那一条线的地铁?”
“干什么要问这个?”
“我们才能沿着每站地铁的寄物柜做一地毯式的搜索啊!”
“哼!随便你们!连小孩都知道最靠近广尾的车站,是以青山三丁目那条线为最普遍的行程。”
“好吧!韭崎,明天你就拿着那把钥匙,到三幸银行的广尾分行的保险箱,还有地铁沿线各站的寄物柜,给我一个一个的试着打开看看。”
剑持交代完后,便拿出一本活页式的日记本。
“这是柳濑他们从你车上拿到的东西,你看过后,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呀?”
“我根本还来不及看,就被你们迷昏带到这儿来了!”
“这样呀!这样最好了!”剑持象是松了一口气般地点点头。
看来他们为了湮灭伪装殉情事件的所有相关证据,才会绑架谷津及翔子两人。
剑持接着转向谷津,象是给他很大恩惠般地扯掉他嘴巴上的障碍物,然后问道∶“谷津先生,你好象和佐渡那边的警方还有联络吧!为什么要和警方联络呢?”
(他们怎么知道的?难道房间已被窃听了?)
“不瞒你们了,当地的警方早已发现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的车祸事件,根本不是单纯的交通事故,而是伪装成殉情的杀人事件!”
“真的吗?”
“我干什么要骗你们?”
“警方知道多少?”
“他们知道的事,会对我说出来吗?”
说完,谷津即别过头去不愿作答。
“哼!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就让你们待在这里看头脑能不能更清醒些!”剑持冷冷地说道,便起身走出房间,而另外两人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就这样,他两人被关在这房间里过了深夜,又过了白天,如此一日一日地度过。
而他们完全是靠从房间中窗缝隙中透过的光线来判断日夜。
大概是已过了两个晚上,还是过了三个晚上。
忍耐空腹及口渴的感觉已到极限,这些感觉已强烈影响他们的判断力。
而手脚已麻痹的象是石头般地毫无感觉了。
“谷津先生!你醒了呀?”
“啊!怎么搞的,我怎么又睡着了!”
“我们是不是会就这样死在这里?”
“说不定喔!真是可恨极了,他们不是说着玩的,而是非常认真的。”
一想到他和翔子两人要被饿死在这里,恐怖的感觉要胜过愤怒的感觉。
会想心里就愈毛了。
“谷津先生,对不起!”翔子突然说出这话。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呢!”
“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陷入这险境中。”
“没这回事,这完全是我自己疏于防范,所以才会栽在他们的圈套中,根本与你无关!”
“可是如果我没打电话请你到佐渡商量事情,也许你今天就不曾遇上这麻烦吧!”
“该怪的人不是翔子你,而是设计杀掉鹤田先生及加寿美的那些家伙,那些家伙可是真的黑道份子呢!”
谷津对于自己会说出这番话,颇感惊讶。
“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说。”
翔子接着安静了一会儿,因为她还是很内疚,可是,过了一会她又开口说道∶“谷津先生,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呢?”
“我希望你认真地回答我一件事,那就是你喜欢我吗?虽然我不是什么天仙美女!”
“当然喜欢!不喜欢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呢?”
“那你爱我吗?”
“爱!”
“真的吗?”
“真的!”
“我好高兴喔!”翔子哭着说道。“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能和谷津先生一起死,我感到很幸福。”
“你在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到最后一分钟,我们都不能放弃呀!”谷津如此说道。
只不过两人心中都很清楚,那是安慰自己的话。
夜晚的寒气逼人,过了一会儿。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翔子还没睡着。
“听你这么一说,好象真有什么声音耶!”
他们听到门口的门铃响起,而透过对讲机传来小声的男人声音。
之后门似乎被打开了,接着是一阵听不见的对话。
而那段对话中,还掺杂着女人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一阵短暂的呻吟声后,又听到不知道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接着门立即被关上,还响起被锁上的声音。
接着屋内即呈现一片死寂。
(看守的人怎么了?)
谷津及翔子都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接着又昏昏欲睡。
“喂!谷津先生!”
翔子撞向谷津先生的背后,过了一会儿后。应该是说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吧,谷津的意识完全不清楚。
“谷津先生,醒醒!”
翔子的声音象是被什么吓到般地颤抖着。
“我看到鬼了!”
谷津挪动身子,往前方望去。
他看到门口出现一条光线,门竟被打开了。
而在光线中则站了一个白白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
但是刺眼的光线,让谷津看不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
可是那脸部的轮廓愈来愈清淅,而谷津则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他想一定是自己的意识不清了吧!
(我看到鬼了!见鬼了!)
拿着刀子,往他身旁靠近的女人,怎么看都很象照片中的船越加寿美。
这个穿着白衣的女人,长发披肩,拿着刀子无声地往谷津靠近,怎么看都是加寿美。
而另一个更另人惊讶的则是在那女人的身后,出现一个穿着象是葬仪社黑色制服的男人,则从口袋中取出刀子往翔子靠近。
(难道我们两人都看到鬼了?)
那男子怎么看都象是鹤田幸佑。
只见那两个象鬼一般地的男女,挥动手中的刀子,谷津及翔子被绑的身体马上就被解放了。而此时仍处于茫然状态的谷津及翔子,却未出声。
待身体所有的胶带被拆掉后,翔子好不容易站起身,但却摇摇晃晃地撞到墙壁上。
而此时她在房间中的镜子里看到深夜探访者的脸及眼神,都以为自己看到鬼了。
“你┅┅你┅┅”
她说不出“你怎么还活着”的这句话。而谷津也同样说不出来。
“翔子别害怕,是我呀!我和加寿美呀!我们不是鬼,放心!”
(那么那天在广尾看到的真是他们两人?)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你不是在佐渡已经┅┅”
“恩!死了!不对,说得清楚些,其实是被杀死的,不过,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中了圈套,但是我和加寿美并未死亡,你看我们不是还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
“你再说得更清楚些,让我们能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谷津终于开口说道。
“谷津先生,感谢你对翔子所做的一切。可是现在我们没有时间说明,刚刚我们打倒看守的人,现在车子还在底下等我们,为了不被人发现,我想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可是┅┅可是┅┅我还想多知道一点!”
“放心,之后我一定会详细说明的。你可以等到这个周末,大鹏建设公司四十周年的庆祝酒会,到时候真相就会大白了。到时候还想麻烦谷津先生做这真相的见证人呢!”
麻布忧愁夫人(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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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峰回路转
1大鹏建设公司成立四十周年庆祝酒会,于四月二十六日星期四晚上六点半,假赤阪的奥利安饭店的“孔雀厅”举行。真是个盛大的宴会。在这个可容纳一千五百个人的宴会场所中,参加宴会的人都是些达官贵人,在在显示出大鹏建设在展示自己公司的实力。
当天谷津省平以代理被邀请参加宴会的论说委员的身分,参加这场盛会。
幸运的是剑持、韭崎以及柳濑等人当天都为宴会筹备人员,所以在会场中根本没看见谷津的脸,于是乎谷津也得以未在人群中造成骚动。
谷津从签名处取得大会资料,站在墙角待了一会儿,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宴会正面墙壁上挂着用金漆写着“大鹏建设公司成立四十周年庆祝晚会”
的大看板,搭配着宴会厅的强烈灯光,散发着金碧辉煌的耀眼光芒。
终于时间到了预定开席的六点半钟,此时乐队声高声扬起。
而中央的舞台上,则站了一个身穿黑色礼服肚满肥肠的人,那个人就是大鹏建设公司的社长鹫尾龙太郎,他开始致词说道“今天是大鹏建设公司成立四十周年的庆祝晚会,在此,本人仅代表公司感谢大家的大驾光临!”
“回顾以往,我和大鹏建设公司在战后那段混沌不清的时间里共同奋斗,来到东京成立私人公司,一人单打独斗,历经诸多艰难,终于在一九五○年正式成立了鹫尾建设公司,之后历经东京的经济复苏及发展,公司很幸运地随着高度的经济成长稳定发展,而以建设日本为使命目标的我们,最后将公司名称改为大鹏建设公司,呈现出当前公司的兴盛景象。”
“为了答谢各位多年来对本公司的支持与爱护,今日特邀请各位来参加本公司所举办之晚会,现场备有粗食薄酒,以聊表心意,现场同时还准备了些节目及义卖活动,希望大家今天都能玩得尽兴!”
会场响起如雷的掌声。接着就响起大家干杯的声音,此起彼落。
待干杯的声音稍微平息些,舞台上则出现一位白发高龄的长者,他是日本建设工业公会的会长田边笃德。
田边简单地致词后,又向与会来宾高呼∶“来,大家为了这次的庆祝晚会再次举杯吧!”
于是大家又举起杯子,一齐干杯以示庆祝。
“干杯!”会场的声音均此起彼落地高声喊道。
而在另一来宾致词之前,大会准备了一个节目,那就是要打开巨大的木制酒桶。
“现在,在我们干杯完后,到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馀兴节目的开始时间,那就是我们将打开关东翠明会所致赠之特大号酒桶,来祝贺大鹏建设公司得以飞黄腾达!”
两个酒桶并排放在舞台上。这酒桶比起普通的酒桶要大个大约三倍左右。
由鹫尾社长及关东翠明会的野村会长手持木槌负责一支酒桶,而另一支酒桶则由高松副社长及建设省建设局长德冈龟男手持木槌,负责主持开酒仪式。
“准备好了吗?要准备敲了!”
大会司仪大声地开始数数∶“一、二、三!”
“一、二、三!”
砰!
砰!
当木槌同时敲了两下酒桶后,两个酒桶瞬间即被敲破。
之后,会场却出现此起彼落的尖叫声。
因为酒桶中并没有装着清酒,反而是流出如鲜血般地的液体,而从中则跳出穿着黑色礼服且应该已死亡的投标课长鹤田幸佑,他从聚光灯中在众人注目下站起身来。
而另一个酒桶中,则站着穿着白色晚礼服且同样应该是死人的社长秘书船越加寿美,她面露微笑地站在大家的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鹫尾龙太郎惊讶地松掉手上的木槌,大声责问道。
“你们不是应该在佐渡的车祸意外中死亡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没错,是你下令要在佐渡杀我们两人灭口。”
“你在胡说些什么?”
鹫尾忽然发现事情不对劲,于是又改口。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我下令要杀你们灭口?”
此时全场哗然。发现情况不对的来宾们,原本已散开,却因为他们的对话现在都赶着凑近舞台,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靠近酒桶旁的人则开始讲出令大家吃惊的话语。
“他们不是人类吗?”“他们只是做得很象人的蜡像嘛!”“真是恶作剧呀!这些家伙只是很象人的人偶嘛!”
此时会场的来宾都以为在酒桶中的人不是真人,而是人偶或蜡像,也都听到刚刚鹫尾及那男子的对话,而且这段对话说不定已被录下来了。
“大家!请安静!请安静!”
此时被邀请担任司仪的知名艺人远野哲也,为了控制混乱的场面,开口说道∶“刚刚大家所看到纯粹是恶作剧!这是为了庆祝公司能锦上添花、步步高升而设计的节目,请大家再继续举杯共饮,让节目继续进行下去。”
于是晚会就在一阵骚闹声中进行下去。
由于来宾中很多人都不是建筑业界的人,所以他们大都不认识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因此也就对这个节目不是太注意。可是对于那些知道两人死于车祸的同业人员,对这两个恐怖的人偶所带来的惊悚气氛,则是大呼过瘾。
“社长,怎么样?我们可不想引起骚动,是不是另辟一室再谈呢!”
鹫尾虽然对于是谁恶作剧害他在大家面前丢脸并直冒冷汗而生气,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负责节目进行的齐藤营业部长还是赶忙出来化解眼前的尴尬。
“晚会进行不会受到影响,请安心,现在还是请社长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比较好!”
鹫尾已被医生警告要特别注意高血压,于是他听从部长的建议来到社长专用的休息室。
齐藤营业部长将鹫尾送到休息室门口后,躬敬地对着开着的大门说着∶“之后所有的节目请安心地交给我办吧!若有需要致词时,我会请副社长或是董事们代社长致词!”关上门后,他即先行离去。
而鹫尾因刚刚的节目而被吓得满头大汗,于是他赶紧拿起口袋中的手帕擦干,当他正准备坐在沙发上时,他突然停住动作。
因为从沙发的阴暗处有两位男女慢慢起身站立,出现在鹫尾的面前。
那是真的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埋伏在此,等待机会。
“社长!好久不见了!”
“社长!我们好想你喔!”
各自穿着黑、白礼服的两人,对着像看到鬼的鹫尾打起招呼来。
“你们┅┅你们┅┅”这次他终于了解到眼前的并不是人偶。
“社长,太兴奋会伤到身体的,让我们安静地聊聊天吧!谷津先生,可以请你把门锁上吗?还有森山巡佐,请你也一起坐嘛!”
不知道何时,谷津省平及从佐渡来的森山巡佐也都待在这间休息室内。
谷津将门锁上,并从口袋中取出录音机按下录音键。
而森山巡佐则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等着解开眼前的谜团。
鹤田幸佑则面带微笑地静坐在角落,那表情象是准备修理别人的好整以暇的心情。
而身经百战的鹫尾龙太郎,此时则僵硬地说不出话来。
“社长刚刚不是在问我们,怎么我们还活着?现在我们就慢慢解释给你听!不过在这之前,是否可以社长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杀我和加寿美呢?”
2为了要迎接二十一世纪而开发的东京湾海湾计划,身为大型建设公司的大鹏建设,为了要争取东京湾跨海大桥的主要工程,所以该公司以先取得东京湾文艺复兴大楼的工程,做为准备承包该计划的先前准备作业。
“鹤田!这件工程一定要标到!”这是鹫尾社长亲自下的命令,且暗自面授机宜。
通常政府单位的工程招标,都会找十家建设公司参加竞标,但是此次的海湾计划深受很多建设业者的注目,所以投标相当竞争。于是鹤田幸佑在正式招标之前,和许多建设公司协商、讨价还价,终于和另外九间较大的建设公司谈妥条件,由大鹏统筹去招标,待政府单位确定出大鹏得标后,再由他和之前谈好的公司分工合作,共同分担进行工程。
另一方面,鹫尾龙太郎社长则与关东翠明会打交道,并打探各公司的营运状况,从中研析对大鹏最有利的资讯,并请到有力的政客负责从中斡旋。
而此时,大鹏旗下的月岛建设顾问公司,则集了政府单位的工程底价,所以通知联盟的其他建设公司该出什么价格去投标,就由投标课长负责执行。
等正式进行投标进程时,大鹏建设公司为了真能得到此项工程的建造许可,于是全面动员确实估算整件工程所需之费用,而其他私下联盟的建设公司,则因为只是配合投标阶段,所以比较没那么费力地去估算此一工程的费用。
因为大鹏公司早已暗地里将各家公司所需填写的投标金额分配完成,而每家公司的投标金额均比大鹏建设公司高出一些,这样大鹏才能以压倒性的价格获得工程建造权利。而这些工作全由鹤田负责居中协商,即使各公司的估算报表,也由他负责编制而成。
经由鹤田及鹫尾的暗中运作,各公司也都取得既得利益,所以大家均愿意配合大鹏建设的安排,最后工程结果,终于是由大鹏建设以总工程费用二百三十亿圆得标。
“鹤田!终于让我们得到这工程了!”鹫尾社长首次对这案子表达奖励之意。
那是去年十一月的事了。可是在今年二月的时候,却传出不知道是谁将他们私下联盟的事情内幕,密告到东京地检署的流言。
于是之后,大鹏建设公司的鹫尾社长及公司董事们,均被地检署传唤侦讯。虽然他们到案说明时均坚称没这回事,可是地检署仍对是否有弊案发生而开始展开调查,让鹫尾及董事等公司大老们莫不胆战心惊。
因为依据政府采购办法明文规定,“禁止违法企业投标政府单位的公共工程建设案”,甚至建设省亦明文规定“可随时终止与得标公司之契约”,对于那些利用不法手段或不正当行为而标得工程之厂商,“将取消该厂商一至九月不等时间的指名投标资格”。
另外,刑法上对于此类关说案,在刑法第九十六条第三项条款,则视为妨碍公平交易行为,而同一条款之第五章则对此类关说案,得以“妨碍公务执行公务罪”提起公诉。
任何一项条款,均将为该厂商带来“禁止指名投标”的处分。
再加上若经调查,发现关说事宜确实属实,将会被处以二至三年以内不得承包政府相关单位之所有公共工程的罚则。
这些罚则每样都会剥夺大鹏建设对未来发展的野心,更关系企业的生死存亡。
“无论如何,都得阻止真相被揭穿!”
鹫尾龙太郎下定决心要掩盖真相。
由于知道整件投标事件来龙去脉的人只有投标课长鹤田幸佑一个人而已,如果鹤田被收押,则真相很可能就会全盘托出。相反地如果鹤田逃亡的话,公司就没任何人知道整件投标案的内幕。所以,鹫尾就下令鹤田先行躲避一阵子再说。
为了让逃亡的事情更逼真些,鹫尾甚至想出让鹤田以亏空公款的理由而逃亡,这样才不致引起地检署的怀疑。而在鹫尾苦劝鹤田配合时,还提出让他的情人船越加寿美陪他一起逃亡,于是鹤田才答应从东京往伊豆方向逃亡。
“没错吧!鹫尾先生!”
鹤田说到这里,还不忘往鹫尾龙太郎的方向望来,以征求其同意。
这动作,让鹫尾慌张地赶忙加以否认。
“谎┅┅谎话!”鹫尾死命否认,“喂!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才没有什么协议!”
“这协议可是我们两人私下的约定,且当时我们均发誓绝不对外泄露这个约定!本来我是应该紧守这个约定,可是社长却自己破坏这个约定。”
“喂!你说什么我破坏约定,破坏什么约定呀?”
“你说等我安然度过这段期间后,要升我担任营业部长,结果你从一开始设计这个逃亡计划时,就想杀人灭口,不就等于破坏约定了吗?”
“喂!你在胡说些什么?”
“别激动!别激动!你先听我说完嘛!”
3当鹤田待在伊东及热海约两个星期后,鹫尾打了一通神秘电话,表示地检署已展开深入调查,要求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乘坐梨本忠义所开的黑色宾士车,离开热海的度假饭店,当天是四月四日星期三,离开饭店的时间已是晚上了。
两人搭上黑色宾士后,车子即高速在东名高速公路上急驶,返回东京当晚并在商务旅馆内度过一宿,隔天,又原班人马原车往新泄出发,目的地就是佐渡,而他们接到的指示,是从驾驶梨本先生那得到的讯息,也就是鹤田及加寿美要在佐渡岛上,与三日村建设等三家公司的人员会面,以商讨若真正面对侦讯时,要如何说明事件经过,也就是套招。
因此,车上带着谈判金额约一千万圆以上的巨款。
途中,梨本以疲劳为由,在新泄过了一晚,隔天出发到新泄港搭乘“大佐渡轮”的快艇,抵达佐渡的两津已是四月六日的傍晚时分。
当晚他们投宿在两津的加茂旅馆内,鹤田及加寿美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所以以内藤贞男夫妇的名义投宿,而梨本也以假名投宿。而依据梨本的说法,在预定见面时间的隔天,他们将在两津最高级的“湖畔钻石饭店”与三家公司的人员商讨对策。
可是当天对方的人并未现身,于是鹤田他们自行在岛上旅游一番,而让他们开始觉得事有蹊跷,起因是驾驶梨本义提议∶“哎呀!对方可能不方便来,临时更改会面时间吧!这样吧!我把宾士车借给你们,让你们今天在岛上好好旅游一下。”
“这样也好!”
不疑有他的鹤田及加寿美,欣然地接受梨本的建议,在下午就借了宾士车,去本间家的能舞台、日莲地、根本寺、真野御陵,以及妙宣寺等地观光。
可是就在下午二时左右,当他们从妙宣寺准备回程时,鹤田却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因为他发现煞车突然失灵了。“怎么办!危险!”
鹤田以为必死无疑地操纵方向盘。不知是幸或是不幸,当时刚好碰到下坡路段,车速正好加速中,根本无法停下车来,当车子加速冲进巨大杉木茂密生长的树林时,他们在草丛中滑行了将近二十公尺后,才缓慢撞到杉木而停止前进。
等鹤田下车检查车子后,才发现煞车系统在他们旅游途中被人破坏。
“你看!煞车系统根本不能运作。”
当他对加寿美说明车子情形后,他发现加寿美的脸色愈来愈苍白。
“喂!你怎么了?”
“看来,他们想杀我们灭口!”
“我想你应该早就在怀疑了!”
此时,鹤田仍旧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振作点!鹤田先生!因为你是知道这件投标案的唯一人证,所以鹫尾才会命令你先躲藏一阵子,其实是想找机会将唯一人证给解决掉。”
没错,整件投标过程,如果除掉鹤田的话,根本就没有第二人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但是拉你下来当冤死鬼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其实鹫尾想杀我的动机可能比杀你的动机要来得大,所以他才会派我和你一起出游,然后找机会把我们两人一起杀掉。”加寿美突然大声说道。
“你这话怎么说呢?”
“你听我说完后,千万别生气!”加寿美似乎要说出什么秘密似的如此说道。
“我们刚刚差点被杀死耶,还有什么事能比刚发生的事还令人吃惊,还会令我生气呢?”
“是我去密告的!”
“什么?”
这话一出,果然让鹤田幸佑吓了一大跳。
“你说你去密告?密告什么事?”
“就是海湾计划呀!就是我将你们投标暗中作业的过程,大概叙述缮打完成后,寄到东京地检署去告发你们的计划。为了要报复鹫尾龙太郎,我只有去密告了!”
在阴暗的杉木杯中,这声音如同魔鬼般地响起。
完全无视于听到青天霹雳消息而怒瞪视自己的鹤田,加寿美自顾自地说出自己成长的背后辛酸加寿美的双亲,原本在千叶县船桥市经营鹫尾建设的一家下游公司,而在她高二的那年,被鹫尾建设公司陷害,造成公司倒闭,且父母因此含恨而死。
熟悉建筑业界的分工体系的人,都知道通常大型的建设公司都有其下游的合作厂商,而加寿美的父亲当时即在经营“房总建设公司”。可是有一年公司因工地发生事故,导致营运状况走下坡,而为了要赔偿受害人,她父亲想拜托上游公司,也就是鹫尾建设公司借钱给他们,以协助该公司渡过难关,更何况工地会出事,也是因为当时鹫尾建设公司的工程设计不当所造成的结果,鹫尾以拖延工程进度为理由而不愿伸出援手。
经过好几次的请求协助不成后,最后由她母亲独自一人出面恳求时,鹫尾因为早就垂涎她母亲的貌美姿色,所以一边假意表示非常愿意帮助该公司,一边却露出狰狞面孔,当他开口要求她当他的情人遭她拒绝时,即不愿意借钱给它的父母,导致 尾信广夫妇两人因此而一蹶不起,并为表示对死者的歉意,在加寿美念高二的时候,两人选择服毒自杀以死谢罪。
当时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此消息有如青天霹雳,也在她心中埋下报复鹫尾建设公司社长的种子。
“从那时候起,我就是一个魔女,每天认真念书,大学毕业后,我就进入大鹏建设公司的秘书课任职,刚开始社长对我的原本姓氏警戒心似乎非常强,可是那时候我的报复心完全不露痕迹,再加上我的配合意愿,让他产生了我是值得信赖的人的假象,其实我是伺机而动,暗地里我则开始集对公司不利的证据以为复仇雪恨,而这次海湾计划的来龙去脉均被我暗中集齐全后,我就密告到东京地检署。”
听完她的叙述后,鹤田幸佑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仰望天空想到自己一人努力暗中运作的联盟计划,竟然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暗中调查得一清二楚,他就感到不可思议。
当这个案情曝光后,公司高层及他自己都觉得公司里可能有内奸,没想到自己却和内奸一起赴伊豆、热海、佐渡等地展开长时间的爱之旅。而现在他竟然得和这个内奸一起被人谋杀。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加速两人感情发展的速度,谁叫他们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呢!
“应该是梨本干的!”
站在被破坏的煞车系统旁,鹤田如此说道。
“那家伙一定也偷偷地跟在我们身后,然后找机会下手。”
“这么说来,他一直在监视我们罗!”
“可恶!那家伙一定乘机接近宾士车,然后在车上的煞车系统上动了手脚。”
“可能不只是梨本一个人做的。因为昨天在旅馆里,我好象看到一个我们都认识的女子出现。”
“女子?是谁?”
“她的服装及造型都做了些变化,所以我不能非常确定,不过我总觉得她很象是在银座‘舞姬’上班的沙织小姐耶!那女人也来到佐渡了!”
“怎么可能是沙织呢?”
“我虽然不太能确定,不过我觉得梨本自己一人绝对无法将事情完成的,所以他应该有帮手,说不定就有一个女人在暗中帮他耶!你想想,一个和鹤田相当熟悉的女人,独自出游,却偶然在佐渡巧遇,这样才能成功地埋伏在他们身旁,如果梨本计划失败的话,还可由两人共谋第二波,甚至第三波的杀人计划,以完成使命。”
“怎么可能?这想法实在太恶毒了!”
“我不得不这样思考!”
“说的也是,是不得不这样思考!”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首先,我们得不动声色!”
接着鹤日对如寿美说道∶“看来,我们得自力救济了,我们得抓到梨本想谋杀我们的证据,因此不能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愤怒,甚至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地返回旅馆,看他下一步行动为何?”
当天两人即将宾士车弃置于杉林中,并肩走到附近的商店借电话,自己叫了部计程车,若无其事地返回旅馆。看到两人平安无事地返回旅馆时,梨本着实吓了一大跳。不过他却一边隐藏其内心的惊讶,一边开口问道∶“宾士车呢?”
“在途中发生故障,所以我们将它停放在寺庙的停车场内。”
“哇!那真是不方便耶!明天我们得登大佐渡山陵线,所以得去租车了。
”
“我们干嘛要上大佐渡山陵线啊?”
“刚刚三田村建设的若井先生打电话来,约我们明天早上九点在大平台展望餐厅会面。”
“山上的展望餐厅啊?那也不必那么早上山啊!”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山上的日出相当美丽状观呢!”
梨本自顾自地说明着。他大概怕没办法照原先计划进行,所以他急着解释说明着。
“那么我们去租车,你呢?”
“我昨天就已经租好车了,因为我想在岛上的时间,宾士车就让你们两人使用。”
傍晚,鹤田及加寿美在港口附近的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车子,返回旅馆后,即看见旅馆大厅站着一位身着火红外套的女子。
“嗨!鹤田课长!”那女子堆着满脸的笑容往他们走过来。
她真的就是加寿美所说的,在“舞姬”上班的野方沙织。
“哇!真是稀奇!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我向公司请假,一个人到这里来度假啊!佐渡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旅游胜地呢!不过一个人旅行真是太孤单了,我今天可以和课长你们一起吃晚餐吗?”
野方沙织大概真的被收买了,所以卖力地卖弄她的演技。
于是当天的晚餐,就由四人一同共桌用餐。
当吃饭的时候,他们提到明天要上山的话题时,沙织就用天真无邪地声音,撒娇地请求他们一定要带她一起去。“而且,我还可以当司机呢!”
结果,变成她也跟着上山。大家约好明天早上八点出发。
前面的租车由鹤田及加寿美两人共乘,当天是由加寿美担任驾驶,而后面的租车则由梨本及沙织两人共乘。梨本他们的车,也由沙织担任驾驶,因为沙织一直表示想自己全程开完上山的事,以征服大佐渡山陵线。而大佐渡山陵线被浓雾笼罩的前不见来车,后不着边际。
大约在将近早上九点时,他们一行人抵达大平台的展望餐厅,而梨本可能事前就已关照好餐厅,所以在餐厅营业时间前,早已准备好房间。由于他们决定当晚即投宿此餐厅的客房,不过,三田村建设的若井等三家公司的协商人员当然是没来。
“真是奇怪!到底怎么了?”
看着梨本一直说着真是奇怪的虚伪表情,鹤田一直压抑自己愤怒的情绪,这可恶的男人还真是个大烂人。
(竟然黑心到要杀人!)
边喝着啤酒边等他们,过了十五分钟后,梨本去打电话,当他打完电话后,他小跑步地跑回餐桌,说道∶“真是讨厌!他们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他们三个人现在在山下的金山纪念馆等我们,简直折腾人嘛!所以我们稍事休息后,就下山吧!”
已经看不下去梨本戏码的鹤田,终于忍不住说出∶“梨本先生,请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想问你!”
接着便把梨本引诱到餐厅的里面。等走到无人的地方时,鹤田忍不住地抓住梨本的衣领,狠狠地将他的头压在墙壁上,然后问道∶“喂!梨本先生,你从头到尾都在耍我们嘛!你们是不是想杀我们啊?你干脆直接说出来吧!”
他的眼神可能很凶狠吧,因为他已经无法再容忍梨本的技俩了!
“你在说什么?”梨本慌张地否认。
“那你告诉我,昨天宾士车的煞车系统怎么会故障呢?”
“我不知道这件事啊!”
“你今天把我们带到山上来,打算怎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他开始厌恶眼前这个獐头鼠目的梨本。
“你这个杀人凶手,快说实话!”
鹤田完全失去控制地愤怒问道。
“快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他们派来要杀我们的杀手,是不是呀?”
他一边问道,手上则一边加强力道。
梨本和鹤田的身材刚好相当,而鹤田又有些腕力,所以盛怒的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快放开我!你在胡说些什么?”
“说实话!是不是社长派你来杀我们的?”
“放手!我根本没接到什么命令!”
就在挣扎的同时,两人发生严重的扭打了。而鹤田则因为昨天煞车失灵差点失去性命,认定梨本想杀他们,所以怒火中烧,完全失去理智,在抓到领口的同时,他狠狠地将梨本的头往墙壁死命敲去,等到梨本因这些撞击而呈现昏迷时,他才惊慌地停手。并看着梨本往地面滑下,于是他紧张地往梨本的胸口探去,发现他还没死,才松了一口气。
“喂!梨本!”他拼命拍着梨本的脸颊,想让他清醒,而此时他心中则盘算着。
要说那盘算是想杀人的念头也不为过,但是严格来说,那称不上是杀人动机。谁叫梨本在昨天的车子上动了手脚,让他今天出门前,还要先确定车子的煞车是否已被破坏,还有得注意他们今天早上喝的咖啡是否被梨本下了安眠药。这是让鹤田的情绪一直紧绷着的原因。
巧的是船越加寿美在餐厅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加寿美发现坐在她身旁的野方沙织,根本没动过自己眼前的咖啡,难道是她在咖啡中动了手脚,尤其在加寿美从厕所回来时,发现沙织的表情怪怪地,所以加寿美自己疑心生暗鬼,于是她也不动她自己的咖啡。
说不定沙织在两人的咖啡中都下了药呢!
为了要彻底解决当前的疑神疑鬼的情况,他们必须先让自已死一次,好让东京的杀人魔能安心,于是鹤田心中闪过一丝灵感。
梨本刚好和鹤田的身材相当,连衣服及裤子都同一尺寸,于是鹤田将自己放有皮夹、名片夹,及驾驶执照的衣服及裤子脱下,并且脱下梨本的衣服及裤子,让两人所穿的衣物对调,由于梨本呈现昏睡的状态,所以要将衣物穿在他身上,确实花了不少时间。
然后,他将梨本拖拉到原来他乘车子的驾驶座旁的位子上,并让他坐在位子上,而为了要瞒住沙织,所以他在回到餐厅后,对着沙织说道∶“时间到了吧!我们走吧!梨本先生刚刚喝了啤酒,结果连同昨天喝的酒一起发作了,所以他现在喝醉了,一边吵着要穿我的衣服,一边发酒疯,所以我只好和他对换衣服罗!好不容易才让他回车上去睡觉呢!”
沙织听到这样的说词时,只是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地说道∶“真是个怪人!
大男人还玩互换衣服的游戏!”她根本没起疑心。
那时候的沙织眼睛已经呈现有点想睡的眼神,而且脚步也有点步履蹒跚,之后加寿美对鹤田解释,可能是沙织不小心喝到自己掺入安眠药的咖啡,才会呈现想睡的状态。
于是他们走出餐厅,往相川方向出发。
“沙织小姐的车在哪里?这次我们车子跟在你后面。”
由于租车公司的车都很类似,所以野方沙织不疑有他的便坐上鹤田所说的车子上去,并发动引擎。而鹤田及加寿美则坐上后方的车子,两部车便离开这地方。
当车子从太平台开到事故现场的九弯十八拐时,他们车子之间的距离稍微靠近些。
鹤田坐在驾驶座旁的位子上,而加寿美则边开车,心中则五味杂陈地注视着前方的车子去向,果然就如他们所预想的,前方沙织所开的车子,车速逐渐加快,当开到九弯十八拐的路段时,鹤田感觉到一阵无法言喻的紧张,心跳得厉害,他当时想现在非得出面帮她了。
可是命运之神,似乎已做好了决定。
因为一切都已太迟了。就在车子行经第四个急转弯时,当鹤田及加寿美亲眼目睹沙织的车冲出护栏摔落山涯时,心里感到非常错愕,内心惊恐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不过┅┅不过┅┅这应该就是命运吧!老天要惩罚他们吧!虽然很残酷,但是我们也无力去阻止!”加寿美大叫出声,一边自言自语地,而鹤田的身体则不由自主的不停颤抖着。
两人抵达相川的金山纪念馆时,马上飞奔到附近商业登记假装是目击者,向警方报案。
鹤田至今都还搞不清楚,野方沙织所开的车之所以会摔落山涯,是因为煞车系统被破坏所引起的,还是因为她自己喝下掺有安眠药的饮料,而呈昏睡状态开车所引起的。还是两者因素都存在,这也说不一定。
4室内被一阵异样的死寂所笼罩着。
当鹤田幸佑将在佐渡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叙述完毕,在庆祝会场的休息室内,竟呈现一片恐怖的死寂。鹫尾龙太郎、谷津省平、森山巡佐等人都未马上出声。
大家可能都在消化鹤田所说事情的真实性,以及感叹命运的捉弄人。
谷津对于鹤田及加寿美两人,如此经历死亡与重生的经过,到现在都还不太能相信。
不过谷津还是觉得该说些什么话来打破僵局。
“那么,鹤田先生你们怎么可能在岛上完全象消失了一样呢?”
这是谷津现在唯一想得出的问题。
“我们将租车还回租车公司后,就在小木港的旅馆内躲了三天左右,以避风头。到第四天才从小木港搭乘快艇逃出佐渡。”
坐在鹤田先生旁边,一直安静无声的船越加寿美,此时开口回答此问题。
“等快艇抵达直江津后,我们不能马上返回东京,因为马上回东京,我们还活着的消息说不定很快就会传出去了,而想报仇的我们,认为让大家认为我们已经死了的结果,较容易进行我们的复仇行动。”
清楚交代他们日后行踪的加寿美,眼神坚定地望向鹫尾龙太郎。
于是谷津也跟着她的视线望向鹫尾。而此时的鹫尾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可能在看到两人出现在他面前时就已肝火上升了,现在听完他们说完事情经过后,血压可能已升高到一百九十至两百之间了吧!因为他现在正面红耳赤的喘着气,嘴巴里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危险!如果不叫医生的话,恐怕┅┅)谷津如此想着。
可是鹤田此时象是没交代完事情似的,继续说道∶“鹫尾先生,我一想到自己被人谋杀时我也很气愤,所以想将我们暗中进行联盟的事公诸大众,而且早在事情发生之前,我就已经为求自保,将那些联盟的所有文档及资料全部放入皮箱中,并锁在银行的保险箱中,不过现在开保险箱的那把钥匙,听说已落人你手中,现在想想最可怜的是梨本忠义及野方沙织,他们可能从没想到会栽在我的手里吧!说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是受害者,而罪魁祸苜就是你鹫尾龙太郎,不是吗?”
这个指控,就如万箭穿心般地残酷刺向鹫尾。
此时谷津站起身,往房间角落走去并拿起电话,请旅馆安排叫医生的事宜。
“我┅┅我┅┅根本没下这样的命令!”终于鹫尾愤怒地吐出这些话语。
“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敢下这样的命令?”
“我┅┅不知道!”鹫尾又继续说道∶“你们到底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们所说的话是事实呢?”
“证据可多着呢!象是放在妙宣寺附近杉木林中的社长专用座车,还有故意放在两津旅馆保险箱中,标示着加寿美名字,且内有一千两百万圆现金的皮箱,以及无缘无故开着社长专用车,将我们从热海送到佐渡的梨本忠义等,这些证据在在显示出,一切的行动完全是由大鹏建设的最高领导者鹫尾龙太郎所下的命令。”
“你说的这些事情,根本没有确实的证据,而且梨本的事也不是我的命令!”
“鹫尾先生,你真是太令人 心了!”鹤田继续残酷地指责道∶“现在人也死了,根本没有证人。你真是幸运,可以轻易逃过教唆杀人的罪嫌,可是关说案你可就逃不过了吧!因为现在我这个证人还活着呢!那可是你下的命令喔!你说是不是啊?”
“那我不否认,因为会做这样的决定也是不得已的,我这样做不光是为了公司而已,那是为了┅┅为了┅┅”
“为了全体业界对吧?”
“对对,就是因为业界,所以我们才得先联盟,如果没有事先分配好大家的角色,等工程开始进行后,很容易会发生工程延后的情况,这样一来,浪费纳税义务人的钱,也损害整体产业界的形象,所以事先将大家的角色界定清楚,是很重要的。”
“你错了!你说的全是为业界的话根本是在放屁!我现在所知道的就是,你们在联盟的背后是一连串肮脏且龌龊的事情。现在的业界应该是要走向公平竞争的地步,才能让纳税人民心服口服啊!”
“够了!你们两位先生!”
一直坐在一旁的森山巡佐,终于从角落里站起身来。
“鹫尾先生已不适合再说话了,先让他看医生比较重要,而鹤田先生所说的事情,将由谷津先生在报纸上报导,地检署应该会开始深入调查真伪,而我们则一定会针对是否有教唆杀人这一点进行调查!”
森山巡佐一口气说完话后,接着搔头说道∶“现在,该怎么处理呢?我看佐渡发生的事情虽已告一段落,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请鹤田及船越两位再到佐渡来一趟,我们将赴现场慢慢了解一番,至于两位的行为,是否牵涉到杀人罪,我们还得和上级讨论后才能决定。”
当门外响起敲门声时,似乎是医生来了,而此时的战后建筑业界的巨人,则躺在沙发上痛苦地喘着气。
5那天正值四月底,在有 川宫纪念公园内,洒满了一地午后柔和的阳光。
鹤田翔子依约前来约定地点,却意外发现没半个人影。公园内空无一人,于是翔子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坐下来没多久后,她身后响起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神色略显疲惫,身着茶色西装的幸佑出现在树丛中,并默默地往她这边走来。
“怎么不回家呢?”翔子站起身质问道。
“既然都已来到这里,为什么还把我叫来这边?”
“因为你的家也就是那个家,已不是我能回去的家了!我好几次经过家门,却没有勇气按下电铃,所以我想就在家附近谈比较好!”
“意思是说你不再回家罗?”
“没办法了,我和你已不是夫妻了,说不定别人还更适合你!”
“别人?”翔子怀疑地说道∶“你是在提出离婚吗?”
“离婚?喂喂!翔子,我们早已离婚了,而且还是死别耶!在我被声明死亡的同时,我的户籍早已从你家删除了,现在我们根本就是离婚状态了啊!”
事实果真是如他所说的。
翔子又问了一个实际问题∶“如果恢复你的户籍,你就会再回来吗?”
“你希望这样吗?”
“┅┅”翔子被这问题给考倒了。她只好无言地望向天空。
“怎么样?你想这样做吗?”
(我不知道啊!)翔子心里如此想着,却没说出来。即使和幸佑恢复关系,也无法保证往后的日子一定会幸福,不对,甚至可以说这可能性是少之又少。
“我这次经历过这件事情,和那个叫船越加寿美的女子简直是命运共同体了,原本我们的关系,只是奉上司命令每天睡在一起的男女,可是在佐渡差点被一起谋杀掉的事件后,我们两人一起克服掉所有危险,互相信赖,而爱苗也随之而日渐增长。”
翔子无言以对。
“我和加寿美已和警方接洽过,我们有好多手续耍办,而且现在还得针对我们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做一调查,说不定会以过失杀人起诉呢!法庭会怎么裁决,我们也无法猜测,于是我和加寿美发誓,无论发生事情,我们都要一起去克服,一起去面对,希望你能了解我们的苦衷。”
翔子无言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了解了!”
“你和谷津怎样了?我这两个礼拜,经常看到你们两人在一起,我想如果谷津和你在一起的话,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我真的希望你能和谷津在一起。”
那可能不是幸佑的本意吧!翔子一时还不能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再看看吧!”翔子看着幸佑回答道。
结果她发现在树林间的步道上,谷津省平正慢慢地往她这边走来,而谷津省平正向她招着手。此时翔子正纳闷着,他怎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里呢?
“对不起!是我打电话约他来这儿的,因为我想留你们两人在这里继续谈谈。”
“留我们在这里谈谈,谈什么?”
“没┅┅没什么!”
“你说的话真是奇怪!”翔子终于笑了笑。
“反正你们就聊聊天嘛!明天我和加寿美要到佐渡去,等所有调查工作完成,说不定还会因为车祸事情受到法律制裁呢!而不管结果如何,我和加寿美是不打算回来东京了。所以我想把你托付给谷津先生照顾,因为我注意到他很照顾你,就这样了,我想我该先告辞了!”
不等翔子回答,幸佑就往公园的树林中慢慢走去┅┅【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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