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青小伙子,深夜共处在一间破屋之中,甚为无聊。
他们是在这露营过夜,在无聊之中讲起自己的艳遇与及能耐,也讲得越来越夸张。
后来他们争持不下,就吵了起来。
屋后的石板地面上,有一块石板微微摇动了,他们没有看见,也听不到。
石板下面一声呵欠,有一个人的声音说∶“你们这样吵,我睡了几百年,也给你们吵醒了!”
他们由于是正在吵,也听不到。
那块石板动着动着,就忽然揭开了。
一个大汉升了上来,他是以烟的状态升上,升上来之后才凝聚成形。
他说地睡了几百年似乎没有错,他身上穿的就是几百年之前的装束,就象来自一部古装电影。
那两个青年人也没有看见,由于那地方不是在他们的视线范围。
那个出土的人走到一度破门边向他们望,自言自语地说∶“唔,睡了那几百年,人的打扮都已不同了!
他伸手在身上摸摸,身上的衣服就立即变了,变成现代化的T恤牛仔裤篮球鞋。
那两个青年仍在吵。
两个人吵,最难吵出一个结论,因为没有一个第三者来做中间人作裁判。
他们索性把裤子一脱,各自露械,而且自己弄到进入兴奋状态。
但这还是解决不了甚么,他们的大小也许有相差,却相差很微,肉眼不能够分判。
这又使他们再吵了起来,都说是自己大一些,但这时并没有软尺可以量。
他们是可以拿一条鞋带来量度一下,但这个主意又行不通∶他们都要自己量度,不肯信任对方的量法。
但他们又不屑为对方量度,为对方量度是一件太下气的事,要为对方托住,而且由他人之手量度也仍是怕不公平,所他们还是吵个不休。
最后还是其中一人想出一个好主意,那就是∶长些短些未必那么有用,最重要的还是持久,现在就看看谁能保持挺头的状态久一些,最先软下来的就算输。
这似乎就很公平了,一软下来就看得很分明,没得赖皮。
于是两人各自用手套捋,以保持那状态,他们非常小心,要是弄得太轻,状态就不能起来,但是弄得太过份,一泄之后,状态就没有了。
他们就是如此相持不下,看来总会分出胜负。
但在未分胜负之前,那个出土人却踏了进来,哈哈笑起来了。令那两个青年大为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出士人说∶“你们是小巫见大巫,不能跟我比!”
“你是谁?”一个青年问。
“我是鬼王,给你们吵醒了,也正是如此,我可以来救你们一命!”
“胡说八道!”
另一个青年说∶“甚么鬼王!”
“我就是鬼中之王,专冶邪鬼恶鬼!”
“这人是们疯子!”第一个青年说。
“疯也好,不疯也好,”鬼王说,“现在先让我来和你们试一下!”
他把裤炼一拉,就拿了出来。
两个青年立时为之黯然失色,这果然是小巫见大巫,他们两人合起来,也许会胜过鬼王,但是单对单的话,则是差了一大截,鬼王起码等于他们的一倍半,而且还是象牙色,看来就象是件宝贝。
“他嬴了!”一个青年说。
另一个青年不出声,但也等于默认。
然而鬼王还是未曾尽显所长,他说∶“你们还未看见过真男人呢?”
他忽然把裤子向下一扯,这两个青年人的眼珠子就几乎从眼框中跳了出来。
这个鬼王的宝贝原来不止一件,还有第二件。他们看着第二件从稍低处昂然升了起来,这不但是他们从未见过,连听都没有听到过的事情。
其中一个青年人终于说∶“你┅┅你怎么用的呢?”
多了一件似乎不那么好,只有障碍而没有帮助。
鬼王说∶“我的用法与你们的用法不同,你们要象我那样用就连性命都没有了!”
“你又在胡说┅┅”
鬼王伸手一指∶“你们两个傻瓜,就是只会顾着吵,也不看看后面!
两人连忙走到破窗之前看外面。
他们只是用旅行的手提光管放在屋内,并不是那么光亮,因而对他们向外面望的影响也是不大,而且外面有明亮的月光。
他们可看得呆了。
外面是有一个泉水汇成的水潭,他们在白天见过了,而此时,月光刚好移到适合的角度,水潭就能照得很亮和很清楚。
那水潭中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正在裸浴。
鬼王说∶“她送上门来你们都不知道,却只顾在吵!”
“她┅┅她送上门来?你是说┅┅”
“你们看看就知道了,”鬼王说。
这样说着时,那个美女果然转身,向他们微笑。
“老天!她在故意给我们看!”
“我们真是笨头笨脑!”
那个美女不慌不忙,从水中起来,就慢慢向屋子走过来。
这真是美人人如玉,那么动人。
“她┅┅她来了┅┅”
“她来干甚么?”
“难道是来向我们借衣服吗?”
“但假如是┅┅我们有两个人┅┅”
“我先!”
“我先!我年纪比你大!”
“我们抽签决定!”
“也许她才能决定?看你象老瘦狗的样子,你抽签嬴了她也不会选你!”
“你很好看吗?你象老鼠和猫生下来的混血儿!”
“你们都不能碰她,”鬼王说∶“让我来!”
“甚么?让你来?你那两件东西,这件碍着那件,可以看却不能用!”
“这是一个女鬼!”鬼王说∶“她是来吸你们的精血的!你们碰了她,就没命回家了!”
“我才不信这个!”
“他在吓我们吧了!”
他们两人转身,打算合力对付鬼王。
但是,一转过身来就不能动了。
他们就象化成了石象,不能够动弹、也不能够出声,头脑倒是清醒的,能听能看,却凝在那里。
鬼王格格地笑∶“你们看看就知道了,保证你们不后悔!”
那两个年人非常生气,然而他们却是身不由己,就是动弹不得。
鬼王刚躲回屋后,那个美女从门口踏进来了。
长长的头发搭在乳房上,颜色淡淡的乳头又把头发推开探出来。
她轻盈地上前,看着他们浅笑道∶“怎么了,你们怕我吗?”
两个年轻人的心内都在说不害怕,但是说不出口。
鬼王这时却从屋后走出来。
他说∶“他们害怕,我不害怕!”
那个美女看着鬼王,微笑道∶“唔,你倒是一个更强壮的真男子汉,你是谁?”
鬼王说∶“你看不出我是谁,那是你的运气不好!”
那美女说∶“你是要赶我走?”
“随便你,”鬼王说“我向来都认为飞来的艳福,未必真的是福!”
“唔!”那美女说∶“我既来了,就不想走了,我很寂寞!”
鬼王说∶“你遇到了我,就不愁寂寞了!”
“这倒是真的,”那美女说∶“我想我跟你一定会玩得很好!”
她走上前来,轻抚鬼王的脸,鬼王却似无动于衷。
她又轻吻他的耳朵,挨在他的身上磨擦着,然后温柔地动手为他解除衣服,鬼王在出来之前是已经穿好了衣服的了。
其中一个年轻人在心中咒骂着∶像这样好服侍的美丽女人,竟给自称鬼王的这样一手夺了过去,真是不值。
他们也为这个美女担心,鬼王是一个怪物,会怎样弄她呢?
那美女微笑着说∶“哎呀,原来你是喜欢对方主动的!”
“看来你也是喜欢主动,”鬼王说,“那我们正是最佳对手了!”
那个美女为鬼王除去了衣服,又再跪下来为鬼王解开裤子。
两个青年就是可惜自己无法动弹,否则就要冲过去把鬼王打成一团了。
那美女把鬼王的裤子也拉了下来,两个青年这时诧异地看到,鬼王的两件东西,此时却又只剩下了一件,看来很正常,也正常得岂有此理,因为这是那么大、那么好,真是件宝贝。
那美女也是爱不释手,她称赞道∶“看来男人中很难找到象你这么有条件的了!”
这一点,那两个青年人也是不能不承认。
鬼王此时就坐了下来,那美女为他把裤子也脱离了双脚,使得他与她看齐了。
她轻按鬼王躺下来,就开始服侍他,鬼王只是躺着就行,用不着做甚么。
那两个青年又是心痒难熬、又是痛恨。
他们虽然是没有鬼王的本钱,但是他们也是有能力享受这个的,假如没有鬼王,现在就是他们在享受了。但他们对此又是毫无办法,不知会不会轮到他们?
这时鬼王躺着闭上了眼睛,任由那美女施为。后来,她还坐了上去。
两个青年心中都怕她容纳不下,因这实在是太大了。
但这个问题简直难以置信,她似乎不能容纳那么多,看她娇小身的身子是不够的,但她却容纳了,全部容纳了,她和他结合之处完全没有间隙。
她开始驰骋起来,两个青年人开始服了鬼王,因为鬼王支持了很久,相比之下他们也是自叹不如。
这对那美女来说,似乎也是太久了,她开始现出不耐烦之色,但她还是继续下去。
他们看见她的全身肌肉都收紧,似乎是企图借此使鬼王战败,但是她并不成功。
她的眼睛渐渐变成了火红,脸上也变成了青黑,有些地力流出瘀血,她的手指的指甲也生长了,有如僵尸,嘴巴张开,牙齿亦不齐全。
两个青年不再羡慕了,他们毛骨悚然,只是想逃,又逃不动;他们也想叫喊,提醒那正闭着眼睛的鬼王,但是也不能出声。
这真是一只女鬼了!
就在此时,鬼王的身子一摆,她就整个飞开了。她并没有时间脱出,是鬼王那件东西断掉了,她带着滚开。
鬼王坐了起身,哈哈笑起来,第二件西又抬头。
他说∶“这一件才是,你拿了我的治鬼棒!”
那女鬼在地上打滚,辗转哀号,企固把那治鬼棒拔出来,却不成功,他大踏步走出了门口。
那女鬼的牙齿忽然伸得又尖又长,她的双手亦曲起手指,手向鬼王的颈部捏去,牙齿也向鬼王的颈部咬下。但随即她的手按到到了腹部,又再按到胸部,似乎治鬼棒正在里面上升,她也变成头发蓬乱,全身的皮肤都溃烂,冒着血水,她的叫声也凄厉刺耳。
跟着她大叫一声,治鬼棒就从她的嘴巴飞了出来,飞到鬼王手中,鬼王接住,那女鬼就软在地上不动了,她很快就化成一滩脓血,渗入了地里。
这时,两个青年也能动了,不过他们却是腿子发软,一举步就坐到地上。
鬼王说∶“你们还想和我争吗?”
他们想说话也只是能够发出鸣咽的声音。
鬼王站起来一抖身子,衣服又回到了身上。
他说∶“我既然醒过来了,就去做些治鬼的工作吧!这世界上坏鬼太多好鬼太少!
乘我睡着,坏鬼就放肆了!”
两个青年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尽快逃走,速速离开这个地方,但他们能做的事情是软软在地上倒下,失去了知觉。
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天亮了,两个人一齐醒来,都是在发呆。
地上并没有留下甚么,使他们怀疑昨夜是做了一个梦。
两个人都不想先说自己做了一个怎样的梦,你问我昨夜觉得如何,我问你昨夜有没有见过甚么。
我叫你先讲,你也叫我先讲。
这样你推我、我推你,两人就明白大家都是有所见的,就终于不再分先后,其中一人说头一段,第二人立即抢着说了第二段;第一人再说一段,第二人又说一段┅┅两个人所见的果然是一样的,两人所见相同,那就不是梦了。
“我们还是快走吧!”其中一人说。
他们匆匆收拾东西塞回背囊中,快些的一个就先走,第二个叫道∶“等我!”先走的那个也不肯等。
他跑出了屋外,就大声尖叫起来。
另一人也出去,看见原来水潭中浮起了一具已腐烂的女尸。
警察到场调查,相信死者乃是跳潭自杀的,身分原因不明,不过这显然与两个青年无关。
一个青年想到曾饮过潭中的水,也不由得心中作闷了好几个月。
他们只好安慰自己∶潭中的是活水,一直在流,他们取的是源头的水。
他们并没有把鬼王的事说出来,因他们知道一定不会有人相信,坚持说的话,他们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他们倒是很希望那真是鬼王,出土醒过来,去整治世上那些坏鬼。
真是这样的话,他们把鬼王吵醒,也有些一功劳了。
– 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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