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R75中的鬼王出了土,就不再睡觉,而是四处游荡,在鬼界行侠仗义,做一个鬼侠,把鬼界中的牛鬼蛇神揪出来整治。
这一夜,鬼王来到了一个荒僻的地区。
这里居住着的乃是一些环境不大好的居民,鬼王的鬼眼一望,已经看出了这里是妖气冲天,有个好不容易对付的大冤鬼潜伏着。
鬼王一腾身就向前飞去。
他先到达了一个男子的身边。
这是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此时却甚为颓丧,坐在路边,举起一个酒瓶,举到瓶底朝天,却没有一滴酒到肚。
他放下酒瓶窥看一下,再举起来,仍是没有,根本酒瓶已经空了,倒不出酒来。
鬼王是看见他的,他却看不见鬼王,不过鬼王要现身也很容易,那是说在夜间,白天,鬼王只能隐伏了。
鬼王在这人的旁边一现就现了出来。
这人看了看鬼王,他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也就不知鬼王并没有步行来,而是忽然出现的。
这人说∶“唉,没有酒!”
鬼王说∶“你叫甚么名字?”
这人说∶“我告诉你我叫甚么名字就有酒了吗?”
鬼王说∶“我没有酒给你,不过我会算命,能为人解决疑难。我看你也不是那么喜欢饮酒,只是有心事,借酒消愁!”
“是呀,”这人说∶“酒越喝就越苦,但是不喝又似乎不可以!”
鬼王说∶“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时辰八字。”
这人告诉鬼王他叫陆安,也说出了他的时辰八字。
鬼王合指一算,说道∶“我看你是在担心你的老婆偷汉子!”
“是呀,”陆安说∶“你怎知道呢?”
“你是命中有此一劫。”鬼王说。
“那岂不是不可避免了?”陆安问。
“又不是,”鬼王说∶“有些事情是事在人为,譬如你在老婆身边,就不会有人乘虚而入了!”
“你讲就容易。”陆安说。
鬼王说∶“你留在她身边,她就拉你上床,你应付不来是吗?”
“你怎么知道?”陆安问。
“我是会算命的,”鬼王说∶“但你饮酒也不是办法!”
“饮了酒总算可以支持得久一些!”陆安说。
“那为甚么你现在却是在这里呢?”鬼王问。
陆安叹一口气∶“起初是可以支持得久些,现在却完全不行了!”
“所以说饮酒不是办法。”鬼王说。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陆安问。
“首先就是不要喝酒,”鬼王说∶“你自暴自弃,就连祖宗都不庇护你了!”
“假如祖宗庇护,”陆安说∶“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的老婆已经决心找男人,我却不能制止!”
“你说祖宗不庇护你,”鬼王说∶“你对祖宗又如何?”
“他们都死掉了!”陆安说。
“你平时也不拜一拜,”鬼王说∶“假如你的后代如此,你又会有甚么感觉?”
“这┅┅这是女人做的事情,”陆安说∶“可是我的老婆却不做!”
“你自己可以做,”鬼王说∶“你现在先表示引些敬意,向祖宗磕几个头!”
“祖宗山坟在乡下。”陆安说∶“难道你要我现在回乡下吗?”
“这只是一种心意,对着方向遥拜就可以了!”鬼王说。
“我┅┅我连方向都不知道!”陆安说。
“我算得出来,”鬼王说∶“就在┅┅我看你东西南北都分不出,你看准那块大石就差不多了!”
陆安真的丢掉了酒瓶,就这样朝着那个方向磕起头来,三个之后还要磕第四个。
鬼王说∶“三个够了!”
陆安爬起身来,喃喃着说∶“我倒没有听过拜拜祖先就可以恢复这种能力!”
鬼王说∶“也许人家成功了也不会告诉你,总之你是有良心的,有得救!”
“大不了是离开她另娶。”
“这不可以,”鬼王说∶“你也要救她!”
陆安说∶“救得她来我的命也没有了!”
鬼王说∶“我刚才已经讲过,你要自己努力,首先,你明天一滴酒也不要饮!对她好一些!”
“对她好一些即是又上床?”
“对她关心一些,她精神没有那么空虚,就没有那么需要了!”
“真能这样就好了!”陆安说。
“你试一试,对你又会有甚么损失呢?”鬼王说。
“好吧,”陆安说∶“这也好。”
“假如无效,”鬼王说∶“后天晚上再来这找我。”
鬼王在身上掏出一些钱,交给他说∶“这些钱你明天买些东西拜祖宗,现在先回家睡觉。去吧!你先霸着位子,别个男人就不能睡!”
陆安无可无不可地走了。
他想∶这个人连钱也肯出,应该是好意的。
他看见鬼王仍坐在那里,却不知道他一转了弯,鬼王就已一飞,先他而到了他家。
鬼王浮在空中,看见陆安的妻子裸卧在床上。
一个满而美丽的女人。
她正在滚来滚去,有时把腿子合上又张开,有时也伸手摸摸自己,颢得甚为苦闷。
屋外有一个青年男子正在走来。
鬼王知道这个青年男子是来与她幽会的,她黄昏时已经作了暗示,今夜他就来了。
这个青年男子来到屋子的路口,却停下来,犹疑着,几番想前进都却步,后来他掉头就走。
鬼王叹了一口气。
他的鬼眼看出这个青年的时运还好,亦因此能良心发现,不要做这事,如此也就逃过了一劫,自己都不知道。
床上那妇人却坐了起来,显得很迷罔,跟着她的眼睛就跌了出来,两个眼球垂到了鼻子,舌头亦伸了出来,有一尺多长。
鬼王看出这就是附在她身上的一个冤魂,因为那青年走掉了而非常愤怒。
作怪的不是她,是这冤魂。
这个冤魂也真厉害,看出了鬼王在半空。
她以沙哑的声音说∶“你不要干涉我的事!你斗不过我的!”
鬼王说∶“我只是在看,看你有甚么本事!”
“你来,我就把她也带走!”她说。
这就是困难的地方,鬼王去驱她的话,她会把那妇人的魂魄也带走,妇人就死掉,因此鬼王需要一些策略,和一些帮助。
那妇人忽然又变回了原状,这是因为陆安也回到家了。
陆安入屋,她又躺在床上,摆着那动人的姿势。
陆安说∶“我决定以后都不喝酒了,我也要对你好些,我为你弄水洗澡,怎样?”
“不必了,”她以正常的声音说∶“不┅┅不要┅┅”她变得失措起来。
陆安也难以置信,一些温柔和关心,居然可以得到如此的反应,她应该是会拉他上床,骂他没有大丈夫气概,使他困扰不堪的。
但是善良和好心就是正气,邪不能胜正,冤鬼就是怕正气,陆安忽然拿出了正气,就使之发作不来。
陆安说∶“让我替你槌槌骨,服侍你一下!我知道我是不争气,但我要尽我的能力的!”
“不必┅┅不必了!”她说∶“你睡吧,你也疲倦了!”
陆安还有酒意,也真的很想睡,一躺下就睡着了。
她坐在旁边看着他,非常不宁,似乎想做些甚么动作又做不出来,最后她亦是躺下来睡着了。
第二天,陆安起床,还以为是做梦,但袋里的钱还在,证明他不是做梦,他告诉他的妻子,要买些祭品回来拜祖先。
他的妻子日间是相当温婉的,只是到黄昏就开始变,变得很荡。
但今天日间她还是比以前好得多,她也是帮着陆安做这件事,她说她自己也是应该拜一拜。
他们好好地做过了,祭品拜过了并没有丢掉,他们倒可以好好地吃一顿。
他们也回复了多年前的恩爱。
陆安也真的不喝酒,就连拜祖先的酒也没喝一口。
入黑时陆安说要出去散步一下,又跑到昨天那个地方来。
鬼王已坐在那里,鬼王微笑道∶“你不是应该明晚才来吗?”
陆安说∶“你是恩人!经你一指点,就那么有效,我要来多谢你!不知应怎么报答你呢?”
鬼王说∶“你好好做人就是报答,现在回家去和妻子相好吧!”
“我不知能不能。”
“试试好了!”鬼王握着他的手,他就觉得似乎有一股暖流传来。
陆安转身回家,鬼王在他一转身时就已不见了。
陆安回到家,温情地拥着他的妻子入房。
他的妻子说∶“你假如身体不好就不要┅┅”
“我想要,”陆安说∶“我也想对你好些,我也好久没有对你好了!
其实此时鬼王已附到了他的身上,他们上床,温柔地行事起来。
他们是两个人,却有四个魂,另两个就是鬼王和那女冤鬼。
鬼王与那女冤鬼已在斗起来,都是用他们的身体,他们都不知道,既听不见、也看不见。
那女鬼说∶“你这个混帐东西!你把他们的祖先都找来,逼得我好不舒服!这算英雄?”
鬼王哈哈笑道∶“在我算是英雄,在你就不算,因为我是好鬼,你是坏鬼!你快走吧,在正气之前,你留下来也不会舒服的!”
“你斗得过我,我就走!”那女鬼说。
“好呀,”鬼王说∶“我们来较量一下,让你也可知道你是遇上了甚么对手!”
“男人在这事上斗得过女人?”她说,她把鬼王一拉,就拉到了身上。
这里没有旁观者,假如有旁观者的话,就可能看到异象了。
陆安与他的妻子的接 忽然激烈了起来。
他的妻子有无比的荡态,而陆安也变得威武而犀利。
鬼王有那件非常犀利的东西,不但有过人之长,也是非常持久,就似能无限持久似的。
那妇人一次又一次痉挛,眼睛反白,口涎也不能控制地从口角流出。
她终于哀求道∶“停一停,停一停!”
鬼王停了下来,仍保持着那挺劲。
他说∶“你也应该满足了,你可以走了吧!”
“我就是不服输!”她说。
鬼王说∶“那很好,再来好了!”
鬼王又进攻起来,她极力忍着,也极力施展混身解数,但她对着的是鬼王┅┅鬼王的阳具变成了分叉,就象两头蛇似的。
再一攻的时候,原来一头再进原来的门口,另一头却直闯另一门口。
两个门口本就是很接近,而且连番大战又已经很滑,因此双头并进。
那女鬼尖声大叫起来,她要把鬼王推开,却办不到。
鬼王猛攻,她痛苦呻吟。
“走吧,”鬼王说∶“走!”
他再猛的一冲,两鬼也升了起来。
忽然,鬼王在一抽的时侯,竟然离开陆安夫妇的身体,一起出窗外。
陆安夫妇却是静静地相拥着,他们只记得他们做得温柔可爱,陆安的妻子也不怪他时间那么短。
另一场战斗是鬼王与那冤鬼间的事,他们全无感觉。
鬼王与那女鬼纠缠到了屋外,鬼王却不放,女鬼求饶起来。
鬼王说∶“你答应回到地府,不在人间搞事,我就放你!”
女鬼哭着答应,鬼王就放了她。
她还是在哭,鬼王说∶“你实在太肤浅!你生时的需要很强,死时却是以未遇到过一个能胜你的男人为恨,所以就在作怪,你现在遇到了,又如何呢?”
“不好玩!”她说。
“胜了你,你又觉得难堪,”鬼王说∶“犹如那些为你鞠躬尽瘁的男人,既然是不成功,你还骂他们,要他们再来,他们多么辛苦?”
“一定要有输赢呀!”她说。
“这就是你的不化的地方,一定要胜败,而不是彼此的交流!”鬼王说∶“你再投胎做人,还是这样,你又是再痛苦吧了!”
“我现在明白了!”她说。
她一下子化掉了,好象是灰尘似的,随风飘走。
鬼王也是飘走,不过却是完整的,但也没有人看见他。
第二天早上,陆安醒了过来,他的妻子已经起来在做家务了。
她说∶“你快起身洗澡!”
陆安觉得她变得真好。
后来她告诉他,她好想梦醒了似的,也不知道以前为甚么需要那么强,现在她已没有了那感觉,她认为象昨夜那样是最好了。
“今晚再来。”陆安说。
“不好,”她说,怎可以每天晚上都来?要隔几天,也许一星期一次。”
陆安变成一个非常幸福的人。
黄昏时他又说去散步,又到那地方去找鬼王。
鬼王却不在,他等来等去都不见,后来醒起这“神算子”也许是不会来了,因为那天晚上说过假如无效就来找他,现在有效了,还找甚么?这样的高人,亦不会希罕他的报答。
陆安充满感激,又回家去。
事实上鬼王早已远去,他又去找寻游魂野鬼,看看它们在甚么地方作怪,就加以整治。
他要做的事情多得很,这个世界险恶愚昧多的是,要他去惩戒或点醒┅┅- 终 –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