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
黑鲁曼历五五九年四月七日 达耳甘王国东部
时至夏初,犹如湖水般的蓝天,只有几片微稀的白云,点缀其上,气温已经回暖,却还没真正开始热起来,午后爽朗的凉风,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空气中,除了树林特有的松香,还夹杂着不知名的花卉香气,未残先落的花瓣,洒落在嫩绿的野草丛上,被太阳的热力烘培,发出阵阵薰香。
树林间,有着昆虫求偶的声音,鸟类吸引同伴的鸣啾,以及一阵小小的鼾声。
一名娇俏可人的女孩,正在馥郁的薰草床上,聆听悦耳的鸟鸣,作着香甜的好梦。一片凋零的花瓣,飘落于小巧精致的鼻梁上,被呼出的香气,吹得飘上飘下。
“哈..哈..哈啾!”终于,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稍微睁开了慵懒的双眼,又再睡去。
“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她嫣红的双颊可比山林的红玫瑰,滑嫩的肌肤有如珠穆朗玛的新雪,倦慵的睡姿,连森林中的精灵,都要飞来赞叹,过路的旅人想请问你,斯登尔克要往哪里去?”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悠扬动听地响起,驱走了睡梦女神的召唤,女孩睁开眼睛,见到一个容貌秀气,举止优雅的旅人,手里牵着只瘦灰驴,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对自己行了个脱帽礼。
“你好,大姊姊。”
旅人秀雅的瓜子脸蛋上,闪过了一丝错愕,随即转换成手足无措的窘迫。
“受到美女的夸奖,我很高兴,不过,我是男的呵!”
“大哥哥是吟游诗人吗?”
“是的!我是个游走四方,为各地带来欢乐的诗人。”被提到自己的职业,旅人自豪地挺起胸膛,不过随即泄气地垂下肩膀,“只是,却是个连三餐都没着落的落魄诗人。”
看到旅人变化多端的逗趣表情,女孩轻声笑着,自口袋中取出了面包,递给他。
“你还没吃饭吗?”
“我已经一天半没吃过东西了。”旅人接过面包,毫不客气的张口大嚼。
女孩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狼吞虎咽,但举止仍是说不出的好看,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身上的斗篷虽然肮脏,背后的一把琴却保养的很好,似乎在为他的身分做证明。
女孩很兴奋,吟游诗人是大陆上一种受人尊敬的职业,多由落魄的贵族,与受过教育的平民所担任,他们走遍四方,吟唱着优美的史诗及动听的咏物歌曲,出入于豪门贵室间,却也将知识传递给一般民众,有时候,还会以魔法帮人治病。
有时候,某些公国的王室,为了训练自己的下一代,会命他们以诗人的身分旅历各地,其中,也不乏日后叱吒风云,威震四海的不世英杰,这些人的存在,为吟游诗人这个职业,蒙上了一层浪漫的轻纱。
在女孩的村子里,只有重大节庆,才会有诗人的来到,她还记得,去年丰收祭的时候,村子里的妇女,是如何在悠扬的诗歌声中,翩然起舞。
灰驴在一旁低头吃草,似乎为了主人的寒酸而不满,不住地摇着头。
“呼!太感谢了,我已经好久没吃饱过了。这家伙还可以靠吃草来解决,我却只能在一边啃竹子。”饱餐一顿,旅人满意地拍着肚子。
“吃饱了吗?还要不要?”
“已经够了。善良的小姑娘,为了感谢你的慷慨,我决定要说个故事来当谢礼。”说着,熟练地弹起琴,在清亮的琴声中,旅人引吭高歌。
“在那遥远的雪山深处...”
“喂!这个故事我听过了,是大贤者卡达尔为睡梦公主解除魔咒的故事吧!”
“啊!听过了是吗?那西方沙漠里,青铜城市的十五人失踪记呢?”
“也听过了。”
“那..海外胡努岛的海盗王宝藏呢?”
“还是听过了。你怎么只会说卡达尔的故事啊!”
“因为大贤者的故事最多嘛!”
连续换了四五个开头,女孩都笑着摇摇头,旅人不由得有些困惑的抓抓头。
“啊!真是输给你了。我知道的故事都在用完了。”
“你还真是个二流的诗人哪!就只知道这些老故事。”
“所以才连三餐都没着落啊。”
自己的专业能力遭到否定,旅人有些泄气,侧着头想了想,喜道:“有个谜语,你一定不知道。请问,怎么把一只大象放进柜子?”随即补充道,“只能用三个动作喔!”
“硬塞。”
“不对。”
“用脚踹。”
“还是不对。”
“用锯子锯。”
“你怎么那么残忍?”
答了几个答案,都不对,旅人笑道:“都不对,要我宣布答案吗?”
“先不要说出来,我一定会想出答案的,只是现在脑筋有点乱,答不出来而已。对了,你不是问斯登尔克的路吗?往前直走,穿过这个树林,三叉路口左转就是了。”
“真的不要我说答案?”
“真的不要。”
看见女孩倔强的表情,旅人哑然失笑,笑道:“那么,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再把答案告诉我好了。”拉过满不情愿的驴子,旅人转身离去。
“我叫若苹.洛克斯里,诗人哥哥的名字呢?”
“游走于大陆四方之上,与自由的清风为伴,飞扬的音符,为人民带来欢笑与祝福,有人问起他的名和姓,那是仅存于耳语间的传说,有个声音叫作奇诺。”
奇诺是风之大陆上,著名的游玩之神,风趣而爱好嬉闹,所有的庆典都少不了祂的踪影,旅人用这个当名字,自然是不留真名的意思。
喧闹嬉笑了半天,忽然静下来,听着逐渐远去的蹄声,女孩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
“若苹..若苹..”
“我在这里。”
一个黝黑的男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克新。找我干嘛啊?”
“丽雅小姐在找你。”
“我才出来一下下,姊姊就不放心吗?”
克新不说话,只是把手指向天空,只见天边泛着红霞,竟已是黄昏时分了。
“啊!糟糕,竟然把时间给忘了。”若苹惊呼道。“我要回去了,克新,你也一起走吧!”
“等一下。”
猝然间,一个精致的小荷包被塞进掌心,若苹还来不及有反应,克新已红着脸,向反方向远远跑开,一面跑,一面回头作了个鬼脸。
“若苹.洛克斯里,我最讨厌你。”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随即马上爬起,窜入树林中,不见踪影。
若苹呆在当场,“这是在干什么呀!”
甩弄着小荷包,若苹轻哼着小调,漫步回家,小荷包上,金丝相绕,绣纹古雅,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精品,决不是一般乡间所能购得,克新是村长的独子,有机会进到城里,才有金钱与机会买到。
“等一下要把这个东西给姊姊看,让她高兴高兴。”若苹把玩着这难得的奢侈品,喜孜孜地走着。
若苹的家里,就只有她与姊姊丽雅两个人,对于姊姊口中早逝的父母,若苹根本就没有印象,只存着小时候不断搬家的记忆。平日丽雅以手工担负起生计,外加教若苹读书识字,已是二十五芳龄的丽雅,拒绝了所有倾慕者的追求,专心地与若苹相依为命。
“姊姊,你应该赶快找个姊夫啊!”
“姊姊那么丑,哪里会有人要。”每当若苹问起,丽雅总是淡淡的笑着拒绝,秀丽娴雅的脸庞上,若有一层抹不去的哀愁。
蹑手蹑脚地步进了院子,烟囱里炊烟袅袅升起,正想吓姊姊一跳,蓦地,屋子里传来巨响。
“你莫要以为我受了伤,就不敢杀你,这里守备的芝麻绿豆般兵力,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杀了我,走漏风声,在追捕者的缉拿网下,你亦不过百日之命。”
若苹震惊当场,记忆中,不管是怎样的场合,姊姊总是很有教养地轻声细语,而现在,虽仍是语气平静,但冷冷的语句中,却表现出一股针锋相对,死不退让的语意,怎不教她惊骇于心。
另外一名男子的声音,则更加古怪,非常的低沈,语气间带着异样的冰冷,使人不寒而栗。
“死小娘皮,嘴倒是很硬,看来是十年的放荡日子,让你把以前受的调教全给忘了。”一声清脆声响,似是什么器皿被砸破,跟着是布帛撕裂声。
“你..你想干什么..啊..”
若苹从窗口隙缝悄悄望眼进去,看见里面情景,只吓得心胆俱裂。
房里,丽雅坐在椅上子,上身衣衫被撕开,丰满的酥胸完全露出,一片陶瓷的碎片,插在她雪白的左乳上,鲜血染红了肌肤。丽雅抿着嘴,两道蛾眉紧蹙,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不敢发出声。
一个黑色背影,负手站立,打扮十分古怪,硕大的身体全部包裹在斗篷里,黑色的披风无风自动。
“脾气倒是跟当年一样硬,哼,我问你,咱们的那个孩子呢?”
一提到孩子,丽雅登时脸色大变,却依然不作半语。
“哼!看你忍到几时?”将手一推,碎片更加刺入,乳房一阵晃动,剧痛更加三分。
若苹再也忍耐不住,拿起一根当柴火的木棍,冲进房里就是一棒。
“不准打我姊姊。”语声未落,棒子好像落在什么极有韧性的无形网上,若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被反震力倒撞而回,重重地摔落在墙上。
“萨达卡,不要伤她。”丽雅惊呼道。
若苹勉强站起身来,只看见黑衣人萨达卡已转过身来,两只血红的眼睛,有若散发出阵阵邪力般,笼罩住自己。
“哦!这就是那个孩子吗?”萨达卡冷然道,语气虽冷,但明眼人却可感受到,那经过刻意压制后的激动。
“来人啊!快来人啊!”若苹高声疾呼,她虽然惊慌,却也知道眼前的敌人,不是自己所能对付,连忙呼救,引村人前来。果然,萨达卡双手颤动,显是心中忍不住害怕。
一旁的丽雅却不这么想,萨达卡的凶狠,不是小小的若苹所能明白的,此刻他目中凶光大盛,双手颤动,显是已在凝聚法力,要将所有来人一举格杀。
忍住疼痛,丽雅咬牙道:“你要的东西,你已经看到了,你的条件,我都答应,求求你先离开吧。”不得已,只得希望他权衡轻重,先行避开。
果见萨达卡犹疑了半晌,冷哼道:“记着你说的话。”也不见他怎样动身移步,眼前一晃,黑影已消失不见。
窗外,一抹黑痕快速地消失在西方。
“发生什么事了?”
“丽雅小姐,你们没事吧!”嘈杂声传来,是村人闻声来查看了。
丽雅披了件长衫,掩住露出的乳房,步到窗口,忍痛轻道:“没事了,只是走火烧了件衫子,劳烦各位乡亲了。”
众人既见无事,也就各自散去。
丽雅不顾自身伤处,先扶起若苹,焦急问道:“有没有受伤?还疼不疼啊。”
若苹咬着嘴唇,道:“我没事了,姊姊你的伤口..”
丽雅惨笑着,摇了摇头,掀开上衫,只见碎片深入约莫半寸,血仍从丰满的乳房上不住外流。
忍着痛,丽雅猛地拔出碎片,雪白的奶子颤动不已,鲜血向外激射而出。
“姊姊!”若苹急道。
丽雅用纱布覆盖住伤口,疲倦道:“不要担心,姊姊没事啦!”跟着低下声音,道:“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不可以向别人提起,什么人都不可以,知道吗?”
若苹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当天晚上若苹因为惊吓过度,卧病在家,发冷发热,连接着好几天,完全下不了床。
于此之时,一向平静的村子,也发生了教人惊骇莫名的事,从若苹卧病的隔起,每日清晨,鸡鸣之前,就有一名妙龄少女,毫无理由地失去踪影,任凭村人怎么搜索,都找不到她们的下落。
失踪的女子,都是十六、七岁,外貌姣好的无瑕处子,这令村人们有了某种联想,而大为恐慌。
一、二、三、四、五,连着五天,已经有五名纯洁美貌的少女,遭到毒手,焦急的村民,组成了自卫队,在夜里四下搜寻,却仍是徒劳无功,当第六天的鸡鸣声,高高响起,第六名少女也加入了失踪者的行列。
“魔鬼!这一定是魔鬼!”激动不已的村长,喃喃自语道。他们虽然把村子里的每条出路,守得水泻不通,却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摸着,只好把想法倾向于鬼神。
“那该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僧侣,也没有魔法师..”说到底,他们只是普通的常人,对于人类能力以外的东西,自然有种最原始的敬畏感。
若苹也感到焦急,这不光是为了失踪者里面,有她的朋友,事实上,自那一天起,原本足不出户的丽雅,开始在每天正午时分,携带着一堆食物与伤药外出,直至傍晚。
面对若苹的询问,丽雅也只是苦笑不答。有时,若苹很肯定,在薄薄的土墙之后,姊姊的啜泣,很小声,很小声地传过来。这让若苹加倍不安,她隐隐约约感到,事情与那天的萨达卡有关。
但是,也不是每件事都那么糟,在连串的恐惧里,有件事令若苹雀跃不已,自她卧病的第二天起,每天清晨,都会有串编织精巧的花环,被安置在她靠庭院的窗前,让若苹每天,总是沐浴在淡雅的花香里,不想起床。
这成了若苹每天最深的期待,对于这位不知名的关心者,她充满感激,一直想找个机会谢谢他。
在第六天的清晨,一夜没睡的若苹,闭上眼睛,悄悄等待着送花人的踪迹,在她的耐心快要到达临界点之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浓浓的花香,溢满了整间屋子。若苹小心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要离去,黝黑的身子,敏捷的步履,那是...
“喂!克新。”
少年听到背后甜美的呼唤,知道自己东窗事发,微黑的皮肤泛起血色,大叫一声,连忙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门,落荒而逃。看到克新的反应,若苹亦是呆在当场,作声不得。
一早便察觉两个孩子的童稚举动,默默在一旁观看的丽雅,啼笑皆非,莞尔道:“这就是少年十五的烦恼啊!”
蓦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自子宫深处强烈传出,迅速地直冲脑门,丽雅疼得几乎要跪倒在地,一手扶住门框,一手紧抓着小腹,额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面孔亦因疼痛而扭曲。
惊觉姊姊的异状,若苹心里蒙上了一层未知而强烈的阴影,仿佛有一只巨大的黑手,把她紧紧攫住,久久不能释怀。
第七天的清晨,克新编好了花环,小心翼翼地走入丽雅家的庭院。不知道为什么,他打从心底喜欢上那个,充满山林毓秀之气的金发女孩。打从三年前,她们姊妹迁进这个村子,他立刻就被年尚童稚的若苹所吸引,那清溪般的泠泠笑声,水晶似的绽蓝眼瞳,以及俏丽可人的外貌,深深地烙进了克新的心里。
每当她跑进后山游玩时,克新常常紧蹑在后,那时候的若苹,天真无瑕的神采,真的就像是森林里的精灵。走到窗边,刚要把花环放下,只看到若苹半躺在床上,一双可爱的蓝眼睛,眨呀眨的瞧着他看,巧笑倩兮,却是早就等着他了。克新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早啊!克新进来坐嘛!”
一句话解除了他的疑惑,克新举步进屋,若苹的床边,放置了一张茶几,上头已经准备好了粗糙却可口的小点心。
“请坐吧!这些点心是丽雅姊姊,为有着不知名烦恼的少年专门做的,你一定要尝尝看喔!”若苹狡黠地轻笑着。
“啊!谢谢,很可口。”有点手足无措,克新红着脸道。
“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谢谢你送了我那么多天的花,对了,那天的荷包,我还没谢过你呢!”
“你喜欢吗?”
“很喜欢。”若苹很高兴地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丽雅姊姊还在抱怨,说自己年轻时候,就没有遇到这么可爱的小男生。”说着,看着克新,吃吃的笑。
发现自己的用心已被看穿,而对方没有拒绝,克新反而冷静下来,开始与若苹对谈,两人慢慢地有说有笑起来。最后,谈到了家庭。
“我好羡慕,那些有兄弟姊妹的人,都不会寂寞。”若苹想了想,随即补充,“不过,我也有个没人比的上的好姊姊。”
“你记不得爸妈的长相了吗?”
“根本想不起来,姊姊说,他们在我有记忆以前,就过世了。”若苹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每次看到别人有爸爸妈妈接他们回家,我就拼命地想着爸爸妈妈的样子,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啊!”
看到若苹的样子,克新心痛了,轻轻握住伊人柔夷,道:“从今以后,让我陪着你好吗?”有点唐突,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应有的表现。
受到了克新的表示,若苹很开心地点点头,道:“谢谢你。”蓦然间,突然想起,年幼时候,姊姊总是带着自己,四处搬迁,没有一个地方能住长久,好似在躲着什么人,莫非...
一阵凄厉的警钟声,划破了原本安宁温馨的气氛,克新惊醒过来,现在还是非常警戒之中,守备队今早又失去了一名女子的踪影,现在急敲警钟,必是有事招集。
“我要走了。”克新起身,便要离去。
“啊!等一下。”若苹凑近新的小情人,轻轻的吻了他,“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段美好的记忆。”
隔着衣衫,克新感觉到身旁温暖滑腻的动人肉体,轻柔的发丝,拂过颈项,阵阵的处子幽香,刺激着鼻间,令他有股莫名的冲动。他今年十五岁,在村子里,已经算是大人了,他知道这股冲动是什么。
猛地转过身,将若苹紧紧抱住,通红着脸,颤声道:“若苹..我..我..”
看见怀中的小情人,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派天真的望着他,克新欲念全消,却又舍不得放开。两人便这样紧紧相拥,感受着这刻的美好气氛。
“克新少爷。”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来通知克新去参加会议的吧。
克新与若苹窘得满脸通红,有点舍不得的放开彼此,整理有点皱乱的衣衫。
“抓到了内奸,是凶嫌的助手。”通报的村人冷冷的说着,“若苹小姐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不用特别敏感,若苹可以明显察觉到,对方语气中,强烈的轻视与不屑,这让她非常不安,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味。
集会的地点,在村子南边的议事厅,样子很简陋,却是全村重大集会的地方,要是依照一般的规矩,以若苹的身分与年龄,是不可以进入的,此次让她前来,定有重大事故,这点,克新很清楚。
进了厅堂,有数人已在厅中等待,脸色凝重,是村里面几位年高位重的长者,而地上,一个人神情萎靡,双手被缚地躺着。
“丽雅小姐。”
“姊姊!”看清了俘虏的面孔,若苹失声道。
急忙飞奔到姊姊身边,把她扶起,看到姊姊狼狈的样子,如苹急得掉下眼泪,“怎么会这个样子,姊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丽雅小姐是内奸,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面对一众长者,克新不敢造次,但亦勇敢地提出询问。
“不会有错,虽然,我们也很不愿意相信..”村长摇了摇半白的头发,缓缓道:“杰德,你把你看到的东西,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
“是的。村长。”适才把克新与若苹带来的村人点头道。他开始述说他今天早上看到的东西。
依照他的说法,他因为要多赚一点钱,所以,今天特别提早到后山捡柴,当天快要亮的前一刻,他发现了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高速,向西方移动,速度之快,几乎令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山精鬼怪。
想起了村子里近来的怪事,他勉强压下了心底的恐惧,朝黑影消失的方向,一路追踪过去,最后,停驻在一个山洞之前。他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蹑近了山洞,探头一观。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只惊得差点失声叫出。
山洞里,一个以黑袍罩身的男人,正有条有理地挺动着,而在他的身下,一名少女,不住扭动雪白的身躯,泪流满面,嘶声竭力地哭叫着。那名男子的动作并不狂野,反而相当有规律,手上不停地捻弄着女孩的丰满乳房,同时不温不火地,抚摸着全身滑腻的肌肤,刺激着女孩的性感带,显然是一名老于此道的高手。
渐渐地,哭泣声停止了,少女发出了诱人的娇喘声,挺动着纤腰,扭着结实的臀部,香汗淋漓,她开始迎合强暴者的动作。让一旁的偷窥人,为之脸红心跳。男子抽插的动作,仿佛按照某种规律,开始加快,成为了一种充满妖异感的节奏。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回响在整个洞内,黑衣男子猛地低头,咬住女孩雪白的颈部,不是吻,而是野兽般的撕咬,女孩开始不断地哀嚎,鲜红的血,开始流下,那黑衣人竟是在吸食少女的血液。
女孩双手不停地挥舞,就像一名将溺死之人,努力地想要抓住什么,骇人的异变发生了,女孩原本晶莹的肌肤,开始逐渐枯黄,成了一层干瘪的皱皮,这样的变化,在全身各处出现,最后,狂挥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少女两眼暴瞪,惨死在地上。
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差点吓得昏过去,刚想趁着脚还能动的时候,溜回去报讯,一个声音响起。
“你要造孽到什么时候?”
声音依稀有些耳熟,定睛一看,赫然是平日,素为大家仰慕在心的丽雅。只见丽雅神色冷然,一若冰雪,浑不似平日的温柔亲切,身上一袭黑袍,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夜行衣衫。
“利用这些无辜女孩来疗伤,你的伤势应该好了九成,两日后,当你功成,就马上离开这个村子,不要再来骚扰我。”
“兄妹俩十二年不见,作哥哥的前来探访,怎能说是骚扰呢?”黑衣人干笑两声,将脚下女孩的尸身,踢个老远。
“再说,这些村姑野妇,又怎比得上我妹妹动人的肉体。”将丽雅黑袍的钮扣解开,任衣衫缓缓滑至脚下,露出了一副粉雕玉琢的美妙胴体,黑袍之下,竟是一丝不挂。
丽雅仰着头,眼眶中隐现泪光,忍着屈辱,一任自己的肉体,曝露在寒风之中,黑衣人声声狞笑,让丽雅俯趴在地,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裎纤毕露,故意用这母狗般的姿势,折辱着妹妹仅剩的尊严。
“啊..”没有任何前戏,黑衣人猛地将肉棒,插入尚是干燥的秘穴,强烈的疼痛,让丽雅叫出声来。
“嘿..别故意装出一脸清高样子,你帮我行功,男女双修,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这种杀人得来的功力,我不想要。”
“你不想要..你不想要..”黑衣人闻言加强了动作,搂着丰满的雪臀,激烈地抽插,哩啪有声。
“啊..啊..”丽雅的哀叫声,不住地回响着。
“嘿!好紧的骚穴,看来这十二年中,并没有别的男人,享用你的身体,真是可惜!”黑衣人喘息道。“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样子倒是不坏,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骚。”
“啊..她是我捡来的弃婴,你别要乱来..啊..”拼命隐藏的事实,终于被提及,丽雅心虚地接应着。
“哈!你全身上下,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这种谎话,瞒的过我吗?”狠狠地重击了蜜桃般的白臀,立刻留下了一道红印,“妹妹,咱们当年生的那个孩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最深的秘密被揭发,丽雅只觉得全部的牺牲,都成了泡影,颓丧地趴倒在地。此时,黑衣人加强了力道,全力冲刺,口中吼声连连,显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旁观的村民,被这些兄妹乱伦的内幕,吓得傻了眼,此刻,他亦知是该离去的时候了,要是等眼前的这对男女完事,发现了他的行迹,立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半奔半爬地回到了村子,纠合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带妥家伙,将踏进村子的丽雅先行捕获,送至议事厅查问,再准备突袭黑衣怪人。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这对狗男女实在可恶,应该尽快把他们处刑,以绝后患。”村人恨恨道,他有一个堂妹,是第三天的牺牲者。
“姊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们说的是谎话对不对?你说说话啊..”若苹惊慌地掉着眼泪,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化作碎片,一片片地散落满地。
“若苹,我对不起你,你要原谅..”话到嘴边,看到若苹惊恐不已的眼神,丽雅知道了答案,女儿不肯认她。
“自己是兄妹乱伦的孽种..”这么肮脏的答案,确实是超出了,若苹所能承受的范围,这点,丽雅很清楚,可是,她是自己的亲骨肉呵!自己多年来,心底一直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唤自己做母亲啊!如今..如今..
“这个贱种也不是好人,刚才我去请克新少爷,就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搂搂抱抱,一定是这贱货,想勾引少爷..”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开始落井下石。
“是啊!母女俩都是祸水,小小年纪,就会引男人..”
“兄妹乱伦的孽种,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恶魔..这一定是恶魔的种..”
“这关恶魔什么事..”
“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啪啪(拍掌声)我就是怪叔叔。”
“给我滚出去..@%&$*.. ”
周围左右鄙视的眼光,犹似一柄柄利剑,刺在若苹身上,明明昨天还是和蔼的叔叔伯伯们,现在却用鄙夷与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一件肮脏到不得了的东西,若苹刹那间,天旋地转。
“骗人..骗人..你们都是大骗子..”若苹哭喊着,一转身,奔出了议事厅。
有几个村人想要拦阻,却因为克新的脸色而作罢。毕竟,还是对付主凶比较重要。若苹没命地奔跑着,整个脑袋乱烘烘地,适才的画面,一幕幕,在脑里不住重映。
“孽种..”“贱货..”
“恶魔之子..”“勾引男人的小骚货..”
几个字眼,一如最恶毒的诅咒,不住在耳畔回响,若苹一面哭着,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躲避这些事。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平日休憩的树林,她躲进了一个隐密的树洞,开始舔抵着深深的伤口。
这个森林,是若苹最喜爱的地方。苍郁的树木,浓密的枝叶,会令一般人为之却步,但对若苹而言,每一涉足于此,就好像回到了幼时的摇篮。静静地聆听,松涛拍干,鸟雀啾鸣;流过的小溪,水声潺潺,是最能洗涤心灵的地方,置身于斯,仿佛可以听到精灵们的低语。
平常,若苹总在这里睡过头,等到夕阳时分,焦急的丽雅姊姊,会踩着细碎的步子,到这里来寻找妹妹的影子,柔声的呼唤,比森林里任何一种鸟类,更悦耳动听,这是若苹最温馨的记忆,可是..可是..
思绪流转,若苹想起了很多旧事。有年节庆,全村唯独若苹没钱添购新衣,丽雅心疼妹妹,特地赊了布料给她做衣衫;某次生病,丽雅背着高烧的若苹,在大雪夜里,翻过山去找大夫。
多少个晚上,温柔地说着床边故事;当醒来的第一眼,就是丽雅和煦的笑容,“起来吃早餐啰!要小心,不要着凉了。”
无数温暖的回忆,再次暖活了若苹的胸中,她一直认为,姊姊是世界上,自己最亲近,也是最敬爱的人,这个事实,不会因任何的时空而改变,但是,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姊姊竟然会变成妈妈。
没错,打从有记忆开始,若苹就盼望,自己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个妈妈,可是,为什么上天会以这种方式,实现自己的愿望呢?
“云开水映月澄弦,清辉照檐前,红烛点点,竹筝浅浅,弄儿寒窗前。
心心相连一条线,圈成一个圆,圈里有圈,圈里有缘,你是我的甜。”
这是若苹小时候,丽雅每晚的摇篮曲,那时候,年纪太小,只是听着歌睡,却不明白歌词的意思。
弄儿,弄儿。细细咀嚼,才明白词中深意,原来姊姊是将所有的思念,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的痛楚,寄托在这首儿歌中。
凉风吹拂着肌肤,周围的气温变得凉飕飕的,树洞外,夜枭的声音,开始低鸣。
“大概是晚上了吧!”若苹的思绪冷静了下来,可是,问题仍然是存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丽雅,那个多年以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姊姊,或着说,她的亲生母亲。
突然,一阵沙沙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响起,有人靠近这里了。
“姊姊!”若苹欣喜不已,习惯性地奔出洞外,寻找丽雅的身影,随即黯然想到,那尚未解决的问题。
“小… 姑… 娘….. ”
一只手抓住了若苹的脚踝,若苹大惊失色,“是山精?还是鬼魅?”不及细想,举脚用力地往下连踩。
一阵长长的惨叫声,响遍树林,待得若苹镇定下来,才看清抓住自己的,是一个满身褴褛的年轻旅人,正是七日前巧遇的流浪诗人,奇诺,而倒楣的他,已经被自己踩得昏了过去。
“啊!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迷路了好几天,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
生了团火,两人席地而坐,奇诺靠若苹随身带着的小餐包,饱餐一顿。这个糊涂诗人,似乎从七天前起,就在森林里迷了路,受困于其中,直至今日。
“你身边的那头驴子呢?”
“喔!它啊!大概是看不起我这个主人,六天前突然把我摔下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还真的是有够拙了。”
看着他逗趣的表情,原本郁闷难解的心情,竟渐渐舒缓起来,这个变化,令若苹感到不可思议。
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虽然头脸上满是泥尘,样子很狼狈,但只要看着他的动作,就有一种爽朗的感觉,仿佛夏日的凉风,轻轻地吹走所有的阴霾。
若苹突然有种感觉,在以往的传说中,吟游诗人的行列里,有许多不平凡的人士,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位风尘异人呢?他,能不能够替自己,解开心底的疑惑呢?
“有美貌的小姐对我注目,真是令我感到荣幸,不过,我们的年龄差距,似乎嫌大了点啊。”奇诺笑着,对若苹眨了眨眼。
“年龄差距?你今年几岁?”
“有时候,男士的年龄,也是种秘密,总而言之,我比你大就是了。”
“到底大几岁啦!”
“比你大很多岁啦!”
这段回答,并不特殊,只是,奇诺的嘴角,一直挂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答案里,有某种特殊的意义,这点,让若苹觉得很难以忍受,好像自己被当成个未解人事的稚气孩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到很多年以后,若苹才由香姬的口中辗转得知,而当时,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笑容背后的意义。
“谢谢你的招待,那么,要我再唱首歌,来当作谢礼吗?”
“才不要呢!你的歌一定很难听。”
“那可就伤脑筋了,我的故事,你都已经听过了啊!”
“我….. 我有个问题,想找个人谈一谈。”躁红了脸,如苹勉强提起了仅有的勇气,道出了今天一整天的经历。
其中有些片段,若苹羞愧得无法说下去,但不管听到的是什么,也不管是多使人震惊,甚至唾骂的内容,奇诺的表情,从头到尾,没有半点改变,始终如一,只是很温和地浅笑着,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孩子,拾起了一片树叶般的自然。
这给了若苹说下去的勇气,几经停顿,奇诺并没有打断,让若苹自己说完故事。当柴火添到第二轮的时候,若苹说完了。
“奇诺哥哥,你会觉得我很肮脏吗?”
“不会啊!”
“你骗人… 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骚货,是兄妹乱伦生下的孽种… ”讲着讲着,若苹激动的哭了起来,“你表面上这样说,心底一定也和那些人一样想。”
“在我心底,你还是跟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是个纯洁无瑕的好女孩。”奇诺笑道,轻拍着若苹因啜泣而颤抖的背部,“小女孩,有件事,我希望你好好记住,如果说今天你有什么错,那绝对不会是你的出身。”
“每个人都是为了获得幸福,而来到这个世间的。评断一个人功过与否,是看他后天的作为,而不是他的出身。”
“可是… 村子里的人……. ”
“一个人活着,就要坚强。你绝对不必为了他人的眼光,而感到自卑。”奇诺道。“等到你长大,就会发现,人是最善变,也是最善忘的生物。”
深锁的娥眉,有了舒开的迹象,但阴郁的神情,却未有好转,奇诺知道,这个小病人,还有未解决的疑难。
“若苹,你恨你姊姊吗?”
“没有。怎么会… 只是… 只是… ”受到这突然的一问,若苹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对于丽雅,若苹无法抱有丝毫怀恨之心,然而,对于她的种种,却难以轻易释怀。那是一种哀怜、愤怒、不值,与亲情的综合体。
遥远东方的绢之国,有句古老的童言,他们唱;他们说,生的站一边,养的恩情大过天。” |
流畅的琴声,在深寂的树林里,倾泻了一地。当优美的音色,顺风穿过树梢时,原本忙着啃树果的松鼠,都停下动作,四处张望,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若苹聆听着,那来自异国的童谣,朴拙的旋律,却另有种进入人心的特质,让她为之呆然,更重要的,是那看似简单的歌词,当若苹听到“养的恩情大过天”的时候,不禁一愣,跟着,一滴眼泪,缓缓地落下。
“女孩,不管你怎么想,有份情你不能不记着,那就是把你扶养到今天的人。”奇诺柔声道。“或许,你对你姊姊有所怀疑,可是,在怀疑中,应该也有真实的东西吧!”
“真实的东西…….?”
“是的。我相信,你的到来,决不是一夕风流的产物,而是一个女人最深的祝福,当你要有所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与她谈谈,听听别的声音呢?”
若苹听到这里,站起身来,小小的脸蛋上,有了坚定而深刻的表情,适才的那些话,确实为她在一片黑暗中,照出了一条明路。
“谢谢大哥哥,你给了我很多的勇气。”
“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了吗?”
“还没有… 但是… 我会找到它的。”若苹笑道,语笑嫣然。“大哥哥也要好好找到自己的方向,别再迷路了。”
“知道了啦!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奇诺报以一笑。“那么,我们就为充满勇气的女孩,弹首曲子吧。”
音符再次飞扬在树林中,若苹带着勇气,奔回村子,她要找丽雅谈一谈,面对她的姊姊,或是….. 母亲。
一路飞奔回村中,若苹的心里,全然没想到势必要面对的许多困难,只想着要如何面对丽雅,也因为如此,她没有发现身边的异状。
虽说是深夜,但自她踏足于村口的那一刻起,整个村子,完全感觉不到半点人气,静悄悄的,就如一座死城。
若苹奔向议事厅,途中,没有遇到半点阻拦,当然也没看到半个人。
到了议事厅,见到大门虚掩,一种不吉祥的预感,占据了如平的心里。
蓦地,一个物体撞门而出,被掷出厅外,险些撞上若苹。
若苹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具人体,她认得这是村口邻家的小女儿,妮丝。
妮丝浑身赤裸,姣好的面孔,因痛楚而扭曲,凤眼中充满血丝,下半身尽是鲜血,与男女交欢后的残余物,白色的颈项上,有着一对怵目惊心的牙洞。
若苹忍住惊叫,只见妮丝口吐白沫,痉挛一阵后,头无力的垂下,登时气绝。
“臭老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率人偷袭于我,我今日杀光了你们全村的男人,再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这个腔调,让若苹吓得魂飞魄散,冰冷而低沈,正是那日萨达卡的声音。
探头向里张望,议事厅里的景象,几乎让若苹昏死过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副人间地狱,全村一百八十三个男性的人头,被丢弃在厅里的一角,其中不乏老弱孩童,个个瞠目圆瞪,鲜血淋漓,一骨刺鼻的血腥味,中人欲呕。
大厅的地板上,到处散乱着少女的裸尸,由情形看来,都是在剧烈交合后,被吸进精血而暴毙的。
萨达卡依旧是一身黑袍,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显是伤势尽愈。他的脚边,村长的人头被踩在鞋底,爆突的眼底,满是惊恐的神色。
村长的独女,巧鹃,光裸着粉嫩的胴体,倒在大厅里,不停的发出娇喘,汗珠淋漓,看情形,尚未遭到凌辱,但看她通红的眼睛,与口角一直渗出的唾沫,不难明白,是中了某种烈性的催情药物。
最教若苹瞠目欲裂的,是看到了姊姊丽雅。她一丝不挂,躺靠在厅角的柱子上,水灵灵的眼瞳里,茫然无神,仿佛失去了焦距,两条雪白的美腿,大大的张开,山水之间,一览无遗,艳美的花唇,不住渗出湿黏的花蜜,将地上染湿了一大片。
萨达卡冷笑一声,伏上了巧鹃的身体。小小的花唇,因为药物的挥发,早已湿透,绽放着花香。
握住阴茎,指向肉洞,虽然有点阻碍,但因为湿润,龟头很快进入肉洞。
“啊!”处子的秘洞被闯进的异物撕裂,流出鲜血。
没有神智的巧鹃,流着唾沫,挺动着腰部迎合。
当肉棒猛烈插入时,巧鹃发出甜美的哼声。与此同时,萨达卡也发出哼声,因为肉棒在秘洞里受到强烈包夹。
“哼….. 好….. 好….. 真好….. ”
巧鹃扭动腰肢,使丰满的屁股左右摇动。
“你喜欢这样弄吧。”
“啊….. ”
“喜不喜欢?快回答。”
“喜….. 喜欢… ”
“很好。我就给你喜欢。”
萨达卡猛烈抽插,几乎使睾丸打在阴核上。
“要去了……. ”
最后的冲刺后,有某种灼热的火球,在肉洞里爆炸。
肉洞深处,受到白色液体的冲击,巧鹃发出甜美哼声的同时,身体一阵痉挛。
肛门的菊花蠕动,阴唇紧缩又松弛。发出表示到达性高潮的声音,巧鹃嘴边流出唾液,缓缓滴下。
意犹未尽的的萨达卡,下身仍旧挺立,坚挺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向在一旁红着双眼,流着口水的丽雅使了个眼色。
丽雅顺从的爬过来,把脸埋在萨达卡的胯下,将沾满男女蜜液的阴茎吞入口中,用右手从阴茎的根部,向龟头搓揉,将剩余的精液完全吸光。
“好….. 小时候做的动作,还记得吗?”
不知尚有多少意识,丽雅点头,然后改变位置,乳房在萨达卡的大腿上摩擦,让兄长看到她在舔龟头的样子。
再也吸不出精液时,丽雅用舌头舔着嘴唇,同时抬起头。
在一旁偷窥的若苹,恶心得想吐,平日那么优雅,那么具有高贵气质的姊姊,竟会这么认真地,舔着那肮脏的地方,这使她感到难言的屈辱与伤心。
忽然,若苹发现厅内左首的帘幕一动。
“里面有人。”
不知道是什么人隐藏在厅中,若苹希望对方是自己的伙伴,更希望他的行踪不要被发现。
顿饭时间后,萨达卡似乎想起了什么,推开丽雅,提小鸡般的抓起地上的巧鹃。
“能被我吸干,是你的福气。”低下头,一对尖牙隐现,萨达卡张口噬下。
“去死吧!”帘幕掀动,一人手持短剑,电光石火般,自萨达卡背后扎下。
“克新。”看清了对方的面孔,若苹失声叫出。
若苹离去后,克新随即四处找寻,也因此,当村里组成自卫队,擒补萨达卡,遭到彻底屠杀时,得以幸免于难。
他躲在厅里,看见姊姊被蹂躏,悲愤难当,却又自知无法胜过敌人,不能无谓牺牲,等候多时,见到姊姊即将遇害,再也忍受不住,挺剑而出,只盼图个侥幸,一举毙敌。
眼见短剑刺中萨达卡,克新不由得大喜,但是,这份喜悦并没有能够维持。
短剑穿过了萨达卡,准确的刺进巧鹃的小腹,直没至柄。
利刃入腹,巧鹃两腿一蹬,登时毙命。
克新知道中了敌人幻术,误杀了姊姊,伤心的泪流满面。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几枝飞针电射而来,克新侧身闪躲,却不料几枝飞针的准头甚差,全射在地上。
金针钉住了克新的影子,而后,克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你躲在厅里,以为我不知道吗?想不到你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姊姊也下的了手。”
一道黑影,自虚空中幻出,冉冉现身,正是萨达卡。
“门口的小娘皮,你还想躲吗?”
若苹大吃一惊,举步欲逃,几道诡异的旋风,恍若隐形的触手,箝制住她的四肢,扛入大厅。
将若苹以定影之法,定在厅里,萨达卡转过头来,看着另一个小俘虏,脸上流露的神情,一如捉到老鼠的猫。
“你的勇气不差,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好呢?”
“要杀就杀,何必多说。”克新怒道。
“这世界好玩的东西这么多,何必急着死呢?小子,你还没碰过女人吧!”看着克新,萨达卡揶揄道。
“丽雅,对于热血的少年,不该给一点奖励吗?”萨达卡奸笑道。“或着该说,给你一点奖励呢?”
并不同于一般的村妇,因为所出同系,所以下在丽雅身上的春药份量,是其他女子的三倍。受到药力的煎熬,丽雅迷失了神智,完全成了肉欲的奴隶。
跪坐在地上,丽雅挪动屁股,让自己的阴唇,压在自己的脚后跟。
这样的姿势,能轻轻压迫到阴核,也能使阴唇分开,很像温柔的爱抚。
“好吧!让你有个发泄的机会,丽雅,去好好犒赏少年的欲望吧。”
“畜牲!你想做什么?”克新红着脸,怒骂道。
丽雅爬到克新腿边,温柔的解开裤带,将长裤拉到膝盖间。少年的性器,虽然还不是很壮硕,却泛着新鲜的色泽,小小的龟头,是可爱的粉红色。
“好可爱。”丽雅伸出手指,拨弄着肉棒,在几次逗弄下,少年的象征,很有精神地昂首挺立。
不能控制身体的反应,克新羞愧不已,高贵清幽的丽雅,是村里所有男性的憧憬,这点,小小的少年,也不例外。
丽雅把阴茎含在口中,用舌尖舔龟头。从马口溢出透明的液体。
“唔………………”
丽雅用手温柔的抚揉睾丸。
“噢…………………”
经过仔细的照料,稚嫩的肉棒,雄赳赳的朝天直挺。丽雅骑在克新的身上,身体慢慢的落下去。
“丽雅小姐….. ”
用雪白的手指,握住将要进入的肉棒,向肉洞引导。
“唔….. 啊….. ”
屁股逐渐下移。插入的刹那,无论如何,都会发出声音。
完全插入后,丽雅开始扭动屁股。
“啊….. ”尝到完全陌生的感觉,少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不想尝尝看。”看见少男的窘迫,丽雅低伏下身子,将丰满的乳房,送进克新的口中。
不及避开,克新张口含住,轻轻的吸吮着乳蕾,一种熟悉的奶香味,恍若回到婴儿时期。完全本能性地,用手握住另外一边的乳房,开始搓揉。
克新的行动拙劣,指甲有时会刮到乳晕或乳头,这样的小动作,反而让丽雅感到新鲜。
“好香….. 好….. 好….. ”
男女交合的熟练度,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不用多久,克新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已经开始从下面挺动身体了。
丽雅的身体很轻,克新由下向上挺动时,身体就飘起,落下时又受到肉棒的冲刺。这样的活塞运动持续进行后,逐渐涌出的快感,包围住下半身。
肉棒无阻力的,自由在丽雅的肉动里进出,从翻转的红色襞肉中,出现沾满蜜汁但随即又消失的肉棒,但随即又消失。
萨达卡见时机成熟,解开了克新的咒缚。
双手得到自由的克新,抱紧丽雅的屁股,如同出闸的猛虎,野兽般抽插,丽雅仰起身体,连续达到性高潮。
一个是亲爱的姊姊,一个是初恋的情人,若苹看到这野兽般的苟合,悲伤的闭上眼睛,但阵阵的娇喘与呻吟,仍是不住传入耳中。
萨达卡淫笑一声,推倒骑马姿势的丽雅。丽雅上半身贴在克新的胸膛,雪白的屁股翘起来。
萨达卡伸手到丽雅的屁股,拉开臀沟。
“啊….. 不要….. ”
根本不理会丽雅的要求,萨达卡用手指沾上花唇边的蜜液,在丽雅菊花蕾上搓揉。
准备充份后,阴茎开始挤进菊花蕾中。
“啊…….”
当初以为进不去的肛门,意外的很轻易就进入。 肉棒插入到一半时,丽雅才发现萨达卡的突袭,肌肉随即僵硬。
“啊….. 这是做什么….. 不要在那种地方….. 啊….进不去的….. 啊….. 不要插了….. ”
丽雅意识到那里时,肛门更为紧缩。
萨达卡皱起眉头,拍打着屁股,丽雅的肌肉稍微松弛,肛门也柔软了。
“很好,就这样,吐气,身体不要用力。”
听着萨达卡的话,不敢用力呼吸,乖乖的抬高屁股。不久,肉棒插到根部。
“痛啊….. 啊….. 不要… ”
痛是真的,第一次有男人的肉棒插入肛门,为前有未有的状况,发出痛苦的声音。
经过几次抽插以后,反而不痛了。虽有闷痛,但逐渐消失。
在前面的洞里,克新喘着气,猛烈地进出。
丽雅不断发出声音,仿佛小狗在撒娇,忍不住扭动屁股。
丽雅哭了,因为太想要了。
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面旋转,一面掉入无底的深渊里。担心两根阴茎会脱落。实际上并没有脱落,而且还交互抽插。
萨达卡没想到,自己的肉棒能进入如此窄小的肛门,而且只是开始时用力,龟头一进入后,像被吸入般轻易插到根部。
抽插自如,但和腔内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肉壁的缠绕感,但有独特的勒紧感。
“喔… 啊… 好热….. 肚子里热… 啊… 我的屁股好奇怪 ….. ”
丽雅觉得肚子里,就像有火在燃烧。肛门几乎要融化在插入的肉棒上。
肚肠搅动的感觉,使丽雅大叫。
“不行啦… 好… 快要死了….. 要死了….. ”
萨达卡也感到惊讶。
“这个女人真不得了前面敏感外,后面也不输前面。”
肛门里如机器般的勒紧肉棒,但又变成软绵绵的缠绕。使男人的耐性到达最大极限。
“啊…….. 受不了了…….”
丽雅的尖叫声,像是彼此的讯号,两根肉棒在分别在肉洞与肛门深处爆炸,喷出火热的精液。
“啊….. 热啊… ”
丽雅雪白的屁股痉挛般颤抖,身体瘫痪,动弹不得了。
克新一阵抽蓄,将自己的精华一滴不漏地,射进丽雅的子宫深处。
萨达卡站起身来,看见一旁的若苹,双眼紧闭,凄楚的泪水流了满面。
“看见母亲被干,让你不舒服吗?….. 好,就让小淫贼受到应有的惩罚吧!”狞笑声中,将丽雅踢滚到一旁,招风为刃,,对克新举手挥下。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若苹睁眼欲观,恰巧一蓬鲜血,喷洒在她的脸蛋上。
隐约看见了眼前的景物,人间地狱般的景象,深深印入脑海,若苹当场昏了过去。
“滴答….. 滴答….. ”冰凉的液体,滴洒在若苹的脸颊上,她醒了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扑鼻而来,浓厚的血腥味。
“啊……..!”睁开眼睛,看清了前方的事物,难以想像的恐怖镜头,刺激着胸臆,若苹开始呕吐。
在她的正前方,克新的尸体,“大字形”被钉在土墙上,死状极惨,胸肺之间,内脏清晰可见,已被开膛剖腹,两腿深处,是一个大血洞,竟是惨被阉割。
若苹不住狂呕,她还记得适才看到的眼神,悲怒交加,却还有一丝的不舍。不舍,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莫非,是在为她担心,为了这个只作了一天的初恋情人,而深深牵挂。
“克新….. 克新…… 是我害了你…. ”若苹簌簌泪下,想起枕畔的花香,精巧的荷包,念物思人,悲痛的难以自己。
“奸你母亲的小子,给我阉了,小甥女,高不高兴啊!”
听到这个声音,提醒了若苹,苦难尚未过去,转过头来,眼前的的景物,使她为之目眩。
一头雪白美艳的母兽,跪在地上不住扭动。姊姊丽雅,双手反缚在背后,跪在萨达卡的胯间,当其仰起身子来的时候,丰满的乳房,很性感的颤抖。
“你答应过,不会动她的。”
“只要你让我满足,我可以放你女儿一马。”
语气清晰,如苹知道姊姊已经恢复神智了。
“姊姊………. ”
“闭上你的嘴,张大眼睛,好好学学。”
丽雅为了保护女儿的贞洁,悲哀的开始进行口交,圆润的屁股,高高翘起,秘唇与菊花瓣,看得清清楚楚,那里,白浊的精水淋漓,肉壁红肿,是刚才激烈性交的遗痕。
深深的把肉棒吞进去后,慢慢的进出,有时用力吸吮,脸颊会下陷,当然也不忘用舌头摩擦龟头。
“把嘴唇更突出来,对了,然后用嘴唇缩紧,嗯,做得很好,在背面的筋舔舔看,嗯,不只是在肉棒上,也要把肉袋含在嘴里,对,就是那样。”
遵照萨达卡的话作下去,使丽雅的口交更形淫靡,从下向上,仔细舔背部的筋,再把脸向胯下移动,把两个睾丸分别含在嘴里滚动。
只靠嘴口交,是特别痛苦,只有把肉棒含在嘴里,靠前后摆头,达到在嘴里抽插的目的。
偶尔吐出肉棒,在阴茎上吹横笛般的舔。但舔过后,还是要把肉棒吞入嘴里。
“可以了,换个地方。”
萨达卡高举一腿,屁股也转动,这是要求最喜欢的舔肛门。
丽雅仰起头,凄艳的脸上,有着不豫的表情。
“快点,不然就让你女儿来代劳。”
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丽雅柔顺的把脸贴在萨达卡的胯下,在阴囊的背面,钢丝般的阴毛上舔。
此时,萨达卡用力的推压丽雅的头,像在催促她快一点舔。
丽雅从阴囊舔下去,舔到肛门。
“唔….. 好痒….. 哈哈”
回忆起小时候,这个女人获得充份的训练,每天只是舔肛门就要舔三十分钟,有时轮流的舔肛门和肉棒。
“好了……. 正式来吧!”
把双腿分开到最大限,肉洞面对天花板,丽雅的身体,形成反转的青蛙模样。
萨达卡的身体压上来,用一只手引导肉棒到肉洞口。
“啊!”噗啾一下便进去了。
已经彻底湿润的肉洞,把若苹认为太大的肉棒,完全吞入。
龟头顶在子宫口上。
热如火烧的铁棒,这样的肉棒塞满丽雅的肉洞。
虽然理智上不情愿,但肉洞流着花蜜,迎接着兄长的肉棒。
“啊….. 好热….. 好硬….. ”
肉棒动了。
缠绕在肉棒上的嫩肉也随之活动,大量的蜜汁被挤出去。
萨达卡抱紧妹妹的丰满屁股,开始猛烈的活塞运动。
“啊….. 不行了….. 太厉害了… ”
达到子宫的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使丽雅的身体几乎要四分五裂强烈的性感,直冲脑顶。
在野兽般的活塞运动后,变成缓慢的进出和旋转,然后又在朝向天花板的丽雅肉洞,有如打桩机般,从正上方进行强烈的活塞运动。
如果从后面看,向分隔的水蜜桃肉缝里,有粗大的木棍在进进出出,其下方有经过手指摩擦,而红肿的肛门,沾上留下来的蜜汁,发出淫猥的光泽。
萨达卡又不停的改变姿势。
“啊……. 太厉害了….. ”
如奴隶般的作出狗爬姿势,从屁股后面插入,然后又让她骑在仰卧的萨达卡身上,自己扭动屁股摩擦肉棒。这样的行为,在若苹眼中,根本是难以想像的事
萨达卡开始最后的冲刺,肉棒好像直击到腹部。
“啊….. 好舒服… 真舒服….. 快要死了….. ”
萨达卡低吼一声,更猛烈抽插。
“啊….. 唔….. 喔….. ”
最后的一击,几乎使丽雅昏死过去。
在这瞬间,萨达卡拔出肉棒,在丽雅的身上喷出精液,不只是丽雅的身上,脸上也有白浊的精液。
“小甥女,过来看看你是怎样诞生的。”萨达卡心生一念,念动咒文,把若苹摄来。
抓住若苹的颈项,将之往下压按,再用另一手分开丽雅的双腿。
“唔….. 不要看….. 若苹不要看….. ”丽雅拼命扭动屁股,却被萨达卡压住,大腿被分开到最大极限,羞于见人的部份完全曝露。
萨达卡的手指摸到花瓣,拉开肉缝,积存在里面的蜜汁,混和着白浊的精液,立刻流出。
丽雅的肉体已经无力,轻易地让萨达卡的手指入侵花蕊里。
“喔….. 唔….. ”
若苹紧闭着眼睛,不敢目睹,萨达卡手上用力,若苹痛叫出声。
“好痛。”
“你放过她吧!”
“少废话,快点把腿分开。”
丽雅闻言,再也顾不得羞赧,咽呜出声,把自己的大腿分开到极限。
两腿深处,娇艳的花朵,湿滴着奶白的露珠,鲜红色的壁肉,贪婪的吞噬着手指,形成一幅淫靡的图案。
若苹心底深深赞叹,感到姊姊的身体真是美丽。
“这是生出你的地方,将来你也会长成的地方。”
手指插到根部时,丽雅不由得仰起头。
手指插入后,在肉洞里面搅动,发出啾啾的淫靡声。
“啊….. 好羞耻….. ”知道女儿正在看,丽雅侧过头,不敢与若苹目光交接。
“啊….. 忍不住了… ”奇异的是,若苹的目光,恍若火灼,被看到的地方,炽热异常,让丽雅很快的再到达高潮。
津液恍若喷泉般的涌出,湿热的液体,溅了若苹满脸。
“好多的量,在女儿面前,还有这么多的量,真是个淫荡的女人。”萨达卡将手指剧烈地搅动,肉洞里发出小狗喝水般的啾啾声。
萨达卡又把一根手指插入肛门里。
沾上由肉缝流出的蜜汁,所以手指轻易的滑入肛门内。
手指进入到根部。
两根手指插入到前后的洞里, 还在内部不停的扭动,强烈的羞耻心,使丽雅几乎昏厥。
抽出手指,萨达卡装出要放在自己嘴边舔的动作,但突然插入若苹的嘴里。
因为太突然,若苹无法躲避。一时之间,若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立刻发觉嘴里的异味,腥味胜过手指的味道,就像婴儿油或没有加糖的鲜奶油。
若苹感到狼狈,而且,插在肛门里的手指也一起插进嘴里。
“不要”
若苹从嘴里吐出手指想躲开,可是,萨达卡不答应,抱住她的头,强行把手指插入她的嘴里。
“这是你母亲的东西,所以要由作女儿的弄干净。”
“不要!”若苹挣扎着,吐出手指,一口唾沫,吐在萨达卡脸上。
“该死的贱货!”萨达卡勃然大怒,左掌一扬,便要打在若苹脸上。以他功力,盛怒下出手,立刻就是筋折骨断的下场。
“不要伤她。”丽雅心急如焚,连忙挣扎起身子,挡在若苹身前。
萨达卡似乎想起某事,脸上的表情,和缓下来,扬起的手掌,又放了下去。
“伤她?我怎么舍得伤她?”萨达卡狞笑道。“你们母女俩,是我培育魔种的最佳母胎,老子冒着九死一生的大险,从龙翔山盗来龙血,就是为了等今天,怎会笨得让自己血本无归。”
乍闻此语,只惊得丽雅魂飞魄散,她近日来腹中常传剧痛,知道萨达卡有对己施以邪术,却万万想不到,萨达卡是将龙血植入子宫之中,育孕魔种。
大陆之上,虽然罕见,但确有飞龙,它们栖息于神者的遗迹,或是人迹罕至的圣山、魔境。飞龙拥有极强大的力量,会喷出高热的火焰,也能控制天气、招来雷电、呼风唤雨,可以与大陆上的各种族沟通,就某些方面而言,他们可说是太古时代,神明的遗产。
飞龙是高傲的种族,不与其他族类往来,只有当世界面临极大危机时,会守护所拥戴的勇者,与之并肩作战,成为龙骑士。
而萨达卡所言,那来自龙翔山的龙血,可说是至高无上的圣物。龙翔山,直入云端,高不可攀,自古传言,有五只神龙宿于其上,那是真正的龙神,拥有高度的智慧,会幻化人形。如果说,飞龙是神的遗产,那五匹神龙,就是真正的神,换言之,龙翔山的龙血,是神之血。
然而,龙血虽是圣物,然其中却含猛烈的毒性,非任何种族所能承受。自古以来,虽有无数英雄豪杰,欲藉龙血以增功力,却落了个毒发身亡的下场。
萨达卡本身是一名极优秀的魔道士,通晓许多失传的太古秘术,但因为修炼邪功魔法,残杀人命,因而被魔导士公会永远放逐,视为异端。
在其所研究的古代魔法之中,有一门魔族的至高术法,就是练制魔种。
在魔族中,凡是修炼魔功到最高境界,皆能自生魔种,进军无上天道,但古有奇人,别走捷径,欲以魔法炼制魔种,再将之吸食,意图一步登天。但这门术法全是凭空想像,全无根据,兼之施术者大损阴德,违逆天道,往往中途便不得好死,故而古来试者虽多,却至今未有成功之例。
萨达卡实是个不世出的奇才,他妙想天开,以龙血为种,育孕魔种,再得一纯洁无瑕的母体,作为母胎,想藉圣物之灵,孕化魔种之厉,两者合而为一。
只是,龙血毒性实在太强,母体承受不住,势必经脉爆裂,全身渗血而亡,故而,需要两副相近之母胎替换。然而,一个纯洁无瑕的母胎,已是是世间难寻,何况两副,又何况要彼此相近,更是可遇而不渴求。萨达卡寻觅多年,却也是一无所获。
后来,他冒死自龙翔山盗得龙血,却也被护殿高手击成重伤,遭人千里追杀,逃逸至此,骤逢亲妹妹丽雅,又见到若苹,两母女清新纯真,均是万中选一的资质,心中大喜,为求修成魔法,狠下辣手,以潜魂之术,在交合之际,把龙血植入丽雅的子宫,育孕成胎。
“你这魔鬼。”丽雅泪流满面,无奈身体被绑住,激愤之下,飞身向萨达卡撞去。
萨达卡轻松避过,飞起一脚,将丽雅踢倒在地,牢牢地踩在丰满的酥胸上。
“若苹,让你遇到这种事,妈妈对不起你….. ”流着眼泪,丽雅哭着向女儿道歉。
萨达卡低下身来,轻抚着丽雅雪白的小腹,冰凉的肌肤之下,似乎有着隐约的胎动。
萨达卡面露喜色,仰天大笑,二十年辛苦,就为今日。哈哈….. 哈… 丽雅,你和你女儿,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自腰间取出柄长剑,萨达卡神色凝重,全神贯注,默念咒语,不住对剑刃画咒文,盏茶时分后,他倒转剑柄,大喝一声:
“沙陀遮咪吽希利底。”
将剑刺下,凄厉的惨叫响起。长长的剑刃,完全没入丽雅的腹中,奇异的事,开始发生,长剑恍若某种吸收器,只见原本雪亮的剑刃,在吸收了丽雅腹中的血液之后,逐渐变成赤红色,那不是人类的血色,反倒像是将黄金煮熔后,混和鲜血的颜色,夺目而鲜活,有若飞跳的岩浆。
萨达卡眼中染满兴奋之意,高兴的不能自己,颤声道:“龙血….. 真的是龙血….. 我终于得到你了。”
丽雅的身体,在作为母胎时,便已被腐蚀的千疮百孔,此时失去了龙血神力的依凭,所有内脏纷纷爆裂。
清丽的脸蛋,因难以想像的痛楚,极度的扭曲,口鼻之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雪白晶莹的肌肤,变成了娇艳的粉红色,渐而变深,最后,细雨般的血雾,自全身的毛细孔,爆放而出。
“姊姊….. 姊姊….. ”若苹想哭叫,但却嘶哑着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利用价值已失去,萨达卡看也不看一眼,一脚踢开自己的妹妹。走向若苹,赤金色的剑刃,在微光的照映下,凄艳动人。
“你就陪你母亲一起上路吧!他日我无敌于天下,成为三贤者般的人物,便是你们母女俩的功劳。”
长剑刺下,早被紧紧定住的若苹,流下泪痕,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寒光乍现,一声惨呼。
若苹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灌入口中,再自颈项间缓缓流下,“是我的血吗?我就要死了,可是… 可是… 为什么一点都不痛呢?”迷濛中,只感到一个物体,垫在自己身上。
“贱人!坏我大事。”
萨达卡发怒欲狂的暴喝声,惊醒了若苹,睁开眼睛,赫然见到,本该奄奄一息的丽雅,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一股力量,奋力扑在如苹身上,替女儿挨了这一剑,登时,内脏爆裂,生机立绝。
“贱人,自找死路。也罢,就让你们母女共赴阴司,在黄泉路上开园游会吧。”萨达卡推开丽雅,便要再刺。
不料,丽雅为了保护女儿,虽以气绝,仍是紧紧的,将若苹覆盖在身下,萨达卡连推几下,竟是推之不动。
丽雅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湿黏的鲜血,流遍若苹一身,而有相当的部份,灌进若苹的口中。
看着母亲不肯闭上的双眼,内中有无限的慈爱,与深深的牵挂,若苹震惊的呆住了,模模糊糊中,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感到口中咽下母亲的鲜血,渐渐变冷。
就在若苹几乎丧失自我意识时,某些若断若续的残缺画面,电光石火般地,在若苹脑里掠过。是丽雅在临终的前一刻,以言魂之术,向女儿交代遗言。
“若苹。萨达卡,他是我的哥哥。妈妈从小,就是出身在魔道士的世家里,我们家,世世代代敬奉魔神,以获得魔神之力。
家里的女孩一出生,就注定是繁殖下一代的工具。当女孩年满十三岁,就会被送进祭坛,接受当家主的成人礼,直到怀孕。
哥哥萨达卡,是这一代的当家主,他的天份优禀,是上一代指定的继承人,可是,在我十五岁的那年,他为了追求至高的法力,发了狂,把整个家族的人,一夜杀光。
我拖着怀孕的身体,偷偷逃走,在躲避的时候,那个受诅咒的孩子,流掉了。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你真正的父亲,他被人追杀,我们相遇,而且相爱,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给了我生命中仅有的阳光,在他去世前,我们有了你。
若苹,你不是兄妹乱伦所生的孩子,你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你应该因此而感到自豪,污秽如我,没有资格当你的母亲,没有资格玷污你的一生,所以,我不敢认你,只能让你当我是姊姊。
可是,你是我的孩子啊!我怀胎十月的亲骨肉啊!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好痛,不知道有多少次,总是梦到,你亲口唤我母亲,苹儿,你肯认我这个妈妈吗?”
随着遗言的交代,若苹正看着母亲一生的记忆,一幕幕的景象,走马灯般在眼前瞬间上演,忽起忽落。
最后,来自丽雅的眼角,一滴冰冷的血泪,滴在若苹的雪白脸庞上。
“妈妈… 妈妈… 妈妈….. ”感情的时钟,仿佛为血与泪的钥匙所打开,若苹抱紧丽雅已经僵硬的身体,拼命地叫着母亲的名字。
“你们母女俩一起去死吧!”无法将丽雅的尸体弄开,萨达卡暴跳如雷,一狠心,手上用力,直接把剑刺穿过丽雅,再中若苹的小腹。
异变就在这刹那发生。
将剑扎下的萨达卡,看见见上的赤红色,消退为白色,龙血完全输入。毕生的梦想将要实现,尚没来的及高兴,一股超乎想像的大力,自剑尖猛地传上,将一柄剑震成碎断,萨达卡半身如遭电殛,急忙抽身而退。
只见,在丽雅的身体覆盖下,一道小小的金芒,瞬间放大,照亮了整间屋子,一如天上最耀眼的明星,光芒之盛,让人无法正视。
见此异变,萨达卡惊疑不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轰然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波,自光源中心,爆放而出。周围的摆设、布置,在强风中震个稀烂,桌椅被吹得离地飞起,互撞在墙上,砸成粉碎,碎尸、首级,在空中飞舞,恍若血肉屠坊,就连堪称坚固的议事厅,都开始摇摇欲坠。
萨达卡应变奇速,手上结印,以魔法力张开一层防护墙,不受侵害,然而面对的力道之强,却是大出他的意料,结印的双手吃力非常。
冲击坡在持续二十秒后,渐渐停息,萨达卡解开护身光罩,正想上前看清情况。
“咻!”一道光箭,自光源中心激射而出,来势好快,萨达卡尚不及有任何动作,剧痛直冲大脑,鲜血飞溅,已被光箭穿透左膊,其势不止,将他往后带去,牢牢地钉在墙上。
“轰!”受此一撞,梁柱间的尘沙土石,簌簌而下。
屋子的中心,光源逐渐减弱,隐约看到美妙轻盈的身影,最后,强光消失,一个丰姿约绰的金发少女,俏然站在厅中,明眸皓齿,雪肌玉肤,梅花瓣似的脸蛋旁,长了对精灵族特有的尖耳朵,背后一双天使般的白色羽翼,轻轻舞动,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五彩金光中。
“怎么可能… 龙血居然被她吸纳了… 这怎么可能… ”看清了眼前的异象,萨达卡喃喃道,半生辛劳,想不到最后竟是为人作嫁,这对他的打击,超乎想像,可是,龙血的毒性猛烈无比,这小娃儿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丽雅这贱人,居然敢偷人,而且是与精灵族的贱种… ”心念急转间,萨达卡想通了关节,恨恨道。
萨达卡料得不错,若苹的亲生父亲,确实是个精灵,而且是精灵中极罕见的羽翼人,也因如此,若苹才能以远较人类优异的体质,抵住龙血的毒性,但是,这还是不够,真正令若苹能够化险为夷的原因,是她的母亲,丽雅。
萨达卡以潜魂之术,将龙血植入丽雅的子宫,进行育孕,当丽雅的身体,为毒性侵蚀得千疮百孔时,她的血液中,却也产生了些微的抗体。
适才丽雅舍命护女,两人血液交融,抗体流进了若苹体内,再加上祭剑先穿过丽雅的身体,方刺中若苹,毒性一减再减下,终于被若苹融合。
如此,魔种虽然没能练成,若苹却史无前例地,成为了龙族外,第一个成功吸纳龙血的其他族类。
龙血的确是天地间无上的至宝,若苹将之吸收后,功力怒潮也似的暴涨,瞬间完成了遗传因子的改良蜕变,晋身大陆上一流高手的行列,修为远远超过了萨达卡。
“恶贼,还我母亲命来。”若苹娇喝一声,耀眼的强光凝聚于掌心,化为一道五彩金箭,左掌急扬,便要将萨达卡射个洞穿,替母亲报仇。
萨达卡见到这等声势,自知不敌,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想不到半生辛苦,付之一炬… 罢了,今日先行暂避,来日再设法奸了小娘皮,将她开膛破腹,吸出龙血便是了。”
黑袍一幻,便要以遁术逸走,却见若苹动作一顿,整张脸变成惨白,额上汗珠涔涔流下,颓然跪倒。
“太好了,天助我也,这小娘皮尚无法完全掌控龙血,遭到反噬,我趁机将她吸干,效果更佳。”连忙抢上前去,右掌雷霆轰下。
若苹只觉得,体内如有数十只刀剑,在相互碰撞,内脏纠结,几乎疼得昏死过去,萨达卡一掌轰下,无力躲避,只得将颈一偏,避过头顶要害。
“啊….. ”惨叫响起,却是萨达卡遭到护身气劲反撞,他魔法虽强,武功却是稀松平常,单只这一下,已将他五指指骨,一起震碎。
“想不到龙血如此厉害,果不枉我二十年岁月。”萨达卡不怒反喜,忍住手上疼痛,扣住若苹左腕腕脉,对准白嫩的粉颈,一口噬下。
皮肤被咬破,大量的鲜血,自伤处源源流出,若苹登时感到头晕目眩,想要蓄力反击,但体内的不适,却未有稍减,只能有少半力量,集中在右腕上,却也是举起无力,只能眼睁睁地,承受那刮骨的疼痛。
“打扰了,我想问个路,请问这里有人在吗?”危及之际,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在厅口响起。
“无声无息就出现,是绝顶高手,莫非是追捕者。”萨达卡大吃一惊,停下动作,转头向后,全神戒备。
若苹感到颈上压力一轻,勉力压下昏眩,把全身的力道,电转般集在右掌,奋力轰出。
萨达卡不虞有此一着,近距离之下,难以遁走,给这惊天气劲轰个正着。
“轰!”萨达卡给第一重劲,击穿了屋顶,震至半空,再被爆发性的第二重劲,全身肢体炸成碎块,粉身碎骨,一蹋糊涂,稀哩哗啦,死得惨不堪言,到地狱,去赎他个一百八十几年的罪了。
‘练魔胎,违逆天道,大损阴德,修炼者必定不得好死。’他到底没办法脱离这条定律。
得到了舒泄的管道,逆走的气劲消除小半,杀母大仇得报,若苹心中一宽,所有的疲劳伤痛,一齐涌上,再也忍不住,幽幽昏去,在她的金发触到地上时,紫瞳中映出了熟悉的身影。
奇诺悠然踱进大厅,脸上的表情,仍是一派悠闲,仿佛满地的死尸都不存在一般。
扶起了若苹,右手中指、拇指轻扣,结成法印,强大的内力,源源不绝地灌入若苹体内,引导着到处乱冲乱撞的气劲,跟着,若苹雪白的脸庞上,出现了墨黑一片,继而缓缓消失。
至此,龙血的毒性完全消失,真正的与若苹融合无间。
看到厅角丽雅的裸尸,奇诺卸下披风,盖在上头,向这伟大的母亲,致上敬意。
蓦地,一缕晶莹的白光,自丽雅的眉间绽出,一颗小东西咕噜噜地滚落,仔细一看,是粒浑圆剔透的明珠,柔和的白光中,隐约浮现一个“愿”字。
奇诺一笑,那是一抹洞察世情的笑颜,笑意中似有无数玄机。
“一字曰‘明’,托之于风。”
黑鲁曼历五五九年四月十六日 达耳甘王国东部
优雅的琴声,再次飘扬于空中,铮铮淙淙的乐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与朴拙的古意,那是僧侣唱诗的歌曲,藉以为死者祈求冥福,安全地渡过黄泉。
黄土堆前,静静地摆着几束淡雅的鲜花,洁白的花朵,随风颤动,似乎为墓里那位不惜牺牲生命,守护自己孩子的伟大母亲,致上最后的敬意。
“心心相连一条线,圈成一个圆,圈里有圈,圈里有缘,你是我的甜。”
若苹站在坟前,低哼着母亲的儿歌。因连串打击而颇见消瘦的脸庞上,有着深刻的哀愁,却已不见泪痕,而多添了一种磨练后的坚毅。
渡过这场巨变,给了她很大的转变,恍若脱胎换骨一般,以前那个天真爱哭的小女孩,已经淹没在记忆的微风中了。
“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安眠曲奏完,奇诺收起了琴,轻轻问道。
“妈妈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花,有这些东西陪着,妈妈就不会寂寞了。”望着灰白的墓碑,若苹缓道。
为什么上天总是这样喜欢捉弄人?为什么人总要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失去了自己不能失去的东西?如果能再多给自己一天时间,让自己依偎在母亲的身旁,亲昵地唤她“妈妈”,相信丽雅会很高兴的,只是….. 只是….. 人生中有着太多的只是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
“去东南方,去找我的族人,好好生活。”根据脑里传自父亲,逐渐释放的遗传因子,若苹知道了自己一族的所在地。
“一个女孩子,千里跋涉,方便吗?”奇诺这么问,是有其道理的。
若苹虽只有十岁,但经过脱胎蜕变后,已发育的与豆蔻年华的少女无异,以她出众的美貌,很容易遭人觊觎,更何况她特别的身分,在力量未能自由使用前,孤身上路,确有其凶险。
“请放心。从今以后,我不再依靠别人,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语罢,搓手成刀,聚力一挥,将散于耳畔的金色长发,一齐斩断。
黄金般的柔丝,随风四散,转眼间便无影无踪,断去长发的若苹,好似把过去的悲伤,寄诸发丝,一起付诸东流。若苹抬着头,浮现着无畏的笑容。在晨光的映照下,清秀的脸庞,傲然的神情,乍看之下,就像是个俏皮的美少年。
“很好,我也放心了。”奇诺点点头,他知道,若苹已经完成了心理的再建,从今以后,这个女孩的一生,将由她自己来创造。
“那么,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大哥哥要往哪边去呢?”
“往西方。那里,或许会找到我寻觅多时的东西。”西方深处,为层层白云所笼罩,奇诺举目望着,清澈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云层,直射而去。
若苹看得心中一颤,此时的奇诺,紧绷着嘴角,眼中闪射出强烈的光彩,原本优雅秀气的容貌,突然充满了威风凛凛的男性之美。
“大哥哥的真名呢?”
“源五郎。”奇诺微笑道。“天野源五郎。”
“源五郎..”若苹仔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那个..,我们以后..”
“什么?”
“不!没什么。”本来若苹想问的是,何时再有相见之日,但看到源五郎的神情,忽有所悟,只要有缘,终有再见之期。
“告辞了,小姑娘。若苹.洛克斯里。期待与你的重逢。”踏着轻快的步履,源五郎走向西方,去寻找他的未来。
一阵狂风吹来,周围的树木、花草,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摇曳的枝叶,仿佛在作着离别的挥手。
“你们在向我道别啊!谢谢你们..妈妈!苹儿走了,你要保重啊!”
展开了翅膀,迎风而起,乘风而逝,若苹翱翔在空中,飞往南方,顷刻间,就消失在层层白云中,成了一个黑点。
往后,若苹改名罗宾,扮成男儿身,领导族人,活跃于家乡的谢伍德森林,以义贼的身分,凭藉着卓越的弓箭技术与魔法,与当地的坏官吏对抗。罗宾.洛克斯里。大家可能听过她的外号吧!没错!她就是罗宾汉。
风,依然吹着,散落在四处的金发,随着大气的流动,飘到了各处,山间、溪流、海洋,寻找着下一个停驻的地方。隐隐约约,一声轻轻的叹息,融入了风里,穿越了长久的时光,去到风姿物语的下一章。
(多年后,在自由都市攻略战中,若苹遇到了兰斯王,加入其旗下,成为九天御使之一。)
太阳
第一章 今日意
黑鲁曼历五六四年九月五日 利加斯王城城郊
夜凉如水,浓密的黑云,遮住了明月,四野无声,唯有山间的晚风,抚动树枝,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倍添清幽。
蓦地,急促的马蹄声,踏破重重夜幕,奔驰而来。一骑黑驹,恍若暗夜幽灵般,几乎足不点地的向前驰去,速度好快,是匹千里良驹。马背上一名女子,以精湛的骑术,配合爱马。
黑绢般的头发,顺风飞扬,宝石般的眼瞳,白色珍珠般的肌肤,即使在能见度极低的晚上,也无掩其惊人的绝代风华,杉木般挺直的身子,雄赳赳的戎装,仿佛是雅典娜的再现。耳后风声呼啸而过,两旁景物不住倒退,她思潮如涌,想起了一个时辰前,令她椎心难忘的事。
数声惨叫划破宁静的夜空,“出了什么事?”她自床上一翻而起,只见西边窗外一片火红,照亮了整个天空,显是发生了大火。大气之中,强烈的兵气,刺激着皮肤,加上越来越强的兵器交击、士卒杀伐之声。她立刻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推测的事实,马上得到了印证,房门被推开,父亲一身戎装,出现在门口,黄金盔甲上的鲜血,说明了国王到此的过程。
“父王!到底在做什么?”
“有一些部下引起叛变。”国王喘气道。他已不年轻了,这次突遭政变,结果难料,为了留条退路,他必须要有所准备。
“红儿,朕是国王,为了东方王室的荣誉,朕不能离开,你快逃到邻国去吧!”
“不!红儿要和父王同生共死!”
他将女儿轻轻搂在怀中,慈爱但坚决道:“不行,决不能断了香火。你将国王的证物,真龙宝剑带着,逃到邻国去吧!”
“要走就一起走,女儿愿保父王杀出重围。”
“朕意已决。朕死不足惜,但若正统王室不能传承,纵使身亡,亦无颜见列祖列宗于地下,东方正就成了千古罪人。诸皇儿中,你的武艺最高,今后东方王室的兴衰,就全在你身上了。”
仿佛尽最后一份父亲的义务,在女儿额上轻轻一吻,东方正大步出门,抽出腰间配剑,再不回头。
东方红的眸中有泪,临别时父皇英伟的背影,有若仍在眼前,而今生今世,未知仍有相会之期。
“父皇,您..请您保重..”尽管心中绞痛,东方红不敢回头,望向从小生长于斯,如今一夕变天的皇宫,默默地为父亲祈福。
“找到了,有人想突破包围网!”
“是公主,别让她跑了。”
“总帅有令,擒下公主者,赏金十万两,封万户侯。”
原本漆黑的道路尽头,忽然间亮如白昼,十数盏孔明灯高高升起,几百只松脂火把一起点亮,显现了一个铁桶般的拦截网。
“总算来了!”东方红没有天真到会认为,自己可以毫无阻碍地离开帝都,既然谋反者敢发动政变,事先想必已封锁了周围的所有道路。
不过,明明知道这种情势,东方红却不从隐密的山间小道遁走,反而从最主要的国道强行突破,这固然是为了保持王者的气度,另一方面而言,也是艺高人胆大,对自己的剑技有绝对自信之故。
“杀!”数名狙击手自树上举刀砍下,藉着冲力,声势骇人,眼见即将劈中,东方红仍无反应,不由大喜。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原本还在鞘中的真龙宝剑,化作一道赤红厉芒,瞬间斩其首级。
“还想回家见父母情人的,不要来。不要冤枉死在东方红剑下。”言毕,皓腕轻拉缰绳,人与马化作一道轻烟,以极为优雅的姿态,却又是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向敌阵。
“等她进入射程,弓箭手马上放箭!”见到对方这等声势,负责把关的军官哪敢怠慢,下了指令。
“任你武功绝顶,数百只飞箭当头射来,也要你顾此失彼,受伤落马。”他有这样的自信。
“长..长官,听说长公主的剑术举世无双,你认为,我们安全吗?”身边的副官,对自己的处境,反而不太放心。
“放心,我们深处阵中,稳若泰山,绝对没有任何危险。”
在一旁当人墙的小兵,闻言悲伤叹气道:“那我们是死定了。”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破风声连响,满空箭雨齐飞。如果被射中,一定当场成为一只刺猬。
只可惜海水不可斗量,夏虫不可语冰,这个设想与实际情形差的太远,一道初时极微细的赤芒,自东方红的腕间绽开,随即化成点点光雨,锋锐无匹的先天剑气,铺天席地罩下,将埋伏的狙击手全数斩杀,继而挑开来箭,冲入包围网中。
大部分的弓箭手为光雨所慑,呆立当场,一箭未出,便已身首异处。总算东方红不愿滥杀无辜,手下尚留余地,但仍有不少人,甫一照面,便遭先天剑气破体震断心脉。
东方皇族之红日神剑,为昔日太祖皇帝,恃以横扫九州的不世神功,端的是厉害无比,可惜时日久远,几度失传,但东方红凭过人天资,补残本所不足,使之重见天日,虽然未尽全貌,却也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抵挡,所有人都只感到一股炽热气劲袭体,便遭红日劲侵经蚀脉,魂归离恨天了。东方正会选派女儿突围,实是其来有自。
千里良驹配上盖世神功,东方红恍若天上女武神再现人间,盏茶间,便已连破九重包围网,即将离开帝都地界了。
“逆贼..啊..”一声惨呼自后方响起,然而,随即被兵器交击声所掩。
东方红听音辨气,知道是宫中御林军副统领,冷瞳。心下大惊,暗道:“瞳儿是我至友,不该不救。”
念及此处,东方红掉转马头,只见冷瞳身上七八处伤口,面对六名硬手,果是迫在眉睫。剑尖轻颤,红日真劲气随意走,摧枯折朽般,将六名敌人一举斩于马下。
冷瞳力战之余,气力衰竭,待得看清眼前倩影,不由得悲喜交集,哭道:“公主,瞳儿无能,无力保护陛下,乱军已攻破内城,众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虽是心底早有准备,闻此噩耗,东方红仍是不由得一呆,想起父母亲人,今生成永诀,惟觉满腔悲苦,无处可发泄。激愤之下,纵声长啸,只震得四周树叶满天飞舞,群鸟纷飞。
心情稍缓,只见冷瞳在马上摇摇欲坠,登时醒悟,“她伤重之余,承受不起啸声的冲击。”
“瞳儿,没事吧?”边说边将真气输入冷瞳体内,助其疗伤。
“公主,多谢你相救。这次,又是你救了瞳儿一命。”
“别说话,我替你镇伤止血。”东方红道:“连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不救,我还能算是人吗?”
死里逃生的冷瞳,在马背上剧烈地喘气,高耸的胸部不住起伏,引人入胜,她虽浑身浴血,但外表却仍是俏丽动人,虽不及东方红的惊艳倾城,却是英姿焕发,另有风味。
东方红手中运气,脑海里却回忆到,许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时,她才六岁,出游回宫时,看见一群人衣衫褴褛,身绑枷锁,被赶赴法场。原来是这家人冲撞了天子座驾,被判满门抄斩。东方红年纪虽小,却已是一副侠义心肠,得知原委后,义愤填膺,赶去东门刑场,只可惜晚了一步,其家只剩一个五岁的女孩。
东方红也不喊刀下留人,迳自排众而出,当刀斧手为其惊人的美貌与勇气而呆立时,走到女孩身前,伸出小手,笑道:“来,跟我走吧!”
这件事为京城百姓传为美谈,东方正虽然气恼,惟其疼爱女儿,只得不了了之。后来,女孩成为了公主伴僮,一齐学习文事武学,更在东方红有心提拔下,破例成了禁卫军统领。
对东方红来说,冷瞳不是侍卫,而是共同分享悲伤喜乐,一齐说心底话,深宫中唯一可以相信的挚友。而在冷瞳记忆中,那抹初阳般的笑容,与将之拉出深渊的小手,亦是自己永生难忘的一页。种种的因缘,将两个女孩拉在一起,当然,那时的她们,完全想不到日后的发展。
此时,巨变陡生。
“哗啦!”数枝长枪破地而出,登时将黑马刺毙,同时一阵乱箭自四面八方再度射来。东方红反应奇速,抑住哀痛,玉臂轻展,一手搂住冷瞳,左足轻点,蛮腰微扭,娇躯轻飘飘地冲天而起,同时暗运巧劲,将箭群转射下方,一举歼灭狙击手。
东方红的临敌经验甚多,便是敌人忽施偷袭,也计决伤她不得,却没想到对方眼光高明,竟弃人杀马。这匹“夜星”是她十二岁生日当天,东方正由提兰国贡品中挑选出的生日礼物,自来爱惜之至。她为人素重感情,否则适才也不会回身救冷瞳,此时见到爱骑刺猬般的惨状,当真是心痛如绞。
“公主!带着瞳儿,你突围不易。瞳儿请公主以大局为重。”
“说什么,要走一起走。”
一波未平一波起,正上方一叠大网罩下,东方红心神大乱下,加上抱着冷瞳,回转不灵,闪避稍慢,竟给团团裹住,手脚动弹不得,摔落地面。
“这是特制的金丝绵网,反覆缠了六层,内中加藏五罗迷烟,不信锁她们不住。”埋伏的士兵大喜若狂,不待长官吩咐,一拥而上。
然而,只见网子在瞬间被烧个通红,仿佛裹着的不是人,而是高温的熔铁,跟着,太阳般耀眼夺目的剑气撞天而出,斩破六层金丝网,东方红再度突围,走避不及的士兵,全给红日劲断心而亡。
“还要再来吗?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东方红冷声道。剑虽已回鞘,一股凌厉的剑气,仍是遥遥镇住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敢忘记,刚才破网而出的太阳,有多么的耀眼。
互看了一眼,士兵们大叫一声,转身拔腿就跑,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看到危机暂除,东方红缓缓坐倒,喘息不已,她今晚为突重围,连续催运红日劲,适才又强提尚未修成的“太阳真诀”,纵是武功已臻至化境,却也禁受不住,加以吸入迷烟,只觉得一阵晕眩,急忙坐下调息。
“好厉害的迷药,瞳儿也有吸入,得帮她祛除才是。”凭着深厚内功,东方红不多时已将药性散去七七八八,无视内力的虚耗,第一个念头便是帮好友疗伤。
蓦地,背心一麻,一股冰寒已极的指力,刺破护体红日劲,任脉十余处穴道连珠被封,偷袭者下手好快,显是一流高手,为怕她冲开穴道,立刻加点她督脉十二穴,截断体内真气。如此一来,东方红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无法短时间内恢复行动力。
东方红半晚血战,击杀高手无数,无人能挡自己一招半式,眼见离去在即,却忽遭暗算,又急又气,想起复国重任,尽成泡影,却又口不能言,真气一泄,身子慢慢软倒。但她岂是徒自伤心的寻常女子,脑中急转,谋求脱身之法,灵光猛现,想起了关键之处,一种难言的恐惧,首次爬上心头。
“纵是绝顶高手,也不可能近我一丈内不被发觉,枉论偷袭,那..那难道是..”纵是身处绝境,她也不至于惊惶失措,但面对自己的怀疑,确实令她打从心底恐惧起来。
努力转动颈子,眼眸中出现的身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那无声无息下手暗算之人,正是她死命维护,救其脱险的好友,冷瞳。
“好..你..你好..”语调中,有着不平、忿慨,与深深的哀恸。满腔激愤下,已是语不成声。
自己中了敌人的苦肉计,却是失察,但怎么也没想到,从小一齐长大,情同姊妹的伙伴,会偷袭自己。冷瞳看着自己的战利品,银铃也似的轻笑出声。蹲下身来,轻抚着东方红滑嫩的脸蛋。
“公主,你冒险救我,瞳儿总是感谢你的。”冷瞳的眼中忽然绽出一道诡异色彩。
“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呢?”语毕,将东方红推倒于地,用左脚踩牢。
“人来!将这反贼绑了。”几声斥喝,一些未逃远的兵卒,取出锁链,将东方红手脚牢牢捆住。
冷瞳满面尽是得意神色,纯稚的眼神,娇憨的笑靥,一点都不像是个刚刚暗算多年挚友的女人。
东方红口不能语,看着这曾誓同生死的故友,眼光中,是足以灼伤人的深深哀伤。
“公主!你一定很想问,为什么我暗算你?”冷瞳叹道:“很俗气的一个理由,荣华富贵。”
“真的很俗气对不对?可是,最俗气、最平凡的理由,也就是最好的理由。”冷瞳再道:“自五岁那年死里逃生后,我就领悟了世间的至理,‘弱于人者,人恒欺压之’,那时候,我就发誓,此生际遇,有上无下,纵死无悔。”
一滴清泪,自东方红白玉般的脸颊上,缓缓滑下,自是伤心到了极点。
“没错,公主,你给了很多东西,我的过去,我的未来,都是你给我的。这点,瞳儿真的很感谢你。”
“可是,你还能给我些什么?禁卫军总统领吗?以我的美貌,我的武功、智谋,不只区区一个禁卫军统领。”冷瞳坦然笑道:“所以,我今日...”
“卖友无悔。”
在一旁嗫嚅的士兵都呆掉了,在他们的生命中,从未有见过这样一个,同时具备了真诚与诡诈,将邪恶与纯真完美合一的融合体。
“公主!看来受到冲击的不只是你嘛!真是欠缺磨练啊!”冷瞳笑道:“喂!你们几个绑好了没有?动作这么慢。唉!一定平时绮红院去得多了,连锁个人都手酸脚软的,不像男人。”
听到咯咯娇笑,士兵们只觉得毛骨悚然,他们不会忘记,这名女子适才就在笑声中,卖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启禀统领,我们绑好了。下一步是..”
“下一步啊!我想想,嗯!还是先请你们休息一下好了。”
看见冷瞳缓缓抽出腰间长剑,众士兵大骇,连忙逃命。但一股冰寒刺骨的剑气瞬间追上。
冷刃断魂。
冷瞳将东方红扛在肩上,轻声道:“我讨厌别人听见我的心事,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脆弱,所以只好让听到的人上天堂避难了。深交如你,我尚且如此,何况他们。”语毕,大步而行。
第二章 昔时因
叛党首脑得知东方红被擒,欣喜异常,吩咐于内殿审问。立下大功的冷瞳,奉命将俘虏送往内殿候审。
路上,发觉东方红身上的锁链略有松动,冷瞳轻拍着高高翘起的美臀,轻声笑道:“不要急,就快要到了,难道你不想看看谁是政变的主使人吗?”
“参见陛下,冷瞳已将叛逆擒住,供后陛下发落。”
“做的好,这次你打开城门,立功居首,朕不会忘了曾经许你的东西。”
叛逆!说的到底是谁?东方红心中气苦。入耳的声音依稀有点熟悉,一等到被放在地上,几经挣扎,举目上望,赫然看清了叛军首领的真面目。
“三皇叔,竟然是你?”
“久违了,红丫头,多年不见,倒是出落的越来越标致了。”
眼前之人,左半边脸被纱布裹住,身材修长,外貌虽然颇见苍老,却仍显得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漏出来的一只眼睛,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而威,正是东方红的亲叔父,东方白。
东方红知道,这位叔叔年轻时,文事、武功均臻上乘,长袖善舞,广结豪杰,曾是下任皇位的不二人选。但在一次返家时,遭人刺杀,妻儿丧生,自己也毁了半边脸。自此意志消沈,闭门不出,借酒浇愁。东方正继位后,每逢节庆,仍赠礼遣人问候,但都遭他婉拒。却不意竟是今日的反逆策划人。
“皇叔!父王平日待你不薄,你居然报他如此。”
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一如他当年的风采,东方白笑道:“不用这么紧张,一个位子,没有人能长久坐稳,现在,不过是换朕坐坐而已。”
“你对父王有何不满,竟要谋反,将来死后,你哪有脸见东方家列祖列宗于地下。”
“没什么不满,只是朕想当皇帝而已,就这么简单。”东方白随意晒道:“至于百年之后,朕倒要看看,是谁无颜见祖宗于地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东方红怒道。听出话里有不寻常的弦外之音,令她感到不安。
“什么意思?”东方脸色忽沉,犹如笼罩了一层寒霜,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只存着无限的苍凉、悲恸,他厉声道:“丫头,上一辈的旧事,你知道多少?既然不知,就别在此大放谬词。”
东方红猛地想起,当年宫廷皇位之争,谣言众多,东方白之案,虽说立即抓到凶手破案,但案情中仍存有诸多疑点,莫非..莫非..
“哈..哈..正老头!当日你收买杀手,率人暗算于朕,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也可曾想到有今日吗?”
“胡说!休得污蔑我父王清名!”东方红听到旧日宫廷秘闻,急忙替父亲辩护,但念及父亲平日行事,心下黯然,却已信了七八成。
东方日闻言一笑,多年的忍气吞声,无尽的愤恨,又岂是旁人所能了解。
低眼斜看东方红,绝艳动人的脸上,看到的是一副绝不向任何迫害低头的倔强表情。好半晌,开始大笑,道:“对了!差点给忘了,你小时候朕教过你武功,虽然说时间久了,也不至于退步这么多吧!几个穴道真可以困你那么久吗?”
东方红自被檎后,便一直潜心冲穴,预备突袭敌人首脑,报灭家被擒之恨,此时已冲开九成,听得计划被发现,再不犹疑,运劲迸断身上锁链,抽出腰间暗藏匕首,飞身而上。
“逆贼受死。”
“保护陛下。”
殿内护卫纷纷挺身向前,试图挡成一座人墙,但红日真劲再现威能,又岂是他们所能抵挡,尚未看清敌人身影,就已被剑气破体而出。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便已攻到东方白眼前。
东方白虽已拔剑在手,却没想到对方的身法快至如斯,“叮”一声,长剑被断,明晃晃的匕首已架在眼前。
“无怪朕损兵折将,仍是奈你不得,果是好身手,不愧是东方家五百年来的第一人。”无视于自己命悬人手,东方白好整以暇地称赞侄女的剑法。
东方红内心反覆交战,激动不已。只要手下轻轻用力,立时便可为家国报此大仇,可是,果如叔父所言,不对的应是父王自己呵!想起幼时,对自己照顾辈至,百般呵护,种种的恩义。一时之间,竟是不忍心下手。
“皇叔!我只问你一句?”东方红咬牙道:“就为了荣华富贵,连命也送掉,值得吗?”为了找到下手的理由,她只得如斯问。
“送命?就凭你?”东方白眼中厉芒大盛,显是另有后着。
一声水滴落地声,吸引了东方红的注意,却为防东方白偷袭,不敢回头。
“陛下!小公主好像醒了。”出声的是在一旁的冷瞳,惊觉尚有大敌在旁,东方红心中一凛,但更惊讶的是她的话。
“哦!方丫头醒了吗?”
听明白了两人对话,东方白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仰头一看,发现一名稚龄少女,满身伤痕,衣不蔽体,竟被麻绳捆着,吊在天花板,而且乳头被银针刺穿,鲜血不停地滴落地面,却不是自己亲妹妹东方方是谁。
“为了要穿乳环,所以才在她的乳头上穿洞,那时候她昏过去了,可能是太痛了,所以又醒来了。”东方白见她心焦,调笑道。
见到妹妹受此折磨,东方红眼中都快渗出血来。手上用力,在东方白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公主!还是让瞳儿提醒你一下吧!瞳儿现在从一数到三,若是你不弃剑投降,有什么后果,你冰雪聪明,自当心知。”语毕,身后的一排侍卫,弯弓搭箭,对准空中的身影。
“一...”
“你..你们好狠毒。”
“无毒不丈夫。你武功太高,若让你逃逸,日后行刺于朕,岂非教朕日夜寝食难安,只是,朕自问无人能正面挡你一剑。不能力敌,便得智取。”东方白毫无愧色,冷然道。
“二!”
随着声音一出,一枝长箭射向空中的东方方,穿臂而出,鲜血飞溅,东方方痛的惨号出声,她年纪小,听不懂底下大人的对话,只看到姊姊为己为难,小小的心里,亦是痛苦万分。
东方红暗忖,若是飞身救人,敌近我远,能否赶在敌箭前到达,由是未知之数,可是东方白武功高强,以双方现在的距离,自己身形稍动,空门大开,他趁隙攻击,实是九死一生。
“只有弃剑投降,才能救妹妹一命,可是..我半晚的血战、父王的重托,难道就此落空..”一边是父母家国,一边是姊妹情深,内心的挣扎,令她握剑的手颤抖不已。
“三!”
“镗啷!”一声,匕首落地,东方红颓然跪倒,她知道,今生就此毁了。
空中的东方方,无声地泪流满面。
“啊!”厉芒乍现,一声惨呼,只见东方红雪白的双腕,出现两道红丝环,逐渐扩大,红色的液体不断地滴在地上。却是东方白重持断剑,立即出手,挑断了这头号大敌的双手经脉。双手是用剑者第二生命,手筋既断,东方红今生今世再无持剑的可能了。
“红日神剑,自今日起,绝响于江湖。”东方白缓声道。
半生心血,尽付东流,东方红真正绝望了。
“朕一世英雄,岂能死于女子之手。”看着脚下的失败者,东方白昂首阔步,傲然道:“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个女人。”
一旁冷眼旁观的冷瞳,很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成大事者,六亲不认’,因为她自己也是同路人。若是东方红能六亲不认,根本没有任何陷阱困得住她,当然,东方白也就势必得到阴间去当发梦皇了。
东方白抓起侄女的左襟,手中用力,“嘶”的一声,半边衣襟被撕开,露出了完美无暇的大半边胸部。
“你..你想做什么?”东方红惊慌莫名,试图用手遮住裸露的肌肤,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应是她亲叔叔的男人。由眼中射出的欲焰,她知道自己没有会错意。
东方白并没有他侄女一半的激动,只是冷笑道:“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遭人淫。正老头当日于我面前,杀我幼子,淫我爱妻。我早已立下重誓,今生纵成修罗,必报此仇。”
“不要,快住手。”正要撕开右边的衣襟,东方红全力抗拒。
东方白晒道:“你不要我碰,那容易。”
“人来!”东方白命令。“带长公主下去更衣。”
侍卫们应声向前。说是更衣,其实只是拖到大殿中心,强行除去衣衫。
“不要,快点住手,你们这些禽兽。”东方红拼命挣扎,奈何手上无力,抵挡不了侍卫们如狼似虎的暴行。
侍卫们努力按住东方红手脚,一名侍卫遭指甲会破脸皮,吃痛之下,猛掴巨掌,把东方红打得脑眼昏花,嘴角流血。
“公主是王族,需得待之以礼,倘若她受了半点伤,你们等一下全都人头落地。”东方白随意道:“若是侄女不愿在此更衣,那也好得很,待我命他们将你拖至正门,让文武百官看看长公主赤身裸体的诱人模样。”
似乎是恐吓发生了作用,最后,只闻衣衫撕裂声大作,轻萝外衣,长裤,蕾丝的月白小衣,以及最后的亵衣、内裤,都在一番激烈挣扎后,离开了主人的身体。
“这妞儿的皮肤好滑啊!”
“平日看她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想不到奶子这么大。”
“你别尽顾着摸,快点把她剥光才是。”
“嘿!你假正经,就别只顾着盯着人家大腿看。”
侍卫们对东方红觊觎已久,只是平日身分悬殊,只能暗自吞口水,现在有了机会,哪还不趁机上下其手,只急得东方红不住扭动身体,却是徒劳无功。
“陛下!既然诸事已定,冷瞳不妨碍陛下享乐,就此告退。”
“很好。朕许下你的元帅一职,明日早朝会宣布。”东方白点头道:“只是,你不留下来为朕助兴吗?”
“陛下真爱说笑,有两位公主侍奉良宵、温席暖被,难道还不够吗?”冷瞳眼波流转,巧笑倩兮,呢喃道:“冷瞳为人,不做白事,要我充当一晚高级娼妇,代价很高的。”
他让她走,对于这个与其说是部下,不如说适合伙人的女子,他知道那是朵杀人不见血的血蔷薇,想要强摘的人,必定要有断魂的觉悟。
一番努力后,东方红衣衫尽褪,双手被反缚于背后,身上仅着一套娼妇装的马甲衣,黑色的甲衣紧束住腹部,更显出蛮腰的盈盈一握;被托起的雪白乳房,看上去更是坚挺,樱桃般的花蕾,在侍卫们的唾沫声中,微微颤动。修长无暇的双腿,以及半隐半现的秘处,无一不发着最深处的诱惑。
“真是想不到,这件衣服你如此合身,或是说,你天生有做这一行的本能呢?”东方白转头命令道:“你们全都下去,替朕传旨,召今晚所有殉难士兵的男性家属,殿外候旨。”
察觉到皇帝语中的承诺,侍卫们高兴的一拥而出。
自一岁起,东方红从未在男子之前裸露半点肌肤,而刚才非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光衣衫,而且侍卫军平日觊觎她每色已久,就有如此良机,禄山之爪迳自在两座玉峰,与其他部位流连不去,现在又在大众前,穿着这种衣衫,只羞愤的欲立刻死去。
东方白注视着眼前的这名女子,因为害羞,雪白的肌肤,被烧成惊艳的绯红色,尽管受到这样的屈辱,却仍是挺直了腰杆子,维持了身为一国王族应有的自尊。
“你过来,替我把这个东西舔干净。”褪去了下衫,露出了尚未昂扬,却已颇为惊人的巨兽。
虽然已对今晚的命运有了答案,却没想到要低贱到这种程度,连忙转过头,紧闭双眼,坚决道:“我拒绝,身为王族,做不出这种下贱的事。”
“王族?身为阶下囚的你,除了肉玩偶之外,没有第二个身分。”东方白冷然道:“再说,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的样子,你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投降的吗?”说着,将小半截断剑反手掷去,逐风驰电般,嵌进空中东方方的左小腿。
“呜..姊姊..我好痛喔..姊姊..”
“别伤害她,我做。”东方红哀鸣道,声音几乎已经成了哭声,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因为双手被缚,只得半跪身子,用嘴去接触,辅一接近,嗅道男子独有的浓厚体味,连忙退开,仿佛那是一快烧红的烙铁。反覆了几次,还是不敢接近。
“快一点,还是你想到几百人的面前做。”东方白说着,一把捉住她的长发,将肉棒贴住她的脸颊。
“既然无法避免了,就牺牲自己吧。”到了这个田地,东方红不得不有了这个悲哀的觉悟。
轻启樱唇,含住已渐发烫的肉棒,忍着刺鼻的味道,用生硬的动作,开始轻轻地吮动。
“脸蛋长的那么标致,怎么动作这么差劲。”口中虽然这么说,却是眯着双眼,开始享受逐渐强烈的快感。东方红的动作虽是笨拙,却另有一种纯稚的美感。
东方方睁大了圆亮的黑眼珠,不明白美丽的姊姊,为什么要吃坏人尿尿的地方。
“不要只是吸,要用舌头,真是笨死了。也不只是正面,背面也要舔干净。”手腕用力,将美丽的青丝绞紧。
东方红吃痛,开始伸出舌头,轻舔背筋,然后吻着龟头。发着淡淡光泽的娇躯,在明灭的烛光中,显得明艳不可方物,光滑幼嫩的裸背,结实浑圆的雪白肉丘,令东方白心中一动。伸出左掌,抚弄着坚挺的玉峰,胸口重地受袭,东方红本能地往后退,却被绞紧头发捉回来。
“不要停,快点做。”放开了头发,却在处女的小花蕾上狠命一捏。
忍着肉体的疼痛,与心里的耻辱,东方红再启朱唇,长发妨碍了动作,颈部轻甩,将头发晃到左边,重新将肉棒含在口中。在快窒息的努力下,肉棒终于昂然翘起,展现雄风。
“做的不错,该要给你一点奖赏。”没有任何预兆,抓住东方红的两颊,使其朱唇大张,接着凶猛狂奔的尿液,如抛物线般地射向东方红的脸上,闭不了口,滚烫的尿液,淋了个满头满脸,再从胸口流下。尿液一出,就不可能停止,东方红难过地不断用力咳嗽。
“你真是幸运,居然能喝到真命天子的尿,想必很开心吧!”水库泄洪之后,周围冒起一团热气,东方红迷濛着双眼,颓然倒地。
“就这样就不行了吗?还有很多东西在等你呢!”东方白狂笑道。
十几年的怨恨, 今天要一次算清,他走近东方红,想要开始下一波的凌辱。
忽然,东方红暴起发难,左脚迅捷无比的踢出,撩他下阴。她手筋虽断,一身功力犹在,这脚若是踢实,立即就是重伤。东方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妮子忍辱待机,自己得意忘形,竟给了她这个机会,却亦是应变奇速,连忙以膝盖挡了这致命的一击,却不料东方红小口一张,黄色液体喷了他个满头满脸,入鼻腥臭,却是...
“你真是幸运,居然能喝到真命天子的尿,想必很开心吧!”东方红冷然道。
“贱人!”东方白勃然大怒,举掌一掴,将东方红打得离地飞起,重重落地,嘴角流血。
仍像只虾子般被绑在天花板上的东方方,扑速速地流下泪来,晶莹的泪珠,雨水般地掉落地面。
“看来无论是口交还是喝尿,都纠正不了你那无药可救的倔脾气。既然如此,就让你好好的认清自己的身分。”语罢,捉住东方红的脚踝,将之倒举起。
东方红的右脚反踢他面门,东方白早已有备,一手用力,清脆的骨碎声响彻大殿。东方红痛的差点昏过去。
“再想反抗,就废掉你最后一肢。让你下半辈子向蛆虫一样过活。”
分开两腿,少女最秘密的深处赫然在眼前,可爱的臀部密缝与樱花般的小巧秘贝都清楚地成现在眼前,虽然乌黑的嫩草依然疏疏落落的,但瑰丽的花唇已然诱人地绽放着。
他自怀中取出瓶子,把巨大的浣肠器抵在紧闭的菊孔之上,开始施力压入,前端一进入,菊花就扩张成放射状的褐色皱摺,并渐渐扩大。
“噫呀!哇啊啊啊...”
“插进去了,再来就是灌入浣肠液了。”
巨大浣肠器内注满的液体,渐渐压入东方红的体内。淡褐色的菊瓣皱褶已全被撑平,开始发出痛苦的叫声。洁白的下腹部开始胀大,额头渗出大滴的汗珠,脸孔痛苦扭曲。
“呜呜呜..”
“不必强忍了,就在这里拉出来吧!让自己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
东方红的脸色转为铁青,在地板上翻来覆去。
“再忍的话,对身体有害喔!”将雪白的躯体,亲昵的搂在怀中,用手掌狠狠拍打着东方红的臀部,白色的肉丘顿时染成一片赤红,另一掌拼命用手揉搓着鼓胀的下腹部。
“不要..快点放开你的脏手..”东方红的额头全是汗珠,闷声道:“快点..让我去厕所..”
“下贱的母奴隶,没有所谓的厕所,要拉就拉在这里..”手上更加用力,在白色肉丘上留下数不清的红印。
“呜..快要忍不住了..”
“呜..你是坏人,不要打我姊姊。”东方方看到姊姊痛苦地翻来覆去,哭着为姊姊求情。
盏茶时间后,看到还无排便迹象,东方白勃然大怒,将东方红垃圾般地抛弃于地,对准鼓胀的小腹,举脚踩下。
“给我放出来!把你肮脏的粪便放出来。”
哀怜的叫声响彻整个室内。东方红忍耐已经超过临界点了。
“啊啊啊啊..”
噗沙一声,东方红双眼恨恨地瞪向天花板,臀部猛烈迸出茶褐色的液体,接着软便由大开的洞门中喷出。
“哈哈!真可耻!丫头,你真可耻,比畜牲都不如!你认为自己有资格当王族吗?东方家有怎会有你这样,在宫廷大殿上拉屎的猪女人。”
“呜啊..”
“臭死了!臭得让人鼻子都要歪掉了!”
茶褐色的便液在地毯上扩散成一片,周围为强烈的臭气所包围,东方红的娇躯不停的颤抖。空洞的眼神,与妹妹怜爱的目光相交,想起妹妹看到了这难看的一幕,东方红流下两行清泪,只想就此死去,了无知觉。
“滴答..滴..答”几滴液体,雨滴般地落下。
东方白举目上望,“好一对下贱的姊妹,姊姊在庄严的殿堂上拉屎,妹妹居然偷尿了。看来得要一起教训才行。”
东方红猛地惊醒,急道:“你想做什么?你答应过不会伤害她的。”
“自身难保还,有能力管别人吗?你就在那边流满屎尿好了,那和你最合适。”边斥喝着,一脚将东方红踢倒在自己的屎尿堆里。
掷剑削断了绳索,东方白轻轻接住了东方方尚未完整发育的幼嫩肉体。仔细端详,虽还比不上姊姊惊心动魄的美貌,却也是明眸皓齿,一个秀雅无端的美人胚子,幼小却结实的山峰坚挺着,山沟形成淡淡的黑影,就像是从白皙颈部一气喝成的曲线般,美丽得令人快要窒息。
“老天待正老贼实在太好,竟留给他两个这么美的女儿还债。”思量间,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飞起一脚,将东方红踢离原地,纤合均匀的胴体,在空中呈现种种曼妙的诱人姿态,然后落地。到墙上取了根鞭子,随手一抽,破空有声,看见东方方黑眼瞳中的惊怕,东方白对这威力感到满意。
“去把你那猪姊姊的肮脏身体给清干净。”东方白阴沈道。
东方方侧着小小的脑袋,怯生生地撕着几乎是碎布的翠绿衫裙。
“谁说你可以用手的,用舔的,就像你姊姊刚才做的一样。自己的姊姊,不会怕脏吧!”为了进行更严苛的凌辱,东方白下了极为严苛的命令。
“你这恶魔,你这样做,怎对的起死去的父王。”看到东方白的举动,东方红悲愤道。
“死去的父王!哈哈..丫头,你太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东方白猛地转过头来,半边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
“恶魔的兄长,当然也是恶魔。”东方白道“你真的以为他会死守殉国,丫头,你大错特错了,他利用你带真龙宝剑突围,掩人耳目,自己却从密道早一步溜出都城了。”语气中有着无尽的遗恨,似是为了未能一报多年之恨而气恼。
“跑了老的,也无妨。今天我就先奸了你们姊妹,来日再取正老头的首级。”
“你放过方方吧!就算你不念她是你的亲侄女,那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心下手吗?”对自己的命运,东方红悲哀的认命了。为了妹妹,抛弃了仅有的自尊,向折磨她的死敌哀求。
“你父亲既然舍得,我又何必客气。”东方白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妹妹身上的伤,是你那慈爱的父亲,为了逃命,把她从车上踢下来阻挡追兵所造成的。”
东方红惊骇莫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最慈祥、最相信的父亲,居然会..
“我不相信,父王他不会做这种事。”
“信不信由你,不过..”东方白诡异笑道:“若不是他命人密告你逃离的路线,要伏击你还真不容易。”
东方红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眼前金星四冒,胸口气血翻涌不已心中凄楚难当,仿佛五脏六腑都要一齐绞碎。就仅仅一个晚上,最信任的挚友暗算自己,肢体半残,被亲叔父施以地狱般的凌辱,到了最后,竟然连父亲都出卖了她。
“我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战呢?我的生存,又是为了什么呢?”这样的疑问,不断堆臆在胸口,仿佛所有的生存意义,全被一齐抹煞。
最后,她听到某种东西的碎裂声,那是她的灵魂、理智、意识,瞬间化为碎片的最后声响。两行红色的泪珠,在白玉般的脸蛋上,静静地留下了深刻的红妆。东方红目光呆滞,神情痴呆的坐在地上。
“姊姊!姊姊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方方好害怕啊!”看到姊姊的崩溃,东方方惊骇莫名,半跪半爬的蹭近东方红身边,用被绑住的身体摇晃着亲爱的姊姊。
看到这幕景象,东方白知道自己的计划调教几近成功,只差最后的一点过程了。
“哈..哈哈..哈哈哈..”打破了可怖的沉默,最后,东方红开始大笑,恍若地狱最深处的厉鬼,重回人间,让人心肺功能 为之衰竭的狂笑,响彻了整个殿堂。
从这一刻起,东方红的意识已经彻底崩毁,存在的,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肉奴隶而已。东方方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背后隐约响起的皮鞭破风声,想起了先前的命令,本能地伸出香舌,开始为姊姊舔理身上的秽物。敏感的颈部受到袭击,东方红娇哼出声。
“姊姊。”看见妹妹可爱的娇怯表情,东方红凄然道:“是啊!你也是被所有人给抛弃了,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忘掉了伦常,忘记了所受到的屈辱,忘却了身上满满的伤痕,与满是黑暗的明天,姊妹俩在世界的尽头,激烈的吻着。两人的嘴唇在一阵摩擦之后,吐出了甜美的哼声。东方红轻启朱唇,伸出了灵蛇般的香舌。
“啊!姊姊啊!”轻轻顶开了方方的抗拒,东方红把舌头伸进了方方的嘴里,送出自己的唾液。
“姊姊,这样..嗯..嗯..”从小高贵的教养,令方方感到抗拒。但传过来的唾液,甜美甘醇,一如琼浆,不自觉地将唾液吞下肚,并反将自己的甘琼送过去。
渐渐地,沉醉在淫靡的气氛中,两个被反绑的美丽胴体,白蛇般地疯狂扭动在一起,东方红丰满的乳房把方方可爱的小乳房压扁,嘴角间流出的唾液,流到了身上。
唇分,东方红俯视着妹妹嫣红的小脸,继而往下,看到数处青瘀泛血的伤处,最后,停在沾满血迹的小乳房上。尚未发育,仅如汤包般隆起的小玉乳,尖端被粗银针刺穿,受伤甚深,心中怜惜。
“可怜的方方,一定很痛吧!”低下头,亲吻满是鲜血的乳房。舌尖仔细地画着圆圈,将凝固的血迹舔去,一面吐出温热馥郁的唾液,包围住乳蕾。
“啊..”受到强烈的刺激, 东方方纤细的身体整个往后仰。
“姊姊!方方好喜欢。”东方方朦胧着双眼,轻声呢喃。
“方方!来!吸一吸姊姊的奶。”东方红两颊滚烫,脸色酡红,低声道。
八年的光阴之差,不是可以轻易弥补的。被马甲拱起的美好乳房,决不是东方方所比的上的。饱满如蜜桃般的玉乳,白皙的吹弹可破,细致柔嫩的肌肤已经冒着微略的汗气,两座山峰间的小樱桃,呈现无懈可击的绯红色。
仿佛回到了幼时母亲的怀里,东方方吸吮着姊姊的乳房,虽然没有乳汁,但有种奇异的安心感,温暖了东方方的心灵,就如同幼儿觅食般,东方方醉倒在馥郁的乳香里。
“姊姊!你尿尿了。”发现一股热流,自东方红的腿间渗出,沾湿了两人的下身,未解人事的方方惊道。
“没事的,是姊姊太高兴了。方方,帮姊姊舔一舔好吗?”
东方方虽然皱起了眉头,但为了让姊姊高兴,还是弯下了身子,却因为身体被绑住了,无法从容行动。一阵剑刃破风声划过,却是沉默已久的东方白,以剑气隔空削断了两人身上的束缚。他对现在的情形,感到满意,知道种下的药力已经开始发作。
以东方红这类高手而言,等闲的迷药、媚药,起不了作用,然而,适才所用的浣肠液,内含天下五大奇药之一的生死花。生死花是魔族的至宝,可说是种超强力麻药,药力一但发作,可让人产生强烈的幻觉,浑浑噩噩,失去五感,可惜使用不当,会强烈伤害脑部,使用者痴呆,故极为少见。
东方方转动身子,直接把俏脸埋在东方红的股间。两条粉白的大腿,留着浣肠发泄后的痕迹,淡淡的猩臭气味,使方方的行动稍顿,但浓厚的姊妹深情,还是让她下了决定。
“姊姊!方方帮你舔干净。”忍着扑鼻的恶心感,方方轻柔地亲吻着,两腿深处的每一吋肌肤。
感谢妹妹的牺牲,东方红努力地半直起身体,以69的体位,轻轻地分开了妹妹的股间。冰肌似的玉肤有如雪花糖般的柔软,在芳草未生的幽谷之间,绽放着一朵幼小的粉红花朵,花瓣轻颤,点缀着几滴晶莹的露珠。
即使受到那么残酷的折磨,淡淡绒毛彩饰的豌豆夹却仍然紧闭成一线,并泛着绚丽的桃红。近在咫尺的秘唇,泛着淡淡的樱花色,全无色泽沉淀。点缀着艳丽丛林的秘密花园,发出无法言喻的芬芳。东方红仰着头,小心地舔舐着花蕊,吸吮着处女初渗的芳蜜。
“啊!姊姊..方方觉得好奇怪..嗯..”
用贝齿轻轻掀开了花瓣,贪婪地舔舐着的花蕊,舌尖在舌尖来回游移下,小小的肉芽就迅速膨胀了。蜜唇内的玫瑰花瓣一张一合,湿热的蜜壶仿佛要将人的舌头漩进一般。几番抚弄,东方红将舌头深入,而且每当伸入花心之中,曲径就强力收缩着,不停地将舌尖导入最深处,东方方的花苞中慢慢渗出白色的汁液。
东方方受到这样亲密的侵袭,本能地照着感受中的动作,回施在姊姊的股间。最后,东方红缓缓将食指伸入湿润的花心中。
“姊姊!不要,好痛喔!”尚未长成的处子嫩穴,第一次被异物刺入,只疼得东方方眼泪直冒。
“不要紧,等一下就好了。方方,动作不要停。”享受着股间传达的快感,东方红缓慢地抽动第一指节,待花蜜将其湿透,再行深入。
柔软的肉壁紧紧包裹住手指,曲道不停地蠕动,引导手指往更深处去寻幽访胜,东方红徐徐加速手指伸缩的速度。东方方全身泛起红潮,密泉也更加灼热湿润,而每当一推送指峰,就传来咕啾咕啾的浪荡水声。
每当一弯起手指,摩擦蜜壶的上方,东方方就猛然弹起,全身痉挛地娇喘着。从这个情形看来,那里应该就是她的G点。
“啊..方方受不了..了,姊姊啊!”第一股处女蜜潮,凶猛地涌出,闪避不及下,东方红被淋了满脸。
“呜..对不起..姊姊”东方方红着眼眶,泫然欲泣“方方不是坏小孩,不是故意要尿尿的,姊姊不要生方方的气”。
东方红紧蹙着娥眉,狡黠道:“是啊!方方是个小坏坏,所以,请不要在意,尽情地使坏吧!”语毕,继续饮酌着未流完的蜜液。
蓦地,一枝异物刺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东方红微微一痛,嗔道:“方方,你..”
却见东方白半蹲在地上,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他很满意眼前的情景,由于姊妹间的感情很深,在互相抚慰之下,很容易就发展成热恋的同性恋,这也令他大为兴奋。
东方红将头别过去。粉红的嘴唇半张着,不停地娇喘呻吟着。用手指钻探了几下,拿出指头,指尖上缠绕一圈圈的银丝,确定已经完全湿润了。抬起东方红粉雕的双腿,将她弯成‘ㄑ’字型,猛然用最强的力道,深深刺入。
“啊..”东方红惨叫一声,苞开叫痛,双腿之间,一股代表贞洁的鲜血,泊泊地染红了地面。
东方白感到巨大的压力,虽然是第一次,但肉壁却紧紧裹住肉棒,而且缓慢地蠕动,令人讶异的是,东方红的腔非常的小,一如插在肛门,没有半点松弛,是千中选一的名器。仔细端详,两片小花瓣扩张地犹如要裂开。龟头碰触上温暖的花蕊,然后渐渐被滑湿的内壁所覆盖。
左右分开东方红的紧窄臀部,把双腿拉至肩上,以驱曲体位猛烈突次,深深插入至根部后,再全部拔出,不断重复着活塞运动,成熟的身体剧烈摇晃着。血筋暴现的肉柱上,缠绕着发泡的银丝。咕啾咕啾的淫猥声不绝于耳。
“啊..好..好..嗯..”虽说是第一次,但由于平时练武,肌肉结实,因此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痛楚,反而很快就能进入情况。
阵阵快感几乎要麻痹脑门,东方红不断地梳抚着叔父的头发。东方白迅速地将两颗樱桃含入口中,不停地用舌头转动着,接着以舌尖在高耸的乳峰上画圈圈。激烈的叔侄乱伦,在大厅不断展开,东方白猛烈地进行活塞运动,随着咕啾咕啾的猥亵声,清楚地看见,缠绕着发亮黏液的肉棒,在扩大的鲜红色蜜唇中奋力抽动。
东方白再发奇想,一把揪住已呆滞的东方方,揪起头发,压至两人的接合处。东方方抿着嘴唇,开始轻舔蜜缝。受到激烈的两面夹攻,东方红蜜壶突然收缩夹紧,湿濡温暖的肉壁用力地挤压肉柱,犹如要榨干一切般地强烈蠕动,随着噗啾噗啾的淫水声,绝妙的颤动不停地鞭挞着肉棒。
感受到将要忍不住的讯号,东方白猛地将肉棒拔出,晶晶亮亮的肉棒,恍若绝世凶器,昂然鼎立着。猛地,将东方方推倒在地,一把扯掉破碎的衫裙。将两个十七岁与九岁的美妙胴体并排着,比较着两人的阴户。
东方方惊恐到了极点,拼命挣扎,而自高潮顶峰忽然退下的东方红,生死花的药力逐渐蔓延,只觉得两腿间一阵空虚,迷濛的眼神,无助地望向天空。
“好可爱的阴户,向婴儿一样,又白又美,跟姊姊的不一样,姊姊的粉红色也不错,连屁眼也是粉红色,真是难得。”
品头论足一番后,将东方方提起,两条粉腿高高举起,身体弯曲的几乎靠着脸,肉洞口完全朝上,肉棒打桩般地,由上往下插进去。
“痛..痛啊..”东方方把身体不住往上挪动,可是东方白抓住肩膀,使之不能活动。
“来了。”利用体重猛然插入,东方白把巨大的肉棒终于完全塞进去了。
“救命啊..啊..好痛..好痛啊..姊姊救命啊..啊..”
凄惨的叫声回荡左右,东方方不住哭喊,连指头进入都要掉眼泪的嫩穴,根本就不到可以性交的年纪,勉强把粗大的肉棒完全收入,下半身的伤口,已不是出血所能形容的了。小小的蜜唇完全被撕开,大量的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东方方白眼一翻,痛得昏死过去。
东方白见状,将肉棒拔出,再刺入东方红的秘穴之中。如此,并排着两个丰美的臀部,东方白恣意地抽插于两个处女嫩穴之间,一边搓揉着晶莹剔透的乳房,掐磨撅撅的小乳蒂、一边抽送着巨胀坚实的肉棒。
“啊..啊..好美..”
东方红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娇艳欲滴的乳蒂也高高地噘起,每一下撞击,就纠缠着扭动雪臀迎合。东方方每插入一次,就哭叫一次,纯真的样子,让东方白兴奋不已,总是到她昏去,才扑向东方红的胴体。
“你..你饶过方方吧!”惊觉东方白又要起身,东方红忙将两条粉腿交缠于腰间,不让他离去。
“哦!你不让我干她..好!”东方白眼中异光一现,显是另有主意。
一把推开了东方红的娇躯,随手取了根短木棍,把东方红翻转过来,从背后插进整根木棍,细致的菊孔也清晰可见。
“啊..”
“我要你的另一个处女。”在东方红耳畔低语道。
猛一用力,巨大的肉棒完全刺进菊花蕾中,肛门遭到刺入,东方红只感到一股疼痛,接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快感,扩散到全身,猛甩着头,额头上渗出汗珠,慌乱急促地喘息着。
东方白暂时停止抽插,将东方红的双手拉到背后。东方红不得不抬起身子。
“到这边。”东方红有如电车游戏的火车头,不只是手臂相连,胯下的性器也相连。
两个洞口被插入,东方红全身酥麻,几乎无力站起。弓着背部,性感地媚喘着,并疯狂甩着头,修长白皙的颈部引人垂涎三尺。一面抽插,东方白一面扶起了东方方的身子,使其母狗般地俯趴地面,染满鲜血的小屁股高高翘起。
调整了位子,东方白用力一冲,菊花蕾几乎完全爆满。一当完全进入,东方红洁白的背就往上弓起,东方白用手指深深地掐住白皙的丰臀,几乎要留下红色的抓痕。同时,置于秘穴中的木棍,也整根刺进东方方的小嫩穴中,随着波动,开始抽插。
“啊..啊..怎么能这样..”
“啊..姊姊..好痛..啊..不要搞..”
“给你一齐夺去妹妹的处女的机会,你怎么谢我..哈哈哈..”
虽然听到了妹妹的哭叫,但自己完全没有自主权,在身体中心被贯穿之下,一下左边一下右边的摇摇晃晃,偶尔还会猛烈抽插几下。三明治的淫靡姿势,两个洞口的前后刺激,东方红由肛门里不断传来了轻微的高潮,进入时产生摩擦感,拔出时仿佛连内脏也要带出去。
藉着后方的摆动,东方红不自觉地搂住妹妹的小臀部,大力向前刺去,在激烈的抽送中,咕啾咕啾的淫荡声,从紧密的结合处传出,淡粉红色的秘唇将黑亮的肉棍整根吸入。一种若为男儿的想法,使她沉醉在其中,吃吃地笑个不停。
东方白抱住侄女们的雪白屁股, 三人的肉体彼此相碰,发出清脆的打击声。不经意瞥了密接处一眼,发现肉筋上缠绕着许多发泡的黏丝,昂首阔步的肉棒,凶猛地劈向贪欲无穷的媚墟。
东方方在快感与剧痛中浮沉,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全身颤动连连,眼睛直翻白,口吐白沫,已不知何处是人间。少女们弓起白皙的纤背,娇美的喘息声无止境地交织着。
最后,东方白一声长啸,使出全力做最后的插入,大量的精液,猛然爆射在侄女的肛门里,激烈喷射之际,连昏迷的东方方都发出绝唱。多得惊人的黏浆,甚至从密合的隙缝中垂流出来。
高潮中,东方红感到脑中炫亮的色彩,数不清的彩球无声飞舞,而耳际有若万马奔腾,声若轰雷,盘旋到最高点,轰然爆炸,仅剩一片绚亮的白光,自己漂浮于其中,只感到无限地安详、舒适,所有的痛楚都不见了,自己只想好好地沉睡,忘却一切。这是她的最后一个意识。
东方白抽出肉棒,姊妹两人无力地倒作一团,雪白的胴体横陈着。东方红粉白的两腿间,精液与鲜血分别自两个洞口流出,她双眼呆滞,口里流出唾液,完全是一副麻药中毒的样子。
她用手将大腿分开,清楚地露出了隐密的花朵,咯咯轻笑道:“给我..我还要..红儿还想要..”
东方白无声一叹,知道生死花的效力,以完全入脑,救无可救了。
殿门外,无数的人声嘈杂起来,东方白调息一阵,沉声道:“已经准备好了吗?”
“禀陛下,人已经带齐了。”
“很好,再多找一点也无所谓,就当作是朕犒赏你们的劳军礼吧!在没有满两天前,不得打扰余朕,违者斩。”语罢,抓起东方红的动人肉体,看也不看一眼,垃圾般地丢出宫门。
扑在东方方满是汗珠的粉红胴体上,将肉棒一下插入肛门,替另一个处女嫩洞开苞。血,无声再流。
宫门之外,东方红躺在泥地上,朦胧的眼神中,映出了无数禁卫军的身影。
东方红吃吃地发出娇笑,纤细双腕向空中招手。“啊..我想要..我想要..”
一个禁卫军大汉脱去裤子,猛地扑上。
国境边界小路上,一辆简陋马车缓慢地驰着。
“陛下!我们已经成功跃过国境了。”
“做的好,辛苦了。”一个颇见苍老的身影,捻须笑道。
“可是带着真龙宝剑的长公主,已经失去了消息,留下的小公主,也..”
“小事一件,国家的重心在于国王,宝剑不过是象征,没多大意义。至于女人,还怕没有吗?哈哈哈...”
满天的云朵,悄悄地遮住了月亮。
黑鲁曼历五六六年利加斯王城娼馆“处女宫”
破旧的屋子,低俗的摆设,鲜艳的足以刺眼的锦绣大红被,凌乱地被踢在满是污尘的地板上,屋子隐约散出一股发霉的酸气,其中夹杂着难言的异味,那是年轻女子的体香,精液的味道,汗的臭味,以及男女激烈性交后散发出的气味。
一对男女,在没有被褥的破旧木床上,进行着令正常人为之瞠目的的激烈口交,女子身上,仅用几条粗布,交错缠住乳房与秘部,衣仅蔽体,她趴在客人的两腿之间,小心翼翼地处理客人的欲望。
女子的口舌技巧热情异常。不停地朝上看,常常的舌尖一下舔绕着肉棒的背筋,一下又整体含到根部,啾噜啾噜的淫秽声不绝于耳。
“唔嗯嗯..好..好..你的技术真不错。”
受到了夸奖,可爱的小口连毛绒绒的肉球都一口含进去了。
正眯着眼在享受高潮的男子,看上去身体粗壮,是一般下阶层的普通工人;女子的长长秀发遮住半边脸,看不清长相,只看的见纤细如葫芦般的窈窕身材,以及雪白双腕上,两道惊心的红痕。
蓦地,一阵喧哗的锣鼓唢呐声,隐约由窗缝间传来,夹杂着鞭炮与人声的声响,喜气洋洋。女子并没有停下工作,嘴巴不停地滑动,每一动作,两颗俏丽的玉乳,就大幅度地摆动。
“是..是哪一家在办喜事?这么热闹?”
“你连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吗?”男子勉力道:“先帝东方正,回国重新登基,今天是皇太子与冷瞳元帅的结婚大典。”
女子闻言,动作似乎有些许的迟钝,但外表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上个皇帝也真倒楣,登基没两年,就被手下政变刺杀,他的头,听说是冷瞳元帅亲手交到东方正陛下的手中的。”
“是天意吗?那个人到底还是死在女人手上!”脑海里依稀还记得,那个男子昂首阔步,傲然道:“朕一世英雄,岂可死女子之手。”
“说起来,倒有件奇事。”客人饶有兴味道:“你长得有点像先帝的长公主殿下。”
这个女孩很特别,虽然身在娼寮,却没染上风尘气息,反而有另一种难言的清新高贵,可能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孩。他听人提过这个女子的来历,据说是在半年前,姊妹两个人一齐由军妓营被卖到私娼馆的,现在她一个人赚钱养活妹妹。
军妓营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那些禁卫军残猛粗暴,动辄将身下的女子打得皮开骨折,京城里的妓女们,视接他们的生意为畏途。她妹妹一年内堕了十五次胎,最后精神崩溃成了呆子,军妓营的长官为了怕负责任,将她们两人一起转卖娼寮。听说进院子的时候,姊妹俩下半身都还在流血;天杀的,她妹妹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刚来的时候,听说她也是痴痴呆呆的,老板什么客人都让她接,不知道后来怎么变好的。
“客人你说笑了。”她笑道,妩媚的笑中,似若有无限凄楚,“我们这种低三下四的私娼,哪会像什么公主?要是我真像公主的话,就到街口的换装俱乐院,扮个什么国的公主,再多接一批客人了。”
“再说,要真是公主,又怎会帮您做这等服务呢?”如同要一举撇清般,丁香软舌伸进了屁眼之中。
突然直冲脑门的快感,让他舒爽不已。军妓营的历练,果然有点门道。
“啊..嗯..不..不管什么劳什子公主了,你好好服务,我会多给一点小费。”
想起在家里发烧等着治病的妹妹,想起漏水的屋顶,还有不知在何处的晚餐。
丁香小舌由大腿内侧开始,仔细地舔遍一寸地方,一手捧着根部,一手紧握着中间地位,形状极为姣好的小口,尽责地吸吮着肉棍,紧缩脸颊,强力向上吸附,并用舌尖一撩一拨地舔尝膨胀结实的龟头,而且还舔触着两颗肉丸。酥麻的愉悦几乎要麻痹脑随。
“喂!你好了没有,还有别的客人在等着哩!”
“没有时间了。”纤纤手指做了最后的加速。
“啊..啊啊..”
最后,火热的白灼液体大量飞散到她红通的脸颊,头发在半空中飞扬,她细心地清理残余在肉棒上的银丝,客人全身痉挛,虚脱在麻痹的舒活快感中。
风,无声地吹着,似乎,有一声人类听觉可及以外的叹息,缓缓地渗入微风之中,吹往南方的国度,掀开了风姿物语的另一章。
(两年后,东方红会与正进行千里长征的兰斯一行人相遇,加入其中,日后成为九天御使的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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