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和妻温存过后,我俩坐在窗下闲聊,那是一片落地窗,月光斜射而入,好一片银白,映着银光,看着妻盈盈笑脸,心中充满温馨,妻取来茶具,待要烧水,我止住她,引她入怀,妻笑着,也呼应我的拥抱。
“你爱我吗?”
“爱。”
“不后悔吗?”
“不!”
妻得到满意答案,起身为我倒了一杯红酒。
“你还爱我吗?”
“恩!”
“什么意思?”
“唉,85%啦!”
“为什么不是100%?”
“就差一点点嘛!”妻吃吃笑。
(85%的满意度,85%的男人,85%的人生。)(我也有过100%的黄金时代呀!)
100%?那是记忆底层的事,高中联考失利后就没100%这回事!
(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是──少点用功。)
(令子弟成绩尚可就是──爱胡思乱想。)
(看你立正姿势还不错──膝盖怎不夹紧?)
(企划书还好啦──错别字可得注意一下。)
(老公你好棒好棒,再十秒,再十秒就好!)
这就是我的人生吧!85%的人生,85%的男人。
在对面的藤椅落坐,她的身材已然走样,不复往日妖娆模样,只在眉目间依稀有一点半点昔日的娇态,虽然她也努力想抓住一丝青春的尾巴,到处塑身,减肥,无奈岁月不饶人,时间大神终究无法放过她。
多年下来我们早已习惯对方,偶有意见不合多半也是针对儿女管教问题,总之,大致上我们是按着前人走过的路迈进,也许心里稍有遗憾,合力营造出来的家毕竟是温馨的。
妻拨弄着茶上烛台的烛芯,企图让烛光更亮一些,这是她少数仍保有的浪漫,烛台已有些历史,是一次旅游的纪念品吧,何时何地因何而买早不复记忆,倒是它年岁愈老却愈发晶亮,这也得归功妻的勤于收拾。
这下她终于忙完,手里不再有事,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双手摆放膝上,有些日本女人味道,又有些小学生专心听课的姿态,她的长发在几年前剪掉,为的是怕被人称为老妖精,我虽然喜欢女人长发,瞧着她,实在也不太相配,无可如何地随她去了,如今的短发还好不显女强人味,反倒透着一股慈祥,老大的女友就是喜欢她,老是腻在她怀里叫妈。
一时间倒沉默了,二十年的夫妻,再谈也是那几句,还不如静静对坐享受月夜宁静,妻是冰雪聪明的,见我不说话也不来罗皂,夜很深了,有些凉意,妻稍薄的晨褛有些松散,露出光滑肌肤,我想过去替她掩上,却仍不想起身,默默瞧着那一截露出的乳房,妻见我盯着她看有些羞赦,轻轻复上它。
我将眼光转向窗外,玻璃窗映照着烛光,将室内一切都收拢在内,我趴近窗用自己头部遮住光往外看,哈出的热气顿时在玻璃上结一层轻雾,将淡水河夜景挡住,我把头顶在玻璃窗上,类似的场景,让心绪不断翻滚起来┅┅人类的记忆是极不可靠的,和丁丁刻骨铭心的恋情,曾是我生命的全部(也许又是85%吧?否则怎会和她分离?)如今却只有两个场景还残留在记忆里,就算在梦里也是这两个场景反复出现,其他的点点滴滴想破头也拼不出原貌,或许当年我该用笔记下我俩曾经拥有的快乐,也或许我该全然忘却,可记忆这玩意儿由不得人,往往让它留个一丝半丝儿,永远让你在那儿苦苦的想,想,想。
场景之一,是我趴在教室窗台,看着来往的同学老师,最漂亮的两个,一个自然是丁丁,另一个是美术老师,当年是丁丁走过后,老师随后也会经过,每天我得等她们都过去我才能定下心念书,第一次的惊艳,在四十年后的梦中,依然冲激我心,每一次都在赞叹中醒来,尤其是丁丁,已然成为美的形式,再没有美能取代。
小弟极喜欢郑愁予诗,不免幻想驭马在青石板上缓行,然后仰望伊人紧掩的窗扉黯然离去,此篇记忆小弟一段青涩恋情,现在看来有些可笑,当时的心境十分复杂,今日想来,小弟当不会为了联考而放弃她吧!值此考季,思念之馀,为文记之。
情色描写未免亵渎丁丁,若非得情色文章才能在此贴文,小弟只有在续集适当处加入。谢谢各位网友陪小弟度过这个感伤的夜,谢谢。
(二)
梦境里,丁丁总是在走到走廊尽头处轻巧的转身,摇晃着秀发对着我露齿而笑,然后停格,就象广告上常用的手法。事实上她总是匆匆而去,很少留意周遭的人与事,但我喜欢我的梦,我喜欢她用这种姿态对我,让我感觉到很温馨和快乐,梦境总是应该比现实更美,不是吗。
窗外的淡水河是闻不到臭味的,旁侧的灯光把它点缀得毫无遐疵,车流量较白天少了很多,来往车辆闪着白色灼亮车灯静默而快速的飞驰,妻仍静坐陪在一侧,我歉然朝她一笑,她耸肩不语,端起红酒轻啜。
丁丁也喜欢红酒,尤其是那种自酿,又甜又香的葡萄酒,我曾试着为她酿过一次,那年台湾经济尚未起飞,东挪西借一笔钱私酿,偷偷将酒瓮藏在床下,足足半年守着它,待开封时,暗沉的琥珀色立时掳获她的芳心,我注意到她因惊喜而留在眼角的泪水,她轻轻端起杯啜一下,又啜一下,我期待她的赞赏,目光在她脸上打转,她依偎过来,我低下头在她嘴里寻找残存的香甜,那是我的初吻,距离联考已不足三百天。
记忆分不清她口中的甜和香来自何处,也许是葡萄酒,也许是她的温柔,也或许只是我的幻想,多年以后,我舔着嘴角兀自还感受到那一股甜甜香味。
长篇大论的叙述实在是没必要的,记忆总像MTV般,东一个影象、西一个影象,杂乱而无序,通常我们爱挑一些有趣或优美景象一再玩味,我的丁丁记忆也是如此,“我和她怎么吵架?”这部分已然在档案里消除,“一定有一些不快吧?”我向记忆呼唤。当然没有,和丁丁一起的日子,每一刻都是美丽的记忆!
感谢各先进鼓励,其实揭露心里隐藏的故事并不容易,结成的伤疤,往往又会渗出血水,刻意想忘去的情感,总在不经意下突然苏醒,网路上无人相熟,也许正是发泄情感的好所在吧!
夏日午后,南台湾的乡下,一切都陷入沉寂,艳阳肆虐下,谁也不愿顶着阳光跟自己过不去,夏日炎炎正好眠不是吗?
从梦中醒来,风扇依然在脚边摇头晃脑,但仍无法带来凉意,四周除了蝉鸣听不到些微声息,禁不住湿热,我卸下全身衣物,坐在风扇前,将它的马力加到最大。
强风从胸腹处灌入,引发一阵舒畅,乳头受冷风刺激倏然挺立,我取出毛巾细细将身上的汗水拭干,榉木地板因久坐而留下一摊股部水印,我索性将毛巾垫在股下叉开双腿,让风儿直扫下部,乌黑浓密的阴毛随着风势翻飞,我摆弄着它们,企图让它们往一个方向倒去,或者以阴部裂缝为中央向两边分开,但强风总难令我如愿,在手指不断拨拂下,阴部却已稍稍渗出水来。
我拾起毛巾一角欲将淫液拭干,却是愈拭愈湿,眼看阴核已然突出于细缝,我用中指轻轻将它往下压,让它重回夹缝中,它却更伸长脖子往外蹦。液体分泌更盛,弯下腰想一睹泛滥胜景,差那么一点,仍然无法尽睹,滑腻爱液迅即满布指掌,我将它们涂布在阴部四周,随着手指的涂布,范围也愈加扩大。
David曾说我是色色的女孩,也许是吧?照David的说法,阴毛浓密就已是淫女征象,若再加上爱液如潮,简直就是潘金莲了,有时我也不免怀疑,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性幻想,这种问题很难启齿,David怎么说怎么算,无法证实。
停留在阴核上的手指逐渐加快,底下分泌物几乎将垫在股下毛巾浸湿,中指的长度和直径令人更加空虚,“David,Da┅┅”心里暗暗想着粗大阳物贯入阴道的快感,可阴道明白传送回来的讯息却不是如此,我夹紧双腿,用力磨擦着手腕,阴道终于传来一丝丝痉挛讯号,我让自己停留在高潮之前,“留点馀韵”我自语,“David,我只要你!”
我不排斥自渎,也不顶喜欢,它终究只是性的代用品,书上说女性若非常备按摩棒永远无法知晓何谓高潮,但我讨厌它那冷硬,由其是异乎寻常的抖动,也许书中传递的讯息是反证阳具刺戳的快乐吧?
David常夸耀自己阳物的伟大和性能的优越,我不知道,我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不过他确实让我高潮连连,从未让我失望。David的阳具确实粗大壮硕,在未挺举时已然不小,一旦怒张,青筋满布,龟头更充满紫气,看来挺吓人的,和A片里的洋人也不遑多让。我喜欢他从后方进入体内,那常让我有非常非常饱满的感觉,似乎总得把阴户撑到极限才能容纳它,而且还能感到那节奏分明的刺戳,尤其它奋力冲刺时,常会带进空气,形成不断的波波声,真是最好的淫靡之音,这是正常体位无法领略的。
翻过身子趴在地板上,乳房受挤压在胸侧突出,汗水在地板上会留下什么图案呢?我好奇的想着,但仍无意起来观察,在沙地上会不会如卡通片描绘的那般压下两个凹洞?David喜欢挤压我的乳房,他总爱紧紧搂着我,让它们压实在他的胸膛,直到我喘不过气,或者他会用双手抓住它们使劲挤捏,当然也有温柔抚摸的时刻,那时他会轻轻吸住乳尖,捧着它们膜拜,不管David如何对待它们,我总是以“涌泉”回报。
下体仍残存方才冲动的馀韵,此刻竟又开始骚动,也许刚才未完成的乐章仍待续完,我在脑海里搜寻幻梦对象,一时间却无法下定决心,David太真实了,他适合在夜里拥抱作爱,梦幻的温柔和温馨可不适合,秦汉,秦祥林又太虚幻遥远,我的手安放在胸上轻轻抚弄,幻想对象却仍然一片空白。
遥远的影子悄然浮上,是小冬,是他遗忘我,我也早遗忘了的他,青涩的初恋竟已在心版抹除,淡淡葡萄酒的香味似仍在口腔里徘徊,最后一幕是他吻上我的唇吧,这是个好情境,我决心续完。
等了许久,小冬终于将舌头伸了进来,我闭上双眼细细描绘性爱情节,双手已攀上山峰的顶端,手指也在上头揉搓,小冬会怎么做?他会惊艳于它们的雪白和柔软而低头吸吮吧?他会掀起裙子抚摸我的下体吗?还是会呆坐一旁,看我淫荡的演出?霎时一阵悲苦,我终于掩面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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