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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对深山中的偏僻乡村而言,今年的夏天真是太闷热了。
笼罩在黑夜里的中庭,树梢随风摇动,是强风的缘故吧。尽管如此,拉开窗户的房间中,空气仍沉淀淀地停滞着。
我闭上眼,朦胧地眺望橘黄色的夜灯,慢慢翻过身。
突然,渐趋迷糊的意识被阵风吹袭着,在我眼前不到五公分距离处,出现了一副长发少女的睡脸,是我那安稳沉睡的妹妹。
为何妹妹会睡在这里呢?我的意识与身体,都被剧烈的冲激翻搅着。
本来,妹妹应该在隔着走廊相对的自己房间中睡觉才对,不知何时她竟睡到我身旁…我慢吞吞地起身坐到毯子上;由于连日来的闷热,妹妹并未盖着棉被,她缩着身的娇小模样,直接进入了我的视野。穿在身上的白色浴衣略为凌乱,颈部及大腿,在夜灯下散发出不可思议的魅力。
妹妹的睡姿所以会如此媚惑我的心,是因为我一直深爱着她。而且这并非单纯的兄妹之爱,而是明显违背道德的近亲之爱。
从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身体薄弱的妹妹,是备受家中疼爱的掌上明珠。特别是我,一直以敬畏的态度,注视着她那与我相差六岁的微弱生命的成长;后来,她到了懂得自己生命脆弱的年纪后,多半的时间都在我这唯一的玩伴身边度过;我不常到山脚下村落中的学校上学,放学后我会拒绝所有同学的邀约,毫不迟疑地飞奔回有妹妹等待着我的家中。即使到了后来,为了无法上学的她,我依然每天都这么做,因此我从没有任何朋友,但我却毫无遗憾。
随着时间的经过,进入青春期的我,开始意识到妹妹是与我不同的异性。起初只有淡淡的感觉,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越来越深切…没多久,我们就面临了生命中重大的改变—
父母亲意外死亡!这件事激烈震撼了我们兄妹二人,原本充满了温暖和慈爱的家,为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而陷入愁苦。为了还不能理解这状况的妹妹,我总算强忍悲哀,度过了难关。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又陆续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使得温暖的家,变成了空虚寂寥的屋子。
不过,在双亲刚过世的半年内,我还不敢轻举妄动,但一年后的现在…
我的喉咙发出混浊的声响,吞下积存在口中的唾液。那毫无防备而横卧的未成熟肢体,如烈洒般刺激着我的脑子。无节操的股间发着热,邪恶之蛇开始蠢蠢欲动。我感到急剧的晕眩,缓缓将手探出,颤抖的指尖,触碰到木棉的布料。我轻轻捏住,悄悄地向上卷起。在淡淡的橘黄色灯光下,美得惊人的白皙大腿渐渐露出。
在逐渐蒙胧的意识中,连自己在做什么都茫然无知,只是无意识地动着…不,恐怕当时我的意识是清楚的,只是看着妹妹那细致的肌肤而入迷了吧!我卷起她身上洁白无垢的浴衣下摆,窥见了一道曲线浑圆的小巧臀部。
“唔…嗯嗯…”
无意间,妹妹翻了身。惊慌的我急忙将手缩回,不过,是我多心了。
妹妹宛如诱惑我一般,在我眼前张开双腿,微微进入耳中的安稳鼻息,说明刚才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偶然。但是,在那立起单足的双腿交会处,露出了令我心思迷乱的禁忌花园。
平日只穿浴衣的妹妹,并未穿着内裤。裸露的下半身,将我的视线紧紧钉住,双腿间的蟒蛇,高腾起想要一尝禁忌果实的欲望。
就连圣书里也记载着,古今中外的人类,都无法抗拒这种诱惑。不过只活了十九年的我,当然不可能到达彻悟的境界,于是欲望开始笨拙地移转成行动。
我趴在地上,缓慢的靠近猎物,旁人看来大概宛若饥渴的野兽吧!当然,这时我不但不会有思考这些事的理性,而且早已如梦如痴,况且,没有任何事物阻止我。
我将脸凑近她滑顺的下腹部,柔软的嫩毛被我慌乱的鼻息所摇动。视线略为下滑,那儿是清楚笔直的肉缝,形成堤岸的媚肉,令我想到妹妹楚楚可怜的唇。我轻张开口,发麻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心知那是阿摩尼亚的味道,却一点也不觉污秽。我自缩紧的唇间轻伸出舌头,舔了妹妹的秘处。
“嗯…唔嗯…”
妹妹微弱地喘气,一时让我心惊不已,但数秒后我想通了。
没错,妹妹当然也渴望这种事,否则,她怎么会躺在我的身边?
我继续用舌头舔弄那天真无邪的秘部,贪婪着禁断的滋味。
“唔…啊啊…唔嗯嗯嗯…”
也许是舒适感所带来的喜悦,她口中发出甜美而无奈的气息,那声音令我的意识为之疯狂。我若在此时维持理智,有任何意义吗?彼此相爱、互相需求的两人,结合为一体不是极为自然的吗?这种想法,完全支配了我的脑袋。一旦超越了这道墙,接下来要做的只是任亿尽情奔驰在欲望的世界里。
我将她纤细的双腿扛在肩上,整个脸埋进花园中心。用力的深呼吸,陶醉在没有花朵比得上的香味中,持续来回地舔着秘裂后,起伏的溪谷底部,开始微微地湿润。如果那是爱液造成的,就表示妹妹也感到兴奋吧?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吸缀她体内溢出的液滴,频繁蠕动舌尖,发出卑猥的声音不断吸吮未成熟的花瓣,我要的是她淫荡的蜜液。
“啊啊…啊啊啊…唔唔嗯嗯…”
扑鼻而来的甘美喘息,如拍击岸边的波涛一般,进入我的耳中。娇喘得这么厉害,不会还没醒来吧?或者她已经…。
火热发烫的股间,已涨满了邪恶之力。冒汗的身体,比我自己的意志更加需求这娇嫩的肉体。我将妹妹的脚静静的放在毯子上,被邪恶淫欲支配的身体,覆盖上她纯洁无垢的肢体。
“我…想…想做爱…想做舒服…的事…”
随着紊乱的气息,盘旋在脑中的字句脱口而出。‘想做爱’这自言自语的几个字,如咒语般绞住我的身心,我粗野地脱下T恤,随意拉下内裤后,挣脱束缚的股间淫兽,即刻粗暴地张牙舞爪。
全无女性经验的我,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将凶器贴近可怜的秘唇。从某个意义上来说,这是种庄严的仪式,冷静的思考,在与理性不同的次元空间中起伏。我不想让长久以来日思夜想的这个时刻,就在乱动一通之后结束,就在这时—
“哥…哥哥…”
在这之前只是发出喘声的妹妹,突然出声叫我。虽然到此地步了,我却只能狼狈地慌张抽身,妹妹果然已经清醒了吧…我的脑中一片混乱。
“唔~唔哥…” 妹妹又叫了我一次。那声音是梦话,抑或是半梦半醒之间,我无法分辨。弯着腰看着她的脸,修长的睫毛微微地在颤动。但是,滴溜溜的可爱大眼并未张开,可是我却深感自己被人注视着,是因为自己做出禁忌的行为,才产生了被害妄想吗?
意识回复冷静后,终于找到了视线的出处。那视线难堪的望着我,半萎缩的钢棒丑陋地垂吊着,还有一双怯懦的眼楮。
那是我自己,是为了画自画像及素描,向母亲要来的古董镜台中,映照出的自己!就在了解的一刻,恐惧顿时袭入脑海,我竟然做出这种事!而且这时,妹妹说的话更震撼了我。
“啊啊,哥…哥哥,快一点…”
妹妹口中为何会吐露出这些言语,我不知道。其实我就连她是否有意识都不确知,可是,我没有办法回应她…。
列车突如其来的摇晃。在深眠中醒来的我,抓抓垂到眼前的头发,茫然地望向车窗。窗外是一片鲜绿草原和险峻的岩石山脉。深切感慨的眺望这风景的我,独自叹了一口气。
“我居然睡着了啊,八成是昨晚没睡的关系吧。”
我的名字叫高木原俊彦,是以东京为据点的新手插画家。
有人抬举我为新进年轻保守派画家,为了在这以实力决胜的世界中生存下去,也不得不欣然接受那些无聊的形容词。
其实我现在应该正为大获好评的游戏软体续集“T☆BARI.MkⅡ”的封面制图工作伤脑筋才对,可是,我现在远离东京,正赶回我生长的故乡—T县发绪岳村,那里是我三年前离开的老家。
要回发绪岳村,必须搭乘国铁后再换搭乡下的民营铁路,然后坐上偏僻的地方单轨火车,约一个半小时后到达。那里人口不到八百人,尽管是与观光无缘的深山小村落,而且每天只有来回各一班车,但居然建造了铁路,这件事则是我从小就觉得不可思议的;以前听说过,原本铁路的目的是用来在战争中调度木材等物资。但在战争结束后,为让都市的人们直接采买,列车据说每天都开许多班,现在则几乎没有人利用了。这条营运本就属奇迹的乡下铁路,也曾有过它风光的时代哪。
我会丢下工作而千里迢迢奔回这片贫瘠土地,是因为老家寄来的一封电报,上面只简短写着‘琴美病危立刻回家’。让我几乎心如刀割,昨夜一夜没睡也正是为此。
对于早就打算弃家不顾的我来说,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相依为命的妹妹—琴美的安危。原本就病魔缠身的妹妹病危的通知,我当然不可能漠不关心,只有急忙向厂商赔不是,赶紧收拾行囊回乡。
凝视窗外,沉浸于感慨之中的我,身旁突然传来甜美的鼻音。一个睡得超出位置,以致于靠在我肩上的年轻女子醒过来了。
“睡得好吗?”
我对她说话。揉着惺忪睡眼,脸蛋适合羽毛剪的年轻女孩对我点头。
她是草剃茉莉香,女大学生…好像是吧!其实我和她不过是在三个小时前,在开往发绪岳村的山岳铁路的起始站认识而已;她说她二十岁,利用大学的休假一个人随意四处自助旅行。知道我是本地出身后,就趁在候车室等车的时间,不断找我聊天,并请我陪她到发绪岳村。她看起来像天不怕地不怕的爽朗女孩,一开始我心想这女孩真烦人,但不知不觉中与她搭上腔,等发觉时,居然我连归乡的理由都一五一十对她和盘托出。
“呃,我睡了多久呢?”
“大概一小时左右吧,我也睡着了…”
“是喔,看来你脸色不大好呢。刚遇见你的时候,你看起来要死不活的。啊,对不起!妹妹正在病危中,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茉莉香的表情阴暗起来,说话的声调变得低沉,好像在担心我。
“别在意我,妹妹从小身体就不好,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而且,我还把妹妹留在家里一个人离开…”
事实上,我最近忙于工作,在电报来之前根本忘了妹妹的事。不,是想要忘了妹妹的事,其实妹妹的存在,对我而言是无可取代的重要。
“可是,血亲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断绝的吧?我也有个弟弟,所以很清楚,高木原先生一定非常疼妹妹…”
我无言以对,她对我报以温柔的微笑。
“还是不要压抑比较好,总之,光凭电报的只字片语,是不足以了解全部状况的。说不定你回去的时候已度过危险期,甚至恢复健康了呢!”
“是的话就好了,希望其能如愿…”
“这就对了,顺从感情是最好的方法。”
随着发绪岳村的接近而渐渐笼上的阴霾心情,被她的明朗话语化解开来。可是,在我心中的一隅,依然盘旋着在病床前要如何面对妹妹才好的思绪。
“马上就要抵达终点站了吧?这辆列车的乘客,从途中就只剩下我们两人…”
“村里的人们平常都不大外出,当然,像你这样的外来旅客更是少之又少,到底你为什么想要到发绪岳村去呢?”
“嗳?啊,这个…就是…在志茂台罗车站的候车室,和你谈话后才产生与趣嘛!”
“我不记得说了什么年轻女孩会感兴趣的话题…”
“我想要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想事情…”
“因为这个原因,才随意找我搭讪吗?”
“嗳?呃,那是因为…算了,如果造成你的困扰,我向你道歉。”
“一开始的确是的,不过,现在我反而该感谢你,若没发生这次的事,我想我再也不会回来,原本就是这么打算才离乡背井的,所以我的心情特别的差,但有人可以聊天真是太好了!”
“害怕见到妹妹和双亲吗?”
被她突然这么问,我沉默了,确实,与被我弃之不顾,且处于危殆状态的妹妹再会,我的确感到不安,不过对于双亲则是另一回事。
因为,我们兄妹的双亲,早已不在这世上了。爸爸妈妈都在四年前,也就是我离开家门的前一年去世。我一沉默,她的眼神很快改变,没有丝毫催促我回答的样子,但我看得出来,她在等待我的反应。
当我告诉她父母都在四年前因事故身亡后,她轻声地回答“我的遭遇和你一样”,并慢慢贴近我的身边。是因为眼前这偶遇的男人与自己的境遇相似,令她产生了亲切感吗?无论如何,平稳而沉默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缓缓流过。
不久,两节车厢的古董柴油列车,喀哒喀哒地越过小溪流,抵达深山中的穷乡僻壤—发绪岳村。
“这里就是发绪岳村啊,虽然是终点,不过这车站也太小了!”
下了车,茉莉香环顾四周说道,不只小,发绪岳村站还是个简陋的无人车站。尽管设有列车用的保养修护区,不过几乎都交由山脚下的起始站去做,我对她说明着,她听了歪着头思索。
“唔,不过,山路不是也通了吗?为何没有废线呢?”
“有比没有好,不是人之常情吗?而且啊,这几年我是不知道,但以前从没听说过发绪岳村山岳铁路经营不善的传闻。”
“该不会是哪个有钱人支持的吧?”
“或许吧,但我记得好像是村中共同经营的事业。”
“但也太死气沉沉了吧?”
“这村庄的人都非常封闭,一看到外人就产生不必要的警戒心,因此观光客也不愿意来。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根本没有吸引观光客的东西。”
发绪岳村的发祥,据说始于坛之浦幸存的平家武者的聚落,这是日本全国各地都有的传说。因畏惧源氏的讨伐,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的武者们,不知何时构筑起这封闭的村落社会。即使经过了八百多年,恶习依旧留存至现代。
杂乡远走的我,现在也已算是外人了吧。在狭小车站的可见范围,并未见到满怀温情来迎接我们的人。说起来在这不会有人下车的村落,车站前也只不过有个小广场,来往的行人几乎等于无。
“现在你要怎么办呢?这村中可没有能让你住宿的旅社。”
而且,我们搭的是回程的最后列车,下一班车要等到明天早上。不只如此,连巴士或计程车都没有,最近的民宿也得走三个小时的山路。
“不会吧!?真是伤脑筋!”
可是,她却说得一点伤脑筋的样子都没有,没向她更仔细说明村中的情形我虽然觉得抱歉,但因急着赶回病危的妹妹身边,根本没有心情顾及到她,总之,问问她愿不愿意到我家里吧。
茉莉香绽放了笑颜,随即又深锁眉头。
“可是,这样好吗?你要去见病危的妹妹吧?如果带陌生人回家,一定不方便吧?”
说的也是,但这时候没别的法子,我认为助人为快乐之本,这和妹妹的事扯不上关系。
“我不介意,妹妹一定会体谅的,她是个比别人温柔千百倍的女孩。 ”
我们将车票投入绑在柱子上的铁罐中,穿过无人的票口,开始赶路。从车站到我家要走二十分钟的山路,幸好芙莉香穿着低跟的便鞋,结果花了不到十分钟就见到老家的围墙了,不过从围墙到门口还必须走三分钟。
走到大门后,她发出怪声问我。
“嗳?你的老家,该不会真是这儿吧?好大的房子啊!原来你是这里的大少爷…”
“不是那样,这里只是一间老旧的大房子而已!”
房子大是大,可是我从不认为我是什么大少爷,在这土地不值钱的村中,庭院广大的家庭比比皆是,我的老家不过是在其中算是显眼一点而已。
这陪我度过十九年岁月的家,有着无尽的回忆与眷恋,但我却有必须将这一切舍弃不顾的理由。
茉莉香以质疑的眼色,看着伫足于门前的我。
“怎么了?赶快去看看你妹妹啊!”
“我知道,不过,一个某日突然不告而别,在外放荡了三年的男人,忽然跑回家…”
“这里是你家吧?你也收到电报了,说声‘我回来了’不就好了吗?”
是啊,我的确收到电报了,我应该不是来作客的,唯一的疑问是,是谁知道我东京的地址呢?不是我自己通知他们的,况且,自离家以来,我从未和这里联络过。
“喂喂,别犹豫了,快进去吧,不是担心妹妹吗?真叫人心急!”
她话还没说完,就叩叩敲着门,大声叫嚷。
“对不起!有人在吗?有人吗?”
里头没人应门,她不死心的继续敲了几次门,终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是哪一位?”
“您们家的公子回来了,可以请您开门吗?”
芙莉香一说完,就传出拉开门栓的声音。门打开后,走出一位健壮的高个子男性。这位看来一板一眼的严肃男子,名叫长谷川达造,是在我出生以前就住在家中的司机。
茉莉香向后退,推着我的背。我扭了一下身体以掩饰尴尬,长谷川无言地以肃然的眼神打量我们,要说点话才行。
“那个…长谷川先生,我是俊彦,你忘记我了吗?”
“没忘!”
回答非常冷淡,我不禁畏缩起来,简直就像被责骂的小孩一样。我觉得难堪又委屈,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般,以冰冷的视线看着我。
“你有什么事吗?”
哑然无语的我,只能呆呆的望着这个漠然的男人。
“等一下!他是因妹妹病危而回来看她的,你还问他有什么事?”
瞥一眼插嘴的茉莉香之后,长谷川再度冷冷地盯着我看。
“琴美小姐,病危?”
“不是吗?我收到‘琴美病危立刻回家’的电报,所以立刻赶回来…”
“没这回事!” “不过,电报上确实写着静子叔母的名字。” 静子是我的叔母,她嫁到神户的神田家后,却因阪神大地震而一家迁回老家。我会留下妹妹而离家,与叔母将举家迁回而略感安心也有关系。
“总之,请让我和琴美会面,我看到她没事就会安心回去的。”
我不肯就此罢休,可是,长谷川的表情一点也不为所动。
“你不是不要这个家了吗?也不要琴美小姐不是吗?而且,你晓得被你舍弃的人心里怎么想的吗?琴美小姐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你曾经想过吗?”
“这个…我当然想过!”
这男人,能够理解我不得不丢下妹妹而离开家门的痛苦吗?难道他认为我这三年来一点都不懊悔吗?可是…
“那么,你为何要再一次挑起琴美小姐别离的创伤?”这就是盲点,我到底,为了什么而离家出走?他让我再次忆起—
“回到你的世界去吧,那样对谁都好!”
我无话可说,全身顿失力气,几乎无法站立。
“老伯!你到底想怎样?你是这个家里的什么人?”
茉莉香提高声调,再次介入我们,挑衅似的口吻,令长谷川的眼神愈发锐利。
“我,是这个家的仆人!”
“仆人?哈!你说仆人?这个家正统的继承者,为何要听一个仆人的教训!?”
她的个性似乎相当强硬,而且像是气不过似的,一副打算大吵一架的样子。对手则与她成对比,冷静的叫人胆寒。
“那么你,和这个家有什么关系呢?”
伶牙俐齿的茉莉香也说不出话,她与这个家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你,你别管我,赶快让他去见他的妹妹啦!就算只能从远处看看妹妹平安无事的样子也无所谓!”
下降的愤怒声调,是不会逃过长谷川的耳朵的,他好像已经不将她当一回事了。我心想,至少要在口头上援助茉莉香,并思考着适当的藉口,万一无法进去家中,就必须厚着脸皮去打扰别人家,或者是步履蹒跚地走到邻村。
“她…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信口胡诌,为了让她说出来的话有份量,我只好这么说,因为,长谷川从以前就知道家中一切的事情,一般的谎话是骗不了他的。既然如此,最直截了当的办法,就是谎称她将要成为家人,茉莉香一瞬间露出惊讶的神情,但马上就趁机配合起我的说词。
“我是草剃茉莉香,不过,再过三个月,我就会变成高木原茉莉香…”
长谷川仿佛想看穿我们的把戏,慎重地凝视我们。可是,我们也实在无退路可走了。
“长谷川先生,你不知道也罢,但我确实收到了电报,就算哪里弄错了,或是谁的恶作剧都不管,总归一句,我已带她到这儿来了,难道你连让我们待到明天早上都不肯?”
“如何妮?我们进入屋子中,会为你带来什么困扰吗?”
“我知道了,请进来吧!”
似乎是茉莉香的一句话令他改变心意,不论是谁,都不愿意被人抓到痛脚吧?长谷川也无可奈何,只好答应我们进屋内。
我和茉莉香被带领前往的,是大堂前房舍中的一个房间,这里是一般的访客来时接待用的,四张半榻榻米大的房间;房舍本身就像一座独立的大玄关,连接到大堂的走廊两侧,则有一些佣人们的房间。
妹妹的病危未得到肯定的证实,我和茉莉香在精神上多少都舒缓了一点。进了门之后,她就开始感慨地长吁短叹。
“还真气派哪,光是这栋连接大堂的建筑物,就有整个都会房子的大小吧?而且还风格独具!”
“听以前长辈说,我家的祖先是在坛之浦一役中落败的平家家臣,八百年前就在这里落地生根了!”
“平家的家臣?八百年?哇,我真无法想像!”
“听说直到明治初期前,我家代代都当村长,但后来就以投票决定了,所以现在只不过剩下一座空壳子吧!可是村里的人来访时,还会因从前的关系而对我们心怀敬意,很奇妙的事吧!”
“你倒说得满不在乎的,现今要找到有佣人的家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简直像做梦一样!”
做梦一样,我在心中呐喊。与爸蚂和琴美共同生活的日子,的确像做梦一般,可是,双亲死于非命,使我与琴美两人梦一般的日子,一瞬间成为恶梦。我逃避,恶梦却仍纠缠我不放,至少现在还是。
“心情变差了吗?可能我说的话太冒昧了吧!”
“啊…不,不是的,对了,我刚才被逼急了才说那种话,你不要介意…”
“未婚妻的事吗?没关系的,而且这样办事便利多了,本来是吓了一跳,可是被揭穿的话就糟糕了!”
“说的也是,不过既然要装的话就继续装下去吧,反正又不打算待多久,在这期间我想就这么蒙混着过比较好。不好意思,你能暂时当我的未婚妻吗?当然我没有吃你豆腐的意思,不愿意的话也不要紧,可以吗?”
我的提议,令她脸上显露出复杂的表情,我们4个小时前才刚认识,就算是演戏,要她当我的未婚妻也太不像话了,可是我想不出别的好方法。
“嗯,可是,我有条件…”
她提出的条件,是彼此要称呼对方“俊彦”、“茉莉香”,我当然立即允诺,接着问她是否还有别的条件。
“没了,就这样,契约成立了,俊~彦~”
“喂喂,就只有这个条件吗?”
原本猜想会有不少严苛条件的我,多少有点惊讶,于是再度确认。当别人的未婚妻这种事,能够如此轻率答应吗?
“高木原先生好像是很遵循伦理道德的人,不会要求我一起入浴或者一起睡觉这类的事吧?那么,赶快来决定婚约的详细内容吧?”
“是、是啊,照你刚才说的话,我们要在三个月以后结婚对吧?另外还有什么需要确认的地方吗?”
“嗯…例如一开始时怎么认识的,还有求婚时所说的话等等。”
茉莉香边说边开始构想假婚约的细节部份,我不禁对她产生好感,一方面兴致勃勃地观察她中等长度的羽毛剪发型、淡紫色衬衫等令人深刻印象的外型。她浑身流露出律动合宜的品味,和因循守旧的发绪岳村,或者高木原家都毫不相衬,可是却又不相斥。她一边竭力表现自己的性格,又一边若无其事地融入周围环境,这是她的特殊之处,也是个性使然吧!
“大概就是这样,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啊?有,有啦…”
“什么嘛,那样一直看人家,难道,你在想什么不应该想的事?”
“多管闲事!”
我再望她一眼,她扭了一下身体。均匀的体态,略带害羞地摇摆,脸颊上泛起红晕,涂着淡色口红的唇轻轻颤动。
“可是,你的视线太认真了,可不可以别叮着我看,喂,俊彦,你这样看的话我会…我会受不了!”
微微娇嗔的表情,隐约散发出害羞的性感,然后,终于…
“啊啊!我不行了!脚麻痹了!”
大概是不习惯跪坐,脚部血液无法循环。
“你不用跪坐没关系啊。”
“因为,第一次来这里嘛,我会紧张…”
“喔,连你都会紧张啊?”
“太过份了!我难道那么粗鲁吗?”
茉莉香笑着假装生气,随之,我的神情也缓和下来,不知何时,我们之间已像真正的恋人般气氛融洽。
这时,通往走廊的纸门哗啦啦地被拉开,出现了一位可爱的少女。一瞬间,我双眼发直,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是长得酷似妹妹的表妹,名叫神田望。
“俊彦…先生?好久不见了!”
“啊,才几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啊,我以为认错人了呢!”
为掩饰将她认为是妹妹的尴尬,只好夸她两句,她也害羞起来。
“俊彦先生感觉上也好像连续剧里面的演员喔!”
“是吗?我只是一个没名气的插画家而已!”
“那个…我可以进去吗?”
我点了头,请她进屋。穿着可爱淡粉红色连身裙的小望,向茉莉香轻轻行礼后,问我她是谁。
我和茉莉香对看了一眼,她给了我互相配合的确认。
“她叫茉莉香,是我的未婚妻!”
“我是茉莉香,请多指教!”
茉莉香对她亲切地微笑,小望则羞涩地回礼。
“我来介绍,她是我的表妹神田望,呃,我记得你15岁,国三吧…?”
“人家16岁高一!已经到合法结婚的年龄了!”
“是吗?抱歉抱歉,不过,法律快要修正了,到时结婚年龄也会改变。 ”
“现在还可以!”
小望嘟着嘴生闷气,思春期的女孩子想结婚是很平常的,干嘛不高兴呢?
“那么,小望,你找到想结婚的对象了吗?”
“嗳?这个…呃,嗯…”
羞得无地自容的少女,说话变得语无伦次。她偷瞄我一眼,害躁的表情十分惹人怜爱,她总让我连想到自己的妹妹。
“对了,小望,琴美最近怎么样了?”
“琴美?好像还好吧?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她现在住在别馆…”
“别馆?为什么?果然她的病还是很严重吧?”
我的胸中再度震汤,这时,走廊传来典雅的声音。
“俊彦少爷,你回来了…”
说话的人在走廊上跪下,垂下双眼望向我们。
这位带着稳重气息…不、应该说忧郁感觉的女性,是在我的双亲过世后,跟随他们自杀的总管的女儿—高野澄江,小时候她的母亲就因病去世,五年前随着担任高木家总管的父亲一起住到家里来。对我与琴美而言,她不但是幼时玩伴,还像是我们的大姐姐。
那时她决定就读名古屋的护理学校,当时告诉我们说她要去住校时的情形,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年幼的琴美哭个不停,紧紧抱住澄江和我,要我们不能离开。与澄江最后一次会面,是在她父亲的葬礼上,父亲自杀的冲击并未击溃她,她说她仍然会继续努力成为一个好护士。
历经这些事的澄江,现在身穿简单的女佣服装,必恭必敬地跪坐着。
“我回来了…”
“那么,我带您到琴美小姐的住处去!”
“啊,好的…那,茉莉香…”
我一开口,澄江立即说道∶“因为是病人,麻烦请俊彦少爷一个人去!”
“是啊,我在这里等好了!”
“您的房间也准备好了,请您到那里等候…”
澄江请小望带领茉莉香,然后要我跟她走出房门。
长谷川说琴美的病不要紧,如果属实,那么电报是怎么回事呢?我在走廊上询问澄江,她歪着头,告诉我她不清楚。也许是我多心吧,总觉得她在隐瞒什么。
“是吗?司机长谷川先生也说他不知道…”
“长谷川先生现在是这里的总管…”
澄江的表情变得阴沉,也许因为长谷川的升职,是他父亲的自杀间接造成的吧。我不知该做何回应,同时,我对她过度谦卑的用词也感不悦,她从小说话就很庄重,但现在这样子,却给人见外的感觉,听起来只觉得厌烦。记忆中的澄江不会叫我俊彦少爷,而且也能开诚布公地聊天。
“那个,不要叫我‘少爷’,很别扭耶!像以前一样叫我俊彦就好了。”
“佣人尊敬主人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是您的命令,我一定会遵从,但若以我个人的意见…”
命令?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我不禁困惑。与许久不见的澄江之间,我感觉有些无法理解的鸿沟存在。不过,顽固的个性倒与她过世的父亲一模一样。
“好吧,我可不想命令你,随便你吧!”
“是,另外,也请你叫我澄江!”
“不行,对我来说你是‘澄江姐’,你又不是奴隶。”
她默默不语,表情愈显复杂,是不满我说的话吗?我感到气氛僵硬,连忙改变话题。“呃,澄江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年前辞去医院的工作,搬回来这里担任佣人的职务,主要负责家事以及照料琴美小姐。”
“这样啊,琴美的状况如何呢?不是说她住在别馆吗?”
“她原本就有病在身,现在时好时坏。目前居住的地方设备完善,病情比较稳定,不过还是必须时时刻刻小心。”
“原来如此,可是,住得太远也令人担心,万一发生状况的时侯怎么办呢?”
“那里和我的房间有呼叫铃可以相通,而且我每隔四个小时都会去看她一次,您可以安心!”
每隔四小时?她仿佛不当一回事,但那是辛苦的劳力工作,而且澄江还必须做家事,也需要有自己的私人时间吧?更何况,她付出了自己的睡眠时间。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总之,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谢谢,俊彦少爷!”
就这样,我们一路无言的来到琴美住处所在的中庭。
虽简称中庭,但我家的庭院并非一般的山水庭园,别馆和仓库是当然有的,连森林与小山丘都有,拥有比一般住宅区公园大得多的面积。不论房舍的大小,或庭院的规模,都可说在远离市区的深山中才找得到吧。正如茉莉香所言,现今这种房子找遍日本也很难找到。
庭院的景致,和我离家时没多大改变,从小我就看惯了,而且是与体弱多病的妹妹游玩的场所。那时,我们兄妹与花草树木、微风、阳光共同嬉戏,和双亲一同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从那一天,对,就从父母身亡的那天起,我和妹妹,还有这个家,都被封闭在扭曲的时空中,我们变得不安、焦虑、烦躁,被恐慌层层包围与侵蚀。
那种状况持续了将近一年,那个夏夜,我终于无法忍耐的对琴美下手。尽管未超越最后的防线,但偶然瞥见的镜中的自己,却把我赶入恐怖的深渊,于是,我就此离家出走。
已经回不来了,以前的幸福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已经回不来了,这个家,我再也回不来了。
“俊彦少爷,我在此失陪,您请进!”
在别馆之前,澄江对我说道。
“如果有什么事,请按呼叫铃,我立刻就过来!”
我看着澄江身后的别馆,这栋在大小或造型上,都比不上主栋的建筑物,朴素且灰暗,充满了疾病的晦气。据说原本曾祖父是建来当书斋的,但却只留给我隔离小屋的印象;事实上,母亲也在此与病魔奋战了六年以上,当时我很担心母亲,常偷偷的跑到这里来看她,别馆中总传出母亲痛苦的哀号及父亲鼓舞她的说话声。
不久母亲病好了,回到家中后,我总觉得不对劲,在我心中,多病的母亲和健康的母亲,并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很可笑,但我认为差别太大了,难道,我的妈妈有两个人吗?我甚至这么想,结果我并未向双亲提及这个疑问,因为我很害怕,害怕妈妈…幸福…都失去了…。
“俊彦少爷?”
“啊?啊…嗯,我知道了,谢谢!”
看着澄江离开后,为了和妹妹见面,我进入别馆之中。
当我环顾着母亲也使用过的房间时,一位少女从床上起身。
那是三年不见的妹妹琴美。
一见到妹妹,我的背上仿佛有电流急遽流过,体内的温度急速上升,心脏被压迫,脑中几乎烧焦,中枢神经麻痹,眼前的景色颠簸,身体冒着冷汗,激烈地耳鸣及头痛,喉咙灼烧,唇舌干涸,想润泽也挤不出一滴唾液。我拼了命,绞出一丝嘶孔。
但实际上我只是嘴唇微微一动,别说声音,连气息都呼不出。尽管如此,少女却诧异地慢慢转向我,无助的神情,即刻转变为惊异而后静止。然后,有如慢动作般,又如冰块融解为水一般,表情渐渐微妙地变化着。
“哥哥!?”
夹杂着无奈,又蕴藏着爆发情感的一句,直击我的脑门。我全身的血液逆流,泪腺解放而蒙胧的视野中,只有琴美的轮廓鲜明地浮现。
“哥…哥哥…哥哥回来了!”
没出息的我,几乎快要晕倒,抽搐着身体,无法依意识行动,只能注视着琴美,凝听她的声音。
然后,我支持不住身体,就要向前倾倒。几乎同时,琴美飘扬着长发,飞奔进我的怀中。
“哥!哥!哥哥!”
泣不成声的琴美,紧紧依偎着我,我也用力环抱她窈窕的身躯。这三年间,琴美的确成长了许多,与我记忆中的模样有若干相异,但腕中的人确实是妹妹琴美,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我有如倾吐积郁在胸口的思念一般,轻声呼唤妹妹的名字。
“琴美…”
“是哥哥的声音,是哥哥的气味,真的是哥哥!”
使力紧抱住我的琴美,以全身确认我的存在,甘美的香味刺激着我的鼻腔。从她贴紧的躯体中,灼热的体温,激烈的心跳,如洪水一般流进我的体内,琴美一定也同样感受到我的体温和心跳吧!
在我们之间,除了衬衫和薄薄的浴衣之外什么都没有。发育之中的柔软质感,被我的胸膛压挤成一团。我感觉到顶上小巧坚挺的突起,从那个夏夜以来一直压抑的思潮,化为强烈的晕眩向我袭来。我任由排山倒海的激情冲击,使劲抱住琴美。
“你回来了,哥,琴美好担心,哥,你到山里去后一直都不回来…”
“找到爸和妈了吗?你是去找他们的吧?”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
“哥,对不起,琴美的身体不好,不太能到外面去,所以没能陪你去找爸蚂…”
她的记忆混乱了吗?还是…我的背后冒起冷汗。
“怎么了?哥你也生病了吗?你脸色不大好唷,该不会是琴美把病传染给你了吧?”
“不、不是的,我没事,不要紧!”
“那就好,要是哥也生病了,琴美真不知该怎么办?”
“别担心,你要好好休养,赶快好起来!”
“嗯,琴美会尽快恢复健康,再和哥哥一起…咳,咳咳!”
妹妹开始咳嗽,没能把话说完,和我一起做什么?有点想知道又不愿知道,有点了解又不太了解。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想呼叫澄江,但她看来又没事了。
与病危比起来,像这种程度从小就是家常便饭。
“总之,你比我预想的要健康,真是太好了,不过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要走了!”
“哥哥,不要再丢下琴美一个人…”
走出房间时琴美对我恳求,我只能默默点头。
妹妹确实并非病危状态,我越来越在意电报的事,假设是有人故意恶作剧,那么是谁呢?东京的友人中,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家中的人与村里的邻居,都不可能知道我的住处,既然如此,是谁?又为了什么?
也许因为安下心的缘故,我开始对电报的事不着边际地思索。无意间,我发现长谷川挡在我的前方,以地狱使者般的冷酷眼神,俯视着我。
“你见到琴美小姐没事,已达到目的了?”
毫无昂扬顿挫的声调,他好像想尽快将我赶出去。其实我也压根儿没有长居此处的打算,可是,这男人为何把我当成瘟神?司机时代的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好人,我不在的期间,这里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事!
“算是吧,静子呢?”
“她出去了,暂时不会回来!”
电报的寄信人是静子叔母,我原本期待能从她那儿找到些蛛丝马迹,可是她却不在就没办法了。
“总之,晚餐准备好了,请到餐厅去吧!”
煞有介事的态度。我耸了耸肩,再度向大厅走去。
来到餐厅后,茉莉香已在那儿等我。
“俊彦,怎么这么慢?”
“嗯…有一点事延误了,怎么不进去?”
“因为一个人会不安嘛。刚才小望也问了我一大堆事,我想应该没穿梆…”
我有点着急起来,如果茉莉香是假未婚妻的事穿梆了的话,真不知该怎么面对长谷川?总之,先进去餐厅再说说。
二十张榻榻米左右大小的室内,坐着叔父神田康之及两个小孩,晋吾与小望兄妹。澄江往返在厨房与餐厅之间,默默准备晚餐。
一踏入室内,叔父就先开口。
“唷,俊彦,真是好久不见,看来过得不错嘛!”
“好久不见了,托您的福,我过得还可以,大家也都很健壮嘛!”
“还好还好,儿子和女儿很健壮,我的小弟弟更健壮,哈哈哈!”
叔父好像很满意自己开的低级玩笑,开始咧嘴大笑。当然,笑得出来的只有他一人,茉莉香甚至明显的露出厌恶的表情。
“可是,是谁寄电报给我的呢?还写说琴美病危?”
“琴美病危?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我不晓得,有人知道吗?晋吾?小望?”
神田兄妹异口同声说不知道,大概真的是恶作剧吧?
“是吗?不过,寄信人的姓名写着静子叔母的名字…”
“她今天不在,晚上不会回来,等她回来你直接问她吧!”
我心中纳闷着,在餐桌旁坐下,茉莉香也坐在我隔壁。
“那些先不管,听说你今天带着未婚妻凯旋归来是吧?这位就是茉莉香小姐吧,真是大美人哪,不错嘛,俊彦你真有两把刷子!”
在我介绍茉莉香,说明近况的时候,叔父也同样笑容满面,偶尔插嘴说个无聊的笑话,一个人自得其乐。和兴高采烈的康之叔父正好相反,餐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尴尬。
不只中年而已,已经开始进入衰老期的叔父,个性就和他猥亵的肥油容貌如出一辄,我从没见过如他这般能令每个人都不愉快的人。
“不过啊,你的工作又顺利,而且还找到个美女未婚妻,虽然我不知原因,可是你离家出走还满有代价的嘛!”
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不吭声的我,小望畏畏缩缩地插话。
“爸爸,差不多该开饭了啦!”
小望和琴美同年龄,从小两人长得就很像。我离家前还不大的小望,只要学校连休都会来玩。她和琴美不同,总是朝气蓬勃,常常跟我去风景写生,自己也会胡乱涂鸦。
坐在旁边的晋吾,应该已经蛮大了。和我家相反,神田家好像哥哥比妹妹心思细密,金属框的眼镜与遗传自他母亲的尖下颚,给人神经质的感觉。他一言不发,只用眼角不停瞄着四周,似在思考什么事的样子。
“爸,吃饭了啦!俊兄,不,俊彦先生他们一定也饿了…”
“啊,是我不好,歹势啦,开饭吧!不要客气,尽量吃吧,喂,澄江,多端一些菜出来!”
澄江做的家常料理极为美味,可是一看到叔父的样子,我和茉莉香就不太大胃口。
“怎么了?澄江做的菜不合口味吗?”
“不,非常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反正,今天晚上你要好好享受一番吧!”
享受什么?我一出口就后悔了,提出问题无外乎火上加油,这是很容易想像得到的。不用说,叔父露出满面下流的笑容,开始喋喋不休。
“在这荒郊僻野中说到享受,当然只有一件事,不用说也知道是打炮吧!喔,这句话是从哪学来的呢?最近年轻人说的名词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叔父!”
“害什么羞啊?你们有婚约在身,做这种事是正常的啊,对吧?茉莉香!”
茉莉香不理他,他居然问出更难堪的问题。
“对了,你们平常喜欢用什么体位办事?”
“在晋吾和小望面前说这种事,不会不好意思吗?对茉莉香也很失礼吧!”
“你想说我性骚扰吗?我家这两个孩子你可以不必担心,他们都已经不是小孩了,况且现在都市里的年轻人,不都流行什么援助交际吗?早就进入自由性爱的时代了;茉莉香在认识俊彦之前,和几个男人睡过呢?”
叔父依旧淫猥地笑着,一副挑衅的态度。我的拳头在餐桌下不觉中握紧,这时茉莉香的手盖了上来。
“我…三个人,和三个男人睡过,我本来就没打算隐瞒,所以你对我有什么看法那是你的自由。”
她这番逼不得已的发言,让我为之一惊,浑身僵直。
“哇哈哈!真是个诚实的好女孩,太棒了太棒了。俊彦,这种女人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别说三个月后,我现在就举杯祝福你们!”
叔父愉快地咧嘴大笑。看到他的笑脸我就起鸡皮疙瘩,浑身不快。老实说,我恨不得立刻就飞奔出这屋内;既然确认了妹妹没事,加上考虑到伪称茉莉香是未婚妻这件事,再待下去也没用;而且,叔父下流无耻的言语,更叫我无法忍耐,我甚至认真考虑是否干脆带茉莉香走路到邻村,但我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她对叔父毅然采取了对抗的姿势,我既然让她淌了这趟浑水,就有义务照料她。至少在明天早上一起离开之前,我绝对会彻底保护她。
澄江所做的美味料理,很可惜的被迫吃来索然无味,终于晚饭的时间告一段落了。
“俊彦,这里是你的家,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今晚就伸长你的大棒子,狠狠地把茉莉香搞得欲仙欲死吧,哈哈哈!”
叔父最后不忘再开个下流的玩笑,走出了餐厅。紧接着,神田兄妹也由椅子上站起,小望看着我,似乎有话想说。
“呃,俊彦先生,那个…下、下次请再教我画画…”
“啊,当然好!”
“哇,谢谢!”
愉快地微笑的小望身旁,绷着脸的晋吾小声开口。
“小望,走了,用功时间到了!”
“唔…好,俊彦先生,茉莉香小姐,我先走了!”
扭扭的兄妹离开后,澄江对我们说道。
“两位的房间,就是刚才带领茉莉香小姐前去的那间。”
“嗳?我们住同一间吗?”
“是的,是那间吾襦之间。康之先生嘱咐说那间最适合。”
可恶的康之叔父!我在心中破口大骂。吾襦之间,是用来接待新婚客人的房间。
“还有,他说,棉被只要一条…”
“真的太…”
我被叔父周全而恶劣的计划气得目瞪口呆。他好像无论如何都要我和茉莉香结合,我瞄了瞄身旁,却得到意外的回答。
“我不在意…”
等一下,但是我在意,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一切都被叔父玩弄在股掌之间,令我相当抗拒。可是话说回来,一想起那个夏夜,我又不愿意回我以前住的房间一个人睡。
迷惑了一阵子,为了必须住在素不相识的家中的茉莉香着想,我决定目前还是和她在一起较好,而且,经过长途旅行后也感疲累,想早点休息。
婉拒了澄江的带领,我带着茉莉香离开。在走向吾孺之间的路上,茉莉香频频偷瞄我的脸。站在我的立场,叔父的事令我感觉自卑,老实说,我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俊彦…呃,那个…你会…你会看不起我吗?”
忍不住先开口的,是她。
“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正好相反,康之叔父说得那么过份,而你一步都不退让。换成别人的话,不可能有勇气采取那样毅然态度的!”
我说的是真的,过去怎样都没有关系!而且,虽相识不到数小时,但我认为,她不是个会在别人面前淡然说出那种话的女孩,她摆明了与叔父对抗的精神,赢得了我的好感。
“甚至可以说我很尊敬你。这里就是吾襦之间…”
八张榻榻米大的房间中,如澄江所说,只放有一件棉被。我们适当地摆放行李,互相背对着换穿准备好的浴衣,穿了宽松的浴衣,我们的心情也变得舒坦。应该是的,可是实际上即使内心想放松,却反倒浑身不对劲。
“你怎么了?轻松一点嘛!”
“你才是呢,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我干嘛紧张啊?”
“我哪知道?可是看起来就很紧张。”
“哪有啊?那个,你今晚准备怎么办?啊,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男人。”
轻声低语中,似乎蕴藏了某种涵意。我多少有些在意,但追问的话会很尴尬,还是算了。看到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只能沉默不语。
凝重的沉默,这气氛和吾襦之间一点也不相衬。虽然我们这对假未婚夫妻待在这房间里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只是我压根儿没想到,吃完晚饭后会这样闲得发慌。叔父的戏言横过我的脑海,我在心中对他摇头拒绝。
要说些什么才行,可是,这回先开口的又是茉莉香。
“俊彦,要不要去散步?到中庭走走,转换一下心情吧!”
“啊,好啊,当然好,赞成!”
煞有介事地一搭一唱后,她总算恢复了平日的笑容,我们从露台走出中庭,以轻松的脚步闲晃在夕阳面下的庭园中。
“这庭院真是大,好羡慕!”
“在这里,庭院的大小一点也不稀奇,周围的山野全都像自家的院子。”
“所以才更让人羡慕啊!”
“是吗?我住在东京三年,总觉得住得比这里习惯,大概是比较合我的个性吧。当然,饮水是差多了!”
中庭的尽头,有一栋古老的大仓库,我们在仓库前折返。
“不愧是历史悠久的家族,连仓库都这么大,里头该不会是座宝库吧?”
“开什么玩笑,成天做白日梦的女大学生,你电视看太多了。”
“嗳~太过份了,把我说成那样!”
茉莉香稍微嘟起嘴,却似乎并不是真的生气,马上就又咯咯地对我笑。她八成是想把晚餐时的不快感一扫而空吧。
“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何丢下这里不管,跑到东京去…”
不能理解?是啊,常人都不会懂的,但是,在某个意义上来说我并非常人。不,不只有我,这个家的人,还有这村子里的人,我想大家都非常人。
“我啊,从以前就和他人有些不同,告诉过你我父母均殁的事吧?其实死去的母亲,在我心目中是有两个完全不同的形象的…”
我想起母亲的身影,虚空的眼神望向远处。
生了我之后,母亲就时常卧病在床,由于病情一直没有好转,所以连我这个儿子都很少在她身边。照料母亲的工作由父亲扛起,我则多被澄江的父亲高野先生及长谷川先生带去游玩,因此对双亲的记忆相当模糊,小学一、二年级之前的事,几乎没有记忆,因为连全家福的照片都不曾拍过。
但是从生下妹妹琴美之后,情形有了大转变,妈妈恢复了健康,每天都带我和琴美去散步,我们仿佛要填补以往亲子交流的空白一般,母子间无所不谈,而且,一家人全心全意地,疼惜着宛如代替母亲生病的妹妹。
基于同为苦命人的亲切感吧,我罗哩罗嗦了一大堆。这种话我从没对人说过。茉莉香也不发一语,默默地凝听。
边说话边漫无目的地散步的我们,不知何时已来到别馆前。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别馆,以前母亲身体不好时在这里养病。现在…养病的人是妹妹…”
出乎意料的,这时从别馆的方向听见了奇特的声音。竖起耳朵听,似喘息又似低吟的声音,断续地从屋内传出。
“这是什么声音?琴美?是琴美?”
“嗳?”
“是琴美不会错,她在呻吟吗?”
我想确认别馆里面的情形,于是向着门口接近。这时,刚才并未看见的长谷川,就挡在我的眼前。
“长谷川先生,你来得正好,琴美好像在呻吟…”
“你晓得的吧?琴美小姐的病情我们交由澄江负责!”
“这是什么话!赶快让我进去!”
“如你所知,我们有医学方面的完善准备,外行人没有插手的余地。”
长谷川仿佛一座巨大的岩山一般阻挡在前。这回没有茉莉香的助阵,我充分体会到有如青蛙被毒蛇盯上的心情。互瞪了一会儿后,也许澄江在里面医治琴美吧!没有再听到声音了。
“回你的房间去!”
长谷川以严厉的口气要求我,我无可奈何,只得顺从。
回到客房后,茉莉香歉疚地看着我。
“那个,刚才对不起,你在别馆门前,我没办法…”
“不,他说的没错,我这个外行人根本帮不上琴美的忙。”
“没这回事,有很多事是非你不能办到的,你能为琴美做的事太多了!”
“是的话就好了!”
虽这么说,但我很怕见到琴美痛苦的表情。她的病情,主要原因不在肉体因素,而在于精神方面异常所引起。一旦情绪崩溃,会引发高热与气喘发作,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吐血。每次见到琴美的病状,我就心如刀割。我比谁都喜爱疾病缠身的妹妹,好想要就此永远待在她的身旁,一辈子都能照顾她。
正因如此,正因如此,我不能逃避!
“喂,俊彦?你没事吧?”
茉莉香看我闷闷不乐,想为我解愁。
“这种时候就要喝点小酒。来,喝吧!今晚喝个痛快!”
她从行李中取出酒瓶,将琥珀色的液体注入矮桌上的酒杯,我在一旁茫然望着她的动作。
“来,干杯吧!”
反正棉被只有一条,喝个通宵也不错!
我大口喝光杯中的白兰地。
过了多久了?酒瓶中已经一滴不剩。
茉莉香呆滞地笑着,醉醺醺的样子一目了然。
“辣个咧,偶跟里讲喔,喂,里有没有听偶唆啦?”
醉得口齿不清也是当然,她大概喝了比我多一倍以上的量。
“小彦啊!里甘有在听偶讲话啦?”
“在听啊,可是你先把衣服穿好啦!” “啥米?里唆偶的衣胡怎样啦?”
“浴衣没绑好,看到内裤了!”
“哇哈哈哈!里浑讨厌喔,小彦速色鬼!”
茉莉香毫不介意,开始狂笑。我的眼晴不知该往哪看,但还是忍不住偷看一下她零乱的浴衣间裸露出的,微微泛红的肌肤与纯白的内裤。
“虾米?里怀在偷看?忍赖不自了速吗?”
说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最后一句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可是她想说的话,正中了我的内心。
“少废话,我也喝醉了,当心我藉酒装疯霸王硬上弓!”
“哈哈哈!辣里就四四看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可能只是说笑罢了,可是我不吃那一套,上下的头都血脉贲张,我抑制不了自己,身体比意识更快采取了行动。
我把轻喊一声“呀!”的茉莉香压倒在棉被上,解开已松弛的衣带,抓住零乱的浴衣啪一声左右拉开,丰满的胸部,展露在我的眼前。血色鲜嫩的肌肤显得微微润红,是喝了酒的关系吧?粉色花瓣的中心,硬挺高涨的乳尖向上突起。
“俊彦,温柔一点,呀…”
低声的呢喃,是清醒的声音。
“怎么,不是醉了吗?”
“你醉了?醉了才做这种事?”
我?我怎么了?我想做什么?扪心自问的我,被一双朦胧的瞳孔凝视着。
“我,就算是也无所谓…”
“为什么?”
“别管,快来吧!”
那是甜美又无奈的诱惑。这一句话,让我的感情瞬时高腾,我紧搂住那魅惑的肢体,在光滑的肌肤上舞动我的指尖。
我直接感受着双十年华女孩的体温,放肆地蠢动双手。无意识但真实地,十只手指宛若个别的生物般蠕动,一面揉搓浑重的玉乳,一面转动着那颤抖的乳尖。
“啊,噫,呀~不要光无摸胸部…”
我顺从茉莉香的哀求,将右手离开胸部,沿着平滑的曲线向下滑去,越过肚脐,到达蕾丝装饰的薄布上。
一边压着充满弹性的下腹部,一面把手指探入内裤的间隙中,触碰到茂密森林的前端。在柔毛的树丛上划着圆爱无后,再往下方探去,即刻抵达热烫柔肉上的秘缝—
“嗯…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唔…”
我的右手持绩着内裤中的秘境探险,茉莉香的口中也开始吐露出湿热的喘息。当然,我的左手也不停止上方的爱抚玩弄,嘴唇和舌尖同时对胸部及乳尖进行吸舔的进攻,而且,因刚才略为粗暴地抚弄她最敏感的部位,茉莉香的身体开始产生诚实的反应。我的右手指尖,已被渗出的爱液沾得湿湿滑滑的。
“茉莉香,已经这么湿了!”
“唔啊,不要说了!我已经,快要不能忍耐了!”
“喔?快要高潮了吗?”
“不是啦!你,你很坏耶!”
我并非装蒜,也不是想让她焦急,纯粹只是判断错误,反而我自己着急得不得了,一抱起她的上半身,就尽情地用力由背后掴住那柔软丰满的胸部。
“啊!好痛~俊彦,好痛~”
在陷入柔肉的指间,清楚地感觉到坚挺的突起更加变得紧绷涨大,我胡乱地继续舞动我的十指。
“拜托,拜托你,赶快插进来…赶快进来我的体内…”
我呼吸纷乱点点头,拉下她覆盖下腹部的薄布,然后将我的内裤中暴跳而出的男很,抵在裸露的湿濡秘部上。
“啊啊!好热,好热!俊彦的…嗯啊,啊,好热!”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女性经验,完全不清楚这时候要怎么做才好。一昧蛮干的结果,根头只在秘缝周围空转,始终无法抵达目的地。
“啊,不要让我焦急…唔…或者,你是第一次?”
我没回答,心无旁骛地压进男根。茉莉香有些看不下去了,右手温柔地帮忙着我高翘的巨棒。我的分身受到新的刺激而抽搐,跟随着引导,潜入湿漉漉的裂缝之中。
“唔!俊彦的好大…啊,啊啊啊!好粗~!”
“茉莉香的体内好热,热得快要溶化了,而且,滑溜的感觉爬上来了,好,好舒服!”
因酒与悦乐而身体热烫的茉莉香体内,仿佛灼热的火炉,我也沉醉在酒精与初次的交合之中,意识渐趋朦胧,可是下半身却继续贪婪地追求快乐,不停激烈跃动。
“唔啊!怎么,突然…唔唔唔~!!不,不行!!”
茉莉香痛苦似的像要挣脱,不断扭动身体。她每一扭,肉壁与柔唇就更夹紧深埋其中的肉棒,麻痹的快感疾驰过我的背部,所以我更加激烈重复自我任意的粗暴抽送。每回突刺、扭转、摩擦,结合部位就噗滋噗磁地传出淫靡的水声,高潮的界线,就差一点了—
“唔唔…要出来了!!”
“不,不要!不能射在里面!!俊,俊彦!要射的话,要在外面!”
茫然听着茉莉香大叫的我,急忙想抽出肉棒,可是拔出的动作却无法配合上抽送的节奏,结果,我的男根一边强烈地射精一边抽出体外。
“唔哇!?里面,里面不行~!!”
我听到了她的狂叫,感觉上却像远处的声音,在内外都放出大量精液的我,和茉莉香互相依靠着,躺进棉被中。
“呜…呜呜…太过份了,我说过里面不行的…”
“对不起,我…是第一次…因为太舒服了,所以…这个…不知所措,来不及…”
说出一堆丢脸的藉口,小弟弟刚才的威武也消失了,缩得小小的,无力地垂流出剩余的白浊汁液。
“而且,只有你一个人高潮,人家还没…”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算了,晚安!”
说完这句话,茉莉香就拾起散落一地的浴衣,套进头上。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未婚妻游戏结束的宣告。
我痛责、厌恶起自己。没办法,只有走离她的身旁,然后只能蹲在房间的一角,等待黎明到来。
杵在墙边醒来的我,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件毯子。
我想是茉莉香盖的吧?将目光移往棉被的方向,她已经不在那儿了,浴衣也整整齐齐地叠好。她大概比我先醒来,而且也盥洗完了。
一阵清爽的微风拂过房中,太阳也已高高升起,墙上的时钟指着9时的方向。我伸了个懒腰,从毯子中爬出,四处张望,茉莉香已经不在了吗?
想起昨夜的失态,我又垂头丧气。
我的初体验对象—茉莉香,她现在大概很讨厌我吧?原本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恋情罢了。
恋情?我迷恋上茉莉香了吗?所以才和她做爱?那么,这表示情和性能够划上等号吗?只要是恋爱中的男女,性爱都能被正当化吗?假设是的话,那么比情更上等的爱呢?只要是与你爱的人,只要两人相爱,结合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爱的人是…我,我所爱的…
“早安,俊彦少爷!”
听见问候声,我抬起头一看,澄江正跪在走廊上。
“早餐马上就准备好了,请您到餐厅用餐!”
她一夜未安眠,却不改严谨的态度,仿佛把自己关入名为佣人的笼牢之中。 “澄江姐,拜托你,像以前那样说话好吗?我觉得现在好生疏喔!”
“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澄江了,我现在是佣人的身份…”
我完全不知为何她会如此顽固。
我唯一可以确知的,就是在我离家的这段期间内,一定发生什么事改变了澄江,仅此而已。
“你有什么烦恼吗?只要我办得到,一定会尽力帮你。”
澄江显得沮丧,看来她有烦恼的事应该是可以确定的。可是我也不能恣意探听她的隐私,只能等待她自己说出来,她真的会对我告白一切吗?
“可是,俊彦少爷会回东京吧?”
我诅咒起自己的愚昧。变了的不只是澄江而已,我自己不也和以前完全不同吗?
“对不起,我说了不负责任的话。”
“请您不要介意。”
我们之间被凝重的气氛支配着,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如此,回来果然是错误的决定吗?如果没有那封电报的话…
“澄江姐,昨晚琴美好像很难过吧?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就算在这里也帮不上琴美的忙,所以,我想至少能帮忙一下别人!”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可是听起来却像在说谎一样。
“啊,不,抱歉,当我没说好了,不敢面对一切而逃跑的我,现在说什么都缺乏说服力,琴美就麻烦你了。”
“我知道了,那么,我要到餐厅去了,俊彦少爷也请到餐厅用餐。”
五分钟后我到了餐厅,却没有别的人在,大概因为睡晚了,其他人都用过餐了吧?总之,先等等澄江吧。
对了,茉莉香到哪去了呢?难道她还在生昨晚的气,先离开了吗?若是如此,那么未婚妻的事说不定会被揭穿,孤立无援的不安与焦躁,阵阵刺痛着我的胃。
“俊彦!”
凶悍的声音传来,害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静子叔母回来了。
性感的体态,全身穿着华丽的名牌时装,三十六岁的叔母依然青春美丽,说她才二十多岁也没有人会起疑。我不称呼她“静子叔母”而直接叫她“静子”,就是这个原因。
静子和长谷川在一起,看来刚从外面回来。由两人的表情判断,搞不好茉莉香的事已经穿帮了。
“你到底到哪儿去了?三年来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哥哥还拜托过我要好好照顾你和琴美耶,可是你真不听话!而且听长谷川说,你好不容易出现了,结果还带未婚妻回来是吧?”
果然开始了,我早就有心理准备。
“你是高木原家的继承人,不应该随便带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回来,就突然说要结婚吧?对方身家清白吗?不是别有目的才对你示好的吧?是不是?”
“我…不大懂你的意思…”
“我在问你,她是不是窥伺家里的财产!”
静子一口断定。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看样子静子认为茉莉香其是我的未婚妻。
“茉莉香不是那种女孩,家里的事,在来这里之前我从未对她提起过…”
说到财产,我们多少还有一些金钱,以及土她和房子。但我不认为有人会对这种穷乡僻壤动歪脑筋。
“真的?可是,也太突然了吧?至少事前应该连络一下不是吗?因为我们连你的住处都不晓得…”
“不晓得我的住处?不是你寄电报给我的吗?”
我对她说明电报的内容及发信人的事。
“我没发什么电报,也没叫人发,而且,也绝不可能开琴美病危这种恶劣的玩笑!”
静子断然否认,她看起来不像在说谎,我也想不出她有说谎的理由,那么,那封电报到底是谁搞的鬼?
“那么到底是谁呢?”
“我才想问你呢,总之,我才刚出差回来,待会儿再好好谈谈吧!”
静子说完后,就和长谷川一起走出餐厅。
电报究竟是谁发的?与我、琴美,还有高木原家有关系的人,应该已经没有了才对。高木原家,原本就是亲戚极少的家族。
我陷入沉思,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对男女的声音。
“唷!俊彦,早啊!”
“早安,俊彦!”
是茉莉香和叔父。我看到她就安心多了,以致没想到会自掘坟墓…
“醒来时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一气之下跑掉了。”
“喔?你惹她生气了吗?该不会是无法勃起吧?情侣会在一夜间突然不和的原因,除了这个不会有别的,哈哈哈!”
弃械投降和没法勃起,没多大的差别吧!康之叔父的推理,严格来说也是对的,我只能怨恨地瞪着他。
“俊彦不是那种人喔,叔父。”
茉莉香说道,我一下子目瞪口呆,现在是什么状况?我还以为茉莉香和叔父之间水火不容呢!
“那么,来吃饭吧。小鬼们去学校参加暑期辅导了,我和茉莉香等你起床等了好久…”
我们随意围在餐桌旁,走出厨房的澄江正在摆放餐点。
“俊彦,今天天气不错,你们两人可以去山泉玩玩。”
“你是说姬御前之泉吗?”
“嗯,对对,那里是最适合带小女孩去的地方。那儿连村里的人也很少去,可以打野炮打到爽,哇哈哈哈!”
我对叔父的无耻下流,已到了不耐烦的地步。可是,茉莉香却和昨晚不同,只是淡然地当做没听见,我对茉莉香适应环境的能力之高感到讶异,于是决定效法她。
“我今天打算和静子聊聊。”
“和静子?免了啦,要聊随时也能聊不是吗?先去泉边玩吧!年轻不要浪费时间,俗语不是说少壮不打炮,老大徒伤悲吗?哇哈哈哈!”
叔父又说了无聊的笑话,热心地劝我们到溪边去。
“你和静子之间怎么了吗?”
我觉得有趣,装着漫不经心地发问。我以前就晓得他们夫妻间感情不好,他们两人在一起,任谁看到都会觉得不搭调吧!据传闻,静子是被她父亲,也就是我祖父,硬逼着嫁过去的。
“我的事你别管,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叔父面不改色,口气却显得不悦。我想追问的时候,茉莉香却意外地声援叔父。
“那座山泉很漂亮吗?我好想去喔!”
“你看吧,茉莉香想去。你们两个去痛快地爽一爽吧!”
援军开到,叔父又开始嘻皮笑脸。我不自在地看着这两人,心想要想个适当的藉口脱身,而且,我还惦记着一件事,对,电报的事,到底是谁,寄给我有什么目的呢?和静子好好谈谈的话,说不定会发现些蛛丝马迹。我觉得应该不会错。
“但是我必须回东京,所以想快点和静子讨论这件事。”
“啊,可是,稍微再打扰一阵子也不碍事吧?”
她这句话的意思,我花了三十秒才理解。心中至少重覆她的话六次之多吧?总算了解她的意思后,却不如该怎么回答。
“其实,我刚才一直都在中庭散步,然后我深深感受到,这里真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啊,总觉得急着赶回去真是太可惜了!”
“怎么样?俊彦?”
叔父夸耀胜利般说道。不过,如果要留下,她就必须继续伪称是我的未婚妻,那样太冒险了,但是她似乎完全明了这一点。
“是吗?说得没错,可是我还有工作…”
“嗳?再一个礼拜没关系吧?不然三、四天也好,你偶尔也要疏松一下筋骨,每天都忙于工作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好吗?”
我完全不知如何回答,要是周围没人在的话,我应该会立即询问茉莉香其正的用意何在。突然,静子的话在我脑里闪过。
茉莉香,在窥伺家里的财产吗?怎么可能?不会吧?
“小姐说得对,你就待一阵子吧,还没和琴美好好聊聊天吧?昨天我也说过,这里是你的家,不必介意任何人!”
叔父看着始终拒绝不了的我,对我劝诱。表情仍然是一贯的嘻皮笑脸,但声音却有着令人不可抗拒的魔力。
“可以吗?”
在茉莉香和叔父这对怪异的搭档面前,我一步步被逼得竖起白旗。
“这个…两、三天的话…”
“真的!?俊彦,谢谢!那么,我们赶快去山泉玩吧!”
茉莉香像小学生般兴奋,但好像有种空虚的感觉。
“俊彦,你该不会有什么心事吧?难道,你不想和茉莉香在一起?”
就像昨天我和茉莉香指责长谷川一样,这次换成茉莉香和叔父把箭头指向我。都被这么说了,我也不可能不答应。
姬御前之泉,在爬上陡峭山路二十五分钟后到达。
我们默默无语地走了十五分钟,对我而言,我不喜欢她反过来和叔父联手。敏感的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可是我还是很想问她到底打算怎样。
“你想问什么就说啊!”大概耐不住沉默吧,茉莉香突然开了口。
“我真的是很喜欢这里,所以…也知道这么做对不起你,可是我想再待几天…”
“被叔父灌了迷汤吧?”
“才不是呢!我们只是聊了一下,我还想说,来这里玩刚好能够不用看见他…”
“那么也可以和我在这里做罗!”
茉莉香停下脚步,正面盯着我的脸。
“你在开玩笑吗?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女人?”
“我没办法不这么想,我因为昨天的事心情沉到谷底,你却还…”
“那是你不好吧!色男本性完全毕露,做爱也只顾到自己的感受,而且我都说了要射在外面,你还在射在里面!!”
被她不留情面地批评,但我无法反驳。
“如果因此怀孕的话,你要负责任耶!”
最后一句话,我想多少带有开玩笑的成份,因为我看见了她因自己的语气而忍俊不住的表情。她也意识到这一点,话没说完就急忙跨步向前走。
看来茉莉香的心情没有想像中来得差,我总算松了口气。
“哇!这里就是姬御前之泉啊?好漂亮!没想到这么大,这不只是山泉,根本是个大湖嘛!”茉莉香一面注视泉水一面赞叹。
“好美…泉水清澄见底,最适合拍外景了!太棒了,原来日本也相当辽阔嘛!竟有这种电视或杂志都没介绍过的好地方!”
这座山泉有个传说,据说发绪岳村的拓荒者,平家的落难武士们,为躲避源氏将军的讨伐,决定献上祭品以祈求山神的蔽护;说到祭品,不用说当然是年轻美貌的女孩,那时被选中的,是首领的女儿,名叫高木原伊吹,是我的祖先。后来她好像受到山神召唤而投身海中,所以前方的伊吹海峡,以及发绪岳这座山的名字,都是为纪念伊吹而命名的。还有,在她跳海前沐浴的场所,就是这片姬御前之泉。
“这里的美,八百年来都没变,据说这片泉水是永远映照出成为祭品的伊吹公主之美貌的明镜,永不停滞或枯竭,对村民来说,是最神圣的地方。”
茉莉香对我的话似乎很感兴趣,眼中闪烁着光芒凝视着我。
“哗~所以才不让外界知道姬御前之泉的存在吧,可是,我这个外来客到这地方来,可以吗?”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来污染泉水的!”
“呃…我顺便带了泳装来…”茉莉香拍了拍挂在肩上的包包说道。
“别担心,我和琴美以前都常来游泳,琴美还曾经在水里尿尿呢,所以有人说她身体不好是偷尿尿的惩罚,不过其实是天生体弱多病的。可是,你为什么带泳装?”
“因为…我想玩水嘛,要裸泳才行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你携带的目的,如果没碰到我的话,是要去海边玩吗?”
“哎呀,泳装在山上也是必需品嘛,到了河边、湖边、温泉都用得着,这里不也是吗?”
我有点佩服地看着茉莉香,生活在这喘息于人与人之间充满摩擦和隔阂的社会中,她这种主动进取的生活态度值得当大家的典范。
“我到那边的树丛换衣服,稍等一下,不准偷看喔!”
茉莉香眨眨眼,对我摇了摇食指后,小跑步到附近的树丛里去。
她换上双色的高叉泳装,踏入冷澈的泉水中。
“唔哇!好冰~好舒服喔!你也一起来嘛,很舒服的耶!”
“我又没带泳裤…”
“脱光就好了嘛,男生要遮蔽的地方那么少!”
“啊…”
“啊哈哈,你害羞了,好可爱!”
茉莉香笑了,她在波光闪闪的水面上溅起水花,与大自然嬉戏,她正是个适合户外运动的女孩,美妙的身影与周围的风景绝妙地调和。
我坐在树荫下,眺望着她绚丽的泳装姿态,撩起湿濡长发的模样,散发出仿佛西洋传说中泉之精灵般的妖精,好想有一天能以她为模特儿画张图,这种思绪在我心中涌起。
我不知不觉中被泉之精灵迷惑,感到情欲开始高腾,体内复苏起昨夜的感触,下腹部发出热量,长裤中开始硬挺跳动,品尝过茉莉香这粒美味果实的我,忍不住想要再尝一次。
“你怎么了,俊彦?”
发觉到我非比寻常的视线,茉莉香向我接近,‘我要吃了你’几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俊彦?”
接续昨夜的狂情,我将她推倒,她注视着我,脸上尽是惊异之色,褪下她身上的无肩带泳装后,充满弹力的乳房怦然蹦现。
“我,看着你的样子,怎么样也无法忍耐!”
“俊彦…”
她的瞳孔中并无愤怒或拒绝的眼神,我只见到惊讶、害羞,和一点点的胆怯,这是我自己的解释。
昨晚和酒也有关系,而且我真的是第一次,一切仿佛在梦中,发生得大快,但是现在是清醒的,完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些什么。
“我…我想抱你…”
“这种事,突然…”
“是你先诱惑我的!”
我卧在她身上,抚摸她湿透的肌肤,和昨日不同,是冷冰冰的感触,我的右手探求热度而攀上大腿,左手由大胆剪裁的泳装背部钻入腋下。
“啊,俊彦,不行…”
小得听不见的呢喃,像是欲拒还迎,她的身体比昨天还要更明显地有反应,配合着我的手而扭动身体,指示我下一个方向。
“嘴里说不行,身体却毫不抗拒唷!”
“我本来就没抗拒,只是,还没有心理准备…”
“那么,身体准备已经OK了吧!”
我一边用左手揉搓着茉莉香的胸部,一边将右手滑入泳装的胯下。
“啊!怎么…啊啊…嗯啊啊啊!”
钻入贴身布料下的手指,在湿漉漉的肉缝中心,对着缠绕热气与湿气的柔软媚肉画圈,在柔唇的间隙中,我缓缓伸入食指。
“唔嗯嗯嗯!啊啊…”
埋进手指根部后,我配合缓急的节奏,细腻地搅动,心理准备不足的茉莉香,反射性地淫荡的摇摆身体,跟随着摩擦肉壁的手指之指挥,女体的管弦乐队演奏着一曲放荡又热情的协奏曲。
“呀!嗯!俊,俊彦,花心…也摸摸我的花心!”
脱下泳衣露出胯下后,我用双手爱抚她的股间,茉莉香湿答答的秘部,曝露在白日之下。
“快点,快抚摸我的花心,我的体内,已经热得快要溶化了!”
肉缝中已经容入两根指头,接下来我更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撩开成为一片湿原的秘丛,然后发现目标的肉芽,以手指灵巧地转动,这时,茉莉香的身体似有几百万伏特的电流流过,猛然向上跳动。
“啊!好棒,好舒服,俊彦!!再来!再爱抚我!”
曾在某个节目中看到过,花心对女性而言,就像是男性的钢棒,张大眼凝视这浮雕在夏日艳阳下的秘部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真是如此,这覆有肌肤的小器官已勃起,而且充血,我拨开皮肤,大口一舔,再用嘴唇轻咬、吸吮、拉扯,用舌尖转动。
“亿呀,不,不行了~被这样弄,我会受不了!”
执拗地攻击花心和秘缝之后,从激烈痉挛的柔肉间隙内外溢出大量的黏液,狂乱摇摆的腰,让我的手指几乎跟不上。
“快一点…插进来,你的肉棒…插进我的小洞…”
茉莉香摇晃着臀部,口吐卑猥的字眼,我所认为的威风且明朗快活的女大学生,到头来依然是个淫乱的女人。
当然,这并不是形象幻灭,事实上,我的男根已勃起得更加挺拔。
是时候了,我下了判断,拉出长裤中暴涨的肉棒,突入哆嗦的秘唇,湿答答的内壁,滑顺地迎入怒棒,我加进力道,一口气拧进最深处。
“啊,啊!!”
茉莉香的体内,润滑得说是融化也不为过,而且还吸进我刚猛的小弟弟,以细致的肉壁给予娇媚的洗礼,勃起而过度敏感的男根,完全成为这完美悦乐的虏囚,我陶醉于茉莉香这瓶芳醇的美酒,专心跳着喜悦的肉体之舞。
“嗯,啊!啊,啊!啊!呀,再用力,用力!好热,好烫!熔化了,要熔化了!”
苦恼般呻吟的茉莉香,几度扭动身体似想逃离,每一次肉壁和柔唇都更夹紧深埋其中的肉棒,麻痹似的快感急速流过我的背筋。
我努力控制住不要爆发,激烈地刺进秘洞的最深处,热度与黏液,将我们紧密合而为一,期盼的终点,只剩下一小步。
“啊啊,啊啊!好棒~好舒服~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射在里面,射进里面!!”
陷入疯狂的她一反昨日,要我射进体内,也许因为要攀登到最绝顶,需要共同的一体感吧,我加速抽送的节拍,向高潮的临界点冲刺。
“唔唔!要射了!!”
“唔啊,啊啊!来吧!一起,一起高潮!!”
我把全身重量压在茉莉香身上,深深地贯入,这时,终于忍耐不了的肉棒前端,气势凶猛地爆发出来。
“啊啊啊啊啊~!俊彦~!!”
耳中回汤着激情的狂叫,我的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其后,我们互相享受高潮的余韵,难为情地开始回途的准备时,已是夕阳西斜的时分。
“俊彦,我表现得怎么样?”
突来的质问,让我困扰了许久,这种事是很难用语言说明的,茉莉香看我说不出话,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没关系,算了,我们回去吧!”
我和茉莉香肩并着肩,共同踏上归途。
澄江在门口迎接我们,她在担心我们怎么还不回来吗?
“欢迎回来,马上就开饭了,请至餐厅等待!”
“嗯?谢谢!”
我率直地道谢,并非心中的隔阂消失了,而是受了茉莉香的影响,而变得对他人温柔许多。
“那么,我先去为琴美小姐准备晚餐!”
“啊,琴美的状况如何?”
澄江一说,我才想到要问琴美的情形,我也有点尴尬。
“没什么变化…”
大概也因为早上的事吧,我觉得她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好像想说又不能说的感觉。
“如果有话想说,不妨说吧!”
“是,小姐今天一天都挂念着俊彦少爷…”
她说完后,偷偷望了茉莉香一眼,这让我不太自在。
“呃,我还要在此打扰两、三天,会再去看她的!”
“请您务必要去,那么,我先失陪了!”
澄江很快地离去,茉莉香目送她的背影后,以复杂的表情望向我。
“怎么了?”
“她讨厌我吗?”
“说什么傻话,世界上很难找得到讨厌你的人!”
这不是奉承,而是我的真心话,纵使我和茉莉香发生关系,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依然是完美无缺的。
“因为,我觉得她对我很冷淡嘛!”
我这么说你高兴吗?心里期待着她的反应,但她根本没听进耳朵里去,而且还说出我想都没想到的话。
“难道,她喜欢你…”
“你太会想像了,她这个人责任感很强,大概是太过贯彻佣人的立场吧,而且加上琴美的事…”
茉莉香似乎不大接受我的说法,但因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我转换了话题。
“不管了,赶快进去吧,今天没吃午饭,饿死了!”
“是啊,我也好饿!”
这个提议马上得到茉莉香的同意,不管怎样,为了早一刻填满空腹,我们快步走入屋中。
来到餐厅一看,叔父他们已经开始用餐了,我和茉莉香为迟到道了歉后入座,这回似乎可以好好尝尝澄江的美味料理了。
“好像玩得很愉快嘛,一定饿扁了吧,快吃快吃!”
“是的,托你的福,我要开动了!”
他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那原本就是事实,加上肚子饿也一点没错,我适当地回答后,开始动起筷子。
“嗯,食欲不错嘛,一直等不到你们回来,我还想说如果做了便当让你们带去就好了,可是后来又想到,俊彦只要享用茉莉香这道丰盛的大菜就好了,而且茉莉香光喝俊彦的东西也就饱了!”
我几乎要喷出嘴里的菜肴,好不容易吞下去后,瞄了一下隔壁的茉莉香,她正若无其事地动着筷子,像一点事也没有,我也极力装着平静的样子。
“对了,没看到静子哪,她说了我什么吗?”
餐桌上还是不见静子的踪影,违背了要找她聊天的承诺,正不太好意思与她见面的我,这时稍微松了一口气。
“静子说去参加村里的聚会,她说明后天再找你谈谈!”
“她好像很忙哪!”
“那女人,把工作看得比家庭还重要,我们根本很少一起吃饭,不过幸亏这样,我才能悠闲地过日子!”
随后叔父还想追根究底的问我们在山泉边做了什么事,但都被我们巧妙她转移了话题,最后只能死心而开始说一连串的下流笑话。
尽管对每天非听这些话不可的晋吾和小望感到可怜,我和茉莉香还是决定先退席。
“什么嘛,本来还想找你喝点酒呢!”
我既厌烦又怕接下来会被他拿来作文章,于是毅然地拒绝。
“我们等会儿有事要做!”
“哇哈哈!失礼失礼,这件事重要多了,饭后的确应该运动一下帮助消化,快去快去!”叔父恶心地笑着放过我们。
我们回到房间后,换上了浴衣,棉被仍然只有一件,但已不在意了,茉莉香在更衣时,同样也已不介意我的存在,我与她的关系,说不定已从伪装的未婚夫妻演变为真正的男女朋友,或者这是我个人的错觉?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我想明了她的感觉,总之,心情不太畅快。
我远眺着拉开纸门乘凉的茉莉香。
草剃茉莉香,双十年华的女大学生,双亲已离开世间,家人只剩一位弟弟,利用大学放暑假的期间,一个人出外旅行,过去的男性经验,有三人,这是我所仅知的她,我想更深入了解她一点,但更想知道的,是她对我的看法。
我想起来了,她确实说过自己想到能够一个人好好思考的地方去,要思考什么呢?大学的事?家人的事?还是有关过去的男人?和她睡过的三个男人,是些什么样的家伙?其中有人现在仍在交往中吗?不会吧,以她的性格来说,有男友的话,应该不会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也就是说,这次的旅行是所谓的失恋旅行?不管怎样,我嫉妒那些未曾谋面的家伙,因此,我下了决心要问个清楚。
“昨天,你在列车中说你要一个人静静的思考对吗?”
“暧?我说了那种话吗?”
“嗯,你说过,是什么事呢?”
“呃…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有意逃避似的回答,更引起我的好奇。
“喔,难道…是以前男朋友的事?”
“暧?怎么突然…?我从来没交过男朋友!”
“可是,你不是说和三个男人睡过吗?”
嫉妒心驱使我说出莽撞的话语,突然,茉莉香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那个…我不想说…”
“被甩了吗?因为失恋才来旅行吗?”
“我不想说,不想说…”
她激烈地摇头,我明知自己恶劣,嘴巴却不知收敛。
“我想多知道一些你的事,因为,我们有婚约在身…”
“那是假的,不是吗?一切都是演戏吧?”
“你和我做爱也是演戏吗?至少,我办不到,我是真心的,茉莉香,我想和你…你愿意吗?”
不知如何是好的我,紧紧拥抱茉莉香,时间静静地流过,茉莉香依然默默无语,她不愿意开口。
终于,过了仿佛隔世的四分钟后,茉莉香的朱唇微微抖动。
“我…我也不讨厌你…”
这是她最大限度的心意。
“谢谢,这样就够了!”
“抱歉…”
“没关系,睡吧!”
我们相拥入眠。
好暗…
这里,是什么地方?
风?是风声,而且,还有水声…?
对了,这里是姬御前之泉。
我,和茉莉香一起来玩,茉莉香?茉莉香在哪儿?
“啊哈哈哈哈!你看!”
笑声…满怀喜悦的笑声,我怀念的可爱笑声,是茉莉香?
眼前突然一片明亮,穿着湿透的浴衣的少女,是?
“哥哥!哥也来嘛,冰冰的,很舒服喔!”
琴美!?为什么?茉莉香会变成琴美?
“哥!怎么了?一起来玩嘛!”
这,这是…是以前的记忆?还是…梦?
“哥哥,快点,快来这边!”
啊?好,琴美,我马上去。
我面朝琴美,意识被她吸附而去,一瞬间,风景出乎意料地变化,泉水消失了,取而代之浮现的是古旧的和室,铺在榻榻米上的棉被,半裸酥胸横卧着的琴美,正凝视着我。
“唔嗯,快一点…哥,快来…”
我的意识受到恐怖的冲击,而且,被吸附过去的速度爆发似的加速,一直线朝门户大开的纯洁股间突入。
我不自觉凄厉地哀嚎。
被自己的惨叫惊吓而醒来,我冒着冷汗,几乎喘不过气。
“啊?原来是梦?可是…也太恐怖了…”
恐怖?为什么?梦中有琴美呢,不是以前的记忆吗?那么为何会觉得害怕?
不,等一下,我真的做了琴美的梦吗?好像觉得也看到茉莉香了吧?可是,我为何镇定不下来?
我用力摇头及拍打脸颊,以弄清意识,拭去混乱的影像,紧闭起眼睑,再慢慢睁开,纸门外早已是一月寂静黑暗。
再次环顾房内之后,我却发现茉莉香不知去向。去洗手间了吗?我坐在棉被上等她回来,但她始终未出现。
房间内的古董吊钟,已指向深夜三时,我越来越不安,连刚才的梦也无意义地令我焦躁。
在家中迷路其实是满可笑的,但在我家是有可能的事,因为不论是房屋面积或房间数目,都可匹敌中等规模的温泉旅馆,加上庭院面积的话更是不可小看,要去找她吗?我为自己打气后站了起来。
深夜的屋内如贪眠般,静得让人心底发毛,我从浴室和洗手间开始,往餐厅的方向寻找,却找不到她。
也许在中庭踱步吧,我这么想。走到沐浴在皎洁明月下的中庭,为水晶似的月光所包团的庭院中,夜露闪闪发着光,呈现出幻想般的安宁。
“这是我从小就看惯的景色,啊,要去找茉莉香才行…”
深深感慨后,我回到原来的目的。
和茉莉香散步时,她最感兴趣的是?
对了,是仓库,她还说搞不好有宝藏…
“仓库?宝藏?难道…”
她会说到宝藏的事,一定是电视节目带给她的影响,不可能和窥伺财产有关的,想到这儿后我稍感释然,慢慢朝仓库的方向闲晃而去。
来到仓库后也不见茉莉香的人影,我注意着黑暗的四周,提高警觉寻找。
突然,奇妙的声音传进耳中。
这是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简直像从地底传出的声音,我认为那是人声。
人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仓库中吗?谁在仓库里面?茉莉香?
为了确认这微弱的怪异声响,我举步走入仓库。
屋里除了从窗户透进的月光之外,没有任何照明,我挥散开沉重的铁锈臭味,走到仓库中,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有人在吗?茉莉香?你在吗?”
没有回答,我竖起耳朵,不可思议的声音已经不见了。
为谨慎起见,我在仓库中仔细巡视,但还是没发现,我心中纳闷着,但是,已经听不见刚才的那种声音了。
“搞什么鬼,算了,既然找不到茉莉香,回去好了!”
其实我还可以到别馆去看看,但一想到梦境就裹足不前,我再到仓库中看了一遍后就走出门外。
回到房间后,茉莉香竟已回来了。
“你到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去洗澡啊,因为半夜睡不着嘛!”
“是吗?我去浴室看过,没有人啊!”
“有啊,我洗了好久呢!”
她边说边撩起秀发,洗发精的清香是有力的证据。
“那么你是不是在洗澡之前,到中庭乘凉?”
“暧?啊,是啊!”
“大概是碰巧错开了吧,因为我看过浴室后,也到中庭去了!”
“应该吧…”
茉莉香点点头,大概是瞌睡虫和倦怠感开始作祟,她打起盹来,我在一旁凝视着,看她千遍也不觉厌倦。
经过了多久的时闲呢?今天早晨澄江又来喊我吃早餐。
“澄江姐早安,要吃早饭了?时间不是还早吗?”
“因为今天晋吾少爷和小望小姐也要去暑期辅导…”
“喔,学生真辛苦哪,不过这里倒有个悠闲的女大学生。”
茉莉香还沉睡在梦乡之中。
“要叫她起床吗?”澄江说道,她在犹豫要不要叫醒茉莉香。
“难得睡得这么熟,就别理她了。”
为了不妨碍她的安眠,我轻声走出房门。由于半夜起床,我的胃已发出了真空的警讯,这两天我的食欲中枢简直处于暴涨暴跌状态,但澄江做的美味佳肴,已渐渐让我胃口大开。
“不和茉莉香小姐一起没关系吗?”
“嗯,我饿死了,就算不饿,吃你做的饭也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啊,谢谢。”
难得澄江的声音会变调,即使表情没变化,还是感觉得到害躁的声调。我说的话让她不好意思吗?我高兴了许多,好像看到以前的澄江回来了。这么一来,我就想要戏弄她,正确地说是欺负她,我想看到澄江更明朗的表情。
“可是,能和澄江姐结婚的人真幸福哪。澄江姐是大美人,每天又可以大饱口福,其羡慕!”
说了俏皮话后,我就晓得自己的企图得到了反效果。不知为何,她变得一脸沉痛。
“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只希望能一辈子在这里服侍高木原家,这是我的心愿,也是继承亡父的遗志…”
“干嘛说这种时代剧台词般的话啊?我不是不晓得你的心意,只是,这在现代是很荒谬的!”
她脸上的表情更加郁郁寡欢,什么理由使她必须被限制在这个家中呢?
“难道…是为了琴美?你说过很担心她…”
她只是抬起哀伤的双眼,不打算开口。琴美的情形,我也要负一半责任。结果,我们无法再言及其他,又回到最初的话题。
“到餐厅去吧…”
进入餐厅的我,一边不予理会叔父的玩笑,一边专心用餐。
虽然偶尔会在意小望为何盯着我的脸看,但不到十分钟我就用完早餐,很快地离席了。尽管下流笑话我已如家常便饭般接受,但只要一看到小望,与茉莉香做的事就让我浮现罪恶感,我对琴美…
步出走廊后,长谷川似乎在外面等我很久了。
静子叫他来的,我猜想得到。她昨天白等了我一天,心里铁定不太舒畅,叔母从以前就极为拘泥于这种关系。
“静子夫人找你。她在房间等,请你快去。”
果然被我猜对了。我点点头,直接走向静子的房间。
长久以来家中不断进行改建,走廊错综复杂得像迷宫一样,房间的数目也多得数不清。而且构造为日西合并,我现在看来全无品味。他们硬把日式建筑和西洋建筑改造在一起,真是胡来。我们一家人主要使用和室,而神田家这些食客们基于实用,住在西式房间中,原本静子在结婚前就住在洋房里,也算符合她的形象。不管怎样,空房间仍然多不胜数,静子现在住的房间,就是嫁入神田家前使用的那一间。
我站在她的房前活动了一下筋骨,心中怀着期待,也许待会儿就能得到一点有关电报的线索了。就算家中的人都说不晓得,但我确实收到了电报,电报是不会自己寄出的。
多少有点紧张地走人房内,开着空调的房里,微微飘着白兰地与红茶的香味。静子坐在风格独具的椅子上,撩起一头波浪长发,以那双严肃感的凤眼望着我,视线仿佛带着一点冷漠,她确实对我到泉边去玩的事不悦。
“听说你昨天到山泉去了?”
如我想像,提出山泉的事了,除了道歉别无他法。
“是,本来想先向你说一声的,对不起。”
“嗯,算了,没关系。和琴美说过话了吗?”
“稍微聊了一下,比我想像中来得好,我安心多了。”
“是啊,她并没有病危。”
“只是精神方面…还是不佳吗?”
“是吧,那时知道你走了之后,她整整哭了三个月。然后从第四个月起到今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是这样啊。我的心纠结成一团,静子的眼神,明显地在责备我。
“为何不能等到我们搬回来呢?”
我之所以离家,是在烦恼之下苦无对策的结果。即使现在我也认为是唯一的办法,可是这对琴美造成什么影响?我把琴美逼至绝境吗?
“我,我认为继续待在家中的话,会变成无用之徒,所以才必须离家出走,我觉得这样对琴美也是好事…”
“但是你回来了。”
静子缓缓说道。当然,我回来了,但那是电报的缘故,假如没有那封电报,我根本毫无回家的打算。
“是因为那封电报,不知是谁把我召回…”
“那又为何带未婚妻一起回来?”
静子冷漠的看着我,我必须很快地找到藉口。
“只是偶然,因为她说想跟我来…”
“是吗?”
她的视线愈发冰冷。我困惑了,她的真正意思是什么?是对茉莉香起疑心,而来刺探我吗?
“你想说什么?”
静子大剌剌地交叉双腿,拿起矮桌上的茶杯,以优雅的动作送到嘴边。
“这个嘛,首先,我要问你离家出走真正的用意,还有,为何三年都没有消息,再来是为何回到家里,最后要知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蠢问题,我这么想。
“这太简单了,我刚刚说过,我是因为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会变得没用才离家的。因为不声不响就离开,心中有罪恶感才不与家中连络。至于会回来则是被琴美病危的电报给骗了…”
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因为我最在意的就是电报的事,但是静子似乎想快点知道我接下来的说明,所以抬高神经质似的尖下颚,催促着我继续。
“以后呢,是因为茉莉香很喜爱这里,所以我想先待到她满足为止,再回东京…”
最好尽快,尽管和茉莉香的关系日益亲密,但她究竟是假未婚妻。对她告白我的心事,也没得到肯定的回应。而且,只要在家中,我的心就会被琴美搅乱,也许察觉我的心思,静子嗤笑了两声。
“哼,回答得太含糊了,既然茉莉香喜欢这里,你回东京后,有一天还会想再回来吧?难道将来也想搬回来住?”
“没那种事,至少我不打算住在这里。”
“喔?不是收到封假电报就跑回来了吗?”
挑衅言词,简直像找我吵架。我有点生气,不由得提高了声量。
“你究竟想说什么?想要我怎么做?”
“你是个麻烦又任性的家伙,根本没帮这个家以及家里的人想过,请你设身处地的为这些被你的骄纵弄得苦不堪言的人着想!
“我没那个意思…”
“你当然没有。正因你的不自觉,才更无法收拾残局。真是的,兄妹同一个模子!”
“和琴美没关系吧!”
“住嘴!到头来,你和哥哥还不是一样!”
突如其来变化的话题,令我不知所措。为什么突然提到父亲?我无法掌握话中的真正意思。
“总之,我希望你快点离开,不要再回来了!”
静子歇斯底里地吼叫,会谈不得不结束。可说被赶到走廊上的我,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也不禁怒气冲天。叔母霸道的态度,究竟意味什么?就算想冷静思考,也只徒增怒气。
“啧!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向叔母的房间投以愤慨的一瞥后,我大摇大摆地跨步离去,这时—
“呀啊!!”
在走廊转角处被我撞到头的少女,和水桶一起重重摔了一跤。从身穿女佣服装这一点看来,大概是家中的佣人吧,但我却是第一次见到。
“很痛耶!你走路不长眼楮啊!?”
性格似乎相当好强,跌坐在地上还以凶悍的口气对我怒骂,不注意前方应该双方都有错,但我完全被她的气势压了下去。
“啊,我一时不注意,对不起…”
“世上的事如果一句不注意就能解决,那么警察局也可以关门大吉了!!”
少女对我的赔罪充耳不闻,以绝望的表情望着翻倒的水桶,走廊早已成为一片水乡泽国。
“啊,都是你干的好事!走廊淹水了啦,真讨厌,人家差一点就擦完了,而且马上就要去买菜了,可恨!”
少女无力地仰天长啸,而我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道歉。
“真的很抱歉!可以的话让我帮你好吗?”
“废话,你当然要帮!会变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目瞪口呆,但还不忘说出刚刚就发现的事—
“可是,那个…”
“干嘛!想逃跑的话我可不饶你!”
“不是的,是红萝葡,我看到了…”
“你没睡醒吗?没看到我在擦地板吗!哪来的红萝卜!?”
她好像没发觉。可是她摔了一咬后,裙子卷起来了。印满一根根红萝葡花样的粉红色比基尼内裤,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在裙子里…是因为湿掉的关系吗?”
“裙子里?说什么傻话!那种地方哪有什么红…”
说到这里,好像终于了解我的意思了。她马上闭上嘴,以惊人的气势跳起,脸颊红得像只果,变得老实多了。
“你…直的…看到了?”
“啊,算是啦!”
她的态度突然一变,怒不可遏地竖起中指朝我破口大骂。
“笨蛋!!大色狼!!变态!!”
“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好意思,对了,你在这里工作吗?”
“看了就该知道吧!我是这里的佣人!是来打工的!”
“打工的女孩啊,我叫俊彦,高木原俊彦,请多指教!”
“高木原俊彦?那,那是…该不会是,高木原家的…俊彦少爷?哇啊!怎、怎、怎么办?我我我我…我…我叫叫青木,园园园园子~!”
打工的少女全身打颤,简直像千面人一样,表情剧烈地变化着。
“刚才得理不饶人的威势到哪儿去啦?名字再说一遍!”
“是,是的!我是南区模型店的独生女,名叫青木园子,今年十八岁,高中三年级,现在还是处女,正在找男朋友!”
“嗳?青木模型店的女儿啊?我以前常去你家买塑胶模型。”
“是的!我记得,俊彦少爷不记得我吗?”
被她一说,我开始试着回忆。青木模型店的老板是个亲切的高个子,每次我去买模型时总是笑脸盈盈,对我说些模型狂才懂的知识,但是我想不起来他有这么个女儿。
“不过,你还真有趣,只问你名字而已,自己就把隐私通通说出来了!”
“嗳?啊,我说了多余的话,真对不起!”
“不,没关系,而且我也看到可爱的红萝葡了!”
园子再次满脸通红地拉拉裙摆。
“哈哈哈,你心里想什么真的都写在脸上。总之,我来帮你擦地板,另外还有哪些要帮忙的吗?”
“可是,俊彦…不是,俊彦少爷,那样不大好…”
“没关系啦,我也想表示一下我的歉意啊,对了,可以不要加上“少爷”两个字吗?”
“可是,这里的人说,一定要加上敬称才行…”
“谁说的?”
“是澄江小姐,她教了我很多…”
由她来教的话,这女孩一定很辛苦吧?我不由得苦笑起来。
“呃,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
“不,没有,反正我们赶紧处理完吧,其他还有事的话就告诉我…”
“那么,我等一下要去金堂九十郎商店买东面,可以的话,请陪我一道去好吗?”园子客客气气她说道。
“嗯,当然好,这种差事太轻松了!”
“太好了,今天要买的东西很多,我还在烦恼一个人提不动呢!”
“那么我刚好可以帮上忙,我们赶快擦完地,去买东西吧!”
我们很快地整理完毕,走出家门。
“不过,真的没关系吗?俊彦少爷这次是带着未婚妻回来的吧?如果不先对她说一声的话…”
刚走出门,园子就问我茉莉香的事,她一点也没对我和茉莉香的关系起疑。
“茉莉香在睡觉,而且我心情不太畅快,想要找点事做!”
“是这样啊,不过对我来说倒相当幸运!”
“我也是啊,现在眼前还飞舞着红萝卜呢!”
“俊彦少爷!!”
园子又红着脸发脾气,表情真够丰富的。不知何时,我对叔母的气愤已消失殆尽,心情轻松得满脸洋溢着笑容。
“哈哈哈!我们走吧。”
“啊,是!”
园子告诉我她要到村落中心地—车站前的杂货店去购置日常用品。在我出生前,站前就仅有一间杂货店,这家“金堂九十郎商店”,不知有何进货途径,陈列的商品从日常杂货到电器用品都很齐全。
通往站前的路,就是前天和茉莉香行经的道路。由家中出发约二十分钟到达,同时,也是我三年前离家的道路。
我们两人出奇地意气相投,行走崎岖的山路,仿佛像健行般轻松。个性爽朗的园子,让我觉得简直像茉莉香的小型版,而且她还很年轻,总是活蹦乱跳的,加上没有高木原家的血缘,从某方面来说可算是逃避现实的最好对象。
走了五分钟后,大概我的态度一直很随和吧,她开始提到奇妙的话题。
“那个…俊彦少爷可能觉得很刺耳,不过我觉得高木原家中的人,都有点奇怪哪。”
“什么意思?”
“嗯,奇怪的地方嘛…康之先生特别明显,太恶劣了!都说一些色情又低级的笑话,还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我心想,没办法!叔父就是这种人,又回想起园子摔跤的样子,刚才看到的红萝卜,强烈地灼烧在脑中。结果,我是不是和叔父同为一丘之貉?
“那个…我也没资格说他…”
“俊彦少爷爽朗,容易让人有好感,哎呀,说这种话好害羞…”
羞涩地低下头的她,马上又抬起头,回到刚才的话题。
“可是,康之先生不一样,怎么说呢?好像被他用眼楮强暴的感觉。只要被他盯着看,我就起鸡皮疙瘩,真不敢相信他是静子夫人的老公!”
叔父不受欢迎,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园子开始以自已的观点,滔滔不绝地分析起家中人们的特征。
“静子夫人也有高傲爱使唤人的缺点,晋吾少爷总是板着脸,完全搞不懂他,在佣人之中,澄江小姐虽然是美人,但一年到头都很阴郁,长谷川先生也沉默寡言,感觉好恐怖,唯一最正常的,是小望小姐吧?可是,她也不太普通…”
“什么地方?”
“有时会惶恐不安。也许是我多心吧,她好像很怕晋吾少爷。晋吾少爷对她的关爱,似乎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我一时犹豫着不知该做何反应,晋吾和小望的关系,简直像我和琴美的翻版。
“还有…琴美小姐的病,我想那多半只是心病…”园子的表情瞬时僵硬,极度歉疚地看着我。
“对不起!琴美小姐是俊彦少爷的妹妹,我还…我太不注意了!”
她真的没有恶意,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讽刺她。
“一句不注意就能了事的话,警察局也可以关门大吉了吧?”
“呀,真对不起…”
要不要破坏这好不容易营造起的轻松气氛,都取决于我的态度。我当然不会那么不识相。
“呵,不要紧,琴美的事也是事实,你的观察真入微。”
多少有点不够圆滑,但我也不管了。过了几分钟,我们来到了目的地。
不毛之地的车站前依旧一片寂寥。说起来在这居民又少又无访客的村中,要找到有生气的地方本就困难。
园子买东西的这段时间,我观赏着附近的风景,这片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景象,不只从我懂事时开始,恐怕从更久之前就不曾有所变化吧!怀念的风光,同时也给予我心理上的压迫感。它告诉我,自己仍然处于恶梦之中。到现在我对自己身处此地这件事,都还有着梦一般的错觉。我和琴美的这段空白岁月,到底该如何面对?
“让您久等了!”
明朗的声音,惊醒了我处于梦与现实之间的意识。
“嗯,我来提吧。”
“是,谢谢您!”
提起地面下的两个大纸袋后,手部筋骨马上沉甸甸地被向下拉,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哇,这个很重耶!”
“就是啊,一个弱女子要把它搬回家是很困难的,提得动吗?”
“还好啦,快走吧!”
我们踏上来时的路,开始向家里出发。在回家途中与来时正好相反,由我主动向园子开口。
“可是啊,我对你在我家打工倒觉得新鲜。”
“嗯,有很多原因…”
我并没有问她身世背景的意图,但她却仰望了一下天空,自己开始说明。
“您应该能够想像,我家的经营每年都是赤字。原来发绪岳村的儿童就很少,开模型店根本是大错特错,老爸纯粹依自己的兴趣开店,购入了一大堆海外的精品玩具,结果都摆在店里,根本卖不掉!一个中年人坐在玩具堆中兴奋地把玩,和小学生有什么两样!!”
园子相当气愤,我却对她父亲的生活方式产生同感。不论是谁,不管到了几岁,都希望还能生活在堆满自己心爱物品的环境之中,这不叫小飞侠情结,而是坚守信念的生活态度。
“是没错,但我想这是他理想的人生…”
我一说,园子就用力摇头。
“前提是不能为周遭带来麻烦!可是我父亲因此背负了大笔债务,我会来打工,也是为了还钱…”
突然,我脑中浮现叔父那副自鸣得意的奸笑,难道,债主是康之叔父?我再追问她,得到她相当意外似的回问“你怎么知道?”
“猜测而已,但是,如果只为了还钱,条件更好的工读机会应该很多吧?我的说法也许不太婉转,可是你该不会是被当成债务的抵押才来打工的吧?”
“你也这么认为?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面容中略带绝望,这女孩轻易就承受了这种古老的习俗吗?澄江也一样吧,很奇怪的,发绪岳村的人都有过度因循古代习俗的倾向。
“可是康之先生说,俊彦少爷回来时,要是能令俊彦少爷一见钟情,就能成为高木原家的人,到时候债务才会一笔勾消!”
“叔父居然说了那种话!?”
我吃了一惊,想到他在暗地里使了这些诡计就生气。
“可是,已经没望了,您已经订婚了,康之先生根本没告诉我!”
“叔父说的话不要字字句句都当真!”
忿忿不平的我,感到叔父说的话中藏着诡诈,〃俊彦回来时〃?是指这次的事吗?或者只是随便说说?不,等一下,他该不会早知我会回来吧?
无法释怀的心情,如双手提着的物品般沉重。
终于见到家门了,我松了口气,老实说真是重劳动,以画图为业的我,平日运动不足导致体力衰退,实在费劲。
“还可以吗?这里开始我来拿吧?”
园子大概看不下去我气喘嘘嘘了吧,二十分钟的行程,提了重物后花了将近一倍的时间,她在途中也数次说要帮我提,但如果让她帮忙的话就不算男子汉了。
“不,我要坚持到底。 ”
“那么,请拿到仓库吧。”
“什么!仓库?”
原以为到玄关就没事的我,不由得大叫。
从门口到仓库,大约有三百公尺的距离,好不容易抵达绿洲,又化为海市蜃楼。我体会了这种心情。可是,既然到这里了,就再撑一下吧!
奋力提起纸袋时,茉莉香由门中出现,表情充满了怒气,第一句话就对我大吼大叫。
“俊彦!你跑哪儿去了!!”
“去…去买东西…”
“太过份了!竟然丢下我一个人!!”
茉莉香怒不可遏,可是我完全不懂她生气的理由。
“干嘛气冲冲的?说想多待几天的人不也是你吗?”
“什么,这两件事没关系吧!你要我一个人面对那个混帐老头吗?自己还厚着脸皮和小女生玩得不亦乐乎!”
“你说什么!和园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感觉茉莉香在无理取闹,也忍不住愤慨起来。
“那个…对不起,是我要俊彦少爷陪我去买东西的,请不要责怪他!”
一触即发的场面中,园子插进来打圆场,但只得到反效果,茉莉香像被她触怒似的,开始说出难听的话。
“什么?你已经把这位妹妹骗到手啦?果然,比起我这种松垮垮的母老虎,年轻幼嫩的小女生占便宜多了!”
“住嘴!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受够了!反正我是没人要的女人!!”
她撂下一句后,小跑步进屋。园子满怀歉意地向呆了半晌说不出话的我赔罪。
“对不起,害您被她误会…”
“不,你不要在意!”
“可是…啊,这些东西我来拿就好,您请回房休息。”
“没关系,我和你在一起比较自在。”
看到我强颜欢笑,她也松口气,趁机转变话题。
“是这样吗?其实我很怕那座仓库,因为有时候好像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大概是错觉吧,但是好可怕…”
是昨晚的声音吗?这样有精神的女孩说恐怖,可能真的很可怕吧。我为了不要加深她的恐惧感,决定不说出昨晚的事。
“越认为它可怕,它就越可怕,不去想就没事了。”
“一点也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本来说话越来越小声了,现在似乎又有了勇气。
我特意装得开朗,催她前往仓库。
仓库中充满铁锈臭味的湿气,停滞的空气中,征微飘着异味的臭气,是什么味道呢?我抽抽鼻子,拼命忍住喷嚏,布满灰尘的仓库中,有臭味是正常的吗?总之,我在脑中先搁置臭味的事,照园子所说的摆放物品。
“谢谢您,真的感谢您的帮忙!”围子向我鞠躬。
“这点小事不算…唉哟!”
我只想摆个谱而已,谁知脚一伸,就碰倒了园子,让她跌了个四脚朝天。
“好痛!!”
“园子,对不起!”
我跌在她身上,慌慌张张跳起,半跪着伸出手。园子抓住我的手也坐了起来。
“啊,呃,俊彦少爷,您是有意的吗?”
我当然不是,只不过绊到她的脚而已,但是被她一注视,仿佛认罪般的想法就油然而生。
“怎么说呢?我…说不定是中了红萝卜的魔法吧?”
园子的脸颊泛起红晕,然后以羞涩的声音对我低语。
“俊彦少爷,我…我喜欢你…”
我困惑着,她开始表白自己的心意。
“我小时候就喜欢上俊彦少爷,对于独生女的我来说,俊彦少爷是理想中的兄长,这种心情,日渐形成爱慕…”
简直像少女漫画的世界,我心里这么想,却又发现自己已被她吸引,或者,我只是单纯地想逃避现实。
我缩近与园子的距离,接近到将要触到她的唇的地方。
“俊,俊彦少爷?不,不行…”园子发出喘息般的声音,扭动着身体。
“为什么?不是喜欢我吗?”
“因…因为…俊彦少爷,茉莉香小姐…”
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我有股冲动想说出实情,于是简单对她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强调那是因应事情的演变而撒的谎。
她浮现半信半疑的表情,对我的拥抱却没有抗拒,我将她推倒在嘎吱作响的地板上,然后从她健美的肢体上剥下女佣服,出神地望着小小的红箩卜比基尼内裤。我吞了口口水,将手指覆上内裤,她幼嫩的四肢已失去力气,毫无防备地大张着。
“呀啊,不行,这种地方…不行,不要…”
呢喃声的抵抗,格外燃起我漆黑的怒气。茉莉香使我领会的情欲,在知晓悦乐后的股间涨起神力。
“这些红萝卜是魔法的红萝卜吗?我已经被它操纵了。”
“唔,啊啊!呀,俊彦少爷,不要!”
“不行,我想品尝园子美味的果汁!”
到头来,或许我和琴美以外的女人都可以发生关系,只要能够宣泄我无法对妹妹发泄的欲望,这种思潮横过我的脑海。不管那么多了,我渴望着温暖的柔肌与沸腾的肉欲,身心都热切需要眼前的少女。
按下内裤的柔软隆起处,充满弹力的触感传到我的指尖,揉弄一会儿后,温热的湿气开始向外渗漏。
“园子的这里已经有果汁漏出来了,继续染湿的话,就要淹没红萝卜了!”
“呀,那么丢脸的事…不要说…”
我继续加强指尖的刺激,布料的表面渐渐湿得像冒出水滴一样。
“简直像在沸腾哪,又热,又软,汁又多…”
“啊啊,啊,不能那样揉!”
我变得邪恶,执拗地来回玩弄内裤上柔弱的小山丘,从健康结实的大腿缝隙间伸进手指,向上摩擦。
“溢出来了,要溢出来了,红萝卜会湿答答的啦!”
“那么,就把它脱掉…”
泪声的申诉,让我满意地微笑,以手指卷起内裤,慢慢地拉下,红萝卜园下方隐藏着茂密的草丛,以及源源涌出的泉水。
“啊,好害羞,讨厌,不要那样看,不要盯着看那里…”
“那么,就用摸的吧?”
“啊啊,呀,不行!那个地方…连自己都没摸过…”
直接触摸柔嫩媚肉后,指尖上缠满了蜜汁。
“好棒,我的手指沾满你的蜜液了!”
“好丢脸,唔唔…越觉得丢脸就溢得越多…”
缠满黏液而湿濡的中指指尖,探入火热的泉源之中,处女的秘唇中,紧紧地缩在一起。”
“唔啊!啊啊啊,手指不可以伸进来…呜…”
“果然好紧,因为园子是第一次吧,我可以进去吗?”
“嗯,可以,是俊彦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句话让我高翘的男很更加茁壮。
“园子,我要进去了!”
“好!”
我抱住她的腰,一口气贯进火热的肉棒,她咬紧牙关,痛苦地喘息着被我夺去处女。她的体内,简直就是温暖滑润的紧缩天堂,只是稍微一动,马上就激烈地产生反应。未经人事的无垢肉壁承受着异物的抽送,渐渐明了了神明所赋予的任务。
“啊!啊啊啊!呀,太激烈了!不行,这样动的话,园子会受不了!”
“太,太舒服了,园子,我停不下来!”
我已经开始粗暴地推动腰部。
“啊,好热!好热!热得快融化了!那里,身体,还有脑中,都烫得不得了!”
我没有考虑到对方是第一次的少女,一次次激烈地深入突刺,在里头翻搅。混杂着破爪之血的爱液,配合着肉棒的抽动而滴落。
“俊彦擦撞到里面了,啊啊!已经,快不行了…”
也许是太过激烈抽插的缘故,园子的感觉好像开始变得麻痹,这当然不是冷感症,而是第一次却能够体会到性爱悦乐的关系。
“好奇怪,俊彦,我是第一次…却这么有感觉…啊啊,这么舒服…”
承受肉棒的紧缩肉壶,也感受到官能的滋味而妖媚地蠕动。
“俊彦,园子,还可以吗?你觉得舒服吗?”
“啊啊!太棒了!舒服极了!我…已经…”
即使快要屈服于紧迫的压力之下,我仍为自己打气,一口气加快抽送的节拍,展开最后冲刺。
“好高兴,我已经,已没办法思考了,好舒服!感觉好舒服!”
“园子,我要射了!”
“好的!射在你想要的地方!”
我拔出即将爆发的男根,抵住滑顺曲线的下腹部,瞬间,喷发出的烫热精液,激烈冲击娇嫩的肉体,意识被高高地弹升至天外。
“啊啊啊啊啊啊!!”
强烈的初体验结束后,她瘫软了好一阵子,看到垂流到大腿和地板上的淡红液体后,匆忙整理衣衫,裴伤地低下头。
“坏蛋,俊彦少爷是坏蛋…”
她站起身,嘴中喃喃自语。解放欲望后的我重拾回理性,厌恶起自己的下流,也许太迟了,但我不能不道歉。
“对不起…我…”
“俊彦少爷是大笨蛋!不管是再喜欢的人,也要看时间和地点嘛!而且,我又是处女!”
她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大声强调。
“V.I.R.G.I.N,处女,你懂吧!?”
我无言地点点头。
“女生的第一次,怎么能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做!!”
“我知道了啦,不要再骂我了,对我的形象破灭了吗?”
“你一点都不懂,亏我还那么有快感呢!可是,难得的初体验,竟然在这种一点都不浪漫的场所!”
“哎哟!你这个呆头鹅!这种事不要再让女生说出口了好不好!”
园子说完后就一个人走出仓库外,只留下我,茫然地思考她话中的意义。
走出仓库外,盛夏的烈日已开始西斜,正午的时间老早就过了,今天又错过了午餐。但若以叔父的模式考量,我倒是享受了一道叫做园子的美味红萝卜料理。
我眯眼望着仓库,凝听拂过山林的凉风,与雄伟的大自然气息调合成的优雅旋律,一瞬间令我想起凌晨时分听见的奇妙声音,园子也听见过的怪声,到底是什么呢?这久违的家中,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谜团。
我想暂时独处,开始漫无目的在中庭闲逛,徘徊在强烈日照与凉爽清风奏鸣着微妙乐曲的中庭一阵子后,我的脑海里闪过三位女性的身影。
琴美…茉莉香…园子…
实际上,我到底想和谁…做些什么?
得不到结论,我停止了思考,叹了一口气。
回屋里吧!往回走时,一位少女朝我的方向跑了过来。
那是淡粉红色连身裙裙摆随风飘扬,胸前抱着索描簿的小望,好像刚从暑期辅导回来。
把索描簿当心爱宝物似地捧着的样子,让我想起小学生时热中于索描,老是跟着我屁股后面跑的她。
“小望,暑期辅导结束了吗?”
“嗯,刚刚回来,所以,想和俊彦先生说说话。”
“当然好,可是,为什么要叫我‘先生’?”
“嗳?那么该怎样叫才好呢?”
“只要不加敬称都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俊兄’、‘俊彦哥哥’都好。”
“因为,总觉得很孩子气…”
“是吗?不过我希望永远被你这么称呼。”
“如果俊彦先生…俊兄这么说的话…”
她还是不忘补充。
“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而且也不是俊兄的妹妹…”
“啊?啊,对啊,我知道,小望早已是亭亭玉立的小姐,我的妹妹也只有琴美而已。”
“真的懂了吗?”
“真的真的,非常了解!”
我多少带点开玩笑的意味,使小望鼓起了双颊。
“讨厌!我有大问题要你帮忙呢!你还是完全不懂嘛!”
“抱歉,抱歉,那么你想和我谈什么呢?”
“那个…其实我…呃,这个…”
小望不好意思地把玩着胸前的素描簿,我突然觉得表妹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越看越像琴美的她,似乎经过一番挣扎后,将美丽的细发剪成齐肩的娃娃头,如困要找出别的相异之处,大概是那种略带丰满的健康美吧!
“你不可以笑喔!”
“当然,我以前嘲笑过你说的话吗?”
“嗯,好,我说,我想当漫画家…”
我不自觉张大了嘴。
小望想成为漫画家,太意外了,受了我的影响吗?
“因为俊兄是职业的插画家,所以想请你教我…”
“啊,那当然可以,可是,你是认真的吗?”
“嗯!虽然我的才能可能及不上俊兄,可是也想出名,那时就可以一起开签名会或画展了!可以吗?”
正因为我也以绘图谋生,所以听说过许多所谓漫画家的悲哀等等的事,这个世界并不如她想像中简单,小望真能在漫画世界中生存下去吗?
“你好像很困扰?不行吗?”
“不是的,可是,你知道我的工作内容吗?”
“嗯,俊兄不使用笔名对吧?游戏软体、海报、或杂志封面等,上面有你的名字的,我大概都有。而且常常在学校向同学们夸耀说,这个的画家就是我表哥…”
原来如此,我不认为静子或康之叔父会看过那种东面,所以没想过这一点,但我的名字倒经常曝光。
说不定,发电报的人,也是从这方面得到我住处的资料。
“小望,这些事,你告诉过叔母她们吗?”
“没有,俊兄的事,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所以连对琴美也没提起过,啊,对不起!”
小望对我道歉并低下了头,也就是说,知道的只有她一人?我心怀歉疚的对她轻轻笑了笑。
“没关系,这样我也方便多了,啊,话说回来,你要让我看素描簿里头画的图吗?”
我的手伸向小望抱着的素描簿,她似乎犹豫该不该让我看。
“啊,这个…还没…”
“小望!”
板着张臭脸的晋吾介入我们之间。
“哥?”
“今天的上课内容复习过了吗?你的数学最差吧?不快去的话就没时间预习明天的功课了,体谅一下老师的辛苦好不好?”
晋吾严苛的一言,令小望意气消沉。
“小望,快去复习吧,画画的事下次再好好教你。”
“嗯,好的,俊兄再见!
小望微笑着走回屋内,我想跟她一起回去,却刚踏出脚就被晋吾叫住,他的表情出奇的严肃,欲言又止似的站着。
“怎么了,晋吾?找我有事?”
“想和你说话,可以吗?”
神经质的少年,发出仿佛从喉咙深处痛苦绞出的声音。
“好啊,那么,先进去吧?”
“不行!我不想…被妹妹听见,所以请在这里…”
不能让妹妹听到?很明显的,并非单纯的事情。
“爸…爸爸和妈妈不和,你早就知道了吧?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已经分居好几年了!”
一旦开了口,他就像挣脱了束缚般滔滔不绝。
“爸爸的个性好色,而妈妈又不闻不问,所以他每天都藏了许多陌生的女人在仓库中,干一些不堪入目的事。妈妈也不甘示弱地,和管家长谷川搞在一起…”
也就是说,半夜听见的声音,园子心生胆怯的声音,其实是与叔父耽溺于荒淫的女性发出的喘息声!?
“神田家已经快完蛋了,连我和小望,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爸妈亲生的!”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一时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晋吾和小望不知是谁的孩子?我没听谁提起过这件事。
“你在说什么?你们当然是静子的儿女!”
“我的确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的,不过,据爸爸说,我其实是长谷川的小孩,而小望根本不是妈妈所生!”
这太荒谬了,我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
“不可能!”
他痛苦地蹲了下去。
“俊彦,帮帮我!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侵犯小望!一想到和小望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就忍耐不了心里的冲动!我爱她!从以前就比谁都爱她!”
园子说的果然没错。他激动的感情,如洪水般淹没了我。
“你…是你的话一定会了解吧?这种事,除了和有同样烦恼的你以外,没人能商量!”
晋吾的每个字句,都化为利刃,刨挖我狼狈的心。
“不用隐瞒了!你喜欢琴美吧?我清楚得很!俊彦,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能对哭泣的他说些什么?要他像我一样逃走吗?不,这种话我哪说得出口?
“你们是兄妹,不能做出越轨的行为!”
这只是说好听话罢了,同时也是我对自己的警讯。
“我当然晓得!可是,倘若我真的是爸爸的小孩,体内还是流着下流的血液!是那把女人当发泄工具的荒淫野兽,和不知廉耻公然搞外遇的傲慢母猪所生的小孩!”
“不可以说这种话!”
我尽力安抚他高亢激昂的情绪,可是,这抑制不了激动的思春期少年,他逼上前要我给他一个答案。
“有何不可?这是事实!快告诉我,教我到底该怎么做!”
晋吾掩着面哭泣,我不得不想出一个让他能够接受的明确回答,能说的只有一样。
“反正,你不能因小望的事而寻短见…”
“什么!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他大声对我怒骂后跑走了,大概对我太失望了吧。
我别无他法,只能无力地呆呆站在那儿。
我在心中对照着神田兄妹与自己。晋吾和小望,简直就是我和琴美的翻版。不知为何,和园子发生的事,又由脑海中追逐而来,我趋于自虐的思考,闯进了昨夜梦中的记忆。
昨晚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做了场恶梦,恶梦的真相,恐怕是琴美吧。自从四年前双亲过世以后,琴美就是潜伏于现实中的恶梦。
与生病的妹妹被留在人间的我,很容易地将自己的处境模拟为飘流至无人岛的男女最后的末路,理性是仅存的希望。但精神耗弱的妹妹天真无邪地需要我,当然她并非要求肉体关系,而是纯粹以妹妹的身份爱着我,同时也渴求我的爱,但是,当时我还很年轻,心智都太不成熟了。
女孩在青春期是肉体变化最显著的时期,我对逐渐散发女人味的琴美,开始怀有不纯的想像。是的,我是个差劲的哥哥。
那时要是澄江在家里的话,情况也许会有所改变。可是她当时住在名古屋,仅有清明节和过年时会回来。
比较能够冷静应付的时候,只有最初半年左右,因为澄江的父亲高野先生还在。但是,自从高野先生没留下遗书自杀后,住在家里的人就只有我们兄妹和长谷川了。
长谷川从双亲死后就频繁地出差,听说是为了整顿父亲的事业,但我原本对父亲的工作就不太清楚,他在家从来不提,我也没想过要问。
我对绘画抱持兴趣,立志在这行业出人头地时,父亲不但未反对,反而以我为傲,且与母亲共同支持我。就是因双亲的理解和支援,我才有今日的成就。这样的双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离家前的半年间,我每日陷没于白日的梦魇,只能在沉眠中得以喘息。得知神户的叔母一家要搬回来时,期待与绝望,令我焦虑难安,期待着叔母等人将成为我新的枷锁,却又对无法染指琴美感到绝望。
然后,那个夏夜到来,刹那间,我就要侵犯了琴美!
最后,我在叔母一家归来前离家,那是无何奈何的抉择,究竟要侵犯琴美,沦入鬼畜地狱呢?还是紧抓住支离破碎的理性以致发狂呢?
夹在思路迷宫中动弹不得的我,感到焦躁而烦闷,心想先在附近走走,让心情稳定下来吧!没想到越是来回踱步,越是徒增我的忧虑,一点也静不下心。
我走进树丛间,靠在据说有三百年树龄的樱花树上,仰望着天空,大大地深呼吸,这是我每次被父母斥责后必做的仪式。可是,他们已经不在了,我也在三年前舍弃了这个家,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这么做。
过了一会儿,心情终于安定下来了,我再次深呼吸后,走出了树丛。这时,澄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琴美,由我眼前通过,瞬间我的思维又产生了逃避现实的现象。除了琴美以外的一切都无法思考,全都由脑中排除,果然我是打从心底爱着妹妹琴美。
“哥哥!是哥哥!澄江,是哥哥!”
琴美理所当然般地呼叫澄江,我略感惊讶,注视着两人,难道,琴美连个性都改变了吗?
琴美没发觉我的忧心,天真无邪地对我邀约。
“哥,来玩吧?来陪琴美玩吧?”
“玩?要玩什么呢?”
“琴美想和哥一直聊天聊很久,好吗?来聊天好吗?”
“俊彦少爷,可以请您陪琴美小姐散步吗?”
散步?我如梦呓般问,眼前的情景仿佛天旋地转,我感觉简直像酒醉似的恍惚起来。
“请您尽量避开阳光,陪小姐在中庭散步三十分钟左右,可以吗?”
“我们去散步吧?一起去散步好吗?”
琴美的央求在我脑中回旋,跟前更是天昏地暗,意识开始混浊,不由自主地回应着她。
“啊,好啊,我陪你…”
“哇,哥哥,谢谢!”
一旦下决定后,心情就莫名地冷静下来,因为总算敞开心胸的缘故吧。不管理由为何,我想看见琴美喜悦的脸,这时琴美却说了我不能理解的话。
“澄江,你可以走了!”
“你在说什么?不是像以前一样,三人一起散步吗?”
“不要,琴美要和哥哥散步!”
难道,琴美讨厌澄江吗?不,不可能的,从小我们就是好朋友,我不在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俊彦少爷,可以请您代替我推琴美小姐的轮椅吗?”
“可是,澄江姐…”
“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你赶快走啦!”
“是的,琴美小姐,那么,拜托您了!”
残留着无法释怀的心情,我们兄妹两人一起去散步,而且,绕过中庭将近一半了,琴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满脸洋溢着安稳的微笑,嘴里偶尔哼着不知名的歌而已。
不知何时,我开始怜惜地注视着妹妹。
即将走过中庭一圈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询问琴美。
“怎么了?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琴美突然变得哀怨,开始吞吞吐吐地说道。
“琴美有很多话想对哥哥说,可是一看到哥哥的脸,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奇怪喔,琴美,是怪人吗?”
“才不奇怪!琴美一点都不奇怪!”
我郑重向她否定,但是反而徒增她的不安。
“可是,琴美真的变了,因为琴美生病的关系,胸部也肿起来,肚子下面有时也会刺刺的,琴美好像不是以前的琴美了…”
破碎的内容。琴美把自己肉体的成长,误以为是生病了。
“哥哥,琴美也会变成像澄江那样吗?”
不是的,那不是生病,是琴美变成大人的证据,会和澄江一样是当然的,我想这么说,但被她接着说下去。
“琴美啊,常常等哥哥回来等得睡不着,还做了一个梦喔!梦里的琴美和哥哥都没穿衣服,为什么呢?要去山泉玩吗?还是要洗澡了呢?”
琴美皱皱眉头后又咯咯笑,仿佛要将我逼入绝境。
“然后啊,哥哥叫了琴美之后,就把琴美抱得紧紧的,然后又一直用舌头舔琴美,很奇怪吧?琴美那么好吃吗?可是哥哥又舔琴美肚子的下面,琴美说〃那里很脏〃,可是哥哥说〃琴美的这里好漂亮〃,又更大口地舔!”
妹妹看着远方,仿佛回忆三年前那件事般继续说下去。我的脑中变得晖眩,眼前一片漆黑。那天夜里,琴美醒着吗?她在责怪我犯的罪吗?想不留情地击溃我濒死的心,要我无法再起吗?我感觉自己简直像是罪证确凿的犯人。
“但是,后来琴美变得很舒服,还说〃哥,好舒服喔〃,然后,哥哥说〃你和我做爱,就会更舒服〃,琴美想要更舒服一点,就不断说〃和我做爱、和我做爱〃,可是,哥哥都不跟我做,然后梦就结束了!好狡猾喔,一醒过来,哥哥还是不在,琴美就哭了,哭得枕头都湿湿的,琴美的下面也是湿湿的,到底怎么了呢?”
在我脑中,“和我做爱、和我做爱”这两句话不停地旋转。
停下来!停,停下来,快停下来!这不是我的琴美!!
就在即将崩溃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琴美小姐,再不回房去的话,会对身体不好!”
“不要!琴美要和哥哥在一起!”
我怅然若失的呆立着,长谷川轻易地接过轮椅的把手。
“鸣…哥哥,哥也一起到房里来…”
琴…美?我看见的,真的是琴美吗?真是我的琴美吗?这疑问耽搁了我的回答,在我开口之前,长谷川已插进话来。
“那是不行的,琴美小姐该午睡了。”
“琴美不想睡,不想要睡醒时看不到哥哥!”
琴美叫嚷后,也许由于过份激动的缘故,突然咳嗽起来,于是长谷川不由分说地推动了轮椅。
带着含泪呼唤我的琴美,长谷川向别馆走去,留下我单独一人,怀着无法平复的心情走向屋里。
我以沉重的步伐,走向琴美以前的房间,说不定那儿能让我明白琴美会变成这样的理由!不,就连她是不是琴美我都觉得怀疑,不安与焦躁,以及疑念的黑云,又低又重地覆盖我的心。
琴美以前的房间被收拾得非常整洁,一点灰尘都见不到。
希望有什么线索…
连明确的目的也没有,只是随便找着〃某个东西〃 o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找到〃某个东西〃。
寻遍室内后,我在衣橱的抽屉中发现了许多封信,多半是琴美所写的吧?我取出数张信纸,一字一句仔细地看,信纸的标题都写着‘给哥哥’,也就是写给我的。
‘给哥哥∶哥哥,你好吗?琴美每天都在哭泣,哥哥不在以后,琴美非常悲伤,哥哥,请你早一点回到琴美的身边。’
‘给哥哥∶琴美今天也哭了,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没有人告诉我,琴美要等到什么时候?哥,快点回来吧!’
‘给哥哥∶琴美好悲哀,因为,不管怎么样难过,都哭不出眼泪,哥哥不在,很难过,却没有眼泪,为什么呢?琴美这么难过,所以,非常的悲哀!’
‘给哥哥∶哥哥讨厌琴美吗?讨厌琴美才不回来吗?哥哥欺负琴美吗?为什么讨厌琴美呢?可是琴美喜欢哥哥!’
‘给哥哥∶哥哥请不要讨厌琴美,琴美会当好孩子,哥哥说的话琴美都会听,琴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请哥哥不要担心,赶快回来!’
‘给哥哥∶哥哥,对不起,请原谅琴美,琴美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所以请不要再折磨琴美,哥哥不在后,琴美每天都像快死掉一样,求求你,请早点回来!’
这些信简直像咒语般困绑住我的心,这是琴美变了的原因吗?是因我而起?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如果在琴美身边,我一定会沦入鬼畜地狱,拜托,别再责备我了!别让我再做出那天夜里的事!!我紧握着信,心中痛苦翻搅,几乎要发狂。
回过神后,发觉有人在背后,回过头一看,不知何时澄江已站在那儿。
“您看了信吗?”
她以毫无昂扬顿挫的声音问道。我低着头,对她点点头。
“嗯,我让琴美那么难过,可是我.∶”
“现在后悔了吗?还是…”
夹带责难的冷淡口气冲进我的耳中,仓皇的意识开始为自己辩护。
“琴美的确需要我这个唯一的亲人,可是,我没法把她当成单纯的妹妹,我害怕只要踏错一步,就可能侵犯妹妹…”
“只是如些吗?没有别的理由?”
“别的理由?”
“是的,关于您双亲的死…”
双亲的死?澄江想说什么?她知道些什么吗?
“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因为那个而离家的!即使是现在,我也好想对琴美染指!只要待在家里,就不知会对琴美做出什么事!这种心情,你不会懂的吧!?对吧!你不可能懂的!”
“是的,因为我是女人,我也身处被侵犯的立场,俊彦少爷的心情,我无论如何不会懂,我不懂为何爱着琴美小姐,又能毫不在乎地和其他的女人同枕共眠!”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被激情操纵的我,将澄江推倒在榻榻米上,横卧的她,面无表情地直盯着我的眼。
“你想侵犯我吗?把我当成取代琴美小姐的发泄对象吗?”
这是晴天霹雳的一言。但是,在这种状况下被这么一说…
“我不是正人君子,只不过是个烂人罢了!也有不能忍耐的时候…”
我,对澄江,她的忧郁眼眸,黄色蝴蝶结绑起的乌黑长发,眼角的美人痣,略带厚实的樱唇,白嫩的肌肤,罩衫上隐约瞥见的胸口,裙底紊乱柔软的小丘,肉感的大腿,在在都魅惑着我的心。
“能够将琴美当成妹妹时,是因为有你在,你一不在,琴美又开始变得有女人味时,我…你为何要去什么名古屋!”
“骗人,你在欺骗自己,你一开始就不曾注意过我,你想继续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他人…”
闭嘴,我不要听!不要再说了!!
“别说了!!”
我抓住罩衫胸围,猛然左右拉开,钮扣啪的一声飞弹出去,包裹住丰满乳房的淡紫色胸罩猛然展现。同时看见的现象,让我睁大了眼,隐藏在洁白罩衫下的柔肌上,纵横无尽地刻划着某种赤红痛楚的痕迹。
“这,这是什么痕迹?绳子?难道…是被绑的痕迹?该不会是SM留下的吧?”
我想像着她的淫态,忍不住嘲讽地对她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嘛,还敢对我说教,自己还不是以SM调教来享乐!!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榻榻米上一动也不动的澄江,丝毫不反驳我污秽的言词,只是咬紧颤抖的唇,眼中微微湿润,我夸耀胜利似她低声嘲笑她。
“呵呵呵!我不知道澄江姐原来是被虐狂,所以才来当女佣吗?竟然是个被主人困绑才会喜悦的变态女人哪,哈哈哈!”
我的体内充满了漆黑的欲望,想把澄江…把这女人恣意玩弄!我要彻底地污辱她!
“喂,下贱的母狗!来舔我的肉棒!反正这是你的拿手好戏,不,拿口好戏,怎样啊?”
我立刻拉下长裤,将涨满肉欲的男根顶到澄江的面前。她毫不犹豫,以舌尖攀爬上我的男根,那模样看来极其欣悦,事实上,她巧妙的舌戏不只熟稔而浓厚,更充满了慈爱。
“怎么了,说说话啊,怎么不说〃主人,请将我困绑起来,尽情玩弄〃呢?或者,〃澄江喜欢被绑着做爱〃?”
“如果俊彦少爷…”
她口中合着怒棒,吐露出轻声的话语。
“如果俊彦少爷是主人的话我会说的,但,我的主人是…”
带着忧伤的言词,将我的意识由疯狂的世界带回。
“澄江姐…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能说,请您自己察觉…”
痛苦的声音发着抖。我想像着她一路走来的苦鸡,开始厌恶起自己的愚昧,澄江的痛苦,正是这件事。
“澄江姐,我…我说了无耻的话…”
“没关系,您不要在意!”
澄江继续火热的口技,含着球袋,吹舔钢棒,再吸吮根源,男根激烈地暴涨,高翘抖动。然后,在她的深喉咙吸含之下,高腾至极限的意识爆发了,怒棒抽搐着,喷射出大量的火热浓稠黏液。
“唔唔!啊,唔咕,咕嘟咕嘟…”
发出咕噜声饮干白浊液的她,仔细地吸舔我的钢棒,为它清理干净,不只如此,还开始脱下身上紊乱的衣物。
胸罩、裙子、内裤下的丰满肢体,随处可见绳索的痕迹。令人想避开眼晴的惨状中,蕴含着奇妙的欲情。
“俊彦少爷,如果…出自我自身的希望,你会怎么做?”
“不会的,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丑陋又下贱的女人,身心都早已被污染殆尽,您会爱这样的一个女人吗?撇开欲望与同情后,您还会抱她吗?我干涸的心,能请您治愈吗?”
依旧无起伏的声调,问着不由得惊慌失措的我。
“别说了!别再说这种悲哀的事了,我心中的澄江姐,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是最温柔,最贤淑,最完美的女性!一点都不丑陋!一点都不下贱!身心都洁净如白纸!”
听到她说这种悲惨的话,我都快要泪流满面了。
“这么说,丑陋下贱的女人,身心都污秽的女人,是没有被您抱的资格了!”
这简直是自虐的语言,为何她要如此逼迫自己!
“不是的!我,因为是澄江姐…我想要你!”
“俊彦少爷,请您拥抱我…”
低语的呢喃中,蕴藏着温暖的感情,她的要求,我…
我伸手靠向她的酥胸,去确认那绵柔的感触,粉嫩丰满的玉乳,仿佛融化般吸住我的掌心,我确知了双方的心脏都正快速跳动中。
“唔唔,俊…俊彦少爷!啊啊,请您尽情地揉…”
我的十指早已游移在丰嫩的双乳间揉搓,甘美的喘息,更加沸腾我的灵肉,待会儿她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光想到这里,股间就流进了大量的血液。
“啊啊啊,光揉胸部而已,那里就,啊,流出来了…”
一边以左手揉捏乳房,转动乳尖,我一边伸出右手从大腿下滑到下腹部,下方的秘密花园已为露水所湿透,化为一片温热的湿原。
“已,已经,不能忍耐了,快一点…”
我反而想令她焦急,用指腹在温湿的柔肉上画着圈,偶尔以指尖压入抽搐的秘腔之内,一开始只以绳痕着色的肌肤也渐渐染为樱色,体态完美的肢体妖艳地扭动,呼吸开始变为呻吟。
“啊,啊啊啊!俊彦,进来我的…”
她不称我为〃俊彦少爷〃,或许是互相渴求对方的感情,打破了她顽固的观念吧!我非常欣慰,当然,我还不想回馈她,再让她心焦一会儿吧。其实我本身已经想得不得了,但一看到这么惹人疼惜的澄江,我就忍不住更想使坏心眼。
我的双手不留余地的探索她魅惑肉体的每一角落,朱唇,晕红的双颊,丰满的酥胸,坚挺的乳尖,嫩滑的腹部,飘香的下腹草丛,晶莹湿透的股间,圆翘的臀部,垂滴露汁的大腿。我有如要将澄江的一切收入手中般,尽情享受柔软的感触。
她似乎终于被我的爱抚弄得无法忍受了,梨花带泪地向我恳求。
“求…求求你,把你的…插进…我的…来…”
“啊啊,好,我要进去了!”
“求求你,俊彦…”
花了许多时间抚玩她的身体后,我急忙脱下自己的长裤,在吐露大量爱蜜而变得湿漉漉的媚肉裂缝上,抵入我钢直火烫的热棒。
“啊啊!进来了,插进来了,俊彦进来澄江的体内了!”
分开厚肉的柔唇,肉棒滋噗滋噗地向深处侵入,澄江的体内已化为湿黏灼热的火炉来款待我,震颤蠕动的肉壁温柔包起男根,将我带入官能的大海中。
“好大,好粗,这,这就是俊彦少爷的…?啊,啊,好棒!大舒服了!”
“澄江的里面也舒服极了,又热,又湿润,太完美了!”
“谢,谢谢,被俊彦夸赞,澄江好高兴,再,再来,再用力,让澄江疯狂!”
我支撑着澄江扭动的身体,挺起腰开始回转。她也自己摆动臀部,增加快感。
“啊啊!用力,再用力!啊!也揉我的胸部…”
“嗯,我会让你得到最大的快乐!”
如澄江所希望,我突刺腰部,揉搓她的乳房。
“进到最里面了,身,身体的内部,被俊彦插进来了!嗯啊!再来!用力!快,用力搞我!”
她配合着我所奏鸣的节拍,巧妙地跳起肉体之舞,既优雅,又热情,我们互相享受悦乐,又黏热地交缠在一起。
“俊彦!我,不行,不行了,要泄了,要泄了!!”
“唔唔…我也…”
“给我热烫的熔岩!里面…注入到澄江的里面!!”
我的怒棒更加盛大膨涨,一下子,澄江也攀升到绝顶。
“嗯啊啊啊啊啊~!!”
她蜷缩起身子,发出直冲鼻腔的妖精叫声,继口内之后的第二次发射,大量浓密黏液自体内深处外溢。
直至肉棒的跃动稍歇,我们一直合而为一享受着余韵。
过了五分钟后,澄江轻轻离开我的身体,以和胸罩成套的淡紫色内裤,擦拭干净我的肉棒后,再将污秽的内衣裤穿回身上。我目不转晴地眺望她的动作,她也以湿润的眼眸回看着我。
“俊彦,谢谢,我依然是个丑陋卑贱的女子,是个身心都污秽殆尽的女子。可是,你仍然愿意爱我这样的一个女人,不以欲望和同情来拥抱我,为我干涸的心疗伤…”
依然是悲哀的口吻。无奈和落寞紧紧束缚住我的胸膛。
“所以,你别再说这种哀伤的话了,我以后会对你更…”
但她只是微笑着打断我的话,那是极为哀愁的一笑。
“俊彦,我也爱着你,但是,我没有资格接受你的爱,我是个灵肉都卖给恶魔的女人,已经无法过普通的生活了!”
“什么意思?告诉我好吗?”
“我现在是女罗刹,以后也必须生存在疯狂和憎恨的世界中,达成目的的那一天,就是我生命的终点,正因你肯爱这样的女人,所以更不想将你卷入。不,是不能将你卷入,我们早已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祝你幸福…”
她不再说下去,只是紧抱着我后,又立刻放开,后退了两步、三步,夺眶而出的泪水流落脸颊。
“你是我所爱的人,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只要我活着,我会为你祈祷。”
就此,她不再做出亲密的举动。为无力感所挫的我,只能留下细心清理善后的澄江,独自离开琴美的房间。
我无力地走在走廊上,想去洗个冷水澡让头脑冷却一下。
不经意地拉开更衣间的玻璃门,这时,我的心脏噗通跳了一下。穿着橘黄色内衣的小望正在里面,她背对着我,正好脱下可爱剪裁的胸罩,比基尼内裤下微微翘起的玲珑浑圆臀部,渗透出青涩的性感香味;开门的声音,让小望缩起了身子,由于胸罩的钩扣已完全打开,肩带随着她的动作由肩上滑落,罩杯部份也向下掉落,小巧却坚挺的胸部被我看个正着。
小望小声地叫了一声“嗳”之后呆立着。她的表情中惊讶带着羞耻,却同时令我觉得含有类似喜悦的笑意,只是,她可爱的唇中却发出尖锐的悲鸣。
“呀啊!”
“对,对不起!”
我慌慌张张的关起门,但眼前仍然灼烧着小望的半裸姿态。处于由少女变为成人女性之过渡期的肢体,展现出圆润又微妙的曲线,青春期少女特有的未成熟性感魅力,直击我的脑门,啊,当然不只有脑门而已,这是男人悲哀的本性。
“真糟糕!”
我羞愧她仰望天花板,大难为情了,只有当场抱头鼠窜。
才和园子及澄江做过爱而已,我的股间却不知疲惫,本想冷却一下头脑,反而落得全身炙热。
我焦虑得想找个地方稍事歇息,奔走在走廊上,正发愁无处可去,通过客房附近时,正巧撞见露着一脸邪笑的康之叔父。
“唷,俊彦,听说和茉莉香大吵一架是吧?”
“和叔父没关系!”我一副厌烦的表情,冷淡地回答他。
“不会没关系的,你们两个人都需要解解闷吧?怎样?要不要陪陪我?”
平常的话,我是不愿意和叔父打交道的,但这时候的我却不如中了什么邪。我的心中最渴望的是琴美,却一再地与身边的女性发生关系。回到家后就一直在逃避现实,就算最后这种自我嫌恶的感情会使得精神上濒临疯狂,我想也是当然的结果吧!既然没有理由拒绝,也比与茉莉香、园子、澄江、小望等人碰面来得正常,于是我点了头。
“好啊…”
“哼哼,那么,跟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叔父走到中庭,摇晃着肥胖的身躯继续前进,然后在仓库前停下。
“你知道这座仓库真正的用途吗?”
我无言地摇摇头,仓库的用途还分真假吗?我的脑海中,横过了晋吾说的那些话。
“这座仓库是你父亲,还有你父亲的父亲…不,是从建好后就一直为家族主人所使用的,至于现在,使用人则是我。”
叔父自豪地说明,他对自己知道仓库的秘密觉得骄傲吗?还是认为自己是这个家族的新主人?
“先进去再说吧!”
比平常更加嘻皮笑脸的叔父,也不问我的意愿,就以轻快的诡异脚步走入仓库。
仓库中依然停滞着铁锈味的湿气,飘浮着微弱的异臭。
“真是好大的仓库哪!而且里头全是一些破烂。我也曾思考过这仓库到底具有什么意义呢?然后就稍微调查了一下,结果不得了,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事实,你们一族的秘密…没那么严重啦,不过,是不太能公诸于世的事…”
他说得煞有介事,看来,确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叔父走向仓库内部,然后在一根柱子前停下,用脚尖不停着地板,奇妙的空洞响声,回汤在广大的屋内。
“怎样?知道了吗?只有这里声音不同吧?是地下室,这儿有秘密的她下室喔!而且在我发现的时候,这上面还压着一个巨大却轻得出奇的木箱,算了,那不重要,先下去看吧!”
我才不在乎什么家族的秘密,可是被叔父故作神秘的言词吸引,决定随他进入地下室。
打开伪装成地板的门后,传出一股潮湿的恶心恶臭,飘在仓库中的,就是这种臭味,也就是屎尿味。叔父催促着皱起眉头的我向下走,门的下方,有一道通往黑暗中的古旧木制阶梯。
走下嘎吱作响的楼梯后,叔父说要去准备一下而消失在黑暗中。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有地下室存在的我,当然完全不晓得这片漆黑里有些什么东西,等一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为你展示我的收藏品吧,灯亮时,嘉年华会就开幕了!”
黑暗中传来下流的笑声。与令人不快的回音重叠,一个不清楚的女人呻吟声也进入耳中。这恐怕就是和昨夜的声音一样,使园子心生恐惧的原形吧!
随着喀嚓金属声,强烈的光线突然让我眼前一阵晕眩。
不久,习惯了亮度之后,看到—
一位少女躺在石造的地板上,被困绑住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擦伤,上下三处穴口都被木棒插入,正无力地呻吟着。
我将脸背过,不想看这惨不忍睹的光景,却又有一位牺牲者进入眼中。
这边的少女,秘部被吊高困缚着,臀部的穴中被插入水管,水管中似乎流进大量的水,使得少女的腹部膨涨得像孕妇一般。
“欢迎来到我的城堡,呵呵呵,我的收藏品如何?”
如晋吾所说的荒淫野兽,嘻嘻笑着朝我走来。
“你,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你有何根据这么说呢?正常的定义在哪里?你能够明确断言自己是正常的吗?”
“至,至少,我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又如何?在你的体内,肮脏的欲望正在卷起漩涡,可是你冷静想想,那真的肮脏吗?你心中的判断基准,不过是理性道德这些因循苟且又不知所以然的定义罢了,你敢说你不是放弃了自己的思考权益而自甘束缚吗?”
叔父从容不迫的言词,甚至让我连想到对琴美的感情,以及他与叔母的事。我动摇了,不由得向后退。
“俊彦,你也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充分具备我们的资格与素质,就和你的双亲、族人一样,想像一下你的父母在这里做了些什么吧,你父亲甚至和静子…”
“骗人的!这太不像话了!!你说得好像把我摸得一清二楚一样!”
“我清楚得很,你害怕面对自己真正的面貌,所以才逃离家里对吧?你畏惧潜伏在心中的本性,才离家出走,我没说错吧?”
“不是的!不是的!”
“不会错的,但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你能发现自己真正的一面就是件好事,那意味着你精神的解放,打开了崭新人生的大门,没错,我曾经也是如此…”
叔父开始说自己以前的故事,那是将近四十年前的事了。
神户的神田家隔壁是户穷人家,但有一位容貌可爱的小女孩,她总是称呼叔父为〃邻居哥哥〃,与他相当亲近,当时还是少年的叔父也很喜欢她,并且侵犯了她,据说他用蛮力夺走了女孩的处女,将成人的悦乐充沛地注入她纤弱未成熟的肉体。
“那女孩的毛发还没长齐呢,就翻白眼达到高潮了!”
自傲地抽着鼻子的叔父,令我感到愕然,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女孩随后就自杀了,那时,我才发现了一件事,原来自己是能够左右他人生死的人啊!当然,每次都走上绝路就不有趣了,后来,我以金钱来达成欲望,目前为止,我买过数十个女人当成我的玩具,你看到的女人们,说穿了也不过只为了钱才自甘当我的玩具,这就是所谓的 GIVE AND TAKE 吧!”
他疯了,这男人绝对是个狂人!!而且,这里的女人,竟然单单为了钱就愿意忍受凌虐!?体内的血液不禁逆流。
“这些我已经玩腻了,差不多该去找新的玩具来了,所以我想这次找你一起来为这世界建立新秩序,你觉得怎样,要协助我吗?”
“少开玩笑!别把我当成和你一样!!我当然拒绝!!”
我气得破口大骂之后,头也不回地爬上阶梯,想尽快回归正常的世界。
“哇哈哈哈!俊彦,我等你回心转意,随时欢迎!你是这个世界的人!”
叔父和女人的声音化为恶魔的枭叫,由背后追来。
我跑出仓库,用力地喘气,额头和全身都冒出冷汗,后脑部一阵阵刺痛。调整着纷乱的呼吸,我几乎跪倒在地上。
太阳早已西下,夜空中高挂着满月,我的耳畔依然回汤着少女们的悲嚎,简直是场恶梦。不,不是,这是现实,我现在听见的声音,并非仓库地下的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我竖起耳朵,发现出处是仓库的后面,那里有什么?
为了确认声音的来源,我小心翼翼地绕到仓库的背面。
这时进入眼帘的,是我最不愿看见的光景—
少年蹲在背抵着大树干的少女跟前,拉起连身裙,卷下木棉质的内裤,他的指尖,玩弄着少女的下腹部。
“哥,哥哥,不要!哥哥,住手!”
“哼!小望的小穴已经这么湿了呀?女人啊,一被猥亵兴奋后,小穴就会湿湿的!”
“那不是事实,不对,小望,一点也没有兴奋…”
“那为什么会湿答答的?难道是偷尿尿了?”
缠绕黏液的手指上,细细的银丝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小望与晋吾,这对神田家的兄妹,落入了园子所指的状况。躲在树荫后的我,流着口水注视事情的变化。
“不,没有,才没有偷尿尿,哥,不要了啦…”
遭受言语和指尖同时污辱的小望,流着泪哭诉。
“呵呵呵,对啊,不是尿尿,因为你常一边看着俊彦的照片一边自慰,也就是和俊彦做猥亵的行为吧?你想像着被俊彦猥亵,小穴就湿湿的是吗?”
“不要不要,不要说那种事了!”
“为什么我就不行,俊彦就可以?如果是俊彦的话你会让他做吧?自己摇着屁股说请和我做吧!”
他在…说些什么?
“不会,小望不会说的…”
“废话!当然不会让你说!小望是我一个人的,不会给任何人!你是我的!”
“呜呜呜,啊啊,哥哥!”
小望抚垢的下腹部,承受疯狂亢奋的晋吾执拗的玩弄,眼眶中流下绝望的泪水。一会儿,晋吾开始用手覆盖抚弄,小望的抵抗也逐渐转为喘息。
兄妹不伦之恋,想到这种凄惨的光景不知何时会降临到我身上,我就无法再看下去。但我也没有立场跑到两人间强制他们分开,我的理性发出哀嚎,除了逃跑之外别无他法。
我踉踉跄跄的跑到中庭,无力地跪下。
疯了,这个家的人,每个…
用金钱玩弄女人以得到愉悦的叔父,沉溺禁忌情欲的兄妹…
可是,这只是神田家吧?或者高木原家也同为一丘之貉?我的脑里回响起叔父的声音。
我的族人,我的双亲,我的父亲和静子叔母,令人作呕的高木原一族之血?
我…我本身又如何?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向屋内走去,不,我开始狂奔。
我直奔自己旧时的房间,这场恶梦的开始之处,反过来说或许是我唯一能够栖息的地方。小时候的记忆,恶梦之前的记忆,一定能抚慰我的心灵。
跑过更衣间前时,里头的灯亮着,而且没有洗澡声或水声。取而代之传出的,是不清楚的可疑女声,以及静子高压式的怒骂言词,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凝听。
“怎么样?差不多该老实说了吧?”
怎么?
“唔唔…嗯…呜呜…”
刚才的声音?难道…茉莉香?我悄悄走上前确认状况。
更衣间摆放着两件衣服,一件是静子的,另一件则是茉莉香所穿的浴衣。
“哼!真顽强嘛,看你还能逞强到几时?”
“呜…嗯嗯…呀啊…”
静子到底,在做什么?虽然不太敢偷看有女性在内的浴室,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开了浴室的门。
冒着白烟的浴室中有两具裸体迎面相对,是茉莉香和叔母。
“哼哼,看你能忍耐多久?看我的!”
“呜嗯嗯…唔唔呜,呜哇哇哇~唔啊!”
“快说吧!到这里来有何目的!?对俊彦投怀送抱,到底为了什么!?””
叔母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茉莉香,露出虐待狂的笑容质问她。茉莉香咬紧牙关忍耐着,双手被皮制的手环绑在身后,敏感的部位受到粗暴的玩弄,泪如泉涌地痛苦呻吟,身体每一扭转,美丽的胸部就随之抖动。
目击这不堪入目的情景,后脑仿佛受到痛殴般的冲击,同时,我愤怒得七窍生烟。
在这疯狂的家中,能保护茉莉香的只有我一人!我有责任守护她,谁都不能污辱她!
我猛然跳进浴室中。
“静子!你在做什么!?”
“唉哟,白马王子登场了!”
叔母只微微对我一瞥,立刻又回头凌虐茉莉香,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放开茉莉香!她和家里的人不同,没有任何企图!”
“喔?是吗?这女孩被我揉弄一下小穴,就垂流出一大滩下流的汁液,上面的嘴满硬的,下面的嘴倒很不像话,当然,这种事你比我更清楚吧?”
“叔母!”
叔母突然狠狠瞪了我一眼。
“〃叔母〃?不准这么称呼我!”
“随便你,快放开茉莉香!”
“你好像不大清楚自己的立场嘛?说话给我小心点!要是态度让我不满意,当心这女孩的小穴会被我玩破唷!”
“唔唔!呀,哇啊啊啊!”
叔母握拳压进茉莉香的秘缝中,作势将拳头柠进,几乎硬要将手腕钻入。
我别无选择,只得默认叔母所说的话。
“我知道了,你要我怎么做?”
“喔呵呵呵呵!这就对了,一开始就乖一点不是很好吗?先把衣服脱了吧!”
“为,为什么?”
“少罗嗦,照我说的去做!!”
无奈何只有开始脱衣,丢脸的是,我的股间已经发热,生龙活虎地抬起头来,其模样似乎从底裤外就一目了然。叔母很快地全裸着向我靠过来,等我一丝不挂后,就目不转楮凝视着直立的男根。
“你的小弟弟也很不检点嘛!可是,太棒了,和斧人哥哥好像,来吧,快躺下,当然要仰卧,唔呵呵呵…”
妖艳媚笑的叔母,不停以舌舔唇,趴在我的下腹部上,用双手疼爱似地握住仰天高翘的男根。
“静,静子叔母?要做什么?”
“告诉过你叫我静子,哇,呵呵,真是雄伟,还在跳动,唔啊,这触感…和斧人哥一模一样!”
冒着欲火注视肉棒的叔母,用舌头舔了舔钢棒前端后,一口气整根含入口中。
“不要,停止!我们是外甥和叔母的关系哪!”
“要告诉你多少遍,不要叫我叔母!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斧人哥哥也一样!”
叔母说完后轻咬了一下,尖锐的痛感刺遍我的全身。
“唔嘎!!哇啊啊啊~…”
哀嚎的我,立刻得到叔母浓厚的舌戏,淫媚缠绕的舌头,以唾液湿濡得又热又润滑。我被迫交互品尝着痛苦与快感、紧张与弛缓、以及恐怖与悦乐的磁味,毫无办法抵抗。
但是,我和父亲都与静子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我们之间不是外甥与叔母的关系?
也许是习惯口交的滋味了吧,她的舌技让我无比的舒畅,叔母与外甥,当这种禁忌的情事一解脱血亲的枷锁,我的思考同时也停止了活动,叔母的舌,在我体内最深处刻进了淫猥的磁味。
“嗯唔,唔咕,啊哈,哥…斧人哥…唔嗯…”
她将我的男根,当成是父亲的,自己哥哥的男根,激动不已。父亲和叔母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已,已经这么…啊啊,透明汁液漏出来了,嗯啊,我的小穴也热热的,变得湿答答的!”
艳丽的叔母,淫乱地摇摆柳腰,热中着口交的行为,好美!我被这淫妇迷惑了吗?还是被浴室的蒸气弄昏头了呢?配合着吹吸的节拍,口腔的内压也急速升高。
“忍不住了吗?啊啊,给我,让我喝下大量又热又浓的黏液!”
“咕哇,咕啊啊啊啊~!!”
被她的嘴吸吮着,火山剧烈地爆发。
“嗯噗!嗯咕咕…嗯咕,咕嘟,唔嗯…”
激烈的喷出结束,偶尔如发作般垂流下剩余的浓汁,但叔母仍不肯将嘴离开,最后的一滴都被她吸取殆尽,按着把附在钢棒上的黏液仔细地舔干净。
“呼,真是美味,而且,还这么有精神…”
恐怕她是有意图的令我再度奋起。尽管刚刚大量射精完,股间的男根依然火热发烫,迅速化为一根赤黑的灼烧棍棒。
叔母跨坐上来,自己深深沉下腰,勃起的肉棒,轻易地被吞进细腻的肉壶之中。我不只不加抗拒,反而陶醉在微妙的感触之中。
“嗯,啊啊!哥,哥哥,嗯咕,唔,插进来了,啊!好粗,好大!啊啊!哥哥的肉棒又粗又长,太舒服了!”
我完全被她的气势所支配,能做的只有享受和扭动身体。
“啊啊!啊啊!在静子的肉穴中,摩擦着!啊啊!好热!好烫!啊,啊啊!好棒!”
她的腰每一下沉,深深套入肉竿,体内最深处就撞上钢棒前端。
“最里面…唔哇!进到最里头了!呀,噫呀!忍不住了,停不下来了!哥哥,静子要燃烧了!”
腰部的套动更加激烈,肉壁的紧贴,柔唇的伸缩压迫,也一口气到达最顶点,背部如触电般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左右翻滚。
“啊啊!啊啊!静子的肉穴舒服吗?觉得舒服吗?”
“唔唔,静,静子!我…已经…忍不住了!”
“啊啊!这就对了!叫我静子!再叫我的名字!要泄了!被哥哥叫名字,静子就要泄了!!”
她完全将我和父亲混淆为一,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已经无法思考,现在,我想在静子体内吐露出高腾的只欲火。
“啊!啊啊!好,好舒服!泄了,要泄了!泄了~!”
攀上极点前的静子,疯狂地摇晃臀部,深入套动加上回转,使我的股间痛得像要裂开。可是这又是另一种快感,我的意识,已被她操纵在掌心。
“咕喔!射,射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喷出的火烫浓浆射进体内深处,叔母攀升到绝顶高潮,跃动的秘唇,一滴不剩地绞入所有的精液。
为官能的放纵所附身的我,一次或两次的射精无法令我满足,所以我们依然结合着,再度贪婪享受着性爱的美妙。
事后回想起来,充满浴室的白烟,也许不只是单纯的水气,而是具有幻觉作用的兴奋剂产生的烟雾。我一而再、再而三疯狂地沉溺于叔母成熟的肉体,每次都放出的大量浓液足以佐证。叔母承受我的浓液,挺直了背脊忘我地大声呻吟,无止尽的肉体行为催化了淫秽的欲望,我陷入了背德的恍惚之中。
当我们被解放之时,已经是深夜了。
我和茉莉香跌跌撞撞地回到客房,两人都精疲力竭。
“茉莉香,你没事吧?”
“你呢?”表情木然的茉莉香,终于开口说话。
“我不知要怎样向你道歉才好,带你到这种地方来,是我的不对,这个家被诅咒了,住在这里的人都疯了,所以那时我才逃跑!茉莉香,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我虽不晓得血缘关系的真相,但与叔母发生近亲相奸的禁忌体验,令我无法不憎恶自己。我开始不相信自己是正常的,再这样下去,我会变得和晋吾一样的侵犯自己的妹妹。
果然我还是不该回来。没回来的话,就不会遭遇这种事,茉莉香一定也有同感。
“这个家被诅咒了,住在这儿的人都疯了,这就是我离家的原因…”
我凝视茉莉香的脸。
“茉莉香,我们逃吧,一起逃吧,你不是说过要我负责任吗?”
“嗳?那是…”
“我会负责的,让你遭受这么残酷的对待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们逃吧,两个人一起到东京生活!”
我几乎像在求她。为了逃离这人间炼狱,重新找回自我,我需要有人支援。我一点都不坚强,如果没有茉莉香的存在,我想我会堕入无底深渊。
而且,我现在并非处于能够光明正大走出这个家的状态,反倒适合缩首畏尾地趁夜逃跑,到了明天,又会有各种阻挠考验我,要跑只有趁今夜。
“俊彦,我…”
“你不会拒绝吧?不会说想拒绝吧?不,我不会让你说的!你是我的未婚妻,如假包换的未婚妻,我不会让给别人的!谁都不能污染你的身体!”
我紧抱住茉莉香。
“茉莉香,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俊彦…”茉莉香在我的怀中露出困扰的表情。
“我,我不是你所想像的女人…”
我无言以对,可是,她是何种女人并不是问题,只要她爱我,也接受我的爱,其他我都不在乎,虽然是我一厢情愿。
茉莉香在我臂弯中颤抖,许久后才小声地对我说。
“可是,我也爱你…”
我再次紧紧拥抱她,我们已非伪装的婚约者,而是真正的未婚夫妻!
“茉莉香,去准备吧,今晚我们两人就逃…”
互拥了一会儿后,我们开始迅速收拾。
我们伺机而动,悄悄离开客房。
穿过寂静无声的走廊,平安无事的快抵达玄关时,茉莉香突然吞了口口水。我们的前方,伫立着一条人影。
“谁?”
从暗处出现的,是澄江。
“澄江姐,可以请你让开吗?我们要从这儿出去!”
“两位一道吗?”
“是的,茉莉香和我,两人要回东京生活!”
我的一句话,让澄江的眼神蒙上阴霾。
“伴随您的,应该是琴美小姐不是吗?你又要再次舍琴美小姐于不顾了吗?您真的狠心吗?”
她的话如同刺进我喉中的利刃,怎么办?我困扰着。
就算向茉莉香求婚,我依然无法舍弃琴美,只要有茉莉香在,我就不会对琴美动歪脑筋吧?而且两人一起照顾琴美也比较好。
茉莉香一定会理解的,因为她在我们初次遇见时,就已了解我内心的苦闷。
“我也要带琴美走,琴美是我最重要的妹妹,不能把她留在这种家中,茉莉香,可以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头。
“我去带琴美来,抱歉,你先到门外等我!”
“俊彦…”
茉莉香不安地望着我,我对她竖起拇指,为她加油打气。
“放心吧,我随后就到,赶快到门外吧!”
我跑进中庭,飞奔于距离别馆最近的路程。
“琴美,等我!”
我现在正跑向琴美身边,为了夺回琴美而跑,对我来说,这是非常兴奋的事。
一到达别馆,我就呼喊琴美。
“琴美,琴美,睡了吗?”
没有回答。
“琴美!琴美!”
即使放大声量,还是没有回应,睡得太熟了吗?我走进别馆中。
别馆中的灯光熄灭了,陷没于黑暗之中。琴美的房间也一片漆黑,窗外射进的月光隐约照亮的室内,不见琴美的踪影。
“琴美?你到哪去了?琴美!你不在吗?琴美!?”
仍然没回答。
“到哪里去了?”
我触碰琴美的棉被,仍保有一丝余温,刚刚应该还在这儿睡觉,那么现在她?脑里突然横过康之叔父狰狞的笑脸。
“难道…是叔父?”
我无论如何不愿想像叔父对琴美下了手,但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性,特别是听过晋吾所说的话之后。
“去仓库调查看看!”
强压心中涌起的不安,我急忙跑向仓库。
低垂的夜幕中,仓库寂寥地孤立着。
“琴美,在这里吗?”
早已听不见小望的声音了,那两人,最后如何了呢?只能祈求他们不要走向最坏的下场,现在我没时间担心小望的事了。
我走近仓库的门想打开时,旁边的树丛中.突然出现了茉莉香。
“茉莉香!?怎么了?不是叫你先出去吗?”
“我…担心你…”
不知她担心我什么,总之现在再让她一个人走到屋外也很危险,万一被叔母发现,不但会招致不必要的误解,可能还会受到严苛的对待。
“真拿你没办法,对了,琴美不在别馆,我想说不定会在这里,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我刻意不提叔父的事,装着不经意提起的样子,她苦恼地皱起眉头。
“没关系,我进去找找看就知道!”
我不想再让茉莉香困扰了,转头仔细地凝视着仓库。
“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用力点头,再好也不过了,因为今后我们要共同生活。
“好,走吧!”
仓库中依旧是个无人的垃圾场。
“没人在。”
“可恶!琴美到哪儿去了!?琴美!琴美!!”
我大吼大叫,以发纾找不到琴美的焦躁感。
黑暗的仓库中,虚无地回汤着我的叫声,这时—
“你听到什么了吗?”
“嗳?呃,我不知道…”
茉莉香歪着头,可是,我的耳中确实传进了琴美的声音。眼前没有人,但我肯定并非幻听,那么,是从哪里来的?
会传出人声的地方只有一处,就是那里!
“在地板下,一定是地下室!”
我望了茉莉香一眼,她的眼神极其悲哀。
琴美的声音确实是从地板下传来的。我趴在地上,半狂乱地拼命寻找入口,白天时我明明记得一清二楚。
终于,我发现了一处不自然的中空木板。
“有了!就是这里!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
我轻易地揭开木板,她下室的入口立刻出现。我立即跳进大张着口的秘密洞穴,走下短阶梯后,来到石造的密闭空间。这里是高木原家疯狂淫乱一面的象征。内部相当深的地下室,到处都挂着昏黄的电灯泡,呈现出光明与黑暗混淆的异世界。
琴美的声音依然听得见,我朝着声音的方向呼唤她。
“琴美?你在哪里?你在吧?”
突然,强烈的光线袭击我,我受到强光正面直接照射,眼前一片晕眩。
不久,眼晴习惯了光亮后,一个凄惨地坐在三角木马上的少女模样,映入我的眼中。
“这,这是!?”
身穿敞开的浴衣,面无表情的少女被捆绑住,嘴中咬着垂到脸上的长发,那是琴美!
混蛋!!太可恶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懊悔地泪流满面。
“琴美!”
她也不回答,只用着湿润的眼望着我。
“你果然回来了,俊彦,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坐在三角木马的琴美对面,裸身的康之叔父若无其事地对我说道。我愤怒得全身发抖,难道叔父…对我的琴美…把琴美的纯洁!?
“你到底想做什么!?把琴美放开!”
“为什么呢?琴美有厌恶的表情吗?你看,她还愉悦地流下甜美的果汁呢!”
木马因沾染上湿濡的液体而发光,也许液体确实是从琴美体内渗出来的,可是那又如何!
“可恶,废话少说!!我马上要杀了你,救出琴美!”
我的脑中涨满怒气,对叔父充满了愤恨的杀意,可是叔父毫不介意我的怒火,口中还说着风凉话。
“呵!真勇猛哪,这就是崇高的兄妹爱吗?才不是呢,是丑陋歪曲的禁忌情欲吧,哇哈哈哈!”
“住嘴!我杀了你!!”
脑袋的理性似乎啪的一声断裂,我站起来,准备一口气冲向他。
可是,刚踏出一步的我,遭受背后突如其来的强烈一击。
我的意识,没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好黑…
声音?有声音?什么声音?
水声?
好像,好舒服…
这里,是哪里?
姬御前之泉?还是,我的房间?
琴…美?对了,琴美她?
“嗯啊…哥哥…”
回复意识后,我几乎要晕倒。
因为琴美就在我的眼前吸吮我的男根,这种事,这是梦吧?
不是!不是梦,琴美确实存在那里,张嘴含进我的男根,而且,双腿间的男根高翘耸立的我,双手被皮带困绑,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最可爱的琴美,两手紧握住狂暴的怒棒,以樱桃小嘴含着根头,用舌尖来回到处舔弄。诱人的朱唇周围和细白的手指,被我的分泌液和她的唾液沾得湿答答的。
琴美的行为毫无技巧可言,只能说是发自旺盛的热情,给予肉棒爱的吸吮,可是,就是她的热情给了我至高的愉悦。
“琴,琴美…啊!呜呜…快停,停下来!”
“嗯咕,唔…这是…哥哥,哥哥的味道…”
琴美似乎听不见我说的话,不知是太热中吹吸的行为,或是装着没听见,只是一心一意地贪婪着肉棒。
“呜!不行,住手,琴美!”
我拼命呼叫她,我不要这样!别把我当成晋吾!拜托,琴美,再这样下去,我会沉沦在对你的情欲中。
我的心思仿佛被看透,地下室中响起了卑劣的狂笑。
“哇哈哈!俊彦,真是美景哪,你的心愿实现了,想必一定很满足吧?”
我挣扎着转过头望向声音来源,再次大吃一惊,离我约四公尺左右的地方,也上演着凄惨的景象。
“我说的没错吧?”
少女被逼迫蹲下,口中硬被塞进叔父的男根,另一位女性,被吊在红砖砌成的墙上,两人全裸着,身上除了束缚带和白袜之外空无一物,极尽淫猥及屈辱。
“园,园子!?澄江姐!?”
“没错,澄江从以前就…这个女孩则是今天新捕获的猎物,昨天之前还是处女,不过相当有天份哪,喂!给我全部吞下!!”叔父说完,丑陋的钢炮随即喷火。
“唔噗!咕啊,咳咳咳,呕~”园子痛苦地咳嗽,从喉咙深处吐出大量黏稠的白浊液。
“啧!看来还得多多调教你如何吞入精液,不过勉强可以担任消解晨间勃起的工作。”
傲慢地抽着鼻子的叔父,把脸转向我。
“怎样,你要不要也试试?”
“闭上你的鸟嘴!!”
“呵,对了,反正你已经尝过这小姑娘的磁味了!”
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从园子口中拔出丑陋萎缩的男根后,操作天花板的滑车,把只穿束缚带与白袜的丰嫩美体女性拉到自己身边。
“澄江是我专用的女佣,忠实的仆役,而且是从饮食起居的照料,到肉棒的照料都无微不至,喜悦地遵从我的命令的奴隶。不仅如此,她还最喜欢我这样子玩弄她,很下流的女人吧?对吧,澄江?回答啊!”
玩得起劲的叔父,更加激烈地突刺她的秘部,苦闷喘息的澄江,难过地向后弓起背部。
“啊啊!啊,是,康之先生!澄,澄江,最喜欢,康之先生的,又粗又大的,肉棒,啊呜,咕啊,啊!!”
“呵呵呵!真听话,你这样子摇屁股,是要我做些什么吗?说得清楚一点,具体一点!”
他毫不放松,继续以欲望的凶器与言语执拗地玩弄猎物。
“澄江,请康之先生,用肉棒…严厉的惩罚澄江腐臭的小洞!啊啊!用力,再严厉一点!!”
澄江不断地说出无耻的言词,激烈扭动着腰,追求更大的悦乐,这真是让人不忍目睹的光景。
猖狂而满足地大笑的叔父,骄傲的说明着。
“典雅高尚的女性,剥去伪装的外衣后就是这样!当然,要教导到这地步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可是不管是那种女人,只要踏入一步,接下来都是一样的!”
“你…骗人,这是假的吧,澄江!?”
我的喊叫,被叔父的嘲讽淹没。
“儿时玩伴的淫乱模样,让你受打击了吧?不过你妹妹的素质也挺不错的哟!”
“什…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的琴美会变成这样,也是这男人做的!?是他教唆琴美的!?
“算是吧!不过别生气,你是我的王国最重要的客人,所以要给你最好的招待,对了,待会儿叫茉莉香也加入,和你玩玩3P的豪华游戏!”
玩弄澄江身体的叔父嗤嗤笑着,他的话让我想起忘得一干二净的茉莉香。
“茉莉香?对了,茉莉香呢?”
我转过脸张望四周,发现了被麻绳困绑,横卧在墙边地板上的她,她紧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叫她也没有反应。
“那小女孩有点反抗,所以我稍微惩罚了她一下,好像昏过去了!”
失去意识的她受到怎么样的痛楚,我不愿想像。
“你不是人!正如晋吾所言,你是披着人皮的肮脏野兽!”
“呵呵,多谢你的夸奖,喔,澄江!被俊彦看着变得兴奋了是吧?紧度比以往更棒哪!”
康之毫不在乎的接受我的怒骂,同时毫不留情地折磨澄江的股间。
被困缚全身的她,根本无法挣脱,只能扭着身子忍受。
“噫呀!呜啊!嗯啊啊啊!!”
“澄江,安静一点!我现在和俊彦有很重要的话要说,懂了吗?嗯?喂!”
“鸣咕!嗯…嗯啊!!呜,是…”
澄江一面痛苦喘息一面回答,不再发出声音,康之一副支配者的神情,满脸得意地大笑。
“接下来,该说招侍你到这儿来的目的了,我想把这间宅邸变成一座肉欲的不夜城,现在还只局限于仓库的地下室,不过慢慢的,屋内所有地方都会有性奴隶的侍候,而我要当这肉欲之城的城主。再来,我打算将整个发绪岳村都变成我所支配的官能世外桃源!”
“这,这种事,哪有可能!!”
“当然可能!只要借助高木原家的力量,这个村子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你是神经病!你疯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呵呵,你还没发觉自身的宿命,还有高木原家绝大的力量…”
我的…宿命?
“可是,阻碍我达成这伟大计划的人有两个,就是静子和长谷川。那两人,在静子嫁给我之前就私下通奸,晋吾是长谷川所生这件事,并非空穴来风,就连静子,为了掩饰长谷川和晋吾的关系,整个人都变刻薄了,哼!看来我是姑息养奸!”
这,怎么会…
“总之,从你父母死后,静子自以为是高木原家的直系,就越来越嚣张,完全把我看扁,所以我必须找你这个纯粹且正统的高木原家继承人来帮忙!”
“那么,寄发电报的人是…”
“正确答案,你离家出走的理由,全家人心里都一清二楚,所以我想你知道琴美病危的话,一定会立刻赶回来,当然,要查出你的住所,我多少花了点钱!”
啧!我原来是只落入圈套的野兔!
“如我所料,你千里迢迢回到发绪岳村,接下来就只要掌握时机,将你拉拢到我身边就成了!哈哈哈,静子焦虑的不得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体内并未流着高木原家的血!”
“什…么?”
“她被丢弃在高木原家的门口,让六岁的斧人发现,斧人的父亲高木原兵卫捡她回来,收她为养女,没有血缘的兄妹哪!历史经常是会重演的!”
静子,是弃婴?那么,我和她完全没有血缘?是真的吗?
“静子最害怕的是你的存在,因为你是高木原家正统的继承人,是斧人的儿子!原本,因为你离家,如果没发生什么大事,是不用担心你会回来的,可是,这〃大事〃发生了,她们不知道我的计策,看到你突然出现,而且带着未婚妻回来,一下子慌了阵脚,原本未婚妻的事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没关系,对我来说,只要你在此落脚就成功,为了达到目的,我的王牌就是琴美!”
琴美!?
“嗯,嗯,哥哥…唔啊,唔…嗯嗯嗯啊啊…”
琴美毫不停歇,继续吸吮着我的男根。
我呆然地望着琴美,耳中传进康之的说明。
“比起我,琴美较亲近静子和长谷川,既然你不在,他们也计划趁此之便控制琴美。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笼络名义上的当家主人当然是必要的,所以我以澄江来反制,因为照料琴美的起居是澄江的工作。其成果,现在已展现在你眼前。”
“可恶,你,你竟敢…”
王八蛋!他敢对我的琴美做出这种事!!
我愤怒得视界一片昏暗,不只因为气愤,也因激烈的亢奋由下半身向上窜起。琴美专注的口交,令我的肉棒膨胀到了最大极限。
“来吧,尽情享受吧!体验这禁断的磁味,伴随我一同掌控高木原家,和发绪岳村的一切吧!!”
康之狂妄的尖叫,巨大的回响在地下室之中。
“啊嗯,哥哥的味道…唔嗯…好美味,啾噜…”
龟头渗出的分泌液,被琴美舔进口中,光是看到这景象,就几乎令我爆发。
“唔唔,琴,琴美…”
“哥哥,给我…给琴美,更多更多…”
琴美天真无邪的要求,我该如何回应才好?该就此任由欲望的烈焰燃烧?还是坚持残存的理性?
我勉强维系住一丁点的理性,非要她停止不可!不能带着琴美一同堕入她狱的鬼畜道。
“琴,琴美,拜托,不要,听我的话,不要,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琴美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为什么呢?琴美还要…还要哥哥美味的…啾噜!给琴美,多一点…”
“琴美,为何不听哥哥的话?呜…哥哥,好难过…呜呜…”
泪珠滑落我的脸颊,我自已都不晓得那是悲哀的泪,抑或是喜悦的泪水,但似乎对琴美产生了作用。
“哥…哥?”
“琴美,求求你回到以前的样子,回复成我的琴美…”
“哥?”
“琴美,这样下去,哥哥会讨厌你…”
“哥,你讨厌…琴美?”
“喜欢你,哥哥最喜欢你,可是,现在…”
我不知该说什么,不管发生任何事,我应当都不可能讨厌琴美。但是,现在我却不知如何开口。
“琴美不想被哥哥讨厌,不会再做哥哥不喜欢的事了…”
我的恳求似乎为琴美所理解,她停止了动作,以认真的眼神望着我。我侧目瞄了康之一眼,他正专注地侵犯澄江,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的举动。
就是现在!时机来了,我下定决心,悄悄对琴美耳语。
“赶快把我解开…”
“嗯!琴美会听哥哥的话,琴美是好孩子吧?哥哥不会再讨厌琴美了吧?”
琴美灿烂地微笑,在我眼中,那好比是天使的笑容。
“是啊,我最喜欢琴美了!”
“琴美也最喜欢哥哥!”
琴美扑过来抱我,轻轻将绑住我双手的皮带解开。
我站起身,猛然向耽溺于凌虐行为的康之突击。
“混蛋!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
全身重量集中于右拳,我挥出致命的一击。
必杀的右钩拳,命中他的侧脸!康之向后翻了个筋斗后倒地,这一击足够夺去他的意识了。
我解开受尽凄厉凌虐而瘫软的澄江身上的束缚后,急忙奔向茉莉香身旁。她的呼吸还很平顺,也没有特别严重的外伤。
“茉莉香!振作一点!茉莉香!!”
茉莉香睁开双眼望着我。
“茉莉香,你醒了吗?我马上帮你解开绳子!”
可是,要解开她身上的麻绳非常费工夫,不过我总算成功的松开蝇子。
就在此时,我感到毛骨耸然的强烈杀意,不禁回头一望。
“俊彦!我要杀了你!!”
不知何时,康之已恢复了意识。他手上抓着斧头,凶恶的怒瞪着我,可怕的杀气似乎在他身上化做窜升的烈焰。
我赶紧抓起茉莉香的手。
“琴美要怎么办!?”
茉莉香问道,琴美坐在地板上,看着整个事件的变化,加上澄江与园子,我们的位置,刚好被康之隔开成一直线。如果我们先走,她们三人无疑的会变成血祭的贡品,可是现在我连能否脱离这危机都不晓得,至少要先确保茉莉香的安全。
“没关系,快逃!”
我立刻下了决定,拉起茉莉香的手向外飞奔。
跑出仓库外的我们,战战竞竞地回头望。
“杀了你!我要杀死你!俊彦!给我站住!!”
康之一丝不挂,拿着斧头朝我们追来,也许我揍他脸时打的太凶猛了吧!他那狂气与憎恶交错的表情,看来已陷入疯狂之境。现在他的眼中,恐怕除了我之外已看不见任何东面,这对我反倒是好事,至少可以不必担心琴美的安危。
“快走!他真的要杀人!!不管怎样先逃出屋外!”
“嗯!”
我们跑出中庭,我一边注意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茉莉香,一边频频回头。
“俊彦~叫你站住听不懂吗!!”
“开什么玩笑!谁会停下来啊!!”
为了让他无法对琴美下毒手,必须尽可能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没时间思考之后要怎么办,但基本上这是上上之策。
“茉莉香,这边!”
我抓住茉莉香的手,把她拉向山路。
我们拚命跑在夜晚的山径中,心中盘算着要来玩躲迷藏,消耗他的体力,然后见机将他困绑住,这是耐力的竞赛。
这附近是我从小玩惯的地方,再熟悉也不过了,这对我会有利得多。
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的前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完NNN!!走错路了!前面没路,是断崖!”
“什么!?”
我已经三年没走过这条山路,而且现在又是黑夜,让我的方向感失去了作用。在我们前方,是陡峭的瀑布和深深的溪谷。
这条不归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无异自掘坟墓。
“嘎呵呵呵!俊彦,你的死期到了!”
康之从后方追来,真是顽强得不符年龄!
前方为大自然的阻碍所遮断的我们,只剩下两个方法可行了,一是赤手空拳和他硬碰硬,再者是找个地方躲起来。
康之是个精力超强的怪力男,相对的,我是运动不足的插画家,茉莉香也已经气喘嘘嘘,假如采取和他硬拼的做法,未免太过有勇无谋,所以,躲起来才是明智抉择。
“离天亮还早,他也看不清楚我们,找地方藏身吧!”
我催促着茉莉香,悄悄躲进断崖边的草丛。
茂密的草丛,总算能够遮掩我们的身形。
瀑布的水声,应该可以盖过我们的呼吸,现在能做的只有屏息以待,与自然同化以隐藏踪影。
“躲起来也没用!哈哈哈哈!快出来受死吧!”
康之猖狂地大笑,他似乎已完全进入疯癫状态。
“嘎呵呵呵!!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把你的小鸡鸡剁成碎片!哇哈哈!女的则要玩到死,再把松垮垮的肉洞割下,泡在福马林里面!”
茉莉香对他的恐吓感到惧怕,难过地喘息着,紧缩住身体。
“俊彦,我好怕…”
“放心,我会保护你,那种疯子说的话不用理他。”
我帮茉莉香加油打气,谁知却多此一举。
“喔呵?在那里吧?你们在那里吧?嘎哈哈,在那里是吧?”
“完了!”
在这种状况下,要反击谈何容易,况且,考虑到茉莉香的安危,也不能轻举妄动。这是最糟的状态。
“这叫做藏头露尾,你们逃不掉了!该绝望了!”
康之夸耀胜利的笑声,直接压迫我们的神经,已经无计可施了。我想起幼年时看过的漫画中的一个场面。
在学校中被怪物袭击的少年们,各自念着自己是椅子,结果真的变成椅子,总算渡过了危机。现在的我们,是否能如漫画中的学生般平安脱险呢?
杀戮的气氛一步步逼近,凶恶与残忍的杀意引发了酷寒,茉莉香全身不断地打颤。
全部的事,到此为止了吗?
对死亡早已觉悟的我,甚至心想与其死在他手上,不如干脆和茉莉香跳入溪谷来得好。我并非消极的寻死,而是想在死地中找出活路。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
“喔呀!?哇哇…”
传来康之的狂叫声与土砂崩坍声,按着是一片死寂。
“发生…什么事了?”
我环视四周,小心翼翼的从草丛爬出。
康之不见了。仔细调查过周围后,发现在我们躲藏的草丛附近,有道向谷底崩塌的痕迹。
是他跌落的足迹?脚步踏空了吗?
“得救了吗?刚才的声音是他摔落断崖的声音?”
听到我的自言自语,茉莉香也胆怯地走出草丛。
“没事了吗?我们得救了?那男人…死了?”
“摔到断崖下了,我不认为他还活着。”
“是吗?”
她还无法完全安心,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他就算活着也做尽坏事,这是他罪有应得…”
我俯视漆黑的深渊,觉得这是对迷恋上黑暗之力的男人最适合的下场。
他的死,也意味着新的开始,对我、茉莉香、和澄江而言都是。因为所有的邪恶与威胁,都已从这世上消失。
我踏实地踩着地面,凝视着茉莉香。
“来谈谈我们的命运吧,关于今后的事…”
“嗳?”
“这次的事让我更加明了,我不应该待在这里,所以昨晚我也说了,我们回东京去,两人共同生活!”
我说完后,紧紧拥她入怀,在臂弯中,茉莉香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琴美,怎么办?”
我有点困扰,深叹了一口气。
原本就是因为澄江那句话动摇了我,才决定带琴美走,谁知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不然的话,现在我们应该是在前往山下小镇的途中。
“琴美是个大问题,但我终究还是帮不上忙,即使带她回东京,她仍然必须住院,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幸福!”
琴美是我最心爱的妹妹,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可是,妹妹只是妹妹,永远不会变成心爱的女人。
而且,我的怀中有着茉莉香。
“高木原家有澄江在,虽然她曾经算是叔父的爪牙,但那禽兽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想妹妹可以托付给她,澄江是少数我能够无条件信赖的人之一。”
茉莉香的表情,却不知为何更加阴郁,还没从惊吓中恢复吗?或者,有别的理由?
“怎么了?你讨厌我吗?”
“不,我喜欢你,可是…”
她的表情无比的哀怨,将身体抽离了我的臂弯。
“我没有资格接受你的爱。”
“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呢?”
我慌张起来,原以为她绝对会答应的,太出乎意料了!
“我…受雇于康之…”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我呆若木鸡。
“他要我监视你是不是准备回高木原家来,苗头不对时则诱惑你,我…我也和澄江一样,是康之的性奴隶!”
这太夸张了吧!我只猜想说不定有什么隐情,没想到这么…
“是真的,在地下室把你打晕的,也是我…”
她对愕然的我,继续吐露真相。
“告诉过你我有个弟弟吧?他向我弟弟提供毒品,让他几乎变成废人,对于没有双亲的我们而言,不管是弟弟买毒品的钱,还是治疗他所需的费用,都是一笔庞大的钜款,不可能付得出来,康之以此要胁我们…”
她停顿了一下,用力的摇头。
“不,现在回想起来,那家伙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他让我弟弟成为废人,目的是要自由蹂躏我的身体!而我也渐渐任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愤慨得全身发抖,惊人的事实,令我想不出任何适当的话安慰她。
“我说和三个男人发生过关系,是指康之和他手下的两个小流氓。他们几个人,以弟弟为要胁,一起糟塌我的身体。来到高木原家之后也一样,在我报告和你之间的事时也污辱我,当然,为了不被你发现,只是要我在他面前自慰,或帮他口交…”
茉莉香低下头,我并不打算责怪她。
“这种事…这种事完全不是你的错!你没有理由责备自己!你是不得已的,也是被害人!!”
茉莉香向我走近,以湿润的眼眸看着我的脸。 “谢谢你,俊彦,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即使你谅解我的苦楚,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错误的行为!”
“茉莉香,我…”
她轻轻伸出手指,按住了我的嘴。
“STOP!别再说了,我晓得你谅解我,因为你原本就是个温柔的人,可是,你的温柔却是我沉重的负荷…”
她轻摇着头,继续说下去。
“我爱你,我想,我是爱你的,可是,正因爱你,才不能和你一起生活,我不希望沉醉在你的爱之中,而忘了自己是有罪之身!” 湿濡得仿佛轻轻一眨就要落下大粒泪珠的眼楮凝视着我。
“我很任性吧?会讨厌我吗?没关系,就讨厌我吧!”
“我不会…”
“我希望你幸福,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得到幸福!”
“所以,让我们一起追求幸福好吗?”
我以无比的温柔说这句话,但是…
“很遗憾的,能让你幸福的人并不是我。俊彦,去发现你的真实吧,好吗?答应我!”
也许是胸口的积郁倾吐而空的缘故,茉莉香浑身失去力量,倒入我的胸怀。可是我仿佛被困绑住,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能。
“啊,俊彦,对不起!”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清爽的感觉。
“我很庆幸能遇见你,能和你相爱真是非常幸福,简直像做梦一样。可是,梦已经醒了,灰姑娘已经不能再与王子相处了。再见,俊彦,我的王子…”
她说完后,慢慢离开我的胸前,清冷的夜风中,她微笑伫立,洋溢着满意及舒畅的表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我深深感受到。
“你知道吧?王子一定会把灰姑娘找出来的…”
“呵呵,那是童话…”
这是她最后的一句话,茉莉香微笑着离我而去 然后,再也不回头。
我只是默默地目送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了,还是一动也不动,就这么凝望茉莉香远离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儿,心中宛如刨开一个大洞的我,才慢吞吞的向前走去。
漫无目的的信步而行后,来到姬御前之泉。
是和茉莉香的回忆,驱使我走来这儿的吗?已经无法再和她来这里了吧?
我出神地注视这片蒙上神秘面纱的泉永。夺眶而出的泪水,滴落晶莹清澈的水面,茉莉香穿着泳装的幻影,迷惑了我的视界。
茉莉…香?
我吞了口口水,朦胧的视野中,确实出现了浸在泉水中的人影。那是幻觉吗?
不,不是的,而且也不是茉莉香。
伊吹…公主?难道是…传说中的少女?我擦拭泪痕,凝神注视。
少女的背影像极了琴美,好像正在以泉水净身。
“是小望?”
我总算能够确认少女是表妹小望。
“好美,和传说中的公主一模一样!”
飞溅的水花,拍击上小望全裸而未成熟的肢体,一闪一闪反射着光。眼前美丽的景象,让我不由得看得出神。
无意间,小望回头发现了我。
“呀啊,是谁!?”
“啊,是我,俊彦。”
“俊兄?”
知道是我后,她自水中向我走近,然后…
“呜哇哇哇哇,俊兄!!”
小望在我脚边倒下,泪流满面。
“小,小望,你怎么了?”
“我,我的身体,已经污秽了!!”
恐怕她指的是晋吾对她做的事吧!结果,小望还是被他侵犯了,罪恶感笼罩上我的心头,如果,当时阻止他的话…
小望抱住我的腰,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怎么办,怎么办?俊兄,我该怎么办!?身体的污秽,再怎么洗,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不会的,小望,你非常的洁净,我从刚才就目不转晴的看着你!”
“真的?是真的?俊兄,我,是清洁的?”
“嗯,我发誓是真的。不过一个新进插画家所说的话,也许不太能够取信于你…”
“不,不会的!俊兄说的,我一定…”
“谢谢。”
逗她露出笑容后,她总算平静下来一点。
“我该向你道谢。俊兄,愿意接受小望的礼物吗?”
“礼物?什么礼物?”
小望拉着我的脚要我坐下,然后从我的长裤中拉出男根,仔细地开始吸舔。看见她的裸身后,小弟弟早已不受控制的呈现半膨胀状态,对她不灵巧的舌戏也迅速的产生反应。
“哇啊,小望,你做什么!?”
“这是,小望的谢礼,俊兄,请你接受小望…”
“小望!?”
“喜欢你,俊兄,从小我就喜欢你!”
她含着肉棒,突如其来向我告白,这异常状况令我意识渐渐混浊。现实与被琴美口交的记忆、在脑海中交错,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天真少女,小小的口中满涨着我的肉棒,热中于这多半是第一次做的行为。拼命让我感觉舒适的模样,实在值得嘉许。
“嗯唔,俊兄,你讨厌小望吗?小望被污染了,你会讨厌吗?”
“不,不会的…”
“那,请你享用小望,用俊兄的那个,安慰污秽的小望!”
我想安慰她,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个,只能达成她的要求。
这是单纯的同情?对自己的歼悔?或者因为她长得像琴美?我用她来代替琴美吗?我窥视着自己内心的深处。
在我的记忆中,总是只有琴美,但那是因为我们是一起成长的兄妹。不知何故,记忆中的琴美是健康活泼的,我的脑中只留有她身体状况良好时的印象,那真的是琴美吗?琴美有那么健康吗?我是不是记错了?
我,我也喜欢小望!从很久以前就…说不定,说不定我是以琴美来代替对小望的爱恋。
所以,我将全裸的小望放倒在草地上,缓缓拉开她微震的双腿,让她的下腹部裸露在拂晓的晨光下。
“小望的这里真是美丽,而且是漂亮的淡红色,光看着就已经渐渐湿了起来,好可爱。”
“啊啊,俊兄,小望好害羞…”
小望吐露羞耻的喘息,此时,我觉得小望真是可爱极了。
“小望的味道是怎么样的呢?”
我将脸贴近仍只生长嫩毛的耻丘,温柔的吻上颤动的肉缝。
“嗯啊!唔,啊啊,呀!好痒…”
刚刚才被晋吾侵犯过,但那儿仍像一斛清澄的泉水,透明的液滴滚滚涌现,沐浴在晨曦间闪闪发光。我贪婪地用嘴吸缀那无止尽溢出的爱液。
“呜啊!俊,俊兄,啊!啊啊!好舒服…”
“嘿嘿,小望的这儿有点,咸咸的…”
或许是才刚被强行破瓜所遗留下的血味。正这么想的时候,可爱的表妹红着脸对我轻声说着。
“对不起,因为小望太舒服了,稍微尿了一点出来…”
原来是尿尿的味道啊。和泉水同样清澈透明的液体,润湿了我的喉头。
“没关系,是你的我就不会在乎,我再帮你舔干净。”
“唔!俊,俊兄,不能…这样,很脏哪!”
“怎么会脏呢?小望一点都不肮脏!”
我将脸埋进平滑的下腹部,舔尽咕嘟咕嘟涌出的液体。
“啊!好舒服!俊兄的舌头,真是舒服,小望受不了了!”
小小的臀部震了一下后,口中溢满了温暖的圣水。我一口气饮进腹内,她每一颤抖,就继续滴露出剩下的尿液。
不久,害羞而喘气的少女,再次对我轻轻呢喃。
“俊兄,进来…”
“还太早,这次用手指帮你服务。”
我把手掌贴住可爱的秘唇后,小望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啊!啊啊,不行!不要那样动!呀!俊兄!”
把玩最柔软部位的我,同时将手伸向震动的胸口,摘起饱涨的乳尖加以刺激。她匀称的肉体开始一颤一颤的痉挛。我把中指插入柔唇的隙缝中,搅拌狭隘的山泉小径。
“呜!啊,手指不能进来,啊啊,不能搅动…”
我无视她的哀求,反而塞入第二根手指,在火热湿润的泉源中翻动震颤的肉壁后,小望开始抽泣。
“拜托,不要,不要欺负小望!”
“这不是欺负,因为小望太可爱了。而且我喜欢小望,所以才…”
“真的?真的喜欢小望?比琴美还喜欢?”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现在我的眼里只有小望,完全忘了琴美,但是,也许只是现在。
像是了解了我的心思般,她轻摇了一下头。
“没关系,你不用回答也无所谓,你不会对琴美做这种事吧?不会帮琴美做这种舒服的事吧?因为是小望,因为你喜欢小望,才对小望做吧?俊兄,求你,求你,小望做不会对琴美做的事,把俊兄的那个,放进小望的那里,好好疼爱我,即使会怀孕也不要紧!”
过去的事无法挽回,未来谁也不知道,我们只有现在,我的眼中现在只有小望。
“嗯,小望,我要进去了!”
高翘膨胀的男根,抵住未成熟的秘部,然后,慢慢的,确实的,向神秘之泉沉入。
“唔嗯,呜啊啊啊!”
“会痛吗?”
“不,不要紧,因为是俊兄,即使会痛也很高兴。所以深一点,进入小望的体内深一点,小望也要俊兄觉得舒服…”
“小望,啊啊,小望!”
“唔啊啊啊,嗯啊!呜呀!”
惹人怜爱的唇间吐露出苦闷的呻吟声,虽然不是处女,但她的下体也还未开发至能够顺利迎入我的男根的程度,好不容易埋入一半后,我一口气沉下腰,插至最底部。猛棒推开了紧压的媚肉,摩擦阵阵抽搐的肉壁,直接侵入到体内的最深处。
“啊,啊,啊,进来了!俊兄,插进来了,好棒!俊兄的东西,涨满在小望的肚子里面,俊兄的那个,在跳动着!”
将脉动的肉棒整根纳入的小望,沉醉在恍惚之中。水嫩的肌肤染上粉红,身体微微的摇动,发育中的胸部不停晃动,配合我的野生节拍,小望的肢体也开始跳起舞。
“啊啊!不,不行!俊兄!不要那样动!!”
“又不只有我在动,小望自己也在摇动啊。”
“不,不会吧!?我自己在摇动?啊,是,是真的,好丢脸,臀部自动开始摇摆…”
红着脸颊的小望,用手盖住了脸,羞赧地噘起的唇,以泪声向我低语。我从未觉得她如此可爱过,真庆幸自己竟能和她结为一体。
“啊啊,不行了,好舒服,俊兄的那个,让我好舒服!”
臀部的摇摆愈发激烈,疯狂的肢体之舞,奏起淫靡的节拍,她所感受的悦乐,从结合部位传出的黏质水声就能明了。 “啊,啊,啊!俊兄,小望的…舒服吗?”
“唔,啊,嗯嗯!好紧,吸附的好舒服!”
“啊!太高兴了!俊兄,俊兄!小望,小望要升天了!!”
“嗯啊!我也不行了!”
“小望的里面,在小望的里面射出来!小望肮脏的下体,用俊兄的浓汁,冲干净!!”
绝顶前的小望,臀部疯狂地摆动。不愿我拔出肉棒,真叫我感到不可思议,她无论如何要我在体内射精,体内拼命地夹紧。
我照着她的希望,到达了临界点,高翘膨涨的肉棒,喷发出巨量灼热的黏液。
“呜啊,小望!出来了!!”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热情的交合之后,我不知熟睡了多久。
摸索朦胧的记忆后,犹记自己和到达绝顶的小望相拥,热烈地互相深吻,但在那之后的事已想不起来。
“小望?小望?”
没有回答,我从草丛中坐起上半身四处张望,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慌慌张张站起时,指尖碰到了某样物品。
“这…不是小望的素描簿吗?”
我拿起素描簿,掀开封面。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我的最爱,俊兄〃几个字。
继续向下翻后,每一页均画着某个人物像,那以少女漫画风格画成的人物,多半是我吧。
看到最后一张纸时,我的心脏受到如纠结般的冲击。
上面以奇妙的红色墨水,写着〃再见〃!
我像发了疯似的寻找小望的下落,结果毫无所获,没办法,只有懊悔的抱着素描簿踏上归途,心中冀望着小望已先回家。
回到家门前时,看见园子站在门口。
“啊!俊彦少爷!不好了!事情不好了!!”
从她恐慌的样子看来,我想一定是发现康之叔父的死了。
“嗯,我晓得,是康之叔父的事吧?”
“不是,是晋吾少爷!晋吾少爷被刀刺死了!”
你说什么?晋吾被刺死了?那…该不会…
“现在屋里乱成一团,静子夫人和长谷川先生都在客厅内,我,才刚发生那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望呢?”
“找遍全家都找不到她!”
果然,小望说她的身体污秽,其实有双重的意义,素描簿上的红字,恐怕是用晋吾的血写成的,也就是说…
“您们后来怎么样了呢?茉莉香小姐呢?那男人呢?”
“茉莉香离开了,康之叔父掉到断崖下摔死了…”
“真的啊,可是怎么办啦?来打工竟然卷入这种事件,真是太可怕了!”
“园子,冷静一点!总之,先连络医院。”
“试过了,可是电话不通,没办法和外界连络!”
“啧!屋漏偏逢连夜雨,没办法,园子,麻烦你到附近邻居家借电话,然后你先回自己的家,在事件结束后不要回来,知道了吗?”
“好,好的!那么我走了,其他的事就麻烦您了!!”
园子急忙向外头跑。
我再次凝视这栋宅邸,这个家,到底要奉献出多少条人命当祭品?从最初的伊吹公主开始,随后的八百年也称不上平安;即使到了现代,姑且不论我的双亲和康之叔父都是横死,就连高野先生、晋吾、和小望也是不正常,我不认为高木原家受到诅咒,全都肇因于人类的自私。
假如是昨天的我,一定会什么也不做,就此逃离吧?但现在的我不同了,我要留在这里,直到找出茉莉香所说的真实为止。
我深吸了一口气,紧握住小望的素描簿,走进大门。
如园子所说,客厅中横躺着死去的晋吾,一旁跪坐着哭叫的叔母,还有表情沉痛得叫人意外的长谷川。
琴美不在还能理解,不知为何不见澄江的踪影。
“晋吾!晋吾!睁开眼楮,睁开眼楮!!”
“你不能死!你不能先离开妈妈!!”
叔母已陷入半狂乱状态,胸口插着刀的晋吾,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她的臂弯中。
“晋吾他,已经?”
长谷川无言的点头。平日一副扑克脸的他,也会像自己的儿子死去般表现出内心的感情哪。
“谁?是谁干的!我不饶他!我绝对会要他偿命!!”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让她们看手上的素描簿,上面有以晋吾的鲜血写成的〃再见〃,这是再悲惨也不过的下场。
可是,晋吾的死我也有责任,如果他找我商量的时候,我能认真一点开导他的话…如果目击晋吾侵犯小望的时候,我能够出面阻止的话…可是,我连小望的命都救不了。
茉莉香,求求你,给我力量。
“杀害晋吾的人,多半已不在这世上,我想,一定是她被晋吾强暴后太过痛苦,一时冲动而做出这种事…”
素描簿给予她们的刺激太强了,总之我抓住重点,约略说明经过情形。
“什么?你说什么?难道是…”
叔母缓缓站起身,似乎终于理解了我所说的话。
“小望?小望杀了晋吾?是真的吗?”
“虽然很残酷,但恐怕不会错。”
“小望,你这受诅咒的魔女!竟然杀了我最心爱的晋吾!!如果没有收养她的话,如果没有收养那不祥的魔女,受诅咒的恶魔之子的话…”
小望,是被收养的?怎么回事?不是她的孩子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说什么?斧人哥哥,是你拜托我的!到现在还问我!哇,哇啊!你,你不是斧人哥!?”
“是啊,我是俊彦,斧人是我父亲。”
也许由于打击太大了,让她的记忆产生混乱,可是,她说父亲拜托她什么?叔母以怀疑的眼光盯着我看,嘴角凶恶地歪曲。
“俊彦?啊哈哈!就是我所宰杀的第一个烂货所生的小鬼吗?呵呵呵,就连第二个烂货,也和斧人兄一起被送上西天了!”
“静子,够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长谷川制止她。他说我不知道什么事?
“是吗?哼哼,那又怎么样!”
她的眼神充满憎恨和愤怒,内心中似乎有东西正在以可怕的速度增加。
“就是因为你来了,一切才全都变了!没错!你不该回来!你不该来到世上!一切都是你的错!”
激动的叔母,从晋吾的身体上拔出小刀,将刀刃指向我。
“给我消失!给我从世上消失!你不应该存在这世界上!”
“静,静子!你别冲动!”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她带着明确的杀意,朝我猛冲过来,迸发的怨恨情感,化做憎恶的咒文直击我的耳中。
“我要杀了你!杀死你!杀死你!”
我赶紧奔出走廊,遇见牵着琴美的手的澄江。
“哥哥?”琴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俊彦少爷,这边!!不快点逃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
澄江的声调中,已不复见昨夜之前的哀怨,似乎已从康之的咒缚中解放,回复了原来的自己。我被她催促着,匆忙跑向她所指的方向。
奔出屋外的我们,在澄江的前导下登上山路。
我牵着痛苦喘息的琴美的手,询问澄江。
“要上哪儿去?”
“别问,跑快点!”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更加快了速度。
“琴美,再跑快一点,就算辛苦也要忍耐!”
“哈啊,哈啊,嗯,琴美和哥哥在一起就不在乎…”
“她们追来了!快跑!”
回头一看,叔母握着沾血的小刀,以恶鬼般的气势紧追不舍。长谷川也随后追来。虽然爬坡对孱弱的琴美来说太辛苦,但性命比一切都重要,我鼓励着琴美,在澄江的前导下继续向前跑。
澄江在途中跑入林径,进入森林的更深处。
尽管感觉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我仍眺望着流过视野的参天古木,注意着琴美的呼吸,感受着她肌肤的温暖。我的意识开始徘徊在过去与现在,以及梦境与现实之间的暧昧境界。
不知何时,我们踏上森林内部一条不可思议的整齐林道。澄江毫不犹豫,不断向林道深处跑去,我和琴美一起拼命追在她的身后。
不久,深邃的森林唐突地出现终点。
宛如童话描写一般,美丽的风景在眼前展开。笼罩在灿烂的阳光中,微风轻摇着万紫千红的花朵,强烈的气味刺激我的鼻腔,全身上下泛起舒适的晕眩感。一时间,这幅美景让我和琴美深深着迷。
“哈啊,哈啊,哇,好美…”
仿佛是记忆中怀念的风景,对了,好像…
“这里是…我小时候和琴美常来游玩的花田?” 澄江沉重地对自言自语的我说道。
“是的,而且是高木原家的财源,罂粟花田!”
“罂粟花?罂粟,是大麻的原料吧?”
“正是,高木原家从以前就从事罂粟花的栽培,和毒品有关的违法买卖,正是高木原家的事业!”
我再次环视四周,这里确实是从前和琴美玩耍的地方。
我们兄妹的乐园,竟是罂粟花田!?我们家一直从事毒品交易,这,这令人太不敢相信了!
“我晓得你不愿相信,但这是事实,高木原一族,向来以毒品所得来的莫大利益,支配着发绪岳村,村民们也收受高木原家的好处,共同保字这个秘密。就连这穷乡僻壤所建造的铁路,目的也是为了大麻的运输。本村的人对外人异常警戒,同样是为了护卫这共有的秘密,不论是谁,都不愿失去这垂手可得的利益,对村民来说,高木原一族是绝对的支配者,财富的来源!”
澄江用严肃且痛切的表情说完,然后,以缓慢的语调继续说下去。
“至少,在你的双亲当家之前是这样的。你的父母,企图断绝高木原家和发绪岳村的恶习,却因此遭到杀身之祸,这也是出自村人们和高木原一族的共谋!”
被杀?村民和家族的共谋?高木原的亲戚,只有神田家而已。我的双亲,并不是因车祸致死?
澄江以认真的神情,凝视着愕然的我,她…没有骗我,她不可能说谎的,那么,真是事实罗!
“怎么可能?这种事,太过份了!”
我说不出话,突然感到背脊上一阵发凉,猛然向后回头。
“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啊?正好,这里最适合当你的葬身之地!”
叔母浮现阴险的笑意,像女鬼般怒瞪着我,她的杀意和康之简直如出一辙。
直的,是她杀的?我的双亲,死在她的手下?
“静子!你真的杀了我父母?”
叔母的脸上泛起冷酷的微笑。
“哼哼哼,一点也没错。第一个下三滥,你的母亲,死在我手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那还用说!因为我恨她入骨。斧人兄竟背叛了我两次,明明知道我爱他,竟然与别的女人结了两次婚!”
两次?结了两次婚?
“我父亲再婚?”
“没错!第一次和村姑晴代结婚,等我杀了生下你之后身体变虚弱的晴代之后,又和不知怀了哪来的双胞胎杂种的妹妹菊代结婚!啊啊!这对可恨的姐妹!!”
父亲再婚?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觉得母亲有两个,原来真的有两人,父亲从未对我提起过这事,可是…
“所以,只因这点,你就杀了她!?”
“不是,不是的!”
叔母歇斯底里地嘶吼,开始叙述她与双亲之间我所不知的爱恨剧。
“比谁都爱斧人兄的我,逼迫置我于不顾,而与晴代结婚的哥哥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那时我想就算当小老婆也好,可是却被养父兵卫看见。养父怒不可遏,说世界上哪会有妹妹硬要嫁给哥哥,还痛骂、毒打了我一顿!这对我太不公平了!我和斧人兄之间,根本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仅如此,养父还硬逼我嫁入神田家,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嫁给那老色鬼,浪费我的青春!”
积压二十多年的郁闷一口气宣泄,我完全被她的激烈情感所压倒,只能当个单纯的旁听者。
“自暴自弃的我,和司机长谷川发生了关系,我的处女给了斧人兄所以没关系,不过可不想帮康之生小孩!长谷川知情后,对我非常的温柔,我们暗通款曲,生下了晋吾。可是,同时斧人兄在山下的城镇中,遇见被男人强暴而身怀六甲的菊代,因为怜悯而将她迎入当后妻,这是我最气不过的!难道我这个妹妹就不值得同情吗?不只如此,后来菊代生下了双胞胎姐妹,发觉其中之一身体虚弱之后,还把健康的那个硬丢给我抚养!”
这句话,对我来说是冲击力量最大的一句,琴美和小望是双胞胎姐妹的话,那么我和琴美…不是亲兄妹?
“那贱人,小望,竟然杀死晋吾!太可恶了!神明为什么要让我背负如此多的不幸!?”
恍然若失的我,感觉叔母的悲恸叫声仿佛自远处传来,什么都无所谓了!这种思绪在我脑里盘旋,可是,澄江却以一副无法按受的表情,对静子怒吼。
“你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吗?太可笑,太自大了!你知道因为你的狂傲,牺牲了多少无辜的人吗?高木原家的主人和夫人,还有,我的父亲也是被你逼死的!你才是魔女!”
她似乎对所有的事了若指掌,我们高木原家所有人被集中到这儿来,好像也是她计划的一部份。
“你们,神田家和长谷川以及村长等人,共谋杀害高木原夫妇,不到一年内,又逼我父亲自杀!所有事件的元凶,就是这片罂粟花田!你们还不满足,为了要接手高木原家的一切,还使用毒品,企图操纵琴美!”
“什么?你们对琴美做那种事?”
我惊讶地看着琴美,琴美一副无法理解发生什么事的样子回看着我。
澄江的告发仍继续着。
“静子和长谷川耽溺于个人的私情,而康之和村民们也利令昏志,杀害了我最重要的父亲!父亲临死前,寄了一封控诉所有阴谋的信给我,我才知道你们全都是丑恶的魔鬼!!我之所以回到高木原家,甘愿当康之的性奴隶,全都是为了今天!为了向你们复仇,我舍弃了以前的自己!而且,我已经要康之血债血还了!”
康之?那么,他不是自己摔下断崖,而是澄江将他推落的?意外的事实一而再的曝光,接连震撼着我的心灵。
“剩下的,是你们和村民。所有的仇恨,我要在此做个了断!” 她以凛然的声音说完后,点燃从口袋取出的打火机,丢向罂粟田中。打火机的微火,转瞬间化为一片巨大的火舌,迸发鲜红的火花,燃烧了整座田园。这吞噬高木原家与发绪岳村财富来源的红莲猛火,简直就像澄江的复仇火焰。
“噫呀!你干什么!!”叔母发出哀鸣。
“长谷川,快灭火!烧起来了!全都烧起来了!”
“来不及了,来的时候你没注意到吗?澄江早就洒上汽油了!”
“什么?你还能说得满不在乎?晋吾死了哪!我们唯一剩下的,只有这座罂粟田哪!”
“静子…”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烧掉我的罂粟田!不要再夺走我的任何东西!”
澄江无视恐慌过度而不断后退的叔母,如脱兔般扑向叔母,手上握紧一把不知从哪里拿出的短剑。
“杀父之仇!!”
深深将短剑刺入长谷川胸口的澄江,惊讶得张大双眼。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躲开,爸爸!”
爸爸?长谷川是,澄江的…?
“你…果然,知道…”长谷川一动也不动,以平静的声音说道。
“嗯,养父的信中告诉我,你是我真正的父亲,因为你是外地人,与母亲的爱情硬被村人拆散,斧人先生同情你,雇你来当司机。养父要我不能恨你,他是这么写的,可是,我…”
“你的母亲,美夜子,打从心底爱着我,她不在乎讨厌外人的村民们轻蔑的眼光,我也爱她,你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长谷川打断澄江呜咽的言语,以温柔的眼神开始对她陈述,那是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残酷的是,村人们硬将我们拆散,身怀六甲的美夜子被迫嫁入高野家,斧人先生可怜我,雇我当高木原家的司机。不久你呱呱落地,我看着你和美夜子过着幸福的日子,心中也感到满足,即使不能当你的父亲,即使不能一家团圆,我仍然觉得心满意足…”
“那么,为什么?”
“美夜子离开人世之后,一股漆黑、邪恶、且凶暴的感情,在我胸中蠢蠢欲动,那或许是无法保护美夜子的后悔,变貌为奇怪的歪念;和静子发生关系,同样是为了永久封起对你们的感情,但是讽刺的是,斧人夫妇主张要销毁罂粟田时,平日疏远我的村民们低声下气回过头来恳求我,多半是因为我和静子很亲近吧!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是个外地人。”
长谷川的伤势应该很严重才对,但是他平稳地持续说着,眼神仿佛凝视着遥远的过去。
“带头谋反高木原家的人,必须是村民以外的人,所以我被他们选中,因为斧人夫妇对我有恩,对我比较不会有戒心。当然,我拒绝了,但是我的生命因此受到威胁,村民们不会饶赦不听话的外人,曾经亲身体验过的我,不得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另一方面,我也暗自感到优越,如果成功的话,我就会立于全村的顶点,这就是你所说的,我沉溺在憎恨的情感中。对村人复仇的可怕念头像咒语般囚禁了我,于是我把灵魂卖给了恶魔…”
“所以,你杀了他们?不是被静子教唆?”
“和静子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是我个人的事…”
长谷川呼出一口气,嘴角旁流下一丝鲜血。
“你的养父,直到最后依然效忠斧人夫妇,而且,从不认为我会做出背叛的事。事情办完后,逼迫得知真相的他去自杀,也是我复仇计划的一环,因为那男人让我的美夜子死去,他没能救活患病的美夜子,再加上我的辱骂、嘲讽、污辱,对责任心强的他,这些已足够…”
少见的情感高腾过后,长谷川已经气若游丝。
“澄江,你回到高木原家,落入康之的手中时,我却无能为力,我很清楚…这一天的来临,全是我咎由自取!这…是我所希望的结局,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走向你的…幸福人生…”
断续的话语,让澄江不断的摇头,像任性的小孩一样泣不成声。
“爸爸,我也和你一样,身心全卖给了恶魔,被下了复仇的蛊。对亲生父亲下手的女人,是不可能得到原谅的…”
“澄…江…”
这是他临终的最后一句。长谷川抱着亲生女儿,直挺挺地站立着死去,澄江跪在地上,抱住遗体嚎啕大哭。
“爸爸!爸爸!”
我茫然的看着两人,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漠然的想法在心底盘旋,眼角的余光,望见和我同样漠然的叔母突然开始放声大笑。
“啊哈哈!烧吧!尽量烧吧!全都烧光吧!把所有人烧死吧!”
自己所有的东西全被夺走,使叔母的精神陷入错乱。
“消失吧!一切的事,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人,全部消失吧!哈哈哈哈…”
她踏入熊熊燃烧的罂粟田中,转眼间被火舌吞噬。
“啊哈哈哈哈哈哈……” 烈焰中传出尖声的狂笑,也仅是一瞬间,之后就不再有任何证明她存活的声音响起。
死!这不祥的恐怖字眼,使我心生胆怯,害怕的感觉,唤起了我呆滞的思识。
“澄,澄江!快逃!不快点的话会被卷入火场!”
“不,我不走…”
她抱着长谷川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卖给恶魔的身与心,必须以地狱的业火清涤…”
“别说那种话!要赎罪可以,活着才能赎啊!”
就连长谷川,就连你父亲都叫你活下去啊!
对于我的话,澄江只是轻摇着头,一步也不移动,然后,黯然的向我道别。
“俊彦,琴美尚未到达麻药中毒的地步,让她静养一阵子,就能恢复健康,所以,你要和琴美,去发现你们的幸福…”
“澄江!!澄江!!”
然后,我和她之间被猛烈的火势隔开。
“哥,好热喔,澄江她们怎么了?”
我精神恍惚,忽然听到琴美的叫唤,不禁流下伤心眼泪,直视着琴美。
“澄江她…哇!琴美,快跑!”
“跑到哪里?”
“快跟我来!不逃出这里的话,我们也永远没有未来!!”
“哥,好恐怖喔,静子和长谷川好像爸爸和妈妈死的时候喔!”
什,什么?
“琴美,难道说,你看到了爸妈被杀时的情形?”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爸妈在花田睡午觉,只看到他们全身红红的,在睡午觉!”胆怯的琴美,说完后泪流满面。
“畜生!居然做出这种事!”
原来对琴美使用毒品,不只为了利用她,还有封口的目的!
“哥哥,不要骂琴美,琴美会当好孩子!不要再离开琴美了!”不了解状况的琴美,边哭边恳求我。
“不会的!我不会的!和我走!和我一起,去追求我们的幸福!”
“真的?不会丢下琴美?不再离开我了?”
“当然,当然是真的,所以,快点和我走吧!”
“嗯…嗯…”
我再次抓起琴美的手,拔腿向外狂奔,脱离地狱的业火。
我们一骰劲儿的跑,抵达了姬御前之泉。
对面山上的罄粟田似乎已完全被烧尽,现在应该是发觉大事不妙的村民们,慌张地想要救火的时候。澄江的计划果然周全而完美,不管村民们如何着急,都已于事无补。
“琴美,你还好吗?”
我冷静下来,喘着气询问琴美,然后望着轻点着头的妹妹,心中思考着如何向她说明一切发生的事。当然我不想说出全部,其实她不知道反而比较好,可是又不能完全不说,我等琴美调整好呼吸后,谨慎的对她开口。
“琴美,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要仔细的听。澄江,小望、晋吾、静子、康之叔父,还有长谷川,所有的人都死了!”
“死了?和爸妈一样吗?再也见不到面了吗?”
“嗯,再也见不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琴美的表情更加困惑。
“唔,可是,昨晚和哥在一起的那个姐姐呢?”
“茉莉香?她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不过也许还有可能见面吧?”
如果茉莉香真是灰姑娘,而我是王子,那么一定能再遇见的,可是实际上,我没有自信。
接下来,还得对她说一件重要的事。
“还有,我和琴美,不是真正的兄妹…”
“嗳?琴美,不是哥哥的妹妹吗?我不要,琴美要当哥哥的妹妹!”
琴美嘟起小嘴,持续了这么多年的身份,若在一夕之间被推翻,不论是谁都无法接受的吧!当然,问题在于今后我要如何看待琴美,于是我缓慢而简洁地,对她解释。
“琴美,我喜欢你,但是兄妹是不能结婚的!”
“那,如果琴美不是哥哥的妹妹,可以当哥哥的太太吗?”
“嗯 ,琴美喜欢哪一种呢?” 琴美想了一下,半低着头朝上看我。
“哥哥,琴美可以任性一下吗?不会生气?”
“不会的,你说说看。”
“嗯,琴美,还是想当哥哥的妹妹…”
琴美的微笑,带给我双重的情感,那是安心和气馁,真正任性的人,其实是我。
“是,是吗…”
我低声自语,琴美羞红了脸,小声地接着说。
“可是,也想当哥哥的太太,不能一起吗?”
我的胸中被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全身微微的抽搐,连站立都很勉强。琴美说的话,完全击溃了我的感情,能够令我如此疼爱的女孩,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人。
脑里回响起茉莉香的声昔。
‘能够让你幸福的人,很遗憾的,并不是我,俊彦,去发现你的真实吧!去找出你的幸福,答应我?’
茉莉香,我,大概找到了我的真实。
我抱住琴美,温柔的吻上她可爱的唇。
“哥哥…嗯…嗯唔…”
我们一起追求幸福吧!琴美,连死去的人的份,也一起为他们祈求,琴美,我爱你,我比谁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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