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风在吹着。
冷冽的风带着虚空的声响,拂过荒凉的大地。
吹在身体表面的冷气,亳不留情地带着身体的热气,皮肤好象要裂开,骨髓也都冻僵了。
阴霾的天空重重地压在头上,令人感觉很沉重,世界己失去了应有的色彩,呈现出令人忧郁的黑白景气。
这是一个由虚无所控制的荒凉世界。而我就走在这个寂聊的世界上。
强风不断地吹着。拖着两只疲累的脚。
眼睛微微地眯着,为了怕正面吹来的风沙伤到眼角膜,我的脚一步一步地缓慢地、慎重地向前迈,身体随着沉重的脚步向前移动。
踩茌脚底下的粗糙沙粒,发出干干的呻吟声。
风声不断地出现在耳边,空气筑成的墙壁似乎带着嘲笑的表情将弱小的身躯向后推。
前方到底会出现什么?根本不知道正朝着什么地方前进,只是本能地让身体向前方移动而已。
眼睛所看到的,是全无生命迹象的贫瘠大地、以及移动十分快速的灰沌乌云而已。
飞扬在空中的沙粒直飘向遥远的地平线。
这种无以名状的虚无感,让整个心都冰冷了起来。
沉重的闭塞感不断啃食着胸膛的内部。
令人绝望的孤独感,在痉挛的胃中沉淀。
随之而来的旁徨感,一直环绕在身边。
要到何时才会找到出囗!?
活的感觉逐渐被剥离,人好象只剩下骨头一般,这种丧失感塞满身体。
我继续走着。
就好象这是唯一的手段,唯有如此才可以逃离这种永远的苦难。
风继续吹着。
“┅┅命┅┅”
似乎有一个微细而嘶哑的声音在刺激听觉。
声音!?
停下脚步后,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
转头望了一下四周。
没有人。
当然的事。这里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
也许是寂寞感造成精神耗损,才会产生这种幻觉。
轻轻地叹了一囗气后,再度抬起脚向前迈进。
“┅┅救┅命┅┅”
又来了。声音好象被风打散般,耳中只听到很轻微的声音。
“┅┅请┅救我┅┅”
不是,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脑中响起的。
“谁!?”
无意识下,以很尖锐的声音叫着。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在这里,这种想法令人不寒而栗。
“┅┅沙┅夜┅┅沙夜┅”
年轻女孩的声音。
沙夜。
潜意识下,重复这个名字。
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知不觉中,风竟然停了。从脚底传来的大地感觉也消失了。
在没有光及声音的黑暗中,我浮了起来。
“你是谁?”
在发出没有抑扬顿挫的问话后,脑中瞬间内响起自己的名字。
“┅镜一┅┅”
女孩的喃呢声。
“┅神狩┅镜一┅”
好象要确认正确无误般,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念了出来。
在黑暗中,我的身体才使上升。
接近醒来的时候了。
“谁!┅你到底是谁?”
虽然用力叫着, 无法维持逐渐扩散的意识,脑中的思考愈来愈空虚。
“我是沙夜┅┅和你一样┅┅”
很辛苦地想要捕捉逐渐消失的声音。
然而,后面的话还是没有听到。
上升的感觉愈来愈明显。
突然显现的光球,让意识变成一片空白。
没有用的。
我要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第一章
推开厚重的木门,从玄关走到外面。走过 着深褐色地砖的门廊,眼前出现的是一片朝南延伸的细长平原,中间夹蓍一条缓降的下坡道。
在十馀年前,父亲选择接近县界的丘陵边,构筑了钢筋混凝土的家。
当时,家前的坡道下方,只有绿油油的水田。
然而,经过一段时间后,当再度回到小时候住的霞原市时,却发现已经被一些小屋型的住宅群所取代。
这条新兴的住宅街,令人连想到只注重外表而忽略内涵的现实人类社会。
本来,因为长期的景气不佳,都市的扩展应该要开始减缓,距离首都圈又太远,所以被认为不可能发展为郊区住宅区的,但类似阿米巴虫增殖的住宅街发展却逐渐成形。
然而,景观良好的丘陵 没有受到建设工程车的摧残,家里的杂木林也保持以前的原样,距离最近的邻居,走路也需要五分钟左右。
父亲想要将自己令人头痛的儿子隔离,实在是很有先见之明。
在我升上高中二年级时,我回到这个都市居住,而我的父亲则带着母亲搬到外县市去住。
表面上的理由是为了开设新医院,但真正的理由并非如此。
因为讨厌我。
大家都没有想要修复十年前被破坏之关系的想法,更不愿意看着对方的脸色来生活。
我已经厌倦单调的宿舍生活,当然我也知道,我回到故乡会对双亲造成什么样的困扰。
幸运的是,经过十年的时间后,当时认识我的人都不在这里了。
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单独整理5LDK+α的空间,但我却可以不理令人烦恼的人际关系,自由自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关上青铜色的铝门,提头望了已经有点脏的混凝土造墙壁一眼,我就慢慢地步下斜坡。
从东方天空照来的日光,从屋檐下的玻璃窗反射回来,显得十分刺眼。
或许是因为空气还算干净,高濑川对面的办公大楼看得一清二楚。
可能会有点热。将制服的领带松开一点点,又重新背好书包的带子。
在斜坡下的十字路囗向南转后,直直走就可以到学校了。
愈接近学校的时候,穿着同样制服的学生就愈多。
“嗨!镜一!”
在通过一排短短的公寓时,后面突然传来叫声。
接着,肩膀被轻轻地拍了一下。我带着有点惊讶的表情回过头望去。
“啊-田。”
其实我早已看到,只是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一般人都应该会有这种反应才对。
“早呀!”
以一向装出的懦弱少年声音打了一声招呼。
“啊!真难得呀!这个时间竟然会遇到你。”
“早上有点赖床,出门的时间晚了一点。”
今年春天转学到这里后,第一个和我讲话的就是田。
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身材,加上十分健壮的体格。衬衫上面的二个扣子打开,在任何学校都可以看到这种爱玩的学生。
人应该还不错。当我刚转学过来,还未认识任何人时,也许是对孤单地坐在教室角落的我兴起一股保护欲,一下课就主动过来和我交谈,并兴奋地自我介绍。
不是自夸的,虽然头脑不太好,脸却长得俊俏,虽然没有钱,却很有气概,虽然对女孩子并不是很有办法,但很有力气等等的。
田的个性,比外表更为硬派,这是后来才发现的。
若非如此,那我现在一定是强调非合法经济活动及非和平对话之校园帮派的最佳目标。虽然一个人也可以应付,但少被人欺侮当然是一件好事。要感调田,因为大家都忍他三分。
认识以后,就常常在一起。虽然有时必须忍受这种强迫式的友谊,但本质上实在是不错的人,在一起也没有痛苦的地方。
“喂-有没有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
在往学校的路上,田问道。
“所以,今天最好不要乱来。”
什么新闻?我反问他。
“昨天深夜,车站对面有特异功能者造乱!”
“特异功能者?”
“不是有人死掉吗?干!要是我知道的话,一定跑去看的!”
“嗯--”特异功能者┅┅。
常常有人讲五体、五官。
五体是指身体的五个部位筋、脉、肉、骨、毛皮,也就是指头、颈、胸、手、足。五官则是指贝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的五种器官,也是眼、耳、鼻、舌、皮肤的总称。
本来,人就是仰赖这五种能来活动的生物。若再加上第六种力量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呢?也就是看不见、摸不着,连物理及化学作用都无法比拟的超自然力量。
这种力量就称之为特异功能,而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就是所谓的特异功能者。
当初被发现时,被认为是一种戏法或是骗术而遭压迫,而特异功能者也往往被视为骗子。然而,随着时间的经过,逐渐发现确是一个事实。
这是先天具有的、还是后天生成的,并没有人了解真相。
有一阵子,被认为是新人类的种芽,而受到大众媒体的宠爱,也令特异功能者十分风光。而在确认这些人的能力可以影响其他人的精神层面后,大众对他们的评价就反转直下。
因为拥有特异功能的人数比未拥有特异功能的人数少很多,由历史的情形来看,自然明白这些特异功能者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待遇了。
由偏见及妒嫉所导致的差别待遇及迫害。
即使是现在,特异功能者的实际人数,一定比公开发表的人数还要多。只是大家都不承认而已。
昨天晚上在车站对面造成混乱的特异功能者实在很笨。
只要稍具智能的人,一定会隐瞒自己的特异功能。
就好象现在走在田身边的我一样,装出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结果呢?那个特异功能者后来怎么样了?”
“好象被抓走了。”
“警察?”
“可能吧!新闻报告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派出自卫队及战车,应该是警察。”
“喔--原来如此!”
田表现出一副未看到好戏而觉得很惋惜的样子。
“最近,这种人好象不少?”
“真是的!霞原会因而被人歧视的,或许也会被认为是特异功能者的城镇!
”
“实在是令人讨厌的事。”
特异功能者的出现,其实和地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不记得在哪里看过这种报导。然而,以最近的情形来看,特异功能者在霞原市的犯罪件数似乎比其他城镇多了一些。
“镜一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曾经发生过这种事吗?”
“山中的生活本来就很单纯,感觉上就好象和世界隔离一样。”
“真的!我是连一天都待不住的。”
“或许吧。”
“你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田开玩笑的用手夹住我的头。其实真的很痛。
“伊呀--”
“不--不要!”
因为我们已经很接近学校,所以有不少人。我拼命想要避开田的亲热态度,然而,我愈是用力避开,他也更用力夹住我的头。
“喂!田!你怎么来真的--”
当我打算求饶的时,头部的压迫感却突然消失了。我急忙将脖子缩回。
田并没有追来。相反的,却带着失神的表情望着前方。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有一个同样穿着霞岳学园制服的女同学就站在前面。
她站在那里看我们胡闹,好象有一些时间了。
我认识那个女孩,令我觉得很尴尬。
“啊--你早!”
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真行寺优,她听到我和她打招呼后,眼神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早安!神狩学长。”
乌黑光亮的秀发在她白晰的脸庞两侧轻微地晃动着。
是今年刚入学的一年级学姝。据说,她在借宿的八枷 社学习祭 的礼仪。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看起来比一般的少女还要成熟许多。
“都是这个时间吗?”
“不是的。今天比较晚。”
“喔!”
因为到图书室看书时,偶而会相邻而坐,才逐渐熟识起来。
也许是因为她偶而看到我在中午休息时间或下课休息时间在看书,所以对我带着一点敬意吧。
“喂!喂!”
搅局的田突然清醒过来。
“镜一,你认识这个美少女!什么时候把上的?”
听到这种粗野的言语,优顿时低下头去。在早晨的阳光的照射下,她的脸颊是一片通红。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怎么啦!明明就是一个美少女,难道要我说她一点都不可爱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视界之一角,优的头愈来愈低。
我设法以眼神示意田不要再说了,可惜我们之间并没有默契。也许男孩间的友情就是这样吧。
“啊!刚才你叫他神狩学长。实在不好意思,一大早就议你看到我们在胡闹。”
在田的比手划脚、囗沫横飞下,她实在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那么,我先走一步。”
小优以很低的声音说完后,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
包里在制服内的标致身躯逐渐离我们而去。
“田--你是故意的!”
我望着她垂在背后、像丝绸般的长长秀发说道。
“镜一!你不是一个人想要独享吧?”
以质问来回答问题的田,眼神仍然盯着背影愈来愈小的小优。
“镜一实在很有办法。随随便便就能交到那么正经的女孩。而我的周围都是一些牛头马面。”
“你不会伪装一下!”
“什么--你最好不要在众人面前乱讲话!”
接着,田粗暴地将手搭在我的肩上。
“好吧!你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是应该同甘共苦吗!”
“你在说什么?”
“喂!你要弄清楚!我是看不得人家好的,一看到人家好,一股无名火就从腹中升起--”
“--歪理!”
“喂!刚才那个女孩,有没有姐姐?”
“--”
原来目的在此。我本来打算摇头。
还没来得及摇完头,后面突然有人推我一把。
田也好象被推了一下。
我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所以向前冲了出去。
侧面有一条小小的身影闪过。
“镜一!你早!”
是小圣。这个个子小小的同班同学,扬起短裙的下摆回过头来。
“五十岚!你这小子!”
田粗暴地叫着。
“顺便也向田道一声早安。”
“我是顺便的!”
“你们两个人不快一点,上课铃就要响了。”
说完她想讲的话后,小圣就向前跑开。
小圣最会趁我不注意时来吓我。我一向认为她都是故意这么做的。
“真是的!一点都不象女孩子!”
“男孩子样!”
“一点都不可爱!完全跟男孩没两样!”
我安慰着田的同时,我们一起步向教室。
增强的阳光,反射在玻璃窗上,发出刺眼的光线。
无聊的一天又开始了。
如果进化论真的存在,人类所获得的新力量应该是为了适应现在的复杂环境。
特异功能者并不是偶发的突变种,经过统计证实,以年青人为中心的特异功能者有增多的倾向。
我经常在思考这个问题,就是为何会出现这种特殊的能力。
在我开始懂事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自已具有别人所没有的特殊能力。
我永远无法忘记,当我父母亲知道我是特异功能者时的表情。
我开始花费精神去了解这种特殊能力,阅读一些和特殊能力相关的书籍,是在双亲和我渐行渐远,而自己也进入全部学生都要住校的学校之后。在学习的同时,我也不断对自己进行训练。
我了解到一些事。基本上,是我拥有比其他人强的力量。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肉体及精神,同时也擅长于控制别人。
例如,如果我想要这个班级的同学互相残杀,只要花费数秒钟的时间就可达到目的。
然而,这又代表什么呢?
进占国会殿堂,将殿堂跋扈嚣张的群魔变成合乎人性的人类?这种做法对我的生活环境又有什么改变呢?我只能象今天早上一样,伪装自己并维持和田维持表面上的友谊,每天重复同样的行为而已。
我用手肘顶着脸颊,呆呆地望着窗外。
初夏的阳光下,一年级的女生正在上排球课。
隔着关得紧紧的玻璃窗,仍然可以听到女孩特有的尖锐叫声。
每次球向上飞起时,就会引起一阵骚动,当我正在欣赏实在很烂的球技时,我听到并不高的高跟鞋敲击到塑胶地板的声音。
我以为会从旁边直接经过。却事与愿违,脚步声的主人就停在我的课桌旁边。无可奈何的情形下,只有将视线转回教室内。
“如何?有没有看到漂亮的女生?”
教数学的立林翔子老师身体稍为前倾,眼睛则直盯着我的脸。
“这么远的距离实在看不清楚。”
翔子老师听到我的回答后笑了笑,然后将视线转向课桌上的答案纸。
停了一下后,才开囗说道。
“是不是太简单了?”
表情和语气都带点受到伤害的感觉。
“平常测验不是应该是这种程度吗?”
翔子老师垂着眼皮、眯着眼,而从周围的座位传出一些杂音。
“我们怎么和神狩同学比!”
将本来前倾的身体挺直,用手指将摆垂到脸颊的头发向后梳。
完全是成熟女性的动作。
应该二十好几了,比我大了将近十岁。而事实上,因为平常待人十分宽厚,所以并不觉得年纪差了那么多。
霞岳学园的男学生,一定曾经暗恋过她。被E罩杯从内撑起的白色罩衫就几乎要贴在我的脸颊上,令我有点困惑。
在这种重量级的压迫感下,我根本不知道该将视线望向何处。
接着,翔子老师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答案纸。
“可是。”
她一动,化 品的香气就灌入我的鼻内。
“答完题目之后,请将答案纸盖起来。”
说完之后,就将答案纸的正面盖在课桌上。
马上,后面传来叹息声。一定是田。翔子老师好象知道我们的勾当,所以特别从讲台走到我的座位。
带着微笑,她又走回讲台。
“还剩下五分钟。做完的人请再检查一遍。还没有做完的人,动作要快一点了。”
我转过头,从肩膀上方望向田。一副想哭的表情。
我也只能耸耸肩而已。
很幸运的,我终于避开其他人而独自离开学校。
放学后,虽然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后,太阳仍高挂在西方,影子也长长地拖在路上。
平常,都是经过车站前面的商店街回家。今天因为有事情,不想和同学碰面,所以就走学校旁边的高濑川堤防,然后直接进入住宅区。
没多久,就看到一大片绿地,是一个内有运动场的公园。
沿着步道走去,穿过公园从另一侧的出口出去,可以减少相当长的距离。
因此,我就越过公园门囗阻隔车辆进入的栏杆。
进入公园后,就是一大片草地,以等间隔栽种的阔叶树,将枝干伸展得很开,形成了十分凉爽的树荫。树下摆设了数个油漆已经剥落的木制座椅,方向都是向着公园中心。现在大部份还是空的,等到太阳西沈后,情侣就要开始展开座椅争夺战了。依据田的说法,霞岳学园的学生的利用率是最高的。
我将视线停留在一张座椅上。因为那里坐着一个女学生。
平常的话,我一定不会注意而立即从旁边通过。
然而,我却在无意识下放慢脚步。
那个女孩并没有在做什么。只是令人觉得有一种不调和感。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在看书也没有动一下,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连想到那些尽可能延迟回公司的外务员。将这个年青的女孩和他们连想在一起,实在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她的全身浮现出一种疲倦或放弃的感觉。
好象雕象般的女孩,似乎察觉到什么,缓慢地抬起头来。
以很清淅的神智望着我的脸。我们的视线正面交锋。
一刹那间,我们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距离。
她黑褐色的瞳孔经由我的视神经,对我的脑部造成很大的冲击。
就是似曾见过的感觉。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真实的记忆。
(我认识她)
她?
是谁?
这是第一次见面才对呀!?
我不可能认识这个女孩!
当我从零点几秒的迷惑中 醒过来后,我冷静地观察五公尺前方的她。
深浓的骆驼色上衣及天使的领带,应该是隔壁城镇的仙北女学院的制服。衣服看起来有点旧了,应该和我一样是二年级或者是三年级。
设计十分可爱的制服内十分有内涵。不松不紧的蓝色袜子内包着似乎有点过细的小腿。
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加上稍尖的下巴。双眼皮的长眼。没有赘肉的脸颊旁,挂着乌黑的短发。真漂亮。这是显现在脑中的形容词。
最不可思议的事,就是女孩的眼神并没有移开。先移开的是我的视线。
对于感情或精神层面的控制,我很有自信。现在,却似乎不是这样。
从刚才开始,我就在脑中和她进行交谈。
(我认识你。)
(我认识你。)
我没有使用特异功能。她好象也没有使用特异功能。
我和谁在讲话?从哪里听到这个声音的?自己的动摇让我有点生气。
我要强制让她的踪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所以我离开现场。而且很自然的,脚步走的很快。
我知道她的视线在追踪我,但我绝不回头。
出了公园。当我确知再也完全看不到时,才终于恢复平静的心情。但同时,也有点懊悔。
感情发生紊乱的现象,这是头一回。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为何可以弄乱我的情绪?
平常,我禁止自己读取别人的心思。因为人类的思想中有太多杂念,会造成污泄。然而。只要下一次有机会,一定会毫无顾虑的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
要防止造成记忆混乱的原因,即使对自己的生活有一点点威胁,也要尽早排除。因为,到当前为止,我都一直这样做,今后仍打算这样做。
下定决心后,心情就比较轻松。公园里发生的事,暂时束诸记忆的高阁内,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去。
穿过住宅区后,沿着杂树林边登上坡道,不久就可以到家了。
经过停着红色爱快罗蜜欧的车库前,打开前门走入庭院。
从信箱里抽出晚报,打开门锁,进入家中。
拾起丢在水泥地上的早报,换上拖鞋。
从玄关进入起居室后,将书包及报纸丢在木造地板上。
经过餐厅走入厨房,洗了手及脸。从冰箱内取出牛乳倒在玻璃杯内,又回到起居室。
伸手取过报纸,坐到皮制的沙发上。
将玻璃杯放在沙发前的玻璃茶上,先翻阅早报。
田所说的特异功能者事件,在全国版上只占了极小的篇幅,地方版则是两倍的篇幅做稍为详尽的报导。
以内容而言,并非很大的新闻。因为特异功能者仍然未成年,除了年龄以外,没有提到相关资料,另外,事件本身方面,也仅报导该特异功能者空手将停在路旁的旅行车翻倒,至于如何将其逮捕等过程,却没有任何记载。
莫非是她--?
就象拚图一样,将一小块一小块的混散资料拚凑起来,设法完成一个比较完整的假设。
就在这个时候,起居室的电铃声响了起来。
这间位于林中的住宅,即使刊登广告也不会有人的来访的。
我站起来走向安全系 的监视板。
设置于玄关上方的CCD摄影机,会将图像传到液晶监视器上。
我直接将玄关的门锁打开。虽然没有发声,对方应该可以了解我的意思了。
我再度回到沙发上看其他的新闻报导。
没有多久,随着拖鞋声音的出现,五十岚圣也来到起居室。
“我就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好象是从学校直接来的。讲话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点责怪的意思,手上还拿著书包的小圣向我走来。她并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我脚边的垫子上。外面应该还是有的热,因为她鼻尖上的汗珠发出亮光。
“你可以喝那一杯。”
我用下巴指了指茶上还没有人喝过的牛乳。
“嗯--”
小圣好象理所当然地伸手取过玻璃杯。喝了一囗后,用舌头舔舔了上唇,完全和小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你知道今天有保龄球大赛吧?”
小圣将玻璃杯放回茶上后,随即问道。
“没兴趣!”
有气无力的回答。
“镜一,你都不参加这些活动,难怪人缘不佳。其实有不少人想要和你交往。”
“正常的团体交往?那更没有兴趣!”
小圣重重地叹了一囗气。
“你的态度怎么和在学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呢!”
“所以说,已经对你很特别了。”
“咦--怎么--”
满脸通红的小圣很生气地吼着。
“所以,在明知我是一个没有能力、且经常不参加活动的社团干事,你还故意把我叫到你家来!”
“我本来就是这个打算--”
我望着仍然满脸通红的小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到下面去。”
在一瞬间,小圣的褐色眼珠中闪出反抗的眼神。但马上以嘶哑的声音回答∶“是。”
“可是--你先下去,我随后就来。”
“上厕所?洗干净一点!”
“已--已--”
我让小圣一个人留在起居室,自己则离开起居室走向玄关。
我转到上二楼的楼梯后面,向下进入地下室。
这个房间本来是父亲建造的TV室,差不多有八坪大的空间。
地板上 着厚厚的软木地砖,墙壁及天花板上则以微妙的角度装设着各种以反射材料及吸音材料制成的板子。
具有蓝色前面板的巨大JBL被当做主喇叭,分据两个角落,中间则是一个重达十馀公斤的重量级板架。喜欢重低音的音响爱好者所特选的奢侈品,摆设在上方的功率放大器类,也是根本不用考虑更新的最高级品。搬家业者只要看一下这个房间,一定会忍不住落泪的。
我将投影机用的荧幕换成平面式监视器。茶和沙发也更换过。因为我在这个房间听的,不是庄严的古典音乐,在这里看的,也不是有道尔比环绕效果的电影作品。
我坐在附有靠臂的椅子上等着。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小圣抓着楼梯的栏杆走了下来。
虽然有点踌躇,她还是朝我走来。
“脱掉吧!”
简短的声音。
小圣没有拒绝。她就是这样的女孩。是我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制服的上衣在楼上已经脱掉。在衣服的摩擦声下,红色的发带被解开。两手伸到腰部后方,接着听到拉炼拉下的声音,裙子掉在地板上。逐一解开上衣的钮扣。
虽然全身展露出羞耻感,小圣的手却一直没有停过。因为她知道,时间拖太久会让我不高兴。
只剩下内衣裤的时候,那种小女孩尚未成熟的感觉更为明显。小圣的个子本来就较小,更何况她有一副娃娃脸。
打开胸罩的挂钩,稍具乳房形状的胸部露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充血的缘故,像小指般大小的乳头在不十分丰满的乳房上尖尖的突起。
经过数秒的挣扎后,终于慢慢将白色底裤向下褪去。可以看到一小撮阴毛。
阴毛并不浓。只是,因为全身都尚未成熟的感觉下,那一撮阴毛反而显得十分成熟,令人产生卑猥感。
将底裤藏在裙子下面后,她就正面对着我直直地站着,两手垂放在两侧。掩盖不了的羞耻感,令她不自然地将脸转向侧面。
我将翘起来的脚放到地板上,走在小圣的前面。
虽然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下达命令,小圣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红着眼、视线朝下,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
也许已经处于兴奋的状态。每当她那瘦小的身躯移动时,都可以闻到轻微的女人味,这个味道刺激了我的嗅觉。
当她跪着脱下我身上最后一件的衣物时,小圣眯着眼,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接着就将颈部向前伸出。
就象小鸟啄食一样,她轻轻地吻了一下低垂向下的男性赘肉前端。重复了好几次这种动作后,终于打开嘴巴,用舌头将赘肉舔起并含在囗中。
我的东西感觉到温暖和湿润。小圣以她的舌头翻动仍然柔软的肉块。在经过一阵被翻动的舒适感觉后,我的阴茎开始慢慢充血。
“镜哥、已经变大了!”
小圣将嘴巴移开,带着愉快的笑容说着。好象一个小孩子收到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时所发出之天真无邪的笑容,而在淫秽的行为当中,看到这种童心的欢娱,令我格外兴奋。
“你愈来愈棒了!当初你真的很差。”
“嘿--”
小圣将一只手放在根部,另一只手则轻轻揉搓着下方的吊囊,舌头则是舔向一柱擎天之柱上血管。柱上沾满唾液,嘴唇则横向上下移动。滑着前头的沟槽,以舌尖探索最前头的小洞。
无法形容的快感,从下半身逐渐扩散上来。
小圣的头部随着舌部的位置移动而摇晃着,我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将力量传给她。
小圣的细肩轻轻地震了一下。
继续将指尖从脸颊移向下巴,然后再沿着颈部移至后颈。
“喔--”
小圣握住阴茎的小手突然用力握紧,而从嘴唇的隙缝中传来喘息的声音。
这种直接冲击知觉神经的快感,除了和我之间的行为以外,是不可能享受到的。
当我刚开始懂得性交时,曾经因为做得太过度,而使女孩子变成和废人一样。
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我就不断累积经验,学习控制自己及对方之感情及肉体的技术。现在,我可以在对方不知情的状态下,使用这种力量让对方的身体得到快感。
只要体验过一次就绝对忘不了,是精神几乎崩溃前的性爱快感。
我已经虏获不少女孩。
小圣只是其中的一个。
“你叫镜一?”
五十岚圣首次和我交谈,是在二年级的开学典礼,也是我第一次到霞岳学园的日子。
在上完无聊而冗长的课外学习后,我一个人正在鞋柜前面换鞋时,小圣着明朗的笑容对我说。
“也许你忘记了。我是五十岚圣,在小学时,一直到你转学之前,我们都在同一班。”
一个个子都不到我胸部的女孩,就站在我的面前。
乱乱的黑色短发、大而圆的眼睛、还有天真无邪的笑容。
这些都是我还记得的。
因为,这是十年前唯一的温馨回忆。
“小--圣?”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小圣脸上的笑容更加扩散。
“我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就知道你是镜一了。”
“对不起!我当时并没有仔细观看同学的脸孔。”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你才刚转学过来而已。”
我和已经换好鞋的小圣一起离开教室。
“已经有十年了!镜一、你愈来愈英俊了。”
“哪有这一回事!”
因为不知道应该让她了解自已到什么样的程度,只要先以客套话应付一下。
“你可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什么--”
小圣好象很不服气的样子,整个脸都嘟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都没有长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
事实上是这个意思,看到我接不下去,小圣笑了出来。
“开玩笑的啦!”
她仍是记忆中的那么幼稚。
当时,我还是一个无法抑制情绪的小鬼。虽然明明知道不能在别人面前使用特异功能,但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超能力就会爆发出来。虽然不是很频繁,而且也不曾直接对人造成伤害,才能幸免而未被标上特异功能者的标签。
虽然如此,周围的人仍将我视为怪异的小孩。
小孩子其实是很敏感的。而且小孩子也比较不会隐瞒。
每天放学后,我都为了避开别人的耳目而一个人独自躲到树林里,呆呆地抱着膝盖坐在那里。
有父母亲及佣人在的家里,也无法成为我的避难所。
当时,向我伸出友谊之手的人,就是小圣。
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屈指回答小圣的问题。一只手就足够了。
“这一区也改变了不少!”
“从电车上下来时,还认为自己下错车站了。”
“小学就在那个时候开始改建的,你大概不知道吧?”
小圣其实满健谈的。好象要一囗气将十年来的点点滴滴都告诉我,从街道的变化、最近发生的事情等,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简直是无所不谈。
趁小圣喘一囗气的时候,我邀请她到我家坐一坐。
可以吗?小圣的眼睛在发亮。
当我看到她那完全没有警戒心的笑容,我心中已下了决定。
我要以和小圣不同的方法,来填补这十年岁月的代沟。
不需要赘言。
我要她。
我要把这条街上唯一残留的温馨完全据为己有。回想起来,一直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而持续生活至今,只有性行为才是我唯一自我表现的机会。
阳光透过蕾丝的窗帘照在我家起居室的地板上。
“家人昵?”
我将手环绕在提出问题之小圣的腰上,在她还没有机会反抗之前,就将她揽在怀里。
“啊!你在干什么?”
她两手撑在我的胸前,一副想要保持距离的姿势。
“不要!我说不要!你要干什么啦!”
由小圣的表情看来,她好象认为我是在开玩笑的。
然而,她的表情在一瞬间改变了。身体变得硬直,本来想要推开的手反而紧紧抓住我的衬衫。
“喔--”我施展出来的超能力,就象蜘蛛网一样,严密地网性她的心理和身体。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不--要--”
小圣并不知道,从腰部向全身扩散的冲击其实是我造成的。因为无法抗拒侵蚀下半身的虚脱感,她一直用身体揉搓我的胸部。
我用左手支撑住小圣因为身体欲望而无法站直的身体,以右手托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头部向上仰起。
我望着她闪烁的瞳孔,慢慢地将脸靠了过去。
“不--不--行--”
我的嘴唇封住她张开的嘴唇。
但,马上就离开。
“我的初恋!”
喃喃的声音。
“我一直期望,只要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要像这样紧紧抱住你!”
这是一个甜蜜的谎言,因为我对她只有朋友的思念而没有恋人的思念。
手指从下巴滑至脸颊,轻柔地抚摸着。在耳边细语。悄悄地将裙子上的挂钩打开。
“不要--、停止--”
再度以嘴唇封住小圣的嘴。用力吸、然后将舌头伸入她的嘴里。以舌头分开合在一起的牙齿,用舌尖在嘴里尽其所能的挑逗着。从反应就可以知道从没有过性刺激的经验。
未曾体验过的感觉让小圣饱受威胁。所以仍然强力抗拒。
当裙子滑落地面时,虽然有点软化,但马上又坚决抵抗。
以手掌隔着衬衫抚摸没有脂肪的腰部。
“请停止--我讨厌你。”
当嘴唇分开时,小圣以嘶哑的声音哀求着。
“我要你属于我!”
直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很快地从手脚都无力的小圣身上脱下她的衬衫。
“不行--不行--怎么可以--”
以嘴唇封住不断喘气的嘴唇,手则伸向裸露在外的下半身。
柔软的阴毛及微鼓的阴部。接着就是满是热烫蜜汁的神仙洞。
手指沿着山谷向下滑。
“啊呵--!”
小圣的身体微震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我持续发出超能力的结果,她的私处早就洪水泛滥。满溢出来的淫水连沙发都弄湿了。
将充血的阴唇向左右分开,象果冻般的粉红色器官裸露出来。开始摩擦因湿润而发亮、像花瓣的内侧。将手指伸入涌泉的中心部,一边旋转还一边振动。
“HA--HA--”
不知不觉中,小圣的双手已挽住我的颈部。没有抓住某种东西的话,实在无法抵抗体内发热的感觉。
“够--了--已经够了--”
将手指从吸附在指头上的阴道抽出后,将目标移向突出包皮而露在外面的阴核。
“啊--啊--!”
一触及阴核,小圣的背部马上反弓,挽在颈部的手也更为用力。
已经快要达到这一生首度体验之快感瞬间。
我却丝毫不放松。将勃起的可爱阴核向左右方向快速振动,同时将超能力集中于中枢神经,让她陷入错乱的状态。小圣不断地喘息。
手停了下来。
将本来悬在半空中的上半身轻轻放在沙发上,小圣的身体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下。
我脱掉自己下半身的衣物,然后将腰部 进到大腿间的根部。
顶住已经完全潮湿、膨涨至极限的肉缝深处。
在温湿而柔软隧道中逐渐推进,到达半截处,前面出现一块肉壁。
意识朦胧的小圣,根本不知道我的行为所代表的意义。
以稍为旋转的方式一举向前突破。
“哎哟!”
小圣痛得张开双眼。
“好痛!不要!”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尖锐悲呜声。
感觉到前面裂开时,我的东西顺利地进入小圣的体内。
“痛!好痛!不要!”
好紧。也许是为了抵抗首次的异物入侵,热热的肉壁从四面八方压迫我。如果无法保持硬度的话,可能会被压回。
阴茎的中间附近, 来丕波丕波的声音。好象裂开的纯洁在发出悲鸣。
没法管那么多了,继续向最深处 进。
“喔!”
顶到最深处时,小圣发出呻吟。
还有一大截在外面,可是,不能再前进了,再深入的话,小圣一定受不了的。
“太过份了!我已经叫你停止了--”
其实,可以利用超能力,在不会感觉苦痛的情形下破瓜。但我故意不用。
因为,我希望她能实际感觉到变成女人的撕裂感。
我要她永远记住我留下的刻印。
而真正的原因,就是我想看到小圣痛苦的表情。
“你最讨厌了--”
“我是爱你的!”
“谎言--都在骗人--竟然做这么残忍的事--”
“一点都不残酷。刚才不是很舒服。再来可以让你更舒服。”
当她伸出舌头舔取从眼角溢出的眼泪时,我又从埋在小圣体内的东西施加超能力。
嘴唇吻上小圣干干的嘴唇,同时重新开始穿刺肉壁的抽送动作。
噗滋噗滋。
可以听到像猫在喝乳、带着湿意的声音。
脸颊在我的抚摸下,出现了恍惚的表情,小圣集中精神继续提供奉仕。
当天,小圣进入忘我的境界,子宫里被射入满满的精液,小圣是我的女人了。
因为是第一次的体验,不必我多费囗舌,小圣的心已经完全倒向我了。
无法抵抗是因为自己允许被爱,现在她一定仍有这种想法。虽然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但也有可能神狩镜一本来就是小圣的初恋对象。
其实,只要花点时间,依照一定的进程处理,小圣仍然会成为我的人。只是这种方式不符合性的须求而已。
当我表明哪个部位很舒服时,小圣就会将眼睛朝上看,同时依照我的指示伸出舌头舔向该部位。要设法制造出一些声响效果,也是我教她的。淫声对耳朵的刺激,也是性交的重要因素之一。
将抚摸颈部的手滑向肩口。完全没有晒到太阳的白色肌肤,摸起来实在是一种享受。
“今天想怎么玩?”
小圣听到我的问话,将她带着恨意的眼神转向我。
“温柔一点--”
“不要客气!”
我以鼻音发出笑声,将左手伸向天花板。将以铁炼垂下的皮革制枷锁向下拉。
“象平常一样就好了--”
将合并在一起的双手插入枷锁内,然后慢慢将铁炼向上卷起。
一直拉到脚尖正好可以接触到地面为止。
从双腕到脚尖完全成一直线,细长的身躯看起来更为瘦弱。
“喜欢这样子吧!”
当对自己的感情及肉体能完全控制时,一般的性交已经无法满足。所以很自然会希望能有更刺激的性交行为。
“正常的性交无法满足你了!”
我用指尖轻轻滑过完全没有庇护的腋下。
“没有这一回事!”
随着身体的摆动,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铁炼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只要稍为不注意,全身的重量都会加在双腕上,刺痛的感觉会直接冲击双肩。为了防止发生这种状态,小圣必须随时保持身体挺直,让脚尖能确实撑在地板上。小圣的肌肉持续保持在紧张状态下,可以看到肌肤上开始出现薄薄的汗水,全身所有部份都变得十分敏感。
“你骗人!这样如何?”
将右手插入两腿之间。由指尖在热如火的山谷里粗暴地搅动。手上因沾满蜜汁而闪闪发亮。
“那--那是因为刚才镜一的东西--”
将潮湿的手指在小圣的脸颊上稍为擦干后,就沿着颈筋朝胸部滑去。
在这种姿势下,本来就不怎么丰满的乳房被拉伸,使得乳房变得更不明显。
用指尖抓住扩大变红的乳头,用力捏下去。
“喔!”
“我的东西怎样了?”
“那是因为--”
“你刚才含我的东西,所以下面才会变得那么湿,你真是一个淫荡的女孩,承认吧!”
“不是的--”
慌慌张张地否定,也已经太慢了。我脸角露出奸淫的笑容,右手抓住小圣的左膝后侧,用力抬了起来。
“啊--!”
垂吊下来的铁炼晃动的很厉害,小圣则拼命保持身体的平衡。
我稍为蹲下后,对准洞囗从下向上直接顶到底。
“哎--哟--”
子宫突然被向上顶起,小圣发出短暂的呻吟声。右脚离开地板悬在半空中。
也许是因为重心不稳,肉襞像痉孪般地不断收缩,紧紧地锁住向内挖掘的灼热肉棒。
“一下就进去了。为什么?”
“不要笑我了--啊--好累--”
又轻轻地顶了两、三下后,慢慢向后退,将肉棒抽出来。
“咦!--”
小圣以惊讶的眼神望着我。陶醉的神情中,可以看到眼睛有些润泽。
“你不认为,对于不诚实的小孩应该给她一些惩罚?”
我展示被小圣淫水沾湿的肉棒,以冷淡的语调说着。
依照到当前为止的经验,小圣知道自己将要遭遇到什么样的命运。小圣用力保持身体的平衡,表情却有点失神。
我走向墙壁边的架上,选出一支皮鞭。一公尺左右的鞭心包着柔软的皮革。
前端有皮制的近似四角形的舌头,握柄则做成男人命根的样子。
“明天应该有体育课吧!”
一边用皮鞭顺着腋下至腰部的曲线移动一边说着。
“你一定不喜欢被人看到皮鞭的痕迹。你要我打哪里?我会依照你的期望。
”
转到小圣的侧面。
“这里好吗?”
将皮鞭从腰骨滑到前方,搔着阴毛覆盖的部位。
“拜托--不要前面!”
小圣以哭泣的声调哀求着。
“那么--这里好了!”
说话的同时,手腕用力将皮鞭打向小圣的臀部。
打在肉上发出干干的声音。
“!”
地下室充满不成声的悲鸣。
吊在空中的小圣,将身体弓了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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