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节以暴役暴
阴魔知晓本来,悲愤下,百脉沸腾,怒火牵动脉中淫气。双眼赤红,巨棒怒蛙膨胀,就手抓起被困无形沙障内之陆蓉波。也顾不得地当通行甬道,宫内巡逻不绝,撕掉衣着。
陆蓉波慌张叫号∶“我也是受害人呀!”
阴魔怒道∶“你把身分借给人,能不承受一点后果!”
陆蓉波哀号∶“我一弱女子,一干罪愆与我何关,我能说不吗?”
阴魔狞笑∶“你不对他们说不,竟敢对我说不?我是泥糊的,是该受害的吗?”
陆蓉波藐道∶“那只能说是你的命运!”
阴魔狂暴道∶“不错!那是我的命。今日猛虎翻身豺狼死,那只能说是你的命运了。”
陆蓉波哀求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今日种因,不怕明日收果!”
阴魔狂笑道∶“不了还须了,他们的一切孽种都死尽死绝了,才是真了!我生来种了何因,要收惨果?因果!因果!不过是他们有这个力量。今日力量在我手,给我发泄就是你的果了!”
陆蓉波悲怆道∶“他们的罪恶要我承受吗?”
阴魔嗤笑道∶“那会只是强奸你吗?”
陆蓉波媚惑道∶“你这样法力高强,这样粗壮,那个女人不是求之不得。女人扮贞洁不过想卖个好价钱吧了,遇着那些孱佬,还可以当甚么也没发生过,就过了一生。最可怜的是嫁给了那些性能力不俗的,为了支撑那些道学观念,一切感觉要死命忍住,痒入骨髓,无奸夫给她放纵出来,每一刻都象生不如死。你肯给我放纵,是恩赐。你能放下那报复的意识,我愿永远给你奸淫个够呢!”
阴魔哼道∶“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有我的心情,你的话还未影响到我。”
陆蓉波苦笑道∶“你不想对手合作点,你享受得快意点吗?”
阴魔哈哈大笑道∶“不同的时间,有不同心境需要。我现在要的是蹂躏的快意,你认命吧!”
陆蓉波那法身本来就留在兔儿崖玄霜洞内。这娇小的身体本来就是固元胶,黏合她的元神,亦是禁制她的法物。做得非常精巧,能随元神意念显露表情、动作,甚至肌肤体态。因是随意雕塑,比真人更曲线夸张。硕大无朋的乳球,比身躯更阔,成下围之倍;腰肢收敛,其幼处竟是不及下围之半。牝穴更是巧夺天工,柔韧与真人几无方别。只是非血肉之躯,知感远觉迟钝。
陆蓉波本是以为无甚知觉,只是扮惨叫满足阴魔。不过阴魔亦真太强太劲,在疯狂抽插下,陆蓉波不得不变成真惨叫。那惨叫声对阴魔真如甘露,直至陆蓉波晕竭声止,阴魔才如梦初醒,也舒缓了阴魔的愤恨,后来才会有灵峤二仙送石生异宝呢!
阴魔情绪平静下来后,可就发觉身下弱女竟然是人做的皮囊器官。垂问下才知陆蓉波献出户籍后,归宁娘家。误采合欢莲,吃了杨鲤这嫩草,被封禁在兔儿崖玄霜洞内。一日元神出游,不意紫云宫从未放弃搜查她,只因极乐真人灵符法力隐密,寻不到藏匿所处吧了。一旦元神离开禁区,紫云宫的埋伏即传回讯息,三凤赶到将所炼魔砂祭出,变成万千团黄云红焰,风卷而来。这魔砂除善于污毁敌人的飞剑法宝外,仙人被它沾上,则神迷昏倒,任人处置。陆蓉波便飘飘荡荡,御风降落下来。心里一阵惨痛气愤,业已急晕过去。醒来只好听其自然,一切委之命数。初凤表面上仍好好的,暗中却用魔法立了一面元命牌,用固元胶把蓉波的真神禁制。
不过这五行假身可难不住阴魔的先天真气。血光鬼焰能焚炙元神,亦能护持元神。陆蓉波元神在鬼焰开道下,脱离了人做皮囊。其狂喜之情,非言语所能表达。死力拥抱着阴魔这又精壮又神通广大的小情夫,真个心甘情愿献上生命。誓必返兔儿崖玄霜洞回体后,把娇躯供小奸夫仔细雕磨。才唤醒被阴魔的迷魔障制伏的石生,由石生代她主持甬道,待她回体后,重新归来。
阴魔经历了一生迫害,并不对此孽宫少主身分有任何归属感,更对这恶毒的养娘有不共戴天之恨。但盛怒之下也不忘固元胶的珍贵,藏好陆蓉波的人做皮囊后,也不再掩藏行迹,直穿神沙甬道,引发无形沙障。沙障虽无形,毕竟是五行有相法物,阴魔也无暇爆破它,只透过沙阵隙缝,由甬道秘道飞入后苑。
望见东方大熊礁红烟升起,紧接着正西的蚣螟殿,正北方的圆椒殿,西北方的虹光湖,西南方的珊瑚谢,相继各色烟光升处。本就碧树琼林,玉宇瑶阶,珠宫贝阙,绚丽无穷的紫云宫,再被这各色彩烟笼罩其上,越显得光华缤纷,蔚为奇景。
但可惜越斑斓,越险毒。那是天书副册中最恶毒狠辣的七圣迷神之法,红、黄、蓝、白、黑、青、紫七缕轻烟,乃天地间七种戾煞之因。冥冥中若有魔头主掌,似虚似无,若存若有,看去并无形质。非具绝大智能,不能明烛几微;非具绝大定力,不能摒除身外。一为所动,灵明便失,任其颠倒死灭,与之同归。受害的人虽为烟雾笼罩,只外人还略能看出些须形迹,本身却一无所觉,真个厉害无比。
初凤竟不畏惹火烧身,招来这魔中七圣,只为三凤回宫时,只将甬道路程用魔法缩短,并未发动阵势。想起全阵门户洞开,连忙施法封道,金蝉、廉红药二人已相继随了进来。
金蝉慧眼猛觉目光一闪,那殿前平台当中一座大丹炉上,一面五丈许方圆的大镜子,寒芒远射,宛如一个冰轮悬在那里,光华明灭不定。光灭时,晦若无物;放光时,虽只一瞬,却是远近数十步外的人物,纤微可见。镜中站着一个与三凤装束相似,云裳霞披的少女,手中掐诀,对镜凝视。
这是初凤竖立在殿前,那天书副册最后一页所载的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不惜虚耗真血元精,将本身真元聚在舌尖,混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一口鲜血聚而不散,渐渐长大,化成一片青光,形如满月,悬在空中,成了一团和古镜相似的暗影。照见了廉红药与金蝉随宫中众人混入。无奈披散头上秀发,口诵召魔真言,就在殿前倒立舞蹈起来,七圣冉冉往殿外飘去,转眼分散,由淡而隐。
金蝉知行迹已露,忙拖了廉红药施用石生的两界牌,匿入地底,径往东南方遁去。东南方飞鲸阁畔,一片黄烟升起。二人见地底放光,退向正南方。正南方彩蜃殿,又升起一片青烟。再四周流窜,猛觉身上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仿佛神志一昏,万绪如潮,一涌而至。人是站在当中,如醉如痴,七圣迷神魔法,一经被侵,喜怒哀乐爱恶欲,必有一桩中人,能在瞬息之间,现出千万种幻象。
阴魔亦随彩烟起落中赶到,血光鬼焰焚化了入侵二人体内的魔烟。在金蝉耳边吩咐,待廉红药破了黄晶殿中总图,才可攻入宫来。金蝉猛觉身子被一种绝大的力量吸住,凌空而起。阴魔用千里洞庭法术,把他由甬道秘洞送出宫外,再掩护廉红药潜入内殿。
六十二节虐杀假母
忽见殿中一道银光,飞出杨鲤,往神沙甬道人口处飞去,神色异常匆遽。接着阶前便殿飞起数十根彩丝,比电还疾,罩向杨鲤头上,直朝殿中扯回。
阴魔追踪入殿,随杨鲤飘入,里面尽是复室曲甬,迂回曲折前进,才得走到殿侧穹门天刑室内。那天刑室乃是一个大约方丈的圆形穹庐,烈火风雷之声时发时止。杨鲤手足腰腹俱被火环套住,悬空吊挂在室当中一根晶柱上面,被扯回的是杨鲤元神。
原来陆蓉波元神脱离了人做的皮囊器官,元命牌失效,被初凤察觉。当年杨鲤迷恋美色,自愿归顺,逃不过初凤眼底。陆蓉波走失,杨鲤就备受各种魔法拷问,水、火、风、雷茶毒,死而复生者好几次。自知无幸,便用他师父所传千里腾光之法逃走。不料三女在殿前早设下好些埋伏,他刚逃到殿口,便被擒回。却引来了阴魔这生仇死敌。
冬秀手指处便是一团烈火,掷向杨鲤面前。另一手拿着一把极细的长针,将那一把神鲨刺朝杨鲤打去。阴魔却在她背后吐出血光鬼焰。冬秀恶毒一生,未料天刑室外重重禁制,竟被阴魔无声无色摸了入来,一片血光罩下,冬秀在血焰下被五行挪移迷魔障制伏了灵智。
冬秀虽然失神只在刹那间,醒来已身被五枚火环套牢,神鲨刺刺入全身要穴,制住了魂魄真灵。把心一横,猛然一声狂叱,把满口银牙一错,头上秀发全部披散,浑身衣服脱落,赤身露体,不着一丝,口中喃喃诵念魔咒不绝,双手掐诀,朝着四外挥了几下。发动室中三十六般天刑,立时风雷之声大作,愁云漠漠,惨雾沉沉,满室飞叉飞箭飞刀之类密如雨雾,更有碗大雷火排山倒海一般,连同那些刀叉挨次当头打到,上下四方一齐夹攻。
阴魔初经聚化的法身,已能自动回避五行有相法物,感应法物来势的轨迹,顺势趋避。
专心端详绿袍老祖的毒刑锁骨穿心小修罗法,用血光鬼焰攻入冬秀七窍,顺着穴道骨脉流行全身。冬秀也不知此毒刑之阴柔毒恶,初时只觉懒洋洋,仿佛春困神气,不但不觉难受,反觉有些舒泰,不自觉春思纷沓,浪态奔腾,淫声哼哼唧唧。
阴魔虽淫,但在仇恨主导下,可看不得那恶妇的股摇乳摆,阴阜前推,腿擘唇露。反手由室内飞舞的三十六般天刑中,抓来了一把幼针,插入冬秀乳头每个小孔,痛得冬秀尖声锐叫。更拣选一支狼牙棒,刺入冬秀牝穴,直推入心肺,不住搅动。凄厉的狂哗震撼整个天刑秘室。
痛楚还有休克之时。凄厉的回音还在绕梁中,锁骨穿心小修罗法已顺穴道游行了一小周天,便觉奇痒钻骨穿心,于是时痒时酸,或是又酸又痒,同时俱来。
血光鬼焰更能不耗精髓,苦痛长在。只见血淋淋的肢肉,颤动不息,神智亦陷入半昏迷。
此刻正是套问真相时候,阴魔催逼真气,传声道∶“阴呵与你何仇何怨,你要折磨他一生?”
不料半昏迷的冬秀竟能激烈反应,尖叫道∶“我冬秀在宫中只列宫主之下,说不尽的荣华,竟要为那小孽种扮穷!你是谁?敢在紫云宫撒野,你不要命了?
”
阴魔听下,哀叹一声∶象齿焚身。在冬秀的凄厉惨叫声中,双目射出无限怨毒,阴冷的音符,如泄自九幽,冷然道∶“你的命就在我手。满足不了我今刻,将来的事你亦看不到了。杀了他也不过指掌间吧了,用得着花诺大的财力物力?
”
冬秀狂号道∶“老宫主巧手灵龙临死说出,要【必胜石】重现,必须应在那小孽种身上。金须奴那老畜生更蛊惑宫主,说知情者甚多,小孽种有三长两短,紫云宫鸡犬不留。所以他身边的人都受了元命牌禁制的。”
阴魔更疑云重重,不解的问∶“如此重要,竟会任你摧残?”
冬秀狂笑道∶“他身边的人就象个屏障,是堡垒或集中营,要看那些枪口指向外或向内了。我只把我身受的叫小孽种身边每个人分担。不停的弄些对他无益的事,堂皇冠冕说他心爱的,给每个人都负上做不来的责任,烦死那些接近他的人。搅个天翻地复,又要严禁给他知晓。每个人都焦头烂额,自然每个人都憎死他,事事针对。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自会讲得漂亮,做得阴毒。除了奸笑假笑外,每个行为都是针对他的了。只要只手遮天,有人讲无 讲,迫害他就说教导也,不到他不心头滴血。”
阴魔愤然道∶“就甘简单,难道天下人都是你般恶毒?”
冬秀竟藐然长笑道∶“那些小人物抗得了数大派同声同气!来个起哄,说他教坏人家个仔,就要他吃不完,兜着走。有道行的又岂是他那根基残,气海伤的废物识得到!知内情的也不知如何对待他,只有避之则吉。只要他身边的人,做些不应该做的事,然后拿怨怼为借口,含血喷射所有不相干的人,再责他们做不可能做得到的事,使他受尽愤恨针对。当然必要黑箱作业,不给他知晓身外一切事端,令他呼天不应,叫地无闻。多次东窗事发,金须奴那老畜生都厚厚奖励那些恶毒的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人都识做了。那些自称有良知的,不是走投无路下,从恶如流;就是会很快的死得不明不白。你知闯的祸多大了吧!”
阴魔哈哈狂笑道∶“我就是那个孽种,不闯这个祸,你们就放过我?猛虎翻身豺狼死,你的报应到了。那老畜生为的是甚么?”
冬秀梦也想不到,面前的竟是失踪多年的苦主,仇深恨重。惊狂调用∶“是你!呀!我也不知道!那是你投错胎,是你命招的,不要拿我报复!我不能不依宫主命行事。”
阴魔悲啸道∶“误投此胎,是我的命。但今日报应临头,又可尝不是你的命,你不敢不顺人,我又何敢逆天。”
阴魔火在心头,更不任她死得痛快,当然不想其他人帮她解脱,于是把她连血光鬼焰,送上宫殿上的五行合运微尘阵。任冬秀赤身浴血,在其红如血的火球内,惨叫连绵。由阵内五行催化血光鬼焰,推动锁骨穿心小修罗法。奇痒钻骨穿心,酸心挖肺。更不惜舍弃那送出的血焰,触犯阵内五行,招来冰水由牝穴及谷道涌进,凝结成狼牙棒状,在两道旋转,刮阴刺谷;流土丝丝渗经万千毛孔,点点剥皮,绞木抽筋,烈火烧肌,碎金刮骨。
冬秀在阵内疼得目 皆裂,不能张口号叫,只鼻中颤声惨哼不已。鬼光将他心神护住,使他历尽诸苦。受到无数次火刑,肉被阴火烧尽,流了满地膏油,人剩枯骨,长刑长痛,还未死过一次。惨受酷刑,痛痒齐来,没处抓挠,骨酸心痹,奇酸奇痛,在微尘阵内逐个细胞磨做微尘劫灰。
六十三节五毒淫剑
阴魔回头返入黄晶殿,迎门是座大晶屏,五色变幻,光彩迷离,耀眼生缬。
屏后黄玉为顶,无柱无梁。那地面是一整块的水晶铺成,下面是水,每隔五步,更着一粒径寸的夜光珠,将地底千奇百怪水族贝介,照得纤微毕现。
那总图的存放内殿里一间大敞厅,一座亩许大小的殿台,通体水晶作成,四围有一层极薄的淡烟围绕,乍看并无形质,便是魔网、魔闸,是极污至秽之物炼成,只不见廉红药的踪迹。
原来廉红药由殿顶穿孔飞入黄晶殿初凤行法的内殿之中,却没料到,埋伏也同时发动,猛觉周身前后左右,都似有重力压来,四外都是昏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一时百念纷呈,心旌摇摇,几难自制。这诸天五淫魔法施展开来,那被困的人固然身上感受诸般酸、疼、痛、痒、甜、软、舒、适,心头万念丛生,七情杂呈,非俟有人将法破去,什么也看不见。就是未曾被困的人在埋伏外面看去,不但空空的一无所有,连被困的法宝剑光也尽被蔽住。不过却漏不出阴魔的无相感应。
血光鬼焰撩处,猛地飞起一片火烟,碧焰飞扬,焚化了魔网、魔闸。见到廉红药已赤裸坦呈,曼妙惹火的身材蛇般的蠕动,哼唧低叫,呻吟不绝,调用间,螓首昂摇急摆,使那披散在殿台上的乌黑光亮秀发波涛起伏。额上冒出一片汗珠,闪耀反光,照亮那红似烈火的娇颜,放射出浓媚的饥渴神色,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泛出闪汪汪水影。鼻翼翳张,不住地喘气,显露出心中那如油煎般的难受。大张的双唇让娇媚呻吟声不断泄出。
随同淫声绵绵的节奏,左手紧紧握住自己胸前两个高挺的雪白乳球,不停又挤又揉,五指嵌入肉中,把原本就已坚挺的乳房挤压的更大更圆。右手覆盖牝穴,搓揉捏擦,一双玉腿开擘频繁,伸缩不定,迫忙得不可开交。黏稠的淫液溃涌而出,沾腻着阴毛,成点点露珠辉烁,散发淫靡的异香,有无穷的魔力引得阴魔心旌浮动。
廉红药已是欲火传心,非淫交不解。阴魔本来就仇火烤心,令血液奔腾,催逼身内蟒毒淫气。见绝色佳人已盛开篷门,引巷待救,当然主客两便。也无需前奏,拨开玉手,巨棒直穿牝门,捣入花心。煎熬的淫水汨汨直流,又湿又热。榨出‘呀’声高亢,如释重负,快感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带着令人趐酸的电流传遍了浑身每处经脉,四肢摊伸,炽热的娇躯松弛下来。
旋即变成强暴的八爪鱼,手腿紧紧抓匝阴魔背臀,牝穴内肉壁紧缩痉挛,如天翻地复。
花心深处喷出道道热气,带来温热的黏液淋下茎球,磨炙出酸麻性趣流窜阴魔每个细胞,响应着那入耳的娇吟,如泣如诉,痒入心肺深处,难舍难熬,不由得阴魔不全力冲刺,抽插剧烈,噗嗤噗嗤之声不绝于耳,淫水四边溅射,传来丝丝凉意,润泽阴魔囊袋。
廉红药亦香臀挺动,又旋又扭,时上时下的圆磨转动,藉着那抵紧穴肉的巨棒摩擦,深深搜刮那洞内的阵阵骚痒,榨走那可恶的万千捣蛋小东西。忍不住的淫叫声仿佛悲鸣,喘息声时续时断,渐渐变得高亢。阴精源源不绝淋浴阴魔龟头,汨流如泉,随着巨棒硬挺急抽,归化入阴魔窍穴。一连串急促的肉击声、喘息声、呻吟声下,异香弥漫,充斥了整个殿台。
高潮叠起,阴精盈满牝道,任由采啜。三尸元神更不设防,俾可阴魔玄精长驱直进,种入了九天都篆阴魔大法。
却在廉红药灵识中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原来此廉红药,是太乙混元祖师与许飞娘的女儿所转生。那许飞娘见混元祖师中了无形剑,知道势力不敌,不曾交手,便趁空遁走。表面上说是自己脱离旋涡,独住深山修炼,其实是卧薪尝胆,努力潜修,想为夫师报仇。产下了遗腹女后,自幼励以血仇,把神风突击生机核爆原毒,种入后天真气到不了的奇经怪脉,炼成后,转生在寻常百姓家。
所谓修炼五毒仙剑,就是把这活剑混入峨嵋派内,借性交传泄给峨嵋诸仙,一旦由人体引发,无可防御,威力广及百里。贴身炸爆,大罗金仙也无馀烬。此毒为太乙混元祖师最高秘密,未及炼成即坐化。
许飞娘所以移居黄山五老峰后面那名叫五云步的断崖,是因那山中最高寒处,而又最为神秘的所在,削立于仞,险峻异常,即如她的城府,不把峨眉深仇露出半点。偏偏她又在天都峰上得了枝仙芝,返老还童,看去如同二三十岁的美女子一般,更令她容易接近餐霞大师的弟子。餐霞虽有所疑,但亦不知其秘。
许飞娘现于外,则以一名男弟子为明探,露出叛师另投的意向,实则待时机成熟才介入此女,引锳姆强夺,自动入壳。那锳姆本是前明勋爵替身,权倾内外。许飞娘得之提拔,才平步青云,得膺平西王之选。多年来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互持对方罪迹,罄竹难书。因锳姆已然退隐,不值两败俱伤,步步退避。故意指令与锳姆有暗密往来之歹徒,残杀廉红药之转身父母全家,再扮好人,把廉红药救出魔掌。引来锳姆拯救此怀毒木马,荐入峨嵋派。
可惜初出茅庐即遇阴魔。后天真气到不了的奇经怪脉,却是先天真气所洗涤之处。传入阴魔的原毒,给清理干净,更用真气把廉红药经脉内的毒素封存了,不使外流。
廉红药饱餐精液,牝穴清爽,神智回复宁和,却在回味着那爆炸的滋味。等阴魔蒸发了,才醒起来此的任务。那总图就在晶殿前面内殿中心法坛之上,锳姆的无音神雷炸完下,图中烟雾飞扬,纷纷爆裂,炸散坍塌。
六十四节骚水易筋
初凤也不知内殿被侵,见魔中七圣也未能制敌,冬秀更周流殿顶,惨叫不停。怕来敌侵入金庭玉柱。便再设一席寿筵在其间作看护。自己在布阵炼那颠倒五行大混沌法。这颠倒五行大混沌法,乃天书副册末章,以魔炼魔。照天府秘册所传,在后宫水精亭外,设下七煞法坛。
由冬秀在天刑室中对话,知阴魔必寻金须奴。于是命金须奴在水精亭中现身相诱敌。阴魔寻来,亦感应到魔煞,但自恃血影神光,无形无相,毅然入伏。二凤藏身亭后祭起炼钢柔。此宝便飞出一片脂香,万缕彩丝,色彩鲜明,一团夹着无数黑点银星的粉红光华,带着微微呜咽之声,微微闻见一股粉香。那光华中又飞起许多淡红的水珠,另由那针眼细孔中射出一种又粘又腻,颜色清明,香中略带腥咸之味的淡红的水点。
阴魔自持过甚,不甘那老畜牲走脱,任由滴点红液洒遍那全身要穴。骚水一到身上,立即化开,敷遍全身。阴魔猛觉通体生凉,骨节全都趐融,便牙齿颤动,遍体寒噤。但却不甘放那骚水横行,更牵丝引线,要寻源夺宝。
二凤舍不得异宝易手,两下争持。初凤、三凤、慧珠急不及待,封锁法坛,水精亭内立时与外隔绝,无论水火风雷,不能逸出。阴魔、二凤双双被锁入水精亭内。包的一声极清脆的爆裂之音过处,那月儿岛连山大师当年炼就的一件异宝,冉冉消逝入阴魔体内。阴魔亦同时心里一迷糊失知觉,但先天真气川流不息。
肉体在骚水渗发下,膨胀溶肿,连那给骚水蚀化了的衣着,也给迫碎了。
二凤惊觉阴魔尚微有声息,因异宝之冠的炼钢柔也被破去,不敢莽动,静待颠倒五行大混沌法制敌,错失良机。因七煞法坛修习以来,初次应用,错认是天魔腐体,给阴魔从容脱胎换骨。
颠震间,那副涨得又黑又紫的肉体,有的地方似在动弹。一大片紫黑色的肉块竟然落了下来,只剩头皮没动。肉落处,现出一段雪也似白的粉嫩肤肌,白嫩得如女人相似,滑如凝脂,鼻间隐闻一股子温香气息,粉光致致,皓体呈辉,真是明珠美玉,不足方其朗润,香泽微闻,心情于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异样。
猛一眼望到对方龙穴之下竖着一根玉茎,雄伟粗长;丹菌怒蛙,鲜红艳射,张挺如锤,隔远也犹觉幅射炙来;乌丝疏秀,微微有两根青筋,从白里透红的玉肉之中隐现出来,更显出丰润修直,色彩鲜明。不禁心中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立时红生玉靥,害起羞来。猛觉阴风侵体,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
诸天界中只有天魔最是厉害,来无踪影,去无痕迹,相随心生,魔由念至,不可捉摸,不可端倪,随机变幻,如电感应。二凤虽有防身法术,但淫心动处,心灵稍一失了自制,魔头立刻乘虚侵入。再要仔细观察时,又什么迹兆都无。
忽听阴魔鼻间似有嗡嗡之声,仿佛透气不出。人中间隐现出一根红线,渐久渐显。哗的一声,从人中自鼻端以上直达头脑全都裂开,肉厚约有寸许。竟是连头连耳,一张似分还合的人面皮便揭了下来。同时眼前一亮,竟变了一个玉面朱唇的美少年。榻上人的一双凤目倏地睁开,又瞳剪水,黑白分明,衬着两道漆也似的剑眉斜飞入鬓,越显英姿飒爽,光彩照人。活脱脱是月儿岛火海中连山大师石壁印像,不过年轻得多。
鼻孔里有两条白气,似银蛇一般,只管伸缩不定。那三阳六阴之气已经透出重关,呼吸帝座,真元凝固,骨髓坚凝,内莹神仪,外宣宝相了。坎离之气业已出窍往复,分明十二重关业已透过。只是鼻孔间两道白气吞吐不休,其势愈疾。
二凤自从阴魔解体变形以后,更由赞美之中种了爱根。加上魔头播弄,二凤当然难知所以,只觉出心神烦乱,再也收摄不住。当下神思一荡,立时心旌摇摇,顿涉遐想。一双软绵绵香馥馥的嫩手挨向阴魔口边。阴魔鼻孔中两条白气突然散去,化为一股五色淡烟,乃积聚两造蛇妖的先天淫气,连根喷出。可惜外来淫气毕竟会挑起内心排斥,有所制衡。但淫根去后,不再为之侵惑,内心再无挂碍,尽从心所欲,淫心更炽。
二凤猝不及防,被他喷了个满头满脸,哪里禁受得住,当时觉着一股子异香透脑,心中一荡,春意横生,懒洋洋不能自主,竟向阴魔身上扑去。神思迷罔中,只觉身子被抱住,软玉温香,相偎相搂,一缕热气自足底荡漾而上,顷刻布满了全身。越发懒得厉害,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神气,血脉债张,浑身微痒,无可抓挠。不由满腹幽怨,由爱生恨,张开樱口,竟向阴魔肩上就咬。星眼微睁处,看见那肩头竟似削玉凝脂,琼趐搓就的一般。心刚一动,樱口业已贴向玉肌,莹滑香柔,着齿欲噤,哪里还忍再咬下去,只用齿尖微微啃了一下。爱到极处,如发了狂一般,一双玉臂更将阴魔搂了一个结实。
阴魔玄功,全赖奸淫而得,哪禁得起她这么一番挑逗,长臂一伸,也照样将她搂了一个满怀,双双跌倒在珊瑚榻上。二凤三姊妹感老蚌元气而成孕,容貌娇艳,再秉水濑淫根,媚骨天生。“天府副册,秘魔三参”更是淫惑作主。二凤虽是三姊妹中最弱,也非同小可。发丝毛端都隐隐有真气透出,成熟女性的娇媚风情,藏着性感成熟韵味,火红而鲜艳,热情而炙烈,闪现出浓媚的饥渴神色。一个眼神,一个浅笑,都有勾魂摄魄的魔力。眼睛水汪汪的泛出媚光,灵动的眸子飘荡着情深万缕,又似无底深潭,带点迷离似的模糊。如丝媚眼中泄出流转眼波,若瞟若瞄,娇媚放电,满是挑逗性的浓冽春情,又是饥渴,又是害羞。微弯的鼻子微皱,露出挑逗神色,飞红的脸庞更是春情渐浓,艳光发润。
阴魔初会秘魔大法,目脱神移。犹行二凤淫思泛滥,魔法出于欲念,无乘阴魔失魂处,戮神夺命。却送上香吻,紧紧地堵住了阴魔的嘴,一条柔嫩滑溜的香舌在他口中搅动,泻入甜蜜的香涎,散漫出芬芳潮润齿龈,充满口腔。阴魔贪婪的力啜香舌,猛吞香涎。清凉的涎液导入丹田,阴极阳生,丹田起热,窜充龟头,阳茎真气聚结,其炙如火,其坚如刚,昂首粗挺,拨草寻幽。
二凤亦耸动蛇腰,把牝穴贴了上去,立即被阴魔火热的龟头,压揉着阴户上的阴唇、阴蒂,炙得牝缩紧抖擞,热浪透达花芯,瘫痪二凤的神经。二凤全身火灼趐麻,所有的力气于瞬间被抽干,浑身发软。丰腴妖艳的胴体,温软如脂,既趐又软,贴入阴魔怀中蠕动起来,轻轻厮磨,万千个毛孔透出丝丝热气,蒸发浓洌体香,薰入阴魔鼻内。
阴魔深深吸索,张臂拥抱,压下那丰腴性感的火热娇躯,肌肤又热又软,相互磨擦,胯下巨棒亦挺进牝穴深处。热浪、急擦捣得二凤全身狂抖,那“啊~~嗯~~喔~~”似痛苦,又似搔痒的春声,挑逗得阴魔更全力冲刺,抽插剧烈。
二凤在暴雨狂风下,娇喘连连,呻吟声不断。一双玉腿更是不停伸撑,有劲地凑上臀部,吞噬火炽的龟头,炙入花芯深处,如被岩浆熔解,汨流出淫液如泉。随着阴魔的硬挺急抽,滋滋有声,熔解的快感逐步迈扩,驱使二凤任性颠狂,只觉美妙难言。
六十五节淫功无敌
天魔无踪无迹,亦无实质,只随感应而至,唯我独尊,逆者亡,顺者生,专克执着。所过处,定必孤鸿遍野,生态无存。二凤的淫液逃不了污泄,传播入阴魔法身。但阴魔的无相心法正投其所好,水乳交溶,循环汇聚,内外夹攻二凤。
任她修为如何深厚,也抗不了天魔播弄,被阴魔狐假虎威,恣意蹂躏,穷搜尽刮下,极尽奸沟之乐,元神遭淫火蒸发。
初凤元神出窍,入坛察视,才觉到二凤已是柳憔花悴,云霞满身,成了场物人。三凤不甘二姐败道,更不晓天魔已退,妄想用天 迷魂大法,引发天魔。朝顶门一拍,现出九个赤身女子,连同她自己,满身仙衣自解,露出一个俏生生的赤体。
三凤蛮腰纤细,流线丰盈,丰乳高挺颤动,波涛跳动,幻出了柔美无瑕的汹涌乳波,乳尖上鲜红绛朱,淡柔清雅,在乳浪中跃跳如虹。映着一身雪白幼滑的肌肤,光泽温润,仿佛羊脂白玉。粉弯雪股,妙态毕呈,使两股间的小片黑毛,长幼而弯挺,疏密适中,依稀见肉,更凝注目。修长的玉腿略略分开,微弯作势,昂起略带羞涩的娇颜,狂笑一声,扑入坛阵中。掌先据地,倒桩竖立,乌黑光亮的秀发低垂及地,如流水波伏的向阴魔招手,引人入胜寻幽,沿那优美的背影上抵香臀,高高翘起,又圆又挺。
蛮腰摇扭,腿手挥撑,娇躯缓缓旋转,倒立舞蹈起来,作出种种丑态。吊钟形的乳笋离心前射,横绕娇躯运转,岭上猩红划出彩虹,欲招领私奔。一双欺霜赛雪粉光致致的嫩腿,突地擘开平放,腿根处柔毫疏秀,露出玄阴含丹,翕动之间,令人舍生忘死。玉门中透出几丝丝似有若无的微妙气息。
阴魔闻到,愈觉精摇神散,昏昏沉沉,如醉如痴。就在这销魂荡魄之际,那九个赤身女子倏地无声无色环拥四周,其中五女以腿叉挟托阴魔四肢及头首口部,骚甜的香味引出阴魔舌尖,揩舔那溢出牝穴的薰液,化入口腔,趐酸遍体,愈觉如醉如痴。立时神志一荡,俯首湿吻牝穴香唇,吸尽馥沃。更舌舔穴壁,琼浆津化,爽透重楼。四肢所搁的牝穴亦由手脚掌心传来香软感觉,透沁每个细胞,肉茎昂首挺拔。
不知不觉间,阴魔已被架上三凤腿上,另四九个赤身女子,足勾那支托阴魔四肢的四个赤身女子,四手扶扯阴魔,凌空下降,巨棒恰好插下三凤香巢,玉软香温,腻然包抱。三凤旋转,竟能以牝穴为轴心,肉壁紧匝卷缠肉棍,柔韧的玉壁顶处抵荡龟头,集中一线,电激直上灵台,随三凤转速而加重磨擦性趣。神志迷荡,销魂荡魄,鞠躬尽瘁,玄精倾巢而出,江倾湖泻,挤陷三凤花芯,直灌元灵。渐渐阴魔法身消匿入三凤牝穴内,更扯入那九个赤身女子,替代三凤三尸元神,接收了三凤修为及外相。
初凤、慧珠虽熟悉天 迷魂大法,但从未亲身操演,不知三凤被反采撷。见阴魔法身消失,还道剿灭了敌人,不知阴魔已化身成〔三凤〕外相,因一时未能消化三凤的肉身及修为,而金须奴又未出现,才虚与委蛇,一同回到摆设寿筵的正殿。
耳闻仙韶杂奏之声四起,殿中四壁尽是鲸烛珠灯,晶辉灿烂,大放光明;青玉案上,奇花异果,海错山珍,堆如山积。初凤、慧珠高坐中案,满殿上鱼龙往来,仙禽翔集,纷纷衔杯上寿,款宾献术,真个是变化无穷,极尽诡妙,虽是左道魔法,却也令人心惊目摇,不敢轻视。
这时〔三凤〕忽然从众中立起,手里擎着一个白晶酒杯,满盛碧酒,将满头秀发披散,口诵玄天魔咒施展魔法。将翠袖一挥,音声尽止,满殿灯烛光华全都熄灭,殿内外俱是一般漆黑,眼前只见云烟乱转,不辨一物。转眼工夫,忽听〔三凤〕大喝一声,耳听涛声浩浩,酒香透鼻,众人党着身子微微动了一动,一座黄晶殿已化成一片广阔无垠的酒海,除长案几座杯外,原来景物不知何往。那〔三凤〕手中所持那只晶杯,变成亩许大小一个晶盆,银光闪闪,直冲霄汉,结成一团皓月,清辉流射,照得上下通明,宛如白昼。水中各种鱼虾介贝之属,不住掉尾扬鳍,穿梭般来往。波涛上涌起一架金花,火焰熊熊。那些鱼虾便往火上投去,霎时烤熟,随着那朵金花直往盆中漂来。众妖人在晶盆之内,手持原有青玉案上的杯箸,随意往海中舀酒取鱼饮食。
易静、轻云等这时也正赶到。局外人看去,却是具体而微,其中人物,与海蜃楼相似。不但那酒海仅有原来殿堂大小,连众妖人都变成了尺许长短。易静知是魔家的寸地存身之法,虽比不上佛家的粒粟中现大千世界,却恶毒非常。所嚼鱼虾实是〔三凤〕的血光鬼焰焰。眼看殿中诸妖女、妖人正在狂欢极乐之际,渐渐销魂蚀骨,晶盆前面酒波中忽然冒起一道红光。
〔三凤〕首先大喝一声,收了妖法。初凤在殿中原有准备,也早运元灵,将手一指头顶悬的魔镜,一团暗影,立时发出一片寒光,向来的红光照去。现出一个长髯飘胸,大腹郎当的红脸矮胖老者,是北海陷空老祖门下大弟子灵威叟,大声疾呼道∶“昔日连山大师那两枚朱环已化成两个光圈,正摄着那五彩神沙,如彩虹经天一般往衡岳一带飞去。宫外已畅行无阻,便连这座黄晶殿也是藩篱尽撤。”
忽然叭的一声,脸上早着了一个大嘴巴,半边左脸立时由红透紫,直打得灵威叟暴跳如雷。现出一个矮老头儿。灵威叟看出来人正是嵩山二老中的矮叟朱梅,不敢再为留恋,先自遁去。紧接着朱梅也将身形一晃,不知去向。
六十六节伪善灭口
原来金须奴毕竟得道多年,见识广博,认出那困虐冬秀的血光鬼焰,更是落入了苦主手中。不论连山大师,或是血神子邓隐,都是不是他惹得起的魔仙。连忙动用当年朱梅赐下的紧急通讯求救。
朱梅十万火急赶来,也不敢涉身沙障,到了神沙甬道出口,将手一扬,飞起一红一白两个晶彩透明的圈儿,钊轮电转,流光荧荧,直往沙障之中飞去。转眼之间,耳听丝丝之声,红光白光越来越盛。对面数十百丈的五色光华竟然越缩越小,穿入圈中,现出甬道原形。只是一片灰蒙蒙,仿佛轻烟薄雾相似,内中隐隐似有银光青光闪动。那是陆蓉波复体重临,母子陷入无形沙障之内。忽听地底起了一阵极轻微的炸音,顷刻便止,总图已被红药破去。
那红白两个光圈又复飞上前去,眼看前面一片浑茫,倏地现出十百丈五彩金霞,丝丝之声响个不绝。起初只见里面光华微微隐现,直到金霞快被宝环吸尽,才现出天遁镜与蓉波、石生二人所用剑光宝光。
朱梅手掐灵诀,运用玄门先天妙术,对准空中宝环一指。那一红一白两个光圈,便带起两道粗约丈许,长约千丈,象微尘一般的淡影,直往洞外飞去。馀人俱纷纷驾起遁光,紧随在朱梅身后,由地底暗道进发,奉朱梅命令歼灭紫云宫,鸡犬不留。
当下各人仍将身形隐住,一同飞向前面正殿。这内殿本是全宫最重要的所在,埋伏自然不少。一则易静道力高深,见多识广,英琼双剑神妙,二则有朱梅预先指示机宜,再加身形隐住,即使遇见一两个宫中馀孽,无不应手伤亡,所过之处,势如破竹,一些也没有阻隔。
只刻许工夫,便人不知鬼不觉地侵入内殿,到朱梅现身才醒觉。
初凤大怒,将手一指魔镜,满殿俱是寒光,旁立许飞娘一眼望见镜影中现出许多少年男女,就中金蝉独自一个正往〔三凤〕身旁扑来。
许飞娘将手一扬,飞起一团红似淤血,时方时圆,软而透明的东西,光华暗赤,上下飞扬,满殿凶煞之气,寒光俱为所掩。这种邪法乃赤身教主鸠婆所传赤癸球,最是污秽不过。众人隐身法吃那赤癸球一照,俱都现出身形。易静将灭魔弹月弩对准那团暗赤光华射去,似梭一般,正向当中穿过,立即爆散开来,化为万点红雨,飞洒下落。
初凤已被英、云双剑逼得风雨不透,虽有慧珠死命保护支持,仍是无用。金须奴助慧珠敌住英、云。初凤忙将秀发披散,口诵魔咒,施展魔家诸天挪移大法,现出一道金桥,由一团五色彩云簇拥。朱梅突将手一扬,一团火球发将出去,打在金桥上面,立时将桥炸成粉碎。
金须奴不料来的不是救兵,竟是催命无常,忙即一把拉了慧珠,抢向初凤身旁,将月儿岛得来的绿云仙席取出,往空中一掷,便化成丈许方圆的一片绿云,与慧珠两人双双夹了初凤,飞身云上,电转星驰,往殿外飞走。
朱梅忙运玄功,将手一搓,朝着前面一推,当下便有百丈寒辉,带着罡风吹来。金须奴在绿云拥护中,怒声高叫声道∶“你要杀人灭口!”
将清宁扇挡住罡风朝着朱梅一挥,回撞那片绿云,疾如奔马,转眼没入殿顶阵中。慧珠久居宫内,深知那只是死路一条,连忙趁清宁扇档着,跳离绿云仙席,再度潜入后宫池底秘窟。留得初凤、金须奴在绿云仙席中,漂荡于殿顶阵中的五行合运微尘阵内。
那旁边的许飞娘心中惦记着〔三凤〕收藏的璇光尺和金庭玉柱中的宝物,几次想飞近〔三凤〕身侧,俱被易静法宝飞剑绊住,暗从法宝囊内取出一条长方素绢,上下一抖,立时便是一片白光,高齐殿顶,将易静隔住,向〔三凤〕冲去。
〔三凤〕虽是会战金蝉,但眼中望的实是金须奴与初凤,系着人海囚禁自己的秘密原因。听金须奴怒喝,更显崎岖。一见二恶陷阵,也不吝惜这外相。气化无相真身,借许飞娘招呼逃退的一喊,做个疏忽,让三凤的肉身连中法宝,“哎呀”一声,血肉炸碎,法宝囊却爆射金蝉身前,与金蝉拾得。英琼、轻云已双剑合壁,迎上许飞娘去。
阴魔已起化法身,重涉先阵,驾轻就熟,化入绿云仙席中。当此战火连天之际,也无暇报仇雪恨,残虐二奸,严刑逼供。可幸初凤已受魔头反噬,神志丧失,如醉如痴,六识混沌。只需那无相心法附汇天魔变幻,主宰初凤反应,套尽所询隐情。
那初凤不甘心巧手灵龙遗嘱,传男不传女,誓夺紫云宫。老奸巨滑的巧手灵龙为保全那小孽种一条小命,临终撒下弥天大谎,以仙界神话【必胜石】引动二奸贪念。但初凤宁为鸡口,不甘牛后,怕宫宝两失,必欲斩草除根。
金须奴必欲得那一点好处,暗通朱梅,泄露铁伞秘密。必需铁伞道人的鲜血洗濯铁伞,才能穿越火海,所以当年巧手灵龙暗中主持夺伞,必要迫出铁伞道人的道家精血,才转战月儿岛。二矮不悉秘辛,中计谋杀铁伞道人后,铁伞失灵。
金须奴以保卫少主为名,榨出阴魔前身一滴心头血,供铁伞试验,竟能进出火海,扫尽岛内法宝,分赠五奸。引得二矮出头,威逼利诱初凤,授权金须奴人海残虐阴魔前身,令之生不如死。
阴魔心灵如遭雷殛,难解疑团,无心再理他事,先依心灵招唤,探索心血的玄奥。
六十七节必胜真相
阴魔飞射到月儿岛来,面对全岛愁云惨雾,灰沉沉隐现着一片冰原雪山,火海业已封闭。坚如精钢,就是那精于穿山地遁的人也休想入内。想起这祸首灾源,不由气愤填胸,一声悲啸贯彻云宵。
突然地底雷声爆响,冰壤震裂,火苗高射。接着便是震天价一声巨响,刹那间烈火千丈,火柱直由岛中心喷出,上冲霄汉。那根撑天火柱带同那一排耸天插云的冰块晶屏,突似惊虹飞射,现出全岛。四面断崖零落,宛如一个极大的破盆,中现一个数十丈方圆的大火口。
岛上满地都是熔石浆汁所积的怪石,残沙满地,色红如火,硫磺之气,闻之欲呕,无异地狱。
阴魔的无相法身视烈火如无物,急剧冲下火口,也不觉丝毫炎热。但见火山口下石洞前,那被斩断的守洞石人,在阴魔由它身边经过时,突然石人眼中涌起连串泪珠,汨汨急流,象是向阴魔诉说那嵩山二矮的狠毒恶行,凄凉自呓。入内一看,里面乃是一座广堂,石色如玉,四壁上凿痕斑驳,地下留有一柄铁伞。
原来阴魔前身失踪当日,火山突然爆发。嵩山二矮自知手上缺乏阴魔前身的心头血,难以推算收火时刻,不敢下洞。但贪婪不减,只利用了一个愚昧自大的家伙,代为下洞。才到洞底,忽然满洞金光云霞似万道金蛇闪得一闪,惊天动地一声大震,当即把他全身震成粉碎,形神俱灭,留下了铁伞。
正睹物思人间,正面壁上却现出大师遗容影子,羽衣星冠,丰神俊秀,望如大罗金仙,神态如活。满洞金霞乱闪,似见大师朝他微笑,随即金光彩霞一闪即隐。铁伞发射奇亮红光,精芒射目,熔缩流散,初现时高才三尺,精芒万道,耀目难睁,当中裹着六七寸长一根圭形黑影,凌空直上。
阴魔见物触心,识海竟浮起了控宝心诀,默运玄功,怂身勘入。当中黑影化为七寸长短一柄宝圭,落入手中。那疯蘼仙界的神话【必胜石】就是这离合五云阴圭。那三尺宝光竟然汇入阴魔体内,是连山大师平生修为,亦开启了阴魔三生意识。
其实怎样的玄天异宝,也都要受限于用者修为。连山大师所以能初成道之身,击败千年道行的赤仗真人夫妇,全是两位与其师同时得道的师兄,以其千年道行,暗中合运所致。
连山大师知其子劫数难逃,早年已在其身上种下冬眠大法,令精子成孕后冬眠三百年。
出生后,在【必胜石】神话下,苟延残喘,也受尽折磨。再由侄女暗中护持,待群仙四九重劫成形,才转生出世。
阴魔明了因果后,对身仇祖恨,发出无奈的哀叹,转向石人。那石人本是火精,名叫火无害,本是人与大荒异兽火汗交合而生,其形如猿,因是天生异禀,从小便能发火。知连山大师有一部火经,能吸取太阳真火,炼成火仙。连山大师藏他入石人内,为守洞护法,为朱梅所斩。
阴魔代祖传经,那火经就是刻在离合五云圭上的离火真言,用潜意识所存用法,扬手发出神圭,察亮离火真言,照向石人。宝光照处,石人熔解为一个大火球。
猛觉墨光同时暴长,精芒四射中,虽作墨绿色,但是奇亮无比,所到之处无坚不摧。一头宛如撑天晶柱向上突伸,一头便往地底冲去,挨着便倒,连那火球也被荡了好几荡。上下四外的洞壁已似雪山崩塌,带着千丈尘沙,纷纷倒坍。这高达百丈,大有数十丈方圆的山洞,已成火海,全洞已被烈火狂风布满,只当中神圭和那火球所在之处,四外各有一圈空隙。
地底烈火已被引发,由宝光攻陷的深坑中,一股浓烟激射出来,直射洞顶,晃眼由黑转红,化为百丈烈焰。又与常火不同,其红如血,火力又大又猛,耳听轰轰怒鸣,火穴随即加大,靠近穴口的地面立即熔化,成为沸浆。洞顶火冲之处,着火便即消熔。沸浆熔汁宛如瀑布飞泉,四下喷射,映着火光,发出亮晶晶的异彩,壮丽无涛。
只听一连串轰轰隆隆之声,现出一个井形大洞,一直向上开去,连熔石沸浆都见不到一点。不多一会,便将那数百丈的地底攻穿,一股烈火浓烟已激射上来,晃眼升高数百丈。与旧火口前后对立,直似两根冲天火柱矗立岛上,比起初来所见,猛恶十倍。地底异声大作,宛如百万天鼓惊霆发自地中,全岛一齐摇撼。
仿佛一叶孤舟飘行于茫茫大海,突遇飓风,浮沉起伏于万丈洪涛之中,眼看就被海中恶浪卷去光景。
猛瞥见神圭上面飞起一片银霞,略闪不见,神圭已经收回到手内。圭上有人发话道∶“孙儿大功告成,还不快走!”
阴魔一纵神光,往来路射去。飞出百里以外,停身回顾,只见岛上满空都是金光银霞,将月儿岛全部笼罩在内。宛如一口极大银钟,罩在茫茫黑海万丈洪涛之上,直达海底。中有两股烈火浓烟由顶透出,直射天心,空中愁云惨雾被冲开了两个大洞,火柱特高。远望过去,上半好似无数彩绢裹着两支奇大无比的红烛,四边云雾也被映成了千万层冰纨彩毅,直射九天高处。
先前所见羽衣星冠,丰神秀朗的仙人,在一幢银霞笼罩之下,悬空立在岛上光钟以内,手掐灵诀,用剑向那火柱连指。火势越来越盛,突然连根拔起,朝空直上。大师将手一扬,发出两片金光,将那离地而起的火柱底层托住。紧跟着远远一声雷震,钟形银光忽隐,连人带火柱便同朝空飞起,一串霹雳之声响过,只天心高处略有两道赤虹,由暗影中破雾冲去,刺空直上,晃眼高出重霄。再看月儿岛,已整个不见,海上波涛仍和初来时所见一样。
大师早就算定月儿岛他年崩发,必将引起一场大劫,特意安排将那地火先分成百多次发泄。无奈二矮贪婪,掠夺遗宝,斩断开洞石人,做成地火郁积,最后不得不以本身元灵,将这隐伏地底万千年的烈火毒焰送往两天交界之处,连同劫灰一齐化去。
六十八节秘藏老蚌
阴魔重归紫云宫,先入视金庭玉柱。探索柱中,其他异宝尚在,独天一贞水失踪。展开神光照览,贞水已在金蝉怀中,朱梅还在封宫搜索慧珠。
原来阴魔离去时,许飞娘直往殿外金庭飞去,料知敌人既已识破她的奸谋,一入金庭,便将用童男女头发炼成的天孙锦施展开来,化成一道光墙,将敌人阻住。弥尘幡冲上去,竟是异常坚韧。英琼一着急,首先将紫郢剑放将出去,紫光射在青白光华上面,只听声如裂帛,哧地响了一声,但依旧横亘前面,连一丝空隙都无。双剑合壁,光霞潋滟中,裂帛之声响个不绝,那光华兀自不曾消退。发急中催动纵彩云,竟穿光而入。
金庭中许飞娘正在焚烧玉柱,根根都是霞光万道,瑞彩缤纷。见敌人追入,一丝也不显慌张畏缩,从法宝囊内取出一物,往上一掷,便化成一团碧焰,四外青烟索绕,当头落下,护住全身,只管注视雷火所烧之处,连头也不再回。
廉红药将锳姆灵符往前一掷。立时一片金霞,夹着殷殷风雷之声,照耀全殿,光中一只大手,正朝飞娘抓去。金霞所照之处,许飞娘护身烟光先自消灭。飞娘枉伤两件心爱法宝,惊愤交集,明知锳姆神手是幻化,但就不舍两败俱伤,倏地将手一扬,便是一团大雷火打将出来。满殿金尘玉屑纷飞如雨,飞娘已将庭中心金顶震穿一个巨孔,驾遁光逃走。那只神符幻化的大手,也跟着破空追去。
倏地庭中一道金光闪过,朱梅现出,两手捧住主柱下端往上一提。那柱便缓缓随手而起,柱基处现出一个深穴,里面彩气氤氲,奇香透鼻。石生忙将天遁镜往柱底深穴照去。金蝉更不怠慢,一展弥尘幡,随镜光照处,飞身而入。底下乃是一个圆球般的地穴,里面奇热无比。当中珊瑚案上,放有一个光彩透明的圆玉盒子。盒前燃着一其细如丝的线香,香烟散为满穴氤氲,幻成彩雾。四壁悬着十馀件奇形怪状的法宝。
那香燃烧甚速,只这金蝉取宝的一转眼间,便烧去了多半。再加穴中奇热无比,虽有弥尘幡护身,仍是难耐。等到挨次将壁间法宝取完,香已烧剩下只有两圈。案上才现出玉球,中藏天一金母的遗书连那两件异宝。香一烧尽,地穴便合拢来,这是地心真穴所在,如被葬在内,休想得见天日,忙即上前伸手去捧。那玉球竟重如泰山,用尽平生之力,休想动得分毫。猛想起忘了跪礼通诚,匆匆翻身拜倒。拜罢起来,那香已烧得仅剩半环,慌不迭地抢上前去,伸手一抱那球,觉得轻飘飘的,又惊又喜。顾不得再取那珊瑚案,一纵弥尘幡,便往外飞去。身刚出穴,朱梅已是面红力竭,周身白气如蒸。把手一松,那柱刚一落地,便听穴底微微响了一下,并无别的动静。
朱梅忽将两手一搓,一片火星散将开来,往柱间飞去,那些玉柱便燃烧起来。一阵乌焦臭味过去,妖气已尽,氛雾全消,庭中玉柱依然莹洁,透体通明。朱梅多年来已在金须奴口中探得开启玉柱心法,内中宝物纷呈异彩,晶光宝气掩映流辉。金蝉首先跑到第三根柱前,见那盛着天一贞水的玉瓶果在其内,另外还有一个葫芦。一同取下一看,上面俱有朱书篆文,写着“地阙奇珍,天一圣泉”八字。
朱梅将柱间宝物仍置柱内,照柱中开闭符偈,全数封闭。庭顶被飞娘冲裂之处,约有碗大,也经朱梅将从柱中取出来的一个玉球掷上去,行法堵住。
但见殿顶空中,冬秀赤裸裸,血淋淋,缠身红光辉耀,凄厉惨叫。金须奴、初凤则周身禄云围拥。两造如参商二星,周转不停。初凤全身俱被那团赤黄色的光华围绕,被阴火将身吸住。浑身炎热欲燃。周身骨软筋麻。已是神志失常,叫嚣不已。
朱梅估量三奸必在殿顶二仪阵中消逝,奈何慧珠这老蚌匿迹难寻,当下先将金庭行法封锁,然后挨次巡视全宫,到处都曾施展玄门捉影搜形之法寻查后,逐处加以封锁。
此螃虽无留存价值,但艳丽犹胜初凤姊妹,所以转劫也不肯改变形貌。阴魔已在乃祖遗识中,勘破全宫布置,就故意移动地下阵势,困锁老螃于池底秘窟,阻挠朱梅的捉影搜形法气。既可留代事后奸淫,亦好令二矮终日提心吊胆。
初凤凶残,但生不如死之苦则与她无关,家仇祖狠亦无她插手馀地,无需加以毒刑,兼且《地阙金章》中的玉石俱焚,对剿杀群魔所不可缺少,只她得其全豹,更必需她那宫主之身分,以歇止朱梅泄指紫云宫的野心。艳丽的娇姿颇堪作血影神光的炉鼎,无需暴珍天物。
虽然金须奴这老畜的贪念,保留了阴魔一条小命。但他只是堕入了巧手灵龙的圈套,兼且居心恶毒,令精神生活惨绝人寰,飘摇于生死边缘,生不如死。必欲其尝尽毒刑,形神俱灭,化作亿万微尘,也未足消弭心头之恨。
可惜朱梅未退,不敢下手,以免过早暴露了出入五行微尘阵的私秘。但也三入仙阵,注血光鬼焰入绿云仙席内,围缠那老畜生,灌入锁骨穿心小修罗刑法。
虽不能在绿云仙席中,如冬秀般引入阵内五行,但也够那老畜生受用。
朱梅搜索无功,无奈道出那神雕追了崇明岛金线神姥蒲妙妙去,命英琼与轻云将天遁镜带去。易氏弟兄必是被困在铜椰岛上,由易静、蓉波、红药三人前去通名拜岛,看他如何对付,相机行事。馀人由金蝉、石生率领,回峨嵋复命。
六十九节灭口馀波
阴魔专心收拾金须奴,只在廉红药身上场下信息关联,可未留意易氏兄弟。
在绿云仙席中正要享受初凤,却由迎仙岛传来他们失陷消息,连忙在二奸身上搜回乃祖法宝,遁出仙阵,穿水眼,直射铜椰岛。虽神光快速,但得讯太迟,赶到时,其情妇两子已被悬空高吊。
追本寻源,归咎朱梅灭口心切,令众人杀敌,鸡犬不留。妖人中有铜椰岛天痴上人弟子,名叫哈延,随许飞娘由秘道逃出宫外。易氏兄弟忙驾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一直追到铜椰岛去。
岛上弟子放过了妖人,前来拦截。易氏弟兄见前面哈延已登岸,便一催神梭,往椰林中追去。光华所到之处,整排大树齐腰断落,轧轧之音,响成一片。
忽听一声钟响,声震林樾。那神梭竟不再听自己运转,弹丸脱弦一般,直往前面云中峰顶所喷射过来的一团白气相接。被白气裹向峰顶粘住,休想转动分毫。旋光停处,五条黑影伸将进来,二童倏地眼前一暗,立时便晕了过去。醒来业已被捆住,吊在一个暗室里面。
一个莲花宝座上面膝坐定一个相貌清瞿,装束非僧非道的长髯老者。这天痴上人得道已数百年,不知怎地会被他在这南海之西,铜椰岛岛心沼泽下面地心中寻着一道磁脉,与北极真磁之气相通。他将将大乙元磁之气引上峰尖,七百里内,凡是五金之精炼成的宝物,遇上均无幸理。几经勤苦研探,竟能随意引用封闭。
天痴上人狂妄自大,只能借天地之威,处一丸之地,克制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便自命不可一世,要处治易家两童,扫扫易周面皮。毕竟心虚,以先罚徒弟作显示公平,自欺欺人。
阴魔聚化在旁,心中有气,更因收纳了乃祖修为,自视更高,平生所弥聚的戾气,已蠢蠢欲动,家仇身恨已否定了人间有爱。准备待打完妖徒后,闹它一个大乱。
忽听远处传来三下钟声,上人将手一指,立时壁间青光乱转,顷刻间,现出一个三丈多高大的圆门。易静、廉红药、陆蓉波三女历阶而升。易静早看到两个侄儿绑吊在里屋之内,心中有气,并未形于词色,从从容容,躬身施了一个礼,说道∶“晚辈易静,因两个舍侄追敌未归,忽奉家父传谕,命晚辈同了锳姆门下廉红药,极乐真人门下陆蓉波,来此拜山请罪。就便带了两个无知舍侄回去,重加责罚。不知上人可能鉴此微诚否?”
上人笑指哈延,对三女道∶“令侄辈追到岛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将我数千年的铜椰仙木撞折了七十四根。我想此事 自我门人所开,专责令侄,未免说我不讲理,心有偏向;如果专责哈延,未免又使众门人不服,说我畏惧令尊,人已打上门来,还一点不敢招惹,未免说不过去。本拟用蛟鞭当着令侄打完了哈延,再同样代令尊责罚子孙,然后命人送他二人至玄龟殿,请令尊来此,将我那七十四株铜椰神木医治复原。哈延已经挨了一百馀下蛟鞭,令侄辈却是身上尘土未沾。就这么放走,纵然令尊家法严峻,将他二人处死,我们也未看见;万一护短溺爱,哈延也打得略有一点冤枉。我想还是由我处治。令侄辈照他数目领责,也决不使其多挨一下。如何?”
阴魔闻上人言语嚣张,不甘由易静示弱,初动九天都篆阴魔大法,替入廉红若体内。在红药这女奴的意识中,只是一时冲动,娇声斥责道∶“由来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这老鬼自恃一个小小磁峰,包庇罪孽,混肴是非。是公平的,就应把孽徒拦截在岛外,依规服罪。窝藏歹徒,与匪同罪。只毁了几株朽木,尚未伤到你这不要脸的老鬼,你好要感恩戴德了,还敢绕舌,真要姑奶奶将你这狗岛翻过来不成!”
天痴上人竟回不出什么话来。眉头一皱,勃然大怒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犯我铜椰岛,决难宽容。我就打了他们,看你怎样翻过来。”说罢,便命行刑。
廉红药已祭起离合五云圭,夹杂血光鬼焰,熔汇碧血神焰,满室金霞,红光照耀。离火将发未发之际,猛听钟声连响,一道青光飞入,一个穿白半臂少年现身跑禀道∶“磁峰上起了一片红光,磁气忽然起火,请师父快去!”
言还未了,就在这三方忙乱之际,圆门外现出一个赤足驼背的高大老头,声如洪钟,大喝道∶“痴老头,别来无恙?你这么大年纪,还欺凌后辈则甚?人我带去,你如不服,岷山白犀潭寻我,不必与人家为难。”
说时,早把手一招,易氏弟兄绑索自然脱落,刚巧被易静一手一个接住。地下两妖童的蛟鞭已打了上来,蓉波喝声∶“不得无礼!”手指处,两片碧荧荧的光华将蛟鞭接住,绞为两段。
一阵霹雳之声,连乙休和易静等五人俱都不知去向。阴魔尚未心甘,脱出廉红药体外,待要发难。却听室后钟声响之不已,报来磁峰起火。上人一指宝座,疾同电闪,驶向磁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是朱梅的掩眼法,使敌人误以为勾动地心真火,使其内燃,闹了个手足无措。
阴魔得乃祖意识遗嘱,尽悉朱梅来历,知朱梅不具好心,以时机未熟,不想打草惊蛇,更犯不着为奸徒作嫁,只得放过铜椰岛,转去救援神雕。
七十节贪淫误命
阴魔凌空射达崇明岛。岛中峰顶妖气蒙,幻出蜃影憧憧。神光搜索下,竟探不到妖孽盘据,全岛亦感应不到任可妖人。不禁对蒲妙妙的妖法,有高深莫测之感。
岛上地方甚是广大,岩壑幽深,花木繁秀,沿海一带,奇石森列,宛如门户。四面洪涛围绕,骇浪滔天,波涛山立。近岛处阴云密布,海面卷起阵阵飓风,把海水卷起数百丈高下,化成好些根擎天水柱,在怪霾阴云中滚滚不休,激成一片吼啸之声。心知那蒲妙妙巢穴定必深藏地底,要给她来个拨草寻蛇。
恰好英琼、轻云二女亦环岛搜索后,摸上这座高峰来。二女见得峰顶蜃影,象个火山口,直塌下去,形若仰盂,峰壁都齐整整往里凹进,北面略高,似有一座洞府,隐在壁内。石土布置,处处暗合奇门生克妙用,不敢轻率闯下。虽听得从下面传来神雕长啸,轻云却想引敌露面,便取了一件法宝,朝下掷去。阴魔知那是寒萼的小玩意,无甚威力,更驱散不了幻影,但可掩饰自己的施为。
阴魔得乃祖修为后,已步入第六层的雷化,法身蓄气,缩压碰激,导向以泄,冲击成雷。一片五彩霞光,化作万千团雷火,忽然轰声大震,千百丈烈火红光,立时喷将起来。虽昙花一现,已扫荡妖氛。适才所见那座火山穴口,已变作了一座完整的峰顶。英琼不舍,硬要双剑合璧,向刚才那洞穴现处攻去。阴魔则暗中用神光探索妖人反应。
果然丛山中,正面凹壁大洞之中,感应出妖气流转,飞出一道白烟,现出一个周身穿白,容颜妖艳,短衣赤足的少妇,那是玉飞来凤四姑。妖妇淫质天生,挺胸晃荡,硕臀翘弯,摇曳生姿,毫不掩饰对性欲的渴求,发放自然的天濑。
两性之间,贵乎坦诚率真。多少夫妇反目,起因性趣不协调,皆为女方矜持掩饰,自欺欺夫,把性事抬高为奉献,任性勒索,自视为主宰。终于∶由【误会】而结合,到【了解】而分开。此【误会、了解】全属六识尘埃,那个是【误会】来,那个是【了解】处,真个天晓得。人文科学永远都是错误的。归根究底,就是社会压力或自身欲求,人永远不说真心话。错误的资料,所引导出来的理论,那能不错。
但众人皆醉中的独醒,也无自保的能力。所以玉飞来凤四姑之流,只能堕入邪教。更象齿焚身,遇到阴魔窥觊蒲妙妙的妖阵玄奥,又何能不飞蛾扑火。阴魔现出冯吾美貌,聚拢颠倒迷仙之法于目光之中,射出情深款款。凤四姑这姣婆与到脂粉客,四目交会中只见闪闪霞光,幻出雄威肉茎,伸缩转舞,龟头抖起重重圈影,诱卿注目重圈深处,目眩神荡。凤四姑目光随肉茎神游,即堕入迷。一股阳气由凤目透入,炙得面红睛湿,神彩娇艳,衬托出目中水盈,珠光晶亮。
阳气直涌下丹田,鼓动得心跳澎湃,娇躯微震,乳头缩硬,画起衣裳上阵阵波纹,若冲衣欲出,也若向情郎招手,诱君入瓮。自身触觉也添敏锐,扯牵花芯,令牝穴潮涌动荡,赘累腰臀,酸麻软摆。多年炼就专长淫毒之气散放出来,一团白气围转绕全身。
阴魔初试迷仙法,竟邂遇此天生淫质,无相心怀,亦生依恋。无奈蒲妙妙匿法精密,要在此淫妇身上学来,不得不发动血影神光,不无可惜。欲擒必须故纵,淫毒之气不深深沾粘,何能亲近玉人,心心相印。这些本是自卫的必须扣押。
但世事总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阴魔的无相法身,无挂无碍,妖妇只能得到一个虚假的保证,那能不堕入万丈深渊。
阴魔吸尽淫毒之气,任由遍游全身血脉。一阵阵亢奋推展元气,热烘烘的烧灼每个细胞,尽情膨胀起来,融和舒畅,懒洋洋的筋脉不愿劳顿,欲长注温柔气流中。淫气滋长,亦无宣泄之隙,齐齐涌入下丹田,聚成火团,涌入本来已是巨棒的肉茎,令巨棒之巨,更上层楼。幸好阴魔非真的主宰被夺,不想吓煞佳人,凝神收敛肉茎为只比一般尺码稍壮,力求模仿受制样子。
凤四姑已欲火内焚,水滴已泛淹眼珠,半闭难开,却阻隔不了淫光闪闪,水雾中看阴魔,更添色彩,恨不得和水吞噬,永黏沟结。鼻翼尽管扩张,也中和不了血脉翻腾。见阴魔被淫毒之气所主宰,更无暇细察其伪,更自来未有失手,亦无心细察。娇呼喜叫,抖散全身衣着,飞扑前来。
黑润的秀发如扫帚星罩来,一双水袋形的乳房如锤上舞,先纤细的腰肢直轰阴魔身上,热中带荡,其软软的冲击力透憾心怀,令翻腾的血脉更凝激励,破茎欲出。秀长的四肢亦继至,张牙舞爪,如若一头雪白硕大的蜘蛛网罩而下。人未到,阴魔衣着已先离体。长发再由妖妇身后拂朴上来。面庞被搔得酸痒,鼓励体内淫气,澎湃激荡。更透澈丝丝淫香,贯注灵台,濒添醺醉,令淫火临风,破体欲炸。
悉时,蜘蛛拥挤入怀,柔嫩软滑的乳房压下阴魔胸腔,火热却不灼烫,点燃那无边欲火,瞬间燎原,丝丝霞雾,已泄出炮口。更添一身白肉,其软如棉,若无着处,令人紧张急迫,不及履及,即可一射如注。难为妖妇强忍牝穴波涛颠簸下,还先来个深深一吻。芳香的唾沫,涡回齿腔,先行导出真气,注入猎物丹田,代守玄关,妖妇还怕猎物不济事呢。
一般妇女在社会意识下,以被动为天经地义。实则妇女的性欲感觉处,散布甚广,非是男士的集结龟头。更长久受力于一处,知觉渐次迟钝,又羞于启齿。
但可惜如采取主动,一般汉子即告弃甲仞兵,为历代权威人士所诟病。所以妇女未敢在亲夫胯下放肆,只能益奸夫了。
妖妇自认擒下阴魔,当然主动在手,移勘就船,套巨棒入牝穴内。一时阴阳触合,巨棒的炽热元气,排山倒海的冲入花芯。肉茎的爆炸,带给阴魔无法形容的性趣。洪流的暴泄,阳极阴生,灵台泛遍寒流,转投极边冰川,急匆暴缩,倍驱热浪,扫荡全身每个细胞,享受到劫后清宁。
妖妇花芯纳入狂飙的元气,疏导不及,牝穴若化溶岩,波涛起伏,擦磨阴魔巨棒,激化成无可操控的性趣,蔓延百脉,回荡每条筋络。花芯内那熔化似的抖擞,解散任脉藩篱,直淹三尸元神,狂嗥失控。淫气带着阴魔的元阳,汇聚妖妇的元阴,解化妖妇每个细胞,炙熔膨涨,若化入太虚初火,重归混沌。
火势蔓延,阴阳互动,经柔软的乳球回馈阴魔心脉。点起阴魔那静极思动的淫念,抽拉巨棒,扯索花芯热流,舒缓妖妇任脉灵台热压。妖妇阳击阴生,寒气冻抖经脉,四肢抓拥阴魔,浑身擞震,若火海围拢阴魔,把热流重新挤回阴魔体内。
七十一节收阵救
淫气团周游于二淫侣体内,如太火重朔混沌,不歇的爆炸,配合妖妇的狂嗥,令阴魔乐不思蜀。可惜新成的太虚,感应到远来的剑气。鲁莽的英琼依初时的幻影洞穴处,凿入甚深也不得要领,才肯依轻云劝解,重新搜索沿海岩洞。
阴魔虽惜淫质难求,但亦知缘仅于此,借淫气聚积茎球,放出玄精。妖妇早已尽解藩篱,九天都篆阴魔大法直拥妖妇三尸元神。阴魔无相法身即消失在凤四姑体内。
英琼、轻云亦已寻到,见〔凤四姑〕故意现出的身影,英琼一指剑光,飞上前去。只管剑光追逐,疾如电掣,却无碍〔凤四姑〕在空中奔驰,竟与紫郢剑一般神速。轻云的青索剑光合璧追来,也阻不了〔凤四姑〕奔往下面洞去,引二女入窟。
〔凤四姑〕依那留存的意识启开石门入窟时,已得妖阵的大概。里面地方甚大,合洞光明,都成青色,正中有一个矮小法台,台上立着一个大转轮,飙飞电驶,旋转不休,那千万道光丝便从轮中发出。轮后高坐一个身穿金色坎肩,赤臂赤足,豹头环眼的胖大老妇。左侧也有一个法台,台上有一座丹炉,炉前光丝密网中,倒吊着神雕。神雕贪功,被三七遁法诱来,便被三七轮上发出来的金光线绑起。
那蒲妙妙妖法另成一家,邪术也颇惊人。所炼法宝,俱须有一番设置,不便携带赴会,才给神雕爪裂了侄子蒲三郎。只是入门难,难在得其匙,既得其丝头,则抽丝剥茧,无所秘矣。但知易行难,要布此阵,可非经年屡月不可,何似取其现成。那非消灭蒲妙妙不可了,莫如借刀杀人。
二女跟踪追到凹壁正中的洞门,两扇满绘符 的石门虽已关得紧紧的,但已给〔凤四姑〕暗中解了符 的法力。可惜二女虽然感不到法力回旋,也不敢攻坚。只要二女逗留片刻,蒲妙妙即可发觉。
〔凤四姑〕急须催促二女,知英琼性急,可虐 引蛇。于是移向炉旁,披发仗剑,往炉中一指,便从炉中升起一团绿火,向神雕烧去。那碧血神焰甚是厉害,只这一半日之间,神雕铁羽竟被烧成遍体伤残,哀鸣不已。
石门外,英琼耳边渐闻神雕长啸之声,心中焦急,不问青红皂白,便指剑光往门上冲去,轻云飞剑在旁相助。石门火花四射,烟雾蒸腾,顷刻粉碎。猛然眼前奇亮,千万道又长又细的金光,交织成了一面密层层的光网,扑面飞来,当头罩下。二女忙将双剑合壁,化成一道长虹,径直冲破千层光网。一阵大震过处,地底火花飞射,四壁凹处无数小洞穴中,象炮火一般打出许多火球,随射随发,越来越密。二女在风火熊熊中,直飞进去。
二女径飞入内,剑光绕处,倒吊神雕的光丝先已冲破,神雕便已脱绑飞起。
二女忙用剑光将它护住,往外冲出。蒲妙妙不舍仇敌逃脱,隐身追了出去。正好给〔凤四姑〕详究妖阵精要,收纳符 。
二女安置下神雕,再飞将下来,法台上金线神姥已不知去向,空馀妖轮依然悬转,金光如丝,千条万缕密层层抛射不已。紫青双剑便朝〔凤四姑〕射去。阴魔知蒲妙妙已离洞外出,对妖阵精微,必难及其深悉。若被瓮中捉鳖,自己可以无碍,但二女则大费工夫了。只得气化法身离去,任由长虹卷处,血肉纷飞。
英琼性暴,剑光飞砍不休。忽然天旋地转,到处黑雾漫漫,神号鬼哭。一片沉沉黑影,已是当头压下。轻云猛地想起妖妇会大挪移法,定使移山妖术。天遁镜放出百十丈金霞,竟照不见底,敌人更是声影毫无。上冲、横闯了好一会,总是不能出险。被颠倒五行挪移干坤迷形大法所迷惑,无论往何方飞行,均被受迷法颠倒,自行移向下面。
阴魔详审大法后,倒转阵法,炸开盖掩。恰巧易静离开铜椰岛后,奉命赶来,逐走妖妇。看见黑暗沉沉的下面,时有剑光闪动,便用灭魔弹月弩给二女引路。一阵霹雳过处,一大团烈火红光自侧面打来。二女猝不及防,连剑光都被震荡了一下。却见睹一线天光,也闻易静招唤,忙照火发处冲出,转瞬脱险。
忽闻神雕哑声长鸣,离地旋低飞,两爪在攫拿追逐。知是畜牲器官灵敏,轻云将天遁镜照去,破了蒲妙妙她的隐身之法。妖妇只得飞身逃走,三女穷追不舍。阴魔亦怕妖妇逃脱三女毒手,沿途聚化法身,阻挠妖妇的三七遁法,使遁法不能尽速。
三女追杀蒲妙妙,直抵西南方的高山恶岭,见山后一片红云弥漫如飞,横涌过来,现出一伙怪模怪样的妖人,迎接上妖妇。妖妇被阻停下的一刹那,英琼性急,亦无视世俗礼仪,紫郢剑飞袭过去,斩杀蒲妙妙于妖人阵前。为首妖人不是见机逃避得快,差点也被殃及。
阴魔得见蒲妙妙身亡,也不理会三女与妖人纠纷,回崇明岛接收颠倒五行挪移干坤迷形大法。神雕伤重难飞,颠扑于妖穴洞口。阴魔因得美人蟒的红珠,才赶上种种机缘,爱乌及鸟,何忍神雕落难。带了它,飞往离此百馀里的依还岭幻波池,为它诊治。后来才知此举,收伏了神雕归顺之心,未有揭露他化身之秘。
原来畜生的原始天赋甚强,无相法身瞒得过修道者,但在道行高深的畜牲嗅觉内,是认出分别的。若给英琼那莽女知悉,必吵翻了天,要诛朱梅则难免惊动兀南公了。
阴魔上次入幻波池时,已得池中五行之秘,更悟透乃祖连山大师的五行微尘阵后,无须再穿隙窜罅。按五行交替,顺生克循序渐进,无虽触动埋伏,带神入穿透西洞五行法障,到炼丹大鼎前,揭开鼎盖,丹药已经炼成。阴魔取下毒龙丸给神雕服下,吊神雕于盖底,再盖上。
阴魔留神雕于鼎内,任药气调理伤患后,心中悬念三女,追踪前去。追索到一个葫芦形的大山谷,遥见一道红光,赤虹夭矫,宛如游龙,光华电闪,芒焰逼人,映得附近山石林木都成一片鲜红。紫青两道光华,在红潮中合璧,腾翻激冲红浪,撞击那道红光。峨嵋双剑已斗上了红发老祖的化血神刀。
原来红云中妖人,在阴魔离去后,一声怪啸,连同手下十馀个同党,各将手上幡幢招展,立时红云弥漫,彩雾蒸腾,密层层围将三女上来。三女被困,突围不出,易静迫发灭魔弹月弩,把红云震裂,成团成絮。
妖人深知敌人厉害,全师撤退。为首妖人却取出一根大白刺,照易静下半身打去。易静躲避不及,连忙运用玄功,凝固真气,两条腿便坚如铁石。虽没被深进肉里,也伤了左腿浮面一层,已觉火热异常。
易静吃了点亏,志在报复。英琼诛恶务尽,当先飞追,轻云不能不跟着,竟如火星飞陨。
追到天狗岩上,一片红光闪过,现出红发老祖,袖间飞出化血神刀。紫郢、青索双剑合璧,果然奥妙无穷,神刀竟有形绌之势。
红发老祖恼羞成怒,欲仗修为压敌,喷出真气,立时化变无数红光,电卷涛飞。阴魔身怀二仪微尘阵中元灵,与双剑中元灵息息相关,微化的法身溶入剑气中,输送玄气。青紫二色的长虹,霎时光亮冲天,飞入千万道红光丛中,一阵乱搅,幻成满天彩霞。红光如万条火龙,纷纷飞坠,益发不支。红发老祖顿生恶念,捏诀念咒,遁回阵地上蹈步作法。易静现身喝道∶“穷寇勿追!”
七十二节还卿红珠
易静、英琼、轻云三女不约而同,立时会合一处,向来路遁去。易静退时,手中的灭魔弹月弩连同一粒除邪九烟丸,先后朝着红发老祖打去。九股青烟像千万层浓雾,笼罩天地,掩护灭魔弹月弩。阴魔法身雷化,熔入灭魔弹内,无相心法和光同尘,色不异借于烟丸,不为红发老祖所觉。冲近身前,才碧光爆发。霹雳一声,红发老祖躲避不及,几乎齐腕也被打折。
红发老祖料理腕伤后,化出元神冲上云霄,只见星河耿耿,绝远天际,似有一痕青紫光华飞掣,那是阴魔幻出的三女化身,瞬间失去踪影,欲追无从。三女原身却在气化了的阴魔原身掩蔽身影下,逃离红发老祖,忙命狂飞,忽见正西方一片祥光,疾如电驶,从斜刺里直飞过来。阴魔现出紫云宫易筋后本相,彩气缤纷,光霞围绕,迥非习见,朝着三女把手一抬,便往下面山头上落去。
轻云也认不出那是阴魔胎相,但阴魔故意散出红珠的基因气味,不由英琼不缠上来。英琼不禁狂喜万分,顾不得再说话,跟着朝下飞落,敛遁光缠倒在地,抱着那道人的双膝,暗暗揩磨着阴魔肉茎,泪如泉涌,兀自说不出一句话来。
英琼不知长眉真人留在紫郢剑内讯息,刻划出她的原形。妙一夫妇也秘而不宣,但也不知阴魔与美人蟒有基因感应。阴魔也不想早泄机密,权宜认英琼为女,大袖挥处,一片祥光瑞霭,簇拥着三女腾空而起,往那依还岭飞去。
依还岭为西南十七圣地之一。僻处南疆万山之中,四外都是崇山恶岭包围,更有数千里方圆的原始森林隔断。再加环山有一条绝涧,广逾百丈,下有千寻恶水。条路上尽是沼泽,泽底污泥,瘴气极毒,终年不断。
百年前有一佛女,在此岭上修道,称依还神姑,神秘莫测,法冠群纶,一时无两,人尊之圣姑。藏有遗留的毒龙丸,乃古今最毒烈的圣药,还有池底神女所场的十二种灵药仙草。但是神女遗偈,取丹的人须是女子。
阴魔带三女穿越洞上的悬空水池。在那擎池水柱四周,罗列五洞,五样颜色,南洞洞门质地颇类珊瑚,比火还红;西洞两扇洞门金光灿烂。阴魔有意把幻波池送交峨嵋,让三女熟识洞内道路,故不施展法行。将右手一指,一片祥光闪过,西洞那两扇二丈多高大的金门,徐徐开放。那头一层石室甚是宽大,室中黄云氤氲,仅能辨物。
阴魔走到石室尽头,拉拖壁上一个金环,当中三丈多高的一块长方形石壁,忽往地下沉去。现出一个条曲折甬道。行约七里,才行走到第二层洞府的门前。
那门比头一层要矮小一半,门黑如铁,上有四个木环。阴魔如法施为,祥光闪过,门即开放。见那门宽只四五尺,却有四五尺厚,恰似两根石柱一般。它不往内开,竟向壁间缩了进去。门内洞穴比头层还要高大出约两倍,正当中设着一座庞大丹炉。
忽听阴魔道∶“少时我将门抵住,你们由门中入内,约进二尺,朝内的一面,便现出一个尺许宽的小门。你们分头进去,得了通入别洞的要道急速回来,不可深入。”
阴魔嘱咐已毕,走向门中,腿坐下,两手掐着灵诀,朝着两旁一抬一放,那门便朝中央挤来。阴魔忙将两掌平伸,一边一个,将门抵住,闭目合睛打起坐来。
那门心离地尺许,果有一个一人高的洞。轻云向左,易静向右,分两路入内。英琼却泪汪汪的注视着阴魔,道∶“还我红珠!”
阴魔淫笑,道∶“我也不是由你身上得来,你当向妙一夫人索取。你的就要还你;您欠人家的元阳又如何还法。我得来不易,你赎得来吗?”
英琼本是蛇妖,早知这淫魔心愿,本来就要合体溶珠,又何来会介意把身子献上奸台。
不过定须扭泥做作,自抬身价,故作不依,撒娇放赖,缠黏在阴魔身上澌磨,任君轻薄,半推半就,似拒还迎。
阴魔历尽淫娃元阴,更得乃祖真元。熔合后,才觉红珠本质虽有基因接近,但却总有偏差,难与法身化合。但死鱼已过了刀,珠可还,其中元气则放过不了。要抽珠气,则不可以在蟒女清宁下成事。挑起英琼的欲潮,那要试验那在淫妇们身上学来的挑情手法了。
一般女性对个郎心许后,多喜欢拥抱,挤乳入郎怀,搓压磨蹭。那是乳房内少却筋络,血脉回旋不易,乳房中的淋巴腺得不到供应,形成神经系统紧张。要压下乳房才能令血液回心,再作流动,贺尔蒙才能大量产生,燃起性欲。但乳头却是敏感度高的部位,那刺激虽可令男性见其明显反应,但刺激过后,知觉逐渐麻木,性趣索然的了。所以切忌直攻三点。
阴魔饱经淫妇调教,先从轻抚做起,既已贴上身来,背上脊椎便成起点。抚摸的力度越轻越妙,重要的是由意志力经指头传上真气,磨抹身躯各部,挑动淋巴腺分泌活跃。英琼被逗得血气浮涌,舒适畅快,体温上升。但横冲直撞的气血涌入乳球及牝穴,胀逼聚积,颇令舒畅中带着一些难受,直觉反应的双臂匝紧阴魔,挤压乳球血气回旋。
本是慢热的蟒女,在阴魔手下调弄一遍,即告浑身火热,呀唔喘声隐隐,秀鼻呼出的热气,熨炙阴魔肩膀。凡女性到此境界,已欲火焚心,十个姑娘十个肯,只怕个郎口不稳。但阴魔志在红珠元气,必需再进一步夺其意识。托起香鳃,见英琼已熏陶若醉。清香的秀发已泛闪水光,发际丝丝见汗,衬起幼滑的香肌玉肤,倍增明丽。星目闭垂,挤出水花,映照眉目间桃红遍泛,对照面庞红透,若熟透果实,令人难忍噬嚼。鼻尖水光映照红唇丰润,不奈的张合频繁。
阴魔伸出湿漉的舌头,舔扫娇唇齿根,尝得芬芳香涎,郁甜口腔。英琼正如饥如渴的娇舌,弹出如簧,一双舌尖调拨互抵,震撼若溺。阴魔游舔英琼舌根,导过丝丝真气上传。英琼即告灵台失守,醉倒郎怀,四肢无力,软塌如泥,任由阴魔宽衣解带。
蟒女不脱本色,蛇腰纤瘦而柔若无骨。乳球紧可盈握,但坚韧而带弹性。阴魔要再挑蟒女,故意不触那三点,只双掌覆压乳球,摆弄舌尖,由乳沟舔下。可怜英琼已如痴如醉,何堪更火上添油。火热的激流,向三点冲擦,再被阴魔双掌握回,齐涌入牝穴玉壁,如雷电交击。毫无意识中,一双修长玉腿踢撑空中,张开腿根秘径,配合弯弹的蛇腰,向情郎奉献香巢,若移 就船。欲火已主宰灵台,那急迫的需要莫说饥不择食,甚至给谁噬了,也茫然无知矣。
香巢急剧寻棒,颇赖小腹举托。阴魔舌尖顺舔而下,见其丰腴而却平坦,不向身外涨出。在一般人眼中,似觉其难符美感,而又难得一见,实则绝品难寻。
皆因性器官的神经中枢在盆骨后壁内,邻近下肢血管聚合处,皆在肚脐下小腹内。腹肉盈则压逼血管及神经,令之不甚畅通而供应受阻,几难登峰造极矣。
阴魔得逢绝品,淫心顿炽,肉茎怒挺直伸,拨草入洞,果然牝穴灼热无双,炙火电传百脉,快感环回,蒸得阴魔汗流浃背。英琼欲火终得宣泄,却带来巨棒的刺激,冲击得魂离魄散,脉络翻腾,狂嗥尖嚎,回响激荡石洞,只剩下本能的四肢抓紧阴魔,穴壁自动拢啜,召唤阴魔体内的红珠。
阴魔也给快感弄得窍穴松弛,任红珠泻入茎球,才能稳固红珠本质。但珠气却若游龙归海,带来性趣不下泄精。到此,珠气才肯与本质分离,但却物归原主。可惜英琼溺沉欲海涛中,未晓回收窍穴,给阴魔有机可乘。阴魔棒起英琼螓首,吻啜香舌,吸吮那旁徨徘徊的珠气。珠气牵扯牝穴,拢挟阴魔肉茎,磨出阵阵电激性趣,泛滥那两个欲海淫侣。牵出的珠气穿漏茎球,给了阴魔阵阵泄精似性趣,再穿越英琼娇躯,由香舌透走,引动英琼那陶醉的灵台,扑来阵阵酸痹浪潮。
七十三节送卿寻宝
阴魔淫夺英琼元丹红珠,在性趣中浑忘物外。突然洞内深处,响起阵图的怒吼。阴魔才醒起易静、轻云涉险,忙逸出元神射入后洞拯救。
原来轻云进入的小门,里面那路黑洞洞的,又狭又曲折。轻云飞行了一阵,渐行渐高,终达那存放艳尸的室外。那室四壁黑沉沉空荡荡的,奇香袭人。剑光照处,黑玉榻上一个道姑,美艳绝伦,灵眸微启,瓠犀微露,缓缓坐了起来,却又随着卧倒,似这样三起三落。轻云不知艳尸已初步复体,几乎飞蛾扑火。犹幸忽听一声长啸,似龙吟般起自榻底,阴风大作,四壁摇摇欲倒。轻云慌不迭地回身遁走,暗中默记道路,不消片刻,已飞达来时门外。
那边易静由右壁门心窄缝里飞行而入,那条甬路经了几个转折之后,越走越深,地底波涛之声,洋洋盈耳。路尽处也有一个小门,出面那地方大约数百亩,高及百丈,四壁非玉非石,乃是千万五色发光的石乳,大小不一,密若繁星,照得各洞透明,纤尘毕睹。地面平坦处,其亮若镜,光鉴毫发,突起的石乳,就着原形加以雕琢斧修,成为许多用具、饰物、鸟兽之类。猿蹲虎踞,凤舞龙蟠,样样明洁如晶,映着四壁五色繁光,炫为异彩。再寻那水声发源之处,乃是洞中心一个十亩方塘,云雾溟檬,波涛澎湃,激成数十百根大小水柱,直上塘边,水花乱滚,珠迸雪飞。这里的石壁俱都有缝,可通上下。
那十亩方塘便是幻波他的水源,从洞顶幻波池中心直落千寻,下入深穴,流回潭中。由各处石缝中万流奔赴,直射到上面幻波池四外的那一圈发水口子,射在中央,冲力绝大,又极平匀,此激彼撞,排荡回旋,成了一个绝大漩涡。上面的人以为是一个大水池子;下面的人又疑池在上面,被一根擎天水柱托起。那水落到深穴以后,便归入这个方塘里面,重新往上喷射,循环往复,永无休歇,所以那池下面受不到淹没。
易静辟水入塘,沉了百十丈还未及底。猛见四壁有许多凹进去的深沟,一条极长而细的银链光色灿烂,横拖在那里,随手抓起那链子刚拉得一拉,四外波涛忽如排山倒海一般挤压上来,被撞得荡了几荡。同时又见水深处有千点碧荧,飞舞而上。忙运玄功,加紧飞升。及至冲出波心,上面已是阴风怒号,怪声大作,四壁摇晃,似要倒塌。
阴魔元神及是赶到,关了水阵枢纽,诱合木阵入水,生泄水阵馀威,易静才得逃出水面,阴魔亦元神回体。可惜元神虽是遁出片刻,蟒女已得元丹本质导出欲海,以基因牵引,由茎球套回红珠,物归原主。阴魔心有馀憾,对易静的妄动产生反感,再受绿鬓仙娘于偷情时,数说易静的短处,才有易静遭遇鸠盘婆,受九鬼炼生魂,阴魔却置之不理。
英琼得回元丹后,尚陶醉在欲海性趣中,缠扰阴魔不放,可惜易静轻云已飞近小门外。
阴魔由英琼热巢中抽回巨棒,重开洞门。二女刚一飞出门外,阴魔倏地虎目圆睁,大喝一声,一道祥光闪过,接着便听叭的一声大震,两扇门业已合拢。
阴魔带三女走到炉前,一片祥光将鼎盖托起,佛奴高悬在鼎的上面,周身毛羽业己落得净尽,仅剩一张白皮,紧包着钢身铁骨,闭目倒挂,身上已薄薄地生了一层如轻霜似的白茸。阴魔道∶“明日此刻,当可复原,莫要扰它。这里共是五洞府,外分五行,暗藏五相,通体脉络相通,喻为人形,是个卧像。中洞是圣姑仙蜕所在,北洞上层为艳尸,北洞下层为幻波池的发源,东洞中层,是藏珍之所。入宝山,岂可空手回,你三人就拿来献上妙一夫人吧。洞内所有道路,全都暗藏壁内。绕向南洞心部,循脉道以行,便可达东洞。”
西洞属金,金为肺部,石壁满是大小不一的磊块,惟独靠里一面有一大片石壁坟起,圆拱平滑,血痕万缕,隐现其间,将那石扳了开来,现出莲蓬也似七个圆孔,分上下三层。阴魔带三女径往中层当中孔内穿去。甬道曲迂回,尽处红光如火,进入一个极高大的石洞,焰影幢幢,正当中有一盏倒挂的大灯,灯形颇似一人心,由一缕银丝系住,从顶上垂将下来,上面发出七朵星形的火光,赤焰熊熊,照得合洞通红。灯下面是个百亩方圆,形如莲花的水池,深约三尺,清可见底。内外石色俱是红色。
往东洞甬路就在右壁,却是长方形的,里面更是酷寒阴森,剑光照处,反映成绿色碧。
壁上俱是一根根又粗又大和树木相似的影子,路径迂回甚多,上下曲。出口也是一间广大石室,满壁青光照眼。靠里一面有三座洞门,当中洞门最为高大。
阴魔随手发出一股尺许粗细的祥光,正照在门的中心,那门才渐渐露出一丝缝隙,射出一条青光。阴魔猛地将手朝门用力一推,那门立时大开。阴魔回头道∶“洞中灵药异宝,俱都寓有传女不传男之意,你们入内吧。”
易静首先飞入,英琼、轻云也将身剑合一,疾同电掣,直往洞中冲去,阴魔如释重负。
原来阴魔被易静的莽撞打搅了淫行,茎球还是酸酸痹痹的,想起北洞的艳尸,才是尽兴之首选,因此支开三女,蜕化冯吾外表,独自拨开法路,飘入艳尸的室内。
其时室中正起了艳歌之声,音细而长,于万分柔媚之中,隐含无限幽怨,意思似在苦忆一个情人。词句尤为缠绵徘恻,尽管情深一往,却无一句淫荡之言。
歌声过后,妖尸又在室内曼声长叹,连又哽咽起来,声甚凄婉,动人怜意。原来艳尸崔盈被阴魔奸淫后,借他的玄精解化了体内的禁制,但封锁最重的任脉却束手无策。思前想后,自怨自艾,平日自负古今仙凡中从未有的美艳之质,一颦一笑,均可使人心神迷恋,不知死生,但祈望中的阴魔却迟迟未见重来。
七十四节再奸艳尸
这时艳尸崔盈正好午梦初回,睡眼惺松,春情荡漾,所思不至,无可奈何,娇情欲堕之状。一副娇躯正半卧半坐,靠在榻头玉屏风上。上半身只双肩、前胸和手臂露出在外,一手微搭胸前,另一手臂懒洋洋支向右侧玉栏之上。身穿一件薄如蝉翼,雪也似白的道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颈和半段趐胸,下面乳峰隐隐坟起于冰纨锦被之间。
那没盖着的地方,固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隐约可以窥见。还有那双手臂,因为右手支颐默坐,露了半截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圆滑朗润。下半身虽被盖住,却在有意无意之中,由被角边半隐半现地露出一段丰盈柔细的玉腿,以及半截底平指敛,粉光致致,柔若无骨的白足。
面上神情是星波莹明,如蕴妙思,黛眉微颦,隐含幽怨。再加玉颊春生,樱唇红破,瓠犀微露,欲语不语之状,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蕴藏着万种风流,无限情思。端的浓纤合度,体态妖娆,从头到脚,直无一处不撩拨人的遐想。容光妖艳,神态淫冶,迥绝人间。淡雅的衣被与下面铺陈的锦褥文绣,再互一陪衬,越显得貌比花娇,人如玉琢,光彩照人。
阴魔还不曾走近榻前,首先鼻孔中闻到一缕温香,其味非兰非麝,仿佛由榻上人肌肤中隐隐透出,闻之令人魂销魄落,心神欲醉,立觉心神微微一荡。这是妖尸的白骨锁魂香,只要闻到这香气,立被迷惑,魂消魄落,任她尽情摆布。阴魔半真半假的色授魂与,移到了榻前,便向妖尸身侧坐下。
妖尸只媚目流波,斜睨了一眼,便自将目合拢,不再理睬。阴魔知是妖尸必要做作,只把双目注定妖尸,从头至脚仔细领略端详,渐渐由上而下,看到脚头,一眼瞥见那只欺霜胜雪,胫腿丰妍,纤细柔滑的白足,微露被角之外,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在那绵软温柔,无异初剥春葱的纤指上亲了一亲。
妖尸面色,似嗔似喜,于是阴魔更又伸手下去,竟将那只美妙无双的白足握住,抚摩了一会。又跪将下去亲了又亲,手也渐渐往粉腿上摸去,暗中调弄先天真气,对她肉体温存抚摩,不轻不重的挑逗妖尸情穴。妖尸被挑逗得血脉贲张,冷不防把足一缩,用力稍猛,竟将下半身盖的那床锦被掀开了些,那一双脂凝玉润的粉腿立即呈现。阴魔也就势扑将上去,双手搂紧,不住温存抚爱。
妖尸媚波莹活,斜睨着俯伏在她身上的旧欢,眉梢眼角,春情荡意,自然流露。那搭在胸前的纤纤玉手,渐渐伸向道者头上,轻轻抚弄,不能自禁。阴魔领略着那怀中暖玉,一片温香,上身己全俯压在妖尸腿际,心醉魂销。妖尸淫心已然大动,抬起左边一条粉腿,夹向阴魔头上。
阴魔头颅藏在妖尸腿丫上,鼻腔中充满似麝似骚的香气,贯彻灵台,不禁狂吸满肺,送达体内每个器官,顿觉全身清爽,飘飘然若轻更鹅毛,浮游云海。回旋间呼出之气,吹拂妖尸穴口阴毛,随风摇晃。妖尸天性奇淫,加以多年久旷,蕴蓄愈久,其力越大。动情时,那本是柔贴穴罅的阴毛巳管管竖立,露出红艳的阴唇,霞光耀目,饱满丰厚,若开似吐,诱君深入探索。更泄出丝丝热气,温馨扑面,若溶入血肉,蔓延百骸,融会春暖。
阴唇蚌张尖处,伸出东珠大小的阴蒂,鼓胀如撑,若卜卜有声,桃红艳光四射,闪烁水光。阴魔神迷魄荡,吐伸舌尖,舔挑妖尸阴蒂,触处润滑柔嫩,香郁入喉,不禁双唇压下,非啜吸入肺,无以舒意释怀。
妖尸阴蒂本已被贲张的气血催逼得胀中带麻,酸痒透骨,可堪再经此几回夹攻,满腔欲火立被引爆,奔放成狂流,咿唔之呻吟声如深处泄出,不能再制。媚笑说道∶“一双脚腿有何可爱,竟和婴儿恋母一样,莫非还要想吃口奶吗?”
妖尸说时,语声却更觉柔媚婉转,几疑说话的乃是另一个痴情少女,分外动人。粉颊红晕,媚目春情淫荡之态,樱口微动,一股温香起处,吐出一丝粉红色的香雾,罩下阴魔头上,催诱对方,同作淫乐。亦表达了妖尸春情难奈,乳球也急需慰借,但也脱不了女性本色∶所谓问人要吗,实是本身须求。
阴魔饱经欲海波涛,自然闻弦歌知雅意,在妖尸掌腿松懈下,爬上妖尸那温热的玉体上,宽下双方衣着,面对一个美胜天仙,妖艳绝伦,媚人肌骨的尤物活宝。妖尸虽然淫毒凶狡,姿态容貌却是极美绝艳,久旷之身刚刚复体,淫心欲念也是奇旺,春情勃勃下,更自柔媚恳切许多。又惯于擒纵诱逗,使出一点柔声娇态,媚眼流波,浅笑轻颦,丰润的红唇烁耀着妖艳之态。
衬起那身白如玉,粉腻若趐,双乳竟能在卧中挺拔,尖削如峰,却能摇曳荡漾,弯弹有致,使岭上双梅,迎风飘画出重重红圈,仿效猎物逃窜,循回冲奔,却无出路,生相妖艳已极。引人神魂颠倒,智迷心昏,直如疯狂。
阴魔虽是无相无我,不受淫媚邪毒迷惑,未至本性昏乱,但也不禁中心痒痒,忍耐不住欲火,张口扑下向妖艳的红圈噬上去。乳蒂入口香郁,直透下丹田,如翻江捣海,热浪涛阔,撑烧阴魔肉茎,龟头胀逼欲爆。阴魔狂吼一声,巨棒捣入妖尸牝穴,直撞妖尸花芯。
妖尸在阴魔低头捕嚼乳蒂时,本是神情转露狡笑,极其淫态妖荡。其天生凶狡淫邪之性,蕴毒多年,久而愈烈,于猎物入阱时,原形毕露。但笑意未敛,即被灼烫的巨棒凿擦入牝穴深处,火星把全个穴壁点燃,燎烧广泛,魂魄也为之炸散,爆出狂嗥惨嚎,撕心裂骨。
阴魔亦在妖尸悲叫声回复清宁,知妖尸复体后,再难尽情泄欲,收敛巨棒凶性,寻求两情相悦,但妖尸心性淫毒,于激荡后,使出淫毒的天魔吸髓大法。此法为采补中最毒心法,不只竭泽而渔,更翻根藏绝基本,受害人永不超生。幸好阴魔无相无我,根基是我,我亦根基,随元精真阳尽泻入妖尸三尸元神。但竟然破不了妖尸体内禁制,血影神光受阻,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也穿不透。
阴魔惊奇那禁制的威力,先天真气玄精也只能点点滴滴的将它熔化。正欲全力穿凿间,突然东洞传来水阵变动的讯息,三女已然入险。阴魔只好渗混元幡中元灵入妖尸体内,腾身离去。飘入东洞外层,三女已乘莲化冲出来了。
七十五节宝归峨嵋
回说易静三女,疾同电掣,直往东洞中冲去。到了二层里面,只见四壁空空,比起外洞反而小得多。正面壁间,有一排大的树木阴影,随剑气冲处,阴魔附在紫郢剑上的同源丁火生泄乙木,林荫一闪即逝,墙壁也然隐去,乃是一条极大的甬路。其尽头处,伸入一间数十丈长大的石室以内。迎面最前面立着一座二十多丈长短的木屏风,上刻东洞全景。
三女转入屏风后,即见前面一片青玉墙上,留有圣姑遗影,云鬟端正,姿容美秀,略似道姑打扮,形态装束,均甚飘逸。象前矗立着一座九尺高的大鼎,非金非玉,色呈翠绿,光可鉴人,上面都是朱文符 。三女朝着遗像跪拜通诚,然后走向鼎前。易静抓住鼎盖,用力往上一揭,竟未将它揭动。方在诧异,忽听身后有人微哂,后颈上吹来一口凉气。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圣姑遗像,玉唇微露,丰神如活,微见光影浮游。
易静二次又走向鼎侧,暗使大法力一揭,却耳听哧的一声冷笑,接着脑后又是一股冷风吹来。易静法力并非寻常,竟被吹中,毛发皆竖,不由大吃一惊。及至回首注视壁间遗像,笑容依然,空空如故。请轻云用天遁镜四外一照,又毫无他异。
轻云人最精细,倒疑心到笑声来源,出自像上。当易静第三次又走向鼎前,易静飞身起来,手握鼎纽,用大力神法上提时,立见壁间遗像浮亮光影。那是圣姑体内的老丑元神,嘲笑易静的不自量力,莽动物主的五行阵势,连她那千年道行也不敢跨越雷池半步。轻云猜是不妙,喊了一声∶“易姊姊留神!”
易静有了上两次的警兆,一料有变,连忙松手,一纵遁光,护身升起。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离身之际,全鼎顿放碧光,从鼎盖上原有的千万小纽珠中猛喷出一束五色光线,是玄门中最厉害的法术大五行绝灭光针。万弩齐发般直朝易静射去。总算轻云早将天遁镜照将过去,方才将那五色光线消灭。
接着鼎内起了一阵怪啸,混杂细乐风雨之声。三人凑近鼎侧一听,乐声止处,似闻鼎内有一女子口音说道∶“琼宫故物,不得妄取。”说罢,声响寂然。鼎盖上细孔内,又冒起一股子异香,香烟袅袅,彩气氤氲,闻了令人心神俱爽。
易静、轻云闻得鼎中遗言,不无戒心。但鲁莽的英琼定要去揭鼎盖,二女却想到护送入洞的是其父,万无驱女涉险之理,于是一个持着天遁宝镜,一个行使护身避险之法,以防不测。可是换了英琼,只轻轻试探着往上一提,竟然随手而起。原来阴魔已探勘了洞内五行之秘,早在英琼牝穴中抽出巨棒时,注入了一道同源的先天戊土木真气。当英琼手触鼎纽时,大五行绝灭光针的丙火生土,被化了去。鼎盖一开,立时异香扑鼻,一片霞光从鼎内飞将出来,照耀全室。
鼎内神光射目,异彩腾辉,鼎中心挺生着一朵红玉莲花,晶莹温润,通体透明,那异香便从花中透出,那莲蓬颜色深紫,形似兰萼,英琼试用手握住莲柄一摇,竟不能动。此外鼎内宝物约有一百馀件之多,仍由英琼一一取出,分装在三人所带的法宝囊内,直到取完,并无他异。英琼盖鼎时,还不能忘情那朵赤玉莲花,越看越爱,分手去摇那莲柄,触发了室外青莲阵法。鼎底一股奇热之气冲了上来,其力极猛。英琼心中一惊,刚将头昂起,避开那股热力,倏地一片玉色毫光一闪,手中鼎盖便被那一股子神力吸住,往下沉去,重有万斤,再也把握不住。铮铮两声响,鼎盖自阖,关得严丝合缝,杳无痕迹,比起初见时严密得多。
当下三女绕出屏风,便听屏上风雷大作,忙各驾遁光,往洞外飞去。及至飞到门前,只见前面青光疾转,涌起千万朵青莲花,层出不穷,如溜云卷到,哪里还分辨得出门的影子。
轻云取天遁镜照将上去。百丈金霞,照向青光丛里,幻成一片异彩,才行抵住。
易静忙赶上前代轻云解下身畔宝囊,出那些宝物,逐件审视。猛一眼看到英琼手上拿着一块并无光华,长只七寸三分,类似一块醒木的东西,上面古斑斓,四边隐有莲花篆文,乃是“百宝珍诀”四字。便从匣内书底翻一道灵符,道是可以通过全洞,另一道却是收符。
易静将符用本身真火焚化,火光一闪,化成一朵金莲,上托一幢三丈多高,丈许方圆的金光,三人便被那朵金莲托住,朝前缓缓飞行。所过之处,前面青光似波分云散一般,纷纷消散。不一会,已冲出光层,阴魔已坐在门侧,膝入定。金莲光幢仍是冉冉往前游动,并未消歇。易静莽撞的将那另一道灵符取出,往光幢中掷去。
便听霹雳般一声大震,数十丈红光飞向金光幢里,两下里只一混合,化成一片彩霞,恍如狂涛怒涌,直朝三人迎面飞回,其势迅疾异常。就在这危机一发之际,阴魔化成一片祥光,将三人裹住。耳听万马奔腾之声,彩霞从头上和身左右卷将过去,瞬息间没了声息。回顾那二层洞门,业已关闭如初,毫无动静。
阴魔带三女从头层正门走出。走过两重石室广洞,才达门口,见两扇青绿光亮的洞门业小开不闭,是上次魔女辛凌宵用千金神跎所毁。阴魔初试颠倒五行挪移干坤迷形大法,一片祥光,向洞门飞去。等到祥光散去,门已不见,与洞痕一般相似,杳无微痕。英琼诚心要在情人面前卖弄,身剑合一,直往原有洞门之处冲去。紫虹闪处,连冲数次,只觉所冲之处柔如丝发,坚逾精钢,一种绝大刚柔兼备的神力阻住去路,只冲得祥光潋滟,瑞彩缤纷,休想进得一步。英琼收剑现身,仍是不服,笑对阴魔道∶“紫、青双剑合壁,妙用无穷,女儿想和周师姊再试一回如何?”
阴魔笑道∶“双剑合壁进力愈大,阻力愈甚,你们不可小觑了呢!”
轻云也见猎心喜,随同英琼,双剑合壁,化成一道青紫二色的长虹,二次往前冲去。这次居然一冲而入,颇觉容易,在祥光中飞行约有数十里,还不到底,忽闻一股异香,人便昏迷。外边看来,剑光却在祥光瑞霭中闪了几闪,突然直冲出来,朝外飞去。就在这疾如电驶之际,阴魔将手一指,剑光落地,现出英、云二人,面面相觑,恍恍惚惚,好似睡梦初回神情。
阴魔道∶“你二人虽各有一口好剑,但道行尚浅,敌人如真是个能手,只将法术颠倒变化,你们要想脱身却就难了。此中妙谛只是万相随念而生,念头迷糊处,如蜀汉后主阿斗,多强的法器还不是随迷念处,倒行逆施,成为万世笑柄。
日后你道力精进,自能了解。此刻神雕想已复原了。我们由北洞水路入内吧。”
三女听阴魔说得一声∶“速闭双目。”身子便凌空飞起,耳听四外涛声震耳,人已及地,已达中洞。这大半日工夫,神雕已经大半康复,满身雪羽甚是丰满,一双钢爪抓在鼎纽之上,正在剔羽梳翎,比起未脱毛换骨时,还要神骏修洁得多。
三女随阴魔所指,于四壁灵药中,拔起了十馀种,骑上雕背。阴魔将手一挥,一片石裂之音,一块三丈许见方的大石忽然落了下来。一片祥光,将石托住。
三人驾 飞出一看,已是外层洞室,阴魔跟着出来,洞壁已合。到了外面,阴魔袍袖展处,数十丈祥光,围拥着四人一 ,齐往峨眉飞去。
七十六节仙都孪女
当阴魔率领三女一 ,正往峨眉飞行之际,忽见两道红光簇拥着两个白衣幼女,由南而北,往斜刺里山谷中飞落下去。二幼女年只十二三岁光景,俱生得粉装玉琢,美秀绝伦。各穿一身极淡雅的古仙童装束。罗裳霞佩与冰肌玉骨交相映衬,宝焕珠辉,清丽绝尘。不但装束一样,宛如本是一人化身为二,尤妙在每人脸上各有一个酒涡,神情举止又极天真,满面俱是喜容。稍一说笑,颊上浅涡便嫣然呈露,使人见了加倍爱怜。
此地名为灵树谷。崆峒老怪轩辕法王第四门人毒手摩什,特由大浮山抢夺了十三株佛棕移值于此,以讨老妖欢心。却给二孪女采尽百枚佛棕果,破空飞去。
英琼好事,怕二挛女堕入旁门。阴魔亦触起乃祖遗识中一个故人,容貌相似。于是众人尾追下去。
遥望前面高山矗立,大咎山绝顶高出云外。当中顶上现出一所宫阙,果然光霞灿烂金碧辉煌,穷极壮丽。二孪女红光正在云烟缭绕的殿外广场之上,和两道乌光、一条绿气驰逐争斗。两道乌光立时了帐消灭,地上倒着三堆血肉。跟着耳听龙吟之声,宫门内倏地飞出千万朵乌金云团,各自旋转如飞,由小而大,旋起无数漩涡,由高空飞起,晃眼连成一个其大无匹的天网,向红幕光中罩去,是妖人所炼最厉害的邪法金乌障。
殿台阶上站定一个矮胖妖人,形态丑恶、面如锅底、貌似乡,刻意装作诚恳,自号摩什尊者,但一双猪眼却凶光闪闪铄,是杀人不见血,公认的毒手天君,正在手指妖云,恫吓二孪女降服。易、周、李三女三道剑光由外闯进,妖人心神被分。两道红光忽然暴胀,绿气骤不及防,立被震散。两道红光并为一条,由光中发出一片霹雳之声,两头射出万点雷火,星驰电掣,往云幕外飞去。同时扬手,每人五道五色星光,照准妖人打去,捷如雷电,妖人肩头和胸前各中了一下重的。妖人心也真狠,向三女狞笑一声,天空云幕便急逾奔马,朝二孪女身后追去。三女微觉眼前一花,耳边留存阴魔的低喝∶“速回峨嵋。”
妖宫百里以外高峰之上,阴魔已合掌正立峰前,二孪女红光星驰而过,紧跟着后面妖人的金乌色光云圈已铺天盖地而来,眼看首尾相衔,快要追上。忽见阴魔朝二孪女去路一扬,同时左手朝前一指,放出离合五云圭,圭上场入血光鬼焰。倏地眼前奇亮,万重光霞自天垂降,映照精光万丈,霞彩千寻,立时大地山河全成金色,大放光明,化为一片遮天盖地、无边无际的光墙,拦在二孪女身后,挡在妖人光云前头。
此垂天光幕惊震仙界魔境,实是虚有其表。只因阴魔的无相难驱有相,离合五云圭发不出此项大威力,全靠血光鬼焰炙乱妖人心神。妖人光云来得快,但给光幕吓得屁滚尿流,退得更急,未等接触,便风卷残云一般收摄回宫。
阴魔亦维护二孪女而去,却料想不到此举竟救回了峨嵋一脉。皆因峨嵋开府,深受一切妖魔邪门所忌。兀南公是峨嵋世仇,正与轩辕老怪联手,招揽寰宇群魔结盟,定于开府日共侵蜀山。旁门外道虽然齐来恭贺,但都会是袖手旁观,甚至幸灾乐祸。光凭芬陀老尼,只兀南公与轩辕老怪,她也抗不起来。
犹幸阴魔露了这一手,吓退妖人,连赤仗夫妇及兀南公也自叹不如远甚。这边群魔四出采探阴魔来历。那边英琼携宝回山上献妙一夫人,说是其父所送。妙一夫人深知蟒妖来历,何来生父。颉问下,轻云以丹青妙手,绘出阴魔胎像。妙一夫人本就思疑那是阴魔,体会奸夫借宝调情,醉心在淫思奸意,神魂颠倒。乍见图像酷似连山大师,失神下惊呼了一声祖师爷,群仙愕然。
原来连山大师虽有肖象留在蜀山秘室,但十二弟子亦只有数人能入内瞻仰。
当年大师初登大道,得仙都、银河两老师兄暗助,击退赤仗夫妇后,一直都是三师兄弟以红面道人的化身行道,派外见过真面目者亦寥寥无几,只有赤仗夫妇。
嵩山二矮与金须奴捣毁月儿岛时,拆卸法像照壁后,大师元灵出现,二矮才霎见一眼,料不到竟是大师真面目。朱梅得知大师重出,威力超乎意外,赶忙递呈讯息。众魔头知悉是连山大师更不敢疑心其威力,联盟合攻蜀山之议,各自争取堕后,等内应法动。开府之盛会才得在无风无险下完成。
如此因缘际会,皆由这二孪女的出现而成巧合。此二孪女相貌相同,只以面上梨涡略分长幼,在左的为长,名谢璎,幼名谢琳,是武夷散仙谢山养女。谢山生来性情恬淡,所修道业与别的散仙不同,早证长生,炼就婴儿。既不须防御寻常道家的天灾魔劫,又没打算超越灵空天界,飞升紫府。介于天人二境之间,灵山隐修,自在逍遥,只想永为散仙,长此终古。他交游最少,除极乐真人等有限四五好友外,只一女道友叶缤最为交深,是成道前世交之戚。
一日大雪初霁,行经浙江缙云县空中,遥望仙都群山,玉积银堆,琪树琼枝。这仙都本是道书中的仙山福地,峰峦灵秀,洞谷幽奇。一树梅花,色作绯红,看去根节错,横枝磅礴,宛如袁家高士,独卧空山,孤芳自赏,清标独上。孤零零静场于风雪之中,与对面苍松翠竹互矜高节,花光明艳,幽香蔑郁,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谢山一时乘兴飞落,瞥见树后大雪地里,有一尺许大的包裹,锦褪绣褓,甚是华美。包中不住乱动,微闻呀呀之声自内透出,慧目透视,里面竟是两个女婴。潜心推算,似有前因,便伸手抱起,往相隔数十里的仙都胜地锦春谷赶去,托碧城仙子崔芜抚养。
二女天真烂漫,性好嬉戏。崔芜不忍稍加苛责,未免放纵了些,益发惯得憨跳无忌,尽情淘气,花样百出。乘着崔芜入定,便双双走出谷去,要前往武夷探父,误闯五雷观,中了妖道邓清风门下,的五鬼摄魂之法。幸而早已祭起辟魔神光罩,其光幢罩住上身,但下半身却露出神罩外。谢山寻到时,虽然死去二日,仍能救转,不过中毒太重,肉身有了缺陷。如令照样长大成人,于修为上便有吃亏之处。只好暂时使为幼童,等到将来福缘遇合时,再打主意了。
崔芜安然坐化,遗下洞灵筝,长才数寸,乃汉仙人樵公伏魔之宝,专制山精海怪。更能裂石开山,通行绝海。二女留驻锦春谷,经谢山封谷避扰,一晃百年。
这日武夷归省,恰值叶缤与谢山谈起峨眉开府盛况。二女要一开眼界,却力求下未获应允,于是私自用洞灵筝由后洞攻穿十来里路的山腹,将原有一座石山裂成一条峡谷,脱出禁制以外。二女只知峨嵋在西方,直往前行,误闯大咎山绝顶魔宫。得阴魔掩护下逃走,亡命飞驰,到了川藏边界的大雪山界内。
七十七节淫天精品
忽听遥空一声清磐,对面高出云天的雪山之上传来佛音招引。二女闻声,不由心旌摇摇,似觉有亲人在急切等待。一面又觉身后有什么警兆侵来,只有前行方可安乐,不约而同迎着罡风向前斜飞。沿途冰崖千仞,万峰杂沓,茫茫一白。
到了山头,罡风寒气酷虐异常,满山俱是万年玄冰,受罡风亘古侵蚀,到处冰锋错列如林。山那边背风向阳,被半山云雾遮住,二女同往山后降落。
刚把上层云雾穿过,招唤之感应更加强烈,二女偏向东南方角上飞去,一口气飞出三百里,飞越过重重林森,又有一山前横,闻到一股旃檀香味。山的对面还有一座较小的山峦,四外高山环绕如城,此山独居其中。山势险峻,山壁都是嵯峨峭立,无可着足。仅下半近中腰有一块突出的平石,广仅亩许,紧靠崖壁,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飞瀑,如白龙夭矫,贴壁斜飞,到了平石附近,顺着山势,绕山而流,径往后山转去。
平石上白云横亘,搭有一座极宽敞的茅棚。棚内空空,除几根木架外,无甚遮拦。只当中蒲团上端坐着一个未落发的妙年女尼。身侧地上插着一根树丫杈,上悬一磐。面前有一小木桩,放着一个木鱼、一个香炉和几本经卷,此外更无长物。当中正门却向内斜竖着一根圆木,似是木鱼敲锤,却顶大如菌,离地约有三尺高。
那女尼生相竟和二女相似,正在闭目入定,神仪内莹,宝相外宣。气象体态虽然庄严已极,那美如天人的面上,却流露出无限慈爱的容光。二女越看越象素识,直似本来极熟的亲人多年未见,猛地重逢。但却不知这宝相,只是阴魔施放离合神圭幻出的聚影光幕,遮掩幕后女尼的丑态。
当阴魔护送二女前来,早在清磐佛音招引时,急射到达。当时棚内,女尼早已赤裸袒逞仰卧棚内磐后,身无寸缕,遍体泛红,清艳的面庞性感成熟,红晕映照,洋溢出浓沃的饥渴神色,对阴魔发出勾魂摄魄的魔力。身材纤秀,玲珑窈窕,肌肤粉嫩丰腴,宛若凝脂,幻彩滟滟,肌理生晕,晶莹剔透。长而泻的美人肩顺延的向窄幼的腰身收拢,撑出圆球挺立,羊脂温玉似的饱满美乳,衬着红胜绛朱,高高耸起乳尖,在粉红的乳晕拥托下,躺着不动也骚样迷人,散发出妇人的成熟媚力,若向来人挑逗。
牝穴更飘浮出云霞若伞,雾霞下一大片三角形黑森林蔓延胯间,隐约露出一方密缝,两片粉红的肉唇还不时地或缩或张,透着红光,略略地沁出了些许黏液,满沾毛发,道尽女尼极受淫火煎熬。尽了最后一分意念,击出招引磐音后,已心识散竭,只存一双泪目殷切注视二女来路。
阴魔施展神光探索,觉其元灵已微弱将散,仅残存双目中,作回光返照,将成场物人。
但元阴丰盈,远胜极乐真人,未因魂散而消竭,在其意识全无之下,可堪点滴消溶。因不欲二女到来搔扰,也完成女尼最后心愿,在其身前套上庄严宝相的幻幕。
装扮妥当后,细观再看其绝世娇媚,举世难寻其匹。二女虽然酷似,但那勾魂夺魄的风韵,却远远不如。女尼一双媚目虽是泪水盈眶,也淹不尽那销魂光彩,其中若有太虚,深不见底,夺人意志。虽然凝眸不转,阴魔也几经艰难,才能移睛他顾。却 入一片云海的秀发,箕张似扇,丝丝绢顺,织出光霞幻影,若飘若舞,带动阴魔神魂漂荡。
发端聚拢如环,导引入樱桃小嘴。红艳的娇唇似张似吐,丰涨的唇瓣若烈火流转,配合微弯的鼻尖,神韵挑逗,性感撩人,引得阴魔情深一吻。虽然无甚反应,却尝得口齿芳香。
那受淫火煎熬的娇躯却涌出热浪,熏香体味藉热力上腾,透鼻而入,令阴魔陶然若醉。拥抱入怀的火热胴体,既趐又软,富于弹性。
一双乳房在欲火催促中,涨卜如球,在胸膛上昂荡,若冲天飞去,诱人猎捕。阴魔双掌不由自主双双压下,顿感爽如凝脂,滑不溜手,在掌下团旋回转,激荡在五指山内。掌心的乳蒂却触手却幽凉,幅射出点点静电,撩拨阴魔丹田,星星火动。
乳球在掌下受到搓压,竟挤出乳液由蒂上泄出,蒸蕴出浓郁的乳香,趐香入骨,引得阴魔俯首舔啜,得甜香扫口腔,更胜杨枝甘露。咽入腹中竟被那点点静电引燃,酿成火海,勃起肉茎,撑得龟头酸麻难忍。阴魔再无选择,巨棒直贯入那云霞飘荡的火山口,一插到底。
这场物人虽无狂嗥作招呼,但那牝穴的生理反应则非活人可比。
人体动作受神经中枢影响。为了平衡身体各部分的讯息,中枢对各种动作都下了极限牵制,不受意识干预。所以神经错乱的狂人发出的力量,绝不是他平日所能做到的。更因少了中枢神经约束,反应比生人更加强劲,也无生人那多的骚水满盈湿湿滑滑的消卸了磨擦的性趣。
所以场物人的牝穴才受得下阴魔的尽情猛插,小穴自动反应,急速收紧,将阴魔的肉茎匝个结实,痉挛紧缩,紧紧束在穴中,又热又暖,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回抽时,更是吸力十足,阵阵剧烈的摩擦产生无与伦比的快感。纤秀的娇驱也给阴魔感到丝丝震颤,逸出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麝香阵阵,一双星眸也亮光大盛。在此灯烬油枯时,阴魔可不忍她支持不到二女到达,先透入血光鬼焰护持她的元灵。先天真气补助下,女尼元灵大盛,发出强烈招唤。阴魔亦感觉到二女已攀越山峰,即将飞到,在元灵消散前入驻,可免元阴流失。
一轮无羁的冲刺下,如千军万马的强冲猛刺,阴魔乐极下越捣越快,的迫力将淫液酿成泡沫,自那粉红透张的嫩壁细缝涌出,吹出丝丝寒暑扫抚阴魔春袋,刺激睾丸收缩,催逼出触电般的快感。龟头热血汹涌,一股强烈激情狂潮直线穿达百会,阴魔浑身剧震,啊了一声,尝到了从来未有尽情刺激,远胜奸淫复体前的艳尸。
牝穴中的肉壁在阴魔巨棒磨擦下,匝得比生人更紧,刺激的感觉聚而不散,直贯阴魔天灵,震撼欲爆。待得稍停冲刺,以舒缓一下那强烈的性趣,却招来更刺激的力量。停下的龟头正好抵触牝穴花芯,子宫口恰好套上了龟头的小突蒂,其吸吮力在迫压下不比抽插中一触即退。花芯强力吻啜肉茎的最敏感处,令性趣的爆炸如火上加油,一泻如注。
二女凑巧于此刹那飞上平石上茅棚外。女尼透过光幕望了二女最后一眼,滴下眶中泪珠,消散了元灵,恰好阴魔亦于同时化入,于其遗识中通晓始末。
七十八节淫报胁持
此尼实是蚩尤嫡裔。那凶残灭性的蚩尤败亡后,骨肉化入虫泥,混肴大地,污泄炎黄子孙。到了她这一代,世风日下,时机成熟。女尼施展【同胞嚣叫】大法诱惑谢山的前生,寒月禅师,勒索佛门妙缔;其侄轩辕老怪则远拜兀南公为父,得真传,创出【谬贼咚嘶殇】魔法,酷毒神州,完成蚩尤事业。
此尼则中了棚口木鱼锤的对准木鱼列隙缝的【喝形制神】风水大法。木鱼形态本就摹拟牝穴唇口而作,其锤就是阳具化身,僧尼日夕敲之,摹拟交沟,卜卜有声,在幻想中宣泄淫欲。寒月禅师埋巨锤于棚口,逗而不沟,使女尼之意识内日受欲火长年煎熬。法身内佛法与她祖传【三经】魔法失却主控,互相撼撞,致精神分裂,元灵日渐枯萎。寒月把女尼圈入棚内困局后,毅然蜕化,不再相见。
终于女尼元灵灭绝,寒月应得解脱。却不幸阴魔介入,不迟不早在那刹那间化入替补,承担了那生死决,撞入那法碰旋涡。幸好阴魔淫心炽烈,泻得急促,只能及时以血影神光带入元灵,续其场物人状况,未有熔化女尼法身,所以虽受佛魔二气压逼,但却不致缠绵囚身。更得乃祖连山大师兼熔异派心法的离合神功,从中调谐中介,略舒冲突。虽未即能收为己用,也可出入自如。
随即〔女尼〕头上现出一圈佛光,一闪即稳,迷蒙了二女视觉中,收了光幕,现出装扮后的法身,睁开一双神光莹莹的妙目,向二女微笑道∶“你姊妹来此,原非偶然。不过此时还是槛内人,难进我的槛外来。”
此槛关乎天蒙、寒月两师兄弟功业。寒月陷入情关欲海后,与此女尼缠绵悱恻,若即欲离。女尼要得佛门妙缔后,方肯解除情枷欲锁,天蒙禅师约之以此槛。处身棚内即是槛外,恩断义绝,面对棚口竖立的个郎肉茎替物,相对不相识,从此萧郎陌路人。
女尼堕入圈套,与竖下的【喝形制神】风水大法,缠夹不清,不是鱼死,只有网破。本来女尼已是灯烬油枯,却给阴魔取代。那大法对阴魔可无切肤之痛,那施法原主却变成了刀俎下的鱼肉。阴魔颇愿解之,放二女入槛,遂其淫奸心愿。惜与法主心灵通讯时,发觉另一件与自己有关的公案,不得不乘机要挟,未能消弭禁制,放二女入棚。
二女听女尼口音,好似以前听过,十分耳熟。却听〔女尼〕续道∶“我在此闭关一生,如论修行岁月,尚不止此。只为偶然动一尘念,必须解脱,为你姊妹破戒,这个报应由我自去身受。其实我仍是我,受不受没甚相干。毒手摩什正在崆峒绝顶其师魔宫以内,盗用邪法异宝,千里传真,环中缩影,搜寻你姊妹踪迹。他御魔光飞行捷逾雷电,片刻千里,迅速异常,只要被看出所在,晃眼追上。
你姊妹被我感召引来此地,才免于难。本山已被佛法将真形隐去一半,未被看出,否则他必追来此地。我虽不怕,难免纠缠不清。只有使你们在此较为隐秘,且等妖人久寻你们不着,又有他事离开之时,你们乘隙遁往峨眉,那里自然有人接应。”
二女由不得有一种依恋之思,虽只片时之聚,竟觉似慈母当前,亲爱已极。
无奈中间隔着一根竖木,不能进去。不禁把平日缠磨谢山的孺慕稚气使将出来,双双手扶横木,跪地哀恳道∶“好师父,弟子等不知怎的,敬爱师父,老想到棚里去挨着师父,请开恩允许弟子进内吧。”
〔女尼〕见二女情切依恋之状,似颇感动,微笑道∶“痴儿,痴儿!这条门槛古往今来毁了多少英雌巾帼,你们不到时候,跳得出么?”
二女手扶抱竖木,眼泪汪汪,望着〔女尼〕撒起娇来。引得〔女尼〕微笑道∶“这本是三教中最难过的一关,我又何尝不愿你姊妹过来?”
其实此关本无可过,除非脱离这臭皮囊。皆因人体本是动物一类,全受性器官操控。所以是万物之灵,是多了一个大脑,寄生在短暂的碳水化合物中,处处与被侵的肉体为难,又脱离不开,永远纠缠不清,自我毁灭,无胜算可能。
说时,二女泪珠点点,全都滴在木顶之上。适时法主通晓恶尼已遭报应,心愿得逞,不介意全面投降。
〔女尼〕见如此顺利,超乎想象,面上似觉一惊。而后微叹道∶“世缘一起,仍是避免不得。竖门巨木,仍为至性至情所软,可知情之所至,防备无用。你姊妹进来吧。”
二女扑近身去,双双倒在怀里。淫炽的〔女尼〕已一手一个抱紧,一边为二女拭着眼泪,一边挑逗二女。可惜二女曾受妖法伤残下身,牝穴萎消,只得借语宣叹,道∶“乖儿,你们已历三生,怎还有如此厚的天性?”
二女见师父搂紧抚慰,闻言忽然醒悟道∶“弟子等初见恩师,便似见了极亲爱的尊长一样,一切声音笑貌,均似极亲极熟的人,只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恩师成道已数百年,弟于姊妹出生才只百年,听恩师这等说法,莫非弟子姊妹前三生是恩师心爱的儿女吗?”
〔女尼〕微把面色一沉道∶“今生便是今生,前生的事说它则甚?”
二女在口气里已明白了大半,不禁悲喜交集。仍使故优,倒在怀里,仰面向天,且把一双秀目虚合,试探着娇声说道∶“恩师不要见怪,弟子怕看恩师生气的脸,还是带笑的脸好。女儿再也不敢乱说了。”
一边说,却在暗中偷觑神色。但〔女尼〕岂会不知,忍不住微笑道∶“痴儿,隔了三生,还是这等顽皮。峨嵋归来,须以苦行修持,却不可如此呢。那等称呼,尤其不可。”
〔女尼〕料此花未熟,只能留待将来。替留下九疑鼎的先天混沌元胎,主持离合神功,调谐那佛、魔丹元,释出法身往寻杨瑾去了。
七十九节浪淫妖阵
阴魔回到了杨瑾守候处,已人面不知可处去。发动神光扫瞄,才知杨瑾已身陷妖尸无华氏父子的墓穴内。
那杨瑾于阴魔离去后,不甘坐等,重振精神,驾起遁光,往白阳山飞去。到了墓前,隐身入洞,但守护洞口的妖鸟正在暝目假寐,生人一到里面,已自警醒,怪鸣报警。穴中妖尸立时觉察。穷奇最是险诈多谋,与妖道等设下诡计,诱敌入阱。杨瑾到了内寝,忽然一阵阴风起自右壁,接着两釜妖火微一明灭之间,隐形之法不知何时已被敌人破去。
倏地眼前一花,石室中全景忽变∶右侧面现出一座法台,台上站定一个奇形怪状的妖道∶全台都笼在妖云邪雾之中,四外有无数大小火球,五光十色,上下飞扬。杨瑾情知入网,索性一拼,一指剑光,照准妖道,迎面飞去。不想剑光刚飞近法台,忽从身后飞来一片金光,竟将飞剑吸住。杨瑾一面运用玄功收回飞剑,一面忙纵遁光飞过一旁。
面前不远站定一个身高数丈的大僵尸,全身只剩一副骨架,睁着两只火炬一般的怪眼,红光闪烁,远射数尺以外,高举着一条枯骨长臂,手中握着一团光华,金霞电旋,注定自己,狰狞的怪笑“磔磔”之声,响彻四壁,料是妖尸中的穷奇。那金霞甚是厉害,法华金轮仅可敌住,占不得丝毫便宜。这时腹背受敌,欲待遁出,又被金霞阻住,无可奈何。
杨瑾又急又气,把心一横,仗着法华金轮护身,能抵住妖尸所持异宝,暗中取出几件法宝,同时一起发动。谁知眼前一暗,妖尸、妖道全都不见,迎面现出一张亩许方圆的大口,几将石室半壁遮满。口里面金星急转,红丝爆射,宛如火雨,略微吞吐了两下。杨瑾所使诸般法宝,恰似骇浪孤舟,卷入急漩之中,除护身法华金轮与飞剑、般若刀外,几乎全数被它吸收了去。因为要四面兼顾,法华金轮也几被吸动,不由吓了个亡魂皆冒。只得镇摄心神,将金轮驾住。可是妖道已在暗中乘虚而入,趁着杨瑾惊慌骇汗失措的当儿,行使极厉害的禁法,借物代形,用镇物将杨瑾元神禁住。
妖尸行法移地换形,将杨瑾封闭法台旁石牢之内。杨瑾幸有金轮护身,没有被摄去了元神。除了耐心守待阴魔寻来,更无他策,把心气一沉静,仍用法华金轮、般若刀二宝护身,在金霞银光围拥之中,用金刚禅法打起坐来。妖尸用妖火祭炼镇物,无奈场瑾禅功玄妙,奈何她不得。杨瑾在静中观察,得知妖尸所使用的,竟是轩圣陵中至宝。
似这样相持了些日,直至阴魔寻到,已一晃浃旬。
墓中妖阵究竟都是五行死物,守阵的妖道徒众更肉眼昏花,任由阴魔的气化法身,穿隙过境,直涉入阵内杨瑾怀中,才聚合法身于杨瑾衣内,伸入盘坐的玉腿环中,作观音坐莲式,拥抱着杨瑾那柔腴娇躯。未等杨瑾回过神来,擎天巨棒已插入娇娃的香暖牝穴,直抵花芯深处。
因在妖道阵中,不想杨瑾过度刺激,特将肉茎修幼,免得杨瑾嗥叫,惊动妖尸妖道。但杨瑾也难耐肉壁撕磨,呻吟哼唱,四肢抽搐,揽实阴魔抖震,恨不得把这小色鬼挤入玉躯体中,再也分不开来。阴魔法身无相,大小随意,遂藏头女伴怀内,埋首那趐软的玉乳谷中,被香浪陶薰得气息淋淋,搔得杨瑾痒入心脾,牵扯涨满的阴道,耸动不休,更添性趣,醺晕迷失。茫茫中却听得阴魔低声细说端详。
阴魔颇知树大招风,玄精能助长淫妇修为,自已却几乎象齿焚身。自诛美人蟒后,众仙皆知自己能人所不能,把天大的麻烦都推上自己身上。幸好白矮子残暴,乱发大五行灭绝光线,给自己一个诈死机会,把化身留在峨嵋。但玉清大师、八姑、妙一夫人已知秘密。虽然玉清大师、八姑已被种下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但此法属隐藏性,法不动则如无,难保她们不泄露机密。
不过自己真的名过其实,无相心法虽然不是五行有相的蛮力所能比拟,但在降魔法力的领域处,除了幻化逃走外,毫无对决能力,只能迷惑修为浅薄者的心神,或虚张声势。对杨瑾不敢再显锋芒,实认无甚道力,只是巧逢玄阴大阵,才能对她合运寄生大法。强调此法对他人无用,告诫她莫泄露此天大秘密,才肯与她合运。
杨瑾本就食髓知味,难得天从人愿,更是独占春色,乐得如推实就,淫思缠绵,牝穴死命的钳实阴魔的巨棒,苦等这小色鬼撬撞。那知这小色鬼竟然叹道∶“还有一点,这大法定需等你浪透了,如在玄牝大阵中,我的玄气才能透彻你的花芯。”
杨瑾回忆着玄牝大阵中的滋味,更是欲焰激潮,刹那间像爆炸般的向全身流窜,触电般直线的穿透跨间牝穴,感觉到藏在穴中的肉茎接触处,钉入趐酸的电流,蠢蠢栗动,更是难以按奈,意识下蠕动着大小阴唇,口中却娇嗔道∶“我今生就只有你小色鬼一个男人,你就把我看得这么浪了吗。”
阴魔渐渐成了色中饿鬼,肉茎已给舔舐得热血汹涌,龟头鼓胀,奇妙的快感荡漾而来,这浪货已失控了。但他更清楚知道,若不撕开女人的假面皮,是不会得到真正的性趣享受的,但又不能硬上弓,只能循循善诱,装作无奈的道∶“这是唯一生机,不浪也得浪呀。”
杨瑾已经骚痒难当,仿佛有几千几万只虫儿在爬,引起凝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热潮,从子宫深处焚向阴道,痉挛紧缩,不浪动搔痒不成,但台阶难下,忍不住的淫叫声,仿佛悲鸣,如泣如诉的道∶“我那里浪得起来啦,小色爷,不要再捉弄我吧,求求你啦。”
阴魔暗笑道∶“不浪不成的呀。我放点淫气给你催促吧。”
杨瑾又羞又急,带着似是幽怨,又似是难过的喘息哀道∶“这给人知道了,我怎样见得人呀。”
阴魔强忍其得意情绪,装作慨然道∶“只有你我两人知知晓,决不外传。”
杨瑾已忍无可忍,牝穴内肉壁已如怒海波涛,翻腾冲刷阴魔肉笋,趐酸的感觉凿入骨中,若连骨头都化掉,只剩下一滩泥水。哀鸣已化为呻吟,低回荡魄,声音低腻梦呓般道∶“我整个人都交了给你喇,要看你这小色鬼的良心了。”
阴魔那藏在杨瑾乳沟内的面孔,露出浅浅的讪笑,喷出象征性的淫雾。杨瑾狂吸不剩,晕眩过处,自制力立时崩溃。那高翘的香臀,左右上下,疯狂的圆磨着阴魔的肉棒。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斗然‘啊~’的嗥叫,呻吟声再也忍不住变得更高亢。
床上征服女性是男儿最高享受。那不是心灵上的胜利,是千万年来的遗传调用,女人浪起来的滋味,不是文本可以表达出来的,因为历代文人从未得到过,要有强韧持久的金刚棒才成。否则挑起了浪货的瘾头,却弃甲溃散,真会令她如黑寡妇的非嚼了那亏佬不可。因此在那个孱佬当权的社会中,浪货成了垢病。千年来女性在积压下,把浪瘾压入万重山下,非得其奸夫,是她自己也放不出来的。纵使千肯万肯,也得借点酒精作遮羞布呢;或在强奸下,乘机享受。于是有所为被虐待狂的出现;那些孱亏之士,受遗传召唤,又力有未达,效历朝阉监,借性虐以弥补心灵的缺憾。
八十节糟塌图解
杨瑾得逢阴魔,如鱼得水,浪得大有只此一朝,难逢异日之概,牝穴壁肉紧紧的将阴魔肉棍匝住,猛烈套擦,旋扭摆摇。阴魔静中享受那强劲的性趣,逐渐蔓延全身。在宁静中,肌肉放松,受力处传播快速,如虚空的棉絮,只可被推移,不易穿透。那快感千重万叠,波涌每个细胞,似涨似麻,盈满每条经脉,速流滚动全身。待杨瑾换气,缓下来时,龟头急转倏旋,撬挺上冲,长长的肉棒又深又重地撞磨杨瑾的子宫口,带来急遽的爆炸高潮。
杨瑾顿觉身体似被刺穿了,仿佛灵魂出窍,被抛上九霄云外,随即又快的摔落红尘,亢奋得如身非我有,娇躯浮甸甸的如灌入了一条冷河,流涮着刺痒的快感,嘴里无力的泄出淫荡的呻吟声。
混身一阵颤抖,丰腴火热的胴体内,胸口如小鹿乱撞。埋首乳沟中的阴魔也觉到她的螓首摇摆仆仰,牵托出胸前双峰震颤,淫荡的摇晃着。乳尖的花晕也随之扩大,蒸蕴出浓郁的乳香,混合熏香体热,钻入了阴魔鼻内。引出阴魔吸吮着淡红乳头,舔卷吸缠,竟吸出丝丝初乳,芳沁天灵。
杨瑾全身火灼趐麻,所有的气血如被抽干,沁出香汗,点点如雨,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骚液滚水般洒冲阴魔龟头,溢出淫靡阵阵麝香。
就在这一瞬之间,猛见冲入一个少女。阴魔不想奸情大白天下,宁俾人知,莫俾人见,立时元阳涌入杨瑾体内,烧得杨瑾每个细胞都趐熔火辣。阳极阴生,灵台电激出浪涛寒彻,沉积虚化,飘飘若仙,牝穴阳具紧密缠绕,固阴锁阳。只欲并噬阴魔入怀,祷求天长地久,再不知人间何世,阴魔亦隐入杨瑾衣内,杨瑾得阴魔玄气入替,主宰易位,行动已不受杨瑾元神牵制,般若刀闪电突击,在无相心法掩护下,色不异空,与空间同色,更刀光速胜电闪。妖道师徒被斩,如摧枯拉朽,死了也不自知。般若刀再破镇物,杨瑾元神脱禁,法体亦同时破壁飞出。喊道∶“那一位道友,外面出路已断,古妖尸穷奇设有厉害埋伏。请随我去吧。”
此女名凌云凤,本是杨瑾前生凌雪鸿曾侄女,为曾叔祖姑白发龙女崔五姑渡引。崔五姑也不收入自己派下,带在黔桂边境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巧得洞内白阳真人遗留的图解熊经鸟伸,外具百物之形,内藏先后天无穷变化。何惜此女不重根本,舍了图解前十二个基本坐像,竟从第十三个图像开始学习,以致根基不固,远堕人后。更乘兴捞云,纵出崖外,身子正从狂风暴雨中飞落,一旦失足,自天坠地,直落千丈,欲回头已不可得矣。
云凤在谷尽头处丛莽藤蔓之中,发现一个数丈方圆的大洞,尽里面有四五点明星闪动,疑是有什宝藏,深入探寻。前面星光未为浓雾所掩,依旧晶明,光辉愈旺,身子已被一排大木桩挡住。云凤放出飞剑,与身合一,化成一道光华,直往洞底飞去。飞没数丈远近,前面剑光照处,似有一座石碑,高约丈许,隐隐似有朱文字迹,是“再进者死”四个大字,也无款识年月。
忽然一阵阴风自碑后吹来,风中微闻咀嚼之声,那东西生得兽头如龙,双角搓丫,大如树干,鸟身阔翼,也不知有多少丈长短,目大如斗,乌光闪闪,张着血盆大口,已快飞临头上。云凤先避过去,随将飞针取出,化成一溜火光发出,妖物便自在黑暗中隐去。云凤一纵遁光,跟踪追赶。越过那碑,又近有三两丈远近,妖物全身倏隐。面前又矗立着一座石碑,比先见的碑还要高大得多。碑上满是形如蝌蚪物像,似篆非篆,高度几达十六七丈,宽约五丈,厚有丈许。碑顶雕刻着一个东西,非禽非兽,踞上面,双翼睛,形状狞恶,势欲怒飞,神情如活。方才的妖鸟就是此物成精,因是古代遗迹,便也不愿毁损,仍是按着剑光前进。
云凤再深入约有半里,猛见来路上现出二门,甚是高大,业已紧闭,三面是墙,分明已陷闭古墓殡宫以内。不但两边墙壁俱仄了拢来,并且洞顶已矮了许多。云凤慌忙见壁间的墙有一段凸出,再一拐竟是甬路出口,连人带剑飞将出去,居然通行无阻。飞进妖人居室以内,巧逢转世曾祖姑。
妖鸟也自觉察飞入,刚把长爪往洞顶一扬,猛听霹雳一声,眼前红光一亮,比电还疾,忙吐内丹抵御。口中三个绿火球刚刚喷起,那边杨瑾的五火神针与般若刀,一同飞到。般若刀融汇阴魔玄气,冒射银光,绞动处三粒千年内丹竟成粉碎,化为碧荧乱落,宛如星雨。
妖鸟飞逃出没有两丈,便吃云凤飞针由脑后直贯前额,夺眶而出。妖鸟只惨叫了一声,般若刀与玄都剑双双追到,朝它身上只一绕,便成了四大块,立时尸横就地。
杨瑾牝穴虽是锁匝阴魔巨棒,但在行动中也免不了变形扭擦。压力越大,磨擦力越强,其震撼力足令杨瑾肉软筋松。阴魔透入玄阳时,更令杨瑾魂醉,不能自己,全由阴魔操控,只望把那小色鬼的可恶东西,嚼噬个稀烂。
阴魔在杨瑾牝穴内法动神光探索,全洞路径已了如指掌。导二女联翩飞入妖墓内寝,行法移起石榻,现出原有井穴。由圆井通路往下飞落妖尸丹室,冲入妖尸内寝。寝内那油釜刚好悬起空中,离地还有四五尺光景,便往穴中钻去。
那穴下面是条坡道,绝似大半只断了的金环,往下溜斜,降约二三百丈,又向前弯了上来,现出一座圆门。门内乃是一所圆形石窟,广约十亩,靠里一面圆壁上,一排并列着五个腰圆形洞门。中、左、右三洞中,当间里面各放着一座大小形式不同的古鼎,俱有红黑金三色的轻烟笔直上升,离鼎三丈,凝结成一朵莲花般的异彩,亭亭静场,聚而不散。鼎腹之下各多出一根半尺粗细的铁柱插入地底。隐隐闻得烈火风雷之声,从鼎中透出。
三洞外面虽然各有一门,里面却是通开的一间广大石室。每个鼎后面有一长大石榻,三妖尸各据一榻,身后洞壁上面,都悬有一团烟雾,簇拥着一个貌相狰狞,比栲栳还大上一倍的奇怪人头,六只怪眼齐射凶光,注定三妖尸的脚下,一动不动。所看之处,似有一团金光霞彩。此外还有一只奇形怪状的大鸟,蹲伏在中左二妖尸之侧,暝目若死。
中洞无华氏,右洞乃子戎敦,左洞穷奇;馀下两洞,一是妖道钟敢所居,一是神鸠潜修之所。自从盗得了圣陵二宝,无法分赃,三妖尸尔诈我虞,各有私心,谁也不肯放心谁。将当中三洞里面打通,连各人假死炼形的时辰,都移并在一起,都同在一个时辰起止。将九疑鼎盖揭开,放置脚后。又将后天元神寄向壁间,注定宝物藏处,互为监察。身外设有五行挪移禁制与两仪护体之法,另施太阴通灵妙术,使先天元神在炼形之际,与鼎上烟光凝成的异彩莲花息息相通。只要挨近圣陵至宝,九疑鼎便会发动发挥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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