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喜爱金庸,对改编之作品也情有独钟。只是观来历次的文章,除少数以外,其它皆甚无聊,只是把名字改成书中人物,然后发泄情欲而已,完全没有武侠金庸的韵味。所以小弟这次就自己下海。
小弟文笔不好,国学常识仅尚可,想象力贫乏,故虚构人物将参考其它文章如《天龙八部》,并将其它佳文如《十景缎》的桥段拿来运用。抄袭是极差之手法,只是觉得文中某段实在太好,很想移来融入,在此向借来的文章原作者先告罪,至于前次贴文就作废。
第二十七回斗智、斗力
话说那日杨过与郭芙在襄阳郭府之中言语冲突以致动手,郭芙怒火难忍,抓起淑女剑往他头顶斩落。杨过中毒后尚未全愈,四肢无力,眼见剑到,情急之下只得举右臂挡在面前。那淑女剑锋利无比,剑锋落处,杨过一条右臂登时无声无息的给卸了下来。
事后郭靖、黄蓉二人面红耳赤,言语各不相下,为此事争执过多次。几次要严惩郭芙,都被黄蓉又哭又说阻止,使得郭靖拿她没法。
这晚郭靖走到女儿房外,便要斩落女儿右肩,以慰杨过断臂之痛。突然呼的一声,窗中跃入一人,身法快捷无伦,人未至,棒先到,一棒便将郭靖长剑去势封住,正是黄蓉。
原来黄蓉素知丈夫为人正直,近于古板,又极重义气,这一次女儿闯下了大祸,在外躲了多日回家,丈夫怒气不息,定要重罚,早已命人牵了小红马待在府门之外,马鞍上衣服银两一应俱备,若是劝解得下,让丈夫将女儿责打一顿便此了事,那自是上上大吉,否则只好遣她远走高飞,待日子久了,再谋父女团聚。
只见黄蓉连进数招,又将郭靖逼得倒退两步,接着连施诡计骗得郭靖被点穴倒在床上,动弹不得。黄蓉替郭靖除去鞋袜外衣,将他好好放在床上,取枕头垫在后脑,让他睡得舒舒服服,然后从他腰间取出令牌。
黄蓉将棉被盖上,说道∶“靖哥哥,今日便暂且得罪一次,待我送芙儿出城后,回来亲自做几个小菜,敬你三杯,向你陪罪。”说着福了一福,站起身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吻。
郭靖听在耳里,只觉妻子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却是顽皮娇憨不减当年,眼睁睁的瞧着她抿嘴一笑,飘然出门。
黄蓉爱惜女儿,心想她孤身一人回桃花岛去,以她这样一个美貌少女,途中难免不遇凶险,于是回到卧室,取了桃花岛至宝软 甲用包袱包了,挟在腋下,快步出府,展开轻功,顷刻之间赶到了南门。
只见郭芙骑在小红马上,正与城门守将大声吵闹。那守将说话极是谦敬,但总说若无令牌,黑夜开城,那便有杀头之罪。黄蓉手持令牌,走上前去,说道∶“这是吕大人的令牌,你验过了罢。”
那守将见郭夫人亲来,又见令牌无误,忙陪笑开城,牵过自己坐骑,说道∶“郭夫人徜若用得着,请乘了小将这匹马去。”
黄蓉道∶“好,我便借用一下。”
郭芙见母亲到来,欢喜无限,母女俩并骑出城南行。
黄蓉舍不得就此和女儿分手,竟是越送越远。母女俩行出二十馀里,已是中午,到了一个僻静小市镇上,眼见店铺已经开门。黄蓉道∶“芙儿,咱们同去吃点儿饮食,我便要回城去啦。”
两人走进一家饭 ,叫了些熟牛肉、面饼,母女俩因分手在即,谁也无心食用。黄蓉将软 甲交给女儿,叫她穿在身上,又反复再三叮咛,在道上须得留心这些、提防那些,但一时之间又怎说得了多少?
眼见女儿口中只是答应,眼框红红的楚楚可怜,平时爱娇活泼的模样尽失,心中更是不忍,一瞥眼见市镇西头一家店前摆着一担苹果,鲜红肥大,心忖道∶“去买几个来让芙儿在道上吃,这便该分手啦。”说道∶“芙儿,你多吃几块面饼。吃不下,也得勉强吃些,这兵荒马乱之际,前面也不知到那里才有东西吃。
我过去买点物事。”说着站起身来,到那卖苹果的担子。
她检了十来个大红苹果放入怀中,顺手取了一钱银子,正要递给果贩,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说道∶“襄阳怎么走?往北还是往南?”
黄蓉侧头斜望,见是个头陀牵着马匹向旁边店家问路。只见他红棕长发披在肩头,身材颇为魁武,比之旁人高上一个头,双耳上各垂着一只亮晃晃的大环,高鼻深目,服饰打扮颇为奇特。
忽听得马蹄声响,左侧二乘马连骑而来,两匹马步子缓走,慢慢从黄蓉身侧掠过,跟那问路之人会合。马鞍上都挂着装兵刃的布囊,形貌诡异,显然不是中土人物。她一见到这几人,登时心头起疑,心想这里是大宋领地,怎会有边土人氏?
黄蓉心念一动∶‘这几个人身负武功,又是边疆人士,今日带了兵刃来寻襄阳,多半是来助蒙古攻城。怎办?要不要探一探他们的虚实。思,还是不要。不知这几人什么来历?见那高鼻人精壮结实,虎虎有威,只怕外功极强不好对付。
这次出城没带帮手随身,芙儿又在旁,到时若动起手来,只怕占不到便宜。还是先回襄阳跟靖哥再议。’
“尊主,我们赶了几天几夜,照这脚程,理应离襄阳城不远了,还是先请老人家先歇一会儿吧。”马上一个矮子脸若朱砂,酒糟鼻子红通通,笑咪咪的颇为温和可亲,向其中一人躬敬说道。
黄蓉斜眼飘去,微觉诧异。那被称为尊主的人,该是个中年人或老者,岂知竟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材高瘦,脸色青中泛黄,面目却颇英俊。黄蓉见了他两边太阳穴凹了进去,深陷半寸,知道他虽然年轻内力却是不弱。
另一个高鼻头陀说道∶“前面就有家客栈,大伙就先住上一天,再派属下去向大汗报信,说道已应邀约前来。”
“此法甚好,要那蒙古大汗派人来迎接我们,这才显现出我们的威风。”
那矮个子急忙接话∶“尊主的武功当真超凡入圣,非同小可。当今之世,尊主定然是天下无敌。什么五绝、郭靖,叫他们来给尊主提鞋子也不配。”
“这次尊主带我们一行人来中原立威,尊主武功盖世,咱们名声更加要名扬天下了。尊主,您就快去宰了那什么郭靖黄蓉夫妇,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让咱们在中原唯我独尊。”
那高个头陀也你一言,我一语,抢着说个不停。那个年轻人听着这些诌谀之言,脸带笑容,微微点头。
虽然一行人都是低声地讲话不欲外人听到,但黄蓉如今何等功力,又是修习九阴真经多年,早已全都听在耳中,怒在心里∶‘果然不错!这些人是要来为难我跟靖哥,看来要赶快把芙儿送走,赶回襄阳。’黄蓉见事机紧迫,付了钱后就回客栈。
“咦?!”那矮个子斜眼瞧着黄蓉走过∶“哪里来的美貌妇人,啧、啧、真美!这叫‘沉鱼落雁’,还有那个什么┅┅他妈的!这中土果然样样都好,我在南海待这么多年,就是没见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嘿嘿,要是能一亲芳泽那该有多好!恩,这趟是来对了。”
那高个头陀也是同样心思,望着黄蓉的背影痴痴望着,心痒骨软,嘴张的老大,忘了合拢,说不出话来。那年轻人哼了一声,这两人才回过神来。
“尊主,我们就到前面客栈歇脚吧,等吃过中饭,我想先跟您告个假去办点事┅┅”矮个子脸上满是急色模样。
那个被称为尊主的年轻人眼睛正瞪在黄蓉的脸上腰下。黄蓉秋波流转,娇腮嫩晕,竟是他生平未见的绝色,一颗心早已神魂飘荡。只是脸色突然一沉,脸露不悦,冷冷说道∶“搞什么?这里已是敌人地界,就应该处处小心,这一趟来你还没玩够吗?要是着了对头的谋算,坏了大事,你该当何罪?”
他面貌年轻,但声音却是苍老不堪,与他相貌相配颇不搭嘎。
“是、是、是,小的决不敢以私忘公。”矮个子吞了口口水不再说话。
黄蓉回饭 后即欲离开,郭芙见她黄蓉双眉深锁,说∶“妈,我们吃点东西再走吧。”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黄蓉心里怜惜,也就坐了下来。
楼梯声响,走上数人。当先一人身材矮小,正是大街上的那三人。黄蓉低声道∶“背转了脸,别瞧他们。”郭芙不明就里,但见母亲一脸肃然,也就乖乖听话。
那矮个子一上楼梯,于楼上诸人均已尽收眼底,见到黄蓉母女即脸挂淫笑,一只小而尖的眼睛看来就象是条毒蛇,大刺刺的在一张桌旁坐了下来。店伴将酒菜送到桌上,三人等纵情饮食,其中高矮两人不时望向黄蓉这边。
“妈,你看旁桌那两人贼头贼脑的,准是不怀好意,待会我就去好好教训他们。”郭芙低声说道。
“别多事!吃完赶快走,别惹事。”
郭芙悻悻然不语,心里满是不痛快,觉得在自己地盘上干嘛要这样退缩。还想多说几句,见母亲瞪着她,也就压下问罪之意。
吃饱后,黄蓉携着郭芙的手,举步下楼离开。那酒糟鼻矮子心急不已,要不是有所顾忌,早就起身尾随。那年轻人盯了黄蓉一眼,见到她腰带间插着一根淡黄色竹杖,一转念间,登时想到一事。
“你们就去吧。”
“啊!真的?”那矮子向高个头陀使个眼色,跟着两人一溜烟就下楼,不见人影。
两人下楼后便追了过去。走到一条大路上,只见黄蓉一人独自在前面走,高矮两人互看一眼后,便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头,眼盯黄蓉婀挪的腰身,心里打着龌龊的主意。
走着走着,见黄蓉折而向南,走进一座树林,两人当下展开轻功,快步从树旁绕了过去。忽然身前突然窜出一个清雅文秀的少妇迎面拦住。
黄蓉神态极是悠闲∶“两位兄台幸会幸会,不知有何贵干,为何跟着小女子后头?”
高个头陀见她窜出时身法轻盈,实非平常之辈,心里起了警戒。但那矮个子浑然没注意,一颗心突突乱跳,神不守舍,贼忒嘻嘻傻笑。他自恃武艺高强,哪去理会,当下也不答话,左手翻掌钩抓,就去抓黄蓉的手。
黄蓉笑道∶“好,怎么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已抽了竹棒在手。丐帮世传的打狗棒她已传给了鲁有脚,现下随身所携的这条竹棒虽不如打狗棒坚韧,长短轻重却是一般无异,只是色作淡黄,以示与打狗棒有别。她不待对方反应,竹棒已使“戳”字诀,往伸过来的手腕刺去。
矮个子吃了一惊,只感上臂与小臂之交的“曲池穴”上一麻,手臂疾缩,总算变招迅速,未被她指中穴道。他急忙变招要取夺棒子,只见竹棒一转,已点在胁下,身形急退,只觉胁下隐隐作痛。没想到一根小竹棒竟有这么大威力。
黄蓉这边也讶异不已,心想虽戳中这厮,但刚要运劲之时,竟然被他退走,他这一下功夫实在了得!心中暗惊,脸上却是神色不变,眉头微皱,娇怯怯似地站着。
两人脸色微变,齐声喝问∶“你是谁?是哪个门派的?”
黄蓉秀眉微扬,道∶“哪有人问人姓名却不先报上自己的?”
“我是南海椰花岛岛主黎元,他是般若门大力尊者苏曼,阁下贵姓?尊师是哪一位?”那个矮个子回应。
黄蓉只是微笑,竟是不答话。两人俱各狐疑,不知她是甚么来头。
‘椰花岛岛主?大力尊者?没听说当今黑白两道有这号人物,瞧他向后一跃之势,宛如为海风所激,轻功颇有独到之处。怎么这些个邪魔外道都聚到襄阳来了?看来蒙古大汗此次图谋襄阳下的功夫可不小。’
那个大力尊者苏曼厉声道∶“问你话,你听见吗?”
黄蓉笑道∶“问甚么啊?我没空理你们。”双足一登绸衫飘动,竟以绝顶轻功从敌人身畔擦过,那苏曼当她从左侧掠过时回肘反打,竟然一击不中,心下佩服她身法轻捷。
黄蓉身怀龙凤胎,与金轮法王剧斗数场,又临盆时被法王扰乱不宁,故而产下郭襄、郭破虏后,元气大伤,身子还在调养复原当中。又挂念郭芙的安危,不愿与敌人缠斗。既已套出敌人名号,便想回襄阳城后邀得助手再来。
这一行人从西域前来,沿途虽然行踪隐密,但是二人具是好色之徒,往往见了路上美貌姑娘、妇人,就仗着武力施加强暴,然后一走了之。今日见了黄蓉如此端丽少妇,哪里忍得住,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将她捉住,奸淫一番。
哪知见黄蓉露了一手功夫,欲念顿时消退不少,但那黎元最贪色欲,眼见黄蓉皮肤白 ,姿容秀丽无比,斯斯文文的就似个贵妇,心中更是不舍。他对苏曼打了个眼色,身形微动,从后追上,还想拦住黄蓉。
黄蓉奔至大路,突见迎面有人乘马飞驰而来。眼见马匹毛色,心头一震,那马已奔到面前。黄蓉纵身上前,那马竟认得她,不待她伸手拉住,已斗然站住,昂首欢嘶,原来马上乘者是郭芙。只见她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神情极是狼狈。
黄蓉道∶“芙儿,你怎么了?你不是往桃花岛去,怎又折返回来?”
郭芙伸手指着来路,道∶“有┅┅有┅┅”突然身子摇晃,摔下马来。黄蓉惊叫一声,伸手接住。
黄蓉心想∶“她骑了汗血宝马,天下无人再能追赶得上,本来已无危险。但却被逼折返,来者武功必是了然。看来今日碰上极麻烦的对头。”
黎元见黄蓉扶着一脸色娇红、娥眉微蹙的绝美少女,便说∶“这不是你女儿吗?啧、啧、啧,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俩都是如此貌美,只是女儿年纪还小,身材差了点,没有母亲丰润。”
苏曼接话∶“年纪也不小了,可以嫁人了,只要黎岛主给她‘雨露’滋润滋润,那不就变成大人了吗?嘻、嘻!”
“说得好,这女娃儿在床上动起来一定很带劲!不知道他母亲有没有教导有方,传授几招?”
黎元也跟着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淫猥之意。
黄蓉只气得全身发抖,她当了十馀年丐帮的帮主,又是黄药师之女、郭靖之妻,在武林中的地位何等尊崇,虽然料想今日遇上难缠对手,但岂能受此淫贼之辱?右手一扬,一把金针便激射过去。
她金针齐发,竟能分射二处,准头丝毫不差,实是厉害到了极处黄蓉这一下发难又快又准,二人待已发觉,金针已至眼前。黎元危急中脑袋向后疾挺,风声飒然,金针从鼻端擦了过去,他虽知这娇滴滴的妇人有武功,但出手竟会如此快狠准,不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苏曼也躲了过去,只是他轻功不纯,一针射中他右腿,“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黄蓉知道已无回转馀地,只能搏力一击,杀出路来,当下发劲把郭芙向后一推,纵开三步,挺竹棒向黎元刺去。
黎元摸出一根钓竿,忽地便甩了出来,直扑黄蓉的门面。这一下来得无声无息,只见丝线未端系着一个黑色的钢爪。黄蓉见她出招迅捷,兵器又极为怪异,一时不敢贸然接招,当下闪身往左避开。
那苏曼忍痛拔出大腿金针,恨得牙痒痒的,手持钢棒,晃得当 直响,忍痛逞强大踏步跨去,哈哈笑道∶“瞧你不出,居然还有两下子。好好好,不把你这娘们擒来,奸到死去活来,老子就不姓苏!”双臂大开大阖,力贯双膀,使开“大力金刚杖法”,将一根钢杖运得呼呼风响。
但他挥向东,竹棒跟向东,他打到西,竹棒随到西。黄蓉毫不用力,棒随杖行,看来似乎全受苏曼摆布,其实是如影随形,厉害无比。
黄蓉见他招数霹雳霸道,打狗棒法一变,连使出缠、戳、挑、引、封字诀攻向他钢棒。黄蓉的棒法快速无伦,六、七招一过,苏曼已感招架为难,她挪动身形,绕着他东转西挡,竹棒抖动,顷刻间苏曼已处下风。
黎元待苏曼出手,便退到旁边,任由苏曼与黄蓉缠斗,只在他不继之时,才递招解围。他与苏曼虽是同道,却不齐心拒敌,见黄蓉厉害,心怀鬼胎,只想坐收渔翁之利。
黄蓉心念转动,知道这二人不好对付,自己脱走不难,但芙儿就不一定了,只有下重手脱困。
有了主意之后,黄蓉不慌不忙闪到黎元左近,挥棒往他脸上横扫过去,势挟劲风,甚是峻急。
黎元连忙仰后相避,这么一来下盘自然松了。黄蓉竹棒回带,使个“转”字诀,往他脚下掠去,黎元立足不稳,扑地跌倒。也总算他武功不弱,上身微一沾地,立即旁滚去,躲开黄蓉的戳击。
黄蓉踏上一步,似是进招追击,哪知斗然间向后一仰。她腰肢柔若无骨,这一仰之下,肩膀离追上来的苏曼已不及二尺。苏曼一呆,钢棒抖起,猛点对方左肩,黄蓉腰肢一摆,就如一朵莲花在风中微微一颤,早已避开,“啪”的一下,苏曼小腹上已中了一记催心掌。
苏曼大腿受伤没能躲过这一招,饶是他练得一身横练功夫,中招后内脏未糊成一片,但九阴真经是何等武学,哇哇大叫后,也呕血倒地,无力再战。
“芙儿快回襄阳!去跟你爹爹报信。”她见敌人退开一条路,知道这两人只是惑于打狗棒法的精妙,又不肯合作,才能出其不意击败一人。况且把芙儿逼回来的高手,想必是这伙人口中所称的尊主,只怕他在暗中窥视,伺机而动,是以要郭芙赶回襄阳搬救兵。
郭芙向母亲瞧了一眼,这才奔出,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半空中传下来∶“听说郭靖那小子娶了个美娇娘,生了个小美人,啧啧,大美人儿好美貌,小美人儿也挺秀丽,嘿,郭靖这小子实在是艳福不浅。”
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株树顶上站着一个人,背着剑鞘,着足处的树枝一弹一沉,他便也依势起伏,神情潇洒,正是把郭芙赶回之怪客。黎元扶起苏曼,收手罢斗,成犄角之势,把黄蓉母女围住。
黄蓉听他出言不逊,微怒道∶“你是甚么人?”
那人笑道∶“问我是谁?好吧,就请你们跟我走,我慢慢说给你们知道。”
那人又道∶“郭夫人,你是中原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咱们定会‘好好伺候’
的,我慢慢说来,等你们听懂了,立时让你们回去。”
郭芙见他神态轻薄,登时大怒,走上一步,喝道∶“甚么东西,还敢在这里撒野!你既知我娘是丐帮黄前帮主,爹爹是郭大侠,那还不让开,否则要你们吃足苦头。”
两人听到她竟是顶顶大名的黄蓉,这才惊觉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心想好在尊主出马,否则这下子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人纵身轻跃,从半空中冉冉而下。本来他双足离开树枝,自然会极快的堕向地面,但他手掌拍向地下,激起一股劲风,生出反激,托住他身子缓缓而落,这掌上真气反激之力,委实非同小可。
黄蓉脱口叫道∶“‘凭虚临风’,好轻功!”他叫声甫歇,那人也已双足着地,微微一笑,说道∶“郭夫人好眼力,不亏是桃花岛传人。”
黄蓉见他露了这手轻功,已知此人武功甚是了得,此时自己落了单,身旁只有女儿,自是非他敌手。在这顷刻之间,心中已想了七、八条计策,每一计均可脱身而出,但也均无法顾及郭芙,寻思∶‘瞧这厮面貌年轻,但听这声音甚是苍老,全身透露出诡秘神态。听他语气,竟是要挟持我母女,他武功厉害,看来不可冒险轻进,反使芙儿遭难。’
郭芙这草包却没母亲见识,一怒之下,不但没退回黄蓉身边,反而顺手挺剑刺去。黄蓉不及呼喊,那人左手轻挡,反过手来已抓住她手腕。郭芙脉门被他扣住,登觉全身酸软,使不出半点力气。那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在脸颊上亲了一下,赞道∶“恩,这女娃子不坏!又香又嫩。嘿、嘿!”
黄蓉惊怒失色,挺棒冲上欲救女儿。那怪客拔起身子,斗然退开数步,左手仍然搂住郭芙不放,但一跃一落,比寻常单独一人还要灵便潇洒。见黄蓉奔来,微微一笑,右手一晃,突然间青光耀眼,长剑已在手里。
黄蓉见了那长剑的模样,知是一柄利器,不敢正面相碰,“唰唰唰”连刺三棒,都是寻瑕抵隙而入。这三棒迅捷悍狠,是打狗棒法“戳”字诀中的精要。那人赞道∶“不坏!”语声未毕,“当”的一声,已将黄蓉的竹棒削去一截。
黄蓉吓了一跳,饶是他轻身功夫了得,“嗤”的一声,头顶束发的发髻已被挑开,散发披肩。这数招只是一刹那之间的事,黄蓉见他有恃无恐,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脸上虽然露着笑容,心中却越来越是惊惧,这人功力莫测高深,以简御繁破了打狗棒法,功力显然在自己之上。
怪客左手仍是搂着郭芙,笑嘻嘻地浑不在意,抽空还在郭芙脸颊一吻,只把郭芙骇得几欲晕去。他昂然四顾,哈哈大笑,说道∶“洪七公自夸五绝之一,传下去的徒儿却这般不成器!”
顺手向后一挥,眼珠也没转上一转,便已将长剑插入了背上的剑鞘。他仍是搂着郭芙,走向黄蓉,笑道∶“走吧!”
黄蓉笑道∶“你功夫真俊,怎么称呼啊?”
那人见她竟笑吟吟的毫不畏惧,倒大出意料之外,见她容貌娇媚,言笑之间尤其动人心魄,不由得骨头也趐了,又走上一步,笑道∶“我叫丁玄空,人称凌云子,是星宿派掌门。你们母女就乖乖跟我的吧,省得我费事。”
原来这星宿派是前朝逍遥派的叛徒丁春秋所创。后来丁春秋被缥缈峰灵鹫宫之主虚竹子收服,这星宿派也就并入灵鹫宫管辖。那虚竹子原是少林高僧,武功精强,却无统辖管理之能,传人又是庸庸碌碌的女子。不久,灵鹫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也就四散而去,不负盛况。那丁春秋的后人便趁此脱宫自立,回复了星宿派。
丁春秋的后人痛定思痛,不再选吹捧谄媚之辈为徒,只传血亲神妙大法。而后又回缥缈峰夺得灵鹫宫,合并几个边疆门派,自立为主。今次星宿派现任掌门丁玄空神功有成,接到蒙古大汗招贤消息,便带了两个得力助手来到中原,欲耀武扬威一番。
凌云子伸手来拉黄蓉的手腕,黄蓉这时无可计可拖,左手轻抬,让他握住。
丁玄空满以为抓到一只温香软玉的纤纤柔荑,突然黄蓉左手突然在他眼前上圈下钩、左旋右转,连变了七八般花样,蓦地里右手一伸五指箕张,向他双眼插去。
黄蓉这一下发难又快又准,丁玄空纵然武功卓绝,也险些中招,危急中脑袋向后疾挺,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娇滴滴的少妇竟藏有这厉害招数,而出手竟会如此毒辣,不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微微一怔,怀中郭芙已挣脱而去。
凌云子退开,对黄蓉道∶“好!我就不用兵器,再露一手功夫给你瞧瞧。”
语毕,也不抽出背上长剑,就凭一双肉掌与黄蓉对招。
黄蓉见他掌力轰轰发发,的确是了得,不敢硬接过招,手中竹棒再使打狗棒法。只见棒法凌厉无伦,或点穴道,或刺要害,十馀回合后,但见四方八面俱是棒影。但是不论黄蓉怎么进招,就是奈何不了丁玄空。
郭芙心中昏乱,明知自己武艺低微,可怎舍得母亲而去?正犹豫时,听到身后∶“小姑娘,陪我玩玩吧!”猛一转身,见是黎元眉开眼笑说道。郭芙心中有气,挺剑便向他刺去。
黎元手上钓竿一挥一拿,铁爪已勾在郭芙剑上。郭芙长剑险此脱手飞出,只感手臂酸麻,右腕一转摆脱铁爪,当下左手捏个剑诀,剑随身走,展开“越女剑法”,击刺攻拒,和黎元斗了起来。
这“越女剑法”,乃江南七怪中的韩小莹传与郭靖,韩小莹不幸惨死,郭靖感念师恩,郑重地传了给女儿。这剑法源远流长,变化精微,原是剑学中的一个大宗,若由郭靖使将出来,自是雷霆生威,势不可当,但郭芙限于功力,剑法虽精,在黎元的奇型兵器下不由得相形见绌。
黎元瞧出便宜,嬉皮笑脸地出招抓去,笑道∶“让你看看我的神功厉害。”
他存心戏耍,用铁爪绕着郭芙东碰一下、西抓一把,不时还稍稍扯落她的腰带衣裙。在旁的苏曼大声叫好,猛吞口水,连搓双手,向黄蓉望去,希望尊主也赶快把这个美人儿也一齐制住。
只听得黎元喝道一声∶“着!”钓竿铁爪迅捷无比,抓掉长剑,接着便闪身欺进。郭芙身子摇晃,一个回身,单腿踢了出去,赫然是家传“旋风扫叶腿”。
只是以她功力,或能对付二、三流人物,但在此却是自曝己短。
等到她发现自己的武功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纤巧足踝被一只大手抓住,把她的腿慢慢往上抬。黎元脸上的笑容更淫猥,吃吃的笑着道∶“这姿势不错。”
郭芙虽然还是个闺女,可是这种话不管多纯洁的女孩子都能听得懂。她又羞又急又恨,但足踝就象被炙热铁环箍住,动弹不得。
黎元一见有隙可乘,立时出手擒获,当下伸指点了她穴道,放在地上。他故意不点哑穴,让她哀声求救,好扰黄蓉心思。郭芙只感周身麻痒难当,忍不住呻吟出声。黄蓉岂不知敌人诡计,但听到女儿的哀声,心中如沸,只是咬住嘴唇强忍。
她气喘吁吁,被凌云子逼得分不出身去拯救女儿。棒势一个不足力,被凌云仙右手抓住。凌云子更不留手,一掌挟带风声拍到,黄蓉只有出掌接下,内力交缠,顿成比拼真力之局。
这一运劲,但觉内力源源不绝的向外飞散,再也凝聚不起。黄蓉大骇,心想这是什么妖法?自己内力竟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还不断外流。当下极欲撇开,但却牢牢不动。她急忙运起“九阴神功”,欲阻止外泄之势,虽觉内力外泄之势趋缓,但还是一点一滴流逝。
这能够令敌人内力内力犹如河堤溃决外泄的妖法,正是当年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得意绝技“化功大法”。只是当时丁春秋的“化功大法”被破去,等到他的传人想要重练之时,所传之练法已是残缺不全。丁春秋传人遂根据残篇并以药物为辅,重新创造出“新化功大法”。
这“新化功大法”只能将对方攻来的内力导引向下,自手臂传至腰胁,又传至腿脚,随即在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几个时辰,对手便即复元。于是丁春秋传人便改进缺点,趁对手内力耗尽无力抵御之时,再以药物封住丹田,令对手无法恢复内力运劲。
黎元见凌云子跟黄蓉僵持住,知道尊主正在施展绝学,化去黄蓉内力。他将郭芙拉在怀中,笑道∶“郭夫人,别逞强了,快认输了罢!看看,学你女儿这样乖乖的,不是很舒服吗?”说着双手轻轻抚摸郭芙双肩。
忽然只听得一声尖叫,郭芙被推倒在地。黎元见自己手掌被刺破了十多个小孔鲜血淋漓,惊道∶“这ㄚ头身上有古怪!”他一怒之下,双手抓住郭芙衣襟,连着内衣扣子一把扯开。
“嘿,原来是这件搞古怪。”他提起软 甲,丢到了一旁,然后从后抱住郭芙,左手便往她裙带里伸了进去,直入至双腿之间;右手也不闲着,就往胸前抓去,捏捏揉揉,当真肆无忌惮。
郭芙大骇,哭叫得更大声,拼命挣扎,脸上满是惊惧羞耻之态,泪水滚滚而下∶“不要!你┅┅不要啊!”
黄蓉斜眼看去,情急不已,只差点连心也跳了出来。但此时只能凝神与凌云子吸力相抗。她内功只逊于郭靖,然而修为已是非同小可。凌云子的新化功大法造诣颇高,却也难分高下。但黎元这一扰乱,黄蓉登感心乱,一时间额头冒汗,内力外泄加快,难以支撑。
黎元见黄蓉朱唇紧闭,面浴香汗,胸口起伏渐促,色心大起,也不再管郭芙了,右手钓竿一挥,便往黄蓉胸前钓去,笑嘻嘻道∶“黄帮主流了一身汗,看来定是热得紧了,待我帮你宽宽衣,透透风凉爽凉爽。”铁爪勾住黄蓉衣襦一扯,颈中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肚兜边缘。
黎元摇着头笑道∶“哎呀,连里面都热得湿透了,不快些换下来,岂不是容易着凉么?”晃动铁爪往她乳尖慢慢拉扯。
一旁的苏曼一阵哄笑,知道黎元必是要趁黄蓉不能动作,极尽轻薄调戏之能事,说不定便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扯开。
黄蓉勉力招架,又要忍受黎元在自己身上胡来,急得直欲哭了出来。她一直只跟正派中人相处都是规规矩矩,旁门左道之士也不敢招惹,从未有人会对她如此轻佻无礼。她盘算,就算能摆脱凌云子,旁边还有他属下二人,看来今天母女俩必同时陷入敌手受辱。平时被人尊称“女诸葛”的黄蓉,此时心中却是旁徨无计,想不出法子。
便在这时,黎元手一拉,把黄蓉的衣物一把拨开,只见一件杏黄肚兜贴着她玲珑身段,已被汗水尽数濡湿,边上可见胸侧弧线香汗欲滴,便如桃花般诱人。
黎元笑道∶“呦,郭夫人,看来你真是热的受不了,我就替你透透风吧?”黎元血脉贲张,眼中如欲喷出火来,苏曼也忘了内伤,抹抹嘴巴,眼睛半点不眨。
黄蓉见凌云子正盯着自己半边趐胸猛瞧,更觉说不出的羞耻。心神一分,更难支持,凌云子的吸力潮涌而至,立时全身剧颤。
凌云子哈哈一笑,耸一耸肩,“啪”的一声,黄蓉扑在地下,全身虚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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