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到处都是鲜血。 除了血,还有尸体,满地的尸体。 还有那无所不在的砍杀声和惨叫声。 这是一个比地狱还要凄惨的地方,四处都能看到垂死的人在哀嚎。 与之互相交映的是乱闪的刀剑光芒,和四处飞起的血光。 他的手里同样闪现着刀光,不过那刀光异常黯淡,总是一闪即没,转瞬间对面就会有一个人倒下。 那些倒下…
鲜血,到处都是鲜血。 除了血,还有尸体,满地的尸体。 还有那无所不在的砍杀声和惨叫声。 这是一个比地狱还要凄惨的地方,四处都能看到垂死的人在哀嚎。 与之互相交映的是乱闪的刀剑光芒,和四处飞起的血光。 他的手里同样闪现着刀光,不过那刀光异常黯淡,总是一闪即没,转瞬间对面就会有一个人倒下。 那些倒下…
十几辆大车浩浩荡荡的回到原来的那个港口从离开到回来,只不过才一个星期。 港口还是以前那样子,有没变的繁华多少,仍旧冷冷清清的,渔船多过商船,但此刻气氛却不同了,没有了当初的剑拨弩张,两边反倒变的亲切友善。 船也不止原来的那一艘,后面又多出了六艘更大一些的商船,一群苦力正在背着那些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道德土块,般往船舱里。 因为有后面那几艘船装货,原来的这艘船就空了出来,那些隔舱又用木板一隔,现…
一块块用亚麻布包裹的方块,被小心地从船舱里面搬了出来,甲板上早已经铺好了一块白布。在众目睽睽之下,亚麻布被拆开,露出里面夯实紧密的泥土。 “这是什么?” 那位红衣主教疑惑地问道。说实话,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人会把泥土当成货物。 他朝站在最末尾的那个骑士使了个眼色,那个骑士连忙走到土块边,轻轻一拍。 “哗啦”一声响,土块散落开来,变成一堆散碎的小颗粒,这些颗…
海浪不停地拍打着船舷,发出一阵阵啪啪的声响,不停地摇晃着。 远处接近海平面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陆地。 这一路上,船始终都沿着海边而行,老艾德选择这样一条航线,主要是为了安全。他们的船太旧了,经不起稍微大一些的风浪,离海边越近,风浪就越小,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处,万一船被浪头打翻,还可以游到岸上去,至少能保住一条性命。 老头此刻就站在船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海面,沿着海岸航行,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触…
一个普通的货栈,两片干枯朽裂的木板门半开半掩,里面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撒拉森人,这个人脸色黝黑,满面皱纹,头上戴着包顶的红色格子小帽,身上穿着土黄色的长袍,双手放在柜台上,脑袋枕着胳膊,正在打盹。 尼斯并没有因为这个人是撒拉森人而感到怀疑。 这里的联络点用的肯定是当地人,当初圣殿还守护者这里的时候,麾下就有不少撒拉森人随从。 撒拉森人是一个统称,指的是圣地以东的诸多民族,他们…
远处白茫茫一片,雪白的浪花一波接一波朝着岸边涌来,最后消失在沙滩上。在更远的地方,海水被阳光照耀着,犹如金色的鱼鳞,反射出闪烁而又跳跃的光芒。在目光所及的地方,是一条清晰的直线,那是海水和天空相交的地方。 这就是大海。 尼斯还是第一次看到海,他又转头看了身后一眼,在身后有一道用乱石堆砌而成的墙,约五、六公尺高,十分厚实,往两头延伸而去,看不到边际。 那是旧日的海堤,两百年前,…
一封信,放在门口。信是从门缝里面塞进来的。 “帮我捡一下,好吗?” 尼斯对背他上来的路克说道。 路克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说是信,其实就是一个纸条,上面用蜡封住。 蜡是完好的,没人动过。 尼斯小心地拆开封口,看了一眼之后,他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落寞。 信上只有一…
“我还是住上一次的房间。” 尼斯趴在路克的背上,对背着他的路克说道。 路克神情古怪地看着小家伙,好半天才露出一丝揶揄的神情:“你那天说,没有发生任何事。” 尼斯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 好在谎言并不是原罪之一,撒谎不算犯戒。 “没有想到,你居然选择成为一个先知。” 路克摇着头,不知道是遗…
山脚下有一间孤零零的土屋,它一半位于地下,露出地面的地方只有一人高,墙壁是用泥砖堆砌而成,房顶是用茅草搭的。这样一座房子,在镇上绝对算是寒酸到极点,但是在隐修院这边却已经算是豪宅了。 在土屋里,梅特洛正和蒙德修士嘀嘀咕咕,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尼斯站在门口,他期待着梅特洛能够成功。有一件事他绝对可以肯定,梅特洛和蒙德修士原本并不认识,所以来这里之前,梅特洛花了一些时间准备,来这里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封信。蒙德修士一向都沉默寡言,也不喜欢别人接近他,…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落日的余晖照进了礼拜堂里。 摩根修士一脸呆板地站在那里,他手捧经书仍旧认真地念诵着,但是心底却为自己的失算而后悔不已。他原本以为仪式很快就会结束,没有想到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没有完成。他正琢磨着,会不会继续拖延下去?不知道要拖多久? 突然,尼斯动了一下,紧接着,他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从幻境中出来的尼斯感觉浑身上下又酸又痛,特别是两个膝盖都快没感觉了。任何人保持着这样的姿态跪上十几个小时,都好不到哪里去…
修道院的清晨,比其他地方来得要早。随着晨祈的钟声敲响,大家鱼贯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那些来这里接受骑士训练的人也要参加晨祈,尼斯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路克。 同样的,路克也看到了他,这个长舌公立刻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 尼斯只能撒谎,不过这也不算谎言,因为他确实没有做任何事,只是用手摸。 他下意识地捻了一下手指,那…
四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中树木茂密,一片深浅交错的绿色。稍微远一些的山全都蒙在一片幽悠的雾气之中。 一条大道在群山之中婉蜒而行,路边全都是树木,巨大的树冠将整个头顶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阳光只能勉强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将地面映照得斑斑点点。 尼斯的马车在大道上悠然而行。翻过一道山岗,他终于看到树林的边缘。树林外有一大片农田,再往远处看,隐约可以看到一座小镇。整整走了三个月,他们终于到了。那里就是此行的终点丨|…
“现在我要教你一种技巧。” 老人说道,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嘴巴根本就没动,那声音直接传进尼斯大脑里。 “这叫传心术,用不着开口,直接用心灵交谈。以你的实力还做不到像我这样,只能掌握一些最基本的技巧。” “你一点都不担心出事?万一被人察觉……” 尼斯感觉老人这样实在太冒险了。 “这也没办法,我不得不这样做,这些技巧同样也可以用来…
只要一离开城镇,道路就变得颠簸不平,即便是通郡大道也大多是一些土路,顶多路面稍微宽一些。道路两旁长着半人高的蒿草,那是人工播撒的,据说这对保护路基有好处,还能够在事故的时候增加几分活命的可能。此刻,一辆马车正在大道上缓缓而行。 车是两个轮子的板车,两侧有弯曲的扶栏,拉车的马只有一匹,而且又老又瘦。车上坐着一老一少,老人在前面赶车,他的座位旁边有一个箩筐,里面放着用布包裹起来的烤饼,在他的身后放着两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毯子,毯子下面有一个包裹和一口皮箱,边上…
“喔喔喔”一阵鸡叫声把尼斯惊醒了过来。他坐起身看了看四周,此刻他已经不在底下的那个密室里,而是躺在熏酒作坊的一排木桶上。他的身体底下铺着一层麻袋,那原是扔在角落里,又破又脏,但现在却变得挺干净。 从阁楼拿下来的那个银质扁壶就在他的右手边。一看到这个东西。他的肚子酒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从昨天中午就没吃过东西,离上一顿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了。 空腹不宜饮酒,但是现在他再也顾不上了。灌了两口酒浆下去,尼斯顿时感觉胃部暖和…
当——当——当,一阵阵低缓的钟声在小镇上空回荡着。 几个穿着黑外套的人铲起土,将土扬进坑里,泥土将一具棺材渐渐盖没。 送葬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金发少年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渐渐被土填没的土坑。 那里面躺着的是他的父亲。 少年的名字是尼斯?康塞尔,他的父亲亨利?康塞尔拥有小镇西南边五万多亩农田,是这里最大的领主。 …